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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钰周越臣的小说似野火免费阅读

想三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姜钰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睡衣。只是,还没过多久,就又被周斯年拽入怀中,炙热的吻,很快就卷土重来。直到很久之后,才算彻底的偃旗息鼓。姜钰感觉浑身都很疲倦,汗津津的很不舒服,只是她现在又累又困,有点爬不起来,再去洗一次澡。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人还没离床。就被抓住了手腕,低沉的声音骤然落在耳边,带着几分冰冷的金属质感,“去哪儿?”姜钰沙哑着喉咙说:“去洗澡。”周斯年问她:“还有力气?”姜钰没有力气,还没回话。就被他抱着去了浴室。两人又一起洗了个澡。姜钰的脸已经红透了,不知道是被滚烫的水汽熏得发红,还是太久没有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情。她都没好意思和人说。周越臣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他这两年回家的次数也少,每次回来,几乎不和她做这种事。起先半年...

主角:姜钰周越臣   更新:2025-01-12 1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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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钰周越臣的女频言情小说《姜钰周越臣的小说似野火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想三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钰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睡衣。只是,还没过多久,就又被周斯年拽入怀中,炙热的吻,很快就卷土重来。直到很久之后,才算彻底的偃旗息鼓。姜钰感觉浑身都很疲倦,汗津津的很不舒服,只是她现在又累又困,有点爬不起来,再去洗一次澡。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人还没离床。就被抓住了手腕,低沉的声音骤然落在耳边,带着几分冰冷的金属质感,“去哪儿?”姜钰沙哑着喉咙说:“去洗澡。”周斯年问她:“还有力气?”姜钰没有力气,还没回话。就被他抱着去了浴室。两人又一起洗了个澡。姜钰的脸已经红透了,不知道是被滚烫的水汽熏得发红,还是太久没有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情。她都没好意思和人说。周越臣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他这两年回家的次数也少,每次回来,几乎不和她做这种事。起先半年...

《姜钰周越臣的小说似野火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姜钰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睡衣。
只是,还没过多久,就又被周斯年拽入怀中,炙热的吻,很快就卷土重来。
直到很久之后,才算彻底的偃旗息鼓。
姜钰感觉浑身都很疲倦,汗津津的很不舒服,只是她现在又累又困,有点爬不起来,再去洗一次澡。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人还没离床。
就被抓住了手腕,低沉的声音骤然落在耳边,带着几分冰冷的金属质感,“去哪儿?”
姜钰沙哑着喉咙说:“去洗澡。”
周斯年问她:“还有力气?”
姜钰没有力气,还没回话。就被他抱着去了浴室。
两人又一起洗了个澡。
姜钰的脸已经红透了,不知道是被滚烫的水汽熏得发红,还是太久没有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情。
她都没好意思和人说。
周越臣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他这两年回家的次数也少,每次回来,几乎不和她做这种事。
起先半年。
姜钰还很苦恼,在好友面前很羞耻的提起来。
“他现在好像都不想碰我了。”
“难道我真的变得那么差劲了吗?”
已经提不起他的兴趣了。
好友也说不出别的话,只能象征性的安慰她几句,说周越臣就是眼睛瞎了。
姜钰苦恼了大半年,最近才好了那么一点。
这会儿,她困顿的不行,只想倒头就睡。
却忽然听到周斯年的声音:“你的体力不太行。”
姜钰闹了个红脸,但转念一想,以后也不会再和周越臣的这个表哥发生什么关系,她索性就当做没有听见。
一觉睡醒。
姜钰的枕边已经没有人了。
不过床头多了张纸,“醒了发个消息,给你找了律师。”
姜钰看着上面漂亮的字,怔怔愣愣的,没明白周斯年这是什么意思。
是要帮她打离婚官司吗?
姜钰没有再胡思乱想,也没有给周斯年发消息。
昨天晚上已经是一笔糊涂账了。
她和他本来不应该发生另外的关系。
姜钰将纸条撕碎冲进了马桶里面,她进了浴室,镜子里是一张红润漂亮的脸,仿佛得了滋润般,生动了起来。
气色也都好看了不少。
眉眼间的郁郁寡欢,也没有从前那么浓郁。
姜钰收拾干净自己之后,拿着房卡出了门,打算下楼退房。
偏就是那么不巧,另一边的房门也滴的一声。
周越臣出来就看见了站在门前的她,男人慢慢拧起了眉头,眼底皆是冷光,他默不作声盯了她许久。
姜钰感觉自己的汗都要被盯出来了。
她毕竟不是什么没道德的人,这会儿多多少少有点心虚和后悔。
周越臣的眉眼是压都压不住的厌恶,男人仿佛耐心告罄,他冷冷的发问:“姜钰,你烦不烦?”
短短几个字。
扑面而来的都是反感。
似乎她是那个穷追不舍、甩也甩不开的跟屁虫。
缠上了他。
姜钰深吸了口气,压着胸口的窒闷:“昨晚我就和你说了,我也开了房。”
周越臣昨晚不信她的话,现在更不相信,笃定她死缠烂打而无所不用其极。
他看了她半晌,几秒钟后,他冷笑了声问:“偷听一晚上墙角,你就痛快了?”
可能周斯年这会儿真的动了怒,说话已经不止是刻薄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他语气淡淡,接着说:“周太太早说有这种爱好,我下回直接把人带回家里好了。”
“免得你如此大费周章,也怪累的。”


“姜钰,你嫁进周家也已经这么多年了。”
“这些年,我们总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你吧?你说说你们到现在都没有孩子,像话吗?外面的人说话不知道有多难听。”
“或许你是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可是我们周家,还是要脸面的人家。”
“实在不行,你就退位让贤。”
周母这番话说的很平和,连声音都没有多高,给足了她体面。
姜钰刚想说话,周母接着就又说:“以前阿臣要娶你进门的时候,我是很不满意的的,也是很不情愿才答应下来的。”
“说句难听的,你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和我们周家确实——”顿了顿,周母说的话直白难听:“和我们周家门不当户不对。”
“可是阿臣就是喜欢你,坚持要娶你,除了你谁也不要。”
“我们只好同意。”
“我还当阿臣有多喜欢你,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这世上的爱情,莫约都是共苦容易,相守很难。
再忠贞不渝的爱情,也抵不过时间的蹉跎。
这才几年,当初非她不可的男人就已经变得如此薄情寡义。
只有姜钰还停在原地,不断的拷问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爱她一个又这么快的变了心。
姜钰听着周母的话,扯起唇角,笑得有些牵强,“妈,您这些话可以去他面前说,离婚这件事我说了也不算。”
周母又不是没在儿子面前说过,她儿子也油盐不进。
周母冷哼了声,没再继续说这些冷言冷语。
周越臣回来就看见母亲同妻子摆着脸色,两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他随手扯了扯领带,走过去,笑吟吟的问:“这是在场哪出大戏呢?”
周母看见儿子也气不打一处来:“我看见你就烦,多大年纪了还这么胡闹。”
周越臣笑了笑,哄了几句。
周母心情好了些,也没再说什么,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周越臣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姜钰,“和我妈吵架了?”
姜钰望着他,其实婚后这几年,他的外貌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么好看。
只是一颗心,黑得连她也看不明白了。
她回过神,“妈在催我们要孩子。”
这几年,催生的压力一直都只落在她的头上,她没有在周越臣面前说过这些,只有今晚,她实在忍不住。
或许是周母的话激起了她的回忆。
记忆里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她还是不甘心。
不甘心不能和周越臣走到最后。
她还是想证明,周越臣是爱她的。
她还是想挽回,挽回这段感情。
姜钰抿了抿唇:“可你都不回家,我又怎么怀怎么生。”
周越臣静默片刻,黑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过了会儿,他漫不经心道:“我不回家,周太太可以和别的男人怀,和别的男人生。”
他说的话听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玩笑。
尽管男人看起来十分玩世不恭,“周太太,我是不介意的。”
姜钰感觉脑袋被重重锤了两下,砸得她迟迟没有反应。
她深吸了口气,压着心口剧烈的疼痛,她问:“周越臣,你认真的吗?”
周越臣定定看着她,“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开玩笑的。”
“不是早就说好了,我玩我的,你玩你的。”
“没有人选的话,我可以给你找几位适合生育的优质男人,往后你不用为这种事情烦恼。”
姜钰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快要被闷死了。
她像是被他摁着脑袋沉在海水里,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海水将她吞没,要把她给逼死。
她心里流的不是咸涩的眼泪。
而是滚烫的血液。
过了会儿,姜钰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好。你别后悔。”
周越臣笑了下,语气冷淡:“怎么会,想太多了周太太。”
姜钰在这个瞬间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最后那次,周斯年没有做措施,因为不够用了。
她本来打算吃个避孕药。
忙到现在也忘记了。
看来根本不需要。


这天过后,姜钰和周越臣有将近一整个月都没有联系过。
离婚的事情也全都交给了律师,但是进展貌似不太顺利,对方的律师的态度不是很积极,说的通俗易懂一些。
对方在拖延,并且在离婚协议上添加了很多不公的条件。
任谁都无法接受,显然是故意为难。
这些都在姜钰的意料之中,让她出乎意料的是周越臣的律师竟然不知道她的律师是周斯年的人。
这也给她留了一定喘息的时间。
这一个月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周越臣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好像消停了不少,新闻小报上也没有再见到他的花边新闻,就连一些宴会场合上,他身边也没有女伴。
好像清心寡欲了不少。
周母还以为小两口的感情又好了起来,她感觉到了无比的欣慰,甚至还把姜钰给看顺眼了,觉得她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男人收了心,孩子很快就会来了。
周家的人都不知道夫妻俩私底下已经是律师见律师的程度,离婚马上就要摆到了台面上,不过周家每个月的家宴,他们俩都还是一起出现的,还是年少夫妻、恩爱如初的人设。
周越臣会记得她不吃什么,爱吃什么。
家宴上,也会很体贴帮她剥螃蟹肉。
姜钰也会关心他的身体,让他不要太劳累。
不过这个月的家宴,姜钰的心思显然不定,她的生理期已经往后推迟了好几天。
她的例假一直很准,该是哪天就是哪天,最多也就迟了两天,可是这都过去了一个星期,实在有些不合理。
让她害怕。
她虽然在心里想过,最好怀孕了。
但也就是想想,不是真的想怀上周斯年的孩子。
周越臣往她碗里夹了块肉:“妈在和你说话,想什么呢?”
姜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很快就挤出妥帖的笑容:“没什么。”
她低头看了眼碗里的肉,很礼貌地说:“谢谢。”
她很给面子的夹起碗里的肉,还没进嘴,光是闻到肉腥味儿就受不了,作呕的感觉从胃里翻涌。
姜钰一把推开周越臣,当着饭桌上众人的面冲进了洗手间里。
接着就吐了起来。
饭桌上的人,面色各异。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周母,简直可以说是喜上眉梢,她说:“姜钰这不会是有了吧?”
说着仿佛就笃定了此事:“肯定是有了,我刚怀上阿臣那会儿也是这么吐的,受不了一点荤腥,可把我折腾的够呛。”
周老爷子也十分高兴,“真有了也是喜事,不过还是得慎重,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说着周老爷子特意看了眼周越臣:“你们也该有个孩子了。”
周母搭腔:“可不是,我都急死了。”
她神色喜悦:“这下好了,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我看让她明天就住进老宅,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是啊是啊,咱们周家也好久没有这么大的喜事了。”
她们一言一语。
却没人注意到,周越臣的脸色出奇的难看。


说来也巧。
姜钰在酒店前台办入住的时候碰到了周越臣的小情人,对方看起来就像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
少女穿着一身清纯的绵白长裙,乖乖柔柔,笑起来腼腆又可爱。
“您好,这是您的房卡,在顶层的行政套房。”
“谢谢小姐姐。”
少女接过房卡,下一秒钟手机就响了。
姜钰听见她有些害羞的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周先生,我、我已经在了,您、什么时候来呀?”
她含羞带怯,好像很不好意思。
紧接着,姜钰又听见她说:“嗯,我等您,不用急,周先生,路上开车要小心。”
柔情蜜意的声音,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姜钰觉得自己的丈夫眼光还不错,眼前的少女年轻又漂亮,温柔又善解人意,确实很讨男人的喜欢。
可能是她停留在对方身上的目光有些久了。
少女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似乎有些奇怪,慢慢皱起眉头,摆起了脸色,大抵是不愿意被人这样盯着看的。
姜钰心想,看来对方的乖巧可人仅限在周越臣的身上。
“姜小姐,您的房间开好了,在五十二层。”
姜钰拿过前台递过来的房卡,身边的少女也看了她一眼。
两人的房间都在五十二层。
姜钰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转身就撞上了刚到的周越臣,他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
姜钰本来打算装作不认识他,这样两人的明面上都好看一些。
周越臣挡住了她的去路,“周太太怎么在这儿?”
姜钰看着他,在思考怎么回答他。
总不能说她也是来开房的吧。
周越臣接着问:“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兴致,来查岗了?”
姜钰笑了笑,强装无所谓:“周总放心,还真是巧合,我不是来捉奸的。”
五年婚姻,从校园走到婚纱,从青梅竹马走到相看两厌。
她现在已经不会再像第一次发现周越臣和身边的女秘书暧昧不清时,那么冲动,歇斯底里的同他大闹。
她同他闹,他只会让她去照照镜子,然后漫不经心的提醒她:“姜钰,你现在这种泼妇的样子真叫我倒胃口。”
此刻,周越臣不信她的话,他双手插兜,居高敛下看着她:“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姜钰说:“但我今晚真不是。”
她看向他身边的少女,压着心底的刺痛,冷静的夸奖了一句:“小姑娘挺漂亮的。”
周越臣沉默半晌,扯了下唇角,“是,确实比你漂亮一些。”
姜钰以为自己的内心早已犹如铜墙铁壁,能够刀枪不入,但到今天,还是会因为周越臣的一两句话就难受。
她没能沉得住气,反击道:“也不知道你这次的新鲜感能有多久。”
周越臣搂着少女纤细的腰肢,随口回:“想必是比浪费在周太太身上的时间要长一些的。”
“周太太何必自取其辱,都叫我怪心疼的。”
周越臣嘴巴里吐出来的话,每个字都像锋利的针,戳着她的心脏。
他嘴上说着心疼,唇角却是噙着淡淡笑意的,一点都没有顾及她的死活。


姜钰很久没有听周越臣叫她阿随了。
她眼眶又酸又胀又红,一下子有点承受不住。
这么久了,她还是想不明白。
就算是无疾而终的感情也要有一个缘由,就算是变心了,是不爱了,也应该有一个原因。
姜钰怎么想,不管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姜钰吸了吸鼻子,眼眶里的泪被她逼退了回去,她问:“周越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爱我了吗?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跟我说清楚吗?”
男人黑漆漆的眼睛,定定凝望着她。
望见她泪光闪烁的样子,男人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动容,又好像是错觉。
姜玥感觉他沉默的时间有一辈子那么漫长。
隔了很久,恍惚中的她,听见周越臣语气很淡的告诉她说:“不知道。”
“可能是腻了吧。”
“总有比你更年轻、更漂亮、更纯真的女人。”
姜钰听到这些话,还是会有心如刀割的感受,还是会不争气的流下眼泪。
她有些荒谬的想,这些话听起来竟然是那么的有道理,那么的现实,那么的容易被人接受。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只是。
只是因为不够年轻、不够漂亮,对他来说也没有新鲜感了。
曾经鲜活的白月光变成了不值钱的鱼目珠。
现实就是如此。
简单直白。
姜钰点点头:“我明白了。”
她抬起手,抹掉了脸上的泪痕,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一句腻了,确实也让她无话可说。
姜钰觉得自己也应该要走出来了,而不是死死抓着和周越臣过往的回忆不放。
陷在回忆里的人,是最无药可救的。
可是姜钰没有那么容易开解自己,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感情。
点点滴滴的回忆加起来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姜钰感觉浑身发冷,她打着哆嗦,仔细听声音还有点抖:“是你追求的我,你追了我那么久,这么喜欢也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放弃的吗?”
周越臣那时候说是对她一见钟情。
从高一到高三。
追了她整整三年。
周越臣沉默了几秒,扯了下嘴角,他满不在乎地说:“所以那时候我贱啊。”
话已至此,姜钰已经没什么好说的。
周越臣晚上睡的沙发,对他来说,属实有点小了。
沙发小小的,他个高腿长,腿都没办法伸直。
姜钰没有再自取其辱一样让他到床上来睡,她刚准备钻进被窝,床头柜的手机屏幕不合时宜的亮了亮。
是一条信息。
号码没有备注,但是姜钰知道发来信息的人是谁。
她点开的短信。
周斯年:到隔壁房间来。


姜钰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有些烫。
躲无可躲的气息,让她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她深深吸了口气,回过头的瞬间,就被男人扣住了下颌,接着就是一个充满侵略感的亲吻。
她心烦意乱。
有几分想要退缩。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在她的唇瓣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后悔了?”
姜钰眼眶泛红,还没说话。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他盯着她的眼睛:“往我手里塞名片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姜钰都没法责怪别人,那天晚上是她喝多了。
一时冲动,在好友的撺掇下往场内最帅的那个男人手里塞了名片。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是周越臣常年在国外的表兄。
她以为周斯年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不会再搭理她。
没想到他今晚还会来赴约。
姜钰喉咙发紧,“他们、在隔壁。”
周斯年嗯了声,“然后?”
他让她转过脸来,直视着她的眼睛,问:“妨碍到我们了?”
姜钰盯着他黑漆漆的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被他看透了。
这两年,周越臣身边的红颜露水接连不断,同他上过新闻的小情人都数不过来有多少个。
周斯年接着问:“还是你要为他守身如玉?”
这句话一下刺中了姜钰内心的挣扎。
她默了默,下一刻。
她主动捧住了他的脸颊,踮脚亲了亲他的唇瓣。
成年人之间,哪怕没有爱意也能热火朝天的。
姜钰今晚没喝酒,但是也觉得自己醉了。
情到浓时,她情不自禁圈紧了他的脖子,剪短过的指甲在他的身躯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痕迹。
后半场,姜钰有些走神。
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周越臣。
昏昏沉沉之际,枕边的手机响了。
两个小时前才挂了她电话的周越臣回了她的电话。
姜钰接了起来,她听见了他的声音,慵懒沙哑:“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姜钰的嗓子有点哑:“没事了。”
她嗯了声:“已经结束了。”
她的内心有种报复了周越臣的快感。
她没再多说,挂断了通话。
周斯年看着她眼尾的红润,抬起指腹替她抹了抹,“弟妹。”
姜钰并不喜欢他这么称呼自己,奇怪又羞耻:“周先生,你不要这么叫我。”
按照辈分,她应该叫他表哥才对。
周斯年抬了下眉头,“确实,你们不是已经在走离婚流程了吗?”
姜钰有些诧异,没想到周斯年连这个都清楚。
离婚是她提的。
周越臣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并且很快就安排好了律师,拟定了协议。
当然,是要她净身出户。
即便他们婚前没有签订任何的协议,对财产也没有任何的划分。
但是只要周越臣想,他可以很轻松的就做到,让她离婚一毛钱都拿不到。
只是很久之前的姜钰,从来没想到过周越臣会把他集团里无比强大的律师团用在她的身上。
当真是不留情面。
一点感情都不剩下了。


“我要做什么,也轮不着你来指教。”周越臣的语气有点冷。
姜钰哦了哦,想想也是他的父母都不能强迫要他做什么事情,她又算个什么东西,能在这里说三道四。
周越臣压着无名的怒火,接着就问:“你在外面有人了?”
姜钰下意识反驳:“没有。”
周越臣了然的哦了声,“那你为什么要离婚,我锦衣玉食的供养着你,你也不用工作,离婚对你没有好处。”
姜钰认真想了想:“不爱你了这个理由足够说服你吗?”
不爱了,所以真的可以放弃了。
她选择放手,成全他。
现在这样畸形的婚姻,他们之间谁都不痛快。
周越臣安静了很久,不知道是说不出话来,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听见的内容。
他像是哑了,嗓子干涩的难受。
过了会儿,他说:“没有爱情也不意味着婚姻不能继续下去,这个圈子里多的是相敬如宾的夫妻。他们都可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这也是实话,豪门夫妻,哪有那么多浪漫的童话。
爱情这种东西,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就是绝种的存在。
姜钰冷静的思考过后,告诉他:“抱歉,可是我不愿意。”
周越臣恼怒不已,没想到她今天这么的油盐不进,说的好赖话全都听不进去。
周越臣也不知道到底是她说的话让他觉得恼怒,还是她要离婚这件事惹怒了他。
“你过了这么多年阔太太的生活,已经没有办法养活自己了。”
“离开我,你只有穷苦贫瘠的生活。”
“如果这就是你追求的,那我也无话可说。”
“人要自轻自贱,外人也拦不住。”
他变得有些口不择言,没有往日在她面前保持的高傲和冷静,什么好听的、难听的话,通通都像倒垃圾一样倒出来。
姜钰听到这些话,竟然不会再惊诧了。
习以为常般,这的确是现在的周越臣能说出来的话。
“我心甘情愿,就当我自找的。”
周越臣没有说话,也没有挂电话。
姜钰没想到周越臣这边的态度会是这样,这对她推进离婚的流程,有些阻碍。
她感觉到麻烦。
她和周越臣已经不清不楚纠缠了很多年。
想通之后,姜钰就不想把更多的时间浪费在他这里。
她说:“好吧,我对你坦白。”
姜钰想还好是隔着手机,不用当面对峙,她也用不着看见周越臣难看的脸色。
这让她继续有勇气往下说:“我有了新欢。”
“周越臣,我爱上了别人。”


姜钰两眼一黑又一黑。
真想自己是个聋子,这样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可是现实,她连捂着耳朵都困难。
她决心斩断这段畸形的关系,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大哥。”
周斯年嗯了声,气定神闲:“弟妹。”
他边说,手却不是很老实,修长好看的手指一路漫不经心落在她的腰间。
姜钰的性格其实有些怯懦。
说的难听些,就是软弱。
她的心理素质并没有平时在周越臣面前那么坚强。
她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们都忘了吧,就当没发生过。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她慢吞吞说完,又补充道:“我不是要为谁守身如玉,我就是怕…”
周斯年一把搂紧了她的腰,两人的身躯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几乎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
滚烫又炙热。
姜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敲得很用力,紧张的快要跳出来了。
周斯年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巴,还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没破皮,但是也会疼。
他说:“早知道这张嘴里只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刚刚进门就亲你了。直接堵上,免得听了心烦。”
姜钰经不起调戏,又被这种话闹了个红脸。
脸颊烫烫的,心里的感觉也怪怪的。
她始终觉得自己不能一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现在她和周斯年是见不得光的关系,以后不也还是见不得光的关系吗?
而且周斯年今天亲口在饭桌上承认了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孩子。
姜钰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被堵住了发声的机会。
周斯年好像真的不打算再听她讲话,扑面而来的亲吻将她吞没,她连呼吸都有些不畅快。
大脑缺氧,脑袋发晕。
柔软的四肢无力靠着他的身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事毕,姜钰身上的裙子已经皱巴巴到了不能看的地步。
她还得感谢周斯年刚才克制着没有撕烂她这条睡裙。
姜钰在洗手间的镜子面前收拾好了自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那会儿出来的时候没有区别。
除了脸上红了点,嘴巴有点肿肿的。
确实看不出来别的不一样。
她也不担心,周越臣压根不会仔细的看她。
“我要回去了。”
“嗯。”
姜钰走到门边,脚步又顿住。
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凌晨两点。
一个半小时都过去了。
姜钰顿觉头疼,和朋友在凌晨打电话打了一个半小时,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但是她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接着用这个借口。
她拉开门锁的瞬间,周斯年看着她的背影,说:“我帮你找律师打离婚官司这件事,是认真的。”
“姜钰,你考虑一下。”


姜钰深深呼吸了一口冷气,极力保持着镇定,她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儿的声音。
生怕周越臣察觉到不对,往她这边看过来。
不过转念想想,周越臣压根也不在乎这种事,不在乎她在外面会不会也有了贴心的人。
姜钰本想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但是又不敢什么都不回,她还是有点怕东窗事发的。
姜钰低头,打字很慢:要睡觉了。
周斯年:嗯,过来睡。
姜钰怀疑周斯年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忍着脾气:周越臣也在。
隔壁房间的周斯年看见这几个字的时候,笑了起来,他刚洗完澡,身上只裹着浴袍,随手回了几个字:在你旁边?
姜钰有种被他看穿的感觉。
正当她心烦意乱,什么都不想回的时候。
一直没动静的周越臣开了口:“和谁聊天呢?表情这么精彩。”
姜钰放下手机,故作镇定:“有吗?”
周越臣起身,从沙发一步步靠近床边,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有啊,唇瓣都被你自己咬烂掉了。”
姜钰每次紧张焦躁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咬自己的下唇。
这个习惯,她自己一开始都没有发现,还是周越臣最先看出来的。
后来她渐渐改掉了这个坏习惯,但是偶尔也还是会如此。
姜钰偏过脸,避开了他的视线:“没有谁,朋友。”
说实话,周越臣不太信。
姜钰的朋友不多,就那几个,他也都认识。
他忽然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颌,强行扭过她的脸:“真的?”
姜钰很不舒服,挥开了他的手:“真的。”
周越臣勉强一听,淡淡道:“别是什么难缠的烂桃花,找上门了。”
姜钰也是很佩服周越臣时不时冒出来的敏锐洞察力,她继续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反正你也不在乎,就别多问了。”
周越臣静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姜钰捏着手机,在他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周越臣:“随意。”
姜钰随手拿了件外套,裹着外套出了门。
她站在隔壁房间门口踌躇不定的时候,里面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周斯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捞了进去。
姜钰被吓了一跳,好在没有叫出声音来,不然她和周斯年都完了。
姜钰身上披着的外套掉在了地上,里面的吊带睡裙一览无遗,勾勒着她极好的身材。
腰细腿长,皮肤白。
哪个男人看了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周斯年倒是能忍得住,他说:“这么不想过来?”
姜钰显然还很紧张,眉眼的愁苦都舒展不开来,一看就是有心事。
与他人私会这种事,她显然还是不够擅长。
内心还有点道德的拉扯。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丈夫的哥哥,姜钰心里就更过不去这关,怎么想怎么后悔。
周斯年捏着她的手腕,用了几分力道。
白腻纤细的手腕,顿时就起了红印。
周斯年说:“老宅隔音好,他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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