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望,射天狼。”
路擎苍似是对愣在原地的穆盛视而不见,直接迈开步子向门口走。
“二少,我想看,誓死跟随。”
路擎苍没回身,声音一如往常般深沉悦耳:“好,跟来吧。”
门打开,助理Afra站在门前,手里拎了打包的麻辣串和奶茶:“路先生?来一串?”
男人身子微侧,只薄唇抿了下:“把人照顾好,晚点有人送餐过来。”
“那倒大可不必。”Afra憨憨的笑了下:“我买的都是桉美人爱吃的。我多吃一串,她也会原地把我解雇。”
“去吧。”
待Afra进去,办公室的门上啪嗒落了锁。
一路到了特护病房区,换好隔离衣,路擎苍直奔白桦的病房。
看到床上躺着的病人,穆盛两眼一黑,差点没厥过去。
他从没见过那样惨烈的女人。只有人形,没有人貌,露出的皮肤全部是不均匀的枯槁感,形如焦炭。
身旁放了大束怒放的白玫瑰,很凄美,却也诡异。
“人还在吗?”男人直视病房内的医师。
“人都成这样了,求生意志却惊人的顽强,总算从死亡线拉回来了。”
路擎苍眼底有不易察觉的情绪动了下,转瞬即逝。
“双人同值,特别护理,我会派人过来, 王主任,有劳了。”
那一刻,对路擎苍而言,白桦只是一个人名,却是曾温暖过白桉的唯一在世的亲人。
路擎苍离开病房后,一直沉默着,大长腿快而不乱,步履如飞。
穆盛不得不小跑跟着,显然,路擎苍让他看的,不止这些。
太平间的廊道,与医院大楼的忙碌喧嚣不同,寂静到空无一人。
窗外暮色与走廊惨白的灯光交错,通风的窗不时吹进来渐凉的秋风,让穆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前面快步走的高大男人突然停了下来,穆盛趔趄一下,人还没看清,就被路擎苍带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简约干净,有紫檀木方桌,摆着御厨做的老北京风味点心,看样子,新做不久。
这里同样有一束白色玫瑰,还有排列成奇特造型的白色长生烛,闪着温暖火光。
路擎苍唇角勾了抹苦笑:“穆盛,你说,真爱一个人,会眼睁睁看她死,却见死不救吗?”
“绝不会。”穆盛答的坚决。
“默认人已经死了,又来思念和祭奠,你怎么看?”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