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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白梭梭苏向远最新章节

东方小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盼娣怒气冲冲瞪着她,那对蛤蟆眼都要喷火了。“你个杀千刀的白眼狼,简直反了天了!老娘当年没让你上街要饭,现在你敢让我儿子要饭?”听她一口一个白眼狼,白梭梭两眼一翻,直接送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不然怎么对得起她喊这么多遍呢。“要是不愿意打断腿,我觉得戳瞎眼也行,再表演个才艺拉拉二胡啥的,钱更好赚!哎,忘了问了,你会拉二胡吗?”这下,隔着腮帮子的横肉,都能看出王多娣正在咬牙切齿。“老娘他妈的要是不让你这小贱蹄子吃点苦头,我就不姓赵!”说着,她一低头就向白梭梭撞去!白梭梭估摸着,要真被这肥婆撞一下,无异于被村后山的野猪拱了,不重伤也得疼上好几天。还好,嫁到苏家这五年,她的身手早就练出来了。只是一个轻巧侧身,赵盼娣那硕大的猪头就擦身而过,撞向她...

主角:白梭梭苏向远   更新:2025-01-14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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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梭梭苏向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白梭梭苏向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东方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盼娣怒气冲冲瞪着她,那对蛤蟆眼都要喷火了。“你个杀千刀的白眼狼,简直反了天了!老娘当年没让你上街要饭,现在你敢让我儿子要饭?”听她一口一个白眼狼,白梭梭两眼一翻,直接送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不然怎么对得起她喊这么多遍呢。“要是不愿意打断腿,我觉得戳瞎眼也行,再表演个才艺拉拉二胡啥的,钱更好赚!哎,忘了问了,你会拉二胡吗?”这下,隔着腮帮子的横肉,都能看出王多娣正在咬牙切齿。“老娘他妈的要是不让你这小贱蹄子吃点苦头,我就不姓赵!”说着,她一低头就向白梭梭撞去!白梭梭估摸着,要真被这肥婆撞一下,无异于被村后山的野猪拱了,不重伤也得疼上好几天。还好,嫁到苏家这五年,她的身手早就练出来了。只是一个轻巧侧身,赵盼娣那硕大的猪头就擦身而过,撞向她...

《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白梭梭苏向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赵盼娣怒气冲冲瞪着她,那对蛤蟆眼都要喷火了。

“你个杀千刀的白眼狼,简直反了天了!老娘当年没让你上街要饭,现在你敢让我儿子要饭?”

听她一口一个白眼狼,白梭梭两眼一翻,直接送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然怎么对得起她喊这么多遍呢。

“要是不愿意打断腿,我觉得戳瞎眼也行,再表演个才艺拉拉二胡啥的,钱更好赚!哎,忘了问了,你会拉二胡吗?”

这下,隔着腮帮子的横肉,都能看出王多娣正在咬牙切齿。

“老娘他妈的要是不让你这小贱蹄子吃点苦头,我就不姓赵!”

说着,她一低头就向白梭梭撞去!

白梭梭估摸着,要真被这肥婆撞一下,无异于被村后山的野猪拱了,不重伤也得疼上好几天。

还好,嫁到苏家这五年,她的身手早就练出来了。

只是一个轻巧侧身,赵盼娣那硕大的猪头就擦身而过,撞向她身后坚实的墙壁。

随着“咚”的一声,老太应声倒地。

白梭梭长出一口气。

好险啊。

幸好这老宅翻新了,不然要是以前那个土坯房,非被她撞个大洞不可。

杨晓上前想要把老太太扶起来。

看这样子,她一心想要演个贤惠的好媳妇。

无奈赵盼娣虽然个子矮,但自重属实过大,身材娇小的杨晓实在是扶不起一点。

她只好愤怒地看着白梭梭:“你疯了吗?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就是杀人犯!”

苏二庆也扑倒在老太身边,拼命摇晃着她的肩膀:“妈,你别吓我,你醒醒啊!”

赵盼娣虽然撞得不轻,可很快,身体素质极强的她就清醒过来。

眼看家里这点地方已经不够她施展,她一个骨碌爬起来就往院子里冲。

跑到院中间,肥大的屁股往地上一坐,两只蛤蟆掌拍打着大腿就开始疯狂哭嚎。

“哎呦呦,可撞死我这老婆子啦!快来人啊,我家这狼心狗肺的毒妇要谋杀亲婆婆啦!”

苏家大门没关,已经有不少邻居在院门口探头探脑。

现在这时间,人们差不多都要回家准备吃饭,估计用不了一会儿门口就能挤满人。

赵盼娣一边哭,一边还要时不时偷瞄一眼,看着观众纷纷到位,这才继续开骂。

“快来看看我家这白眼狼吧!当年要不是我把她留下,早就上街要饭去了!要不就得变成个千人骑万人睡的烂裤裆!”

“更不要说,在我家这么多年吃掉多少粮食?结果杀千刀的不长良心,光长坏心眼子!”

“嫁过来这么久,别说香火了,连个蛋都没下过,现在我家老二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她还不让进门,这是成心让我老苏家断子绝孙啊!”

啧啧啧,白梭梭不禁感慨。

赵盼娣这身体素质可真是过硬。

要是换成别人,这么用力撞一下早昏过去了,哪还能像她这样坐着,头头是道的骂街?

而且这么能哭,真要给她个饭碗,估计要饭要的比苏二庆好。

村民们看得津津有味。

在这个娱乐节目匮乏的年代,别人家的狗血八卦,可是大家最香的下饭菜,更何况马上就该吃晚饭。

“苏家这家教不行啊,媳妇都敢顶撞婆婆了?”

“听这意思,苏家这媳妇可不是什么好人,差点就被这张漂亮脸蛋骗了!”

“你懂什么!越好看的女人心眼越坏!当年那事儿还不说明问题么?就是她自己耐不住寂寞,脱光衣服爬了苏家老大的床!”

“照这么看,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不下蛋的鸡有啥用?只能煮汤!”

听着大家伙儿都在说自己的不是,白梭梭不慌不忙,甚至可以说是气定神闲。

这是赵盼娣上辈子惯用的伎俩,利用乡亲们的舆论让她做出妥协让步。

可赵盼娣不知道。

她白梭梭要的就是这效果。

看着人群中有不少她想要的熟悉面孔,她可是相当满意。

再等一会儿,他们都是她的人证。

刚刚关于诈骗犯的问题,苏二庆想就这样混过去,问过她同意了吗?

想到这,她换上一脸焦急的表情走到院子里,看向院子里的吃瓜群众。

“各位父老乡亲,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今天我家来了个诈骗犯,非说自己是苏家老二!”

“你们可都知道,我家老二都死了五年了!”

“眼前这个要不是鬼,就只能是盯上我家的诈骗犯了!”

说到这,刚好苏二庆和杨晓也走出来,众人一看,都吓了一跳。

“见鬼了,这人真的挺像苏家老二!”

“可他二庆都死这么久了,有五年吧?怎么可能还活着?”

听见众人的怀疑,白梭梭心中甚是满意。

她冲上前,拼命摇晃着赵盼娣的肩膀。

“妈,脑袋空不要紧,关键是别进水啊!你快清醒清醒!”

“现在诈骗犯的手段和演技都很高明的,他就那么简单几句话,你可别就这么容易就上当啊!”

赵盼娣刚刚磕到头,现在被白梭梭这么大劲儿晃,只觉得脑浆都被快甩出去了,直接用力一把推开她。

“你这小贱蹄子搞什么?他要不是我家二庆,能说出刚刚那番话来?能这么为他老娘着想?”

白梭梭就着她推的力道,顺势扑倒在地上,再抬起头,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

论演技,她可比苏二庆和赵盼娣强一百倍。

相比他们的没泪硬挤,看她白梭梭这眼泪,说来就来,不去制片厂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妈,树大招风,我和向远辛辛苦苦,风里雨里攒下这点家产,不也是为咱家能过上好日子吗?”

“要是被人骗光了,不仅咱全家要喝西北风,到时候养牛场也要受牵连,你让这些靠养牛场谋生计的乡亲们怎么活?”

“你可千万别被骗了,还帮骗子数钱!到时候全村人都得骂你是个大傻比!”

听到这话,村民们面面相觑,好多人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苏家的养牛场做的大,好多人家都有人在那里上工,要是真出了事,他们上哪挣钱去?

马上就有人出来劝赵盼娣。

“这几年咱们国家经济变好了,有钱人变多了,跟着就出来好多新的牛鬼蛇神!”

“像你们苏家这么有钱,向远又上过报纸,不是更容易招惹那些心怀叵测的坏人?”

赵盼娣气坏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你们别听这小贱蹄子信口胡说,他就是我家二庆!”

旁边的刘奶奶一脸无奈,开口劝她。

“多娣,要我说,你媳妇说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虽然现在社会治安比以前强多了,但前阵子广播里还说,让咱小心新型犯罪!”

“连我一个八十岁老太婆都知道,你可比我年轻,怎么警惕性这么差呢!我看你,抽空还是多听听收音机!”

苏二庆郁闷毁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嫂子,似乎从一进门开始就看他不顺眼。

他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他忍不住问道:“嫂子,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白梭梭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嗯……你要非得证明,也不是没有办法。”

“不如,我说点老二身上发生过的事,你要能对得上,我就认你是苏二庆。”

赵盼娣提抗议:“老娘反对!你这小贱蹄子都没见过老二,能知道他多少事?”

白梭梭皮笑肉不笑:“在场这么父老乡亲,好多都是看着老二光屁股长大的,确实知道的比我多。”

“不过,我还真有件事,大家伙儿差不多人人都知道。”

“要是眼前这人对不上号,我还真敢说,他就不是苏二庆,他是诈骗犯!”

一听这话,吃瓜群众们更激动了,大家都被吊足了胃口。

到底苏家老二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大家伙儿都知道的呢?

苏二庆皱眉:“嫂子,明明是一家人,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吗?”

白梭梭一挑眉。

“哦?你这明显是不敢跟我对啊?我就说你是个骗子,压根就不知道老二过去的事儿!”


这么点小孩喜欢听歌,还听得聚精会神的。

她刚想上前逗逗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就在明年的春晚,将会出现一位超级巨星,用一首舞台魅力强劲的歌曲,轰动整个华国。

现在还有时间,如果她能抓住这个机会,应该能大赚一笔。

想到这,她快步上前,看见柜台里坐着一个女售货员,正在精心修剪着自己的指甲。

女人烫着时下最流行的大波浪,涂着浓艳的红嘴唇,一张脸粉扑多了,加上她还穿了一件极其鲜艳的红色毛衣,更是衬得整张脸煞白煞白的。

白梭梭开口问她:“同志,咱们这里有飞翔的磁带吗?”

女售货员吓了一跳,差一点就剪到旁边的手指。

她没好气地回答:“没有!那是什么人,听都没听过!”

白梭梭心中暗喜,看样子,这个冬天,她总算能给自己找点养牛场之外的事情做做。

不如就从飞翔的音乐开始。

想到这,白梭梭又问那售货员:“你这有小一点的录音机吗?我想买一台。”

这一问,那女人差点剪到第二根手指,气得差点跳起来。

她叫陈芸,来这里上班就是要个稳定的高工资,卖东西?她可不怎么愿意管。

白梭梭敢问她,就是摸了她的逆鳞。

“你这人有完没完?没长着眼睛吗?要什么东西自己不会看吗?”

白梭梭心下了然。

如今改革开放,讲究市场经济。

国营的百货商场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是香饽饽了,所以服务态度也开始变差了。

以前,自己做个生意叫投机倒把,现在,自己做生意的各种老板就像雨后春笋一样越来越多。

现在,这售货员还能趾高气昂地不好好服务,等到以后下岗的时候总有她哭的一天。

不过,敢这么说话,她白梭梭可不会忍。

她笑着看向陈芸:“我长眼睛了呀,而且我这还是阴阳眼,不然,怎么能看见一个红衣女鬼修指甲呢!”

陈芸气得面容扭曲,粉都往下掉了不少。

她刚要还嘴,就看见白梭梭手中牵着的圆圆。

虽然白梭梭给圆圆买了不少衣服,但因为想回去洗洗再换,所以圆圆还是穿着原来那身衣服。

虽然比较新,但一看就不是县城的流行款式。

而白梭梭穿的,也是极其平常普通的棉布鞋,黑裤子和夹克。

陈芸一脸鄙夷。

“呦,我还当哪儿来的人要求这么高,结果就是两个村里来的土包子!”

“看着别人正在忙,却非要来打扰,还真是不懂礼貌的土包子能干出来的事!完全没有眼力见!”

“别人都是上街牵绳遛狗,结果土包子是上街遛孩子!”

听到这话,白梭梭就看见身旁的圆圆低下了头,两只小脚不安地在地上划来划去。

见状,白梭梭笑盈盈地拉着圆圆向陈芸走过去。

陈芸一看她们靠近,马上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干嘛?别让你们身上的穷酸气沾到我!”

白梭梭依然是一脸笑模样,却凑近柜台小声说:“同志,你别误会,我是真的想买,你看,我钱都带来了!”

说着,她就把背包往柜台上一放,那女人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地凑过来。

白梭梭给她看,在她的随身背包里,满满都是大团结。

陈芸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使劲儿揉揉眼,再看还是那么多。

“这,这么多……”

白梭梭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家里是开那什么场的……你懂哈!”


为了留住这张长期饭票,她早早就教这丫头喊自己妈。

每次大哥一来,就听见丫头喊自己妈,都会觉得她把孩子照顾得挺好,就像亲生母女似的。

只是他也会质疑,这孩子怎么那么瘦。

她就说圆圆肠胃不好,要喝中药慢慢调养,苏向远还会多给些医药费,营养费。

不然,光靠自家男人种地,能挣几个钱?

正想着,就听白梭梭道:“嫂子,快别打了,我这次来,怎么没看见圆圆?”

苏三丫正努力打屁股的手顿了一下。

“你看我,光顾着替你揍这小子了,差点忘了介绍。”

她一把推开还光着屁股的金龙,赶紧对小女孩道:“丫……圆圆,快过来,跟,跟你妈打个招呼!”

小女孩有些迷茫,她跑到苏三丫身旁,小心翼翼地没有碰到她,“妈!”

苏三丫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装作亲昵地摸摸她的头,对白梭梭道:“嫂子,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她就是圆圆!”

白梭梭一愣,还真叫她猜对了。

那苏三丫怎么叫她丫头?

她注意到,女孩被苏三丫抱得特别不自在,似乎不太习惯的样子。

“如果她是圆圆,那怎么管你叫妈?”

苏三丫把女孩搂得更紧了些,“嗨,这还不是因为从小照顾着,孩子就把我这个姑姑当妈了嘛!”

说着,她又将小女孩从怀里推出来,“你个傻孩子,对面这才是你妈妈!”

圆圆怔怔地看着白梭梭,没有说话。

她都好就没别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妈妈这个字眼,更是让她好难过。

苏三丫又推了她一下,“你这孩子,怎么不叫人呢!快喊妈呀!”

圆圆本来就瘦弱,被她这么一推,差点摔倒。

白梭梭正要上前扶她,圆圆却一把推开她。

“我,我才没有妈妈!我,我亲妈早死了!”

苏三丫赶紧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傻孩子,姑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是你爸后来给你找的新妈妈!”

圆圆一怔。

刚刚,这阿姨救了她两次。

一次是在河边,一次是哥哥要打她。

她原本还以为,她是个好人。

可现在,她居然是爸爸的新老婆,姑姑嘴里的狐狸精,那个从奶奶家把她赶走的坏女人!

是她,就是她,害自己不能有爸爸陪在身边!

想到这,圆圆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她握紧了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

“我,我说了!我,我没有亲妈,也,也不要什么后妈!只,只有姑姑一个妈妈!”

苏三丫赶紧把她搂进怀里,用力拍打着她的后背,十分蹩脚地做出安慰的样子。

白梭梭都看见圆圆忍不住抖了一下,一定是苏三丫拍到了她背后的伤口。

苏三丫才不关心孩子疼不疼,她只在乎自己演的好姑姑像不像。

“嫂子,对不住啊,这孩子是我从小带大的,就跟我亲,从三岁起就非要喊我叫妈,我也是实在没办法。”

“毕竟,这孩子从小就没了亲妈,真是可怜的很!呜呜呜呜!”

看见她假惺惺地抹眼泪,白梭梭不禁眯起眼睛。

她并不相信,圆圆喊苏三丫妈妈,是出于自愿。

她假装惊讶的样子:“哎呀,这可麻烦了,我这次来,还打算接孩子回家呢!”

苏三丫心中一惊。

“嫂,嫂子,你是打算把圆圆接回去住几天吗?要是这样,我再跟孩子好好说说。”

白梭梭摇摇头。

“那可不是,这毕竟是你大哥的孩子,我是打算接回去一起生活的。”

苏三丫有点懵。

当初,是她妈赵盼娣建议她把孩子接走的。


刚抓着她的胳膊,白梭梭就心头一颤。

这哪是胳膊?这分明就是两根竹竿,全是骨头。

哪怕身上的衣服浸了水,这孩子也是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刚刚让她累到的,完全是河水的阻力。

孩子的衣服虽然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可还是能看出来那衣服十分地破烂。

“谢,谢谢你。”

小女孩有点儿结巴。

白梭梭还以为是刚刚落水吓的,安慰地拍拍她的头。

“你怎么会掉到河里去?”

小女孩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坏,坏了。”

她飞快地跑向一旁芦苇丛,开始拼命翻找着什么。

白梭梭诧异地问:“你找啥呢?”

小女孩:“我,我的篮子,鸭,鸭蛋。”

白梭梭这才发现,这孩子真是个结巴。

她环视四周,就发现有个篮子正沿着河顺流而下,便指给小女孩看。

小女孩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鸭,鸭蛋没有了,会,会挨打!”

白梭梭看着她瘦弱的小身板,又想起刚刚拽她上岸时,那两根竹竿一般的小胳膊,既心疼又生气。

这孩子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家里的大人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来河边呢?

湿衣服贴在身上,小女孩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秋风很凉,这样吹下去是要感冒的。

白梭梭看着她,渐渐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想当年,也是秋风瑟瑟的季节,她被亲生妈妈扔在公交站,身上的大衣也被一个乞丐抢走了。

在街上流浪了一个月之后,她也像眼前这小女孩一样,瘦骨嶙峋,瑟瑟发抖。

白梭梭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小女孩披在身上。

“别害怕,阿姨带你回家,帮你和爸爸妈妈说一声,让他们不要生气。”

小女孩听话地点点头。

白梭梭把她抱起来放在自行车横梁上坐好,就推着自行车按她指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那地方,白梭梭有点懵。

这不是苏三丫的家吗?

正琢磨,就听院里有人喊。

“你这死丫头终于回来了,老子的钱呢?”

白梭梭定睛一看,说这话的竟然是个六七岁的小胖子。

小女孩直往白梭梭身后躲。

“哥,哥哥对不起!鸭,鸭蛋篮子被冲走了,我,我还没去卖!”

小胖子一下暴跳如雷。

“你个赔钱货,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好意思吃我家的饭!”

白梭梭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家里两个孩子,一个胖成猪,一个瘦成豆芽,那谁宠谁被欺负很明显。

“你个小肥猪,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让妹妹去干,你还好意思去自家茅厕拉屎!”

她直接替小女孩骂了回去。

“你敢骂我?看我不打死你!”

小胖子被惯坏了,他哪受得了人这么骂他,直接一头就向着白梭梭冲过来。

白梭梭一只手顶住他的脑门,任由小胖子挥舞着两条短小的胳膊在空中王八拳。

如果她没想错,这小黑胖子是苏三丫的儿子,王金龙。

苏三丫自从出嫁之后,基本上很少回家,所以臭小子不认识她这个舅妈,倒也正常。

“小屁孩管自己叫老子?姑奶奶上次见你的时候,还穿开裆裤呢!快去给老娘找毛巾过来!”

说着,她顶着她的手一松。

小胖子重心不稳,直接向着地面扑去,“啪”的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他郁闷坏了,起身跑到墙角,捡起一块砖头,恶狠狠地向着白梭梭走过来。

“狗屁姑奶奶,还想让我给你干活,我看你就是狗娘养的臭骚货!”


李霞气得满脸通红,瞪着发怒的眼睛看向一旁吐到昏天黑地的丈夫。

“张孝诚,你就这么眼巴巴瞅着老婆孩子被外人欺负成这样?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真是个窝囊废!”

张孝诚不但吐得难受,只觉得自己小腹也在隐隐作痛,只想赶紧敷衍过去。

“梭梭,今天这事确实是你错了,赶紧去真心跟你嫂子道个歉!”

事到如今,自己家男人居然还想做个和事佬,李霞心中的火气更旺了。

“我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硬不起来的玩意儿,今天这事道歉有用吗?”

“她这可是下毒!是谋杀!”

“骗咱们吃那么恶心的东西,里头得有多少细菌病毒寄生虫?”

说着,她又看向白梭梭,那眼神似乎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我现在就觉得肚子特别不舒服,要是真得了什么肠胃炎,传染病,都是你这贱人害的!”

“我现在就要去告你,你让我吃脏饭,我就让你吃牢饭!踩缝纫机!”

“张孝诚那个软不拉几的玩意怕你,我可不怕!”

白梭梭一脸害怕的样子,双手环胸抱住自己。

“嫂子,吐成那样还能这么大声吼,我看你身体也没什么问题啊!就是你别对我乱叫,我小时候被狗吓过,有心理阴影!”

李霞被气得脸色由红转紫,由紫转黑。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愤怒的火焰在眼中熊熊燃烧。

旁边的张孝诚赶紧扯扯她的衣角,摇摇头,眼神中全是祈求。

李霞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眼看着已经和白梭梭撕破脸皮,估计以后要钱就难了。

要是不借今天这机会大敲一笔,他们一家三口之后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日他奶奶个卷!

嫁给一个没用的男人,过得就要比别人憋屈十倍。

她强行压下想要暴打白梭梭一顿的冲动。

“你这小贱人还敢骂我?我告诉你,要是不想闹到派出所,你现在就赶紧送我们去看病!小诊所不行,我要去县人民医院!”

“到时候不光要检查身体,还要洗胃!所有的医药费,营养费,还有那什么精神损失费,误工费,都你出!”

“我告诉你,要是给不到三千块,你就等着派出所来抓杀人犯吧!”

白梭梭真想上前摸摸她的额头。

看看这女人是不是从感冒变成发烧,而且还烧糊涂了。

三千块。

即便是城里工厂工种好一点的工人,至少也要五年不吃不喝,不花一分钱,才能攒下这么多钱。

李霞如今这狮子大开口,是打算让她给买房还是想让她给养老啊?

还误工费,她和张孝诚都没工作,哪来的误工费?耽误他们闲工夫的“误工费”吗?

她上前,围着李霞转了几圈,眼睛上下扫射,再加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直把李霞看得浑身发毛。

“你想干什么?”

“嫂子,我在想你和我哥是不是特缺钱?”

“不然这样,我看你挺凶的,体格子也够壮实,要不考虑考虑来我们养牛场看门呢?现在那里就一只德牧,实在是有点看不过来!”

听见这话,李霞的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就这还要她忍?

“还敢骂老娘是狗,我看你就是个狗娘养的贱货!”

李霞跳起来,张牙舞爪地就要冲向白梭梭。

眼看她就要坏事,张孝诚上前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梭梭,你哥我这辈子没见你嫂子生过这么大的气!”

“算我求求你,行行好,咱们都是一家人,赔个理道个歉,再带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出点医药费营养费,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白梭梭凤眼微微眯起。

呵呵,在她的诱导下,脸都彻底撕破了,怎么这男人还想往回找补?

“张孝诚,你想的挺美啊?我告诉你,妈被虐待这事儿,在我这可没过去!”

“一会儿我就带着妈一起走,今后你们休想从我这再拿到一分钱!”

听到她这样说,张孝诚和在他怀里挣扎的李霞都停止了动作。

白梭梭这样做,是真的要断了他们的财路,这怎么行?

张孝诚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肚子疼了,三步并作两步挡在傅冬菊面前。

“梭梭,有句话我不得不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哪有回来养妈的?”

“我承认,我们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你也不能就这样带走我亲妈啊!”

“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你虽然是妈捡回来的妹妹,可这么多年,我没一点委屈你的地方吧?”

白梭梭心想。

这些年他是没委屈过她,可他一没养她,二也从来没有帮过她。

不过,这男人又开始委屈讨好的样子,正中她下怀。

她假装情绪有所缓和,装模作样地问一句:“那你想怎么样?”

张孝诚看一眼李霞,见她没有反对,就继续和稀泥。

“昨天我们确实忽略了妈的感受,今天你闹也闹了,就算扯平,以后妈还是由我们照顾,怎么样?”

张孝诚不傻,相比一次性要点钱,他还是想要一张长期饭票。

白梭梭知道,现在她也要拿出和好的姿态来,才好让他们继续掉进她挖好的坑。

“你们稍等我一下。”

她转身进屋,一会儿就拿着一个带盖的尿盆出来,往桌上重重一放,瞬间,一股子臭味飘了出来。

张孝诚和李霞刚好一点儿,结果又被熏得直干呕。

“梭梭,你这是?”

“其实我这次回家,带了不少钱,可昨天看到那个情景,实在太让人生气了。”

“现在,这事儿在我心里还没完全过去,可我也不想和我唯一的哥哥闹成现在这么僵。”

“这样吧,你们把这盆里的东西都吃了,我就原谅你们!另外,这次带回来的钱,也都给你们留下,好不好?”

“你疯了吗?”李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梭梭,别胡闹,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张孝诚呵斥着。

白梭梭一脸严肃:“我没和你们开玩笑,我是认真的,钱我都准备好了!”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布包,随手就从里面抽出几张大团结,在张孝诚和李霞面前晃晃。

“这里是五千块,一分不少,想要吗?”


苏向远是个大男人,肯定不可能扒开孩子的衣服去看,不然这背上那么多的伤疤,他早就发现了。

想到这,她对圆圆说:“去,趴床上。”

圆圆面露惊恐。

难道恶毒后妈的真面目就要露出来了吗?一般姑姑对着她说这话,就是要挨打了。

她战战兢兢地走到床边,心里七上八下地趴在了床上。

余光中,就看见白梭梭向着她走来。

她吓得赶紧闭上眼。

可她并没等到预想之中的疼,背上却有一种奇奇怪怪的冰凉感觉。

她睁开眼睛往后扭头,勉强能看见白梭梭手里拿着一个小罐罐,正在往她背上涂着什么。

“你,你干嘛?”

白梭梭:“我给你抹点杀虫剂,省的回头还得捉虱子。”

圆圆郁闷地扭回来继续趴着。

姑姑说得对。

恶毒后妈就是恶毒后妈,别指望她对自己好。

很快,那冰凉的感觉变成了温热的感觉。

再后来,她睡着了。

白梭梭累的瘫倒在一边。

下次,她得教坏这家伙自己洗澡,不然,她真会累死的。

第二天一早,白梭梭正往门外泼昨晚的洗澡水,突然就听见了自家卡车的声音。

苏向远回来了。

等他停好车,白梭梭刚要上前招呼,一个小小的身影直接从屋里冲了出来。

“爸,爸爸!”

苏向远看见这小丫头,直接一把将她举起来原地转了一圈。

“都怪爸爸,一直忙没能去看你,想爸爸了吗?”

“当,当然想了!”

白梭梭看着父女俩温馨的画面,只觉得自己这件事真的办对了。

只是苏向远这万年冰山,这么欢乐的时刻,为什么都不会笑一下呢?

等到苏向远终于把圆圆放下,他仔细一看,竟然看的呆了。

眼前的圆圆,好像和在苏三丫那里的时候变得不一样了。

一件花边领红白方格的小毛衣,外加膝盖上绣着两只小狗的线裤,再配上黑色的小皮鞋,看着特别洋气。

再看那头上,一头小蝎子辫,到了末端还扎了两个红色的蝴蝶结。

虽然孩子还是又黑又瘦,但现在看着这身打扮,俨然就是一个城里的小姑娘。

刚刚抱着她的时候,他也没闻到原来那股怪味,而是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是和白梭梭身上一样的味道。

他正愣神,就听圆圆嘟囔着。

“爸,爸爸,我要跟你告状。恶,恶毒……白,白梭梭乱花钱,还老骗人。”

“她,她说这衣服要给潘家婶子,大,大孙女,结,结果非要给我套上。”

“她,她还给我身上抹杀虫药。”

苏向远的大手轻轻拍拍她的头,然后就转向白梭梭。

圆圆满心欢喜,爸爸马上就要教育这恶毒后妈了。

苏向远:“梭梭,谢谢你。”

不知怎的,被他这充满感激的眼神看着,白梭梭竟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小事而已,只是我有个问题得问你。”

“你说。”

“苏三丫答应照顾圆圆之后,你一个月给她多少钱?”

苏向远想了一下:“一百。”

“什么?”白梭梭郁闷了,怪不得苏三丫敢狮子大开口,原来根源在这儿呢。

“苏向远,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虽然咱俩钱是各用各的,你想当大款我也拦不住!”

“但是你也要知道,一百块,可是城里两个高级工人辛苦一个月才能挣到的工资啊!”

“送你一句话,有些人,你给她越多,她反而越要趴在你身上吸你的血。”

“等到你有一天不给了,她一定会扑过来反咬你一口。”


“感谢……你叫啥来着?”

陈芸刚刚说话说得都缺氧了,现在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下意识回答道:“陈芸。”

“哦。”

白梭梭张嘴就来。

“感谢陈芸同志,在上班时间,化浓妆扮女鬼剪指甲,顾客询问商品爱答不理,顾客掏出钱来两眼放光,充分反应了我县百货商场,不为人民好好服务的消极工作态度,我激动不已,特此写来感谢信,望陈芸同志,再接再厉,争取早日下岗。”

“你看,这么写可以吗?”

陈芸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你,你敢耍我!”

白梭梭看着挡在面前的女人。

“我没耍你,说实话,听你介绍完,我觉得你们商场的商品确实达不到行性价比很高的程度,你总不能强买强卖吧?”

陈芸直气得浑身发抖。

可这时,突然有人鼓起掌来,还有人吹口哨叫好。

“太痛快了,我早就忍她很久了!”

陈芸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柜台旁边已经围了一群人。

“哎,就是她,上次我想买个收音机,就想买个便宜点儿的,她就骂我是穷鬼!”

“对对对,我买回去的录音机有毛病,根本不能正常用,结果她跟我说,是我自己弄坏的,不退不换!”

“我好几次过来,她都爱答不理的,要么在那化妆,要么在那打毛衣,真不知道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进的百货商场!”

“这还用说?肯定是谁家亲戚呗?像这种就应该好好查查,看到底是谁让她进来白拿工资的!”

陈芸整个人都呆在那里,为什么会这样?

而白梭梭淡定地绕过她,拉着圆圆走出了人群。

圆圆憋了半天,等到走出百货大楼的门口才忍不住开口。

“你,你跟那女人说了啥悄悄话?”

白梭梭看向她:“你想知道?”

圆圆点点头。

白梭梭:“那你说,白梭梭是这天下最漂亮的女人,我就告诉你。”

圆圆:“……”

白梭梭:“好,你不说,那我也不告诉你。”

她转身就走。

过了半天,就听身后响起圆圆心不甘情不愿的声音。

“白,白梭梭,是,是这天底下,最,最,最漂亮的女人。”

她马上得意地转过身,摸摸圆圆的脑袋。

“行了,我知道我好看,你也不用多加两个最来强调。”

圆圆:“……”

现在的她有点恨自己,为啥说话结巴呢!

她正郁闷,就听见白梭梭说:“我只是告诉她,咱家开了个那什么场。”

圆圆:“那,那什么场?”

白梭梭:“对啊,养牛场呗,她非愿意理解成别的,我也没办法呀!”

圆圆:“那工人会送命?”

白梭梭笑出了声:“对啊,咱们家卖的是肉牛,当然工人会去让牛送命啊!”

圆圆:“……”

果然,姑姑说得对。

恶毒后妈就是喜欢骗人!

好不容易拎着大包小包回了家,白梭梭直接累瘫在床上。

带小丫头逛街可真累,再加上这家伙还时时刻刻总想逃跑,她还得分出精力去看着她。

现在,她非常佩服那种家里有二孩,三孩的家庭。

本来国家搞计划生育为他们减负。

结果他们非要多生几个出来,要么得交巨额罚款搞得倾家荡产,要么得东躲西藏有家不能回。

难道,他们带孩子都不觉得累吗?

她又看向一旁被她背回来的圆圆。

这家伙也累了,现在睡得香香甜甜,偶尔还要磨几下牙。

看样子是平时吃的不好,在梦里还得找点东西嚼两下吗?

回头等家里的事办的差不多了,她得带她去看看医生。

在苏三丫那里,这孩子受了太多虐待,她计划用上半年多的时间来帮她好好调理一下身体,改善改善性格,然后再送去上小学。


到了派出所,白梭梭心里一乐,果然。

杨晓正顶着一个巨大的熊猫眼等在门口。

一看见白梭梭,要不是小张拦着,她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刚刚到了乡卫生院,苏向远推着赵盼娣去了急诊,他俩去处理自己的皮外伤。

看到对方都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两人这才冷静下来。

仔细想想,本来两个人好好的一起同仇敌忾,都是因为这白梭梭不停挑唆,他们才会大打出手。

什么白梭梭,分明是白挑唆!

而杨晓一琢磨,她刚来向阳村,人都不认识几个,谁家好人会没事儿抽走人家厕所板子啊?

唯一对她有仇的,就只有白梭梭这个蛇蝎毒妇了!

共同的仇恨让两人重归于好。

合计一番之后,最终决定让杨晓来派出所告她。

不管最终能不能定她的罪,派出所要是真查起来,也得关她几天。

趁着这几天,她和苏二庆就可以赶紧跟大哥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警察同志,就是她,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抽走茅厕的木板,害我掉进粪坑,你看我这眼睛,也是昨天磕的!”

白梭梭心里偷着乐,看样子,昨天她那窗户没白翻。

杨晓抽泣道:“她欺负我这个弟妹也就算了,可她还虐待老人,我婆婆,今天被她害得摔倒了,到现在还躺在卫生院里昏迷不醒!”

“虽说都是一家人,可她这样对我们,这叫故意伤害,是犯罪!”

民警老王看向白梭梭:“白同志,解释解释吧?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白梭梭看看杨晓,一瞬间眼圈就红了。

那模样,就好像她自己也被别人欺负来着。

“警察同志,这一定是污蔑!没想到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第一次进派出所是因为一个诈骗犯来告我!

民警老王吃了一惊:“白同志,你这话怎么说?谁是诈骗犯?”

”这女人昨天和一个男人闯进我们家,非说是我家二弟和弟媳妇。”

闻言,民警小张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家二弟?苏二庆不是死了吗?他当初办销户,还是我帮忙办的!”

白梭梭点点头:“对啊!小张同志说的没错!你们也知道,现在这新型犯罪那么多,我就怕他们是诈骗犯,就多问了几句。”

杨晓怒道:“狗屁诈骗犯,你才诈骗犯!民警同志,她满嘴胡说八道,你们可别相信她的鬼话!”

民警老王:“这位同志,别人陈述的时候请不要打断!”

杨晓还想说什么,被民警老王一瞪,只好悻悻闭上嘴。

“我猜他们应该是为了骗到更多的钱,还承认了当年苏二庆签过的债,见我婆婆相信他们,就一个劲儿撺掇婆婆赶我走,甚至还想让我男人和我离婚!

“其实就是怕我这个聪明人在家,没办法骗脑子不太好使的婆婆拿钱,就干脆想让我,这个骗钱路上的绊脚石永远回不了家!”

“再之后我就被气得回了娘家!后来婆婆家这边发生了什么,我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早上我男人接我回家去,他们还要逼我们离婚,不知怎的还说动我婆婆假装受伤来吓我,这点,隔壁的潘家婶子还有好几个大妈大婶都能替我证明。”

“后来婆婆因为生我的气,跑过来就要打我,被门槛一绊就摔倒了,这事儿婶子们也是看着的,都能证明。”

“杨晓怒道:“你胡说,婆婆进医院明明是你……”

白梭梭看她一眼:“啥,明明是啥?总不能是你对着我男人发花痴,然后那个诈骗犯觉得你给他戴绿帽,你俩打起来给她推的吧?”

杨晓:“……”

白梭梭:“其实我还有事没说呢,听隔壁婶子说,昨晚上家里还有不明不白的呻...吟声,可能是我婆婆和这两人,发生了点不算正当的关系。”

杨晓气得脸都涨红了。

“你胡说,明明就是我屁股被旱厕的猪咬了!疼的一晚没睡!”

“噗嗤!”想到这画面,一老一小俩民警差点没憋住笑。

杨晓又羞又气:“你们!你们笑什么!”

民警小张轻咳一声:“没事,我只是想起来高兴的事了。”

杨晓:“什么事?”

小张:“我老婆生孩子了。”

杨晓又看向民警老王:“那你笑什么?”

民警老王:“我也想起小张老婆生孩子了,我替他高兴呢。”

说完,他轻咳两声,示意白梭梭接着说。

“我男人送我婆婆去医院,我在家这正准备炖汤给他们送去,你们就过来了,我就知道这么多。”

民警小张问:“你说你昨天晚上回了娘家,有人能证明吗?”

白梭梭还没说话,杨晓赶紧说:“她那老娘就是个疯子神经病,说的都是疯话,怎么可能帮她证明呢!”

白梭梭真想打开她脑壳看看,这女人真蠢啊,就跟脑浆没摇匀一样。

她的娘家,又不是只有她养母一个人,明明还有三只狗呢!

白梭梭:“小张同志,我娘家的哥哥,嫂子,包括小侄子,都能证明我不但昨天回了家,今天一早儿还给他们做了早饭。”

两位民警对视一眼,民警老王:“小张,你去她娘家那边看看有没有人在,找过来问一下。”

小张走后,白梭梭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哉悠哉地晃着脚丫。

杨晓:“姓白的贱人,我就不信,就你这蛇蝎心肠还能有人替你作证!”

白梭梭:“民警同志,她现在可是当着你的面儿辱骂我,这算不算目无法纪!”

民警老王:“这位同志,麻烦注意你的言行,辱骂他人可是侵犯名誉权的,按严重程度,至少是五日以下拘留或五百元以下罚款。”

杨晓惶恐,“对不起,对不起!”

民警老王指指白梭梭:“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要和这位同志说对不起。”

杨晓:“……”

民警老王瞪她一眼。

杨晓:“白……对不起。”

她突然有点后悔来派出所了。

半小时后,小张同志终于带来了满脸萎靡的李霞。

一进门,看到白梭梭,李霞怒喝一声。

“你个蛇蝎心肠的白眼狼!老娘打死你!”

说完,就要冲向白梭梭。

可无奈身体虚弱,双腿发软,后边的民警小张轻轻一拦,就把她挡在原地。

“这位同志,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找你来是替这位白同志作证的,可不是让你来打她的!”

李霞声音都是嘶哑的:“警察同志,我要告她!这白眼狼给我们一家人下毒下巴豆!害得我们拉肚子拉了一上午!”

杨晓眼睛一亮,看这样子,这女人和白梭梭有仇啊!姓白的找个仇人来作证,可真是蠢到家了啊!

她立马提醒:“警察同志,你们快看看,这不,又有一个受害者出现了!你们再不把她抓起来,还要祸害多少人啊!”

民警老王眉头一皱:“这位同志,你可以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霞的眼睛都要冒火了:“我是她嫂子李霞,昨天晚上,我们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回到家,就看见这个丧门星也在!”

“那晚上,她非让我们去睡老不死……婆婆的房间,结果,我们一家三口全都冻感冒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她就做下了毒的饭菜给我们吃!害得我们上吐下泻,人都拉坏了!”

“我男人生气了,上去和她理论,结果还被她家那男人踢了一脚,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她这声音如同一声惊雷,很快就把左邻右舍,在家准备做饭的婶子们都炸了出来。

长舌妇已到位。

白梭梭清清嗓子。

当下决定以后每天早晨起来没事就要练练嗓,不然都对不起努力发疯的自己。

“妈,你自己想偷汉子就直说,现在往我头上扣屎盆子算怎么回事?不能你自己骚,别人也得跟着臭吧?”

“昨天那人,我说是诈骗犯,你偏不信,我说他欠债要还钱,你也不乐意,还非要把他当二庆留在咱们家,该不会他就是你那姘头吧?”

她这话一出,几个邻居婶子那眼睛都冒绿光了,但凡涉及到男女裤裆里那点事儿,他们都可最爱听。

这老苏家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天天都有好戏上演,家里的瓜子都有点不够吃了呀。

“我就说嘛,她赵盼娣守寡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屋里,赵盼娣脸色骤变,一旁的苏二庆和杨晓也都黑了脸。

他们都以为外边的人是苏向远,怎么是这个小贱人?

赵盼娣怒喝道:“你个小贱蹄子少在这满嘴喷粪污蔑我!明明是你,昨天一宿没回家,肯定去找野男人了!”

白梭梭勾起嘴角,朝着围观的婶子道:“各位婶子,昨天你们也都在场,应该都看到我婆婆给我赶走了吧?”

“我昨儿回了娘家,之后越想越不对,这男人一来,她就赶我走?而且那欠的两千多块钱,那男人眼睛眨都不眨就认下,就为了留在我家,这正常吗?”

“所以他不是诈骗犯,他是奸夫!我婆婆怕我在家影响他们办事,就直接给我轰走了!”

“苏家媳妇,你别说,我还真听见你家有动静!昨天半夜一个男人的声音哼唧哼唧了一宿!好像,好像还有女人的叫声!也是哎呦哎呦的!”

说这话的,正是老苏家隔壁的潘家婶子。

以她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地理位置,直接就坐实了昨晚的老苏家,已经发生了不可告人的那什么事情。

赵盼娣早就暴跳如雷,可偏偏还不敢动,万一苏向远也在外边,不就发现她没受伤了吗?

她现在真想撕了这小贱蹄子的嘴。

可白梭梭就站在门口,一点也没进屋的意思。

她只能在屋里还嘴:“你们可别听这小蹄子放屁!明明就是她这蛇蝎心肠的毒妇欺负我们母子俩,我忍不下去才赶她走!”

一个胖大妈一边嗑瓜子,一边饶有兴趣地帮忙分析。

“多娣,你这话有点说不通啊,平时你和这媳妇也经常吵架,我怎么没见你赶她走呢?偏偏昨天那男的一来,你就赶她出门!你那急不可耐的样子,我可都看到了!”

白梭梭感激地对大妈笑笑。

看吧看吧,她就知道八卦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可赵盼娣刚刚还给她提供了一个关键词,她可不能放过。

“妈你刚刚说啥?母子俩?原来你也知道这家伙的岁数都能当你儿子啊?啧啧啧,妈哎,我真的忍不住要夸你一句老当益壮,不不,应该是老牛吃嫩草!”

“你这么玩,可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不然你的老寒腿,风湿病,内痔外痔混合痔犯了咋办?到时候遭罪的可是自己啊!”

赵盼娣气急败坏:“他不是我儿子是谁!那身边还跟着我二儿媳妇呢!”

她这一提醒,婶子们也都想起昨天那男的身边确实带了个女的。

潘家婶子疑惑道:“这我看见了,那女的跟那男的一看就特别亲热,还真像是两口子!”

白梭梭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潘家婶子,现在这社会发展了,有些人生活作风上乱的很,也许人家有什么特殊嗜好,喜欢多人运动找个刺激吗,咱也不好说呀!”

她不光要给她扣屎盆子,她还要铆足劲儿给她拿个大的往死里扣。

人长一张嘴,胡说八道谁不会啊。

这八卦话题越是炸裂越是不可置信,反而相信的人越多,最后再添油加醋地出去传播传播,那简直就是一盘色香味俱全的下饭八卦菜!

闻言,在场的妇人们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眼看着都已经有人都开始脑补画面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咱们都是老实人,还以为都是那有钱的城里人才玩的花,没想到真正爱玩的人就在咱身边哩!”

屋里的赵盼娣脸上红了又绿,绿了又红。

白梭梭这一通连环炮下来,她只觉得自己脑袋瓜子嗡嗡的,等回过神来,自己脑袋上已经被扣了一个巨大的屎盆子!

随着血腾腾往头上涌,她彻底忘了自己还要装手上,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就冲向门口的白梭梭。

“满嘴喷屎的小贱蹄子,我让你胡说八道!老娘非撕了你的嘴不可!我让你放屁!我让你喷粪!”

不但中气十足,还来势汹汹。

眼看她就要张牙舞爪地扑到她身上,白梭梭快速连退好几步。

赵盼娣用力过猛,还因为生气忘了自己门槛,绊了一下直接摔在白梭梭面前,来了个姿势标准的狗吃屎。

就看这百米冲刺的速度,哪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白梭梭上前蹲下:“妈,就算我料事如神,你的事儿都被我说对了,你也不至于对我行这么大的礼吧?我不是菩萨,还真受不起呢!”

说着,她一把揪下赵盼娣头上的纱布,露出她并不洁白,但绝对没伤的额头。

随后,她拿着纱布走到吃瓜群众面前。

“各位婶子,你们快闻闻看,我咋闻着我婆婆这血一股子西红柿味?不会真是昨天被我气出什么怪病了吧?要是这样,我得赶紧送她上医院啊!”

有好奇的接过去一闻,还真是。

“苏家媳妇,我们可没听过还有这种病,你婆婆这伤怕不是骗人的吧!”

白梭梭的眼眶瞬间变得红红的:“妈,你就算想赶我走,还想让向远和我离婚,咱也不能这样演戏吧?要知道我可是很孝顺你的,这样多伤我的心啊!”

赵盼娣气得在地上直扑腾。

“老二,杨晓,你们快出来,给我打死这个贱货!”

一直躲在屋里的苏二庆终于跑过去,和杨晓两个人一起,这才把赵盼娣肥硕的身躯给拉了起来。

白梭梭赶紧拍着手,“呀,还是这仨人感情好!看样子昨天真是玩的不错!”

她又看向赵盼娣。

“妈,就算你现在特别想让我去死,我这个媳妇还是要劝你一句。”

“咱要真是想要第二春,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在外边找这些乌七八糟的烂人,回头再弄点什么脏病出来,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苏二庆实在忍不下去了,一双拳头攥的紧紧的:“你再说一遍,谁是烂人!你是觉得我不敢打女人?”

见他恼羞成怒,白梭梭心里偷着乐,可面上却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哎呦,我好害怕呦,婶子你们快看,我婆婆的奸夫要打我了!”

婶子们一愣,当着她们这么多人的面,还有男人敢欺负女人。

刚刚吃瓜子的胖大妈立马站出来。

“苏家媳妇,你放心,有婶子们都替你做主,我倒要看看,这光天化日之下,他有什么胆子敢欺负咱向阳村的妇女!”

“就是就是,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敢动手试试?现在是新时代,又不是旧社会!我们妇女就是半边天,早就翻身做主了!”

白梭梭心中暗笑,眼下各家男人不在,这要有一个男人,她们谁敢说这话?

虽然这样想,她还是谢过各位婶子,随即话锋一转。

“哎,我说妈,要我说你就不该妄自菲薄,自暴自弃,虽然咱人长得富态了点,可咱胸大啊!说不定就有哪个男人喜欢你这类型的呢?”

“你平时那么爱在村里转悠,就没遇上个看的上眼的老头么?”

这话一出,吃瓜的婶子们纷纷不淡定了。

只因为白梭梭确实说的没错。

这赵盼娣有事没事就在村里转悠,她不会真的在给自己物色老头吧?

虽然她长得一身肥肉,但架不住那俩胸也跟着肥啊,平日里一说话就跟着在那颤。

再看她今天穿这身衣服,那扣子缝隙之间,两坨肉都若隐若现的,真是骚气的很。

如果她人主动点往上凑,白白送上门还不花钱,有几个男人能管住自己?

一时间,几个婶子人人自危。

赵盼娣感觉,下一秒她就要脑溢血了,眼下她大脑一团浆糊,只能凭本能骂下去。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娘才不是那种骚货!”

谁知道,白梭梭马上就开口教训她。

“妈,我娘是你,你怎么骂自己是狗呢!你骂什么都行,可别骂是狗,狗像你这么大岁数的时候,早都死透了!”

赵盼娣气到浑身发抖,“你……好你个……”

眼看那几个围观的妇人要走,她又想赶紧把自己的事解释清楚,不然真让她们到处说去,她老婆子以后还怎么出门?

“你们可千万别信啊,这小贱蹄子满嘴放屁,说的都不是人话,这真是我二儿子和二儿媳妇!”

白梭梭又惊叫起来:“天啊,那要真是你的亲生儿子和他媳妇,你和他们还要做那事?这要放到古代,可叫有违伦理纲常啊!”

赵盼娣两眼一黑,就要背过气去,她到底有完没完?

现在,吃瓜群众已经纷纷要回家,她好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家那口子快回来了,我得赶紧回家伺候去,这这要伺候不好,别再给什么肥婆勾了魂去。”

“对对对,我也得回家,就算我家那口子是个安分的,也架不住人白送啊!”

“哎,以前就纳闷,怎么有人总是喜欢晃着胸前那两坨到处晃悠,现在可是真相大白了!都看好自家爷们儿吧!”

众人四散而去,只留下赵盼娣呆在原地,还在徒劳无功地辩解着。

“你们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我真没有,这真是我儿子,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非相信那个小贱蹄子呢!”

“你们好好想想,就你们家那些老头一个个老眉咔嚓眼的,我赵盼娣也看不上啊!哎,你们跑什么劲儿!”

有个婶子走的慢了,听见她这么说,回过头甩下一句。

“我家老头是岁数大了,你是火力壮,需要个年轻的才能泻火!可俺就怕你玩得花,来者不拒啊!”

说完还生怕赵盼娣冲上来打她,小老太脚底抹油就跑。

眼看人都跑光了,白梭梭突然一拍自己脑袋,恍然大悟的样子。

“哎呀,妈,昨天二庆拿给我的诚意实在太少,我这脑子不好使,忘了他这身份都已经确认过了呀!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正在狂啃苹果的赵盼娣一看见她,立马往床上一倒。

“哎呦!你这小贱蹄子,丧门星,你来干什么?”

“看看老娘都让你都害成什么样了!”

听到这话,隔壁床的宋奶奶向白梭梭投来异样的眼神。

她明明记得,苏家这媳妇挺乖一个丫头呀。

有次她不小心摔倒,别人都没敢扶她。

最后还是这苏家媳妇给她扶起来的,还送她回了家,确认清楚她没有大问题才走。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害她婆婆住院呢?

而白梭梭丝毫不生气,她语气温柔,确实像个贤惠孝顺的小媳妇。

“妈,你是不是摔到脑袋痴呆了?”

“明明是那个诈骗犯把你推倒的,你怎么就开始埋怨我了?”

“不过嘛,你别担心,我已经去过派出所了,他们说,如果这两个人真的是诈骗犯,一定严惩不贷!绝不会让他们骗走咱家一分钱的!”

“到时候,我再把您被他们打伤的事也说一下,咱再告他个故意伤害!”

“这叫那什么,数罪并罚,现在又严打,估计能判个几十年的吧!”

听到这话,赵盼娣暴跳如雷,要不是插着输液管子,差点像蛤蟆一样蹦起来。

“我X你个狗娘养的!我就说是你害我儿子被抓!”

白梭梭无奈地叹口气,对宋奶奶道:“奶奶,对不起啊,吵到你了。”

“我看我这婆婆一定是伤到了头,现在整个人都糊涂了,要不然你说,我的娘不就是她自己,啥人能连自己都骂呢!”

宋奶奶指指自己的脑袋:“我看,她脑壳好像是坏掉了,感觉比我这岁数大的还糊涂呢。”

白梭梭满脸担忧:“看样子我得去找下刘大夫让他看看,这失忆外加痴呆,是不是摔倒的后遗症啊!别以后真成傻子了!”

说着,她走向床头,开保温桶的盖子,准备把饺子拿出来。

可此刻的赵盼娣早就气炸了,一看她走的近了,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个小贱蹄子,我叫你满嘴喷粪!说老娘痴呆,老娘给你打成痴呆!”

说着,她竟然拿起输液架子,就要照着白梭梭头上抡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白梭梭拿起手中的保温桶一挡。

输液架直接拍上了保温桶,保温桶一翻,里面白花花的牛肉饺子撒了一地。

“妈,你在干什么!”

苏向远拎着热水瓶回来,刚进病房门,就看到白梭梭差点又挨了打。

趁他没注意,白梭梭偷偷用指甲在自己胳膊上划了几下。

她皮肤敏感,只是划几下,就会出现一片片的红痕。

赵盼娣懵了,她赶紧松开白梭梭,输液架咣当倒在地上。

“向远,不,不是我……”

苏向远阴沉着脸大步走过来,直接抓起白梭梭的手臂仔细看着:“烫着没?”

白梭梭知道他已经看到自己胳膊上的红痕,故意抽回手,眼眶中已经有泪在打转。

“我没事,就是可惜了这些饺子,刚才你们一走我就去买的牛肉,想着妈最喜欢吃牛肉萝卜馅儿饺子,结果……结果都没了……”

一向面无表情的苏向远,此刻罕见地对赵盼娣发了火。

“她好心给你送饭,结果你就这样对她?”

“上次是铁锹,这次是输液架子,下次是什么?”

“这次还是我在跟前,之前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是不是我不离婚,你就想弄死她?”

苏向远越来越觉得后悔。

为什么之前要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去面对这样一个恨不得弄死她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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