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响许辛苑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被扔荒山十八年,替婚错嫁大首长黎响许辛苑》,由网络作家“公子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河湾村。“哪个王八羔子把我的鸡都弄死了?”“丧良心的东西!”“家里祖坟是被人刨了吗?祸害我们家鸡来。”……大晌午,许老太太坐在院子里嗷嗷地骂人。许家的人一整晚都没休息,爷们早上去上工,许老太太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她还想着,家里的小鸡该喂了,于是去地里抓了一把菜,切碎了喂鸡。谁知道她端着鸡食过来,敲了半天的盆,也没见鸡回来。她出去找了一大圈,没看到鸡,心血来潮往鸡窝里一看,家里五只鸡一只不少,全被扔在里面。许老太太人当时就懵了,气得发疯,抱着家里的鸡坐在大门口,骂了整整一下午。全生产队的人都知道了。许老三赶在晚上饭之前回到家,进了村子,远远地就听见他妈在哭嚎。他从后门绕过去,大嫂在屋里做饭,他把买回来的东西藏在柴火垛下面。又从后门出...
《结局+番外被扔荒山十八年,替婚错嫁大首长黎响许辛苑》精彩片段
河湾村。
“哪个王八羔子把我的鸡都弄死了?”
“丧良心的东西!”
“家里祖坟是被人刨了吗?祸害我们家鸡来。”
……
大晌午,许老太太坐在院子里嗷嗷地骂人。
许家的人一整晚都没休息,爷们早上去上工,许老太太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她还想着,家里的小鸡该喂了,于是去地里抓了一把菜,切碎了喂鸡。
谁知道她端着鸡食过来,敲了半天的盆,也没见鸡回来。
她出去找了一大圈,没看到鸡,心血来潮往鸡窝里一看,家里五只鸡一只不少,全被扔在里面。
许老太太人当时就懵了,气得发疯,抱着家里的鸡坐在大门口,骂了整整一下午。
全生产队的人都知道了。
许老三赶在晚上饭之前回到家,进了村子,远远地就听见他妈在哭嚎。
他从后门绕过去,大嫂在屋里做饭,他把买回来的东西藏在柴火垛下面。又从后门出来,从正门绕回家。
“妈,这是咋了?”
许老太太也不问他累不累,张嘴就骂道:“不知道哪个瘪犊子玩意,把家里的鸡都给杀了。”
“老天爷啊!你快点打雷把人给……”
“妈!”
许老三看到鸡被人抹了脖子,血都流干了,下意识想到一个人。
他急忙打断许老太太的话:“鸡都死了一天了,你还是赶紧把鸡拿进去收拾吃了,不然坏了更麻烦。”
许老太太一噎。
她恶狠狠地瞪了许老三一眼,没好气地骂他。
“吃吃吃,就知道吃。家里什么事都不干,长了一张嘴,就惦记着吃。跟你家的馋婆娘一个德行。”说着,许老婆子爬起来,拎着五只鸡进屋。
进了外屋还把门给关上,不让许老三看到。
许老三闷不作声地转身,去地里找他媳妇。
“老三,今天咋没看见你去上工分?”路过的同村人跟许老三打招呼。
许老三直起腰板说:“我二哥的闺女嫁人了,我去火车站送她。”
“你二哥的丫头?就是被你们家老太太扔到山里,被野狼养大的那个?”这事儿不少人都知道。
村里就这么大点,屁大点事传得人尽皆知。
以前许老三还会觉得难堪,现在侄女的婚事没丢,他是真心替侄女高兴。
“对。”
许老三看到媳妇扛着铁锹,还拎着一捆野菜从远处走过来,他忙朝着媳妇跑过去。
“把东西给我。”
许老三一手拎着野菜,一手扛着铁锹,和媳妇并肩往家里走。
他目光极快地看向四周,声音很小地说:“一会儿你回家,去后院柴火堆里,把我藏在里面的东西悄悄滴拿回屋,你和娇娇偷偷地吃。”
米晓静震惊地看向丈夫,她没想到老实巴交的许老三竟然也有心眼儿了。
她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许老三不是没看到媳妇的反应,只是他人老实,嘴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静,以前是我做得不好,让你们娘家受委屈了。等今年年底算完工分,我跟队长说,把咱俩的工分单独分出来。我去跟大队申请一块宅基地,咱们明年把房子盖上,搬过去住。分家可能分不到啥东西,我想着,咱俩勤快一点干活,日子总能过下去。”
米晓静停下脚步,呜呜呜地哭了。
许老三这才知道媳妇受的委屈,比他想象中还要大。
-
火车呜呜呜的穿过隧道。
整个车厢里漆黑一片,这会儿天还没黑,也就是二十几秒的样子,火车没开灯。
“啊~”
突然,惨叫声骤然响起。
火车厢里的人吓得一哆嗦,他们下意识寻找惨叫的方向。
就在这时,火车穿过隧道。
众人看见一个长相极为漂亮,脸色过分苍白,看上去瘦弱,很不健康的小姑娘,紧紧抓住一个男人的手。男人个头不算高,长得更瘦,跟个猴子似的,他的手还从女孩儿的包里没拿出来。
众人这下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许辛苑又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在天黑的情况下,看不清的东西多了。
黑夜,可是血族的主场。
更不要说,小偷自认为天衣无缝,洗刷别人的手段,在她这儿只能算是慢动作。
“松手,我他妈叫你松手你听见没?”
小偷可不是好惹的,泛着冷光的刀子直接抵在她手腕的大动脉上,稍微划一下,她就等死吧。
“你在威胁我?想要弄死我?”许辛苑想到许老三的话,没有轻易动手,格外认真地向小偷确认。
小偷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有团伙。
他底气十足,看到兄弟们很有默契地凑过来,笑得十分恶劣。他阴狠地盯着许辛苑,晃了晃刀子:“小姑娘,我奉劝你一句,你最好松开手,把兜里的东西都给我。然后让老子好好爽一把,我就放过你。”
“爽一把是什么意思?”
周围的人都替许辛苑捏了一把汗。
他们从上车就注意到了,这个小姑娘是独自坐车,没有亲朋好友跟着。现在被这些无法无天的人盯上,根本没人敢上来为这个小姑娘打抱不平。
小偷愣住,没想到这个姑娘长得这么带劲儿,搞了半天是脑子不好使。
他笑得一脸淫|邪:“爽一把的意思就是你要把衣服脱光了,躺在这儿,让我……”
“哦,你要糟蹋我。”
许辛苑这句话让小偷更兴奋了。
他哪里知道,这根本就是死亡预告。
许辛苑认为女孩子要被糟蹋是天大的事,妄想动她的人该死,高低也要送到派出所去坐几年牢。
“对!老子就是要糟蹋你啊……”
惨叫响彻车厢。
离得近的人听见了清脆的咔嚓声,明明眼睛都没眨,他们愣是没看清,长得柔弱的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做的,怎么小偷躺在地上,两只手奇怪地耷拉着,像是被废了呢?
动静这么大,乘警迅速过来。问清楚情况后,看向许辛苑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姑娘真虎。
但她,好像真有虎的实力。
“姑娘,你不要落单,这些人不会单独行动的,都是团伙作案。你要小心他们报复。”
许辛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怕。
她甚至还跃跃欲试地说:“让他们来。”送死吧!
那是他疼到心坎儿里的孩子。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孩子好。
他们俩的关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乔占东难过到瞬间衰老了十岁。
他媳妇难产死的,儿子还那么小,他忙的不可开交。他想找个人照顾儿子,一直都没遇见合适的。恰好,医院里有打扫卫生的小媳妇。
她是带着孩子来随军的,没想到丈夫死了。她没工作,也不想回到村里被婆婆磨搓,就哀求单位的领导给她和孩子一口饭吃。
单位的领导想着她是英雄的家属,就安排她到医院打扫卫生。
她儿子也不大,刚好有奶水。无意间听说他的困难,主动提出照顾子晏。
他给她钱,她说啥都不要。
乔占东还记得杜娟笑的格外真诚地说:“乔工,我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照顾孩子的。我是真心喜欢孩子。他刚出生就没了妈妈,我看着就心疼。刚好我奶水足,喂两个小孩儿没问题。而且,我们家大伟,也能吃饭了,后面不用我喂奶也行。”
乔占东对她的孩子心怀愧疚。
可为了自己的儿子,他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跟食堂的人说好了,每天给她做点猪蹄汤下奶,再买两只鸡,给她补身体。
乔占东是打心眼里感激这个女人。
孩子长得健康结实,却离不开她,还对她喊妈妈。
他知道这样对她名声不好,于是主动找到她的领导撮合,两人领了证。
这么多年,他在外赚钱,她在家带孩子。
日子和和美美。
撕开和美的外皮,内里竟这般不堪。
乔占东再次抬手朝着儿子招手:“子晏,你过来,到爸爸跟前来。”
“我不去。”
乔子晏可硬气了。
他老大超厉害,一下子就能把他拉住。他这条命,以后就是老大的了!
“过来,爸爸不会再打你了。”乔占东想到这里就呼吸困难。
杜娟说孩子太调皮,不好管。
他就亲自动手。
孩子见着他就躲,和他也不亲,每天气得他跳脚。
他现在才知道为啥。
这孩子在家里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都已经死了,我这条命是我老大救的。我已经把命还给你了,以后我不是你儿子,你也不要管我。”
乔子晏紧紧地靠着墙,他知道许辛苑在屋子里就特别有安全感。
“这孩子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周围的人惊呼。
他们也是看着乔子晏长大的。
多多少少也知道这孩子皮,天天挨骂。
他们从来没多想,下意识认为这孩子调皮捣蛋,才被杜娟骂。
要是这孩子调皮是有原因的,那……
众人看向杜娟的眼神都不对了。
“她可真会装。”
“我还说,这后妈当得比亲妈都好。搞了半天都是做给咱们看的。”
“你看看乔大伟,一身贼膘。你再看看乔子晏,轻得跟纸糊的似的。不用问也知道,谁在家里受了苦。”
……
乔占东还没从儿子那句话的重击中缓过来,再一次被邻里的那些话给伤到了。
杜娟害怕极了。
她扑过来,抱住乔占东的腿说:“占东,你知道的,我没有打过孩子。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我没有亏待他。我要是真不喜欢这孩子,我怎么可能把他拉扯那么大呢?你好好想想,我要是真让他受了委屈,他还能是这个张扬跋扈的性子吗?”
杜娟从来都不会在明面上虐待孩子。
她做的那些事,小孩子说不明白的。
不想,乔占东狠狠地甩开她,猛地往后退了两步,用极其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厌恶地说:“你有什么想说的,还是跟保卫科的人说吧。”
“乔占东,你这是什么意思?”杜娟狼狈地站起来质问,“你要把我送到保卫科去?”
“不只是你,还有你儿子。”
乔占东为了给儿子一个惊喜,才特意早早回来。他听到一声惨叫,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一个小孩儿从四楼掉下来。
那是他家的窗户。
那个孩子是……
他当时发了疯似的冲过来,只看到一个小姑娘伸手拉住了他儿子。乔占东看到儿子没受伤,很安全,还能跟那个小姑娘斗嘴,踉跄着瘫坐在地上。
“我全都看到了。”
乔占东一开口,杜娟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你看到了什么?”
她今天没打乔子晏。
就是骂了几句,和平时一样,都是为了那孩子好。
乔占东眼底猩红,充满恨意地说:“我看到大伟站在窗户前,把子晏抱起来从窗户里扔下来。我还看到,黎工的对象,救了子晏。我还看到,你在窗户上,假惺惺地往下看,丝毫不担心子晏的死活。”
看热闹的人哗然。
他们都迅速远离杜娟。
杜娟听出乔占东的意思,他不要她们娘俩了。
“占东,占东你听我说。大卫就是跟弟弟闹着玩,绝对不是故意的。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我现在就把他叫下来,让他给子晏赔不是,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你消气就行。”
杜娟起身就往要宿舍楼里走,想把乔大伟叫出来。
乔占东不为所动:“那就让子晏把他也从四楼推下来。”
站在一旁的乔子晏跃跃欲试。
他愿意推。
杜娟尖声喊道:“乔占东,你怎么这么恶毒。大伟还是个孩子,他从四楼掉下来摔死了怎么办?”
乔占东脸色阴沉:“子晏不也被他推下来了?”
“他不是没死吗?他没死你还计较什么?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不好吗?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了,你还不满意吗?”
乔大伟是杜娟的命根子,杜娟是不允许乔大伟有任何危险的。
“没死就不能计较了是吗?”
乔占东好像第一次认识杜娟一样,心神巨震。
他印象里的杜娟是温柔的,善良的,勤劳的,充满母爱的女性。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离谱,才彻底明白,他儿子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们面对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离婚吧,保卫科的同志,麻烦你们把人带走。”
杜娟嘶吼:“我不走,不走,我没有错,你们凭什么带走我?”
“把她嘴给堵上。”
保卫科的人听到消息就过来了,听了个全程,觉得这女人不是个好东西。压着她的力气一点都不小,直接把人给带走了。
乔占东不知道怎么走到儿子跟前的。他半跪在地上,看着儿子那瘦瘦的小脸,对上儿子充满怀疑的眼神,放下了高高在上的父亲身份,主动跟孩子低头。
“子晏,是爸爸错怪你了,都是爸爸的错。你调皮,但不坏。你想保护自己,是爸爸没能及时发现。以后不会了,就是以后你没有妈妈了,日子过的会辛苦点,你……”
他还担心孩子会心软。
有时候,女人一哭,孩子就会原谅妈妈,他们甚至也不会怪爸爸,只要爸爸放下身段去承认错误。
孩子就是最善良的人。
乔子晏根本就不是个按套路出牌的小孩儿:“她真不是我亲妈啊?难怪从来不让我吃肉,还骂我吃的饭太多,我天天都吃不饱。”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鲜血淋淋的刀子,狠狠地插进乔占东的胸口。
“他乖?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惹了多少事?”钱丽果惊呼,心里很是鄙夷。
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只向着自己家孩子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他惹没惹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说谎。倒是老师你,眼睛有点瞎。你但凡长了眼睛,就能看出来,这四个小孩儿比乔子晏高了半个头,一个比乔子晏两个粗壮。你说乔子晏欺负他们四个是不是有点搞笑?”
许辛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女老师却看不出来。
“你是看不出来?还是故意包庇坏小孩儿?”许辛苑是不怕得罪人,她也不知道什么是得罪人。
不服就干!
她力气大,跑得快,她怕谁?
钱丽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再说一遍?”
“你以为他们几个是什么好东西吗?仗着自己的爸爸是副厂长就开始欺负人?还有,老师,你的消息也太落后了,你不知道乔子晏那个不是亲妈的妈妈杜娟,还有杜娟的儿子乔大伟,还在保卫科关着?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被抓起来吗?”
许辛苑看着女老师眼底不服气的眼神,语气平淡,却带着透骨的凉。
“那是因为他们欺负乔子晏,想弄死乔子晏,结果被人发现了呢。你也一样,你也是欺负乔子晏的人。我现在就叫保卫科的人来抓你。”
许辛苑伸手拎起乔子晏,像一只战斗胜利的白天鹅,迈着骄傲的步伐往外走。
还大声说:“乔子晏,走我们去保卫科。”
乔子晏乖巧地被许辛苑抱着,奶声奶气地说:“老大婶婶,管理老师的人,不是老师,而是校长。”
“那我们去找校长。”
钱丽果终于回过神来,她激动地冲出去追许辛苑:“你把孩子放下,你不能把孩子带走!你要是带走孩子,我就叫人了,说你偷孩子。”
“你喊啊,你所有人喊过来都行。”许辛苑有恃无恐,根本就不带怕的。
钱丽果却怂了。
她是讨好了那几个学生,谁让她对象在人家手底下工作。
“孩子在上学,你不能把孩子带走。这样我没有办法跟孩子的家长交代。孩子被欺负的事情,我之前也不知道。后面我会盯着点,肯定不会让孩子再被欺负。”
钱丽果知道这件事要是曝光出来,她肯定要被学校开除。
她能来托儿所当老师,完全是家里走动,找了关系才能进的。当时和她一起竞争的人有不少,是她老婶说话管用,不然她也进不来。
托儿所这份工作挺好的,赚的钱也不算少。
她还能跟其他的领导搭上关系,人家对她也很客气尊敬。
钱丽果很享受这种感觉。
许辛苑很不喜欢钱丽果的语气,高高在上的,好像是施舍。许辛苑不会用语言表达出来,她只会直白地说:“可我不相信你。”
钱丽果不可置信地惊呼:“什么?”
“你耳朵也不聋,怎么总是听不懂人话呢?”许辛苑个子比钱丽果高,她面无表情地打量钱丽果,眼神跟看傻子一样,全是鄙夷,“装糊涂没有用,我就是信不过你。你赶紧让开!”
许辛苑很听黎响说的,先礼后兵。
她礼貌地说完,见钱丽果不动,伸手就把人给拉开,抱着乔子晏就往教室外面走。
钱丽果被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地上。
她自从当上了幼稚园的老师后,从未这么狼狈过。
“你给我站住!”
钱丽果歇斯底里地吼着冲出来,看到许辛苑抱着孩子站在树那边,心里就冷笑三声。
“啥,啥玩意?”
许老太太差点没掉进炕洞子里去。
她急忙按住里面的土坯,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真的?你真的愿意嫁过去?”
许辛苑扒拉着为数不多的记忆,不耐烦地说:“我爸当年不是还给你留了五百块钱,让你把我养大,剩下的给我当嫁妆的吗?你没养我,这个钱应该一分钱都没花吧?”
许老太太手指颤抖,没料到这事她也知道。
当初老二可是偷偷摸摸把钱塞给她的,别人根本就不知道。
“李家送来的缝纫机也给我。”听过这个可以用一辈子。
自行车都骑烂了,速度还没她跑得快。手表是男士的,她也戴不了,都换成钱算了。
“其他的换成钱。”
她面无表情地摊开手,直勾勾地看着许老太太。
许老太太一样都舍不得给,就说:“缝纫机你也拿不走,你要了能有啥用?”
许辛苑二话不说,抓着许老太太后颈的领子,轻松把人提起来,还仰着头跟她对视。
脸不红气不喘地问:“我拿不走吗?”
许老太太像个被抓住乌龟壳的老乌龟,拼命捣着四肢。
“给你,给你!都给你!”
许辛苑刚把人放下,许老太太就头疼地说:“五百块钱都花没了,这些年家里吃喝都用了不少,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许辛苑拎起来。
“只能给你五十。”
一台缝纫机外加五十块钱就让许老太太心里在滴血了,再多给点,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许辛苑拎着人起身要往外走,许老太太害怕被她扔出去,尖声说:“一百一百,再给你一百!”
“怎么又不说人话。”
许辛苑走到门口,许老太太看到大儿子骂道:“老大,手表你儿子戴着,自行车你儿子骑着。你们家出一百。”
许老大对上冒红光的眼睛,一哆嗦就去戳他媳妇。
张翠华咬着牙,犹豫着。
空气中忽然飘来股骚味。
滴答~
滴答……
所有人都懵了。
下意识去看许老太太。
许老太太恼羞成怒,怒骂大儿媳妇:“张翠华,好处你拿了,你还想一分钱不出?你要是不出这个钱,就让你闺女嫁过去。”
张翠华被骂得一激灵,忙说:“我出,我出一百!”
“啊。”
许辛苑瞬间松开手,嗖地一下冲了出去。
“哎哟我滴娘啊!这个丧良心的小兔崽子,你咋就不摔死我呢。”
许老太太掉在地上,被摔得七荤八素。
躲在外屋的男人们冲过来,刚要说话,就察觉到一阵风从身边刮过。
许辛苑跟瞬移似的,站在屋里,捂着鼻子,伸出手理直气壮地跟许老太太要:“现在就把钱给我,缝纫机也给我装好。等一会儿我就去火车站。”
被指着的许红艳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深怕步了许老太太后尘。
“你说真的?”
许老太太也不叫唤了,她小丑似的趴在炕上,脖子扭曲着问。
“我可不是你,拿钱不办事,亲孙女都能扔到山里喂野狼。”许辛苑才不跟他们拉家常,她握紧拳头,不耐烦地说,“快点,给钱!”
“给给给。”
许老太太恶狠狠地瞪张翠华:“傻站着干啥,还不快钱去拿钱。”
张翠华默不作声地走了,麻溜地把钱拿过来。依依不舍地递过去。
许辛苑一把把钱拿过来,装模作样地数了数,就目光森森盯着许老太太。
这个小王八羔子。
她眼眶含泪,强撑着坐起来,瞅着站在一旁的大儿媳妇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大家的,热水烧好了吗?给她洗洗头,洗洗澡。洗干净了,再把她送上火车。别一天到晚眼里都没活。”
“我这就去。”
为了闺女的后半辈子幸福,张翠华不敢反驳老太太,她急忙转身出去烧水。
许辛苑盯着老太太打开柜拿出钱,她不认识钱,但是看着老太太数完就会了。又偷偷地把张翠华给的钱重新数了一遍。
一百块没错。
许老太太数了一百块钱递过来。
她在旁边冷冰冰地提醒:“一百五,是一百五!”
许老太太一哆嗦,把手绢里包着的那点钱都给她了。
“还差五毛!”
许辛苑凶狠地盯着许老太太,一分钱都不想少拿。
“少五毛钱是对你好。二百五这个数不吉利。”
“那就多给五毛。”
许辛苑不肯少要一分钱。
从未来的记忆中得知,钱是很重要的东西,只能多不能少。
许老太太对上泛着红光的眼睛,缩了下脖子,抠抠搜搜地递出去一块钱。
许辛苑把钱抓在手里,想了想又把许老太太包钱的手绢拿过来。转头看着柜里半新不旧的军用书包,直接拿出来背上,再把钱放进去。
“这个军用水壶也是我爸拿回来的。”
柜上旧的军用水壶她没拿,她把许老太太当宝贝的那个水壶拿出来也挎在身上。
许老太太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又敢怒不敢言。
她气急败坏地冲着外面骂道:“水还没烧好吗?干个活也这么磨磨唧唧的。”
“马上好了。”
张翠华不敢回嘴,毕竟这事儿要不是老太太出面,她闺女就要嫁给那个短命鬼,去过苦日子。
许辛苑抱着东西,大摇大摆地从屋里出来。
许家的男人还给她让地方,没有一个人敢碰她的。他们自认为是个爷们儿,力气大,也没大到能轻松把许老太太举起来的地步。
许辛苑看都没看他们抱着军用水壶就往外面走。
她一走,许老太太就往地上瘫。
“奶奶!”
许红艳想扶住许老太太,谁知道许老太太死沉死沉的,她没拉住,也跟着许老太太一起摔倒在地。许家其他人反应过来,急忙过来拉人。
“妈,你没事儿吧?”
许老大和许老三把许老太太拉起来,送到炕上。许红艳才能爬起来,捂着摔疼的屁股,心里直骂晦气。
许老太太指着大儿子骂道:“我为你闺女的事操心,你看看你都干的什么人事?丢下你老娘和你闺女媳妇直接跑去了。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许老大一声不吭,任由许老太太骂。
真吵。
许辛苑自动屏蔽许老太太的污言秽语,专心致志地给自己找吃的。
她蹲在鸡窝门口,朝着里面伸出手。
她就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敢抱着孩子随便乱走的。
钱丽果急匆匆地冲上去,大声训斥道:“我都跟你说过了,孩子在这里不会再被其他的孩子欺负。你非要抱着孩子走,你走啊,走了之后,孩子就甭想再来上学了。我是不会要的!”
“钱丽果,谁给你的权利?”
一声怒斥让钱丽果身子一哆嗦,她震惊地扭头,才看到树后面原来还站着一个人。
她结结巴巴地喊:“校,校长?”
都怪这个女人!
钱丽果心里恨极了许辛苑,慌忙跟校长解释:“您是没看见,她今天进班级,把四个孩子抓起来,直接扔在地上。孩子现在还在哭呢。她竟然不道歉,也不等着其他孩子的家长过来就抱着孩子要离开。我刚才也是气急了,才这样说的。”
钱丽果惯会演戏。
脸上的神情不要太真。
不知情的人,肯定就信了。
校长不是偏听偏信的人,他问许辛苑:“这位小同志,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钱丽果目瞪口呆。
心里骂爹。
校长脑子里是进水了吗?
凭什么要跟那个疯女人好好讲话,难道她刚才讲得不够客观,不够明白吗?
许辛苑不知道钱丽果的想法,但她能感觉到钱丽果对她不怀好意。
别问,问就是身为血族的敏锐。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抓那几个孩子呢?”许辛苑都不搭理校长,直接过去问钱丽果。
钱丽果张了张嘴,半晌说:“我没看到。”
“张嘴没看到就一推个六二五?”许辛苑居高临下,满脸讥讽,“我可不放心把孩子交给一个小废物带。”
钱丽果无辜又震惊地问:“你怎么还骂人?”
“你是人吗?还我骂你。你要说我骂你,你得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是个人才行。”许辛苑小嘴跟淬了毒似的。惹得校长多看她好几眼。
乔子晏一脸崇拜地看着许辛苑。
他从小到大,天天被欺负。
老大婶婶是第一个站出来护着他的,老大婶婶还说话算话,特意来学校给他撑腰,帮他出气。乔子晏第一次知道被保护的感觉。
他看许辛苑的眼神好像是在看天神。
“这个孩子在家里被乔大伟欺负。在学校,被乔大伟带着人欺负。孩子每天被欺负,被排挤,那么明显的事情她都看不出来,我可不放心把孩子留在这儿。”
说完,她也不管那老头是什么想法,抱着孩子飞快地走了。
校长连话都没说上,许辛苑抱着乔子晏飞走的人都看不见了身影。
完了!
钱丽果看到校长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恐怕要被批评了。
她有点难以接受。
“校长,我之前真的不知道那孩子被欺负的事情。乔大伟是他哥哥,他们经常在一起玩,我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钱丽果内疚地解释着,“我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让那孩子被欺负的。”
“乔大伟把这孩子从楼上推下去的事情,你也没听说过是吗?”
校长看到钱丽果身子一僵,哪里还不知道钱丽果在说谎。
乔占东两口子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把所有的事情都压了下去。现在两个厂的家属院,闹得沸沸扬扬,家家户户茶余饭后讨论的都是这件事。
学校的老师也在说。
钱丽果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第一天,乔子晏和乔大伟没来上学。今天乔子晏才来学校,钱丽果要是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怎么可能会不多疼这孩子,多关照一下这个孩子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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