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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徵纯昭仪的小说畅所欲言

楚流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些金子是从哪儿……嗯?啧啧,暴君要是知道金子怎么来的,怕是得气吐血。萧靖凡:!!!怎么个事?贪污还是受贿?快说!!!可楚流徵的注意力已经被其他八卦吸引走了。哈哈哈,王耀竟然被狗咬了,这狗还是钦天监监正的狗,他担心钦天监监正暗地里阴他,不敢打狗,肉都被咬下来一块不说,还得将狗给人家好好地送回去。萧靖凡:“……”看什么狗啊!赶紧说金子是从哪里来的!!楚流徵完全体会不到萧靖凡的焦急,继续往下看。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萧靖凡耳边突然爆发出更大的笑声,若非强大的自制力,他都想抬手捂耳朵了。哦,捂住耳朵也没用。这女人的心声能直接传进他的脑子里。那狗根本就不是人家钦天监监正的,只是长得像而已。钦天监监正也是个妙人,当场给俩狗结拜成狗兄弟,根本不...

主角:楚流徵纯昭仪   更新:2025-01-11 09: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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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流徵纯昭仪的女频言情小说《楚流徵纯昭仪的小说畅所欲言》,由网络作家“楚流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些金子是从哪儿……嗯?啧啧,暴君要是知道金子怎么来的,怕是得气吐血。萧靖凡:!!!怎么个事?贪污还是受贿?快说!!!可楚流徵的注意力已经被其他八卦吸引走了。哈哈哈,王耀竟然被狗咬了,这狗还是钦天监监正的狗,他担心钦天监监正暗地里阴他,不敢打狗,肉都被咬下来一块不说,还得将狗给人家好好地送回去。萧靖凡:“……”看什么狗啊!赶紧说金子是从哪里来的!!楚流徵完全体会不到萧靖凡的焦急,继续往下看。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萧靖凡耳边突然爆发出更大的笑声,若非强大的自制力,他都想抬手捂耳朵了。哦,捂住耳朵也没用。这女人的心声能直接传进他的脑子里。那狗根本就不是人家钦天监监正的,只是长得像而已。钦天监监正也是个妙人,当场给俩狗结拜成狗兄弟,根本不...

《楚流徵纯昭仪的小说畅所欲言》精彩片段


这些金子是从哪儿……嗯?啧啧,暴君要是知道金子怎么来的,怕是得气吐血。

萧靖凡:!!!

怎么个事?

贪污还是受贿?

快说!!!

可楚流徵的注意力已经被其他八卦吸引走了。

哈哈哈,王耀竟然被狗咬了,这狗还是钦天监监正的狗,他担心钦天监监正暗地里阴他,不敢打狗,肉都被咬下来一块不说,还得将狗给人家好好地送回去。

萧靖凡:“……”

看什么狗啊!

赶紧说金子是从哪里来的!!

楚流徵完全体会不到萧靖凡的焦急,继续往下看。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靖凡耳边突然爆发出更大的笑声,若非强大的自制力,他都想抬手捂耳朵了。

哦,捂住耳朵也没用。

这女人的心声能直接传进他的脑子里。

那狗根本就不是人家钦天监监正的,只是长得像而已。钦天监监正也是个妙人,当场给俩狗结拜成狗兄弟,根本不给王耀打狗的机会。

啧啧,怎么都没图啊,我还想看看两只狗长得有多像呢。

楚流徵一边往回走一边往下翻,从表面看完全看不出她心里那么乐呵。

接下来,关于狗的八卦说了一大堆,都没有萧靖凡想听的。

萧靖凡瞪着楚流徵的背影,你倒是赶紧说说顾家冰窖里的金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

若非担心“系统”的存在被楚流徵以外的人知道会消失,萧靖凡都想抓着楚流徵逼问了。

他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不行,不能暴露。

系统于他,于盛国,有大用!

比如那三样神物的存在,若非系统,他何年何月才能知晓?

他不能冒险!!

楚流徵感觉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在盯着她,缓缓回头。

嗯?

暴君批折子呢,其他人也没看我,是我的错觉?

莫非刚才我倒水慢了点,暗卫小哥对我敷衍的工作态度不满意?

正想呢,突听萧靖凡喊道:“十五。”

萧十五自暗处闪出来,静听吩咐。

暗卫小哥这龙形面具真是挡得严严实实,一点水分都没有,不像电视剧里面那些遮了跟没遮一样的布,但凡没瞎都认得出来。

萧靖凡已经不是第一次从楚流徵的心声里听到“电视剧”这个词,他翻遍了藏书阁也没找到出处,也不知是何神物。

按捺下好奇,他朝萧十五招了招手,附耳吩咐两句。

黑影一晃,萧十五消失在大殿内。

上夜班暂时没事干的楚流徵沉浸在瓜田之中,本以为今晚又得靠着吃瓜陪着熬上半宿,不曾想,暴君居然准备休息了。

芜湖!提前下班!!

听到这声欢呼,萧靖凡突然就想再看几本折子。

——这女人不告诉他金子的来源,他为什么要让这女人称心如意?

好在周总管及时打消了萧靖凡继续加班的鬼畜念头。

“陛下,该翻牌子了。”

敬事房的太监端着装满绿头牌的托盘,躬身站在一侧。

萧靖凡不想去后宫,可想到臣子的谏言以及太后又要因此唠叨他,不去后宫的念头在脑中转了一圈儿还是作罢。

他伸出手,刚想翻纯昭仪的牌子。

猜中了!果然是纯昭仪,看来暴君对秘戏图很满意啊。

修长如玉的手一顿,滑向一旁。

诶?不是纯昭仪的话,那应该是荣贵妃吧?暴君这个月还没去过华清宫呢。

正有此意的萧靖凡:“……”

手再次滑向旁边。

不是荣贵妃,难道是谢婕妤?也对,好歹是太后的娘家人。

嗯?也不是谢婕妤,那肯定是淑妃了,正好去看看慧容公主。暴君还挺喜欢这个女儿的。

萧靖凡:“……”

手继续移动。

啧,也不是淑妃。暴君的心思真难猜,总不能是许婉仪吧?暴君想起来以前的柔情蜜意,想要去探望一下被关禁闭的美人?

不是啊,那是……沈充仪?不争不抢,温柔体贴的解语花,厨艺相当出色,当初就是靠着一盘子水晶糕引起了暴君的注意。

萧靖凡:“……”

不是因为水晶糕!

他今儿就跟楚流徵耗上了,手继续移。

嗯?怎么都不是?我想想,后宫受宠比较多的还有……温美人?说起来,暴君似乎好久都没去过雪香苑了。

啧啧,宠人家的时候摘星星给月亮,这才多久,温美人都快盼成望夫石了,暴君却一面都没露。渣还是暴君渣,谁当暴君的妃子谁倒霉。

萧靖凡:“……”

这该死的女人!

他眼睛一闭,随手翻了块牌子。

敬事房的太监暗呼一口气,朝周元德递去一个感谢的眼神。

陛下不爱往后宫去,可为难死他们这些在敬事房当差的了。太后见天儿地问,责怪他们办事不力,他们扛不住啊。

周元德使眼色让他赶紧下去准备,这位祝选侍可没承过宠,还得先派嬷嬷过去教导一番。

祝选侍?我怎么没印象啊。

楚流徵在系统里翻找。

哦,难怪呢,这位进宫之后一直都没承宠。

不对啊,好几位采女都承宠了,这位好歹是选侍,比采女高一阶呢,怎么会还没承宠呢?

楚流徵觉得奇怪,开始往深了扒拉。

原来是刚进宫就病了,错过了机会,之后就算病好了,也再没被暴君想起来过。

看文字描述,祝选侍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呢。可恶,为什么还是没有图?

哇!祝选侍竟然能作掌上舞,想看!!

萧靖凡暗暗撇嘴。

掌上舞而已,教坊司里能做到的舞姬不少,有什么稀奇?

这女人要是喜欢,等日后时机成熟,赏赐她几个舞姬也不是不行。

啊咧,祝选侍竟然不是病了,而是因为过敏,长了满脸红疙瘩不能见人。

按照套路,突然过敏必然有猫腻,我瞅瞅……

嗯?这样啊……啧!

萧靖凡还听呢,突然又没下文了。

“……”

啧是什么意思?

你倒是继续说啊!!

虽然他不在意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为什么会突然过敏,但是!吃瓜吃到一半很难受有木有!

——吃瓜这个词,他跟楚流徵学的。

楚流徵满足完好奇心之后就关上了系统,只想赶紧下班。

时间差不多了吧?暴君怎么还不走!

腿都站麻了,想下班下班下班下班下班……

接下来就是和尚念经,听得萧靖凡脑瓜子嗡嗡响。

他暗暗瞪了楚流徵一眼,起身往外走。

周元德扬声道:“摆驾养心殿。”

芜湖!!下班下班!

亲爱的小床床,我回来啦!

萧靖凡……突然就很想折回去。


马车里,端正跪坐的楚流徵艰难地将哈欠憋回去,只觉得自己倒霉。

都是上班,拿同样的工钱,凭什么别人放假我就得加班?暴君是不是故意针对我?

萧靖凡翻书的手一顿,心下冷笑。

不是这女人想看现场吗?

带她出来还不乐意了!

多少人想伴驾还没这个机会,就这个该死的女人,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他放下书,薄唇轻启:“茶。”

楚流徵立刻收起不情愿,小心地捧过刚沏好的茶盏奉上。

萧靖凡接过来,低头瞧了眼茶碗。

只见几朵黄色的胎菊漂浮于水面之上,散发出微苦的草木香气。

他低头喝了两口,茶水却没苦味,反倒带着几分甘甜,很好地缓解了喉咙的不适。

他抬眼看向乖巧跪坐的楚流徵,问:“为何要泡菊花?”

楚流徵微垂着头,眼睛看着他黑色的鞋面,“回陛下的话,奴婢见陛下目有赤色,今早还咳嗽了两声,应是火气太旺所致。”

“菊花性凉,可解热毒,和枸杞、决明子、金银花一起冲泡,有抑火降燥,清肝明目之效。”

“你倒是细心。”萧靖凡心中熨贴,又喝了一口茶,问,“金银花味苦,这茶水却是甘甜,你使了什么法子?”

苦了就加糖啊,能有什么法子?

楚流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无一丝不妥。

“回陛下的话,奴婢在茶水中加了一小块炙好的药糖,药糖之甜可中和金银花之苦。奴婢提前问过太医,炙过的药糖不会破坏药性,反而有润燥之效。”

萧靖凡垂眼盯着她头发上的珠花,和心声比起来,果然还是后面的话比较好听。

他拨动两下套在四指上的菩提珠,想到这女人之前说出暗卫营的奸细又立了一功,现在正好可以借茶水之故赏赐,便道:“你伺候尽心,想要什么赏赐?”

楚流徵:?

抠门儿暴君最近发财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方?

赏赐么,当然要银子啊,多多益善!

想是这么想,但话可不能这么说。

楚流徵恭声道:“尽心伺候陛下乃是奴婢的本分,奴婢不敢讨赏。”

嘤嘤嘤,我的赏赐!暴君你干啥问我啊,随便赏点银子不就完了?或者加点月银也好啊!

倒是不贪心。

萧靖凡唇角勾了一下,慢吞吞喝完了茶水才道:“为君者自该赏罚分明,做得好该赏,可既然你什么都不要……”

啊!暴君你这个不称职的领导!情商呢?稍微体察一下下属啊!楚流徵在心里哭唧唧,我要赏赐啊!!

萧靖凡唇角的笑意越发深,话语陡然一转:“但朕不能不赏,就提一提你的月银吧。告诉内务府,以后你领三等月例。”

啊咧?

没想到这事还能峰回路转,楚流徵心中感动。

呜呜呜,暴君你总算当回人了!

三等的话,跟掌事嬷嬷们一个等级,那就是十两!!

整整多了一倍,哈哈哈!发财了!

楚流徵当即磕了个头:“奴婢谢主隆恩。”

“平身。”萧靖凡重新拿起书来,嘴上道,“添茶。”

楚流徵这回干得心甘情愿。

只要给够加班费,当牛做马无所谓!

萧靖凡眸光微动,瞥了身边人一眼。

如果他的臣子们也有这份觉悟,怎会有如此多国之蛀虫?届时何愁百姓不安居,国家不富强?

“主子爷,顺郡王府快到了。”周元德敲了敲车厢提醒。

闻言,萧靖凡抬手推开自己这一侧的车窗,骑马跟在旁边的谢辉立刻凑过来,“主子爷,属下这就去通知顺郡王府接驾?”

“不必。”萧靖凡瞧了眼湛蓝的天,眼底划过冷色,“朕是微服出巡,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就这么去。”

“唯。”谢辉领命,同时在心里给顺郡王点了根蜡。

陛下明显是想搞事啊,也不知顺郡王到底怎么招惹陛下了。

楚流徵也从暴君这话中嗅到了浓浓的搞事意味,她悄悄打开系统,打算先看看顺郡王府的情况。

客人好多啊!

嗯?顺郡王要和癫公世子断绝父子关系,还要把人逐出宗族。蛙趣!癫公世子又作死了?

断绝关系?

萧靖凡眼睛一亮,默默竖起耳朵。

楚流徵只当他在专心看书,飞快往下扒拉看详情。

啧啧,不愧是能在暴君的屠刀下成功苟命的男人,顺郡王这招釜底抽薪用得狠呐。让癫公世子选要权势地位还是要美人。

这还用选吗?就癫公世子那自私劲儿,肯定选权势地位啊。

哎哟,优秀。成年人不做选择,全部都要,给你美的,真当你底下那两个能干庶弟是吃素的?早不知在顺郡王面前给你上了多少眼药,要不是顺郡王妃压着,费力周全,你个傻叉早就被废了。

嗯……还没傻到底,知道打打感情牌。可惜顺郡王铁了心,感情牌没用啊。

这俩庶弟消息够快啊,赶着来上眼药还是看热闹啊?

可惜顺郡王妃来了,把两人打发走了,眼药没上成。

哟呵,这一顿胖揍,跟我娘拿扁担揍我的时候有得一拼。癫公世子倒也硬气,疼得脸都扭曲了还一声不吭。

啧啧,原来顺郡王吃苦肉计这一套,这就放过癫公世子了。

楚流徵有点失望,眼睛惯性往下一扫,那点子失望立刻飞了个干净。

祝大小姐来了!祝大小姐去找癫公世子了!祝大小姐……卧槽!!

偷听的萧靖凡惊得一个用力,将书页捏出了几道褶子。

吃瓜就吃瓜,突然鬼叫什么?

差点手一抖,把书给撕了!

这可是孤本!!

他不悦地抬眼,看向身侧之人。

女子端正地跪坐在小炉旁的软垫上,从萧靖凡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半边姣好的侧脸。

日光透过马车顶上的琉璃窗照下来,像给女子打了一束光。

微黄的光晕下,女子白皙的肌肤散发出玉石般温润的光泽,眼尾微微上翘,红唇饱满勾起,脸颊上那层细细的绒毛给女子增添了两分稚气。

因看到惊讶之事,眼睛眨动得比平时快些,长而卷的睫毛像蝴蝶扑扇。

许是守在炉边有些热,女子的脸颊上浮起一团粉晕,宛若三月新桃,又仿佛桃花初绽,清丽动人。

目光微顿,萧靖凡捏着书的手不自觉紧了些,眸底平添两分暗色。

这女人似乎不光手长得好看。

若是……


哟,今儿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暴君的心情还挺好,应该比昨天好伺候。

听到这声音,萧靖凡抬眼一看,果然是那胆大包天的女人来了。

楚流徵微垂着头,将托盘上的茶水放在书案上,正待返回茶水房端其他茶水,萧靖凡突然屈指敲了下桌面。

换茶的手势。

楚流徵无语。

盖子都没打开就让换茶,暴君有透视眼不成?

收回前言,暴君一如既往的不好伺候!

心里再如何腹诽,楚流徵还是乖乖地将茶盏重新放回托盘上,返回茶水房沏新茶。

如此往返三趟,等换第四趟茶水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出来不对劲了。

茶盖都没打开就让换,陛下是故意折腾这奉茶的宫女吧?

可……若是不满意这宫女的伺候,换人便是,折腾来折腾去,何苦来?

只有张大学士和孟尚书两个自认知道内情的人互相对了个眼神。

陛下哪里是不满意这宫女的伺候啊,他这是故意逗着小宫女玩儿呢。

陛下到底年轻,还玩喜欢人小姑娘就伸手扯头花吸引注意力这套。

啧啧,估计没多久这小宫女就得被陛下收入后宫了吧?

从宫女一朝跃上枝头成为皇帝的女人,这小宫女可真有福气。

但凡楚流徵能听到这俩人的心声,那都得喷俩人一脸唾沫星子。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暴君今天肯定吃错药了!不想喝茶不要瞎折腾人行不行?本姑娘的腿都跑细了一圈儿!

楚流徵强忍着将整杯茶泼在萧靖凡脸上的冲动,第五次将青花茶盏放在龙案上。

茶换了,茶盏也换了,都是暴君最喜欢的,这回总没问题了吧?

楚流徵盯着萧靖凡修长如玉的手指,用眼神狠狠威胁那两根漂亮手指。

你再敢敲一个试试!再敲……再敲我就往你茶里吐口水!!

萧靖凡没有敲,不是良心发现,而是说话太多,渴了。

不过,吐口水?

他狐疑地看着手里的茶,这杯里面该不会有口水吧?

茶水微白,澄澈透明,瞧着不太像。

“赏你了。”

以防万一,萧靖凡将整杯茶推到书案边,示意楚流徵马上喝。

楚流徵:“?”

暴君的脑子果然有坑!!

正商议的众臣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实则都在偷看二人。

那耳朵一个比一个竖得高。

不知情的在想:陛下看中这小宫女了?

俩知情的在想:啊,陛下果然忍不住了!还是太年轻!

周元德在想:自家陛下最喜欢这套青花茶盏,连皇后和荣贵妃都没用过,竟然赏给一个宫女用。日后他怕是得更敬着点这位流徵姑娘了。

翠云则满眼羡慕地看着楚流徵。

若是陛下能像待流徵姑娘一样待她该多好?她愿意为陛下跑腿!

“怎么不喝?”萧靖凡越发怀疑这女人往茶里吐过口水,连眼神都冷了下来。

喝就喝!

楚流徵端起茶盏,顾不上有些烫嘴,埋头喝了一大口。

茶香馥郁,入口醇香,喝完还有回甘,好喝!

正好来回跑楚流徵也渴了,埋着头咕嘟咕嘟,将一整杯茶水喝了个干净,还嚼了两片茶叶吃下去。

嘿,皇家特供茶,外面花钱都买不到,我这也算是享了一回暴君的福了!

好茶冲淡了一些坏心情,楚流徵恭敬地站着,等着暴君示下。

萧靖凡脸色有点臭。

竟然没有吐口水,便宜这女人了!

不过,他也没了继续折腾楚流徵的心情,摆手让她再沏一杯茶来。

楚流徵乖乖去了,本以为暴君还要接着折腾,没想到暴君接过茶,只是垂眸看了一眼便喝了,没再继续换茶小游戏。

呼~这疯算是抽过去了。

她退回到翠云身边站定,时刻关注暴君和诸位大臣的饮茶情况,随时准备添水。

翠云伸手轻轻拉拉她的衣袖,小声道:“姐姐,你方才也累了。你先靠着墙休息,添水有我。”

楚流徵打量她,见她的视线每每扫过萧靖凡,眼底都带着两分渴望和羞意,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想。

不会吧不会吧,周公公亲自劝都劝不住,小姑娘这么头铁的吗?

她该不会又要换室友了吧?

她才费口舌教了那么久!

不要啊!!

暴君长那么好看干什么?一天天招蜂引蝶,净勾引人家小姑娘!

萧靖凡:?

他,招蜂引蝶?

“添水。”

翠云按捺激动,提着小铜壶刚要过去,不料萧靖凡抬眼一扫,目光直直地落在半靠着墙壁摸鱼的楚流徵身上。

楚流徵:“……”

萧靖凡:还是得给这女人找点事情做,免得闲下来胡言乱语。

翠云目光幽怨地将小铜壶递给楚流徵,楚流徵目光更加幽怨地回望她。

妹子啊,不是姐要跟你抢,姐不敢抗旨啊!真的,姐一点也不想伺候暴君!

怀揣着百般不情愿,楚流徵提着小铜壶往茶盏里添上水,刚想回去接着摸鱼,岂料萧靖凡让她留下来研墨。

楚流徵:“……”

一个人打两份工,加钱啊混蛋!

萧靖凡的唇角轻轻勾了一下。

只要这女人不高兴,他就高兴了。

众臣都当自己眼瞎,强忍着八卦的冲动,继续商议正事。

磨墨是个技术活,也是个机械的活儿,楚流徵昨晚本就没睡好,这一圈圈的磨着,忍不住想打哈欠。

当着皇帝的面儿打哈欠那叫御前失仪,要被拖出去打板子的。

硬生生将哈欠忍了回去,楚流徵的眼眶湿润了一圈儿,一双杏眸雾蒙蒙的。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还得打哈欠,得转移一下注意力,干脆刷刷八卦好了。

打开系统,楚流徵开始翻看最新的八卦消息。

闻纪觉得万芳楼的花魁比春满园的花魁好看,孟昊君不同意,两人在顺天府大牢里互殴,孟昊君不敌小年轻,被闻纪打掉了两颗门牙。

蛙趣!两颗门牙都没了,岂不是连蜡烛都不能吹?

等等,这俩二世祖,一个有当户部尚书的爹护着,一个有当吏部尚书的亲哥护着,怎么会被抓进顺天府大牢啊?难不成是两位尚书大人突然良心发现?

哦哦,是金吾卫指挥使抓进去的,还是奉了暴君的命令连夜抓的。

我就说暴君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俩二世祖干的缺德事,这不就公报私仇了吗?


送走周元德一行,楚流徵怀着忐忑的心情将东西搬回了屋子里。

在系统里没找到答案,她思来想去,决定将这些东西供起来。

她不能控制消息传播,只能暂时不穿戴这些御赐的东西去晃某些人的眼。

若是能把这些东西卖出去换成银子就好了。

彩月从床上坐起来,瞧着托盘里那些好东西,眼神渐暗,被褥里的手悄悄攥紧。

“真羡慕姐姐,聪慧伶俐得圣心,不像我,什么都做不好,就连磨个墨都只会招惹陛下厌弃。”

她眼睫低垂,因还在病中,声音比往常哑些,不复清脆。

这酸气四溢的话,楚流徵耳边仿佛听到了“仇恨值+1+1+1”的声音。

她想了想,拿起一盒香粉递过去,“陛下不喜欢味道太浓的香粉,这个味道清淡,你试试?”

彩月一僵,整个人都绷紧了,目光定在银色的香粉盒上,“姐姐也要嘲讽我痴心妄想吗?”

也?

这姑娘莫不是钻了牛角尖吧?茉香和玉坠都是真心劝她,难不成全被她当成了冷嘲热讽?

“我没那闲工夫。”楚流徵拉起她放在被子外的那只手,将香粉往她手里一塞,“命是自己的,这辈子只有一次。若你真的消不了那心思,我劝你先打听清楚那位的喜好,像香粉这种低级错误就别再犯了。”

彩月捏着香粉,突然反手拉住她的手,“请姐姐助我,待我成……”

“我拒绝。”不等她把话说完,楚流徵拉开她的手,“我不喜欢掺和这些事。”

彩月仰头盯着她:“姐姐难道当真没想过?以姐姐的品貌,未必没有那个可能。姐姐为何不拼一拼?即便不为了姐姐自己,也为了姐姐的家人。你就不为他们想想?”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楚流徵弯眼一笑,“我的家人不希望我去争什么人上人,他们都等着我出宫团聚。”

“可是……”

“好好休息。”楚流徵抬手一按彩月的肩膀,不让她接着往下说,“一副伤寒药二钱银子,看在同住一屋的情分上,看护费用我就不跟你算了,药钱记得还我。”

彩月:“……”

*

文华殿。

“陛下。”

“回来了。”萧靖凡抬眼,“收到东西,她什么反应?”

周元德笑道:“流徵姑娘十分高兴。”

高兴便好。

萧靖凡低下头,一边批折子一边吩咐:“以后每个月都送两盒香粉过去。”

——这些日子那女人也立了不少功,暂时不方便明着奖赏,只能先记着,赏些小玩意儿。

周元德拿眼瞄他,想不明白既然看上了人,圣上为何不直接将人收进后宫?

“周元德。”

周元德一惊,还以为偷看被发现了,忙躬身道:“奴才在。”

将批好的折子往旁边一扔,萧靖凡道:“宣礼部尚书、工部尚书、户部尚书觐见。”

“唯。”

*

顺光帝特意让御药房调制香粉赏赐给一个小宫女的消息,插了翅膀一般,不出一个时辰便传遍了整个后宫。

各宫里登时碎了不少东西。

长春宫的小花园里,钟皇后剪下一枝菊花递给一旁的秋穗,“这几日秋燥得慌,让太医院给各宫送些菊花茶,清清火气。”

秋穗一笑,福了福身:“唯。”

钟皇后在玉盆里净了手,接过秋穗递来的巾帕擦干,问道:“再过几日便是母后的寿辰,寿宴要用的东西准备得如何?”

“娘娘亲自吩咐,内务府哪敢不尽心?”秋穗道,“奴婢去瞧过,东西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那便好。”钟皇后道,“此次有安南、西夏、高丽等国使者前来贺寿,不可失礼。你多盯着些,那些胆敢偷奸耍滑的一概打入慎刑司。”

“唯!”

……

华清宫。

荣贵妃挥手打翻托盘,盒子里的干菊花顿时散落一地。

“娘娘息怒。”祥露偏头看向跪着的小太监,轻斥道,“还不快下去!”

小太监顾不上收拾,赶忙退出殿外。

祥露叫来两个小宫女收拾地面,扶着荣贵妃去另一边的贵妃榻坐下,转身奉上一盏蜜茶。

“娘娘您喝盏蜜茶消消气,犯不着跟那起子没有眼色的奴才置气。”

荣贵妃接过来,冷哼一声,“皇后多大度呐,时刻不忘彰显自己贤惠。我就不信她听到那消息会不气!”

“娘娘,不过是一个小宫女罢了,您犯不着放在心上。”

祥露给她捶着腿,轻声劝说。

“陛下不过就是图一时新鲜,您想想那温美人,当时陛下都给宠成什么样了?好东西流水一样往雪香苑送,隔三差五便去探望,如今还不是忘在脑后?”

“那倒是。”荣贵妃低头喝了口蜜茶,心口的气儿顺了两分,“陛下有半年没往雪香苑去了吧?”

“哪才半年?小一年了。”祥露觑着她的脸色,恭维道,“陛下对娘娘才长情呢,什么好东西都往咱华清宫送,那些半路贴上来的小妖精哪比得上您与陛下的情分?”

回忆起刚入七皇子府那会儿的柔情蜜意,荣贵妃脸上不由露出一个笑。

见她笑了,祥露暗舒一口气,轻声问:“娘娘,还让人查那宫女吗?”

“查。”荣贵妃脸上的笑容一收,“本宫倒要瞧瞧,是哪个小妖精如此狐媚。”

……

“砰!”

好好的鎏金粉彩花瓶摔在地上,成了一堆碎瓷片。

“婉仪,那是太后娘娘赐给您的,不能砸啊。”

春莲扑上去抱住许如霜的腰,一边伸手夺那柄玉如意一边劝:

“您消消气,若陛下知道您砸了太后她老人家赐下的东西,连老爷也保不住您啊!”

“自从搬来这华音殿,我照他说的,日日念佛,抄经抄得手都肿了,他何曾来看过我一眼?”许如霜满心不甘。

宠她的时候觉得她什么都好,丢开的时候却没有一丝犹豫。

她不过是往窦贱人的养颜膏里加了几滴夹竹桃汁罢了,又不会要那贱人的命,陛下未免太过偏心!

春莲抢过玉如意,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下。

转身放进盒子里,再叫人拿出去,放到库房里收好。

“许是前朝忙,陛下一时不得空。”春莲一边劝一边扶着许如霜坐下,“这些日子,陛下虽没来咱华音殿,但也没去华清宫不是?”

听到这话,许如霜心里的埋怨少了些,但还是忍不住嘀咕,“可是陛下去了茂华宫,让姓燕的一盅鸡汤给勾去的。”


这就是敢背着长公主养外室,还想混淆皇室血脉的驸马?啧啧,长得人模狗样怎么就不干人事呢?

靠着长公主的嫁妆养一大家子人不说,还让长公主尽到当儿媳妇的本分,给自个儿亲娘晨昏定省。那婆婆也是个拎不清的,竟然敢给长公主立规矩,不仅天天给长公主脸色看,还让长公主伺候她洗漱布菜,自个儿没长手吗?

楚流徵一边啧啧一边继续往下翻。

哟呵,这驸马更优秀。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竟然背着长公主养了三个外室,其中一个外室生的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

长公主被他假装出来的温柔体贴蒙骗,府里人也帮忙隐瞒,竟然一直以为驸马不在府里的时候都去军营里忙正事。其实人家跑去跟外室你侬我侬,甜甜蜜蜜了。

呸,狗渣男,暴君踹得好!!

楚流徵每爆出一件驸马干的恶心事,萧靖凡的脸色就黑上一分,胸中怒意翻滚,连鼻息都控制不住地粗重起来。

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怒喝道:“来人!把这厮给朕拖下去,凌迟!”

“凌迟”二字一出,场面为之一静。

随着顺光帝一起来的人都看向驸马,这人究竟犯了什么大错,竟引得陛下如此动怒?

驸马也很懵,光是“凌迟”两个字就让他腿脚发软,差点带着搀扶他的小厮一起摔地上去。

吏部尚书道:“陛下,我朝素来只对穷凶极恶之徒施以凌迟之刑,敢问驸马所犯何罪?”

其他人也很是好奇。

虽然顺光帝在民间有个暴君的称号,但朝中大臣都知道,顺光帝并非滥杀无辜之辈。

这一上来就要对长公主驸马施以凌迟酷刑,怎么着也得给出个理由啊。

楚流徵也疑惑。

莫非暴君已经知道驸马哄骗长公主一事,特意来给自家姐姐撑腰?

可是,我也没看到有人给暴君递消息啊,暴君是怎么知道的?

萧靖凡:“……”

当然是因为你啊!

“纵容亲族欺辱皇室公主,豢养外室三人,且以外室子充作嫡子,妄图混淆皇室血脉,愚弄皇室宗亲。”

萧靖凡的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蕴含无边怒意。

“桩桩件件,数罪并罚,朕不诛了他南阳伯府九族已是顾念先帝旧情!”

众人惊得嘴巴大张,纷纷用一种“你好勇啊”的眼神看着驸马。

驸马一整个面无人色,魂儿都快吓没了。

陛下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难道是公主告诉陛下的?

可是,奶娘是他的人,不可能告诉公主孩子被换一事。

公主生产伤了元气,一共就看了孩子三回。刚生下来的孩子长得都差不多,也没有胎记,公主是怎么发现的?

驸马脑中一团乱麻,越往下想越是惊恐。

莫非长公主府中的眼线没有拔除干净,有陛下的人?

“拖下去!”萧靖凡再次下令。

这回没有人再提出质疑。

雁过留痕,这些事情只要查一查就能知道真假。

陛下发这么大的火,显然不可能无的放矢。

不提其他,单单混淆皇室血脉这一条就足够驸马死一千次了。

两个锦衣卫上前抓驸马,忽然一道虚弱的呼唤声传来,“等等!”

众人循声看去,暗暗“哦”了一声。

长公主收到消息从后宅赶来了。

一起赶来的还有驸马的亲娘,南阳伯府老夫人周氏。

自从儿子尚公主后,周氏便被孝顺的儿子接过来住在长公主府里,享受皇家的富贵。

这就是驸马的亲娘啊,看面相就是个刻薄的,暴君怎么会给长公主选了这么个恶婆婆?

萧靖凡:“……”

不是他选的!!

周氏这几年凭借婆婆的身份给长公主立规矩,被长公主尊着敬着,整个人都飘了。

她心疼地看了眼被锦衣卫抓着的亲儿子,长公主还没开口呢,她先质问道:

“陛下,敢问我儿究竟犯了何罪,惹得陛下一进府便对我儿喊打喊杀。还请陛下给老身一个说法,不然等此事传扬出去,恐有碍陛下仁厚的名声。”

楚流徵眨巴眨巴眼。

哇哦!老太太很勇嘛,都威胁上暴君了,生怕错过满门抄斩全家桶是吧?

萧靖凡也觉得新鲜,莫非这老虔婆以为自己是长公主的婆婆,他这个皇帝就不会对她做什么?

他都懒得废话,一摆手:“掌嘴。”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打人光打脸,您是真不客气啊。

周氏也是一愣。

自家早死的老头子不是说为帝者都想有个仁厚的名声吗?这发展怎么不对啊?

她立刻扭头看向长公主,想让长公主帮她求情。

“啪!”

斜侧里一个大耳刮子扇过来,打得周氏一个趔趄,差点坐地上去。

哟呵,周公公下手挺狠啊,这一巴掌下去,老太太脸都肿了。

不少长公主府的奴仆惊呼:“老夫人!”

可在皇帝的震慑下,他们根本不敢上前护着周氏。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不绝于耳。

萧靖凡不喊停,周元德就不敢停。

众人听着都觉得自己脸皮发疼。

啧啧,这老太太何必招惹陛下呢?

陛下连亲兄弟都能杀,你还指望他尊老爱幼?

“住手!不要打我娘!!”驸马挣扎着想过去,但锦衣卫的手跟铁钳似的,凭他那点子三脚猫功夫,根本挣脱不开。

他朝长公主喊道:“公主,我娘逢人便夸你孝顺,如今你便忍心眼睁睁看着她受罚吗?”

长公主自然不可能干看着,想要帮婆婆求情,却被奶娘刘嬷嬷拽了一把。

刘嬷嬷冲她摇摇头。

自公主过门之后,这个老虔婆总是对着自家公主挑三拣四。看在驸马的份儿上,公主都忍了下来,还让身边的人不许告诉驸马,以免婆媳不和,驸马夹在中间为难。

如今陛下为自家公主撑腰,打这老虔婆一顿,看这老虔婆以后还敢不敢再借机磋磨自家公主!

长公主虽然也不喜欢这个婆婆,但看在驸马的份儿上,她还是不顾奶娘的阻拦,跪在萧靖凡脚边道:“婆母她年事已高,如今也已得到教训,求陛下开恩饶恕她这回。”

不是吧,驸马做出那些混账事,长公主竟然还帮老虔婆求情?这么圣母的吗?

等等!来得这么快,长公主是不是还不知道驸马都干了些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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