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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早早萧珩的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小说阅读

樊小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是一张长得极好看的脸。她视线从下一点点往上。那人抿着薄唇,唇线清冷,高挺的恰到好处的鼻梁,眼睛蒙着一层白色的丝绸,看不到他的眼睛,却越发衬得他眉如远山,眉尾微微上翘,慵懒散漫。一般人长成这样,总会给人一种雌雄莫辩之感,可他那棱角分明,犹如刀雕斧琢般的清冷硬朗轮廓,只会给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看向云早早的方向,薄唇轻启,终于多说了几个字:“有点本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宁商。”他明明蒙着眼睛。可云早早却感觉到他那好像实质性的,能看透人心的锐利冰冷目光压迫着她,让她脑子里都不敢再胡思乱想,只道:“能帮上贵人的忙,就已经是我的荣幸了,我什么都不要。”她想走,他能放她走吗?不能就别做什么承诺了。他的眉稍稍往下压了压,喉间发出一声揶揄的轻嗤...

主角:云早早萧珩   更新:2025-01-07 0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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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早早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云早早萧珩的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樊小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是一张长得极好看的脸。她视线从下一点点往上。那人抿着薄唇,唇线清冷,高挺的恰到好处的鼻梁,眼睛蒙着一层白色的丝绸,看不到他的眼睛,却越发衬得他眉如远山,眉尾微微上翘,慵懒散漫。一般人长成这样,总会给人一种雌雄莫辩之感,可他那棱角分明,犹如刀雕斧琢般的清冷硬朗轮廓,只会给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看向云早早的方向,薄唇轻启,终于多说了几个字:“有点本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宁商。”他明明蒙着眼睛。可云早早却感觉到他那好像实质性的,能看透人心的锐利冰冷目光压迫着她,让她脑子里都不敢再胡思乱想,只道:“能帮上贵人的忙,就已经是我的荣幸了,我什么都不要。”她想走,他能放她走吗?不能就别做什么承诺了。他的眉稍稍往下压了压,喉间发出一声揶揄的轻嗤...

《云早早萧珩的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那是一张长得极好看的脸。

她视线从下一点点往上。

那人抿着薄唇,唇线清冷,高挺的恰到好处的鼻梁,眼睛蒙着一层白色的丝绸,看不到他的眼睛,却越发衬得他眉如远山,眉尾微微上翘,慵懒散漫。

一般人长成这样,总会给人一种雌雄莫辩之感,可他那棱角分明,犹如刀雕斧琢般的清冷硬朗轮廓,只会给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他看向云早早的方向,薄唇轻启,终于多说了几个字:“有点本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宁商。”

他明明蒙着眼睛。

可云早早却感觉到他那好像实质性的,能看透人心的锐利冰冷目光压迫着她,让她脑子里都不敢再胡思乱想,只道:“能帮上贵人的忙,就已经是我的荣幸了,我什么都不要。”

她想走,他能放她走吗?不能就别做什么承诺了。

他的眉稍稍往下压了压,喉间发出一声揶揄的轻嗤,吩咐道:“宁商,把天师带下去,让她好好休息!”

宁商恭敬的应了一声,带着人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

原本空了的卧房里,两个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倏然出现。

其中一个问:“主子,她真的是天师?”

他饶有兴致的把玩着纱幔,慵懒的声线变得沉了几分:“如果以她刚刚施展的本事,都不能称为天师的话,那普天之下,就没有人配得上这个称呼了。”

自从五年前,义母跟义父无故失踪之后,他便再没见过天师了。

义母是天师,她倒是有个亲传弟子,也是他的小师妹。

可碍于他的身份,义母不想小师妹因他,搅入朝堂皇室的纷争,从未让他们见过面。

小师妹都不一定知道他的存在。

他们失踪之后,他曾亲自去道观找人。

可那时候,道观已经空了,小师妹也不知所踪。

另外一个道:“主子,那咱们得把她留下来,道家之人,有道家的消息渠道,或许她会知道小姐的下落。”

他轻嗤摇头:“能不能留下她,可不是我能说了算。”

两人心里一阵惊讶。

主子还是第一次这么高看一个人。

再想想之前,他们都没有发现隐匿在暗处的母子俩,到了嘴边保证看住人的话,生生又吞了回去。

他们还真的保证不了,转移了话题道:“主子,我们查看了一下,整个宅子,都被天雷劈的不成样子了,人倒是没有受伤的。”

其中,要数主子居住的主宅最凄惨,除了主子在的这间卧房,其他的房间,都被雷劈得乱七八糟,乌漆墨黑的,书房更甚,都被劈成灰了。

他微微撩起唇角:“她的住处呢?”

一人道:“屋顶跟院子里的树也被劈了,屋里的东西,倒是完好无损。”

另一人补充:“影三他们养病的宅子,屋里也没有损失。”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看来这天雷,是长着眼睛的。”

倒是个一点亏都吃不得的。

**

云早早带着小栗子回了这边给他们安排的住处,有了点时间之后,便开始回想这处宅子的布局,越想越不对劲。

小栗子担心的看着她:“阿娘,你没事吧。”

云早早压低了声音:“这边宅子的各种设置布局,跟我和你师祖住的道观一样,宅子里种的花草树木,很多也都是你师祖喜欢的,咱们被抓被带到这里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咱们到家的距离。”

小栗子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阿娘,你是说咱们被人偷家了,你刚刚是把咱们家给劈了。”

云早早生无可恋的往床上一摊,心痛得抽抽:“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过去的时候,走的太急,也没怎么看宅子的布局。

回来的时候,她耗费了法力,身体虚弱,走的就慢了些,把沿途看得也仔细了些,才发现了异常。

小栗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实事求是的分析:“阿娘,来不及了,那个人太可怕了,这里就算是咱们家,被他给强占了,咱们也打不过他们,抢不回来。”

云早早握了握拳:“现在咱们是抢不回来,等之后,一定要拿回来。”

这辈子,属于她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小栗子也信誓旦旦的道:“阿娘你放心,我将来一定会比他厉害一万倍,把咱们的家抢回来,把他们都给打趴下。”

他们娘俩,并没有休息多久。

就被宁商给烦透了。

云早早看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心神不宁的宁商,装作无力的挣扎着出了门,扶着门框,无气无力的道:“宁大哥,我知道你很着急,我现在就跟你去解毒。”

她嘴里说是给杀神借命续命,其实不是,她就是破了取人寿命的邪术,法力是消耗了不少,可不至于虚弱成这样。

之所以表现出丢了半条命的样子,就是为了做给他们看,让他们多多少少的对自己放松那么一点警惕,说不定还能博得一点同情,等逃走的时候,就容易多了。

“那就多谢天师了。”宁商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之所以没把她硬揪起来让她去解毒,是主子吩咐了让她好好休息,他不敢。

可他是真的着急。

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中了毒,生不如死,奄奄一息,他怎么能静得下来。

“走吧。”云早早气若游丝的出了口气,走一步,晃一下,脚步虚浮让人怀疑她下一刻就能被一阵风给吹跑了。

宁商看得都有点于心不忍了,喊门口负责看守的:“你们俩,备轿。”

俩看守应了一声,很快便抬了轿子过来。

云早早在被带过来的第二个时辰,享受到了坐轿子的待遇。

小栗子坐在她的怀里,亮闪闪的大眼睛里满是佩服,跟她耳语:“阿娘你真厉害。”

云早早借机教导儿子:“你也要好好学本事,有真本事的人,才会被人尊重。”

小栗子认真的点头。

那个抓他们过来的坏人就是,之前连面都不露,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阿娘施法救他之后,他才肯正眼看阿娘,对阿娘的态度,也变得好了许多。

轿子很快就放了下来,到了另外一处院落里。

院子里人不少,抓药的,煎药的,送药的,五六个药童在忙忙碌碌。

见到宁商过来,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家迎了上来,着急的问:“宁将军,明神医他人到了吗?老夫已经竭尽全力救治,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再不解毒,他们几个,撑不过明天了。”


陈公公道:“瞧殿下说的,父子哪来的隔夜仇,陛下要是生气,能让女婢来给您送药吗,陛下他是时时惦记着殿下的。”

萧珩端起药碗,仰头把汤药一饮而尽,空碗往桌上一放:“陈公公替我谢过父皇的赏赐。”

陈公公把空碗收起来,一脸笑的道:“老奴一定会的转告的,殿下好好歇着吧。”

云早早安静的在一边看着, 等到陈公公走了,才神色复杂的看向他:“你们皇家还真是父慈子孝啊!”

萧珩微微抬了下巴,喝了药喉咙润了许多,慵懒的声音也多了一分清亮:“你们侯府也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云早早被噎了一下,不置可否。

他们俩是半斤八两。

上辈子,最终害死她的是云锦月,可对她的境遇冷眼旁观,不闻不问,落井下石的云家人也是帮凶。

而九皇子,他爹是真的下药要毒死他。

萧珩见她不阴不阳的一句话之后,又不说话了,惫懒的靠在轮椅上,道:“云小姐有什么需要,找宁商。”

他这句话,就是送客了。

云早早打量了一下他惨白的脸色,问:“你不需要解个毒吗?”

他刚刚喝的可是毒药!

萧珩道:“不用。”

“告辞。”云早早抱起儿子,转身就走。

宁商在外面候着,见她出来,道:“云小姐,跟我走吧。”

云早早跟着出了院子,一路过去,入目萧瑟一片,清清冷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鬼宅呢!

宁商把她带到了一处院子,道:“云小姐,府里很久没有人打理了,院子里的下人也是这几日刚买来的,许会伺候不周,您将就一下。”

云早早对这些也不甚在意。

她除了在侯府的时候有下人伺候,跟师父在道观的时候,衣食住行都是自己打理,还得打理师父的,在安国寺,也是自己打理。

院子里,倒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灯也亮上了,大红色的灯笼,很是应景。

两个十四五岁的婢女和两个粗使婆子已经在候着了。

宁商对他们道:“这位是云小姐,你们好生伺候着。”

几人恭敬的看着她:“云小姐。”

云早早微微颔首,第一句话就是问:“你们会包饺子吗?”

大年三十,不吃顿饺子,总觉得这年跟白过了一样。

粗使婆子为难的看了宁商一眼。

宁商道:“云小姐稍等,我马上让人把东西送过来。”

说完。

转身就要走。

云早早又喊住了他:“宁大哥,麻烦再给我拿点烟花过来。”

这鬼地方,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还是得听个响,热闹一点才像样。

可惜了,她本来是打算在安国寺,带着癫师父跟无尘他们一起热热闹闹包饺子放烟花守岁的。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

饺子包好了。

下锅的时候。

云早早道:“等一下,我去放烟花,我放了饺子再下锅。”

以往在道观里,师父就喜欢这么做。

小栗子开心的迈着小短腿,跑到了早就已经摆好的烟花跟前,站在最左边,摆成了星星形状的烟花前,喊:“阿娘。”

星星,一共有五颗。

云早早到了最右边,道:“左边三颗我的,右边三颗你的,我喊一二三,一起点。”

小栗子拿着手里一根燃着的香,集中了精神。

云早早开始喊:“一二三。”

三字落。

小栗子兴奋地点了一颗星星,又跑去点第二颗。

点完了之后。

云早早的三颗星星也点完了,抱着儿子就往后撤,捂住他的耳朵,抬头看着夜空。

因正隆帝在宫宴上大发龙威,宫宴不欢而散。


云晋淮在龙武军任职中郎将,是天子所统领的六军之一,负责戍卫巡查京师治安。

往日里,他总是带军巡查京师,一身金色甲胄,意气风发,威风凛凛,好不霸气。

可今日,他身穿一身低调的黑色立领暗纹长袍,像是在努力降低自己在人群中的存在感。

云早早知道如果他想,肯定能找到自己。

而且,她掐指一算,他来者不善。

云晋淮接到消息,说她人在安国寺门口摆摊算命的时候,就一阵无名火起。

此刻见到她堂而皇之,不知羞耻的样子,更是气到双眸喷火。

他沉着一张脸,压着怒气走到她身边,咬牙切齿的怒道:“一个女人在外抛头露面,丢人现眼,还不快点跟我回家。”

侯府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

云早早被他给气笑了,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五帝钱:“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狗东西,看他一眼,她眼睛都脏了,晦气!

云晋淮觉得亲自过来接她,而不是打发侯府的下人来,已经给足了她脸面,没想到她给脸不要脸:“云早早,月月替你求情,爹娘也已经不计前嫌,原谅了你之前的胡闹,让我来接你回家,你不要不识抬举。”

云早早抬起眼皮,嘲弄的扫了他一眼:“哪里来的野狗乱吠,滚!”

云晋淮人立时炸了,抬手就要拉扯她:“云早早,你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他已经做了保证,会把她带回家,就一定要带她回家。

再说了,她如果不回家,难道让月月去嫁九皇子那个废人?

云早早还没动作。

小栗子抱住了云晋淮的大腿,惊慌失措的大声哭喊了起来:“救命啊,人贩子贩卖妇女,抢孩子了。”

云早早配合的道:“人贩子在这里。”

喊完。

她一把扣住云晋淮的脑袋,轰得一声砸在她算命的桌子上,死死扣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动,顺便还送给他一个定身术。

云晋淮瞬间动弹不得,暗道了一声不好,只来得及一声愤怒的大喝:“云早早,你找死。”

瞬息而至的香客们,便压下了他的声音,义愤填膺的对着他就是疯狂的拳打脚踢。

“人贩子去死!”

“大家一起打死他!”

……

云早早看他被揍的毫无还手之力,才放心的带着儿子,退出了战斗圈。

她看着平日里对她不假辞色的侯府三公子,高高在上的龙武军中郎将,像是只落水狗一样狼狈的蜷缩着身体,被人痛打,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群众的情绪,一旦被煽动起来,力量强到可怕。

尤其是对人贩子这种人人喊打的畜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直到负责寺里守卫巡查工作的武僧们过来,才把热血上头的人群给驱散,把被打得半死的云晋淮给救了。

云晋淮回到了侯府,人依旧有些恍恍惚惚的不在状态。

她敢打他!

她竟然敢打他!

云锦月给他上药,心疼的哽咽着:“三哥,这些伤都是姐姐让人打的吗?她怎么忍心这么对你,她过分了。”

云晋淮眼底神色复杂,只微微垂眸,没有说话。

他脑子有些乱,现在都分不清,心里到底是愤怒多一些,还是惊讶困惑多一些。

他实在是想不通,往日里性格怯弱,总是想尽办法讨好他,跟个黏皮糖一样追着他喊三哥,不管怎么赶怎么骂,下次见面,依旧会甜甜的喊他三哥的人,怎么突然变得那么陌生。

她今天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在她的眼里,他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他都要被人打死了,在她眼里看到的竟是满满的畅快。

云晋安看着鼻青脸肿的弟弟:“你到底是怎么跟她说的,她为什么不愿意回来?你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云晋驰猜测:“安国寺门口被人打的人贩子,不会就是你吧。”

云晋淮这才回过神来,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挥散,想到云早早的所作所为,立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那个该死的臭丫头,不识好歹,我过去找她,她污蔑我是人贩子,喊人过来打我。”

云晋安疑惑的看着他:“你就任由他们打?”

三弟从小习武,十五岁便被选拔进了龙武军,二十岁晋升为龙武军中郎将。

那些普通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就算他们人多势众,他也不会没有还手之力。

云晋淮回忆了一下,当时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又是一声愤怒的咒骂:“该死的,肯定是那个臭丫头对我用了妖术,我去弄死她!”

他气得起身就要去找云早早算账。

云晋安喊住他:“你弄死了她,谁去替月月嫁给九皇子!”

云晋淮死死地握住了拳头,咬着牙关不说话了。

她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价值,也就是这个了。

云晋驰眼底神色阴沉,道:“看来老三的法子不行,咱们得想想其他办法。”

她现在住在安国寺,安国寺是大周的护国寺,很是得圣上的看中,去安国寺强行抓她是行不通的。

那就只能想办法把她给骗回来,然后关柴房里,等到大婚那日,管她愿不愿意,直接绑了她扔花轿里,送到九皇子府。

**

云早早的算命摊。

倒是因为人贩子的事情,吸引了一些香客过来。

这些香客,都是寺里的熟客,跟小栗子相熟,很喜欢这个可爱懂事嘴巴又甜的小沙弥,特意过来感谢她救了小栗子。

小栗子得他们平日里照顾,云早早也很感动,凡是过来的香客,都没要钱,一人给了他们一个护身符:“我也要谢谢你们平日里照顾小栗子。”

香客们只当她是个普通的道士,拿了她的护身符,都没放在心上。

不过她的护身符着实是特别又好看,比寺里求来的,和附近卖的都要好看,也就收着放在了身上。

小栗子等到人都走了之后,大眼睛里满是好奇:“阿娘,这就是咱们的泼天富贵?”

云早早的符都送完了,正在画新的,回答道:“结善缘就会有善果,或许这其中的某个人,就能给咱们带来富贵。”

小栗子很认真的点头,学着她的样子,也在画符,小心翼翼的偷看她的神色:“阿娘,那侯府的人,还会过来找咱们麻烦吗?”

他真的很不喜欢他们,他们对阿娘不好,都是坏人!

可是阿娘很喜欢他们,阿娘之前宁愿不要他,也要他们。

云早早还能不明白他那点小心思,笑着道:“他们就算跪在阿娘的面前求阿娘,阿娘也不会回去,阿娘说了以后跟小栗子一起,不会食言。”

至于找麻烦。

她是想不通云晋淮那个蠢货,为什么会过来找她。

她想不通的事情,到了这日晚上的时候,便想通了。

尚书府的大公子余贺丰,在今日用了新的香料之后,颇感神清气爽,头脑清明,想要见制香之人,便让人把她这个调香之人请了来。


这毒会散发一种奇异的酸臭味,她熟的很,武安侯,也就是她亲爹,两年前也中过此毒,太医院的太医对此毒也是束手无策。

最后是她以身试毒,不眠不休用了五天时间,才找出解药来。

一直面无表情的宁商,听到她的话,脚步微微一顿,紧跟着又加快了几分,很快就离开了院子。

影卫的几个兄弟被毒箭所伤,中毒已经有两日了,再找不到解药,便活不过今日了。

他要去问问主子,能不能让这个女人过去给看看。

小栗子看到他离开,才压低了声音:“阿娘,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云早早倒是淡定,那人既然留了他们性命,并且把他们带回来,就不会再随便杀了他们,给出了一个字:“等。”

小栗子安下心来,在他的小包裹里掏啊掏,桂花糖,核桃酥,龙须酥,梅花糕,云片糕,摆了整整一小桌子,喊:“阿娘,吃点东西。”

云早早陪着儿子吃糕点,还喊在院子门口负责看守他们的黑衣人:“两位大哥,你们也过来吃点吧。”

负责看守他们的黑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娘俩到底是什么人?

嘴里没一句实话不说。

他们死里逃生,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怎么跟到了他们自己家似的。

云早早也不管他们答不答话,继续道:“你们不吃啊,那能不能麻烦你们,给我们送壶茶来。”

俩黑衣人:??

宁商回来的时候,就见那娘俩,吃着喝着,好不惬意,看得他眼角抽了抽,道:“这位夫人,你跟我走一趟吧。”

小栗子也跟着站了起来。

云早早道:“我儿子从小跟着我学习医术,有他帮忙,事半功倍。”

宁商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信你个鬼,可也没时间跟她在言语上耽搁,点头:“一起走吧。”

云早早本以为这人是要带着她去解毒,先看看她的本事,没承想直接被带到了他们主子的住处。

这处宅子是主宅,三层的竹楼,华贵又不失清雅,里面的装饰布局,也是处处雅致,可见主人的品味是极好的。

宁商停在门口,敲了敲门,道:“主子,人带来了。”

“嗯。”屋里的人淡淡应了一声,清寒的声线裹着几分慵懒。

宁商点了点头,推开门,道:“进去吧。”

云早早这才迈步进去,看着摇晃的红色床纱后,那人慵懒的,若隐若现,看不清晰的身影,微微敛眉,恭顺道:“贵人好。”

小栗子也学着她的样子微微垂头,小模样乖巧的很。

轻软的床纱随着风晃动着,也传出来了那人慵懒的,似乎被风一吹都能散开的声音:“说说吧,你要怎么给我续命?”

云早早能感觉到,他锐利如鹰隼一般的眸光锁定了她,没有任何犹豫,很冷静的胡说八道:“以命换命,我将我十年的寿命借与你,你就能续命十年。”

当然是假的。

她这么说,对面的人借了她的命续命,就算他是个畜生,也多少得对她有点感激吧。

而且对面的人,一身浓烈到化不开的戾气跟杀气,跟地狱里跑出来的杀神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骗他,她没有丝毫压力。

那人很轻的哼笑了一声,辨不出情绪,只慵懒的声音拉长了几分尾音:“好,那你开始吧。”

云早早道:“我施展续命术,会引来天雷,这处宅子,除了这间卧房,全都可能会被雷劈,让其他人离远点。”

她重生第一天,就遇到这么一个杀神。

她说借命给他,他都没有一点感激,简直晦气死了。

她今天要是不把他的宅子给劈了解解气,她道心都要不稳了。

宁商不信,觉得她就是胡说八道,她就是想要把人都给支走,然后趁机逃走或者刺杀主子,看向纱幔方向:“主子。”

对面慵懒的声音冷了几分:“都听她的。”

云早早对着他盘坐在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道:“那我要开始了。”

对面的人没有应声。

宁商则是眼睛眨都不敢眨的盯着她,就见她微微阖上了眼睛,开始虚空画符,手指翻飞间,速度快到他的眼力都跟不上。

符片刻便成。

她指尖一点,一道金光倏地一闪,虚空中的符箓,也在瞬间被金色填满,快速变大,眨眼间便涨到一丈高,直冲屋顶。

紧跟着。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震耳欲聋。

屋外,明明是大晴天,却开始电闪雷鸣。

一道道狰狞的天雷,夹着闪电一起劈下来,地面,房子都跟着摇晃了起来,好像地动了一般。

天摇地动,持续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

就在宁商感觉脚下的地面都要被雷电给劈得拔地而起,头顶的屋顶都要被劈烂的时候。

云早早双指并拢,对着眼前凝成了小小一团,金光闪动的符箓,一声敕令:“去!”

符箓倏地飞向了纱幔后那人,没入了他的身体里。

云早早这边,咳咳咳的剧烈咳嗽了起来,一口血跟着喷了出来,身子一软,人就趴在了地上。

“阿娘。”小栗子心疼的跪在她面前,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

宁商扫了她一眼,就见她脸色惨白的跟死人一样,真真就是一副失去了十年寿命的样子,不过他可不关心她,紧张的朝着纱幔过去:“主子您没事吧!”

“无事。”纱幔中的人似是舒了一口气,慵懒的声线多了几分气力,缓缓坐起身来,如玉的长指,慢慢撩开了眼前的薄纱。

云早早也终于看到了他的真容。


云早早还没说话。

小栗子迈着小短腿,速度极快的挡在了她面前,警惕的看着来人,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凶一些。

宁商看着小家伙跟只护着母鸡的小鸡仔似得,有点想笑,不过忍住了,认真的看着云早早,等着她的回答。

云早早忍俊不禁的抱起自家小鸡仔,问:“我可以带着我儿子一起吗?”

宁商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云小姐请。”

自那次逃走之后。

云早早第二次见到了杀神,传言里已变成废人的当朝九皇子萧珩。

这次,他眼睛上依旧是蒙着白色锦绸,明明是端坐在桌前,仍给人一种懒散的闲适感,开口就道:“云小姐想必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咱们商量一件事,你嫁与我可好?”

云早早一脸:?

不是,他管这叫商量?他是不是对商量有什么误解?

小栗子攥紧了她的手,小身子再次挡在了她面前,漆黑的大眼睛,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轻笑一声,道:“你们不必如此紧张,我想与云小姐签订三年契约,契约期间,云小姐做我的九皇妃,三年后,我给你和离书,放你自由。”

云早早:“我要说我不愿意呢?”

他道:“我不知道你跟武安侯府闹了什么矛盾,又有什么仇恨,不过你若是想要找他们报仇,我会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可以答应你,在契约存续期间,整个九皇子府任由你折腾,我手下所有资源,任你使用,你不管在外面做了何事,我都会给你兜底。”

云早早有点心动了:“为什么是我?”

九皇子现在一无所有,也就无所畏惧,他身为皇子,就破罐子破摔,为所欲为,折腾的翻了天,整个朝堂又有人能奈他何?

萧珩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道:“因为你名声不好,残废配寡妇,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需要让整个朝堂的人都觉得他已经自暴自弃,让龙椅上那位觉得他是在故意气他,跟他作对,才能更好的在暗中做布局。

而她这么能闹腾的性子,刚好适合帮他吸引外界的注意,做他的九皇妃。

云早早眼底神色幽深,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来:“用我来转移有心之人的视线,九皇子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就他这种老谋深算,杀人不眨眼的疯批,她才不会相信他被夺兵权之后人就废了,说不定背后正谋划着要怎么造反,干掉他老子呢!

萧珩微微扬起下巴,唇轻启,声线低沉慵懒:“那云姑娘答应还是不答应?”

云早早道:“我要跟我儿子商量一下。”

一直没有说话,看着他们俩你来我往的小栗子,感动的要哭了,阿娘终于想到他了。

萧珩微微敛了敛眉眼,视线似是落在了小栗子的身上,点了点头。

云早早就把儿子给拉到了门口,很认真的看着他:“刚刚我们的谈话,你怎觉得么样?”

她自己的力量,终究是单薄,能借用整个九皇子府的力量飞黄腾达,她也是不吃亏的。

小栗子乖乖的道:“我都听阿娘的。”

云早早捧着他的小脸,问:“阿娘也听你的。”

小栗子便压低了声音:“阿娘,他很可怕,我们跟着他,会很危险的。”

他怕阿娘会出事。

云早早跟他耳语:“阿娘保证,在他作大死连累到咱们之前离开。”

就他这样的,不搞点惊天动地足以诛九族的大事,都不符合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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