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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腰易安阎烈结局+番外

四喜楠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些不愉快挂断电话之后,易安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愤怒发泄完了,站在风里吹了很久,直到脸都被冻的有些僵,她才觉得稍微缓解一点点。她从来都没有学会怎么爱人,也没有学会怎么才是对一个人好。从小就没有被爱过的人又怎么知道怎么去爱人。易安,只是短暂的体会过温暖。真的很短暂。在易妈妈的身边,三年零七个月,她活的像个有生气的人的时间。虽然易宁总是在她耳边反复强调,那个人是他的妈妈,不是她的妈妈。但是她告诉易安,我就是你的妈妈。你可以告诉那些说你没有妈妈的同学,他们的话是不对的。那个身上永远带着淡淡香气的温和的大学老师,会告诉她。委屈的时候可以哭,不高兴的时候可以说,高兴的时候可以放声大笑。易安,你活的堂堂正正,有妈妈爱你。虽然我希望有很多人来爱你,但...

主角:易安阎烈   更新:2025-01-09 14: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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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易安阎烈的其他类型小说《撑腰易安阎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四喜楠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些不愉快挂断电话之后,易安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愤怒发泄完了,站在风里吹了很久,直到脸都被冻的有些僵,她才觉得稍微缓解一点点。她从来都没有学会怎么爱人,也没有学会怎么才是对一个人好。从小就没有被爱过的人又怎么知道怎么去爱人。易安,只是短暂的体会过温暖。真的很短暂。在易妈妈的身边,三年零七个月,她活的像个有生气的人的时间。虽然易宁总是在她耳边反复强调,那个人是他的妈妈,不是她的妈妈。但是她告诉易安,我就是你的妈妈。你可以告诉那些说你没有妈妈的同学,他们的话是不对的。那个身上永远带着淡淡香气的温和的大学老师,会告诉她。委屈的时候可以哭,不高兴的时候可以说,高兴的时候可以放声大笑。易安,你活的堂堂正正,有妈妈爱你。虽然我希望有很多人来爱你,但...

《撑腰易安阎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些不愉快
挂断电话之后,易安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愤怒发泄完了,站在风里吹了很久,直到脸都被冻的有些僵,她才觉得稍微缓解一点点。
她从来都没有学会怎么爱人,也没有学会怎么才是对一个人好。
从小就没有被爱过的人又怎么知道怎么去爱人。
易安,只是短暂的体会过温暖。
真的很短暂。
在易妈妈的身边,三年零七个月,她活的像个有生气的人的时间。
虽然易宁总是在她耳边反复强调,那个人是他的妈妈,不是她的妈妈。
但是她告诉易安,我就是你的妈妈。
你可以告诉那些说你没有妈妈的同学,他们的话是不对的。
那个身上永远带着淡淡香气的温和的大学老师,会告诉她。
委屈的时候可以哭,不高兴的时候可以说,高兴的时候可以放声大笑。
易安,你活的堂堂正正,有妈妈爱你。
虽然我希望有很多人来爱你,但是请你再耐心的等等,如果他们发现你的好,会爱你的。
易安,你这么好,没有人不爱你。
他们只是还没发现你的好,你要耐心一些,好不好?
给与她唯一善意的人,却因为自己,去世了。
这可怜的人因为自己,去世了。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女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旧拉着她的手,让她挺直腰板,不要愧疚。
事到如今,只要想起这些事,易安就觉得自己的心口疼的厉害。
愧疚,负罪感,与日俱增。
易宁骂的对,如果不是自己这个祸害,他的妈妈根本不会死。
高中三年是住校,很少会回去易家,那个宅子在易安的心里也不算是家。
大学选择离南川很远的,北方的一所综合性大学,易父很反对她的选择。
但是没人可以改变她已经下定决心决定的事情。
易安到了中国传媒大学之后,第一个遇见的人便是顾卿溪。
他并不是这里的学生,是隔壁的美院的学生,他很努力,虽然没有很好的天资,但努力的让后天的勤奋弥补先天的不足。
她上课的课后作业要求拍几张人像的写真。
易安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让自己满意的构图,那天,从教室出来,一瞥,看见了那站在树下的人。
随手按下快门。
那是他和她的开始。
没有任何的刻意,只是,巧合,巧合造就缘分。
易安在那之后,时隔多年再一次感受到来自一个陌生人的善意,她在努力的偷偷的学习,看很多的书,看很多的视频,让自己努力的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一样。
不知道怎么对他好,那他喜欢什么自己就去帮他得到。
这是十七岁的易安以为的喜欢。
那个时候的她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和一往直前的信念。
傻得天真。
收起这些不愉快的过往,易安深呼吸之后终于心情再次平静下来,快步往里走。
比起无法改变的过去的这些不痛快,她更愿意抓住眼前的愉悦。
接到易安电话的阎烈已经准备找机会和华伯说一声,就先离开。
他心里想着先去外面吹吹风散散身上的酒气,以免易安不喜欢这股味道。
只是还没找到和华伯打招呼的间隙,就又被人堵住。
来人是办公室主任,一个五十岁左右秃顶的肥胖男人。
一看见他,立刻急吼吼的凑过去:“你今天也在这啊,前天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今天领导又问我了……”
华伯是局里的领导。
阎烈因为家中的缘故在小的时候就和华伯认识,眼下受邀也是情理之中。
他平日里太低调。
阎烈是工程师,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实验室,做实验,处理数据,检查仪器,写论文,办公室主任前天把他喊到办公室的目的,就是让阎烈把现在做出来数据的一篇文章给他。
因为他现在要升职称,拿不出来东西。
伸手党而已。
辛辛苦苦花了一年多的时间,甚至连休息日都在加班加点做出来的东西,就这样拱手让人,阎烈做不到,况且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东西,还有助理的辛苦呢。
他说,不行,这我一个人说了不算,不是我一个人的实验。
主任变了脸色,“小阎,你年纪轻轻就评上了工程师,但是为人处世这方面真的还差得远,本来就是一件小事,你非得这样上纲上线是么?
你阎工肯定前途无量,在乎这点小项目小论文的嘛……”
“在乎。”阎烈依旧是最得体的笑,最温和的语气,只是非常坚决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的儒雅是骨子里的教养。
办公室主任立刻冷笑一声,顺手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杯红酒,一仰而下。
站在不远处的人倒是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这边的动静。
两人无声对视,阎烈礼貌点头笑笑。
易宁依旧板着一张脸,没表情,冷的要死,常年在部队,因为训练皮肤黝黑,加上身上那股子气场,就只是站在那就是不怒自威。
他是阎烈的大舅哥,阎烈自然以礼待人。
一杯酒下肚,办公室主任有了几分的醉意,对着阎烈打了一个酒嗝,气味熏人,道:“阎工,我敬你一杯!你年纪不大,架子还挺大的。”
阎烈有些无奈,不知道又是闹哪出。
办公室主任站在那,手里端着一杯酒,已经被泼出了小半,那红色的印迹已经溅到了阎烈的衬衫袖口:“你这个年轻人还真是死脑筋,真他娘的说不通话!……”
“主任,你醉了。”阎烈稍稍避让一步,“我先走了。”
只是刚准备绕开,就被办公室主任一推。
“怎么了阎工,你不给我面子不成?……”
大厅里好多人的目光都望向这里。
“你是什么东西?你敢不给我面子?!……”办公室主任就是想在这样人多的场合,在圈子里的这些人面前给他一个下马威,叫他知道谁才是领导,谁才是说一不二。
突然办公室主任猛地伸手把他一推。
阎烈没避开,被推得踉跄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避开,办公室主任又趁醉一交踢在他的腿弯处。
阎烈因为这突然的力道一下跌坐到沙发里。
边上几个喝多了的同事纷纷扑上去架住办公室主任,挡在他们两个人中间。
易安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那一群人在那围着,场面乱的很,不熟悉的人都在伸着脖子看热闹。
她先是看了眼那抱着手臂在一边看热闹的男人,眼神冷了几分,又去寻找阎烈,看见他坐在沙发里的时候。
彻底没了好脸色。
易宁觉得这男人忒没用,被打都不知道还手,还在那摆出一副儒雅的温和样子,装的累不累?
走到易安身边一边笑一边摆手,“你看你挑男人的眼光,真差。”
她没心情搭理他,只是走路跟带着风一样冲着那边走去。

选定阮阮
易安收起这些并不愉快的回忆,快步往摄影棚走去。
台里今年重点就在这档节目上,况且赞助商那边给的资金不少。
台长发话了,直接把摄影棚放在大楼内,为此专门为了拍摄改装了一个大型的摄影基地。
为了找到本子里的天才舞蹈设定的女演员,易安早就让副导发布公开招募舞蹈演员的通知。
递来资料的不是少数。
前期易安和副导进行了多次筛选,编剧挑出来几个觉得不错的。
但她总觉得哪里少了点什么。
似乎就是哪里少了点感觉。
她看着镜头里来试戏的女演员,皱着的眉就没松开过。
易安不满意,越来越不满意,跟自己想要找的那种感觉相去甚远。
最后一条拍完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她还是不满意。
大家都累了,也饿了,副导小声问,休息会吧。
易安忙点头,摆摆手,说大家先休息一会吧。
大家都饿坏了,抓紧收拾东西打算去吃饭。
助理问她,去不去吃饭?
易安没心情去吃饭,低着头继续翻看着手里的资料。
直到再次听见脚步声,她抬起头一看。
一个广告的冠名商副总竟然来了。
易安讪讪的笑笑,心想一定是又有人要带资进组了。
副总钟漾是个三十几岁的成熟男人,看见她,对着易安挥挥手。
她不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个性,也不是理想主义者,早就知道如果光有自己的想法,没有资金,只能纸上谈兵。
赶紧放下手里的本子,迎过去笑呵呵地说,“钟哥您怎么来了。”
他也笑,“本来准备前段时间找你一起吃个饭的,但是在是最近太忙,况且你临时被调到这个栏目组,想必也没有时间和我这闲杂人等吃饭。”
钟副总是个挺儒雅的男人,平日里对谁都带着一张笑面,只是周身气场叫人不敢随便靠近。
易安和他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毕竟他是易宁的好兄弟,虽然她和易宁的关系势如水火,但是和钟漾关系还算可以。
“我听说你最近为了一个单元剧愁着呢。是不是有个本子正在找从小就学习跳舞的演员,……”
得,易安明白了,有人瞄准了那个可塑性极强的角色,让钟漾来当个中间人呢。
果然他的下一句就是,“我给你推荐一个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个机会看一看。”
这话说的真客气。
易安沉默几秒,笑笑,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你的熟人?”
“不是。”他摇摇头,停顿了一下:“我只是受人所托。”
她不讲话了,只是目光锐利的审视着钟漾:“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钟漾不意外,笑的露出齿,“易宁说,你别拿劲,这个人真的不错,要是你愿意给个机会看一看,这次算他欠你一个人情。”
易安就冲着能叫易宁欠自己一个人情的机会,也得见一见这个人,毫不犹豫:“让她来一趟这里,今天已经约了好几个演员来试戏。”
钟漾一瞥,果然有几个高挑的女演员正在试演出服,脸上几乎是素颜,但是气质却绝佳。
易安的眼光很毒辣,选人尤其是一绝。
圈里的几乎都知道,被她选中的人露脸以后,资源不会差。
“人来了,在外面等着呢,你要是愿意见,我把她喊进来了啊。”
易安:……
请君入瓮四个字,被钟漾表演的淋漓尽致。
钟漾把人领进了摄影棚,简单介绍了几句,“这是易安,也是《演员大挑战》的总制片人,别紧张啊,好好表现。”
她本来在低着头调灯光,听见声音,转过了身来一眼扫过去,竟然是个有些熟悉的面孔。
来人大大方方地笑了笑,“我叫阮阮,谢谢易导愿意给我一个试戏的机会。”
原来是她,那日霍城旸口中,阎烈刻骨铭心的初恋?
有点巧,易安一愣,继而又想起那日霍城旸说,易宁最近一直在追她,串起来了。
点点头,站起来,说了句,“你好。”
她不是分不开公和私的人。
就算讨厌易宁,就算反感他让钟漾来当说客,把一直在追的姑娘塞到试戏的片场,她也不愿意放弃可能的多一个的选择。
如果她真的合适这个角色,易安会十分愿意的接纳。
一边,也来试戏的年轻姑娘小声议论,那是不是阮阮学姐啊,今天竟然能在这里见到真人,就算选不上我,今天也不遗憾了。
助理递给阮阮的是一条细带淡青色长裙,这颜色挑肤色,但是阮阮冷白皮,倒是把衣服撑起来了。
一袭长裙将她的优点展现的淋漓尽致,玲珑凹凸。
腰肢纤细,是眼下常说的A4腰。
易安坐在监控器前,拿起麦喊了声“action。”
场记打板。
她定神,看着监控器里面的青色长裙姑娘。
从专业角度来说,阮阮的业务技能不赖,长的又是一张典型的初恋脸,素淡的妆容却毫无瑕疵。
这样的长相和气质是天然的优势,应该是很有观众缘的类型。
笑容甜美,嘴角上扬,裙边一飞,跳进了易安的喜好圈子里了。
之前一直差的那点感觉现在好像在阮阮的身上找到了。
易安喊了声卡。
副导瞬间惊起一身冷汗,心想,这样的难道还不满意?
她站起来,胳膊戳戳副导,粟哥,你觉得她怎么样?
副导一个一米九的东北男人摸不透她的意思,但还是说了实话,我觉得挺好的,那气质拿捏的挺好的。
她笑笑。
收工。
一直绷着的众人瞬间松了一口气,倒是编剧很不满意,她之前定好的明明是其他人。
踩着高跟鞋就冲着易安来了,“你怎么回事,说好选小鞠的,你现在找个这么面生的算这么回事,我呕心沥血的本子,你就这样糟践?”
“王姐,这个本子,您说不愿意改。
好,那我们重新招募演员。
你说你有推荐的人,我说,可以试戏。
但我从来都没说同意你要把小鞠定下来的话。
栗哥也能给我做个证人。”
“你搞搞清楚,易安,要是没有我写的本子,你怎么拍?”
“王姐,台里让我临时过来负责,我自认为还算尽心尽力希望做到最好,但如果您对我这样不满意,不如我们去台长那里说一说,换人也OK。”
第一回合,王编剧铩羽而归。
谁不知道台长前前后后找易安三次,才请的她来救场,刘备三顾茅庐也不过如此。
这件事闹到台长那,王编剧也绝对讨不到什么好处。
王编剧当然知道这一点,不过平日里仗着自己的资历老拿捏台里的那些导演习惯了,把小脾气又施加给了易安,却没想到此人非彼人。
眼下遭了闷气,踩着高跟鞋昂着头扬长而去。
助理暗地里对着易安竖起大拇指。
副导倒是毫不意外。
易安的战斗力一向厉害。
这么多年,很少有吃亏的时候。
钟漾拎着拿铁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易安淡淡的笑着,“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一边说一边把拿铁递给她。
这么多年,易安的年龄在长,但口味依旧是小孩子口味。
喜欢加了甜奶的咖啡,喜欢味道很浓的巧克力牛奶,喜欢加了很多草莓的草莓牛奶。
他觉得在易安的身上总是能发现很可爱的那些反萌差。
“哪有什么好戏?”她喝了一大口,耸耸肩。“都定下来了,你也该忙你自己事情了。还在这干嘛?”
“等你吃饭,今天来,帮人推荐阮小姐是附加事,等你下班和你一起吃饭,才是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她可不信,撇了他一眼,“快十点了,晚上还吃什么,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易安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她想赶紧回家和阎烈一起睡觉。
以前经常熬夜,有一顿时间易安的失眠症很严重,心理医生催眠都没用。
直到,和阎烈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意外找到了能不失眠的天然的好方法。

刀光剑影
霍城旸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阴阳怪气的,“你别这个表情,阮阮,阎烈的初恋。
漂亮吧。
当初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可是成天看星星看月亮呢。”
他是阎烈的发小。
按照他的原话来说,我可是跟你家男人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他和我小时候经常一起撒尿和稀泥玩。
要不是不许同性结婚,还能轮得到你巴上阎烈这块香饽饽。
当然。
这段话被阎烈面无表情的反驳了。
撒尿的是你,和稀泥的还是你。
开裆裤,我也没穿过。
至于结婚这话题,我还是不愿意跨物种交配。
易安大笑,指着霍城旸,“跨物种,你是猪,他说你是猪。”
被讽刺的人跨过野餐的桌子就要伸手来掐易安。
只是半途被人挡住。
阎烈似笑非笑,低气压就跟灭火器似的。
霍城旸瞬间蔫吧了,没好气的说,你为了你的人,连兄弟都不要了。
阎烈一听也笑了,“你都说了这是我的人,那我还能不护着?”
其实安全感这个东西,很迷,很抽象。
安全感应该是自己给自己的。
但是在这段婚姻里,自从和阎烈确定恋爱关系之后。
他真的给了易安很足很足的安全感。
就比如现在,易安嘴里含着一块葡萄味的糖果,对霍城旸这样的人说的话,不屑一顾。
却把糖嚼的咯吧响,看着他,并不在意:“这样的小事我也需要知道?
毕竟易导是个大忙人,脑子里得考虑点有价值的事情。
比不上大霍总闲,成天没事干,只能瞎操心。”
这糖果是和阎烈在一起之后才养成的习惯,更具体一点的说,其实这个习惯是阎烈养出来的。
因为她三餐不规律,加上有低血糖的毛病。
易安这人其实有个挺不好的习惯,一饿就生气,看谁都不顺眼。
阎烈便每次见面都往她口袋里塞几块糖果,各种味道的,葡萄味,草莓味,菠萝味。
让她饿的时候吃一块。
想发火的时候吃一块。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好像自从开始吃糖之后,她的低血糖很少犯,也很少和人起争执了。
霍城旸说不过她,被气得哼哼叫,“你嘴巴这样坏,没阮阮百分之一好。”
易安看着他,懒洋洋地说:“我嘴巴哪有你坏,你不坏你得口腔溃疡?
百分之一?
我在乎么?”
嘴里说着在乎么?
其实真的在乎。
阎烈就像一块香甜的蛋糕,别人闻着也觉得香也觉得甜。
但是易安是个占有欲挺强的人,恨不得拿块榴莲皮把这蛋糕藏起来,叫别人只觉得臭,不想接近了。
她气人的功夫,每天都在飞速进步。
霍城旸对她的话简直毫无反击之力,只能瞪着她。
转念一想,笑了,凑在易安耳畔:“我确实是闲来无事,天天咸吃萝卜淡操心。
但我听说一件事,不知道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易导感不成兴趣。
阮阮此人。
如今有个正儿八经的追求者。
这个追求者可大有来头。
不怕天不怕地的易导都要真真切切的喊一声哥呢。”
易安有些迟钝,尚未反应过来:“哥?”
霍城旸笑出了声:“是啊。”
你有几个哥啊?
不就那一个易宁么。
她一怔乎反应过来,嘴里的葡萄糖瞬间不甜了,冷笑:“我怎么不知道我要喊谁哥啊。”
易家老爷子膝下一子一女。
只是这两人一点都不对付,见面就是火葬场。
人家老话说,吃饭的时候连狗都安静了。
但是这两人可不是,都不能在一桌子上吃饭,不然随时面临掀桌子的风险。
她向来脾气不算差,但是只要挨着易宁的事情,瞬间就跟原子弹一样,爆炸,炸的支离破碎。
那张温柔的脸瞬间变得有些阴沉,她开口,声音冷,“你再说一遍,我喊谁一声哥?”
“成,我说错话了,你终于这么生气么?易安。
易宁他还能不是你哥么?
对。
你别瞪了。
我说错话了。”
她转身就走。
霍城旸拉都拉不住。
眼下一讲起来这件事,易安还是耷拉着脑袋,毛茸茸的发蹭着阎烈的颈窝,弄得他颈窝痒痒的,连带着心里都痒痒的。
手掌熨帖着她的后脑勺,“怎么没把霍城旸刺激你的事情告诉我。”
她闷声,不想说。
“那这个阮阮真的是你初恋么?”
“你要听实话么?”他捏着她的卷发,声音慢悠悠的。
她伸手捂着自己耳朵,直接闭着眼睛贴着他的面颊,“你要说实话么。”
阎烈一看她这样,笑起来,去扯她的手,“你这样不是掩耳盗铃么。”
听到他轻笑,易安睁开眼,目光灼灼。
“不是,她不是我的初恋。”
好。
好极!
易安没出息,喜形于色,立刻咧开嘴,笑的眉眼都乐开花。
她最讨厌关系复杂化。
更别提前女友前男友这样的称呼。
初恋的杀伤力太大,易安心里突突。
还好,那个阮阮不是阎烈的初恋,不然易安真的要怀疑阎烈是不是脑袋不好,才和自己在一起。
“你很在意这些?”他掌心温热,贴在她的脖颈后,感受着她的微凉。
易安不自觉的又往他身上凑近一些,她有颈椎病,他的手托着自己的后脖颈极其舒服。
她还爱撒娇,就喜欢在他怀里窝着。嗤一声:“我表现的……那么明显么。”
吃醋就是吃醋,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她不喜欢猜别人心思,也不想要别人猜她心思。
但是有时候,太实诚也吃亏。
但她真的学不会怎么一句话说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绕个十里八里的弯。
他再次笑出来:“嗯,还挺明显的。后天晚上有事么?不忙的话跟我去个生日宴会吧。”
“谁的?”
“爸的。”
“爸爸的生日不是下半年么?”易安记得阎父的生日是十月以后,现在不才五月份么,办什么生日宴会?
“你爸爸的。”
易安皱眉,“为什么我也要去?”
他笑,知道他们父女关系一向有点隔阂,挑挑眉:“难道你想让我一个女婿单独去?”

只要你一个
见到她这样子,顾卿溪终于舒了口气,他很满意,只有自己知道她的痛处,阎烈并不知道。
这是不是表示,她和阎烈之间始终有所保留,因为不够信任所以有所隐瞒。
他沙哑地问她:“易安,你能瞒多久呢?”
“到我死?你满意么?”她恨道:“如果阎烈知道点什么,就算去坐牢,我也会杀了你。”
她松开手,哐当一声病房的门关上。
助理小虎看见易安夺门而出的模样。
问了句,“溪哥,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非要让安姐不高兴么?”
刚说完,就看见顾卿溪按着自己的胃弯着腰吐得翻江倒海。
她痛。
他更痛。
初中物理就学习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用过往戳伤易安,自己又何尝不心痛呢。
可是他看见她站在别的男人身边的模样,更是嫉妒的快要发疯,如果自己一直这样痛下去,起码也不能让她过得这样舒心。
顾卿溪承认自己的恶劣。
爱和恶劣相伴相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增加。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易安的心情急躁又气得双手颤抖,低声吼道:“这个疯子。”
她在骂顾卿溪,知道自己绝对不敢说出来的那些事情。
顾卿溪会知道那些事,绝对不是易安自己说出去的,只是被他偶然撞见又恰好被他知道了一些,虽然只是一些,但足以让易安方寸大乱。
她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窗前。
客厅的灯没有开,只是开着一盏台灯。
易安关上门,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就算只是背影都好,她的心悸似乎在慢慢的缓解。
她和他结婚两年多的时间,一直假装自己一直都活的很幸福,就算和家中的关系并不算融洽,但是从小到大没有过挫折。
就算有时候做噩梦,担心自己的那些事有一天会被拆穿,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可是依旧没办法自己说出口。
能藏多久,就多久,易安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阎烈的工作也很忙,但是当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总是准时出现,并且能拿出很合适的办法来帮她解决。
这点让遇事会恼火的易安十分的满意。
对于易安来说,他不仅仅是自己的丈夫,更是让自己安心的存在。
他的温情简直世上最甜蜜的东西。
然而她一想到先前在酒店他对自己的态度,仿佛被人重击了一拳心脏,带来微许窒息的痛感。
听到关门声,阎烈几乎是立刻就转过身。
逆着光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她,“回来了。”
他从回到家里就一直站在这等着她,看着楼下的车一辆一辆的进入地下车库,却等不到开门声,等不到自己的妻子。
可是阎烈就一直站在这等着。
“你还生气么?”她走过去。
阎烈不答话,只是手贴上她的脸颊,指尖触到一边冰凉,“我只是生气自己不够强大,如果我再强大些,是不是就不需要你来保护我了。”
她的手立刻覆盖住他的手面,微微侧头,感受着他的温度,心里涩的难受,“你一直都很强大,我知道你是不愿意和那个人计较。”
房间里静默了半晌,只听见半掩着的窗传来阵阵风声。
“安安,你这样维护我,让我很高兴。”他看着她的眼神实在太温情。
“那你为什么要生气呢?”她一愣,紧接着反问:“你为什么要对我发火?”
阎烈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一言不发的伸手,把她紧紧的箍在自己的怀里。
过了两三分钟,他才开口,“我害怕因为我,你得罪了别人,我害怕因为我,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他把她抱的很紧很紧,连带着声音在这样的黑夜都似乎有着不同于平常的惧怕和颤抖。
不知道为什么,易安只是觉得他似乎很不安,心里顿时柔软的不像话。
两人之间那点不快彻底烟消云散。
她伸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侧,低声道:“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我,除了你。
阎烈,我说真的,这辈子我就要你一个,我也只有你一个。”
因为她的话,他的眼睛都红了。
阎烈看不见她的心,无法判断她的话到底只是诓自己高兴的甜蜜的假话还是真心,都不重要了,只要她还愿意花心思说这些话叫自己舒心,足够了。
对自己这样好的人。
是易安,就足够了。

往日时光
一句话一说出去,连风声都小了一些,她清楚的看见他眼里微微闪动了一下。
然后,阎烈似乎是有些怀疑这醉酒的人话里的真假,微微启唇。
只是还没发出声音,又被她抢了先。
“你对谁都温柔,可是我只想你对我一个人温柔。
你能不能只对我一个人好,只对我一个人笑?”
他笑了,心想,这个醉鬼,该是把自己当做了别人!
“易安,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没有家……我不回去,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她打了一个酒嗝。
表情也渐渐淡下来,家?
她哪有家啊?
如果自己租住的公寓也算家的话?
不,那不算,家是一个多么温暖的词汇。
好脾气的人也有些无奈了,“我怎么回答你啊?你把我当做谁了?你这句话又是对谁说的呢?”
深夜,闹市街头,旁边五百米远的地方是烧烤店,啤酒,烟火,烤串,碰杯声。
如此的真实感,又如此的不真实。
常说人间烟火气最抚人心,可是她身处这样的街头,却一点也没觉得内心的烦躁缓解半分。
直到。
他的来临。
仿佛带着凉风。
阎烈出现的瞬间,她好像没那么心烦了,之前那些乱成麻的事情,好像,暂时都被抛之脑后了。
她想占有他的欲望,愈发的强烈。
如果他干净的好像阳光在他身边都会逊色的话。
那易安想要看看,贴近点看看,自己是不是也会稍微温暖一些。
“易安,你的这些话,是对谁说的?”
你又是想得到谁?
一秒…两秒…三秒……
他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动作,稳稳的扶住椅子的把手,等待着,等待着让自己的心脏瞬间乱了频率的,一个醉鬼的话。
易安轻声道:“如果你是阎烈的话,这句话我就是对你说的。”
他站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因为太过专注,甚至已经忘记了呼吸,也忘记了自己还需要紧紧的扶住板凳的把手。
然后。
她不可抑制的后仰。
摔在了地上。
“阎烈,你就算不答应我的追求,也不至于把我摔在地上啊!!”
她揉着自己的后脖颈,刚准备要发作的脾气,陡然全部被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因为他说话了。
他说,好。
我们交往吧。
易安。
如果你喜欢我的话!我们交往吧!
他站在灯下,周身似乎都带了光,一如既往认真的表情,还有那好看的眼睛,统统都叫易安觉得不真实。
“真的?”
又没了声音,他只是垂着睫毛,微微歪着头瞧着她,似乎并不打算开口。
慢条斯理的眼神,像是柳絮飘在自己的心上一样,挠的易安心里痒痒的,痒的难受。
易安摇摇头,深呼吸一口气。
不到一米的距离,只需要三步就可以到他的面前。
她精确的计算着属于自己和他现在还留有的距离,可是无法计算的是,他的心,以及自己现在的冲动。
理智早已经到了九霄云外。
易安想要疯狂一次,一步……两步……三步…伸手,捧住他的脸颊,踮起脚。
一米六七和一米八六之间的距离算什么。
还不是,完美贴紧。
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铿锵有力。
舌尖勾勒着他的唇的轮廓,薄荷气息袭满自己的全身,他真的很干净,连唇齿间都是令人身心舒爽的薄荷气。
阎烈是真的愣住了,酒鬼发起疯来有多厉害,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还是女酒鬼!
路过的,烧烤店外桌子喝酒的,都往这边看。
甚至有人大声叫好。
她不在意,只是觉得自己现在是满足了,疯狂地向内探索。
稍微冷静下来一点点,她想,阎烈是内敛的,或许不喜欢被别人议论,才十分不舍的松开他。
易安微微翘着嘴角笑了。她说,“那今天就是第一天了!我们交往的第一天!”
他恍惚间,听见自己的心跳。
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掉进了他的眼里,也彻底填满了他的心脏。
收起自己的回忆,易安紧紧扣住他的手指,似乎只有这样的时刻,自己心里的空虚才会消失不见。
“你以后不要出差那么久。”
他笑,“怎么了?”
“不习惯你不在我身边。”她说:“你在我视线之内的时候,我好像才能心安。”
阎烈低着头看着她,他伸手摸摸她柔软的发,轻声道:“那我要不要去应聘当你的小助理。”
她却立刻摇摇头,自己身处的圈子,实在有些不见光的东西。
他太干净,不适合。
明明已经累得犯困,却不舍得和他分开,搂紧他的脖颈,“再来一次。”
他笑了,“你明天还要去拍摄现场?不累么?”
“不累。”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立刻堵住他的唇,“如果太累,就翘班。”
阎烈失笑,她哪是会翘班的个性?
却还是由着她的要求,满足她的喜好,只是稍微克制了些。
阎烈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起床之后先是晨跑,然后是准备早餐,忙活了一大遍回来的时候,她还没醒,一小团乖乖巧巧的侧身躺着。
他也不急着喊她起床,只是坐在床边仔仔细细的看她,阳光钻进来,照在她的脸颊上,阎烈只觉得自己心头都暖意洋洋。
闹钟响起来。
他伸手按了,捏捏她的脸颊肉,“起来吧,再不起床真的迟到了。”
易安睁开眼就看见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头慢慢往他身边移,又蹭蹭,“好困啊。”
声音都懒洋洋的。
他看易安明显还没清醒过来傻乎乎的样子,喜欢的不行,连着被子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要不要抱你去刷牙”。
“不要,我自己缓几分钟。”打着小哈欠,把头贴在他的肩膀上。
重新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努力叫自己稍微清醒一点。
又看了眼他的衣服,“你今天穿着有点正式?”
“晚上有个饭局。”他一边帮她挤着牙膏一边回头对着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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