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昼夜诱她秦阮蒋厅南最新章节

昼夜诱她秦阮蒋厅南最新章节

闲鱼不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看着他。在说话前本能反应的往前挺了下腰,就像是个本心虚的人,想要争取一点尊严。“你可以拒绝,我也没说过谢氏就得是我的。”秦阮声音细软不大。蒋厅南不做声,低头抚平扯皱的领口,手指在纽扣处打个转系好。动作轻车熟路,游刃有余。“为谢氏这么劳心劳肺,也不见得谢氏能落入谢昊手里,万一最后谢聿青翻脸不认人,把谢氏交到你二哥谢南州手上,你觉得你们母女还有好日子过?”谢南州素来与陈时锦不和。倒也不是相互做过什么,就是身份上的排斥。蒋厅南的话点到了要害上。陈时锦在谢家蛰伏十几年,前些年更是照顾谢聿青,打理公司两边一手抓。她心心念念的是什么?不就是能让谢聿青看到她的付出,最终把谢氏的交接棒交到谢昊手中。但谢昊年纪尚小,这中间得有个过渡期。秦阮就是那个...

主角:秦阮蒋厅南   更新:2025-01-11 18:3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阮蒋厅南的其他类型小说《昼夜诱她秦阮蒋厅南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闲鱼不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看着他。在说话前本能反应的往前挺了下腰,就像是个本心虚的人,想要争取一点尊严。“你可以拒绝,我也没说过谢氏就得是我的。”秦阮声音细软不大。蒋厅南不做声,低头抚平扯皱的领口,手指在纽扣处打个转系好。动作轻车熟路,游刃有余。“为谢氏这么劳心劳肺,也不见得谢氏能落入谢昊手里,万一最后谢聿青翻脸不认人,把谢氏交到你二哥谢南州手上,你觉得你们母女还有好日子过?”谢南州素来与陈时锦不和。倒也不是相互做过什么,就是身份上的排斥。蒋厅南的话点到了要害上。陈时锦在谢家蛰伏十几年,前些年更是照顾谢聿青,打理公司两边一手抓。她心心念念的是什么?不就是能让谢聿青看到她的付出,最终把谢氏的交接棒交到谢昊手中。但谢昊年纪尚小,这中间得有个过渡期。秦阮就是那个...

《昼夜诱她秦阮蒋厅南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她看着他。

在说话前本能反应的往前挺了下腰,就像是个本心虚的人,想要争取一点尊严。

“你可以拒绝,我也没说过谢氏就得是我的。”

秦阮声音细软不大。

蒋厅南不做声,低头抚平扯皱的领口,手指在纽扣处打个转系好。

动作轻车熟路,游刃有余。

“为谢氏这么劳心劳肺,也不见得谢氏能落入谢昊手里,万一最后谢聿青翻脸不认人,把谢氏交到你二哥谢南州手上,你觉得你们母女还有好日子过?”

谢南州素来与陈时锦不和。

倒也不是相互做过什么,就是身份上的排斥。

蒋厅南的话点到了要害上。

陈时锦在谢家蛰伏十几年,前些年更是照顾谢聿青,打理公司两边一手抓。

她心心念念的是什么?

不就是能让谢聿青看到她的付出,最终把谢氏的交接棒交到谢昊手中。

但谢昊年纪尚小,这中间得有个过渡期。

秦阮就是那个过渡的桥梁。

知道其中厉害,她很自然的接了一句:“也许吧,可若是连赌的勇气都没有,那百分百争取不到。”

闻言,蒋厅南睨她的眼神怪异。

说是诧异,不如说是觉得她不自量力,不过他极好的素质涵养,不会使得他轻易表露出那种掉价的行为。

秦阮低着头,顺手把身上衣服套好。

她看了眼蒋厅南,反问道:“我就不信当初你接手蒋氏时,没有过争斗。”

都说九子夺嫡,蒋家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波谲云诡。

当年蒋厅南接手蒋氏,也是有一段佳话的。

蒋家可不止他一个儿子,最受蒋老爷子蒋寿山重视的也不是他。

蒋厅南弯起眼睛,勾起唇角,凑近距离。

放大的面孔在秦阮眼前静止,男人的姿态颇像一只被灯光照得慵懒困倦的狼。

他说:“怕是有野心,没那个实力。”

蒋厅南一字一顿,说得有板有眼。

秦阮鼻息尽可能放轻,生怕被他察觉到自己底气不足:“蒋总何必这般瞧不起人,倘若我真没有实力,蒋家这道门,我当初也进不来不是?”

她至小就懂的道理。

击人最痛的,莫过于把矛盾转移到对方身上。

总之蒋厅南算是没话接。

说她没实力,那是亵渎蒋家睁眼瞎,说她有实力,赤裸裸打自己的脸。

只见他身子往后退,退到一个足够正常的位置。

蒋厅南雾眸中的揣量收敛干净,掺杂的醉意早就消退了五成:“想要香山项目可以,给你三个月时间,如果你能跟小叙处好关系,我可以让你们谢家入局。”

聪明如秦阮。

她早料到蒋厅南一定会拿蒋叙作为前提条件。

秦阮只觉得眼皮沉,嘴里也涩得很。

隐隐约约的胳膊那处伤口又开始泛起疼痒来。

微垂的双睫眨巴两下,唇边一抹轻淡的弧度:“三个月后,正好是小叙九岁生日。”

蒋厅南夸她:“你倒是挺用心。”

“毕竟是你儿子嘛!”

秦阮说是他儿子的话,语气倒是有几分针锋相对了。


......晚上七点整。

蒋家灯火通明,白墙青瓦的大院富贵到有些刺眼。

蒋家人丁兴旺,家族庞大,国内外产业也是错综复杂。

五六年前蒋父就退居二线,家业慢慢脱手给蒋厅南打理。

他也不负重望,把蒋氏推向另一个顶端,按照陈时锦的话来说:“像蒋家这种的,那才叫金龟婿,外边那些有钱有权的男人,顶多是龟壳上镀了层金边。”

蒋厅南说好晚到。

秦阮进门见到的第一个蒋家人,自然是蒋母林悦。

“妈。”

“来了,快过来坐。”

林悦见她,露着温和的笑脸。

生在富贵人家,保养得好。

年近六十的林悦,看着也不过五十出头,一身藏蓝色的旗袍穿得风韵犹存。

八岁的蒋叙端坐在她身边,蒋叙的眉眼之间其实一点都不像蒋厅南,反而跟他风格截然相反,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是个清秀挂的。

林悦随口问秦阮:“厅南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没等她回话。

蒋叙手里握着串珠子,小手一撒,佛珠脆声声的往地上“噼里啪啦”掉,滚得满地都是。

秦阮话都没来得及接,一边弯腰一颗颗捡起,一边解释道:“公司有个会,他得晚点才过来。”

“这孩子,怎么闹的。”

她刚放好满手的佛珠,就听到林悦斥着声训蒋叙。

八岁的孩子,情绪都写在脸上,他冷眼去瞪秦阮。

刚才撒珠子分明是冲着她来的,林悦也不傻,看在眼里。

或许是想缓和气氛,林悦说:“迟早要接受的,也是为难你了。”

“妈,不为难。”

这事她比谁都清楚。

从她嫁给蒋厅南起,秦阮就明白,孩子跟他,她都得一并接受。

并且是毫无怨言的接纳。

可那毕竟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跟蒋叙都互相排斥。

秦阮想拿块水果给他,刚碰到他的手,蒋叙一把拍开,胳膊瞬间火辣辣的吃痛,蒋叙瞪着她被挠伤的手背,满脸幸灾乐祸:“你不是我妈,走开,不要你的东西。”

她细嫩的皮肤,扣出一道血痕。

这个年纪的孩子力气已经不小了,那片皮肤肉眼可见的冒血。

秦阮怕林悦下不来台,一时间不知护谁。

她主动挺直腰背:“妈,我先去趟洗手间。”

林悦蹙眉,面容介于自责与矛盾之间:“赶快去处理下。”

秦阮在洗手间待了快半小时。

待她收拾好赶回客厅,蒋叙已经给专门照顾的保姆带走了。

林悦跟蒋父蒋在文都在大厅等她。

以及晚到的蒋厅南。

蒋在文常年在港城定居,秦阮能见他的次数是极少的,尤其是退居二线后,几乎很少在人前路面,蒋厅南坐在他左边,一时间父子两模样分不出上下。

她上前倒茶,敬给蒋在文:“爸,喝茶。”

蒋在文接过。

坐在旁的蒋厅南快速撇了一眼她的手。

林悦注意到这个动作,淡笑:“孩子年纪小念母,阿阮你是大人,多谅解担待着点,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其实秦阮压根没放在心上:“妈,我没事。”

蒋在文放下茶杯,眼神是在敲磨她:“厅南今年也三十了,你两可以考虑早点要个孩子。”


秦阮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喜极而泣。

她手心里捏着一把汗,呼吸沉重几分:“你是确定要投吗?”

“我刚才说得还不够直白吗?”

“我人现在还在西北这边,如果谈具体......”余群径直开口:“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也正好在,你发位置给我。”

“好。”

一切都是预料之外的顺,秦阮去德云酒店见的余群。

起先她心有疑虑,还担心他会看到详细方案跟项目细节时,会临场反水,脑中盘旋了好多转圜的话术。

到了现场后,余群当即拍板让秘书签合同。

秦阮坐在他对面,话都还没说上三句多。

余群弯腰握笔,“刷刷刷”地在落款人处签上名字,转了个方向递给她:“听说你半年前跟蒋家那位结婚了?”

心里难免咯噔一下,秦阮勾起唇:“嗯。”

“恭喜啊!”

“谢谢。”

余群的秘书送她出去,披头盖脸的寒风吹来,掀翻她脖颈的围巾。

秘书帮她去捡:“秦小姐,你的围巾。”

“谢......”秦阮接过往脖子绕,抬眼的刹那,看到不远处男人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嘴里的谢谢两字卡在喉咙,她快速扯起围巾捂住口鼻,只露了双眼:“谢谢。”

她走得很快,脚下跟风似的。

秦阮不知道刚才那一眼,谢南州有没有看到她。

走到一半多,她又觉得自己行为举止过于刻意诡异了。

索性停下脚步放慢动作,两只腿仿佛雪地里冻僵的柱子。

每走一步,秦阮都有种脚底板踩在赤裸裸冰渣上的痛感。

“秦阮。”

一道熟悉的男声沉沉入耳。

秦阮站在原地没动,四周白茫茫一片全是雪层,她浑身裹得像个粽子,扭动下身板都有些费劲,身姿维持原样,她转头往后看。

蒋厅南距离她十来米开外的位置。

秦阮看不太清他的脸。

他穿了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下身是藏蓝色西装裤,搭配工整简单。

风撩起他脖边的围巾,又温柔的顺下。

好几次。

蒋厅南才动脚往前走,他一双阴鸷般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

秦阮鼻腔里被寒风冻得凝固一层霜,等人站定在面前,她吸了吸鼻尖,凉气在她鼻口打转。

“你怎么来了?”

蒋厅南面目间没有喜怒:“朋友新店开张,请我过来捧场。”

听到这话的第一秒钟,秦阮就不信。

什么朋友那么大的脸,能让他从京北赶来西北。

她认真脸:“吃过饭了吗?”

“你要请我?”

秦阮趁热打铁的套话:“新店开张的这位朋友连顿饭都没请你吃?

这为人处事也太不厚道了。”

蒋厅南低声笑,一双雾眸晦暗不明。

他揪着她面容打量:“觉得我来这专程监视你?”

“我没那个意思。”

蒋厅南站在她面前,恰好挡住风口,秦阮的脸上稍有回暖,她不着痕迹的收起那点心思,继而开口:“这边环境不是很好,你想吃什么,我带你过去。”

“都行。”

蒋厅南开车,她就拿手机扒拉选饭店。

这边的特色秦阮跟他都吃不太习惯。

能挑选的本就不多,还得顾着蒋厅南不吃辣口,不吃甜口这点。

“翠园的那家烤鸭还不错,另外一家是平南,他家做的西北菜......我不是很饿,随便吃点就行。”

秦阮摸不透。

不知道他是真不饿,还是对她折腾半天都没订下位置的心怀不满。

她偏向于前者,虽说蒋厅南这人各种忌口,但一般条件苛刻的环境下,他也不会故作清高的刁难人,秦阮把手机往兜里揣:“那就去平南吧!”

两人在饭桌上也是聊得有一句没一句。

别人是久别胜新婚,她跟蒋厅南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米饭吃得噎嗓子,秦阮作势起身去盛汤。

汤碗在他那边,显然她手够不着。

蒋厅南一言没发,接过她的碗,舀了整碗汤递给她。

怕她撒手上,一直小心翼翼的帮她兜着碗底。

吃饱喝足,秦阮去前台买单。

蒋厅南一边胳膊挽着她那件黑色呢子外套跟手提包,打用餐的包房里走出来。

两人间的氛围关系,在外人眼中和谐美满。

跟普通的正常夫妻没两样。

门外走进来三个男人,身穿行政夹克,领头的是名两鬓发白的老者,跟随在他右侧身的男人一头利落短发,眉眼凌厉锋芒,两瓣绯红的唇紧抿下压。

看到谢南州的那一秒,秦阮定在原地。

身后是蒋厅南,她夹在来者与他之间。

她知道,没得逃了。

显然,蒋厅南可能比她更早看见谢南州。


......秦阮打算先回一趟谢家。

她十岁那年,陈时锦离婚领着她嫁给谢聿青。

谢聿青是京北出了名的绅士,钱多脾气好。

唯一的遗憾就是身体不好。

谢聿青膝下有三子。

大儿子跟着前妻定居国外,几乎断了来往,老二在京北总局工作,一年回来不到五次,谢昊是陈时锦跟他所生,十五岁的年纪正当顽皮叛逆。

秦阮这个外来女自然成了堪当重任的棋子管理家业。

陈时锦正在给那盆精心呵护的达摩兰松土。

见她进门,转了个身,又随手放下工具。

至打嫁到谢家,陈时锦身上的那副上流贵妇姿态,演绎得是日渐熟巧。

可只有母女两心里清楚,假的终究是假的,成不了真。

陈时锦提声问:“听说蒋厅南回京北了,项目的事谈得怎么样?”

“他肯给,孙天那边他也应允帮忙处理。”

秦阮闷闷应声。

面对陈时锦,她时常充满排斥跟反感,反感她的唯利是图。

母女两坐在一张两米多长的餐桌上。

陈时锦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鱼肉:“张妈早上去市场买的鲜宰鱼,你多吃两口,最近都瘦了。”

秦阮自然是没吃下多少,稍微应付几口。

她擦嘴,陈时锦在一旁叮嘱:“你爸近来身体一直不太乐观,你得赶在他人还算清醒之前,做出点成绩,趁早把交接棒传给你,香山项目要是你不好开口,我去跟他讲。”

他指的不是谁。

蒋厅南。

前些年蒋家一直在争取香山开发权。

这几年蒋厅南四处奔波,也是为了这个项目。

全京北的人都想插一脚喝口汤。

哪怕是吃点骨头渣,都能赚到盆满钵满。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作为岳母的陈时锦老早就盯上了。

抹嘴的动作微顿,秦阮眼底无多神情:“这件事我会找时机跟他提的,但不能是现在,我刚从他那要走一个救急项目,你知道的,他最讨厌得寸进尺的人。”

况且眼下蒋父回京北,她更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谈交易。

陈时锦淡声:“那你尽快。”

这几日,日日预报下雪。

秦阮前脚从谢家出来,后脚大雪纷飞。

白皑皑的雪片落了她一肩,她顺手去拍,迎面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孙凯丽。

她站得笔直,高挑的身材不细看真像根柱子。

孙凯丽是蒋厅南的私人秘书,在蒋氏少说也有五六个年头,行事作派跟蒋厅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上前招呼:“太太,蒋总让我过来接你去跟小少爷吃顿饭。”

秦阮也没心思去揣摩他怎么知道她在谢家。

说完,孙凯丽直接给她开了车门。

秦阮退身坐进迈巴赫后座,车厢温度刚好。

“怎么这么突然?”

坐好了,她才问。

蒋厅南所谓的私生子,常年养在邺城,那边有专业的保姆跟下人照顾。

打结婚到如今半年了,秦阮也就只见过为数不多的两次。

上次还是蒋母挑准了时间带来见她的。

孙凯丽说:“蒋总带回来看老夫人。”

蒋家门第复杂,蒋厅南的母亲是蒋父第二任妻子,再往下的,蒋父还有一名三房,多年来定居在香港,但你要说他对蒋母的爱吧,肯定是有,至于多深又难说。

蒋母从来不闹,甚至是欣然接受一切。

半个小时,从谢家开到富丽山庄。

山庄临山,早些年被蒋氏拍下,建成富豪贵胄们的玩乐之地,不对外开放。

秦阮听过,但也是第一次来。

孙凯丽将她领进门。

屋里沉香弥漫,纤腰细腿的服务员穿着一身旗袍,在案桌边调香斟茶。

蒋厅南落座在窗边,透亮的玻璃显得他人愈发矜贵,他身形端正,白衬黑裤,短发修剪得凌厉干净,纹理清晰,加上旁侧的美艳旗袍女,打眼一瞟,真是一派活色生香。

“蒋先生,请慢用。”

点好香,女服务员离开。

等蒋厅南看过来,秦阮才迈步过去坐下。

三十岁的男人,脸上看不出半点岁月痕迹。

她细算了下,大约跟他有快一个多月没见面。

蒋厅南唯一的变化,怕就是他刚理短了的头发。

秦阮低下头去喝茶:“怎么突然把小叙接过来了?”

对面的男人似听到了,又似没听到,双目淡淡扫过她,口吻相对温和:“妈想他了。”

秦阮点点头,愣了会神,她才端起茶,凑到嘴边示意的抿了两口:“挺好的,孩子才八岁,这个年纪正是需要亲情的时候,把他接回京北,妈在老宅也好照顾他。”

“你不介意就好。”

蒋厅南一直在打量她。

秦阮脸上分毫不露异色:“我要是介意,当初知道这事都不会嫁给你。”

忽地。

蒋厅南起身,绕过茶桌走到她身后。

她能清晰感受到,男人微弯腰俯身下来,唇瓣贴在她耳垂,滚烫的呼吸顺势而下:“一个多月没见,想不想我?”


那年秦阮十八岁生日,谢南州用嫌恶的语气说:“秦阮,别痴心妄想我会喜欢你,从你妈领着你嫁进谢家,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喜欢你一丁点,你们让人觉得恶心。”

长达八年时间,她隐忍,小心翼翼。

把所有心事全烂在肚子里。

所以,蒋厅南的一言一词,无疑是一把刀子割开她的肚皮,再将她所有的秘密掏出来。

那天是秦阮结婚以来,头一次跟他甩脸子走人。

她越过蒋厅南大步离去,眼底盛着深沉的暗色。

秦阮没回谢家,在谢氏大楼的副总办接连凑合了三晚。

直到陈时锦来公司找她谈话。

那天很冷。

陈时锦进门时,秦阮一眼就看出她面颊两侧的红是在外边冻的。

她从一堆文件里起身,绕到沙发坐下沏茶。

秦阮知道陈时锦今天来所为何事。

“厅南说你跟他闹了点别扭,微信不回,电话不接,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不是三岁小孩子,凡事得考虑掂量后果,不能你想一出是一出。”

微沉片刻,陈时锦继而道:“谢家要不依仗着他,你想怎么耍你的千金脾气都没人管你。”

秦阮面色如常,手上沏茶的动作没停。

看来蒋厅南什么都没跟陈时锦说。

按照陈时锦的脾气,要知道跟谢南州有关,今天怕就不是这副说辞。

陈时锦当年为了巩固在谢家的地位不倒,就差打断她的腿在谢聿青跟前立生死状。

保证她不会再跟谢南州有任何感情纠葛。

秦阮:“他要是真有心,又岂会找不到我人?”

这京北城都是蒋厅南的,他要找个人何其容易。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陈时锦了解秦阮性子,看似温顺,实则逆反。

陈时锦语气软下来几分:“他这个身份摆在那,要是这点小事都得他亲自过来讨好哄你,别人看在眼里不太好看,男人都一个样,你得学会多变通点。”

其实秦阮没想过要真跟蒋厅南斗什么,过几天她会回去。

结果他先一步找说客上门。

“妈,我知道。”

陈时锦起身要走。

秦阮手中的茶杯端到一半,索性又收回去倒掉。

母女间总是这样,坐在一块说话不会超过十分钟。

打十岁起,陈时锦永远都是在教她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从来不会关心她是否愿意。

包括嫁给付少清这件事。

她就像是一个物件,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摆在案桌上买卖,价高者得。

陈时锦走后,秦阮回了通蒋厅南的电话。

她在连线里,轻轻淡淡的说了句:“那天的事我也有错,你别太放在心上,晚上我八点到家。”

“好,正好一块吃个饭。”

蒋厅南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太多情绪波动,说冷算不上,说好也不够好。

秦阮在微信视频里点赞了一家杭帮菜,恰好晚上他订的餐厅就是杭帮菜系。

天底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她揣着明白不点破。

头顶明晃的吊灯十分刺眼,秦阮打进门起,就没投目去对面看蒋厅南。

她像个默者,不看不听,更不主动开口说话。


做人后妈不好做,打不得骂不得,好在她从小是看着陈时锦一路走过来的。

对于这个角色多少有点心得。

说完,秦阮快速的挪开视线,自然是没看到蒋厅南眼中闪过的那道深沉。

“看来我没娶错你。”

蒋厅南拥她入怀,缠绵亲吻时,秦阮竟然有些抗拒。

他大度的没强迫。

松开的手挂在她左侧腰的位置,眼皮底下盖着的皆是漆黑:“刚才的话让你不舒服了?”

秦阮软在他怀中,自己几乎没撑半点力。

她觉得她好生矫情,高挑眉眼,眼梢溢出三分明显的计较:“真要说舒服,任何一个女人都做不到,我是心里不舒......”蒋厅南疯狂堵住她的嘴,吻得热火朝天,纠缠吸吮。

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在秦阮嘴皮上刮肉,每过一下,痛得发抖。

她也不是历来顺受的性子,尖锐的指甲恨不能捅进蒋厅南肩膀里。

就看谁比谁更能忍。

秦阮疼得嘴唇都在颤。

反观蒋厅南,若无其事般,好整以暇的直视她:“这么能撑?”

她勾唇一笑,颇为大气:“你也一样。”

声音落定的下一秒,蒋厅南右边小臂猛然横在她脖颈处,将她掀翻在床,吐出的声音带了显而易听的凌厉:“秦阮,要不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他居高临下,她地位低俯。

偏偏秦阮是个不信邪的性子。

手指探过去,缠住蒋厅南脖口的衬衣领子,温声道:“你想玩什么游戏?”

此时他看她,远比成精的狐狸还魅惑。

秦阮伸手往他胸口探,明目张胆。

指尖刚触及到那块滚烫的皮肤,蒋厅南眸光缩紧,五指狠压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往下的动作:“赌个狠的,我赌你三个月后会爱上我,敢不敢下赌?”

“三个月有点久,我赌你两个月爱上我。”

要么怎么说秦阮这人有胆识。

她从来都是要强人一步,哪怕是明知道前方是虎口。

很明显,蒋厅南在听过她的话后,露出一记觉得她在痴人说梦的神情,他匿了几分:“拿什么让我爱上你?”

蒋厅南从不说粗话。

但有时的话让人觉得足够讽刺。

秦阮确实长得漂亮,学历高,身材好。

不过这也要看跟谁比,在一般的美女中她这种算是绝色。

要是跟顶尖的美人媲美,又显得不是那么出挑。

况且眼前的男人是蒋厅南,招招手就能有一排溜的女人上赶着送到家门口,秦阮不管是哪方面都不占优势,通俗点说她没有让蒋厅南非她不可的点。

“感觉吧!”

话毕,她不紧不慢的帮他领口拉合上。

蒋厅南发狠在往她脖颈啄一口。

“嘶......”秦阮避闪不及,皮肤火辣辣的疼,大概率是出了血。

蒋厅南单手扣住她双腕,另一只手拇指指腹抹上她脖子,殷红的血液染在指腹顶端,像朵胡乱绽放的花。

他凑到嘴边尝了口。

秦阮好生觉得变态,嘴角都在抽:“蒋厅南,你是狗吗?”

“就想试试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蒋厅南倒是来回打量了她几个轮回。

一身剪裁合贴气质的工作西服,黑发高束在脑后,精致的五官全露。

他说:“两个月的时间其实很短的,你去一趟西北折腾下来得半月,加上我到时候外地出差,又或者出趟国,你觉得这样的接触下去,我有时间去爱上你吗?”

秦阮简单应付两口,拿纸擦擦嘴。

明眸之下是清醒:“婚前我们说过,不过于干涉彼此的私事。”

更何况她没有做对不起他,对不起蒋家的事。

谁心里没个秘密。

他蒋厅南不也有前任,有个八九岁的私生子。

秦阮以为这样的话,起码能堵住对方的嘴。

实际情况是,蒋厅南嗤笑道:“我能保证我这张脸不会出现在头条,即便是被抓,也能从记者那里封口,你能吗?”

她不能。

从她跟蒋厅南结婚那天起,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外界实时监控着。

但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那都是在给媒体下猛料。

自找死路。

“拿这话堵我?”

蒋厅南吞咽口中食物,口吻不辨喜怒:“没那个必要,大家各取什么,各需什么心里比谁都明白,只是不想好不容易维护的平和,再被轻易打破。”

是啊!

结婚前,一个是名声狼藉的弃妇。

一个是风流在外,还有私生子的浪子。

大家都需要这段婚姻维拢声誉,不光是他跟她,还有两个大家庭。

好几秒,秦阮扯动嘴角:“为了不让我去西北,你还真是不遗余力。”

“为了去,你不也一样。”

“哈哈哈......”秦阮笑,可笑着笑着就笑不动了。

因为她想到了在西北的谢南州。

西北的风雪听说是十几年来最大的一次,雪灾泛滥,他的工作性质又那么危险,她甚至开始动了一些恻隐怜悯之心。

心软的人注定备受痛苦,这是谢南州教过她的。

这顿饭并未一定程度的缓解彼此间情绪。

更像是把她跟蒋厅南更好的撮合在一张牌桌上合作,他也就差当场起身跟秦阮握手,再说一句“合作愉快”。

回到南湾,临近十一点。

蒋厅南送她上楼,要折返回公司开会。

“东西我来拿吧,你先回去。”

秦阮顺手打他手里接过大包小包,都是些入冬必备的衣服鞋帽,有她的,也有一些是蒋厅南的。

“早点休息。”

“嗯。”

蒋厅南没走,深沉的睨着她,几眼后走上前,单手抚上她后腰。

不等他的热吻落下,秦阮抢先接话:“西北那边我想了下,到时候我会安排薛叔过去。”

“不想我亲你?”

他不答反问。

冷风呼啦啦的吹,似刀子刮在脸上。

秦阮都有些站不住了。

蒋厅南的脸也没好几分,冻僵下是一片介怀。

几秒沉默,他轻声试探:“还在生气?”

她不知道他所谓的道歉跟低头,几分真诚,几分逢场作戏。

但也确确实实让秦阮后知后觉的爽了。

抬起的眸子里,闪着微亮的光,秦阮道:“我没你想得那么傻,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分得清,先不谈各自心里藏着什么人,就算我真去了西北,我跟谢南州也不会有事。”

顿了两秒:“他只能是我二哥。”


他声音极低。

像是有蚂蚁在咬她耳部皮肤,酥酥麻麻。

这样的调情,偶尔会来几次。

对于蒋厅南这个男人,秦阮一直觉得斯文儒雅,除了在床上会不顾形象,基本上没怎么跟她红过脸,也不似各需婚姻中的那种淡漠。

他偶尔会奉上一个小礼物。

忙起来也会抽空给她打个电话问候。

他给她的感觉,是有温度的,并且他还蛮享受跟她的相处。

秦阮微笑,半扭过脸,仰头望向他:“想啊,但不好打扰你工作。”

男人的吻应声落下,轻而缠绵,柔软微甜。

蒋厅南单手捧起她的脸,从后吻她。

秦阮脸跟脖子滚烫如浇开水,皮肤很快浸出一层细密密的汗珠,紧跟着呼吸也变得困难。

秦阮跟付少清的婚姻,一次都没做过,亲吻倒是有。

但付少清这人倨傲,很少会耐心的教她。

秦阮在接吻这一方面,可谓技术缺乏得很。

蒋厅南单手缠腰,逼着她往后退,退到窗户边的墙壁,她薄背抵着墙,趁他松口的半秒,狠狠抽口气,匀了下呼吸。

在这种事上,男人有些痴缠,浑然不是平日的那副利落样。

见她缩着脖子,脸色有些急。

蒋厅南低笑声入耳:“做生意学得那么快,这点事怎么这么笨?”

秦阮:“蒋总喜欢那种身经百战的女人?”

她眼底夹着几分嗤笑。

“讽刺我?”

蒋厅南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穿她的一切。

秦阮头皮一阵麻,她其实胆子不小的,奈何男人气场强大,转移话题:“孙凯丽说妈也在,怎么没见到人......她刚带小叙回去。”

轻飘飘的解释完,唇再度严实堵上,这一次的力道明显的比先前大,蒋厅南气息愈发沉重:“抱着我。”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男人宽肩窄腰,腰杆还练得结实精壮。

蒋厅南穿上衣服是斯文矜贵,脱下衣服是衣冠禽兽。

她臀圆腰细,身姿傲人。

男人的脸是烫的,她亦是。

直到他主动起身。

她舔舔干裂的唇,低下头去捡地上的衣服套好。

屋里有专门配套的浴室,两人前后洗完。

蒋厅南坐着抽烟,气定神闲,脖子挂了点彩,眼底晦暗不明,双腿合拢深陷在软皮沙发里,窗帘拉拢,屋内的光线不甚明朗,他的脸也由而匿了一半。

那番战斗,秦阮唇瓣又红又肿,连口红都省了。

她问:“一块走?”

蒋厅南没看她,抖着手指间的烟,平稳出声:“晚点还有个会,你先回去。”

说完,他似意犹未尽:“回去多跟小叙接触。”

“嗯。”

蒋厅南也不是那种床上热情,床下冷漠的人,他伸手招了下她。

秦阮走过去,像只猫般蜷缩着半坐在他怀里:“这次回来打算在京北待多久?”

他手掌贴住她大腿,来回轻抚了许久,都没说话。

她抬眼看去。

蒋厅南那张英俊清隽的面孔,竟然渗出几分疲倦来。

许是意识到她灼热的目光,男人垂目,搂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抱起完全放在腿上。

他一根食指抵着她唇瓣拨弄,嗓音沉哑了些:“阿阮,你是真心的想要小叙在家住吗?”

蒋厅南深沉。

秦阮笑着,笑得好生温煦:“当然是真心。”

“人都说后妈不好当,你倒是当得津津乐道。”

“那要看给谁当。”

蒋厅南有钱有权,在京北只手遮天。

况且待她也很不错。

比起付少清那都不知道好哪去了。

不过又说实话,秦阮是对蒋叙没多大感情,毕竟不是亲生的,就像跟蒋厅南的婚姻,谈爱太虚伪,但她也不至于对一个八岁的孩子心怀嫉妒跟恨意。

日后该怎么相处,怎么相处。

“以后可能经常见面,你做好这个角色的准备了吗?”

蒋厅南的这句话,颇为玩味。

秦阮比他更玩味:“我现在好像也没机会反悔吧?”

又是一声低笑,蒋厅南掐灭烟,松手将她放下来。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