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奋力跑过去，却连女儿的一片衣角都没能抓到。
我如同疯魔一般跌跌撞撞的跑到楼下，只见女儿的肚子像气球一样胀起，浑身都是血。
“120，对，快打120，我的女儿还有救，肯定还有救。”
救护车来了，告诉我，我的瑾瑾，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怎么可能，我的瑾瑾，她才20岁，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还有大把的时光。
对，瑾瑾她最爱干净了，肯定是因为我把她弄脏了，她才不愿醒来。
我想把女儿脸上的血擦干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3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在医院。
丈夫在一旁陪着我，眼底满是乌青。
“淑琴，你醒了。”
我一把推开他，把针管拔下，跑出医院。
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家赶。
我出来得匆忙，没有拿钱，出租车司机见我的状态也没再多说，让我下了车。
“太太，你怎么……”
我没有理会陈姨，一路上楼跑向女儿的房间，我现在只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我的女儿，还好好地在她的房间……
等着我……
但是——
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把衣柜、床底、抽屉都看了，都没有。
在女儿床头柜的抽屉里，我看到了一个信封和一个检查报告单。
报告单上写着重度抑郁，时间是四年前。
信封里装着一沓信，很厚的一沓，全是瑾瑾想对我说的话。
我这才知道，早在四年前，甚至更早，女儿就有轻生的想法。
但是她一直在努力活着。
她每次有轻生的念头，就会写一封信，塞到信封里。
而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发现。
而女儿所说的不了岸，也不仅仅是指高考失败。
原来女儿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了这么多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