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当真造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王爷这一年多都没有过这种情况了,就算是偶尔发作的头疼也不算特别的严重,可这回……
福贵根本不敢进去。
傅盛江此时整个人都在水里,此时正是五月多,天还不算太热,可他却觉得燥热难耐,最上面的冰已经慢慢消融变小,可他那股无名火,半点儿也没有得到纾解。
该死!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般不受控的感觉了!傅盛江眉头紧锁,面色十分痛苦。在最初的那股冲动被他强行压制下去之后,他整个人便变得有些迟钝,那种折磨感,像是烙铁一样无法根除。而他的手,俨然已经麻掉了。
傅盛江慢慢地睁开眼,双眼赤红难耐,这次起症让他觉得很奇怪,且后续的已经无法靠自己再来疏解 。
忽然,他心口有一个身影忽然一晃而过。
便是鬼使神差一样的, 便令傅盛江有些口干舌燥了。
……
“王爷?要不让何大夫进去?”
可怜的何大夫自然又是半夜被福贵抓了起来,此刻正在浴房外抓耳挠腮。
头疼他倒是尚且有法子能治,可这……
其实纾解这种病症最好的法子便是男女阴阳,可王爷……福贵叹了口气。
也不是没试过,可总是成不了,王爷说,见到她们就恶心?
恶心?那些能被选来的女子都是漂亮标致的良家子,王爷怎么就一个都看不上呢。
哎……
福贵一连喊了三声都没有回应,忽然便觉得有些不大对了,心下一慌,也顾不上遭罚了,赶忙就推门而入。
可谁知,下一瞬他就睁大了眼。
偌大的浴房还有浴桶内空无一人。
王爷呢?!
……
大厨房厢房。
云娘白日睡多了,晚上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在入睡之前,她是将自己的小账本翻来覆去看了好些时候——最近进王府虽然才不到半月,但是她小金库全是肉眼可见的丰腴起来了。
即便是那日给周妈妈银子张罗宴席,余留地还是比花出去的多得多。
可云娘是既高兴又忐忑,高兴自然是有了银子,忐忑……便是她从前根本没想过赚钱这么容易。
王府人多是非多,各房各院的心思关系都太过复杂。越是那出头的显眼的,越是容易从高处栽跟头,这些钱她并不敢乱花。
万一哪天真出事了,她还不至于没有点应急的钱傍身。
云娘就这么迷迷糊糊装了满脑子的心事进入了梦乡,只是她一向粗心,睡之前竟然忘记关上了窗户。
而且就这么睡了一会儿之后,忽然,云娘觉得自己又开始做那个噩梦了。
梦里,她被男人压住了。
还是那个熟悉的力道,急躁的动作……
而可怕的是,云娘觉得自己梦魇住了,无论如何怎么都挣扎不醒。
云娘有些焦躁地动着,或许也没有,但是挣扎间,她身上的薄被滑落,薄薄的中衣贴在身上,恍然就露出了美好的曲线……
幽暗的屋内,并没有什么人压住她,但一道深沉的视线却立在床边,炽热的眸从上到下将这个躺在床上的女子都看了无数遍。
傅盛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在那毒发作最严重的时候有一种回到了两年前那一天的错觉,他不像是个独立思考的人,而像正在发/.情的兽。
给他下毒的人显然是无比阴毒的,势要看堂堂的淮王沦落为原始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