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珠儿韩东的其他类型小说《发丘印陆珠儿韩东》,由网络作家“小鱼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爷爷在的时候,跟我讲过最多的就是掌眼的技巧。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假的东西,再怎么像也是假的,一定会有细微的区别存在。掌眼就是要有一双过人的眼睛,能够找出那一点点区别。”直到现在老爷子已经去世多年,这话我仍牢记在心。掌眼看的多是一些珍奇宝贝,可哪怕是面对这七口棺材也是能用的上的。说白了,七口棺材六个假一个真,只需辨别出真的就行了。但皮猴本就擅长开棺掘坟,见过的棺材至少上万种,而且他还是个天师,研究星象八卦要比我厉害多了,他要是不想让我以七星之法轻易找出主棺位置所在,我就算是看破了也无济于事。想来想去,我只得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运炁而动,准备施展爷爷曾教我的那术。黄纸六张,铜币六枚,一枚铜币压着一张黄纸,置于棺材盖子上摆好。“人点蜡烛...
《发丘印陆珠儿韩东》精彩片段
爷爷在的时候,跟我讲过最多的就是掌眼的技巧。
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假的东西,再怎么像也是假的,一定会有细微的区别存在。掌眼就是要有一双过人的眼睛,能够找出那一点点区别。”
直到现在老爷子已经去世多年,这话我仍牢记在心。
掌眼看的多是一些珍奇宝贝,可哪怕是面对这七口棺材也是能用的上的。
说白了,七口棺材六个假一个真,只需辨别出真的就行了。
但皮猴本就擅长开棺掘坟,见过的棺材至少上万种,而且他还是个天师,研究星象八卦要比我厉害多了,他要是不想让我以七星之法轻易找出主棺位置所在,我就算是看破了也无济于事。
想来想去,我只得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运炁而动,准备施展爷爷曾教我的那术。
黄纸六张,铜币六枚,一枚铜币压着一张黄纸,置于棺材盖子上摆好。
“人点蜡烛,鬼吹灯,观山太爷您显显灵。”
我学着爷爷的样子,双手合十跪在地上虔诚的拜了拜,这事儿以前都是他做,他死后我头一次下墓,也得学个爷爷的样子出来。
说完,我单膝跪地,双手猛的拍向地面,黑土瞬间飙的老高,却并没能阻碍我的视线。
我清楚的看到天玑和开阳两个位置的铜钱翻起,在半空打了好几个滚才落下。
“怎么可能?”
我眉头一皱,又是一掌重拍,仍是那两枚钱币有异常,其余的一动未动。
“行了,天玑开阳两个棺材也不是主棺,再算上最前排除的天权,现在咱们能活着的概率已经是四分之一了。”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心中疑惑不解。
结果比我预想之中的差太多了。
这术是封家从搬山灌大顶那里学来的,对付无阴尸很有一套。
我原本想着皮猴只躺过一口棺材,其余的都是白棺,那自然主棺的浊气要更重一些。
我这两掌就是为了激发棺内的浊气,还特意控制了力道,只要棺内气清,我的炁灌进去就会通过符纸扩散出去,继而铜币就会被击飞。
可现在的情况是只有两枚铜币受到影响,也就是说只有两个白棺,其他的都有浊气阴气沉淀,仍不能一举分出真假。
“皮猴心思太细,给我这招防住了。”我紧咬牙关,愤愤的说道。
陆珠儿看明白了当下的情况,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他那哪是心思细啊?那分明是狡猾!反正咱们只要在天亮之前离开就行,还有好一会儿呢,你再想想办法吧!”
想办法......想办法......还有什么办法......
灵光猛的乍现,我意识到说不定还有更简单的办法。
皮猴不能分身,他的真身一定在主棺里,那其他几个棺材的尸气,应该是因为里头躺了别的尸体。
我只能赌一把,赌皮猴并没有超度这些替他压棺的尸体。
“大个儿,黑狗血。”
高海斌立马翻找背包,递给了我一个漆黑的瓶子。
拿到手的那一刻我愣住了,满满一瓶的黑狗血,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儿。
“对付蜘蛛的时候用了不少,只剩下这些了。”
我两眼一黑,掂量剩下的这些黑狗血肯定不够测棺的。
但没办法,也得先试试。
我把剩下的这些黑狗血均匀撒在了四个棺材上,接着退到边儿上静等反应。
没过一会,天枢天璇两口棺材内传来两声刺耳的尖叫。
与此同时,浮雕前的女尸有两个也跟着浑身颤抖,模样十分痛苦。
一缕黑烟从棺材底升起,飘散到半空就散了,尖叫声也戛然而止。
“这什么情况?”陆珠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回头看她,露出一抹苦笑,“我赌对了。”
“皮猴是找了几个压棺的,他们怨气不散,遇到黑狗血就会像火烧一样。这下又能排除两个棺材,就剩下两个了。”
二选一的概率,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再想进一步分辨这两个到底哪个是主棺,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办法,最后还是韩东受不了了。
“要我说咱们不如就拼一把,二分之一的概率,我就不相信咱们会这么倒霉。”
他这话刚一出口,就被陆珠儿狠狠骂了回去。
“早干什么了?现在封爷已经把范围缩小这么多了,你表演上男子气概了,不合适吧?”
我拍了拍陆珠儿,示意她别这么说。
气氛压抑,难免叫人心有不爽,别说是韩东了,就连我自己现在都有这种想法。
我走到两口棺材旁边近距离仔细观察,想从中找出些不一样的地方。
可两口棺材无论是用料还是大小都是一模一样,一点儿破绽都没有。
“不可能,假的就是假的,假的是成不了真的。”
我脑海里不断回想起爷爷说过的话,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连视线都被遮住了不少。
“两口棺材一真一假一定是有区别的,皮猴把东西都放在了主棺里,说明主棺是能打得开的。”
“而假棺......对!假棺打不开!”
我想起高海斌撬第一口棺材的时候,只是撬动了一点儿,再想发力就已经不能了。
说明假官材里头肯定布置了什么东西,可到底要怎么布置才是最方便的呢?
我把心里的疑惑告诉了大家,气氛又是一阵凝固。
“我要是皮猴根本就不会用这么麻烦的手段,这不是徒增自己的烦恼吗?要我说,还是上头来个人压着更实在。”
压着?对,那棺材拿扎子撬边能撬动,往上抬就不行了,会不会真的像韩东说的那样,是因为棺材板上压了什么东西。
肉眼看上去是什么都没有,估计是些见不得人的脏玩意儿。
我取了牛眼泪,吧嗒一滴下去,视线逐渐浑浊。
我隐约看那盖子上似乎有一个小孩的身影!
没想到还真让韩东这小子说着了,棺材盖上头竟然真的蹲了一个“人”,有他在能打开棺材才是奇怪。
眼看着斧头距我已经近在咫尺,我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挪不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也不知道怎么,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老爷子他们。
“封小爷,快跑啊!傻愣着干什么!”
陆珠儿死死的咬着牙往我的方向冲,伸出手想把我拉走。
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道从哪突然窜出来一道看不清长相的黑影,直接拦在了陆珠儿跟前。
我下意识举起手挡住脸,脑子里却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遍走马灯了。
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我一睁眼,发现那怪物竟然不见了。
陆珠儿他们几个全都昏倒在一旁。
不仅如此,我身边还多出了一个人。
高海斌!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我见他的第一句话就问晚上吃了什么。
高海斌一脸迷茫,但还是淡淡吐出两个字,“泡面。”
“你刚才去哪了?现在这是哪?到底怎么回事?”
高海斌一个人离开了那么久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据他所说,他背着那女的走了很远一段距离,直到甬道起了烟,他才发现跟我们走散了。
回过神来女人不见了,后来他也遇见了一个神像那样的怪物。
两人交锋之际,高海斌无意中发现怪物的斧子根本没办法伤到他。
这才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幻觉?那个怪物是假的?”
我立刻反应过来看向壁龛。
果然,里头的神像还安安静静的摆在那。
“我刚才在幻境里看到了一个黑影,是你吗?”
高海斌思索了一番,“应该是吧。”
“那现在怎么才能把他们弄醒?”
“不知道。”高海斌耸了耸肩,“大不了就随他们闹去,等什么时候打不过那怪物了,自然也就从幻境中脱离出来了。”
虽然这也不失为是一个办法,但时间宝贵,我可等不起。
想到这,我摸出小刀,给他们仨的手指一人来了一刀。
这招果然管用,没过多久三人便依次醒了过来。
我和高海斌简单陈述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气氛再次沉寂下来。
甬道走不到尽头,鬼打墙还没破,又来了个幻像。
下次再冒出个怪物来,可就不一定有没有这么好解决了。
“依我看,破解幻像的眼应该早就已经出现了。”
“肯定是因为咱们没仔细注意,才错过了这线索。”
陆珠儿“嘶”一声,盘腿坐地闭着眼睛开始回忆起从下洞到现在,发生所有事情的细枝末节。
我也开始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白烟?还是那股奇怪的味道。
想到这,我直接起身拿小锤砸碎了一个神像。
预料之中的白烟并没有出现,神像应声碎成了土块块。
我扒拉着碎块一通翻找,竟看见里头藏着一块骨头!
“你们看。”
陆珠儿从我手中接过骨头,仔细端详一番。
“这是人骨。就是大小嘛,好像是小孩子的趾骨。”
正说着,韩东他们仨又打碎了几个神像,里头也都发现了一小节人骨。
“神像是死物,把人骨埋在里头,就相当于给了他活的机会。”
“怪不得咱们会有那种幻觉。”陆珠儿紧跟着附和。
“你们闻着什么味道没有?一股很奇怪的香味。”
陈豪是个狗鼻子,他这么一说,我们都使劲嗅。
好像确实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我抬起手里的趾骨一闻,那味道就是从这传来的。
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闻见过这味道,仔细回想了一番。
好像是第一次见那个女登山客的时候。
她身上就是这股味道。
细想我们后来经历的种种怪事,也是从遇见了那个女登山客之后开始的。
“我知道了!”
我心一喜。
想着以前老爷子教过我,墓里因为有尸体,常见瘴气。
瘴气又分很多种,但大多数的作用都是让人头脑发昏,随后出现幻觉。
我早该想到这一点的。
以为瘴气多存在于植被茂盛的地方,却忘记了那些神像就是藏住瘴气最好的容器。
“鬼打墙的眼就是这趾骨的味道!”
“所以说味道不是很明显,离远了几乎闻不见。但架不住壁龛上这么多!”
陆珠儿一听,赶紧丢掉了手里的东西。
“所以呢?这甬道这么长,我们总不可能一直秉着呼吸走吧?”
“确实不能。”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我随身带着的小包掏出来。
里面装着的可都是一些保命的家伙事。
危机时刻能派上大用,一直是我随身携带的宝贝。
没想到这么快就得亮出来了。
隔层一摊开,里面是整整齐齐码好,但长短不一的十根针。
“只要我调一下迎香穴,就能暂时封住鼻息。咱们需要尽快找到出路。”
“不用这么麻烦吧。”韩东看我拿出半截小臂长的针有点发怵。
“咱们用嘴呼吸就可以了。”
我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要这么简单就能破瘴倒还好了,从你先开始。”
说完,我拿着银针走了过去。
迎香穴原本是治疗鼻塞的,但只要我稍稍用点技巧,不鼻塞的人也可以鼻塞。
但这一招可不是什么人想用都能用的。
稍有不慎,就可以让人永远失去嗅觉,我还是得多注意。
好在韩东练手之后并没什么反应。
出针之后我叫他去旁边多喝水,多放屁,赶紧把身体里的瘴气排出去。
他们几个都很相信我,乖乖让我用针。
这倒给了我不少信心。
很快,所有人的穴都给封住了。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让瘴气排出去。
这样我们马上就能离开眼前走不出去的甬道了。
然而过了没一会儿,一声刺耳的尖叫响彻整条甬道。
韩东.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一个劲儿的往后蹬。
脸色白的跟纸一样,眼睛睁得老大,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韩东......你怎么了......”陆珠儿怕出什么事,关切的询问道。
谁料话音刚落,她的表情突然变的跟韩东一样。
整个人小心翼翼的往后挪,贴着墙连大气都不敢喘。
难道是针用坏了?
我甚至有些怀疑我自己。
可下一秒,我也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瘴气很快被排干净了,眼前的甬道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还算是干净的地面,出现了大片已经干涸的发黑的血迹。
狭窄的甬道中东倒西歪躺着许多森森白骨,甚至还有几具已经腐烂的尸体,看上去应该是不久前的。
白骨和腐肉一层叠着一层,叫人几乎没法下脚。
整个甬道弥漫着刺鼻的恶臭,随处可见茹白色的蛆虫正在蠕动。
保存的最完好的是一具女尸,身上的衣服还是登山者的打扮。
应该就是在幻境里见到的那位。
我暂且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无故出现在幻觉中,还会变成高海斌的模样。
不过看着眼下破烂不堪,到处都是血污的甬道,我知道我们要更小心一些了。
“大家应该都回来了吧?”我小心翼翼的起身,尽量避开触碰到那些尸体。
众人纷纷点头,人人脸上皆是恶寒。
“时候不早了,瘦猴儿,开路吧。”
陈豪点了点头,两个方向绕了绕,最后选择了一边。
越往前走,地上堆积的尸体也就少了一些。
不过地面上却多了不少硬拖出来的血痕。
一路上我心里一直都在打盘算。
那幻觉其实并不难解,能打通盗洞的人一定也能解除了迷香。
可这么多人全都折在了甬道里,只能说明这里头藏着更可怕的玩意儿。
转念一想,我有些好奇这到底是谁的墓,竟然值得这么多队伍前赴后继来送死。
想到这,我拍了拍陆珠儿小声打听。
她犹豫了一番,到底也没有直白告诉我。
“你暂且放心前进吧,咱们来这儿都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绝对少不了你的就是了。”
说话间,瘦猴那边止住了脚,手攥成拳头,示意我们别再前进。
抬头一看,甬道尽头左右两边一分为二,一边各立一道墓门。
这是到了耳室了。
耳室分东西两侧,与寻常墓室不同的是,人家墓门上至多画些壁画,可眼前这两扇门上头却各是一个奇形怪状的凹陷。
“这什么意思?是要放什么东西吗?”陆珠儿上前仔细看了看,发现凹陷之中有淡淡的血痕,应该是有人进去过了。
“天杀的,该不会是要掉头回去再摸一遍吧!”
的确,好不容易熬过了令人作呕的甬道。
这时候要说再掉头回去,只怕谁都不太愿意。
“先四处找找吧,万一有什么发现呢。不过千万不要乱碰东西,有发现招呼大家一起看。”
说完,我朝着两墓门中间的那面墙壁走去。
墙面就是用灰土糊的,怎么也不像达官贵人该葬的地方。
只是这面墙的砖块不似其他,凹。凸不平有些过于丑陋了。
越是这样的地方,就越可能隐藏机关。
我打着手电仔仔细细找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道有规律的凹痕。
“快来看,你们看这凹痕的形状像不像一扇门?”
陈豪先来了,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通,最后惊喜的冲着我点了点头。
“封小爷真是厉害啊,这都能叫你发现了,看来你还是有跑腿子的天分。”
“先别急着拍马屁了,先想想这凹痕到底是干嘛用的吧。”
陆珠儿白了陈豪一眼,冷着脸说道。
陈豪讪笑几声,摸出一根小铁片,沿着凹痕走了一遍。
片刻后,仍是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
“算了,还是找找其他地方的机关吧。”
我话虽是这么说,眼睛却还是不忍从墙面上移开。
“让我来看看。”韩东走了过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墙面,学着陈豪的样子这翻翻那看看。
墙上有不少突出来的尖石块,再加上韩东的腿被血蜘蛛咬破了,一个不小心又扯出了血。
“胖子,你快让开吧,别耽误事。”
陆珠儿表面看着嫌弃,实际上只是怕韩东又受伤。
可殷红的血到底还是蹭在了墙面上。
片刻后只听一阵卡拉卡拉的声音,墙壁上的凹痕自动深陷,接着整面墙的砖块都开始向两边移动。
墙面很快掏出了一个门,里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腐烂的尸臭味,还有香火的味道。
“快往后退,里面的东西怕是不简单。”陆珠儿如临大敌,从包里拿出了一把通体黑色的戒尺,上面还画着一道雷电的标志。
这东西我听过,好像是奔雷尺,是个名副其实的法器。
这东西最后一次现身是在北边,据说有引雷之效。
且不说陆珠儿怎么会有,当下她把这宝物拿出来,肯定是因为墙里的东西很危险。
“这味道......是粽子!”
陈豪大喝一声,脸色巨变。
“我说封小爷,您真是一般的货色看不上,一出就是个厉害的粽子啊!”
“先别废话!打灯过去看仔细!”我皱着眉,抬起手电往里照了照。
这不照不要紧,一照还真看见一个长发白衣,被封了口鼻的女粽子!
鬼粽!
“你们看,她脖子上带着的是什么?”陆珠儿眯着眼睛,拿手电筒照了照那女粽子的脖子。
众人随着手电筒发出的观看去,只见她脖子上戴着一条红绳,红绳上系着两个形状古怪的骨头。
好像跟东西耳室门上的缺口是符合的。
“看来咱们是要拿到那粽子脖子上戴着的骨头,才能进得了耳室。”
事已至此,已无回头路。
入口就在前方,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咱们这么多人,还怕搞不定一个鬼粽?”陆珠儿咬着牙,却迟迟不敢进门。
“她咋不出来呀,不会是个死的吧。要不咱们直接进去拿?”陈豪猫着腰左右端详了一番说道。
“你去。”
大家都指着陈豪,毕竟他动作最灵活,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也好躲一些。
陈浩一看,自扇一个巴掌,只得硬着头皮朝着那墙边挪步。
怎料刚迈了一步出去,鬼粽突然抬头,双目闪烁着猩红的光,双腿一跳直接蹦了出来!
这下离得近了,我们可看的仔细了。
这鬼粽竟然还是个鬼子母僵尸!
“美女,我玩一把。”
我想了想,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来。
这赌文玩别看摊子小,但其实赌的非常大,单次一千块。当然了,真要是押中了宝贝那绝对值得回城票价。
或许一千块钱有人觉得没什么,但架不住容易上头,赌这字儿一旦碰了就万劫不复,小小的练摊让你倾家荡产也有可能。
“那敢情好,帅哥,你选哪一个?
帅哥你放心,我们这儿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操作,绝对不蒙人,中不中全靠你运气。”
漂亮姑娘朝我丢来一个眼波,我心中暗笑,心道你别一会哭出来就行。
随即,我抬手就指了一个数字。
是九!
用易经上的描述来说九字这是极数,而在九宫格中位置在右上,是最难中的位置。
姑娘眼中一喜,连忙开口招呼。
“大家伙都看好啦,这位帅哥选的是九,要是开出来,这枚古币可就是他的了。大家让一让,我可开始了。”
于是,漂亮姑娘开始满满的摇晃,兜在白布中的文玩晃啊晃的,开始朝着中间的破洞移动。
这时候,身后有人好似不经意的碰了我一下。
来了。
我心中一笑,可表面上装作茫然的扭头一瞧,我知道这个撞我的人就是这伙人安排的托儿,目的就是转移我的注意力。
这也是我看不上他们的地方。
若是真有大本事的,早就练成了鬼手,别说是肉眼,就算是高频摄像机在跟前放着也不怵,一样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这样最好。
我骂骂咧咧两句,喊叫是哪个生瓜蛋子不开眼,可别说,我的身子一侧却稍微前倾轻轻碰了姑娘手里的箱子一下,箱子多摇晃了一下,只是停稳后姑娘眼中的喜色还没落下,脸色瞬间就绷住了。
就连姑娘旁边的胖子也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显然有些惊愣,他皱了皱眉头看向摊主,后者秀眉蹙了蹙。
“磨叽什么,到底开不开嘛。”
我装作不耐烦的叫嚷了一声。
“开!”
姑娘一咬牙,随即掀开了盖在箱子上的白布。
呼啦一下。
不少驻足围观的看客们就惊呼起来,因为大差不差落在箱子里写着九字记号的格子里刚好落了一枚铜钱落在了上头。
“牛啊,小哥儿你这一下可大发了,这物件儿可金贵,那是双喜龙币啊,这摊上就赶着这一个物件儿最值钱,你这运道也是没谁了。”
“是啊,是啊,保守估计都得大几万吧,姑娘,别愣着了赶紧给啊,你们不会是不认证吧。”
典型的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我这个中了头奖的正主儿还没说什么,一群凑热闹的吃瓜群众就咋呼开了。
这摊主儿显然也是个认账的,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随即看着周遭群情激奋的群众也不好不认证,只能一甩手就将这大钱儿丢在了我手里。
我掂量了一下就揣进了兜里。
看热闹的人里头也是有懂行的,知道这一件儿大钱是明末的东西,是当时崇祯帝铸造的双喜龙币,是喜得双生子特地铸造的,寓意大明江山风调雨顺。
谁曾想却成了亡国帝,所以这双喜龙币极富收藏价值,价格也一路走高。
但说实话,这玩意我还真瞧不上。
暂且不提我和我爷摸金倒斗的时候走遍名山大川,钻过了无数的古墓,自然也就瞧过数之不尽的宝贝。
就是现在,我是坐地商,手头上经手的物件儿也不止是这简单的万把块钱的大钱能遮的了眼的,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
我出手玩这一把,主要还是为了敲山震虎。
这伙人把摊子支到了我家的门脸上三天,我甭管他们是不是冲着我来的,但这头到底要出上一回,不然别人还当我封小爷的名头是假的。
拿了物件,我又继续玩了一盘。
我本就是冲着敲山震虎,震慑宵小去的,当然不会空手而归,两压两中,不过等到了第三盘我就摆手拒绝了。
有句话说的好,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做事得有度,若是继续赢下去当然不难,可那样就不是敲山震虎,而是真的砸场子了。大家都在一条绳上混饭吃,没必要,我也不想把事儿弄得太僵。
“承让!”
我吹着口哨背着手就要离开。
“帅哥,挣了笔大钱,不继续玩玩?”
“连赢了两盘,这两件加起来得十几万,鸿运当头。”
“你这手气要杀疯了眼,那发家致富可就是这头一遭了。姑娘我没别的能耐,但这话我说得出,却做得到,帅哥要不要来把大的?”
姑娘见我要走,连忙开口激我。
“点到即止。”
我颇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没打算继续纠缠下去。
若是识趣,对方甭管心里头盘算着什么都该乖乖的退走。
这样一来,里子面子就全都有了,我起到了我的目的,而对方也最多就是损失一枚古钱币罢了,这几天他们也赚得盆满钵满了。
“别介啊,帅哥怕不是担心输吧,还是说瞧不上我这摊子上的玩意儿,放心,姑娘我兜里有真东西,总不能叫帅哥失望而归。”
“当然了,东西金贵,咱们也得换个玩法。”
这漂亮姑娘一把就拽住了我。
她凑到我跟前软声温语的说了一句,胸前的半边柔软直么蹭我的胳膊,一股子幽香朝着我的鼻孔里钻。
这是激将不成改美人计了?
“那敢情好,玩可以,但是总得见了彩头才好,姑娘有什么宝贝大可以亮出来,若是真入了小爷我的眼,小爷我有的是钱。”
我没二话,笑着就答应下来。
我本来心想着放他们一马,可他们缠着我不放,就别怪我给他们上一课了。
姑娘抿嘴一笑,丢给我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然后借口宝贝金贵不能入了外人的眼,拉着我就往胡同里头走。
我正琢磨着这伙人不是寻思我好欺负要黑吃黑的时候,走到半截,姑娘停了下来,她往怀里一掏,就摸出个物件儿来。
我起初没在意。
只是眸光一扫,我的眼神却是定了定。
姑娘手中拿着的东西只有巴掌大小,用一根绳子拴着,上头有厚厚的包浆,看年代已经极其久远但显然保存的非常完好。
“哪来的?”
我上前一步,就要去抓。
谁知这姑娘身手也不错,我手刚伸过去,后者敏锐的缩手然后举起来一放物件儿就直接落在了她胸前挤出来的深沟里。
“看上了?”
“我问你哪来的!”
我上前一步,直视着这姑娘的眼睛,脸色没了方才的轻挑。若是有镜子,此刻我脸上的表情一定能够吓死人。
旁人见了或许只道那是老物件儿,可落在我这样的人眼中自然清楚那是什么。
金丝缠底,狼牙做引。
这是摸金符。
正儿八经的摸金符。
韩东把车开进林子里,沿路做了记号,徒步走向那栋小楼。
像他们这种不入大流的土夫子,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做事。
凡事都得小心再小心。
就按韩东这做法看,要是把车停在楼外,被有心人扎了车胎可就耽误了功夫。
斗子里瞬息万变,要是就因为这一耽误没了生机,可来不及后悔。
“走吧,高个儿等着呢。”
陆珠儿拍了拍我肩膀,轻车熟路走进小楼。
这地方是个歇脚的旅店。
盖在这估计就是为了陆珠儿这种行山路的人方便的。
已经深更半夜了,楼里安静的很。
陆珠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招手带头往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咚......
咚咚咚......
咚......
暗号敲门。
吱呀一声,门被从内打开了。
屋里坐着个得有将近两米高的男人,一脸横肉,身上全是结实的肌肉块子。
陆珠儿往他身边一站,就跟小鸡崽子似的。
“介绍一下,这是高海斌。祖上是跟着卸岭做事的,家里是灌大顶,能撑得起咱们这口锅。”
之后她又像高海斌介绍了我的身份。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示意。
“咱们先休息一会儿,今晚辛苦大家去踩盘子。”
踩盘子是倒斗黑话,踩点的意思。
这趟来的急,我倒是觉得早点下斗挺好的。
那纸人头几乎成了我心里挥之不去的魇,这种邪乎事还是尽早解决了为妙。
半夜两点半,众人小憩结束,陆珠儿牵头出发了。
她拿了个手绘的图,以宾馆小楼为起,沿线找路。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陆珠儿带我到了一处低崖。
崖高七八米,底下都是被炸开的碎石头块。
“高个儿,看你的了。”
高海斌点点头,一个翻身直接跳了下去。
崖不见人,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约莫一分钟后,崖壁传来他的声音,“安全。”
陆珠儿拍了拍我肩膀往崖边走去。
只见她面对着我纵身一跃,半道突然出现一双手牢牢将她抓住。
原来崖下还有个洞。
那洞口大约有两米半那么高,却只有我半个身子那么窄。
陈豪扔了个火折子进去,在前头开路。
高海斌夹在中间,他个子高身子壮,走起来有些吃力。
从偏门进去,过了老长的甬道,这才进了斗里。
瘦猴捡起火折子在石壁上划了一道,左右看了看,“没人来过。”
“这就是那地方了?”
环顾一周,这墓室太过普通。
石壁上还有浸水的潮气,到处都是灰土土的,不像是有什么好东西。
“当然不是,这地方好像就是个陪葬穴。”
“屋里有两口棺,有几件难看的物件,再就没别的了。”
陪葬穴大多设在主墓周边,这么说来,主墓应该就在这附近。
“走,进去瞧瞧。”
我还记得陆珠儿说过,上一个姓刘的后勤就是折在洞里的。
多看看说不定会有更多关于主墓的线索。
甬道再往前,确实就是两口棺材。
棺盖已经被撬开,里面搁着一男一女两具尸骨。
棺材也就是普通老百姓人家用的石棺,没什么特殊的。
“封小爷也觉得这地儿不对劲吧?我怎么看着就像是普通人家下葬呢?”
韩东也是第一次来这,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新奇。
不过新人就是新人,没经验。
“这确实是陪葬穴,你看那个普通人家把夫妻坟盖在山洞里的?”
接着我又转头问陆珠儿,“这洞不光只有这么大吧?明显塌方过一次。”
“你带我来,是想把碎石头后面的物件取出来吧?”
陆珠儿被戳破了心思,尴尬的笑了笑。
“这不是掌眼在,想让你帮忙看看有没有法子嘛!”
“这,你应该问大个儿啊!我又不是下苦!”
说着我就要往外走。
因为我心里有数,陆珠儿没说实话。
倒斗这口锅一旦支.起来了,就必须要所有成员相互信任。
这可是把自己的命交在别人手上,不信可就完蛋了。
陆珠儿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赶紧伸手拦住我。
“行行行,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洞确实塌方过一次,那时我们刚取了两件,贯口可能是因为炸药炸洞口的原因塌了。”
说到伤心处,陆珠儿叹了口气。
“刘子贪了,没出来。我们想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他的尸首......”
“没可能了。”我毫不客气告知了陆珠儿事实。
“一旦开贯口,整个洞就塌了。走吧,这里没有什么值得在看的线索了。”
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陆珠儿也没再坚持,恋恋不舍看了一眼碎石。
“去主墓看看吧。”
我主要是着急接下来的行程。
毕竟这一趟我也是带着目的来的,总得让我有点收获吧。
可陆珠儿就三个字把我打回了现实。
“没找着。”
啥?
“主墓没找着呢,来这就下了一次土,没找见主墓。”
“你逗我玩呢?那踩什么盘子?”我一脸无奈。
陆珠儿不还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这不是等你来发力吗?”
“发力个屁,时辰过了,明天戌时再来吧。”
原以为这次踩盘子能有点收获,谁知道这些家伙摆我一道。
知道我是观山后代,这是那我当摸金校尉用了,想让我用用寻龙分金看缠山的本事。
没办法,白来一趟,有这时间不如多睡一会,明晚到了时辰再来。
我们几个又灰头土脸回了旅店,我连个躺着的地方都没有,就在摇椅上靠着过了一夜。
次日下午,大家休息的都差不多了。
陆珠儿带我们下去吃饭,怎料我们刚一下楼,正碰上几个从外来也要住店的。
来的三男三女,清一色黑色紧身衣,身上背着一个巨大的黑色背包。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也是要下斗的。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奔着那墓来的。
他们也一眼看出了我们的身份,就站在门口与我们对峙,也不进来。
陆珠儿是个有脾气的,翻了个白眼坐在一张八仙桌上。
怎料黑衣人领头那女的竟直接坐在了陆珠儿对面。
俩人就这么盯着对方,互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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