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卿安裴廷生的其他类型小说《花落成泥春未殇小说宋卿安裴廷生》,由网络作家“二月两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稍作休息后,宋卿安便开始了寻找工作之旅。可在语言不通的西雅图,难如登天。好在这里大多数都是华人,因此降低了难度。一连投出十个offer,都石沉大海。坐在路边的咖啡店稍作休整时,餐厅的钢琴手被客人刁难,要求弹奏自己不擅长的曲目。“先生,真的很抱歉,这类曲目我还没有很熟练,您可以另寻其他曲目。”但那人依旧不依不饶,甚至一巴掌甩了过去。其他顾客都袖手旁观,独留那个年轻钢琴手不知所措。宋卿安紧紧攥住拳头,心里泛起酸涩。曾几何时,她也这般无助难堪过,同样的,也没人出手相助。她走了过去,微笑从容道:“请问先生您喜欢什么曲目?我想我大概可以让你如愿。”女孩投来感激的目光,眸中泪光闪闪。一曲过后,那人也不再刁难,惺惺离开。小钢琴家哭得梨花带雨,几乎...
《花落成泥春未殇小说宋卿安裴廷生》精彩片段
稍作休息后,宋卿安便开始了寻找工作之旅。
可在语言不通的西雅图,难如登天。
好在这里大多数都是华人,因此降低了难度。
一连投出十个offer,都石沉大海。
坐在路边的咖啡店稍作休整时,餐厅的钢琴手被客人刁难,要求弹奏自己不擅长的曲目。
“先生,真的很抱歉,这类曲目我还没有很熟练,您可以另寻其他曲目。”
但那人依旧不依不饶,甚至一巴掌甩了过去。
其他顾客都袖手旁观,独留那个年轻钢琴手不知所措。
宋卿安紧紧攥住拳头,心里泛起酸涩。
曾几何时,她也这般无助难堪过,同样的,也没人出手相助。
她走了过去,微笑从容道:“请问先生您喜欢什么曲目?我想我大概可以让你如愿。”
女孩投来感激的目光,眸中泪光闪闪。
一曲过后,那人也不再刁难,惺惺离开。
小钢琴家哭得梨花带雨,几乎要给宋卿安下跪感谢,好在宋卿安察觉到不对,拦住了小女孩。
她的心咚咚跳,其实在刚刚她也拿不稳,毕竟她已经六年没摸钢琴了,尽管常常在梦里弹奏,但手确实已经生了。
周遭寂静起来,那曲钢琴却仍旧在她心头盘桓。
“不用谢,以后注意点就好了。”
小女孩连连点头,表明自己想请宋卿安喝杯咖啡,三番五次拒绝无果下,宋卿安接受了她的好意。
“我看你是来这里找工作的,找到了吗?”
宋卿安苦笑摇头,尽管有人让她等消息,但希望渺茫。
小女孩眼睛亮了亮,有些激动道:“我哥哥的乐队里缺人,如果你愿意的话......”
宋卿安摇摇头。
在这多年的磋磨下,她早就失去了尝试的勇气。
虽然刚刚她替小女孩解决了难题,但弹奏完一曲的她心跳加速,连手也颤抖到拿不起咖啡。
这么多年,宋父的辱骂,对裴廷生的依赖,早就让她从原来的模样蜕变。
变成一个胆小懦弱的人。
宋卿安端起咖啡,眺望远方。
但,她已经有了新的开始。
只是这么急切的转变对于她来说有些不切实际。
“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小女孩欲言又止,眼里带着满足的欣赏和崇拜。
走出咖啡店后,宋卿安在路上漫无目的转了转,她这里没有过传统中国节日的习惯,倒是房东太太一直催促着她回去。
才到楼下,房东太太就立即拉着宋卿安进去。
房内光线稍许昏暗,一男人倚靠在桌子旁,正凑着看在包饺子的几人。
他眉头轻蹙,细散的碎发垂在他的眉骨,鼻挺唇薄,那双清墨般的桃花眼深邃似潭,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抹了淡淡的红晕。
见有人进来,他缓慢把视线转了过来。
宋卿安被盯得不自在,慌乱避开眼。
倒是男人率先开了口,温润如玉的声音回荡在宋卿安的耳旁。
“妈,她比我好看这么多,你确定她能看上我吗?”
裴廷生眼神慌张,错愕的摇摇头,狡辩道:“不是的叔叔,你也知道念慈的情况危急,我只是担心念慈的病情会恶化,所以才让安安捐肾给念慈。”
话一出,房间里顿时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宋父一向对裴廷生青睐有加,赏识看好。
可这次,他实在后悔。
为什么任由裴廷生做出这样的选择。
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他承认,自己怪了宋卿安二十三年,可无法抹去的是,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是自己最爱的妻子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
“裴廷生!你混蛋!”
沈念慈慌张起身,拦在裴廷生面前,还未开口,眼尾已经沁出泪水。
从前宋父看到沈念慈的眼泪,会心疼,会怜惜,会自省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可如今,他只觉得烦躁。
“爸,他也是为了我好,我知道你替姐姐的死感到伤心,但是在那样危急的情况,裴哥哥也是心力交瘁,你不要怪他好吗?”
然而宋父只是嘲讽瞅了一眼沈念慈,嗤笑道:“所以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吗?你以为我没看到你那些小心思吗?我女儿的死你也脱不了干系!”
沈念慈嘴唇颤抖,试探性抓住宋父的手,却被他狠狠甩开。
“滚开,别碰我,也别叫我爸,我只有安安一个女儿。”
被甩开的沈念慈不可置信看着宋父,试图在话语之中找到给自己开脱的借口,但那个会一直包容自己的宋父似乎不再心软,连同裴廷生一起,湮灭在那个得知宋卿安去世的夜晚。
她看着自己被玻璃割破的手,迟迟没开口。
裴廷生低着头,躲避着宋父的目光,手指反复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曾三番五次假意弄丢戒指,但都被宋卿安找回,最后一次,他丢在了外面,但宋卿安仍旧不厌其烦带着他去做了新的。
那个他时常想摆脱的束缚,却成了他现在唯一的精神寄托。
“你不配见到安安,到时候我会带安安回老家。”
闻言,裴廷生慌乱抬头,丝毫不顾及还在输液的左手,连跪带爬到宋父面前,低声下气道:“叔叔,你不能这样,我是她男朋友,你怎么能剥夺我见她的权利?”
他眼睛骨碌碌转一圈,旋即迸射出落寞,像是一迷途者如履薄冰时的绝望。
“我知道叔叔你恨我,但是求求你,让我带走安安好吗?我不能没有她,我没有她我会死的。”
沈念慈看着这荒唐的一幕,心中只觉得可笑。
但她什么也没说。
病房沉默很久后,裴廷生再次开口。
“叔叔,难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吗?难道你就真的不知道肾的来源吗?把一切责任归咎到我身上,难道你就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这些年,安安从你那里得到的痛,不比这些日子的少!”
裴廷生看着“宋卿安”,又哭又笑。
眼里是挥之不去的郁闷和愧疚。
“安安,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怎么可能死了呢,明明就差一点,我们就可以结婚了,到时候你给我生一个孩子,我们过自己的日子。”
“你是不是还在和我生气?肯定是,你最舍不得我伤心了。你总说,胃是情绪化器官,我胃这么不好,你怎么舍得让我伤心呢。”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开心了,我改好不好,我已经知道了,沈念慈她在装病,我应该信你的,我怎么这么傻,连你的话都不信,你该多伤心难过啊。”
他颤抖着手,却迟迟不敢去触碰“宋卿安”苍白的手。
“宋卿安”已经有味道了,可那样重度洁癖的他,却不舍得离“宋卿安”半步。
不论吃睡,他都在“宋卿安”旁边的沙发上。
在宋卿安死后的第十天,裴廷生第一次进了宋卿安的卧室。
那个曾经温馨暖和的床,如今冰冷。
他看到梳妆台上那个宋卿安未打开的生日礼物,目光触及的瞬间,他如临大赦,似乎是想到什么,猛地打开梳妆台,里面赫然躺着三条一模一样的项链。
一时间,裴廷生甚至忘记呼吸。
他痛恨自己冷漠敷衍的行为,痛斥自己一次次忽视宋卿安的生日。
明明宋卿安和他说过。
生日对她而言,非常重要。
可他却,一次次的敷衍,一次次的搪塞。摆在他面前的四条一模一样的项链,仿佛在大声嘲笑他的失去。
可明明是他说过,会好好对待宋卿安。
怎么他就食言了呢?
胃部传来剧烈疼痛,一夜几乎都难以入睡。
他是被剧烈的撞门声吵醒的。
冲进来的人径直朝着“宋卿安”走了过去,裴廷生惶恐不安连跪带爬到“宋卿安”身边,警惕看着这群人。
“你们是谁?信不信我报警告你们非法闯入?”
闻言,为首的人笑了笑,不屑道:“你报警?那好啊,我看看他们是站在你那里,还是相信我们是为正义而出手。”
裴廷生环顾一圈,喉结滚动,却没有丝毫的怯弱。
他总会权衡利弊,可今天,他却失去了理智。
“求求你们,不要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钱,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们。”
但裴廷生却拦不住他们丝毫。
他无助开着车追在他们身后,却看到他们的目的地居然是殡仪馆。
裴廷生慌了,一脚油门冲到前车之前,逼停了他们。
可换来的,撞击上围栏,裴廷生陷入昏迷,生死未卜。
而他引以为傲的那双手,却因为紧张过度而导致神经麻痹,动弹不得。
是的,宋卿安死不瞑目。
裴廷生连连后退,喉结滚动,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下一秒,他直挺挺栽了下去。
沈念慈冲了过去。
宋父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张面孔,曾经恶语相向的人,现在却一句狠话都说不出。
占据着他整个脑子的,是悔恨,是不甘,是后知后觉的父爱。
他脚底下如同灌了铅,步履沉重,可再靠近一些,只看到那张大睁着无神绝望的一双眼。
宋父跌坐在地。
太平间一片狼藉。
再醒来,裴廷生眼神茫然无措,心底荡漾起阵阵失落和难过。
似是想到什么,他从床上倒了下来,丝毫不顾及还在输液的手。
他按着手,赤着脚冲到电梯里。
电梯里的其他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甚至有人冲出电梯。
一向沉着冷静的裴廷生此时满腔怒火,可有无处发泄。
甚至他的神经出现了混乱,无法分清现实,还会忘记不想接受的现实。
电梯一路下行至负一层,路上的护士医生投来同情的目光。
“裴医生,裴医生你怎么了?”
“你怎么来太平间了裴医生,难道......”
“你还不知道吗?宋小姐她去世了,就是前几天的那个医疗事故,裴医生大公无私,选择了救另外一个女生,宋小姐抢救无效,死不瞑目。”
话音刚落,裴廷生瞪大双眼。
步子虚浮朝小护士走去,眼神凶狠,仿佛眼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一般。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裴医生。
他们眼里的裴医生,总是谦逊和善泰然自若,得体大方的。
可眼前这个赤着脚蓬头垢面,张牙舞爪的男人,确确实实是裴廷生。
“你们说什么?我的安安怎么可能死了?你们在胡言乱语什么!”
“不会说话就把嘴缝起来,如果不愿意的话,我来帮你!”
说罢,裴廷生抽出随身携带的手术刀,朝着护士冲过去。
危难关头,是看守太平间的保安拿出电棍制止了这场闹剧。
裴廷生躺下去后,保安有些不可置信挠挠头。
“居然是裴医生,他是疯了吗?”
住院四日后,宋卿安总算能出院。
西雅图的空气很好,这些天她承蒙护士小姐姐的照顾,身体恢复得不错。
在她们的推荐下,宋卿安找到个巷子,这里看起来民风淳朴风景优美,不过宋卿安更在乎价格。
“请问这里还有房子吗?”
房东是个丰盈富态的太太,一头酒红波浪卷发,烈焰红唇,看起来却不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见到宋卿安唇色苍白,房东语气都软了些。
“有,你要什么样的?”
“便宜的。”
宋卿安如实回答。
一连看了三个房后,宋卿安定下了房间。
房子不大,只有二十平。
却算是宋卿安真正的港湾。
收拾完后,她仰躺在软乎乎的大床上,一侧身,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觉接踵而来,宋卿安微微蹙眉,长叹口气道:“异国他乡一个人,我居然这么快就适应,挺可笑的。”
与此同时,房东太太敲响房门。
宋卿安打开门后,不见其人,只看到一个盘子递了进来。
“烤的布丁,我想你应该会喜欢吃。”
宋卿安犹豫不决的接回盘子,刚想开口,但房东已经进了电梯。
关门后,宋卿安坐在茶几上吃起了布丁,甜甜的,带着浓浓的奶香味,入口即化。
经历背叛后她没哭,被放弃后她没哭。
在异国他乡的西雅图接受到别人的善意,她哭得泣不成声。
宋卿安在梦想乐团里一展歌喉,引得无数歌迷驻足观看。
西雅图的人开放大方,从不拘束夸奖。
“这是新来的歌手吗,她的歌声好奇妙,好似能抚平人焦躁不安的心一般,如清泉抚过我的脸颊,让我平静下来。”
“我见过她,那个咖啡店,她的钢琴似乎也弹得很妙。”
梦想乐团在此之前一蹶不振,其中原因是歌手太理想主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但宋卿安不同,她从苦难中来,在苦难中成长,但她不可能湮灭在困难中。
她坚信,自己能从荒颓里开出花。
她不讲理想主义,她讲的是自己。
而最能打动人心的,只有自己。
宋卿安火了,一举成名。
黎临来的时候,宋卿安正被众人簇拥着献花。
宋卿安羡慕别人年少时优秀得到的嘉奖,可她自己清楚,她无法像别人一样。
但在她二十三岁时,她重新活了一次。
“我就知道你能行。”
宋卿安眼中盛满温情和感激。
“谢谢你。”
黎临错愕抬眸,对上那样一双眼睛。
似乎盛着万物,可彼时,却和他对视着,仿佛只有他一个人。
“你说什么?”黎临装糊涂挠挠头,眼神不自在的慌张避开。
宋卿安扳正黎临的脸,笑盈盈道:“如果不是你拍了那段视频,并且再三向他们证明我可以,我怎么有这个机会呢?”
黎临脸瞬间红透,无措羞涩道:“你瞎说,明明是你的能力征服了他们,哪里有我的功劳。”
宋卿安再没说什么。
只是正色看着黎临。
尽管两人接触时间不过二十天。
可宋卿安却被黎临的热情真诚所征服。
也许真的有人会毫无顾忌,毫不在乎的对自己好。
天上星子闪烁,微风徐徐,宋卿安捧着黎临的脸,黎临傻笑着,和宋卿安对视。
不知为何,宋卿安有了初恋的感觉。
那种情窦初开的激动。
“谢谢你,男朋友。”
说完,宋卿安落荒而逃。
直到半分钟后,黎临才后知后觉,回味着宋卿安说的那句话。
他眼神迷离,傻笑着不厌其烦重复着那三个字。
“男朋友,她说我是男朋友。”
裴廷生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才被抢救回来。
沈念慈在床边不吃不喝守着。
见裴廷生醒来,她惊喜叫来医生。
却见到裴廷生用极其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
“裴哥哥,你怎么了?”
裴廷生不语,只是平静抽走自己手上的针,随意按了按就穿上衣服准备离开。
“裴哥哥,你的病还没有好,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连自己的身体都顾不上了!”
裴廷生闻言冷落回头,轻描淡写瞥一眼后便从口袋抽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是二十万,以后我们互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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