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芙萧荆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清冷撩人,娇妻夜夜难眠全局》,由网络作家“橘子软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荆眼眸微敛,有些不悦。小姑娘过河拆桥太过明显了一点。“不用,本也是萧家给你惹得麻烦。”“那也该谢谢的。”姜芙声音糯糯,对不住她的是萧家大房,跟萧荆又有什么关系呢。以前她还觉得萧荆凶,现在觉得他人真好。被发了‘好人卡’的萧三爷看到小姑娘感激孺慕的眼神,心尖滚烫,差点控制不住手将她揽在怀中。他指尖蜷了蜷,微微俯身凝住她的脸,“那你要如何谢?”“啊?”姜芙懵了。她个子娇小,即使萧荆微微俯身,她也只到男人的下巴。鼻息间充斥着男人身上的松墨香,姜芙紧张的捏住手心,说话都跟着结巴起来。“那......那我给您银子?”“我有银子。”萧荆拒绝。“那......玉如意?”“我也有。”男人再次拒绝。姜芙一脸纠结,她所有的好东西都是今日宫宴赏的,可是萧...
《他清冷撩人,娇妻夜夜难眠全局》精彩片段
萧荆眼眸微敛,有些不悦。
小姑娘过河拆桥太过明显了一点。
“不用,本也是萧家给你惹得麻烦。”
“那也该谢谢的。”
姜芙声音糯糯,对不住她的是萧家大房,跟萧荆又有什么关系呢。
以前她还觉得萧荆凶,现在觉得他人真好。
被发了‘好人卡’的萧三爷看到小姑娘感激孺慕的眼神,心尖滚烫,差点控制不住手将她揽在怀中。
他指尖蜷了蜷,微微俯身凝住她的脸,“那你要如何谢?”
“啊?”姜芙懵了。
她个子娇小,即使萧荆微微俯身,她也只到男人的下巴。
鼻息间充斥着男人身上的松墨香,姜芙紧张的捏住手心,说话都跟着结巴起来。
“那......那我给您银子?”
“我有银子。”萧荆拒绝。
“那......玉如意?”
“我也有。”男人再次拒绝。
姜芙一脸纠结,她所有的好东西都是今日宫宴赏的,可是萧荆都看不上。
“那......那我给您绣个荷包?”
她女红虽然一般,但做个荷包还是可以的。
若萧荆还是不愿意,她就没什么东西谢他了。
小姑娘愁得俏脸都皱到一起,可爱极了。
萧荆眼底笑意渐深,不再逗她,“好。”
“那我给三爷做!”
终于等到他松口,姜芙长舒了一口气,“三爷可有喜欢的样式和料子?”
送礼自然要送到人心坎上,萧荆帮了她这么多次,姜芙想好好谢谢他。
“你做的我都......可以。”
萧荆想说都喜欢,但怕吓到她,那两字在舌尖转了转,又被他压了回去。
姜芙难得见他这样好说话,笑容都变得明媚,“那三爷等着,我做荷包很快的!”
说着,她还扯了扯腰间的荷包给萧荆看。
那荷包绣工着实一般,以往都入不了萧荆的眼,但因是小姑娘做的,他越看越觉得可爱,已经盼着收到小姑娘的礼物了。
“好。”
萧荆一走,姜芙就亲自去找料子。
她鲜少出门,新衣裳都不多,更别说男人衣衫的料子了。
最后只找到了一件姜二爷未穿过的衣衫。
“就这个吧。”
姜芙忙活半天,小脸都热腾腾的,白杏拿帕子帮她擦擦额头的汗,一脸感慨。
“没想到萧家三爷那样凶的人,私下竟然这么热心,还好萧家有他在,姑娘不用再被大太太她们欺负了。”
“嗯,三爷很好。”
姜芙低头剪着料子,嘴唇抿得紧紧的。
她现在不怕萧荆了。
“是啊,若是当初跟姑娘定亲的是三爷就好了,虽然他年纪大了些,但老男人会疼人啊......”
“嘶!”
姜芙被白杏的话惊得差点握不住剪刀,指尖戳出一道口子,汩汩留着血。
“哎呦姑娘,怎么把手伤到了,您别动,我去拿药。”
白杏慌忙拿了药,给她包扎好,还嘱咐她这些天不能碰水,荷包自然也不能做了。
姜芙始终低着头,心不在焉。
嫁给萧荆吗?
好像确实挺好的,她夜夜的绮梦也有了解决的法子。
只是萧荆怎么会娶她呢,他帮她也不过是因为萧家的名声。
或许在他眼中,自己只是个未能过门的侄媳妇吧。
她一个孤女,给他做妾都不配的。
姜芙神情低落,连梦中都受了影响。
小姑娘坐在床边,青丝披散在肩头,因着手受伤,她的寝衣没有拢好,玉颈下的雪桃露出半片,萧荆喉头突然干渴。
在梦中,他不用压抑自己,上前将小姑娘抱在了怀里。
纤腰柔软不盈一握,动作间寝衣滑落一边,香肩半露,男人呼吸粗重,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上面,姜芙蓦地惊醒。
萧玉璋总算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了。
他倚在小厮身上,捂着胸口只觉得心疼得不行。
“狗蛋,你说我耳朵有没有可能真的出毛病了?”
小仙女怎么会是跟他退亲的姜四呢,肯定是他耳朵不好听错了。
小厮费力搀扶着自家主子,一脸同情,“小的去问了,她真的是姜四姑娘。”
萧玉璋翻了个白眼直接晕过去了。
“大公子!大公子!”
姜芙带着白杏进御景楼时,许蕴正在和林雪燕吵架。
两人都是京城一等一的贵女,她们吵架连敢劝架的都没有。
“好狗不挡路!林雪燕,真以为这御景楼是你家开的了!”
许夫人今日没来,许蕴就带了春雨一个丫鬟。
林雪燕这边倒是丫鬟婆子一堆,站成一排气势很足。
她抱着胸,鄙夷的盯着许蕴。
“你管是谁开的,反正没有牌子不许去甲字包厢。”
御景楼的甲字包厢只有三间,其中两间被萧家和谢家包了,而剩余的一间则被林家砸钱包下。
林雪燕今日特意来得早,就为了堵着许蕴羞辱她,见许蕴一来就往楼上跑,林雪燕脸上的鄙夷更深了。
“你不会是想蹭谢姐姐的包厢吧?堂堂许家连个包厢都订不起,竟靠蹭的,说出去可真丢人,还好宫里的娘娘们不在,不然连带着皇后娘娘也要跟着丢脸。”
说起来林雪燕这么针对许蕴还有一个原因,林雪燕的姑姑是当朝贵妃。
当初皇上还未登基时,同时娶了许家和林家的姑娘,只是许皇后为正妃,林贵妃为侧妃。
当时林家大爷还不是尚书,官职比许侍郎低两阶,只是比起许侍郎这个懒散不爱管事的,林大人则卯了劲往上爬,不过十年就成了户部尚书,压了许侍郎不知多少。
官级大小一换,林大人就不满足了。
凭什么许家那个是皇后,他的妹子就只是贵妃。
林大人想拥护林贵妃上位,每次进宫都要催林贵妃快点怀上小龙子。
哪想到入宫这么久,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倒是那许皇后生了一儿一女。
尤其儿子出生后,皇上直接就立了太子。
可林大人并未因此打消念头,在太子登基之前一切都还有变数。
再说了,就算太子坐上那个位置,他也有办法将人拉下来。
如今缺的就是林贵妃的子嗣了。
御景楼围满了人,林雪燕声音又大,纯属是想让许蕴出丑。
许蕴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甲字包厢的牌子?若我有,你要如何?”
“你要是有,我就跪地给你磕两个响头!”
林雪燕扬言放出狠话,她可是已经打听清楚了,萧荆虽然没来,但那间包厢掌柜的可不敢订给别人。
许蕴就是打肿脸充胖子,虚张声势呢。
“好啊。”
许蕴笑了。
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递到林雪燕眼前,“看清楚,是不是甲字包厢的牌子?林姑娘愿赌服输,磕吧。”
说着她还退后一步给林雪燕留出个空地。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甲字包厢的牌子?肯定是假的!对,是假的!”
林雪燕根本不相信,嘴里一直反驳。
许蕴早就猜到她会反悔,直接让春雨把掌柜的叫来。
“薛掌柜,你看看这牌子可是假的?”
薛掌柜一头冷汗,不管是许蕴还是林雪燕,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他小心翼翼接过牌子,看清上面的字,薛掌柜一脸心惊。
“这牌子是真的,是萧三爷那间。”
“萧三爷?许蕴怎么会和萧三爷扯上关系了,还有萧三爷的牌子?”
此时众人已经顾不得看许蕴和林雪燕的热闹了,比起这个,她们对许蕴跟萧荆的关系更感兴趣。
许蕴充耳不闻,拿回自己的牌子,居高临下看着林雪燕。
“这下你总算能认输了吧,快,赛龙舟马上就开始了,你赶紧磕完走人,别耽误我看比赛。”
“你!”
林雪燕知道自己栽在许蕴手里了,她就是故意激自己的。
“你给我等着!”
说着她就带着丫鬟婆子转身离开,许蕴看着她的背影冷嗤一声。
“哟,林大姑娘这么会耍赖,林大人知道吗,说不定贵妃娘娘听到你做的事都要觉得丢人呢。”
这是又将刚才林雪燕的奚落还回去了。
林雪燕脚步踉跄,但走得更快了。
“哼!”许蕴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胸口极为畅快。
她捏着牌子,心里着实感激姜芙。
许蕴知道,萧荆送她牌子就是为了邀姜芙来看赛龙舟,自己不过是沾了她的便宜。
想到这,许蕴问丫鬟春雨,“阿芙妹妹到哪了,你出去迎迎。”
“是。”
姜芙此时刚被姜瑶拦住了去路。
她觉得自己今日出门肯定没看黄历,遇到萧玉璋也就罢了,刚进御景楼就被姜瑶撞见了。
楼上的动静传不到大堂来,姜家一个没落的忠勇伯府自然没银子去订包厢。
姜瑶跟严氏等人挤在大堂中,周围乱糟糟的,她脸上写满了嫌恶。
不过就算是最普通的大堂,也不是姜芙能来的。
“谁允许的你出门,你还真是胆子大了,竟然偷偷溜出来,不愧是没爹娘教的,礼仪规矩都不懂,赶紧走,别在这丢人现眼!”
姜瑶声音不大,毕竟她还要名声。
姜芙娇俏的小脸冷下来,“蕴姐姐给我下的帖子,怎么,二姐姐要怪蕴姐姐吗?”
她才不是好惹的,姜瑶别想欺负她。
果然,听到姜芙用许蕴压她,姜瑶表情僵了一下。
“许家又怎么了,没有长辈允许,你本来就不能出门!”
姜芙才不理她,直接略过她往楼上走,曹妈妈跟她说蕴姐姐在楼上等她。
“......姜芙,你听到没有,你给我站住!”
“你是哪来的丑八怪,竟然敢吼小仙女!”
萧玉璋带着狗蛋进来,就看到姜瑶欺负姜芙的模样,他直接快步上前掐住了她的手指。
这手敢指小仙女,废了好了。
“啊啊啊,疼......”
姜瑶手指都要被他掰断了,疼得想要骂人,可看到来人她先白了脸。
“萧......萧大公子?”
“萧......萧大人?”
林学士直接趴在了地上,萧荆尚未开口他就已经没了追问的勇气。
然而萧荆并未打算放过他。
“当年先皇称赞你两袖清风洁身自好,可这些年你贪污受贿几千两白银,更是糟蹋良家女子无数,辜负了先皇的信任,林有德,你可知罪?”
林有德想说他知罪,但又觉得委屈。
他为官四十载,就贪污了几千两白银,平分到每年也就几百两,更别说这几百两还是好几个人送他的。
他一向谨慎小心,只想在官位上养老,根本没打算贪污,可哪想到萧荆竟然揪着这点银子不放。
至于糟蹋良家女子无数更是无稽之谈,他纳进府里的这些小妾都是她们自愿的。
唯一逼迫的,只有尚未进府的姜芙。
他昨晚刚去了姜家,今日萧荆就带着金吾卫来问罪了。
难道......
林家被抄了,林学士因为贪污受贿强抢民女被革职关进大牢。
此事一出,朝堂哗然。
无他,林有德犯的错太轻了。
满朝文武随便拉一个出来,哪个没贪过万两白银,可偏偏林有德一个将要入土的老头子被下狱了。
大臣们不知萧荆跟林有德的恩怨,只以为是圣上不满他们,让萧荆抄了林家杀鸡儆猴。
一时间,京城风声鹤唳,朝臣们都收敛了许多。
林有德入狱最害怕的当属姜大爷,他本想着将姜芙送给对方做妾好因此升职调动,哪想到他宴请人的第二天,林有德就进大牢了。
“幸好,幸好......”
姜家大房,姜大爷连连庆幸道。
“幸好没将阿芙送进去,不然咱们姜家也得跟着遭连累。”
“可不是,也不知道金吾卫怎么盯上了林家。”严氏跟着后怕。
“......会不会也盯上老爷啊?”
姜大爷汗毛耸立,“不能吧......”
他也没做什么啊,贪污更是不可能,他这七品的小官在京城一抓一大把,只有他巴结别人的份,根本没人搭理他。
只是之前没盯上,不代表日后,姜大爷还是要未雨绸缪收紧皮子。
“不管怎样,最近约束好府中的下人,让他们都谨慎点。”
“是,可阿芙的亲事?”
林学士抓进去了,但还有其他人,严氏还惦记着尽快将姜芙嫁出去。
姜大爷犹豫片刻还是摆摆手,“近期还是安生点吧,退亲之事毕竟是萧家理亏,万一咱们把阿芙随便嫁人,萧家不满,再将人得罪了。”
严氏想说萧家才不会管,但想到那日御景楼萧玉璋替姜芙出头,她心里又不确定了。
“行吧。”
严氏虽不满,但也只能答应,她再强势,姜家真正做主的还是姜大爷。
只是对于姜芙,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一个孤女,别想压过她的瑶儿。
林学士入狱的消息在姜家传开,姜芙也得了消息。
白杏一脸爽快,关起门来狠狠夸起金吾卫。
“婢子之前还认为金吾卫冷血无情是皇上的鹰犬,现在看来简直就是青天大老爷,那林学士刚想 惦记姑娘,就被关进大牢了,真是痛快,他那副老骨头怕是要死在牢里了!”
白杏这心里比吃了冰还爽快,从得了消息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姜芙握着手中的医书,拿反了都没察觉。
她耳边只有白杏的话,怎么会这么巧?
昨夜她才在梦里跟萧荆告了状,今日他就把林有德关进大牢了。
“别哭,你不会嫁给他,放心。”
“......”
“姑娘?”
白杏说了半天都没得个回应,微微俯下身子凑近姜芙唤了一声,把姜芙吓得一激灵。
“二姑娘,小的不敢欺瞒姑娘啊,四姑娘什么情郎小的真不知道,今日是马车坏了,四姑娘被萧家三爷送回来的......”
“你说谁送回来的?”
听到老刘头的话,姜瑶声音尖利,表情都变得狰狞。
老刘头:“萧家三爷啊......”
“我呸!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敢说谎,萧家三爷是什么人,怎么会送她回来?我看不把你打一顿,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来人!”
姜瑶厉声叫人,严氏也没拦着,她和姜瑶一样,自然不相信是萧荆送姜芙回来的。
这小贱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收买了老刘头,这在她管家之下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严氏坐视旁观,老刘头知道这顿打自己是逃不过了,他嘴唇发乌,口中喏喏,“小的没说谎,四姑娘真的是被萧三爷送回来的......”
几个粗壮的下人就要进来,姜芙站到老刘头面前拦住他们,“刘叔没说谎,送我回来的确是三爷。”
“哈哈哈,姜芙,你编谎话也编个好听的,谁不知道萧家三爷不近女色,但凡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都会被他赶走,你算什么东西还能与他同车?
我劝你还是赶紧将私会的情郎说出来吧,不然等娘查到人,他的命可要保不住了。”
姜瑶恶意满满,姜芙丝毫不怯,“若是真的呢,二姐姐打白杏的巴掌能不能让她还回去?”
姜瑶冷笑,觉得姜芙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以为收买了老刘头就没人查得到了。
“好!若是真的我就让她打回来,若不是,她和老刘头都要被杖毙!”
“好!希望二姐姐能记住自己说的话。”
姜芙声音软绵,可脸上的怒火却让她显得严肃极了。
严氏心里一跳,那股不妙的预感又来了。
难道这次她们又错了?
不可能!
上一个妄图接近萧荆的人已经被他吓得疯癫,姜芙怎么可能会跟他同车,这小贱人一定是在说谎。
严氏淡定下来,坐等姜芙被拆穿。
然而姜芙只是跟白杏耳语几句,白杏点点头去了后门。
姜瑶看着主仆两人的动作,表情不屑,“怎么?想去搬救兵啊?私会情郎这种腌臜事,就算你把许蕴叫来,她也不敢帮你。”
姜芙不愿与她争辩,“二姐姐等着便是。”
“哼!我看你能把谁请来!”
姜瑶几人也没等太久,就看到门外出现几道身影。
萧荆黑衣墨发,神情凌厉,周身寒气凛冽,即使是炎炎夏日,也让人感受到冷肃。
严氏直接白了脸,“三......三爷?”
姜瑶还没反应过来,见到萧荆她连忙摸了摸发髻,一脸媚笑的上前,“三爷,您怎么来了?”
“不是你要见我?”
萧荆在姜芙身边停下,剑眉微蹙开口道。
明明他声音平静无波,姜瑶却听出了杀气。
“我......我没有啊......”
姜芙拉住男人的衣角摇了摇,‘明目张胆’的告状。
“三爷,二姐姐不信今日是您送我回来的,还污蔑您是我的......情郎。”
最后两个字她难以启齿,素手捏着男人的衣角,指尖紧张的泛红。
情郎二字取悦了萧荆,他巴不得成为小姑娘的情郎呢。
他手痒,想摸摸小姑娘的发顶,但还有碍眼的人在。
萧荆沉下脸,姜瑶终于反应过来。
所以,真的是萧荆送姜芙回来的?
这怎么可能!
她人都傻了。
“姜芙肯定是在说谎,这不可能......”
“瑶儿闭嘴!”
严氏急忙拉住姜瑶,她现在已经能确定,她们母女又被姜芙耍了。
这小贱人果然邪门的很。
明月公主戴着幕篱,两人从包厢里出来。
明月公主是悄悄出宫的,身边除了玉红并没有带侍卫,而许蕴也只带了春雨。
她们两人刚从包厢出来,就有人悄悄盯上。
“告诉大哥,人出来了。”
“是。”
今日乞巧节,御景楼坐满了人,看烟花的人也多,许蕴和明月公主并不起眼。
两人走在长街上,明月公主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原来人间是这样美。
“表姐,我去买个花灯,您在这等着我别动。”
许蕴看上一个兔子灯,觉得很衬姜芙,打算买了让春雨给她送去。
明月公主点头,“你去吧,我不乱跑。”
然而在许蕴转身那刻,她身后就出现两个身材瘦小的男人。
“姜四姑娘,得罪了!”
“唔!”
明月公主被抓住手臂,人也套进了麻袋中,一旁的玉红早就被打晕,她想求救都出不了声。
此时的街尾,一个鬼面男人正看着这一切。
“将军,咱们要不要动手?”
宋甲看着不远处被绑走的明月公主,低声问宋承元。
他们今日本不该出门,但不知是谁用信鸽送了张纸条,纸条上写着皇上怀疑宋家叛国,欲处置宋家。
若他们想知道背后散播消息的人,就来御景楼。
然而他们在御景楼外等了大半个时辰,都没找到送信之人,倒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撞见了绑架。
“再等等。”
鬼面男人也就是宋承元,开口道。
他一身黑衣,脸上戴了恶鬼面具,周身散发的阴郁让他真的宛如地狱深处的鬼煞。
“是。”
宋甲应声,立于他身后,主仆两人望着长街的方向,想看那绑匪要将人带到哪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宋甲总觉得那绑匪往他们这边看了几眼,好似在引着他们过去。
“大哥,那人不过来怎么办?”
此时绑匪看着神情冷漠的宋承元焦急的问道,他们任务完不成可是会受罚的。
被叫做大哥的绑匪眼中闪过一抹厉气,“不过来那就只能委屈姜四姑娘沦落青楼了。”
明月公主被捂住了嘴,但并没有捂住耳朵。
听到绑匪们的话,她在麻袋死死挣扎着。
“老实点!”
绑匪推了她一把,明月公主脚步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她这会儿已经明白,绑匪们要抓的是姜芙,不是她。
可不管抓谁,她现在就盼望许蕴快点发现她不见了。
绑匪们也不敢耽搁,宋承元只冷淡观望,并没有救人的心思。
其中被叫做大哥的绑匪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呸!还保家卫国的将军,连个女人都不救!”
他说完,拍了拍麻袋里明月公主的脸,“姜四姑娘,你要恨就恨宋承元,是他见死不救,现在咱们兄弟只能将你卖到青楼了。老二,扛着她,我们走!”
“是。”
三人消失在街口,宋甲终于冷静不了了。
“将军,万一他们就是送信的人呢?”
跑了可就抓不住了。
宋承元被鬼面遮住表情,只露出的眼睛里射出凛冽的寒意。
“追上去!”
绑匪的速度很快,宋承元主仆追上来时,明月公主已经被送进了春风楼。
作为京城最大的青楼,春风楼夜夜笙歌,人流不绝。
未婚的郎君娘子还只停留在春心萌动的阶段,而已经成亲多年的男人早已厌烦了家中的妻子,出来寻找新鲜。
春风楼的姑娘各个人美声甜会哄人,客人们自然乐得醉卧美人膝。
“花妈妈,可是又来新人了,这开苞的机会你可得给爷留着啊。”
萧玉璋找到萧荆时,萧荆正要骑马回府。
“三叔!你怎么会去救姜四?”
萧荆骑在马上,此时他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只是头发还湿着,几缕湿发落在鬓边,愈发衬得他气势凌厉。
萧荆居高临下的望着萧玉璋,语气淡淡,“不能救?”
萧玉璋还是很怕自己这个小叔叔的,他挠挠头,“不是不能,我是怕你被她缠上,三叔不知,她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姑娘最会钻营了。”
他自顾说着,完全没发现萧荆的黑沉了脸。
“有空去药铺买些枸杞补补。”
萧荆放下话,转身骑着马离开,那马蹄猛地往后蹬,还扑了萧玉璋一身的泥。
萧玉璋噗噗将泥吐出来,没觉得自家小叔是故意的,只是对萧荆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转头问小厮,“三叔让我买枸杞做什么,你知道枸杞的效用吗?”
小厮也挠挠头,“好像是......明目......”
“明目?难道是这几日我没休息好,三叔看出来了,你快看看我眼睛是不是泛红了?”
说着萧玉璋就将头伸到小厮面前,小厮看着他清澈饱满的眼珠,心虚的点点头,“好像是有点。”
他怎么觉得三爷不是关心公子,而是骂他眼瞎呢。
不过这些编排主子的话可不能乱说,小厮将自己的想法强行压在了心底。
萧玉璋一脸感动,“三叔对我真好,除了爹娘也就三叔最疼我了。
所以,我一定不能让姜四缠上他!”
小厮:“......”
倒也不必如此。
......
姜芙几人到家时,下人已经去前院通知严氏。
她落水的消息还没传到严氏耳中,回府的马车上姜瑶一直对她冷嘲热讽,姜芙第一次冷了脸。
“瑶儿怎么样,见到萧家三爷了吗?”
几人刚进了屋,严氏就拉着姜瑶问道。
今日姜瑶精心打扮过,她相貌随了严氏,算是个小家碧玉,只是脸上的刻薄劲儿也和严氏如出一辙。
听严氏提到萧荆,姜瑶恶狠狠的瞪了姜芙一眼。
“娘不如问问她,毕竟今日大家可都看见姜芙勾引三爷了。”
“怎么回事?”严氏拉长脸,问道。
白杏看不得自家姑娘受委屈,“我家姑娘才不会勾引三爷,明明是二姑娘将我家姑娘推进湖中,三爷心善救了她,怎么到二姑娘口中就变成我家姑娘勾引三爷了?”
姜瑶表情傲慢,“我推她?你看见了?”
她当时站的位置是死角,就连白杏也没看到她推姜芙。
白杏被气得发抖,“反正我家姑娘绝对不会勾引三爷!”
“哼,那可说不定,她现在被萧家退亲,京城根本没人会娶她,趁此机会,她不得想办法攀上三爷?”
姜瑶眼神上下打量着她们主仆二人,一脸鄙夷。
姜芙攥紧了拳头,倔强的抬起头,“我不会!”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想嫁给萧荆。”
“你!”
姜芙将她心中的妄想说出来,姜瑶差点一巴掌扇过去。
“好了。”严氏将人叫住。
女儿的性子严氏比谁都了解,姜芙应是不敢当众勾引萧荆的,只是她这副长相太惹眼,最好还是继续关起来。
想到这,严氏看向姜芙。
“不该你惦记的别惦记,日后就待在院子里替你爹娘诵经祈福,别再出门丢人现眼了。”
......
“姑娘,大太太怎么能这样,您又不是故意要落水的,明明是二姑娘的错!”
回了二房的院子,白杏就忍不住抱怨。
“您好不容易能出次门,现在被困在院子里,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不出门也好。”
姜芙语气倒是平静,不出门就不会遇到萧荆,接连两次见到他,姜芙从心里对他感到害怕。
就是可惜了她的香方,原本想买原料做安神香来点,或许能缓解她的魇症。
现在出不了门,自然也买不到了。
果然,晚上姜芙又做梦了。
这次梦中的场景是萧荆的寝居。
她穿着白日那身衣裙跪伏在萧荆的身上,如瀑的秀发披散下来扫在男人的脖颈处。
萧荆闭着眼睛,应是睡熟了,姜芙屏住呼吸盯着他。
明明白日那样冷淡的人,睡着了面相却很柔和。
姜芙跪的腿都要麻了,萧荆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恶从胆边生,伸出手戳向他的脸。
男人肤色白皙如玉,指腹落上去手感很好。
姜芙见他不醒,又大着胆子戳了好几次,最后整个人坐在他腰腹上,两只手捏着他脸上的软肉扯了扯。
“哼!你白日时可真凶!”
小姑娘声音软软的,埋怨的话让她说出来都像撒娇一样。
萧荆都要差点忍不住醒过来了。
或许是睡着的萧荆太无害,姜芙将他当成了一个安静的诉说对象,说着姜瑶如何讨厌,大太太又是如何是非不分将她关在院子里,还说着萧荆白日有多凶,多冷。
“你在水里都把我捏疼了。”她素手抚向腰间,娇媚的小脸微微皱起,看上去可怜极了。
“还有这里,现在还涨涨的。”
手从腰间移向胸前,姜芙低头看向那两处饱满,完全没注意到男人已经睁开眼。
她这处儿长得实在是太大了。
她没见过别人的,但白杏的两个都不如她一个大。
平日多走两步路就累得忍不住喘,实在是累赘。
萧荆的眼神也跟着望过去。
小姑娘手心拖着,一脸天真的说着抱怨的话,他身子都要涨了。
那处有多软他今日是感受到了,像朵宣软的棉花。
不,比棉花还要软。
萧荆的眼神太过炙热,姜芙抬起头,正好和他触碰到一起。
她表情惊惶,猛地伸手遮住他的眼睛。
“你不许看!”
萧荆想说什么,梦境突然变得虚无,他醒过来,眼前一片昏暗。
小姑娘又被他吓跑了。
萧荆周身散发这冷气,寝居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内室传来声响,下人被惊醒,过来问。
“爷,可是要起夜?”
里面静谧了片刻,复而传来萧荆低沉压抑的声音。
“送些水来。”
下人表情一顿,三爷竟然要水?
难道是......他家三爷想女人了?
这可真是稀奇了。
而另一边的姜芙则是吓得半宿没睡着。
不仅现实中的萧荆令人害怕,就连梦里的也变得那么吓人。
她一定不要出门了!
许侍郎坐立难安,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自己犯了何事。
难道是上月吃酒跟人吵架的事传到萧荆耳中了?
不应该啊,酒楼里那么多吵架的人,若萧荆想抓都得抓起来了,怎么会单单抓他一个人。
更别说他平日最是谨言慎行,生怕给宫里的皇后惹麻烦。
对面的人垂着头,手捏着茶杯,眼神盯了快有半刻钟了。
许侍郎实在受不住,小心翼翼问他。
“萧大人,是不是我哪个逆子在外面惹了麻烦?”
许侍郎有三个儿子,但都在外面求学,他平日里也没法整天盯着,若做出点坏事来,他还真不一定知道。
萧荆回神,看到许侍郎纠结的脸他清咳了两声,“不是,几个表弟勤学上进自然不会惹是生非。”
表弟?
萧荆这称呼又把许侍郎给吓了一跳。
说起来许家跟萧家还有些亲戚,萧荆的母亲萧老太太是当今圣上的长姐,萧荆这声表弟也没毛病。
只是许侍郎不敢真跟萧家攀亲,尤其还是最冷面的萧三爷。
他讪笑两声,“那就好那就好。”
萧荆放下茶杯,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跑许家来了。
小姑娘不出门他见不到,听到她的消息他就很难淡定。
甚至还有一丝期盼,盼着小姑娘也像他一样能有梦中的记忆。
但萧荆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马上就要端午,我来是想问问许大人有没有兴趣参加今年的龙舟赛,到时候几个表弟可以加入小殿下一组。”
“就这?”
听完萧荆的话许侍郎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其实就算萧荆不说,他们也会跟太子一组的。
许侍郎很想吐槽一句萧荆多此一举,可又怕他有其他的深意,毕竟萧家三爷的威名在京城无人不知,他掌管金吾卫不到两年就查抄了数十个贪官。
许侍郎很怕他今日来许家是来踩点的。
不行,日后不能再去喝酒了,省得萧荆以为他铺张浪费,沉迷酒色。
许侍郎忐忑不安,在他眼中萧荆比皇上也可怕。
萧荆被他防备的眼神盯得尴尬,索性起身。
“嗯,龙舟盛会皇上也会来看,许大人可以早早准备。”
许侍郎闻言重重点头,“一定。”
见他有要走的意思,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嘴上一激动却说成了挽留。
“时辰不早了,要不萧大人留下吃顿便饭?”
他说完就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子。
还好萧荆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拒绝了他,“不必了,我还有差事在身。”
“昂昂,那确实不能耽搁,萧大人快去忙吧。”
许侍郎脸色一下子就好看了。
“嗯,许大人留步。”
从许家出来,小厮见萧荆并未上马离开,有些疑惑。
“爷不是还要忙?”
怎么就守在许家门外了,好像还有久待的迹象。
“不急。”
......
萧荆走后,许夫人就进来了。
“萧三爷走了?”
她身后的下人还端着点心,但屋里已经只剩下许侍郎一人。
“走了。”
许侍郎瘫在椅子上,用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
许夫人见不得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摆摆手让下人出去,坐在他旁边。
“你说萧三爷这次来是做什么,咱们家又没犯事,也跟萧家没甚交集,难道是为了蕴儿来的?”
萧荆已年过二十,旁人这个年纪都已经做父亲了,但萧荆连个定亲的对象都没有。
许夫人觉得自家女儿哪哪都好,萧荆看上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许侍郎吓得一激灵,身子立马支棱起来了。
“别别别,我家蕴儿性子绵软,日后得找个好拿捏的夫婿才好,萧荆那样的成亲后欺负蕴儿我们都不能给蕴儿撑腰,不行,绝对不行!”
“我也就是说说。”
许夫人对萧荆也不是很满意,他们就这一个女儿,可不得希望她一切都好嘛。
“那萧三爷来做什么?难道真是为了龙舟的事。”
“谁知道呢,也有可能是来踩点的,这几日你可得约束好下人,别让他们在外面闹事。”
“我知道的。”
前院的事传不到后院去,姜芙和许蕴一起吃了点心,又尝了许家厨子做的饭菜。
许蕴能吃得圆润饱满跟家里的厨子脱不开干系。
姜芙嘴里塞得鼓鼓囊囊,不管是三鲜鸭子还是口蘑肥鸡亦或是用樱桃做的山药,都好吃的要吞掉舌头。
“阿芙妹妹吃饭真香。”
许蕴捧着饭碗,光看她都能多吃一碗饭。
姜芙抿着唇羞涩笑了,蕴姐姐真好,请她吃好吃的就罢了,还不嫌弃她嘴馋。
吃完饭,两人又在园子里扑蝶。
许蕴的院子里种满了各色花儿,姜芙看到眼睛都亮了。
“这么多的花儿若是做成香珠就好了。”
“阿芙妹妹还会制香?”许蕴好奇。
姜芙点点头又摇摇头,“看过一些香方,但还没动手做过。”
她这样实诚倒让许蕴高看一眼,旁的女子不会的也要说会充面子,相比之下姜芙就显得格外天真了。
“那姐姐这院子里的花都给你摘一些,妹妹尽管去试。”
“这......”
许蕴太大方了,姜芙受宠若惊,今日吃了她的点心美食就罢了,怎么还好糟蹋她的花。
“我相信阿芙妹妹,等做好分给姐姐一些香珠就好了。”
见许蕴这样说,姜芙的心定了,她重重点头答应下来,“好!”
两人又玩了一会儿,半晌太阳没那么毒辣的时候姜芙才从许家离开。
萧荆的小厮已经快饿死了,顶着大太阳站了半天,又热又渴。
他不懂自家主子在这守着做什么,难道许家真的有问题,需要爷亲自探查?
小厮撑着头晕眼花,心里默默赞叹。
自家爷不愧是皇上最重用的臣子,这份毅力他是办不到。
想着小厮就站直了身子,狠狠捏了把掌心让自己清醒,主子这样厉害,他也不能拖后腿。
然而小厮很快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姜四姑娘。”
姜芙从许家出来,还没来得及上马车,就被熟悉的声音叫住。
她身子微颤,慢慢转过身来,对面站着的不是萧荆又是谁。
萧世子说完,就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
王氏气得绞紧了帕子。
这爷俩没一个省心的!
让姜芙做妾,先不说萧家打脸的事,就目前萧玉璋对姜芙的痴迷,若真纳了她,后面定会传来宠妾灭妻的丑闻,哪家好姑娘会愿意嫁过来。
王氏重重捶了萧世子几拳,直把心里的火发出来才算完。
“她想进门,除非我死了!”
......
姜芙吓醒后就一夜未睡,拥着被子睁眼到天明,她怕自己闭上眼就是萧荆的脸。
那可比噩梦还要可怕。
“姑娘喝点蜜水压压惊,多晒晒太阳,那些东西怕阳气。”
白杏搬了个躺椅让姜芙躺着,这边挨着墙根,因着有树荫遮蔽,太阳不算毒辣,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极为舒服。
她只知道姜芙夜夜惊梦,却不知她梦中内容,只以为是梦到了那些脏东西。
二房夫妻去世之后,府中就传出了二房阴气重的消息,白杏虽然不信这些,但自家姑娘夜夜惊梦,白杏也有些动摇了。
姜芙捧着杯子,蜜水入喉她脸上才恢复了些红晕。
她想着昨晚的梦,萧荆在她梦中开口,还叫出她的名字。
姜芙握紧茶杯,那真的是梦吗?
为何跟真的一样。
若萧荆也记得梦中的情景......
不!不可能!
这只是梦!
姜芙重重摇头,头顶恰好落下一颗果子砸在她怀里。
“咦,隔壁的杏子熟了。”
白杏扬眉,踮起脚尖扒着墙头往上够。
可这树极高,即使果实累累也不是她能够得到的。
“它是杏子,我也是杏子,为何我就不能抓到它?”
“噗嗤!”
姜芙被白杏的话逗出笑来,心头的惊惧也消散了许多。
算了,不管梦里的萧荆如何可怕,那都只是梦罢了。
现实中他们可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样想着,姜芙就不怕了,也有心思去看白杏摘杏子了。
“姑娘,我去搬个梯子过来,今日定要摘它几篮子。”
白杏雄心满志,提起裙摆就往库房跑。
姜芙抿着唇笑着仰头,这杏子长得真好,黄灿灿的挂在枝头,看着就好吃。
而且杏子做成杏干,杏仁做成乳酪,也都是极好吃的。
她吞了吞口水,再抬头眼神中就多了火热。
“姑娘你在下面接着,我来摘。”
竹梯不算太重,白杏很快就搬来了,她蹭蹭几下就爬了上去,把篮子交给姜芙。
“你慢点......”
姜芙连忙嘱咐,白杏扭头朝她做了个鬼脸。
“知道啦。”
主仆两人一个摘一个捡,很快就捡了半篮子。
“做什么的!”
突然从对面传来一声厉喝,白杏身子晃了晃,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姜芙看不到人,但能听出那声音极严厉。
“长公主府的杏子也敢偷,你们哪家的?”
“杨管事,是姜家的。”对面传来对话声。
“哪个姜家?”
后面的话姜芙没听清,她只觉得对面的人极可怕,慌忙招呼着白杏下来。
还好那人训斥完没再追究,主仆两人蹲在墙角直到脚都蹲麻了才确定对面的人放过她们了。
“好险......”
姜芙轻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白杏也吓得脸色发白。
“都怪婢子不该贪这个嘴,哪想到对面是有人的。”
白杏后悔极了,隔壁从未出现过人,往年杏子都烂在地上,今日她们刚偷就被抓个正着。
白杏觉得倒霉极了。
“好了不怪你,我也馋嘴......”
姜芙咬唇,她看着篮里的杏子,将篮子交到白杏手中。
“你给隔壁送回去吧,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若是找上门来,大伯母那边不好交代。”
“好。”
白杏提着篮子再次爬上竹梯,找了个绳子吊着将篮子送到隔壁。
很快,杏子被送回来的消息就传到了杨管事的耳中。
“这姜四姑娘还真和传闻中一样,胆小如鼠。”
杨管事还不至于跟一个孤女计较,可因着姜芙的身份他还是往萧家走了一趟。
萧家贺松园。
萧老太太倚在贵妃榻上,听着杨管事的禀告,得知姜芙偷杏子被抓又悄悄送回来,她布满皱纹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这姜四姑娘倒是个有趣的。”
也难怪许家姑娘喜欢她了。
萧玉璋昨晚胡闹的事萧老太太看在眼中,之前还闹着要退亲的人只是见了姜四一面就非她不娶,萧老太太对姜芙很是好奇。
原本以为是个擅钻营的小姑娘,如今看来天真更多一些。
杨管事弯腰垂头,摸不清主子的意思。
“几个杏子罢了,她想摘就随她摘去,你莫要再吓她。”
“是。”
杨管事得了主子的意思,从贺松园出来,路上正好遇到回府的萧荆。
“三爷。”
“杨管事?”
萧荆看到一张略微陌生的脸给他请安,想了半天才想出此人的名字。
与此同时,他脑中闪现出另外一件事。
“杨管事可是负责掌管公主府?”
杨管事没想到萧荆还记着他,一脸受宠若惊,“正是。”
萧荆眸色渐浓,“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三爷可是折煞小的了,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
萧荆没再吓他,让小厮赐了赏银脚步微顿就朝贺松园走去。
听了姜芙偷杏的事,萧老太太也有些馋杏子了,让下人送了些进来。
只是她不爱吃酸的,这杏子虽只有一点酸味,她也受不住。
“收下去吧。”
萧荆进门就看到萧老太太酸的皱皱巴巴的脸,他撩袍在贵妃榻另一侧坐下。
“娘不爱吃酸,怎么想起吃杏了?”
萧老太太喝了几口蜜水才将口中的酸味压下,她掩了掩嘴角,眼中盛满笑意。
“还不是姜家那个小姑娘......”
“哦?”
萧荆端起茶杯的手微顿,坐直了身子。
萧老太太未觉,将姜芙主仆偷杏又还杏的事当成个趣谈跟萧荆说,末了还有些可惜。
“我虽没见过这姜四姑娘,但从她处事来看是个乖巧的,若是大郎没退亲,娶到府中来倒是极好的,但先前他闹着退亲,如今又反悔,你大嫂绝对是不同意的,可惜了。”
萧荆垂眸,如玉的指骨捏紧了茶杯,声音凉薄。
“大郎确实荒唐了些,姜四姑娘不嫁他是好事,不然就是坑了人家小姑娘了。”
“姑娘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三爷欺负你了?”
从马车上下来,白杏就看出姜芙的异常。
萧家三爷那样凶,姑娘跟他共处那么久,肯定害怕极了。
“......嗯。”
姜芙低着头,口中支支吾吾,她这副心虚的模样落在白杏眼中就成了害怕。
她就知道!
姑娘真可怜。
“下次姑娘怕就带着我,婢子脸皮厚,在前面替您撑着。”
白杏扶着她,苦口婆心的叮嘱着。
她虽然也怕萧荆,可不能留姑娘一人面对‘猛兽。’
姜芙眉眼弯弯,被她逗笑,“好。”
萧荆才不会欺负她......
不对,他最会‘欺负’她了。
姜芙低头咬唇,想到那些绮梦,小脸更红了。
还好白杏光顾着控诉萧荆,没扭头看她,不然萧荆恶霸的名声就要进一步坐实了。
......
姜家大房。
自从姜芙入宫,严氏母女就坐不住了。
几人抓心挠腮想要知道宫里的事,既想看姜芙出丑,又怕她得罪贵人连累姜家。
母女两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娘,这小贱人怎么还不回来,不会真得罪贵人挨罚了吧?”
姜瑶眼中含着恶意,出口就是刻薄的话。
一旁的姜琳悄悄抬头,被她嫉恨的表情吓得心头一跳。
姜瑶好像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姜芙还真是厉害。
姜琳心里是羡慕姜芙的,明明都是毫无助力的姜家女,姜芙还被萧家退亲,可她转头就攀上了许蕴,如今连皇宫都能进得去了。
姜琳心里后悔,早知道就去跟姜芙交好了,说不定今日她也能跟着进宫。
“回来了回来了,四姑娘回来了。”
就在严氏母女彻底失去耐心的时候,王妈妈从门外跑进来,她气喘吁吁的,脸色却兴奋的不行。
“太太,二姑娘,四姑娘刚从后门进来。”
严氏起身,“车夫呢,快让他进来。”
她进不了宫,车夫应该能知道些事吧。
王妈妈拍了拍胸口,让自己呼吸顺畅些,“老奴正要跟您说这事呢,送四姑娘回来的不是老刘头,那马车没标记,也不知是哪家的,将四姑娘送回来就悄悄走了,这么隐秘,您说会不会是四姑娘的情郎啊?”
“情郎?”
姜瑶激动了。
“娘,王妈妈说得对,肯定是姜芙跟人私会去了,宫宴哪里会需要这么久,说不定她今日出门就是为了会情郎呢。”
姜瑶神情兴奋,可严氏却不这样想。
姜芙太邪门了,她们母女接连几次在她身上栽了跟头,万一这次又是误会呢。
“看清楚了?会不会是许家的马车?”
姜芙跟许蕴关系好,许蕴送她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王妈妈摇头,“不是许家,车帘掀开时,老奴看到了一双黑色云靴,虽没看清楚人,但老奴能肯定是个男人,而且四姑娘下马车脸色绯红,像......”
她突然闭上嘴。
姜瑶连忙追问,“像什么,你这老婆子快说啊!”
王妈妈语气鄙夷,“像......像被男人滋润过一般。”
“嚇!”
到底是未出闺阁的少女,姜瑶脸一下子就红了。
姜琳也红着脸,但却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王妈妈往下说。
“太太,四姑娘做这事是给姜家丢人啊,二姑娘正是说亲的时候,若四姑娘私会情郎的事传出去,二姑娘三姑娘名声都得受连累。”
听到对自己有影响,姜瑶急了。
“娘,这小贱人不守贞洁,得将她浸猪笼!”
她还要嫁给萧荆呢,怎么能被姜芙拖累了。
严氏黑沉着脸,姜瑶就是她半条命,姜芙毁了自己她不管,但若毁了她的瑶儿,她杀了她都不为过。
想什么来什么,林子里一阵马蹄的践踏声,就连皇上都忍不住微微直起了身子。
虽然宋承元很厉害,但他们心里都相信萧荆比他更强。
“燕戈打到了什么,快让朕看看。”
在皇上的催促下,萧荆让姚沐阳他们将猎物放在地上。
姚沐阳出身将门姚家,功夫自然出众,但是比宋承元还差了一点。
他虽然猎到了狼,可在宋承元的老虎面前就稍逊一筹了。
众人有些失望,但又觉得理所当然,这个队伍的主力是萧荆,现在就看萧荆猎到了什么。
反正,萧家三爷从不会让人失望。
可这次,萧荆注定要让众人大跌眼镜。
他从马背上丢下一个麻袋,这麻袋很大,能装得下两只老虎,现在里面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打到了很多猎物。
众人眼巴巴看着,就等着萧荆拿出比老虎更厉害的猎物。
可他一掏就是一只兔子,再掏还是兔子。
就这样一只一只,地上多了一堆兔子。
众人接连扭头,想从身边人的眼中看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萧三爷怎么打到了这么多兔子,难道是摸到了兔子窝了?”
“不是,现在是不是兔子比老虎厉害了,不然三爷怎么只打兔子,不打别的?”
“说不定里面还有别的,那麻袋这么大,不可能只装兔子。”
惊讶的有之,怀疑人生的有之,盲目信任萧荆的也有之。
可直到麻袋掏干净,里面除了兔子也只有兔子。
“怎么回事?”
人群中爆发出窸窸窣窣的惊奇声,皇上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本就忌惮宋家功高盖主,想让萧荆给宋承元点脸色瞧瞧,让宋承元知道这京城不是他们宋家说了算。
哪想到,他精心策划的围猎让宋承元出尽了风头。
“燕戈,你给朕解释一下!”
圣上一怒,在场的众人都揪紧了心。
萧玉璋原本还有些生自家三叔的气,但现在见皇上发怒,他又忍不住替三叔担心。
姜芙站在人群中,吓白了小脸。
倒是萧荆临危不惧,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猎物不分大小,皇上并未说过不能只猎兔子。”
他用话堵回去,皇上确实没立过这个规矩,现在想发做都不行,只能黑着脸把奖励给宋承元。
“宋凛养了个好儿子!”
宋承元鬼面遮脸,众人看不出他神情的变化,只知道这人不卑不亢,对于皇上的不喜也没有任何恐慌。
“谢皇上夸赞。”
“你!”
皇上觉得宋承元这是在挑衅,却对他没有任何办法,尤其大周的边境还需要宋家,只能将怒气忍下去。
他摆摆手,让大太监上前,“既然狩猎已经结束,那大家就各自烤肉开宴吧。”
这是每年的传统,女眷们不能跟男人一样上猎场,可烤肉却能参与。
夫人小姐养在深闺后宅,能接触野味的机会不多,除了特别娇气的,都很珍惜能自己动手的机会。
许蕴的几个哥哥给她送来了不少野物,姜芙跟她一起处理。
明月公主走到纨绔那边,胜负已分,大家都在分钱呢。
“哎呦,没想到最大的赢家竟然是公主。”
纨绔心疼的捧着一大匣子金银珠宝给明月公主,大多数人都压的萧荆,谁知道萧荆不按常理出牌打了一堆兔子回来,让宋承元夺得头筹。
若不是萧家跟宋家都看不上他这点钱,纨绔都怀疑是两个做局打假赛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