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儿愣住,见她反应过来抚掌大笑,“怪我怪我,你这般声名赫赫,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几人纷纷落座。
谢蔚然看着对面两位眉眼相似的少女,笑,“果真是一对姐妹花,不知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其中一位着青衣的少女接了话,她看着谢蔚然,微微一笑,道:“我是姐姐,项云摇。”
另一位粉衣少女脆生生道:“我是妹妹,项云倏。”
谢蔚然点了点头,她侧目看向坐在一旁的紫衣少女。
少女着烟紫对襟广袖褙子,梳着倭堕髻,眉目妖娆,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潋滟的风情。
此人就是上京城第一美人,单樨。
谢蔚然不动声色,看着她,态度温和,“单姑娘,久仰。”
单樨看着她,眸子微闪,“谢.....姑娘...”
她嘴角弯了弯,浅笑盈盈,“是我口误,该是郡主才是。”
“哎呀不讲究这些。”遇聆笑着活跃气氛,“你们可别听外边儿的流言,我们粲粲,性子可好了,绝不会是那等跋扈之人。”
谢蔚然一时无言,她该怎么跟聆儿说,她这辈子准备跋扈跋扈看看。
项云摇看着她,莞尔,“郡主的确不如流言那般。”
看她有些眼熟,谢蔚然问:“云摇姑娘,是否我们近日来有过照面?”
项云摇失笑,“那日跑马,我有幸接到郡主的帖子。”
她这么一说,谢蔚然就记起来了,那日跑马结束,众人去了白雀楼喝茶,她那时心绪不佳,身在茶楼内,还未理清思绪,就是项云摇当着众人的面夸她,而后引得谢黎深不满,接着就是那一堆鸡飞狗跳的事儿了。
遇聆笑得眉眼弯弯,“瞧,咱们多有缘分呢。”
几人皆笑了起来,单樨以帕掩唇,她深深看了一眼谢蔚然,继而垂眸,掩去眼底的阴鸷。
说这厢。
“阿娘,你得替我和小弟出出气,那谢蔚然简直过分极了!”谢黎娇缠在韦疏云身旁,不依不饶。
韦疏云蹙眉,她看向在床上休养的谢黎深,问:“深儿,身子可还有不适?”
“早就没了。”谢黎深翻了个白眼,“两天前我就说我没事儿了,你非得让我继续躺着。”
“阿娘!”谢黎娇红了眼眶,“你心里只有深儿,全然没有我这个女儿。”
“娇娇,勿闹。”韦疏云侧目看她,见她这般,不禁心里一软,“我心里有数,你们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阿娘准备怎么做?”谢黎深坐直了身子,他微眯着眼,眉目阴狠,“如若不然,咱们找几个男人,然后......”
话未尽,他便桀桀笑了起来,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能有什么用。”谢黎娇哼了一声,“那小贱人会功夫,我们不能轻易奈何得了她。”
少年轻嗤一声,不以为然,“功夫再高又如何?届时只要用点儿药,任她多高的功夫也不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