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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她来时不逢春前文+后续

蓝家三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嬷嬷端来一碗药,洛似锦亲自给魏逢春喂药。药很苦,但魏逢春不敢反抗。“这次开的药不错,似乎有点效果。”洛似锦将空碗递给嬷嬷,“看起来乖顺了很多,没那么闹腾。”嬷嬷行礼,“是!”“乖乖在园子里待着,等你好些,哥哥带你出门。”洛似锦仔细的为她掖好被角。魏逢春乖顺的垂下眼帘,躺在床榻上不言不语,不敢动弹。见状,洛似锦起身离开。及至脚步声远去,魏逢春慢悠悠的起身。她是孤女,无依无靠,做什么都是徒劳,只能先保全自己。这皇都没有一个好人,她不能再留在这里,得尽快离开。梳妆台上摆着金钗珠环,典当能换不少银子,但洛似锦非寻常人,东西在哪就会找到哪儿,所以得拿真金白银,不能碰这些带有明显特征的物件。收拾细软,背上包袱,魏逢春悄悄打开了房门。门外没有人,...

主角:魏逢春洛似锦   更新:2025-01-10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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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逢春洛似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她来时不逢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蓝家三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嬷嬷端来一碗药,洛似锦亲自给魏逢春喂药。药很苦,但魏逢春不敢反抗。“这次开的药不错,似乎有点效果。”洛似锦将空碗递给嬷嬷,“看起来乖顺了很多,没那么闹腾。”嬷嬷行礼,“是!”“乖乖在园子里待着,等你好些,哥哥带你出门。”洛似锦仔细的为她掖好被角。魏逢春乖顺的垂下眼帘,躺在床榻上不言不语,不敢动弹。见状,洛似锦起身离开。及至脚步声远去,魏逢春慢悠悠的起身。她是孤女,无依无靠,做什么都是徒劳,只能先保全自己。这皇都没有一个好人,她不能再留在这里,得尽快离开。梳妆台上摆着金钗珠环,典当能换不少银子,但洛似锦非寻常人,东西在哪就会找到哪儿,所以得拿真金白银,不能碰这些带有明显特征的物件。收拾细软,背上包袱,魏逢春悄悄打开了房门。门外没有人,...

《偏她来时不逢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嬷嬷端来一碗药,洛似锦亲自给魏逢春喂药。
药很苦,但魏逢春不敢反抗。
“这次开的药不错,似乎有点效果。”洛似锦将空碗递给嬷嬷,“看起来乖顺了很多,没那么闹腾。”
嬷嬷行礼,“是!”
“乖乖在园子里待着,等你好些,哥哥带你出门。”洛似锦仔细的为她掖好被角。
魏逢春乖顺的垂下眼帘,躺在床榻上不言不语,不敢动弹。
见状,洛似锦起身离开。
及至脚步声远去,魏逢春慢悠悠的起身。
她是孤女,无依无靠,做什么都是徒劳,只能先保全自己。这皇都没有一个好人,她不能再留在这里,得尽快离开。
梳妆台上摆着金钗珠环,典当能换不少银子,但洛似锦非寻常人,东西在哪就会找到哪儿,所以得拿真金白银,不能碰这些带有明显特征的物件。
收拾细软,背上包袱,魏逢春悄悄打开了房门。
门外没有人,正是离开的好时候。
魏逢春没想到洛似锦对这个没有血缘的妹妹,似有几分真心,这么大的园子,一不小心就会迷路,奇怪的是,园子里居然没什么人看守伺候?及至转弯处,忽然听得异动,魏逢春慌忙躲在了树后。
是洛似锦!
他怎么还没走?
洛似锦立于檐下,居高临下的睨着台阶下跪着的几人,周身凛冽,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未开一言,刀已落下。
在洛似锦这里,不需要所谓的罪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心软,那几个人甚至来不及开口求饶,便已经血溅当场。
几声闷响过后,是东西被拖走的窸窣声。
树后的魏逢春面色瞬白,眼睛瞪得斗大,却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动静。
她见过宫里磋磨的手段,也听过主子打死奴才的事情,但是这么血腥的杀人场面,她还是头一遭见,即便是死过一次的人,亦无法面对这样的画面。
刺目的殷红,让她想起了自己临死前的画面,止不住浑身颤抖......
背靠着树干,魏逢春死死闭上眼睛,再也不敢多看一眼。蓦地,脖颈一凉。
锐利的刀锋,在白皙的肌肤上,划出了浅浅的血痕。
不敢动。
魏逢春僵在原地,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
“下去!”洛似锦开口。
锋利感消失,魏逢春颤颤巍巍的睁开眼,模糊的视线还不待清明,后颈陡然被人掐住,紧接着以绝对的力道,将她摁进了硬邦邦的怀抱。
呼吸一窒,魏逢春脑袋里一片空白。
“抓住你了,偷跑的雀儿。”
下一刻,天旋地转。
再回过神来,魏逢春已经被洛似锦抱起,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紧张、惶恐又茫然,魏逢春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只能抱紧了洛似锦的脖颈,任由他抱着回屋,全然没有挣扎。
洛似锦好像没事人一样,将她放回床榻,再度为她掖好被角。
“吓到了?”洛似锦收起她的包袱,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的打开,“呵,就这么点银子,也敢往外跑?”
魏逢春抖如筛糠,迎上他似笑非笑的容脸,比刀架在脖子上更可怕。有那么一瞬,她觉得他下一刻就会面色大变,毫不犹豫的捏断她的脖子。
死亡没那么可怕,她试过。
但是等待死亡的过程,才是最痛苦的。
宽厚的掌心,轻轻抚上她的面颊,洛似锦看她时流露出的神情,仿佛她真的是他养的一只家雀,不管是蹦跶、还是折腾,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魏逢春有些精神恍惚。
怎么觉着,这里面的关系......有点不太对?
外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爷,宫里出事了。”

洛似锦一走,留下魏逢春与嬷嬷面对面。
嬷嬷姓林,大家都叫她林姑姑,头发花白却精神烁烁,看人的眼神锐利到了极点。
“姑娘放心,伺候不利的奴才已全部被处置,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林姑姑一击掌,旋即有一小姑娘从门外走进来,“简月,以后就由你来伺候姑娘,记住了,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是!”小姑娘毕恭毕敬的行礼。
林姑姑行礼告退,留下了简月。
“奴婢简月,以后会好好伺候姑娘。”简月行礼。
魏逢春:“......”
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形消瘦,却端得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魏逢春不开口,她就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你、你起来!”魏逢春低声开口。
她实在是做不来傻子,只能表现得稍显木讷。
所幸林姑姑方才说,以前伺候的奴才都被换了,想必简月应不曾接触过真正的洛逢春,如此一来,自己是不是可以仗着、摔伤了脑袋的由头,悄然遮掩过去?
简月起身,“以后姑娘在哪,奴婢就在哪。”
说出这句话以后,简月再也没有开口,直挺挺的站那儿,目不斜视,像极了庙里的泥塑木雕。
不得不说,洛似锦的这个园子委实太大,再加上园子里道路纵横,景致交叠错落,白日里尚且摸不到门,夜里更不可能跑出去。
蓦地,魏逢春止步。
僻静处有个小院子,周围林木阴郁,一条鹅卵石小道直通前方的圆拱门。
魏逢春走到圆拱门前,瞧着挂在门上的大锁,不由得心生怀疑。
这是什么地方?
“喵”的一声响,惊得魏逢春骇然变了脸色,一只黑猫忽然窜上了墙头。
简月忙上前,“姑娘小心。”
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些莫名的东西,说不清楚是什么,一个劲的往脑子里钻。魏逢春痛苦的捂着脑袋,恍恍惚惚中,有嘈杂的声音刺激着耳蜗,男人们放肆的笑声,女子的凄厉哭声,各种纷乱的交织在一起......
视线逐渐漆黑,魏逢春冷不丁一头栽下。
“姑娘!”
季有时赶来的时候,魏逢春已经不省人事。
人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面上满是痛苦之色,许是还在做噩梦的缘故,不断的挣扎着,嗓子里一直发出哼哼唧唧的低吟。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
“季神医。”林姑姑在边上站着,“快给看看。”
简月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真要命。”季有时坐在床边,伸手搭上魏逢春的腕脉。
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须臾,季有时收回手,面色凝重的为魏逢春掖好被角,“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姑娘去了后院那个......上了锁的院子,但是她没有进去,只是就在外面站了站,见着一只黑猫就被吓晕过去了。”简月如实回答,始终跪在地上。
季有时登时站起身来,“去了后院?黑猫?”
“是!”简月是不会撒谎的。
林姑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我会立刻去禀报,烦劳季神医多加看顾。”
“放心。”季有时意味深长的摇头,“阎王要她三更死,也得看我放不放,让你家爷不必担忧,正常反应而已。身边有个人看着就成,她这段时日必会时不时晕厥昏睡。”
闻言,林姑姑面色稍缓,“多谢季神医。”
待林姑姑走后,季有时将一包东西递给简月,“化水,让她服下。”
“是!”简约不敢耽搁,赶紧照做。
待药水喝下,魏逢春总算安静下来。
宛若噩梦尽去,冬遇暖阳,逐渐的情绪平缓,呼吸均匀......
季有时长长吐出一口气,却听得外头传来了异动。
管家上前行礼,“季神医,宫里来人了。”
“没完了是吧?”季有时沉着脸,“宫里又不是没有太医。”
皇后死不了,余毒自有太医帮着清除,让他一个江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进宫,真拿自个当碟子菜?
见管家站在原地不动。
季有时慢悠悠的起身,忽然飞身窜出窗户,登时消失无踪。
只留下一句,“老子不在!”

许是察觉到异常,魏逢春陡然抬眸。
四下并无异常,大概是自己多心罢了!
“姑娘?”林姑姑低唤。
魏逢春深吸一口气,“我记住了。”
“那就好。”林姑姑颔首,小心的环顾四周,“虽说大庭广众之下,未必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动手,但也保不齐会有点小动作,姑娘伤势未愈,当小心为上。”
魏逢春颔首,“是。”
小坐片刻,永安王府的侍女便带着糕点、茶水和小食过来,流转在诸位贵女之间,熙熙攘攘,嬉嬉笑笑,好生热闹。
侍女将糕点盘子和小食盘子奉上,毕恭毕敬的冲着魏逢春行礼。
魏逢春摇摇头,永安王府的东西,她可不敢沾染分毫,只不过瞧着这些糕点的样式,倒像是宫里厨子的手艺。
但这话,她可不敢随口说。
前厅一阵躁动,长宁郡主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过来,于簇拥之中,依稀可见一张明媚娇艳的面容。是皇后娘娘的妹妹,太师府的二姑娘——陈淑容。
衣着清丽素雅却又不失端庄,容色姣好却刻意逊色,免得抢了郡主的风头,一言一行,将大家闺秀的温柔贤淑,展现得淋漓尽致。
“太师府教出来的姑娘,真真是贵女典范。”连裴静和也不得不夸赞,“我瞧着也是满心欢喜。”
在众人看来,陈淑容不只生得好,还谦逊有礼,处事得体,比起她那跋扈张扬的皇后姐姐,不知好上多少倍。
但这话,明面上说不得。
“多谢郡主夸赞。”陈淑容恭敬行礼,“与郡主的天人之姿相比,臣女不及万中之一。”
裴静和笑盈盈的搀起她,“陈太师教女有方,一个贵为皇后,母仪天下,一个温柔得体,惹人怜爱,真是好福气。”
所有人都跟在她们身后,朝着宴席方向走去。
魏逢春走在人群里,始终觉得背后一道视线跟随,可环顾四周却未见异常。
永安王府的席面,亦是安排得很有深意。
虽说左相府地位卓然,可六部尚书家的贵女席面的,一个个都在魏逢春的前面,端坐最前的便是太师府和右相府。
众人一眼便知,永安王府到底是瞧不上洛似锦这左相的。
但,碍于情面。
面子上总得过得去,邀约的时候也不差左相府一个席面。
对此,魏逢春没有多说半句,照样安稳入座。
来一趟,只是不想左相府落人口实,至于席上安排是否妥当,丢的是永安王府的脸,与洛似锦和她可没关系。
客随主便,主家失礼,贻笑大方。
乍见魏逢春的第一眼,陈淑容还是有些诧异的。
当年傻子跑街,闹得人尽皆知,还以为洛逢春是什么凶神恶煞,面目狰狞之辈,谁知今日一见,直教人不敢置信。
“那位是左相府的二姑娘?”陈淑容诧异。
“陈二姑娘有何指教?”魏逢春平静反问。
一句话,把陈淑容问得哽了一下。
半晌,她才温和笑道,“想来是二姑娘长久待在府中,鲜少与外头接触,今儿日头有些烈,少不得肝火旺,我不过是寻常问候,倒成了姑娘口中的指教,委实冤了我?”
“陈二姑娘言重,衙门可不敢接这桩冤案,万一惊动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小女子岂非性命休矣。”魏逢春起身,从容的行礼,“小女虽然病弱,却得郡主相邀而赴宴,不敢搅扰郡主的雅兴,若是有什么失礼之处,请郡主恕罪。”
说着,她捻着帕子轻咳几声,俨然一副弱不禁风的娇弱模样。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不就是在讽刺,陈淑容喧宾夺主?
郡主裴静和面色微沉,宴席刚开始,她也不想扫兴,只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开宴。”
陈淑容依旧保持温和浅笑,只是掩在袖中的手微微蜷起,指关节泛着些许青白。
侍女上前,奉酒上菜。
珍馐美食,应有尽有。
山珍海味,享之不尽。
不瞬,外面忽然一声喊,“世子到。”
众人旋即抬头,魏逢春心头一紧,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

“眼睛不想要,可以抠了。”洛似锦一记眼刀子。
季有时忙不迭赔笑,“失礼失礼。”
音落,快速冲上前,一屁股坐下来。
祁烈张了张嘴,“哎哎哎,你这人......”
“别吵吵,在宫里折腾一晚上,又是施针又是熬药,我是又累又困又饿,此刻能吃下一头牛。”说话间,他已经抓起碟子里的包子,火速塞进嘴里。
魏逢春嘴里还塞着水晶饺,傻愣愣的看着他,一时间忘了反应。
洛似锦一扭头,正好瞧见她鼓着腮帮子发愣的模样,眸中神色几番流转,许久才收回视线,“情况如何?”
季有时这饿死鬼投胎的样,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别光顾着吃,爷问你话呢!”祁烈满脸嫌弃。
“呜呜......”季有时脖子一伸,噎住了。
葛思怀忙不迭递水。
“谢谢!”季有时打了个嗝,才算缓过劲来,“命保住了,陈家那老头还派人跟我说,要让我当太医院的院首呢!”
命保住了?
魏逢春死死捏着筷子,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发作。
赔上自己一条命,竟也药不死这毒妇!
她可怜的珏儿,就这样白死了吗?
“不过。”季有时话锋一转,兀自盛了一碗粥,“皇后小产,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此生于子嗣无缘。”
魏逢春心下一顿,敛了情绪低头喝粥,心中稍有安慰。
“爷跟前说话,不要大喘气。”祁烈面色微白。
方才瞧着自家爷的脸色都变了,祁烈真是心有余悸,差点被这小子给吓死。
“急什么?”季有时不以为意,“早饭都没吃完,我得有话慢慢说。”
祁烈白了他一眼,立在边上不再吱声。
“还有什么?”洛似锦沉着脸。
见状,季有时稍显老实,默默放下手中包子,“还有便是......皇后身上的毒略显诡异。”
魏逢春皱眉,不可能!
她胆子就这么大,本事也就这么点,不过是宫外寻来的耗子药,能有多诡异?
原是留着哪天扛不住了便自尽,到底是顾念儿子的身份,怕私藏剧毒被未央宫知道,会牵连到儿子......哪儿敢藏别的?
但凡换成鹤顶红或者是砒霜,皇后那毒妇如何还有命在?
“此话何意?”洛似锦放下碗筷。
季有时嚼着包子,“掺杂了两种毒,一个是慢性毒,一个是急性的。”
魏逢春:“??”
不可能,她就下了耗子药。
难道说还有人对那毒妇下手?
“慢性毒已经有一段时日了,用量极为细微,也就是我......能探出一二。”季有时洋洋得意,“照我推断,这慢性毒没个几年是不可能发作的。”
洛似锦不说话。
“这急性的毒也是怪异,除非是坊间百姓......要不然谁在宫里杀人用耗子药?”季有时咂吧着嘴,一时间真的想不明白,“且这耗子药的药效不佳,若不是那慢性毒被诱发,那耗子药根本不顶用。”
顿了顿,季有时又补充一句,“这耗子药不知是从哪个江湖郎中手里拿的,毒性只能药个耗子,死不了人。”
魏逢春的脑袋都快埋进粥碗里去了,皇都到处都是陈家的眼线,她哪儿敢明目张胆的去药铺和医馆买毒药,自然只能找那些江湖郎中。
江湖郎中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就算事后陈家要查,也查不到个所以然。
谁知道......
“没经验就是没经验。”季有时直摇头。
洛似锦不耐,“滚。”
季有时嘴里还叼着包子,就被祁烈拖拽了出去,“哎哎哎,我还没吃饱呢!洛似锦,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我救过你多少回了,就吃你一顿饭还不让?妹子,妹子,帮季哥哥说句话,平日里你不是最喜欢季哥哥了吗?”
声音渐远,直至彻底听不见,魏逢春才慢悠悠的抬起头来,却只见着洛似锦起身离开的背影。
“照看好她。”
嬷嬷行礼,“是!”
魏逢春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出御书房的时候,外头下起了大雪。
洛似锦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揣紧了怀中的手炉,“今年的雪有点冷,仔细北边的消息。”
“是!”葛思怀撑着伞,“爷,仔细脚下。”
周遭的宫人在快速扫雪,不敢误了贵人行走。
白雪映寒光,雪色恍如月。
洛似锦踏着夜色回去,林姑姑已经将事情说了大概。
“人已经醒了,只不过醒来后就一直不说话,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口看雪。”林姑姑低声解释,“爷......要不然让季神医回来?”
洛似锦顿住脚步,“她吃饭了吗?”
“不曾。”
闻言,洛似锦抬步踏入小院。
“让人送饭菜过来,我与她一道。”
林姑姑止步,旋即吩咐人去小厨房。
屋内静悄悄的。
简月一直静静的陪着,也不敢说话。
魏逢春像是被人夺了魂一般,醒来之后就一直靠在窗边,瞧着外头的鹅毛大雪,面上无悲无喜,整个人沉寂得宛若死人。
“爷!”简月行礼。
洛似锦没有说话,解了大氅丢给葛思怀,兀自坐在魏逢春的对面,“下雪好看吗?”
魏逢春没有理他,痴痴傻傻的盯着外头。
漫天大雪,让她想起了珏儿走的那一天,也想起了自己纵身一跃的决绝,心死了一遍又一遍,折磨如影随形。
无能的父亲,卑贱的母亲,无助的儿子,破碎的家。
所以命中注定,他们不会有好结果。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了雪地里的那个女子,无助的挣扎着哭喊着,让那些男子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梦中的歇斯底里......直到醒过来亦是胸口发懵,绝望在心底蔓延。
“爷,姑娘,该用饭了。”林姑姑一声喊,将她的思绪彻底拉回来。
待上完了菜,林姑姑将屋子里的暖炉挑得更旺盛一些,这才带着闲杂人退下。
“吃饭。”洛似锦将筷子递过去。
魏逢春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爷?”祁烈行礼,“人到了。”
洛似锦放下筷子,“让她们进来。”
不瞬,三个女子低头进了门。
粗衣麻布,发髻轻挽,只一根木簪斜入发中。三人皆是眉眼低垂,双肩略往内缩,仿佛时刻带着畏惧,随时会被吓跑。
“抬头。”洛似锦往魏逢春的碗里夹菜,“这都是你素日里爱吃的。”
三个女子齐刷刷的抬头,看人的时候眼神躲闪,虽非倾城绝艳的美人,却颇有几分惹人怜的楚楚之色。
魏逢春只是轻飘飘一瞥,却陡然呼吸一窒。
这三张脸让她既熟悉又陌生,尤其是中间那个......
蓦地,她好似明白了什么。
魏逢春机械式的转头,面上平静,眼底却翻涌着不敢置信,他是特意给裴长恒找的?
“不吃饭可不成。”洛似锦给她夹的菜,几乎叠满了小碗,“今夜河边有祈福会,吃完饭,哥哥带你去转转,总闷在家里也不是好事。”
魏逢春默默拿起筷子,开始往嘴里扒饭,即便味同嚼蜡,亦是往肚子里咽。
她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给了她一次机会,却不让她回到最初相遇的时候,但既然活下来了,总归要做点什么吧?
陈淑仪,裴长恒,那我就睁眼看着你们会有什么下场!
“就你吧!”洛似锦瞧了一眼中间那个女子。
“是!”
祁烈行礼,快速带着三人出去。
“慢慢吃,都是你的。”洛似锦继续往她碗里夹菜,只要她肯吃东西,就能好好的活下来,别的便没那么重要了。
雪落在屋瓦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出门的时候,洛似锦亲手为她披上了大氅,神色平静的塞给她一个暖手炉,“祈福会上的花灯,都是寺庙所出,系有经文条带,听说可允平安、送往生,不管是否灵验,但总归是个念想。”
听到“送往生”三个字,魏逢春下意识的握紧了手炉。
不知为何,魏逢春觉得洛似锦好像知道什么......
难道这些都是对她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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