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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钓系长嫂守寡后,残疾小叔子强宠by姜虞月谢景澜

五月微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番惊世骇俗的话,姜虞月也真是敢说。谢景澜眉头微跳,看着面前对着他巧笑嫣然的女子,心里又恍然几分躁意。“既然如此,你另寻一个好看男子便是。”“那怎么能一样,要选便要挑个顶好看的,其他人比不得你。”这番话,谢景澜自认定力十足,淡漠神情也不免产生一丝裂痕。可心底深处,却是微微一动。起码在姜虞月看来,他是独一份的,并非可代替。姜虞月见他神情略有松动,只以为有希望,而后她又是软磨硬泡了一番,但始终没能从谢景澜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她灵机一动,故作黯然转身,仅留下一个落寞背影。谢景澜眸光瞥去,直至那抹身影彻底消失。躲在屏风后的蒋非离半是震惊半是看好戏般走了出来。他刚刚这是……撞破了谢家叔嫂的奸情?整理了一下思绪,蒋非离收起玩味,坐在椅子上翘...

主角:姜虞月谢景澜   更新:2025-01-07 18: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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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虞月谢景澜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钓系长嫂守寡后,残疾小叔子强宠by姜虞月谢景澜》,由网络作家“五月微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番惊世骇俗的话,姜虞月也真是敢说。谢景澜眉头微跳,看着面前对着他巧笑嫣然的女子,心里又恍然几分躁意。“既然如此,你另寻一个好看男子便是。”“那怎么能一样,要选便要挑个顶好看的,其他人比不得你。”这番话,谢景澜自认定力十足,淡漠神情也不免产生一丝裂痕。可心底深处,却是微微一动。起码在姜虞月看来,他是独一份的,并非可代替。姜虞月见他神情略有松动,只以为有希望,而后她又是软磨硬泡了一番,但始终没能从谢景澜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她灵机一动,故作黯然转身,仅留下一个落寞背影。谢景澜眸光瞥去,直至那抹身影彻底消失。躲在屏风后的蒋非离半是震惊半是看好戏般走了出来。他刚刚这是……撞破了谢家叔嫂的奸情?整理了一下思绪,蒋非离收起玩味,坐在椅子上翘...

《完结版小说钓系长嫂守寡后,残疾小叔子强宠by姜虞月谢景澜》精彩片段


这番惊世骇俗的话,姜虞月也真是敢说。

谢景澜眉头微跳,看着面前对着他巧笑嫣然的女子,心里又恍然几分躁意。

“既然如此,你另寻一个好看男子便是。”

“那怎么能一样,要选便要挑个顶好看的,其他人比不得你。”

这番话,谢景澜自认定力十足,淡漠神情也不免产生一丝裂痕。

可心底深处,却是微微一动。

起码在姜虞月看来,他是独一份的,并非可代替。

姜虞月见他神情略有松动,只以为有希望,而后她又是软磨硬泡了一番,但始终没能从谢景澜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她灵机一动,故作黯然转身,仅留下一个落寞背影。

谢景澜眸光瞥去,直至那抹身影彻底消失。

躲在屏风后的蒋非离半是震惊半是看好戏般走了出来。

他刚刚这是……撞破了谢家叔嫂的奸情?

整理了一下思绪,蒋非离收起玩味,坐在椅子上翘腿思考。

“我说,你应该也知道谢云齐还活着吧?这个姜虞月可是你现如今的大嫂啊!你要是真答应了她,你这连个名分都没有不说,而且你们这还是乱……”

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出来,谢景澜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蒋非离便识趣的立刻噤声了。

看着谢景澜跟个没事人似的慢条斯理地吃起了姜虞月送来的粥,蒋非离也开始仔细琢磨这两人的关系。

若是谢景澜没那个意思,被一个女人如此死缠烂打的话,他必定早就除掉对方了,而谢景澜竟然容忍她到今日,难不成……

对于脑海里突然出现的这个推断,蒋非离只觉得有些惊悚。

他这样的人,也会对女人动情?

也真是巧了,姜虞月这边前脚刚回自家的院子,姜桓曦后脚就来了她的院子。

没见着人,小柳急得团团转。

好在燃眉之急时,姜虞月从房檐上轻飘飘落下。

“小姐您可回来了!”

小柳顿时松了口气,“小少爷刚回来就急着要见小姐,奴婢推脱说您睡下了,眼下他在厅内正等着呢!”

姜虞月面上不慌不忙,心底却暗自庆幸。

若是再在那边多耽搁一刻,她夜会谢景澜就要被姜桓曦给发现了。

小柳赶忙帮着姜虞月整理了一下仪容,随后又将准备好的茶水递给她,姜虞月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端着茶水便走了出去。

“见到百里神医了吗?他怎么说?”

姜桓曦猛灌了一口茶水,这才缓缓开始回答她的问题,“见是见到了,可百里神医不愿为谢景澜看诊。”

“不愿意?”

姜虞月挑眉,这倒是意料之外的答复。

想了想,她道:“你可有跟他说我的名字?百里子玄之前可是欠了我好大一个人情,我忍痛让了味珍稀无比的药材给他,他连这个忙也不肯帮?”

“他倒也不是说不肯帮忙。”

姜桓曦摇头,表情略显为难,“他的意思是这三个月的时间内他还要忙着诊治别的病人,因此实在是无暇分心,说是让咱们三个月之后再去。”

三个月之后……

姜虞月咬唇思忖,谢景澜的身子可耗不起三个月的时间,真拖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正当她考虑如何打算时,姜桓曦开口试图劝退,

“要不这事就算了吧,我看谢景澜也不一定能活到三个月后,咱们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行。”

姜虞月一口回绝。

她带着谢景澜千里迢迢上京城,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不多想,她转头去收整行囊,打算亲自去会一会百里子玄。

而当姜桓曦看到她翻找出来的那个物件时瞳孔骤然紧缩,赶忙上前一把护住盒子,

“姐姐!你该不会想拿这个做交换吧?!”

姜虞月手指轻轻摩挲着药盒子,眸光飘忽,喃喃出声。

“这号称能医死人活白骨的九曲灵参当时有两支,我私心藏了一支,另一支让给了百里子玄。”

“原想着把这一支留给祖母,但祖母推脱拒绝了,便留到了现在,眼下也是该派上用场了。”

前世她珍藏这只灵参,却被谢家人将她害死后夺了去。

她便清楚,再珍贵的宝物派不上用场,到头来反徒增遗憾。

现在既有用处,那便无需不舍。

姜桓曦看着她是要动真格的,顿时心如刀割,“这九曲灵参可是能让快死的人续命一月的神药,竟然就要浪费在谢景澜这个不知好歹的废人身上!姐姐,这真的值得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姜虞月拿开了姜桓曦紧握着药盒子的手,神情坚定。

“左右这药材留着也是为了救人的,救谁都一样。”

姜桓曦知她意已决,说再多也无益。

只能祈求这谢三少不会是那白眼狼,白白浪费了姐姐一片心意。

-

更深露重,夜色中一女子轻快的身姿在房檐上穿梭着,偶有还未入睡之人瞥见她的身影,却只得看见一瞬,揉了揉眼,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来到了百里神医的府邸门前,姜虞月毫不客气叩响了大门。

“谁啊?”

良久,睡眼惺忪的小厮这才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把这个交给你们家主人。”

姜虞月干脆利落将一个盒子抛过去,言简意赅,“他看了便知道了。”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小厮嘴里虽嘟囔着,但也还是接过了盒子,来到卧房门口看灯还亮着,便轻轻敲响了房门。

“公子,外边来了个姑娘,让小的把这盒子交给您。”

里面的人影晃动,定了一瞬,起身开门。

他只身里衣,在夜色摇曳中尤显单薄,这传闻中的百里神医,逐渐展露一张年轻俊秀的面庞。

百里子玄恰好也还未入睡,凝了凝神多看了小厮片刻。

“来者何人?”

今日他刚拒了前来为谢景澜求医的人,该不会半夜又遣人来?

小厮摇头,“那姑娘未表明身份,只说您看了便知。”

百里子玄将接过那盒子,并未察觉风险,遂让小厮打开,当看清盒中物件之时双眼猛然瞪大,眼底里满是兴奋的光芒。

“九曲灵参?!”

他倏地将那盒子攥到手中。

一看这东西他就知道必然是姜虞月送来的,他和姜虞月也算是旧识,当初便是因为姜虞月让了他一株九曲林参而结识,不过没想到她居然还有一支?

那果然是为谢景澜求医来了。

百里子玄目光流转,眼神中满是对九曲灵参的渴望,虽说这谢景澜的病没什么可治的,但东西都送上门了,他焉有拒绝的道理?

“东西我收下了,你去告诉那位姑娘,我白日里便去帮她看诊。”

小厮得了答复,便返回门口去向姜虞月回话,

“东西我家主人收下了,说是让姑娘先回去,明日我家公子再来帮姑娘看诊。”

姜虞月默了一两秒。

她都把这么珍贵的药材送上门了,百里子玄竟然还摆谱,非要白天才肯去?!

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咽下不悦,扯出一抹笑,“行。”

只要能请动百里子玄便是万幸,眼下只能先顺着他的意思。

“那京城外的避暑山庄,就恭候百里神医大驾了。”

第二日一大早,一辆马车便慢悠悠的停在了避暑山庄门口。

百里子玄倒也还算是守信,早早的就带着小厮过来了,不过刚一下马车,就对上了姜虞月目不转睛的视线。

“百里神医,好久不见。”

姜虞月可是早就等着了,皮笑肉不笑地向百里子玄打着招呼。

而百里子玄自知占了便宜,干笑了两声缓解了下尴尬,“还是先去给病人看诊吧。”

一行人来到了谢景澜的院子,百里子玄和谢景澜眼神相对,虽说寻常人很难注意,但姜虞月却是发觉了这两人的表情略有些微妙。

莫非……他们以前见过?

“这位就是百里神医。”

姜虞月还是稍稍介绍了一下,“就是那个号称能起死回生的大夫,必定能将你的身子治好。”

“哦?”

谢景澜对此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那百里神医请吧。”

百里子玄伸手探上了谢景澜的脉搏,神色顿时就变得凝重了起来,片刻后收回了手,摇了摇头。

“没救了。”


这个想法吉祥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下,若是被主子知道了,恐怕她真得曝尸荒野了。

都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得褒姒一笑,如今姜虞月好似那周幽王,但这“褒姒”……脸上却是没什么笑意。

眼看着吉祥怀里都抱不下了姜虞月还在挑选,谢景澜眉头拧出一丝不悦,肃声道,

“差不多得了,再买下去整条街都要被你买空了。”

“这才哪到哪?”

姜虞月倒是乐此不疲,“不过这水镇的商铺确实是比不上京城,这些个玉佩的成色都要差上许多,不过也能勉强将就着戴。”

“……”

待到入夜,姜虞月和吉祥两人这才怀抱着一堆物件回了宅子。

看着今日姜虞月强行买的这一大堆衣裳首饰,吉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询问着谢景澜的意见,

“殿下,这些东西……”

“她既花钱买了,那便用着。”

谢景澜依旧是保持着那不咸不淡的态度,吉祥也瞧不出来他对此到底是怎么个想法,便将东西都先收起来了。

夜深了,谢景澜想着原先住在京城之时姜虞月便是三天两头的翻到他这院子里来,这次新住的宅子他们距离如此之近,料想姜虞月今日必定又会故技重施。

“灯先留着。”

看着吉祥进来熄灯,谢景澜则是叫住了。

他吉祥一顿,心中也是了然,便很是知趣的退下了。

可在院墙的另一边,逛了半天的姜虞月却是梳洗完毕早早的就准备睡下了。

“小柳,明日早些叫我。”

“好嘞小姐!”

……

谢景澜斜倚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就等着姜虞月上门,却不曾想这一等便是等到了半夜,隔壁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暗卫早就看到姜虞月那边熄灯了,瞧着都这么晚了自家殿下房里的烛火还亮着,竟有些心疼起了殿下。

暗卫月影实在是看不下谢景澜继续熬着了,忙去知会了一声吉祥,

“这隔壁那位早就睡下了,今日怕是不会过来了,可殿下还没歇息,你是不是过去提醒一声比较好?”

听得这话,吉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敢去?此事本就没挑明,若是我去明说岂不是要下殿下的面子?你想说你自己去便是,可别拖上我!”

主子态度模糊,本是抗拒,但这段时间下来,瞧着也不像那么回事。

吉祥补充了一句,“主子的事,没有命令就不要插手,做好本职工作。”

月影被驳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只得讪讪一笑,转而心疼起了空等的殿下。

这谢家大少奶奶不是常爱翻墙吗?怎么偏偏今日不来了呢?

第二日。

吉祥进屋去为谢景澜梳洗,不难觉察到这屋内的低气压。

“姜虞月在何处?”

谢景澜张口便是问起了姜虞月的下落,吉祥赶忙答道,“回殿下,她今日一大早便出去了。”

出去了?

谢景澜眉头蹙起,前些日子姜虞月一日三餐都巴巴的要来同他一起,这刚到个新地方便迫不及待地抛下他自个出去了?

竟连声招呼都不打?

眼看着谢景澜的脸越来越冷,吉祥赶忙说起了从暗卫那里得知的最新情报。

“殿下,方才月影来报,说是又有一队人跟上咱们了,看他们的身法应当和之前的刺客是同一批,想来又是谢云齐派来的了。”

“是吗。”

一说起此人,谢景澜神色淡了些,“如若那些人敢动,便让月影解决掉,免得让一些阴沟里的老鼠到处膈应人。”


“被他们发现了!快追!”

这动静果然吸引了刺客的注意力。

不过显然他们是有目标的,仅有寥寥两个刺客朝着小柳逃离的方向追了过去,大部分的黑衣人依旧是留在了这里,挥刀破门而入,直接就攻入了谢景澜和姜虞月的院子。

谢景澜这边自是早就发觉了刺客的存在,吉祥透过门缝估计了一下来者的数量。

“殿下,这次的刺客比上回更多,若是不叫风灵月影他们出手的话,单是我们几个恐怕没办法应付……您的身份恐怕也瞒不住了。”

谢景澜微蹙眉,倒是他低估了谢云齐,他本不欲那么快动手,暗处的人却忍不住了。

上次遭遇刺客之时暗卫便出手过一次,若只是一次的话还可糊弄过去,要是这回又有人出手帮衬,那姜虞月又不是傻子,必然会发现其中的端倪。

可现在还不是他亮出底牌的时候。

“杀——!”

就在此时,另一队人马突然杀了出来,和方才的黑衣刺客开始了混战,双方的武功倒也不分上下,一时间也分不出个胜负来。

姜虞月瞧着眼前的这一幕顿时松了口气,今日她在黑市找那个男子去雇了一批护卫,为的就是防范现在这种情况,只是没想到这些刺客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虽说刺客被拖住了,但谢景澜行动不便,光是吉祥一个人想要带着他撤出去也不容易,姜虞月赶忙趁乱混入了谢景澜的院子。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逃?!”

姜虞月见他们还在屋内不由得急了,而她话音刚落,便突然感觉到屋顶有一道锐利的视线,刚一抬头,只见一支羽箭飞速朝着她心口射了过来。

不好!来不及躲开了!

实在是没想到这屋顶上竟然还埋伏了弓箭手,姜虞月躲闪不及,只得稍稍侧过身子,虽避开了致命部位,但还是被生生射中了肩膀。

一声闷哼,姜虞月扶着受伤的右肩有些脱力般的倚靠在墙上。

见她竟然受伤,谢景澜面色陡然一沉。

吉祥也是一惊,立刻脚下轻点飞身跃上了屋檐,朝着那弓箭手追了过去。

感受着肩膀处传来的刺痛感,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突然袭来,姜虞月自身医术不浅,感受着眼前场景竟开始天旋地转,便知道这羽箭不简单。

怕是淬了毒。

虚弱感越发强烈,姜虞月眼见着站不住了即将倒地,可下一秒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是谁?!

她的眼前已然有些模糊了,努力睁眼辨认着此人的相貌,竟发现是……谢景澜?!

“你……你不是瘸子么?”

谢景澜能够站立行走的震惊,对姜虞月带来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但谢景澜看着她额头因痛楚而冒出来的汗珠,脸上的表情着实有些难看。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瘸子,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有精力盘问我。”

他最初坐上轮椅不过是因为身子太过虚弱,为了节省体力才如此,但谢家人利欲熏心,瞧着他身子不行,却长得着实俊朗,便打起了靠他的容貌娶个有丰厚嫁妆的媳妇进来的主意。

因此为了图个清静,谢景澜索性对外宣称他是个废人无法行走,如此一来哪怕再有被他这张脸吸引而来的女子,知道了他下身无法行动,自然就望而却步了


客房之外走廊,姜虞月刚要回房,被姜桓曦拦在门外。

看他这气势汹汹的模样,姜虞月已猜到他接下来的话。

果不其然——

“姐,你为何对他格外关照?”姜桓曦脱口质问,“他那病秧子,坐着轮椅都能喘,恐怕不到京城都撑不下去了,你为何还要——”

“阿曦,谨言慎行。”

“我……”他看着姜虞月骤然冷下来的脸,也意识到言行过激。

只是他将谢景澜的冷淡尽收眼底,不明白为何姜虞月如此袒护他。

就只因对谢家人爱屋及乌?

可明明他们才是一家人!

“是我失态了,对不住。”姜桓曦垂下头,模样委屈。

姜虞月不忍,只道:“他都已是将死之人了,你又何必与他置气?明面上还得做足了样子,阿曦你也听娘说过了,不能总随心而来。”

弟弟瞧着个子高,但实则还是一团孩子气。

出发前,姜夫人就拉着姜桓曦道过其中利弊。

姜桓曦捏紧掌心,也清楚目前的处境。

“好,我明白了……不会给姐姐犯难。”

安抚好弟弟,姜虞月也稍稍松了口气,回房休憩,明日也好启程上京。

只是,意外总比计划先一步到来。

次日一早,吉祥匆匆叩响了姜虞月所在客房房门。

“大少夫人,少爷他受了寒突生高热,需要静养,怕是无法赶路了。”

姜虞月披上袄子,立刻到隔壁察看。

眼看姜虞月要踏入房里,吉祥心被高高揪起,刚想阻拦,“大少夫人,您……”

话未说完,姜虞月已经走到床边,仔细打量起床上男子病情。

他苍白的肌肤染上诡异的红晕,盈起细密的汗珠,可见烧得不轻。

姜虞月伸手便要拽起他的手腕,却不想刚一碰到,就被反握住。

“你还有力气?”姜虞月挑眉,看向自己反被攥住的手腕。

谢景澜如触了烫火盆般倏地松了手,脸移到别侧,不去看她。

“大嫂,你我之间……男女授受不亲。”

嗯?

姜虞月忽而后知后觉,她想着谢景澜病重才忙进来察看,倒没想这么多。

谢景澜竟还能想到这一茬?

“现在紧要关头,哪还能顾及那么多?”姜虞月直接抓住他的手,脉象火热,果真是高烧。

有了诊断,她行事果断,“你身体本就虚弱,这高热不能拖,我来替你针灸药浴。”

说罢,便吩咐吉祥烧热水,她则替谢景澜褪去衣衫。

吉祥呆站在原地,而站在门外的小柳已经急得团团转了。

“小……少夫人,您这、这不行呀!”

姜虞月没理会,转头对吉祥严肃道:“还不快去,不然等着给你家少爷收尸?!”

见她神情不似作为,吉祥被唬住,真怕出了万一不敢耽搁去做。

姜虞月继续脱衣服,扒到肩膀之下,露出锁骨,隐约可见底下的紧绷的肌肉线条。

谢景澜忽然再次攥住她的手,阻拦她后续的动作。

这次他用了些劲,姜虞月挣脱不得。

她惊奇道:“都生死攸关了,你还计较这些男女大防?”

谢景澜抿唇,身体烫得惊人。

姜虞月又拽了拽,还是动弹不得,有些无语。

“算了,你等着,让阿曦来替你施针。”

她让小柳去唤了姜桓曦过来,谢景澜方才缓了气,刚要松手,却正与姜虞月抽离的力道相撞……

令姜虞月不留意跌坐到了他身上。

“……!”

二人面面相觑。

谢景澜平静无澜的眸子,此刻有了一丝裂痕,连耳尖都窜了热意。

而姜虞月被硬邦邦的胸膛撞得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余光就瞥见门口小柳已领着姜桓曦前来。

他们二人极其亲密的姿态,一览无余。

姜桓曦、小柳:!!!

烧好热水出来的吉祥:!!!!

姜虞月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若无其事走到姜桓曦身旁,拍了拍肩膀。

“阿曦,交给你了。”

说完,没等姜桓曦从震惊回神,便走出了出去,还贴心阖了门。

吉祥欲言又止,最终受到主子示意,缄口不言。

半个时辰过后,姜桓曦黑着脸走了出门。

姜虞月闻声迎上前去,“状况如何?”

姜桓曦抿了抿唇唇,沉着声道:“高热已经退了,但病体不稳定,得留观几日才行。”

听到无事,姜虞月遂放下心来。

看来这谢景澜真是个药罐子,得仔细照看,上京之事急不得。

不过,刚才无意间撞到谢景澜胸膛,崩的梆硬,怎么也不像一个身患重病之人的躯体……

她手撑着下巴,有些想不通。

姜桓曦看到姜虞月忧虑转安的神情,心里更是复杂难言,但到底将话放心上了,最终也没开口。

启程的事这么搁置了,这几日,姜虞月对谢景澜的关怀几乎是无微不至。

知晓内情的吉祥很想制止她,但奈何她理由充当,拦也拦不住。

……

直到三日后,那边的事情处理好,谢景澜不用再装病,终于启程。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路上姜虞月一直紧盯着谢景澜,唯恐又生出什么病来。

每一段路停留,都要特意去谢景澜所在马车掀帘瞅一瞅。

一两次便罢了,三四五次……

姜虞月撩开门帘,便对上榻上男子一瞬冷然的眸子。

“大嫂要看多少次才满意?”

姜虞月轻眨眼眸,颇显无辜道:“我也是好意关心,三弟怎如此冷淡?”

“不敢劳烦大嫂过多上心。”

“我又不嫌麻烦,你倒是别一天到晚多虑,平白伤神伤身。”她笑意盈盈,油盐不进。

谢景澜指尖抚上眉心,欲揉却烦躁。

好在,姜虞月见他无事,说完就走了。

只是好景不长又生意外,郊外荒芜,路上竟连个歇脚的客栈都没有,不得已露宿野外。

扎了帐篷,姜虞月坐在火把前,啃着干巴的干粮。

姜桓曦盯着手里的馒头,又看了眼对面的姜虞月。

“咱们就只能吃馒头吗?”

姜虞月摊手,“没办法,因是守孝期,车里只备了干粮。”

没有客栈,只能在野外就着草根煮的汤水下馒头。

姜桓曦:“……”

姜家从小富养,从不缺的便是银子,还从未如此窘迫过。

正当他任命啃馒头时,忽然瞥见一抹身影疾速绕过,要钻进车内。

姜虞月先他一步开口,戳起烤得热乎乎的馒头,招呼道:“吉祥,过来将晚膳送去给你家少爷。”


谢云齐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他们,面上神情来不及遮掩,急切欲转身。

可惜姜虞月眼尖,谢云齐可是她恨之入骨的人,即便是化作灰她都认得,不过没想到竟然这样巧合,在这里碰上了。

想来他也是来找百里子玄求医的吧?

一想到谢云齐如今为了他那被废的命根子四处奔走,姜虞月就险些忍不住笑出声,不过这谢云齐既是谢景澜的大哥,想必他也认出来了。

这可是个博取怜惜的好机会!

“哎呀……”

姜虞月柳眉一皱,俨然一副虚弱得要倒地的模样,一旁的小柳赶忙将她扶住。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

姜虞月摆了摆手,泫然欲泪的模样看起来分外惹人心疼。

“只是方才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云齐……也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可有受罪……”

而谢景澜则是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实在是不明白姜虞月为何要做出这幅模样。

分明是连借亡夫庶弟生子这事都做得出来的人,这会却非要表现出一副死了男人伤心欲绝的样子,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而迅速走远的谢云齐听见动静偷偷回望了一眼,看着眼前这副场景只觉得有些怪异。

他和姜虞月的婚事原本也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连房也没圆过,为何姜虞月竟会对他的死如此介怀?

想到这里,谢云齐方才的郁闷烦躁,片刻间烟消云散。

好歹姜虞月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哪怕是在花团锦簇的京城,她也是姿色出众的那个,能被如此佳人挂怀,更是证明了他谢云齐自身的魅力。

他望眼过去,刚扬起的唇角倏尔一僵。

姜虞月与谢景澜身形贴近,二者皆是极好的样貌,若不知情的,只以为是一对璧人。

不过很快谢云齐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看姜虞月这样子,恐怕至今都没能释怀他这个夫君的死,而谢景澜又怎么肯要一个嫁过人的女子?

想到谢景澜,谢云齐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寻常人不知,他心底可是门儿清。

他这个半路被认回来的便宜三弟背后身世不简单,姜虞月即便敢染指,那位恐怕不会轻饶了她。

等谢景澜将姜虞月除掉,他再出手也不迟。

待谢云齐离去,姜虞月也收起了演戏的心思,进了百里神医府邸。

“是略有些好转了。”

百里子玄装模作样替谢景澜诊了脉,又新写了一剂药方,

“若是运气好,能多活个一年半载也不是不可能。”

姜虞月听得这话松了口气,但看着药方心底里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方子乍一看是没什么问题,用的也都是各色上好的补药。

可怪就怪在这其中并无什么针对性的药物,只能说是无功无过,论其效果应当和寻常补药也没什么区别,顶多是补效更强了几分而已。

不过看着谢景澜的气色的确有在好转,且这百里子玄也是声名在外不会胡来,姜虞月便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只当是这些药材经过调配后能有什么特殊效果吧。

看完诊后几人正欲返回,谢景澜却是冷不丁地开口,“百里神医,给我大嫂也瞧瞧吧。”

“给我瞧瞧?”

姜虞月指了指自己,“我又没得病,有什么可瞧的?”

“方才在门口不是还出现幻觉了吗。”

谢景澜眉头微挑,嘴角泛起一丝不经意的玩味,

“都能幻视到死人了,恐怕是大嫂对大哥的死太过伤心,也需要好好调养下身子了。”

“……”

听得这话姜虞月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她的演技当真如此拙劣吗?

回到避暑山庄后姜虞月不断想着方才的演技,连谢景澜都瞒不过,那会不会也被谢云齐看出了拙劣痕迹?

那不行,既然要装,她便要做到完美。

她重生而来,不止要让谢家偿命,更是要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姐姐。”

一大早就被派出去办事的姜桓曦拿着两张地契和房契走了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看好的那座宅子已经买下来了。”

虽说按照姜虞月的要求照做了,但姜桓曦还是不能理解她为何要在京城这最繁华的地段买宅子,

“这京城和咱们那可真比不了,一栋宅子竟然这么贵……”

“别心疼了。”姜虞月三两句打破他的顾虑,“此处地段好,去哪都方便,况且就算是以后咱们不住了,也能马上转手卖掉不是?”

这话倒是成功说服了姜桓曦,不过买下这里的宅子,姜虞月还有别的打算。

毕竟比起回到谢家那个虎狼窝,她还是更倾向于留在京城,且给谢景澜治病所需的药材也是一笔不少的花费,她自然不能选择坐吃山空,而是决定开始在京城做点生意,也好补贴下荷包。

看着宅子简易的图纸,研究了一番后姜虞月开口道,“我住主院。”

不等姜桓曦回话,姜虞月的手指指向主院旁的一间,

“谢景澜就住我隔壁院子,其余的阿曦挑你喜欢的住着就行。”

姜桓曦闻言又想劝阻,姜虞月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伸了个懒腰走向外边,

“这宅子是买好了,但还缺点布置的物件,我去街上逛逛。”

看着姜虞月的背影,姜桓曦只觉得无可奈何,同时心中对于谢景澜的敌意更是浓了几分。

他姐姐如此一个循规蹈矩的人,竟然被谢景澜这个行动不便的废人蛊惑到了这种地步!

看来他必须得看好谢景澜,绝对不能再让他有勾引姐姐的机会了!

而后姜虞月花了几天时间,忙前忙后的把家用的物件都添置了个七七八八,准备好了以后便邀请谢景澜住进了她新买的宅子。

谢景澜倒是没有过多的推诿,就这样搬进了院子里,不过这段时间却是没怎么见到姜虞月的踪影,对于所受到的冷落他也是多有不满,立刻就命人探查起了姜虞月今日的行动。

“殿下,姜虞月今日购置了些寻常的用品,又在街上逛了几个时辰,似是在盘问生意一类的,最终买了两间铺子。”

买铺子?

听着吉祥的汇报,谢景澜眉头一皱,怪不得这几日都没见着她影子,原来是忙着做生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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