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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吴妈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着林浅,当看到她额头上包扎的纱布和苍白的脸色时,眼中闪过心疼,“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林浅微微摇头,“没事。”吴妈还是不太放心,“真的没事吗?”“嗯。”轻轻点头,随后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酸涩压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问道:“吴妈,曼曼怎么样了?”吴妈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那笑容里满是欣慰与感激:“多亏了大少爷打点,学校那边不会开除曼曼了。”说完,她感叹道,“要不是大少爷帮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小姐,其实大少爷为人是很不错的,只要你们之间解开误会,他一定会是个好哥哥。”林浅没说话,唇瓣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看着吴妈那感激林彦书的神色,她只觉得悲哀从心底涌起。林彦书这样...
主角:林浅林彦书 更新:2025-06-05 05: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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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林彦书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吴妈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着林浅,当看到她额头上包扎的纱布和苍白的脸色时,眼中闪过心疼,“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林浅微微摇头,“没事。”吴妈还是不太放心,“真的没事吗?”“嗯。”轻轻点头,随后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酸涩压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问道:“吴妈,曼曼怎么样了?”吴妈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那笑容里满是欣慰与感激:“多亏了大少爷打点,学校那边不会开除曼曼了。”说完,她感叹道,“要不是大少爷帮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小姐,其实大少爷为人是很不错的,只要你们之间解开误会,他一定会是个好哥哥。”林浅没说话,唇瓣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看着吴妈那感激林彦书的神色,她只觉得悲哀从心底涌起。林彦书这样...
餐厅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人的动作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林父微微蹙眉,却什么都没说。
林母脸上闪过不自在,一时间竟想不出缓解尴尬的办法。
唯有林彦书,一把将手里刀叉拍在桌子上,“嘭”的一声,吓的佣人一哆嗦。
“这是怎么回事?”
女佣缩了缩脖子,低头嗫嚅道:“大少爷,家里的饭一直都是做四人份的,所以……”
她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不仅没让林彦书熄火,反而如同火上浇油。
“所以什么?你是眼瞎没看到我亲妹妹回来了吗?还是说,你看到了却故意不做我妹妹那一份?”
“少爷,我......”女佣想要解释,却被林彦书不耐烦的打断,“你被开除了。”
女佣一脸惊恐,求救的看向林婉儿,却见林婉儿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父咳嗽一声,“吴妈,再去做一份。”
“哎!”吴妈脸上带着喜色,赶忙进了厨房。
林婉儿眼珠子一转,立刻换上了一副关切的表情,把自己的那份早餐推到林浅面前。
林浅没看她,也没有说话,却也没拒绝她的“好意”,她是真的饿了,拿起筷子便开始吃起来。
她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周围的一切尴尬与纷争都与她无关。
林婉儿一脸期待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对自己说些什么,可等了好半天,林浅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她的情绪慢慢化为失落,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林父敲了敲桌子提醒林浅,可林浅依旧自顾自的吃早餐,连头都没抬。
“咳!”他用力咳嗽了一声。
林浅不为所动。
林母看不下去了,口吻略带失望,“浅浅,你看你妹妹多关心你,你还不快点谢谢你妹妹。”
搞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个。
呵!
吃个早餐都不让人消停。
这算什么?服从性测试?
她服从了三年都换不来他们的真心,她要是还乖顺的服从他们,她就是记吃不记打。
林浅放下筷子,扫视了他们一圈,“谢她什么?我谢谢她霸占了我的人生?还是谢谢她挑拨离间栽赃陷害我?或者谢谢她带给我的五年牢狱之灾?”
“只不过吃了她一份早餐,你们就要求我向她道谢,那我在这个家的三年里,一口早餐和午餐都吃不上,晚上回来不仅要吃你们的剩菜剩饭,还要被你们言语羞辱,你们全家是不是应该先给我道歉啊?”
他们都做不到的事,却要求她做到,简直双标。
林母的眼神越发失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下呢?”
“伤害在我身上,你告诉我过去了?凭什么?”
林母伤心欲绝的捂着心口。
林父的怒火终于压制不住,爆发了。
“凭我是你爸,你就得听话。”
“林浅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回到了家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个家多你不多,少你不少,你对我们心存怨恨,大可以立刻就滚,我从来没说过这个家欢迎你回来。”
“呵呵——”林浅突然冷笑起来,笑声充满的讥讽,“这个家是我愿意回的吗?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林先生这么快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明明是想利用我和顾氏恢复合作,却说的好像是我死皮赖脸赖在这个家,怎么,你们就那么清高,我就活该被你们贬低的一文不值?”
“住口!”林父气的全身发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林浅面前,不由分说就甩了她一个耳光。
“啪——”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林浅整个人被扇倒在餐桌上,她面前的餐盘掉落在地,摔的粉碎。
再看她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破裂,鲜血缓缓渗出,滴落在洁白的桌布上,显得格外刺目。
本就听力不佳的右耳,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失聪,大脑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
这一巴掌疼吗?
对于林浅来说,其实并不疼。
毕竟,在监狱的时候她早就被打习惯了。
可不疼,不代表她不恨。
林浅神色冰冷的转过头,林父满脸怒容,眼中没有一丝父女之情;林母则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却并没有任何实质的阻拦;林彦书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林婉儿眼底的幸灾乐祸根本来不及掩饰。
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在这一刻如火山喷发般彻底爆发。
林浅双手猛地用力,将眼前的饭桌狠狠掀翻。
只听 “哗啦” 一声巨响,餐具、食物散落一地,杯盘狼藉。
林父林母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后退了几步,林婉儿更是吓得尖叫起来。
“林浅,你疯了!”林彦书怒吼。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林浅嘶声喊叫,“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这样对待?”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和嘴角的鲜血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林母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林浅,却被她用力甩开,“浅浅,你冷静一点,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至于闹成这个样子。”
林父怒目圆睁,指着林浅训斥,“你这个不孝女,还敢在这里撒野?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林家的耻辱!”
林婉儿躲在林父身后,小声地说:“姐姐,你不要这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浅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只看到他们的嘴巴张张合合,或愤怒、或失望、或委屈......
她像是一只困兽,拼命吼叫,那么用力的吼,却连自己吼出来的声音也听不到。
她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可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只觉得天旋地转。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站稳,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摇晃着,膝盖一弯,整个人向前栽倒下去。
“浅浅!” 林彦书一个箭步冲上前,在林浅倒地的瞬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手臂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抱着林浅。
“刚才还好端端的,这会儿是怎么了?”林母急的眼泪直掉,满心无措。
林父冷哼,“我还不了解她,别的本事没有,装模作样最擅长。”
“够了!”林彦书额头青筋暴起,“浅浅都昏倒了,你们还在这说风凉话,我都怀疑浅浅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说罢,他抱着林浅,大步流星地向楼上走去。
林父气的差点跳脚,“她要不是我的女儿,连在我面前撒泼的机会都没有。”
“陆少爷如果愿意,你不仅可以把我当成聋子,还可以把我当成哑巴,只要陆少爷开心,你怎么想都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从此以后,不要搭理我,把我当成空气,好吗?”
“你......我又没得罪你,你对我发什么疯?”
“你就当我是个疯子。”林浅用力抽回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病吧你。”
“......”
陆瑾修怔在原地,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想到她腿上惨不忍睹的伤,心里十分不舒服。
......
海城第一人民医院。
林浅推开了顾依琳所在的vip病房,在病床前站定。
床上的女子,和记忆里大相径庭。
作为顾氏集团千金,顾依琳长相甜美,打扮时尚,好看的像个洋娃娃。
可如今的她,宛如一片凋零在秋风中的残叶,饱满的肌肉消失殆尽,只留下一层紧紧包裹着骨骼的苍白皮肤。
脸颊凹陷,颧骨高耸,四肢如同枯瘦的树枝,肌肉全部退化了。
这样的她,不禁让林浅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心开始一寸寸发疼。
事实上,顾依琳和她的关系并不好,是顾依琳单方面的讨厌她,针对她。
原因很简单,因为顾依琳和林婉儿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顾依琳对她的了解,全部基于林婉儿的口述。
她不清楚林婉儿到底对顾依琳说过什么,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不然也不会让顾依琳坚定不移的觉得她欺负林婉儿。
到现在,她都想不通,明明她们两个是好朋友,林婉儿为什么要把顾依琳推下楼。
她更想不通,明明林父就在林婉儿身边,为什么要纵容林婉儿行凶,末了,还要栽赃到她的头上。
也是她倒霉,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点,见证了他们父女杀人未遂,还被第一时间赶到的林母看了个正着。
正因为顾依琳和林婉儿是好朋友,所以林彦书和顾北辰才不相信林婉儿会害顾依琳。
他们一致认为,是她在栽赃陷害林婉儿。
林浅定定地看着顾依琳,“顾依琳,我是林浅。”
“你那么讨厌我,应该能听出来我的声音吧?”
“我听说有一部分植物人存在一定的意识活动,不知道现在的你有没有意识呢?”
“如果有的话,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林浅絮絮叨叨了很多,可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白色的墙壁和床单显得格外刺眼,衬得顾依琳那瘦骨嶙峋的身躯愈发孱弱。"
北城乃是华国首都,北城大家族的底蕴远超林氏和顾氏,万一北城那边把东郊独吞,那林氏和顾氏可就没搞头了。
工作工作不顺,家庭家庭不顺,林彦书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林彦书一直工作到深夜才离开公司。
不过他心情烦乱,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盛世酒吧。
酒吧里灯光昏暗,暧昧的光线在舞池中摇曳闪烁,映照出男男女女们迷离的身影。
林彦书进了酒吧,径直走向吧台,找了个空位坐下。
他抬手示意调酒师给自己来一杯烈酒,调酒师看了他一眼,便迅速调好了一杯,放在他面前。
林彦书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滑下,让他微微皱眉,却也似乎在这一瞬间,找到了一丝宣泄内心烦闷的出口。
林彦书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该死的林浅。
脾气是越来越倔了。
五年前她可不是这样的,不就是做了五年牢吗?她至于一天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谁让她把顾依琳推下楼摔成植物人,坐牢还不是她自找的,搞的好像他这个做哥哥的冤枉了她似的。
要不是因为她是林家女儿,以顾家的实力,能让她牢底坐穿,又何止五年。
没良心,真是没良心。
林彦书越想越气,又是一口烈酒下肚,身上的酒气更重了。
调酒师再次调了一杯酒放在吧台上,林彦书刚要伸手去拿,就有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先他一步拿走了那杯酒。
林彦书恼火地转过头,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耐烦,大声吼道:“你特么谁啊!”
男人没理他,而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林彦书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这才看清来人竟是顾北辰。
不看到他还好,看到他,林彦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浓烈的酒气从他口中扑面而来,他指着顾北辰的鼻子骂道:“把我妹妹打的头破血流,你特么还是不是男人?”
说着,他也不顾自己此时已经摇摇晃晃的身体,举拳就朝着顾北辰砸去。
顾北辰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不愿意和醉鬼计较,身体微微一侧,轻松躲开了林彦书这毫无章法的一拳。
林彦书因用力过猛,打了个空,整个人扑在吧台上,吧台上的酒水被撞得散落一地。
林彦书红着眼睛怒视着顾北辰,再次要挥拳上去。
顾北辰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摁在吧台上,“要发疯,滚回家去,别在我的店里发疯。”
“你这个混蛋,你把我妹妹打成那样,你还有理了?”
顾北辰神色骤冷,“林彦书你给我听好了,首先我没对她动手,其次,就算我真打了她,也是她活该,这是她欠琳琳的。”
林彦书怒吼道:“你放屁,法律已经判了浅浅五年,她欠你妹妹的早就还清了。”
顾北辰神色冰冷,“还清?她做了五年牢,还能活蹦乱跳的出来,我妹妹却要在病床上做一辈子植物人,你告诉我这叫还清?”
“我妹妹一日不醒,林浅欠下的债,一辈子都还不清。”
“住口!” 林彦书情绪越发激动,眼眶泛红,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浅浅在监狱,被打骂,被针扎,被逼着下跪,还被打断了一条腿,从前她那么爱笑,现在淡漠寡言整个人阴郁得像变了一个人,她遭了那么多的罪,怎么就不能还清?”
林家车库,林彦书坐在车里查看行车记录仪。
从监狱开车回到家的十五分钟时间里,林浅的手一直放在双腿上,身子紧贴着车窗,就这么保持了一路。
别说对礼服动手脚,她甚至都没有多看礼服一眼。
想到他们诬陷她,她神色冰冷的与他们对峙的画面。
林彦书心口闷闷的,愧疚和自责几乎将他淹没。
他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林浅那冷漠而又决然的眼神。
记忆中,她是很爱笑的。
每次回家,她都会对他笑脸相迎,亲切的叫哥哥,端茶倒水,忙前忙后的说,“哥哥上班辛苦了。”
可,现在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
林彦书只觉得头疼,闭上眼睛疲惫的靠在真皮座椅上。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忽然传来林浅温柔的声音,“吴妈,不用送了,你快回去吧。”
“大小姐,你要注意安全,要是遇到困难就给我打电话。”
林彦书猛地睁开双眼,一眼便看到站在别墅门前的林浅和吴妈。
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林浅转身要走。
见此情景,林彦书赶忙下车,冲林浅大喊,“林浅,你要去哪?”
这一声吼,如同炸雷般在寂静的庭院中响起,吴妈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大少爷,你怎么在这,你不是......”
林彦书一个冷眼扫过去,吓得吴妈闭了嘴,随后他又对着林浅冷声命令道,“林浅,你给我站住。”
然而,林浅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一瘸一拐的继续往前走。
她不予理会的态度,令林彦书心中一紧。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念头:林浅要离开林家。
他心急如焚,大步流星地冲到林浅身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聋了?我叫你站住你听不到吗?”
林浅回头,发现是林彦书,脸色变了变。
是,她确实没有听到。
入狱的第一年,她左边的耳朵就被打聋了,由于长期挨巴掌,连右耳的听力都不太好。
如果不是近距离面对面的跟她讲话,她很多时候都听不清。
林浅收回目光,倔强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放开我。”
见林浅如此倔强,林彦书心中的愧疚瞬间被一股无名之火取代,“你有完没完,今天是婉儿的生日,你刚才在宴会厅没闹够,现在又要闹离家出走,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说罢,他也不顾林浅的反抗,扯着林浅胳膊就生拉硬拽,“现在就跟我回去。”
林彦书的手如铁钳,那劲道越来越大,林浅只觉得手臂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她心中满是委屈,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再次喊道:“我不回去,放我离开。”
她的身体随着林彦书的拉扯而摇晃着,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受伤的腿更是不堪重负,一阵阵地发软。
吴妈在一旁焦急地劝说着:“大少爷你轻点,大小姐还受着伤呢。”
闻言,林彦书眼底划过疼惜,拉着林浅的力道放松了几分却并未松手。
他看着林浅,眉头紧皱,“跟我回家。”
“我就算死在外面,也比在林家强。” 林浅固执的甩开他。
林彦书被林浅彻底激怒,理智在一瞬间被怒火吞噬。
他一怒之下,抬脚就踢在了林浅的腿上,“回不回去!”
他只是想给林浅一点小小的惩罚,却没想到林浅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双手紧紧地捂住受伤的腿,身体蜷缩成一团,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不断冒出来,眼泪更是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喉咙里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样子,林彦书心中钝痛蔓延,慌乱道:“我就只是轻轻踢了你一下,你少装可怜。”
可他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颤抖和心虚。
吴妈一脸惊骇,赶忙蹲下身子,“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了?”
腿上蚀骨的疼痛,一下子把她拉回到三年前,也就是她入狱的第二年。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因为什么挨打了,可她清楚的记得那群人高高举起粗重的木棍,一下一下砸在她小腿上狰狞狠厉的样子。
她哭着求饶,她们依旧疯狂的打她,足足打断了六根手臂粗细的木棍,把她的腿生生砸断,才停手。
带头的女人抓着她的头发,警告她,“别想着在狱警面前告状,不怕告诉你,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有人特意让我们关照你。”
林浅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错了,饶了我;我错了,饶了我......”
那声音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在无助地哀号。
吴妈早已泪流满面,心急如焚地问,“大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疼,我好疼。”
短短的四个字,如钢针扎得林彦书心口生疼,“我没用力,你怎么会疼。”
吴妈顾不上林彦书,赶忙小心翼翼地撩起林浅的裤腿。
瞬间,那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象呈现在眼前。
林浅的小腿处严重变形,曾经笔直的骨头如今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扭曲着,皮肤上布满了交错纵横的新旧伤痕,有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泛着红肿,有的则已经结疤,留下了丑陋的痕迹。
整条腿因长期的伤痛折磨,肌肉有些萎缩,显得纤细而又脆弱,与正常的腿相比宛如枯枝。
林彦书的目光紧紧锁在林浅那惨不忍睹的腿上。
他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立原地,大脑仿若遭受了一记沉重的当头棒喝,瞬间陷入了眩晕之中。
“怎么会这样?明明入狱时还是好好的,才五年怎么就......” 他喃喃自语。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里是监狱,是关押罪犯的地方,十八岁的林浅到了里面怎会有好日子过?
他的心一寸寸碎裂,眼眶迅速泛红。
他咬牙,强忍着内心剧痛,一个箭步上前,打横抱起林浅,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别墅。
脚步急促而慌乱,可到了客厅,他才惊觉,自己竟连林浅住在哪个房间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来,自己竟是对这个妹妹的关心如此的少。
林彦书闭了闭眼,“吴妈,浅浅的房间在哪里?”
“大少爷,这边。” 吴妈赶忙在前面带路。
林彦书紧紧跟在吴妈身后,然而,越走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他从不知道家里还有如此偏僻的房间。
等吴妈推开杂物间的房门,林彦书看到的就是一个逼仄、阴暗、潮湿、堆满杂物,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
他的瞳孔逐渐放大,眼中满是惊愕,“浅浅,住在这?”
她的人生被毁了,他才想起来关心她的学业问题。
好讽刺。
自己十年寒窗拼了命的学习就是想要改变命运,眼看着自己的努力结出硕果,却终究抵不过强权。
林家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她盖棺定论,轻而易举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她本可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从小到大,她家世背景拼不过别人,唯一能拼的就是自己超乎常人的努力学习。
她的梦想是考上清北,然后考研,读博,她想成为一名导师,站在讲台上用自己的力量改变像自己一样努力的人的命运。
但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没有成为自己要成为的样子,而是成为了一个被世人唾弃的劳改犯,身上的污点一辈子记在档案里。
影响三代。
思及此,林浅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也浑然不觉。
“海城一中。”林浅声音很轻,称得上温柔。
然而,“海城一中”这四个字不亚于千斤巨石那般沉重,压的林父林母和林彦书险些无法呼吸。
只因,海城一中,是整个海城录取分数线最高的高中。
凡是学霸都在那里,不像盛辉贵族高中只要有钱就能进,海城一中只认分数,不认钱。
学霸之间的竞争她还能年年蝉联年级第一,这说明她是学霸中的学霸,以她的成绩想要考上清北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可能,你撒谎。”林彦书情绪显得有些激动,“海城一中在郊区,距离家里足足三十多公里,你那时候每天骑着个破自行车......”
话说道一半,林彦书突然想到什么,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眼见着林彦书脸色越发的白了,林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宁愿骑自行车也不和林婉儿一起上学,因为我们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一个学校。”
“我从来不和你们一起用早餐,因为海城一中六点上早自习,我凌晨四点就要起床骑行两个小时赶去学校。”
“我中午放学从来都不回家,因为中午放学的那段时间根本不够我从学校骑到家,我没钱吃饭,就只能多喝水支撑到晚上放学,好不容易回到家,你们却早就吃过了,我只能吃剩菜剩饭,还要被你们说天生贱命,热乎饭不吃专吃剩下的,吃剩饭还吃的狼吞虎咽像饿死鬼投胎......”
“浅浅,对不起。”林母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哭的好不伤心,“妈妈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的苦,都是妈妈不好。”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林浅看着她泪流满面,内心平静如水,“我自小不在你身边养大,对我没有感情我理解,毕竟这些是我早就习惯了的,就算再苦一点也不会觉得苦,林夫人你说是吧?”
闻言,林母哭声一窒。
浅浅,算妈妈求你,你比婉儿坚强,比婉儿能吃苦,你在孤儿院那种地方都能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妈妈相信你到了监狱也一样会习惯的,你就替婉儿顶罪吧。
尘封五年的记忆突然汹涌而出,林母深受打击,捂着心口,仿佛下一刻就要昏死过去。
冷眼看着林母摇摇欲坠的样子,林浅心中满是讥讽。
林婉儿把顾依琳推下楼梯的位置是有监控的。
可事情发生后,林母就第一时间把那段可以证明她清白的监控删除了,这才导致她在法庭上百口莫辩。
“够了!”林彦书冷声呵斥林浅,“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我们之前忽略你是我们疏忽,但你自己难道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你嫉妒婉儿比你过的好,你就故意欺负婉儿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们,你自己心里阴暗不招人喜欢,你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倒是先怪起我们了。”
“彦书,别这么说你妹妹。”林母抽噎着。
“妈,你还护着她,她就是仗着我们对她的亏欠,才越发的无法无天,不然也不会把顾依琳推下楼摔成植物人栽赃嫁祸给婉儿;我们把她送进监狱做了五年牢,她心存怨恨,这才在众宾客面前闹的不可开交。”
林母一阵心虚,她忙看向林浅,就见林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的心猛地一颤,无地自容的移开了目光。
“行了,都少说两句。”林父微微蹙眉,一脸威严道,“浅浅,你回家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早知道你回来,我和你妈也好给你准备礼服。”
林浅怔愣在原地。
“你们不知道我今天出狱?”
“当然不知道,要是知道爸爸就让司机去接你了,浅浅你是怎么回来的?”
林浅看向林彦书,一双眸子冷若冰霜,分外犀利,“我是坐林大少的车子回来的,因为林大少说你们为我准备了接风宴。”
“接风宴?今天不是林家大小姐林婉儿的生日宴吗?”
“是呀,我收到的邀请函上也写的是林家大小姐林婉儿的生日宴,什么时候成她出狱的接风宴了。”
“让我们给一个劳改犯接风,没搞错吧。”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林彦书的脸上闪过尴尬,想要解释,支吾半天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林浅内心自嘲,小丑竟是她自己。
林父林母只记得今天是林婉儿的生日,哪里又会想得起今天也是她出狱的日子。
至于林彦书口中的接风宴,也不过是她沾了林婉儿生日宴的光,顺带的罢了。
心中一股酸涩蔓延,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林浅再也不想与林家人虚与委蛇,转身就走。
突然,一个白色的人影迎面冲过来,林浅想躲,但她一瘸一拐的腿根本躲不开。
“嘭!”
来人撞在林浅身上,巨大的冲击力把林浅撞的摔在地上,手肘和腿传来钻心的疼。
她眉心拧紧,没有血色的小脸更白了几分。
等她终于将这股痛意忍过去,一抬头,就看到林父林母和林彦书把一个穿着白色羽毛高定礼服的少女护在中央嘘寒问暖。
“婉儿你怎么样?撞得疼不疼?有没有受伤?”
少女泪光盈盈,眼眶和鼻子红红的,可怜巴巴,“爸妈,哥哥,我好疼,呜呜呜......”
顿时,林家人赶忙紧张的查看,“婉儿哪疼?是不是刚才林浅把你撞伤了?”
林彦书想也不想,对着林浅吼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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