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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完麦子,她就往南走全局

林婉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客厅只剩林婉柔一个人。沈墨辰将顾青璇抱到主卧,温柔地给她喂橘子。刺鼻的橘子气味弥散在空气里。她强忍着气味过敏带来的头晕目眩,在厨房里洗手切姜片。一刀、两刀......刀刀都好像刺在她的心上。从前生理期的时候,沈墨辰也会细心地煮一碗热腾腾的糖水给她,每一次都少姜多枸杞。原本以为他是男人,不懂得这些。结果只是将她当成了顾青璇的替身,用着对她的好,弥补对白月光的亏欠罢了。整整七年,林婉柔都在尝着不属于她的爱。一口口地喝下了寄托着别人感情的糖水。甚至,沉醉其中,甘之如饴。刺痛袭来。她切姜片时出了神,削掉了半块指甲。正当她抬头想找纱布时,见到沈母正在厨房门外盯着她。沈母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挡住她出去。“纱布是生产队分配的医用资源,你用完了,青璇...

主角:林婉柔沈墨辰   更新:2025-01-16 1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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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柔沈墨辰的其他类型小说《种完麦子,她就往南走全局》,由网络作家“林婉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客厅只剩林婉柔一个人。沈墨辰将顾青璇抱到主卧,温柔地给她喂橘子。刺鼻的橘子气味弥散在空气里。她强忍着气味过敏带来的头晕目眩,在厨房里洗手切姜片。一刀、两刀......刀刀都好像刺在她的心上。从前生理期的时候,沈墨辰也会细心地煮一碗热腾腾的糖水给她,每一次都少姜多枸杞。原本以为他是男人,不懂得这些。结果只是将她当成了顾青璇的替身,用着对她的好,弥补对白月光的亏欠罢了。整整七年,林婉柔都在尝着不属于她的爱。一口口地喝下了寄托着别人感情的糖水。甚至,沉醉其中,甘之如饴。刺痛袭来。她切姜片时出了神,削掉了半块指甲。正当她抬头想找纱布时,见到沈母正在厨房门外盯着她。沈母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挡住她出去。“纱布是生产队分配的医用资源,你用完了,青璇...

《种完麦子,她就往南走全局》精彩片段


客厅只剩林婉柔一个人。
沈墨辰将顾青璇抱到主卧,温柔地给她喂橘子。
刺鼻的橘子气味弥散在空气里。
她强忍着气味过敏带来的头晕目眩,在厨房里洗手切姜片。
一刀、两刀......
刀刀都好像刺在她的心上。
从前生理期的时候,沈墨辰也会细心地煮一碗热腾腾的糖水给她,每一次都少姜多枸杞。
原本以为他是男人,不懂得这些。
结果只是将她当成了顾青璇的替身,用着对她的好,弥补对白月光的亏欠罢了。
整整七年,林婉柔都在尝着不属于她的爱。
一口口地喝下了寄托着别人感情的糖水。
甚至,沉醉其中,甘之如饴。
刺痛袭来。
她切姜片时出了神,削掉了半块指甲。
正当她抬头想找纱布时,见到沈母正在厨房门外盯着她。
沈母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挡住她出去。
“纱布是生产队分配的医用资源,你用完了,青璇受伤了用什么?”
“随便拿水冲一下就行了,顺便把这个煮了,混在糖水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开盖。”
一块套着红色塑料袋的东西被扔了过来。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林婉柔皱了皱眉,只能用手按着伤口,边止血边打开塑料袋。
打开后,她立刻瞪大了双眼。
“这......这不是胎盘吗?”
“哪里弄来的?”
沈母似乎没料到她认识这个东西,神色有些慌张。
片刻后,还是强装镇定下来。
“你管那么多干嘛?”
“让你做好给青璇送过去,听不见吗?”
林婉柔满脸震惊。
不敢置信地看向沈母。
“医院规定,胎盘只能亲人保留下来,非亲属根本没法拿到!”
“我差点死在病床上,你从没过问我的情况,反而私下拿走了我的胎盘?”
“你不是平日里吃斋念佛,还会给乞丐吃馒头吗?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对我这么残忍呢!”
心快跳出来了。
她呼吸不上来,耳鸣声极响,双腿发软。
沈母脸色有些尴尬。
嘴巴张了张,想说的话却被噎在喉咙里。
或许是听见了争执,沈墨辰急匆匆地赶到了厨房。
“吵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
林婉柔噙着泪,哽咽着嘶喊。
“这是我生孩子掉下来的胎盘!”
“你孩子死之前,身上裹着的包衣!”
出乎意料的是,沈墨辰并没有非常震惊。
反而眼底也有些尴尬。
“是我妈一时糊涂了。”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激动,其实就是块死肉罢了......”
顾青璇缓缓地走了过来。
“婉柔,别怪他们。”
“他们都是为我好,没想过要伤害你。”
“你心里要是不舒服,想朝我撒气,打我骂我都可以......”
说完,她装作无力,脚步踉跄,就要往身后倒。
沈墨辰急忙接住她。
他紧张地察看她的情况,用手轻轻抚着她的额头。
“怎么这么热,是发烧了?”
“林婉柔,一个胎盘而已,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是我叫我妈去拿走你的胎盘,回来治一下青璇的低血糖,这难道会要了你的命?”
“亏青璇一直将你视作好姐妹,你拆散了我们两个,已经够对不起她了,连这点忙都不肯帮吗?”
荒唐,太荒唐了。
他从没过问自己的孩子,哪怕一句。
反而将连着孩子的肉,毫无保留地剜去,逼着妻子做好去喂给小青梅。
林婉柔流着泪,笑了出来。
“离婚吧。”
“我永不原谅。”

被打断了,林婉柔也有些写不下去。
她放下笔。
如果一直拒绝沈墨辰的需求,可能会被发现一些端倪。
到时候,他作为家属从中作梗,逼厂长撤销外派任务,换给别人,可就难办了。
申请信纸被她折好放进了袜子里,免得掉出来。
这事一定得做到周全和保密。
林婉柔走到厨房,轻轻将袖子挽了起来,开始洗碗。
小腹还止不住地隐隐作痛,有很强的撕裂感。
手上被割破的伤口还没好完,浸上水全都爆开,疼得不行。
可她还是不动声色,一声不吭。
顾青璇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倚在门口,带着几分矜持和傲气地开口。
“婉柔,国外的见闻我都没跟你细说过吧?”
“我在法国留学时,常常去卢浮宫看画,真是大开眼界啊。”
“和外国朋友们谈天论地,那些文化艺术氛围真是海外顶级的。”
她故意将“法国”、“卢浮宫”等词说得格外清晰。
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看向沈墨辰,脸上的笑容神气十足。
“哎呀,青璇啊,你这见识可是了不得!”
“李家娶了你,真是好福气呢,可惜了墨辰,当时见识短浅,图个好出身,没能等到你回国。”
沈墨辰冷冷地扫了林婉柔一眼。
“她成天待在厂里、家里,哪里听得懂这些?”
“书念得不多,倒是学会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林婉柔继续洗着碗。
对他们的轮番羞辱视而不见。
顾青璇见她没反应,继续说道。
“当时,我在巴黎认识了好几位法国贵族,他们特别欣赏我的才华。”
“我们常常一边喝红酒,一边聊着伏尔泰、雨果这些伟大的文学家。”
“还有那位大家都敬仰的‘拿破仑三世’,一生波澜壮阔......”
听到这儿,林婉柔抬起头。
“顾大小姐,你确定贵族是这么说的?”
“拿破仑三世不等于拿破仑,他被称为法国历史上失败的象征。”
厨房里一片安静。
顾青璇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她轻咳一声,尴尬地说:“是吗?我记不清了......”
林婉柔淡淡一笑,眼神不卑不亢。
“也难怪,顾小姐见识广博,学识太多,难免有时候会搞错吧。”
沈墨辰皱着眉。
“青璇是海外留学的高知,难得屈尊跟你说这些,你居然还挑人家错处?”
“你不过是初中都没念完的,还卖弄起学识来了,非得自取其辱?”
最懂自己的人,往往最能找到自己的痛处。
她曾经告诉过沈墨辰,她最后悔的事,就是听父母的话,辍学回家帮忙干农活,照顾弟弟。
沈墨辰拉着她的手,郑重地跟她说,“只要你想学,我可以从部队拿书给你看。”
“学历和出身都不能决定一个人的高低,知识面前人人平等。”
那是多么珍贵的思想啊。
扫除了一切不公的阻碍,破除了所有的歧视和偏见。
当时的沈墨辰,真的在闪闪发光。
怎么能和眼前这个戾气满满,冷漠粗暴的人联系在一起呢?
林婉柔低下了头。
“抱歉。”
“是我的错,既看不懂书,也看不透人。”

将碗筷清洗干净后,林婉柔简单休息了片刻。
将出差所需的材料一一补齐,去到厂里找吴书记提交。
办公室灯光昏黄,吴书记正在桌前翻阅文件,见到林婉柔进来,抬头就笑。
“婉柔啊,这次的外派任务你能主动申请,确实是难得的远见!”
“深圳就缺你这种富有经验的人才,年轻人就该有这股子拼劲儿!”
话音刚落,他忽然眼神有些凝重地看向她。
“婉柔,关于你这次生产出事,厂里都知道了,会给你发一笔体恤金。”
“来的护士告诉我,是羊水栓塞,差点要了命......”
林婉柔一怔,心里猛然一酸,眼中隐约有了泪意。
她赶紧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是,险些就没命了。”
吴书记看着她的神情,叹了口气。
“也是我的不好,误给你结了孽缘。”
“当时职工能力大赛,我喊了沈墨辰过来看比赛,没想到你那么出色,一下就把十几年的老问题修理好了。”
“他看得眼睛都直了,我还以为他能真心对你,介绍你俩认识......”
“你还年轻,有这份能力,一定能出人头地。”
林婉柔抿着唇,轻轻点头,感激地道了声谢。
吴书记揉了揉太阳穴。
“不过,婉柔,这份材料,还需要家属同意书。”
林婉柔愣住了,微微蹙眉:“还需要家属签字?”
吴书记点头。
“这是上级要求的。”
“毕竟调动工作后时间久、路途远,总要家里人知情,避免日后家庭矛盾。”
“没有这个,是无法审批的。”
林婉柔心里一沉。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勉强笑道:“我......我会尽量让他签字。”
夜色已深,她忧心忡忡地回到家。
部队最重视亲属的稳定,怎么才能让沈墨辰同意?
客厅传来顾青璇的声音。
“墨辰,我知道你为难。”
“我也很遗憾,毕竟从小到大,我们两家人关系那么好。”
接着,是沈墨辰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
“青璇,你知道我放不下你......”
“可我现在走不了,跟林婉柔离婚,我的前途、职位,都得受到牵连。”
“队长和我说,想要晋升,林婉柔不能离我太远,必须在家里,我还不能赶她走。”
“成天都要看到那张无趣的脸,恶心死了!”
林婉柔心里更揪紧了。
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了!
她终究还是推开了玄关的门。
两人听到声音,猛然回头。
沈墨辰顿时一怔,脸上露出不悦。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林婉柔定了定心神。
她强迫自己忽视两人刚才的暧昧,冷静地开口。
“我需要你签一份材料。”
沈墨辰皱眉,有些不耐烦。
“什么材料?”

喘气?
是啊,她好久好久都没大口呼吸过了。
这段婚姻掐着她的咽喉,甚至断送了她求生的意志。
她要活着,要活下去!
“对!就是这样喘气!”
“血止住了,止住了!立刻处理好胎儿!”
医生急急忙忙地徘徊在病床前。
她好歹从阎王爷那里回来了。
孩子却没保住,护士匆匆拿起来让她看了一眼,就扔进了消毒废物处理箱。
那是一个成型的胚胎,青紫色的,眼睛还紧紧闭着呢。
她鼻尖一酸。
十月怀胎,以血肉供养着孩子,祈盼他出生时的第一声啼哭。
什么都没了。
连带着她对沈墨辰最后一丝期待,一同销毁殆尽。
床褥换成新的,林婉柔也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这时,门外才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婉柔,你还好吧?”
“墨辰也真是的,非要参加我的订婚宴,连你生孩子都不管了。”
“听医院的人说,你羊水栓塞了,真是好险啊!”
顾青璇提了一袋水果。
轻轻地放在了床头柜上。
“林婉柔,你甩什么脸色?”
“青璇忙完立刻就来看你,你连个感谢都不会说吗?”
沈墨辰跟在她的身后。
冷冷地盯着床上脸色惨白的林婉柔。
“我为什么要谢?”
“是我逼你们过来看我的吗?”
林婉柔淡淡地开口。
和往常不一样,她没有避开沈墨辰的视线,反而直接迎了上去。
冷冷地回盯着他。
沈墨辰恼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人家青璇是干部的女儿,海外留学的高级知识分子。”
“来看你,是你的荣幸,你都能借着这事,和乡下七大姑八大姨侃一年。”
顾青璇打断了他。
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都是革命友谊,别说这些。”
“婉柔,我知道你心里膈应,不喜欢我。”
“可我和墨辰是打小就认识的,一起在大院玩到现在,他敬我为知己,才会去参加我的婚宴,疏待了你。”
“你别不高兴,我会教育他,让他多把心思放到你身上。”
林婉柔冷笑一声。
被爱的人连说话都这么有恃无恐。
“不必了。”
“你们继续你们的革命友谊。”
“手搭在腰上,嘴贴在脸上,不怕你婆家说事就行。”
一听这话,顾青璇神色大变。
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沈墨辰气得捶墙。
“狗嘴吐不出象牙!”
“村妇就是村妇,满脑子空空,都是那下半身的事!”
“你生个孩子就了不起了?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话你也已经说出口了,过几天别哭着求我回家!”
他带着顾青璇气冲冲地离开了。
林婉柔竟然松了一口气。
她没想到,自己原来是这么厌烦眉来眼去的俩人。
斜眼看去,那华丽的果篮包装下,是再平平无奇不过的水果。
可就这材料费,能在乡下集市买好几篮的果子呢。
只是如果这样感叹了,沈墨辰一定会说,她果然是乡下的,没一点品味和见识。
从前,她在心里,也给沈墨辰包装了昂贵的塑料彩带,傻傻地认定了他是可贵的人。
没想到,他也就那样平平无奇。
和所有男人一样,爱找刺激,爱面子,爱着高高悬挂在枝头的白月光。
她叫住了出门的护士。
“同志,劳烦你帮我去纺织厂一趟。”
“告诉吴书记,我愿意接受外派到深圳的任务。”
“十五天后,可以到岗。”

“没什么,产假申请。”
“厂长说,需要家属签字,就在页脚。”
林婉柔缓缓掏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申请表,递到沈墨辰面前。
顾青璇瞥了她一眼。
这种眼神,只有同为女人才能看穿。
平淡下,藏着强烈的火药味。
“产假不是个人签名就可以了吗?”
“你们纺织厂的规定,还跟普通规章不一样?”
一听这话,沈墨辰就要接过来仔细查看。
没办法了。
林婉柔着急地轻咳两声。
“青璇,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我家?”
“刚刚我看到你和墨辰坐在沙发上,你们在干什么?”
和她料想的一样,沈墨辰的手顿住了。
他有些心虚地看向茶几。
转而又换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没仔细看文件,就不耐烦地签下字。
“林婉柔,你一天不找事就会死吗?”
“人家青璇都说了,明明厂里的产假就不用家属签字,你还特意申请文件给我添麻烦!”
“全身心思就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是不是?”
“签好了,你可以滚了。”
林婉柔装作委屈地“嗯”了一声。
随即,拿着文件就做贼似的回到了房间,长舒一口气。
她太了解男人了。
偷腥后,没有一个不是装模作样的。
整夜,沈墨辰都没有回卧室。
起夜时,林婉柔看见他在沙发上,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闷酒。
顾青璇依偎在他的怀里。
一遍遍地被他用深情且温柔的目光注视着。
好奇怪,原来这满眼的爱意,可以同时给两个人吗?
当时,她差点就奉父母之命,要和邻居家的大学生订下婚约。
得知消息后,沈墨辰宁可错失在军功表彰会发言的机会,放弃了十年一次的晋升选拔,也要赶到乡下。
错过了下乡小巴的末班车,他翻山越岭,顶着碎石泥路,一口气跑了整整一百公里。
军鞋磨破了,脚板硬生生地嵌进十几块碎石,山间的黄泥路上蜿蜒着流下的血。
他疼得快晕厥,却强忍着剧痛,满头大汗地跑到了林婉柔的家。
山楂树下,落英缤纷。
他单膝下跪,不知怎地竟红了眼,“婉柔,我喜欢你,不要嫁给别人......”
“你放心,跟了我,就不会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
错就错在她答应了沈墨辰。
不然,她也会成为爱而不得,化作高高悬挂在枝头的白月光。
距南下还剩十二天。

沈墨辰沉默了几分钟。
他的眼眸晦暗不明,神色多了几分动容。
当初邻居家的张姨生头胎,惨叫声震响了一整条街。
即使请了乡里最有经验的产婆,还是白布一盖,难产离世了。
生产多艰,给年幼的沈墨辰带来极大的阴影。
况且,他对林婉柔的心思,本就算不得清白。
再怎么极力将她想象成不要脸的村妇,可见到她委屈的脸,还是会莫名的难受。
偏偏他信守承诺,早已许下唯爱顾青璇的誓言。
因此,林婉柔的百般好处,都成了伊甸园的毒苹果,多余至极。
“知道了。”
“明天我回去办点事,会赶到和谐医院。”
林婉柔的心怦怦直跳。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在和谐医院催产?
昨天乡镇医院才通知她,她需要转院到和谐医院。
难道说,沈墨辰私下有打探过她的情况?
正当她还想继续说下去,沈墨辰却已经别过头去了。
林婉柔叹了口气。
回到房间,她拿镊子挑出手掌里细碎的带血陶片。
每拔一次就疼得她龇牙。
从小到大,她很怕疼,却不在乎生产开十指的疼。
她想,沈墨辰见到嗷嗷待哺的新生命,眉头也会舒展开一些吧。
第二天一早,林婉柔就上了进城的小客车。
直到催产素打完,医生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皱起眉头。
“同志,你丈夫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半小时后,可能就要生产了,没人陪产,你昏过去了都喊不醒你。”
林婉柔心口一紧。
还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他一定会来的。”
“答应的事情,他从没失信过。”
阵痛一次比一次猛烈。
下体仿佛被撕裂了一般,血汩汩流出,疼得她止不住地颤抖。
猛然间,她的胸口好像堵了一块巨石,无论怎么呼吸都喘不出一口气。
活生生地,就要窒息而死。
“产妇羊水栓塞!”
“快,快拿呼吸机和凝血药!”
“立刻派人去她丈夫的单位,无论如何都得让他过来!”
医生焦急地指挥着。
万千根痛觉神经被搅碎,又吸不上一口气。
林婉柔疼得吐出胆汁。
她将近昏厥过去,眼前出现了死前才会有的走马灯。
闪过的画面中,她被困在熊熊烈火里,沈墨辰推开阻挠的众人,发了疯一样冲进来救她。
父母扇她耳光,逼她交工资给弟弟买肉吃,沈墨辰挡在她身前,眼神恐怖得像要吃人。
画面越来越黯淡......
只听见有人急急地跑了进来。
“产妇的丈夫正在喝喜酒,喝得醉醺醺的,哭着跟新娘子示爱!”
“怎么劝都不肯来,被劝急了还动手打人!”
“竟然还说产妇有血光之灾,晦气死了,让我滚远点!”
泪斜斜地划过脸颊。
沈墨辰还是失信了。
为什么他可以守信为顾青璇,冷落了她七年。
为什么就不能在鬼门关这儿,守信来看她一眼,哪怕一眼呢?
她好累啊,好想休息一会。
就一会。
见到林婉柔瞳孔都开始涣散了,医生急得直跺脚。
“同志,你甘心就这样放弃自己了?”
“你丈夫就不是个东西,你为了他死了,真是对不起你自己!”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快点,用力喘口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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