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自己火红的裙摆,大跨步地追出了府,还好赶得及他还没上马车。
“王爷!”
我叫住了他,跑到他的身前踮着脚尖问他叫什么名字。
太阳有些刺眼,照的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他好像笑了,默默地移了点位置挡住了那灼热的日光。
“我叫云四月,云朵的云,四月天的四月。”
云四月……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趁我愣神的功夫,他欺身上前,温热的手指使劲掐了掐我的脸。
“好好想想吧。”
他走后,我还没愣过神。
这个名字到底是在哪里听说过的呢?
“嫁给摄政王又如何,再来一世,我还是会入宫为妃,然后一步步走到那天下女子最尊贵的位置,而你依旧会是我的手下亡魂。”身后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
我转头对上了一双狭长却闪着精光的眼睛。
“走着瞧吧,季云卿。”她上下扫视了一番我,不屑地笑了笑,转过身去要走。
我一把抓过了她的手臂,拔下我发间的金钗直接划烂了她的脸。
鲜血顺着发钗尖落下,砸在地上仿佛那夏日朵朵盛开的石榴花。
我将她的脸从左往右划了个痛快,看着她的鲜血顺着她捂住练的指尖划出,她钻心的吼叫声充斥着我的整个脑袋。
“不是想进宫当妃子吗,行啊,你就顶着这张脸进宫去吧。”
我的娘亲常说要与人为善,要谨言慎行,要恭谨克礼。可她是那样做了,结果呢。
作为当家主母,她的良善被欺压,作为我爹的夫人,她的爱意被冷落。
要我说这些规矩礼数全都是放狗屁。
我就要肆意潇洒地活。
去打不被定义的架,去守不可能的人。
重活这一世,我好像明白了很多事情,有些东西如果自己不去争取,就永远都得不到了。
真的痛恨一个人,就毁掉她最珍视的东西吧。
如果季云舒没有这张惊艳绝伦的脸,就彻底断了她入宫为妃的退路了。
看来我今晚睡觉的时候只能睁一只眼睛。
没想到摄政王的聘礼来的这样快,他甚至还拿了纳季云舒为侧室的聘书。
给我的聘礼多达一百零八抬,而给季云舒的却只有一个小小的红包裹。
那红包裹里头是前几年用剩下的布匹头子,随便裹一裹便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