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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欠债百万,富n代体验卡失效!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群人一再上疏,想叫停修宫殿,把钱用在北征的粮饷上。
可都被李道正无情地拒绝了:你们搞不到钱,还怪我修宫殿?
清流们搞不到钱,又不想背黑锅,就把后勤甩给了正在修宫殿的李道正。
李道正接手后勤,直接请来天子剑。
在朝会上,对文武百官就是一通威胁:肉可以烂在锅里,但狗不能惦记。开疆扩土的时候,谁伸手老子砍谁的头!
可总有不信邪的,想染指一下军需。
李道正天子剑在手,接连砍了几个高官的脑袋。
不仅没耽误修宫殿的进度,还她妈把粮饷足额发放到大军手中。
开创了先秦以来,独有的先例。
通常情况下,粮饷能到大军手里六成,那就是可以载入史册的后勤官。
太上皇赢渊破天荒地参加一次朝会,要求史官给李道正单独立传。
老朱北征归来,曾称赞李道正:在国家大义上,李道正是有大功绩之人。
李道正假死之前,曾经找过朱知节,让他帮忙照顾一下李北玄。
朱昉回家探亲,朱知节也对李北玄有了了解。
偶然的机会,老朱在紫宸殿看到了月考的试题,就来了蓝田县。
可他万万没想到,李北玄这崽儿那么实诚。
知道李北玄过得好,朱知节也就放心了。
来得也快,走得也快。
走的时候,还搞了一辆牛车,拉走一车烈酒。
回到了京城,足足绕了朱雀大街三四圈。
还很刻意的打开酒坛子的盖,让住在朱雀大街的国公大臣们,全都能闻到美酒的香味。
看着双眼通红,还没咋醒酒的老朱,多数人都选择了无视。
张子房直接让人关闭了府门。
“姓张的,你就是一个怕老婆的瓜怂!”
老朱对着门前大街就吐了一口唾沫,“姓房的你笑啥?连小妾都不敢娶,还好意思笑话老张?还有你姓杜的,陛下赏你两个胡姬,你竟然原封不动地给退回去,最后便宜了俺老朱……哇哈哈,笑死个人!”
“朱知节!”张子房走出房门,“读书人的事那叫惧内吗?告诉你,这叫尊重!”
“讲道理俺老朱可讲不过你。老张,接着……你哥仨儿先尝尝鲜,别人求俺老朱俺都不给他。”
老朱抄起身边的酒葫芦扔向张子房,然后驾着牛车直奔皇宫。
房无悔、杜玄龄见状,纷纷出门,直奔张府。
老朱车里的酒,太特么馋人了。
“陛下,臣给您道喜来喽。”
老朱抱着酒坛子进入紫宸殿,大嗓门嗷嗷的。
“知节。”赢世民放下手中奏书,好奇地看向老朱,“朕喜从何来啊?”
“咱武朝的军队,以后能少死很多人嘞。”
“哦?”赢世民眼睛一亮,“展开说说。”
“臣这次去蓝田县,收获颇丰。”老朱指了指酒坛子,“那崽崽说,有一种叫作酒精的东西,可以防止伤口感染……臣想请求陛下,从龙武卫抽调两名军医过去学习学习,顺便和他签订一下买卖协议,这种东西应该多储存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知节,你说的崽崽哪个崽崽?”
“李北玄啊,李道正他儿子。”老朱指天发誓,“陛下,俺老程用脑袋担保,绝对没勒索他,是他抱着臣的腿求着臣入股的。”
赢世民无奈地摇摇头,“知节,咱就说有没有可能,李北玄是故意给你的?”
“家道崩殂,突然有了挣大钱的买卖,难免被某些人惦记,倒也有这个可能。不管怎么说,这小子也算是干了一件利国的大事。”老朱掀开盖子,“陛下,您先尝尝,这酒着实霸道。魏国和楚国总笑话咱们武朝无美酒,现在终于可以打他们的脸了。”
熊战、马翼德掌心满是汗水,为李北玄捏了一把汗。
朱昉见过李北玄写诗,但能不能战胜王仙贝,他也没把握。
李北玄拿起笔,在纸上书写起来。
嘶!
传阅之时,众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手飞白,世间罕见。
这首词,也是千古难见的一首好词。
当宣纸传到吴嬷嬷手中的时候,她的目光瞬间变得呆滞起来。
在青楼做了大半辈子的老妈子,第一次见到如此佳作,情不自禁地诵读起来: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随着吴嬷嬷的声音响起,整个媚香楼陷入一片死寂。
原本那些陪着客人嬉笑玩耍的伶人们,表情也全都严肃起来。
诗词从心,她们从这首词中读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仔细品读,几乎所有伶人都沉浸其中。
那寒冷凄苦,
那忧伤思念,
那最萧瑟的秋,
那最伤心的离别,
那凄厉的晨风和黎明的残月……
像是一根根针,刺的她们全身发颤。
一番苦涩袭来,她们眼眶泛红,泪水也在眼圈打转。
那些被伤过的伶人,一时没忍住,竟然忍不住哽咽起来。
眨眼之间,整个媚香楼陷入了一片哽咽之中。
就连王云长怀里的白月光,也深受感染,泪水染湿了衣衫。
任由谁都没想到,李北玄一首词,竟然让整个青楼的伶人全都哭了。
“卧槽,贤弟牛逼,一首词就把这群小娘们弄哭了。”
熊战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满满的都是震惊。
“头儿,你果然有真才实学。”马翼德对李北玄竖起了大拇指。
贤侄写诗词这么牛逼?
那锦衣卫送给陛下的寿礼……
娘希匹,
百户所对六部儒生,优势在我?
朱昉现在可以断言,李北玄确实没吹牛逼:百字以内他是无敌的!
李北玄也很震惊,他知道打动女人需要怨词小调,可万万没想到一首词竟然和整个青楼的姑娘有了共鸣。
想了许久,李北玄想明白了,他忽视了柳大官人对风尘女子的杀伤力。
纵观华夏文坛,柳永的诗词可能不是最强的,但他的怨词却鲜有敌手。
人家嫖娼不花钱,京城花魁争相包养,大宋花魁榜前十,无一例外。
作为核弹级别的少妇杀手,曾经创下过十万少妇送花圈的辉煌战绩。
柳三变出殡当天,汴京全城妓女,褪下花红,自发地穿上素衣为其送行。
最牛逼的是,青楼停业三日,妓女们停比三天!
纵观华夏五千年历史,如此成就的唯独柳三变一人。
二楼雅间,一直偷偷观察的姚简,瞬间眼睛一亮。
心里也一个劲儿地琢磨着:没听说李北玄的诗词功底如此深厚啊!
想着想着,便悄悄地走下楼,那张宣纸他势在必得。
如果不给……
那也没关系,媚香楼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李北玄目光落在吴嬷嬷身上,“这一场比试我们赢了吧?”
“是是是。”吴嬷嬷木讷地点头回应,就算是他想给王仙贝走后门,也是不可能的了,两个人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既然赢了,还不给钱?”李北玄目光市侩,出门在外,不捞点银子就算赔。
很快便有人端着托盘,奉上二百两纹银。
“你是哪里的学生,可敢留下姓名?”
王仙贝怒火中烧,万万没想到在京兆这地界,还有人不给他面子。
他倒要问问面前的小子,当爹的是什么品级,敢如此大声对他说话。
如果品级没有自己的老子高,那就要打上门,让他们父子二人齐刷刷跪下来道歉不可。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国子监监生,姚少秋。”
李北玄声如洪钟,“老坦儿,你噶嘛呀,文斗输了想换武斗吗?”
“好,很好!姚少秋,小爷记下你了!”王仙贝撂下一句狠话,狼狈离开媚香楼。
我淦嘞娘!
姚简气得险些从楼梯上栽下去:你特么招灾惹祸,凭什么让我儿子背锅?
咬牙切齿地走近舞台旁的桌子,不着边际的顺走了上面的《雨霖铃》原稿。
嘴角也泛起一抹奸笑。
李道正虽然伏法了,可李北玄在国子监的监生身份还在。
弘文馆的老东西们,总说国子监的学生写不出来好的诗词。
老夫就用这个,狠狠打一打他们的老脸。
咱们英明睿智的赢世民陛下,最善用飞白,就喜欢和飞白高手做朋友。
李北玄的这首词和字都极具观赏价值和收藏价值,
赢二陛下得到之后,万一高兴到抽风,直接就赏老夫一个国子监祭酒也说不准。
正二品国子监大学士,听上去很牛逼的样子。
但实际上,就是个教书先生,没有任何实权。
所以姚简拼了命,也要在退休之前混个官儿当。
从三品祭酒,说人话就是国子监的扛把子,兼全国教育一哥。
坐上这个位置,就表示自己桃李满天下,跻身武朝学阀之列。
姚家后辈子弟,不管从商还是从政,都有牛逼的师兄弟们照应。
哪怕是犯了什么事儿,姚简的学生们也会自发地施以援手。
吴嬷嬷此时也才反应过来。
许多名儒都喜欢收藏有价值的东西。
那份手稿少说也能卖个千八百两。
可等她想找《雨霖铃》的原稿时,却发现原稿不见了。
我嘞个豆,
哪个畜生把老娘的原稿给偷走了?
别让老娘逮到,逮到了就把你拉进媚香楼的黑名单……
赢了满堂彩,周围人也全都投来羡慕仰望的目光。
李北玄欣然接受了这一切,反正荣誉是他的,黑锅是姚少秋的。
没什么值得期待的节目,李北玄几人也不想再待下去。
王云长很主动地送李北玄回家,然后很快又折返回媚香楼。
他可不仅仅是眼馋杜秀娘的身子,
还要和吴嬷嬷好好聊聊,给杜秀娘赎身。
嗯,头儿说得对,吴嬷嬷这糟老婆子坏滴很。
她敢黑我的钱,第二天就让头儿找个借口,查封了她的店,抄了她的家……
“咦?”
“李贤侄?”
“贤侄,你还记得我吗?”
看清床上之人,张二河喜上眉梢。
原本纠结的神色,顿时舒缓起来。
“我爹欠你钱?”李北玄心里一激灵。
“呃?”张二河一怔。
他很想说,你家的门槛太叽霸高。
我当年进京走关系,花了五千两银子,连你爹的面儿都没见到。
好不容易你成人礼了,
我送了一把纯金打造的长命锁,却他妈的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
“不欠钱啊,那就好办了。”李北玄长出了一口气。
已经穷疯了的人,抓住机会肯定不会放过,“令犬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掌将我击倒在地。这让我在百户所威信全无,将来如何让手下人信服?”
令犬?
去尼玛的令犬!
张二河虽满脸不悦,却也不敢当场发作。
用手使劲儿搓搓脸,露出慈爱般的关怀,不动声色地将一张银票递到李北玄的手里。
“贤侄,犬子还是个孩子,你就让着他一点儿。”
看在我和你爹同僚一场,逢年过节都去你家拜会的面子上,就别和他一般计较了。如今我即将调任京师,这是一点儿心意,你千万要收下。”
这话说得就有点儿软硬兼施了。
一层意思是,我连年来都给你爹行贿,你李家已经吃得够多了。
另一层意思是,李家家道中落大不如前,我即将赴京,碾死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蚱,你见好就收,别惹我发飙。
李北玄瞥了一下手中的银票,总觉得张二河在骂他:区区五百两银子就想平事儿,那我的小命也太不值钱了吧?
但想榨取更多,就要放长线钓大鱼,不能把目光放在眼前这点儿利益上面。
“突然想起来,我从小就患有脑疾。”
“令犬和我闹着玩的时候,正好是我旧疾复发了。”
李北玄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脚,对着朱昉咧嘴一笑,“百户大人,刚过是我旧疾复发,和张公子没有半点儿关系。”
朱昉假装恍然大悟的模样,“那就撤销对张东平殴打朝廷命官的指控吧。”
“原来如此,那我在这里就祝贤侄的脑疾早日康复。”
张二河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对李北玄鄙夷的不行:想当年你爹是何等威风,到了你这里……你李家才是虎父犬子!
“朱大人,那我现在就带犬子回家。”张二河对着朱昉拱拱手,“就此别过。”
“等等。”朱昉拦住了张二河,“张大人,令犬暂时还不能走。”
“还望朱大人行个方便。”张二河先是一怔,很快明悟过来,又从袖口中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朱昉。
“这不是钱的事儿,令犬还有多项指控在身。”
朱昉脸色一沉,这是他和李北玄的约定,如果李北玄说自己有脑疾,那就是钱没给够;如果说是其他的病,就表示钱给足了,可以放人了。
“不就是收取保护费,强抢民女吗?”张二河大为不解,“这他妈也叫事儿?”
“张大人,和令犬勾结的人可不是什么地赖子。”朱昉善意地提醒道,“而是意图行刺天子亲军的反贼。”
“啥玩意儿?”张二河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坐山雕那伙人是反贼?他们图啥?图你们衣裳图你们鞋,还是图个九族斩立决?”
“他们进入酒楼,自始至终都没调戏酒楼掌柜。而是手持利器,闯进本官的雅间,这难道不是刺杀天子亲军的反贼吗?”
卧槽!
张二河目光呆滞,当即就麻爪儿了。
脸上瞬间失去任何血色,虚弱无力道,“朱大人,犬子和坐山雕那伙人没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啪!
一张染血的证词,拍在张二河面前。
朱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满脸为难地瘫坐在椅子上,“张大人,这是坐山雕等人的口供,都说是令犬指使的。食客、百姓们也全都亲眼所见,你这让本官如何是好啊。”
“朱大人,你知道的,我最近进京花了很多银子,家中着实拮据。”
“犬子确实和那群反贼无关,仅仅是要强抢民女。看在咱们同僚一场的面子上,行个方便。”
张二河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纠结了许久,这才狠狠一咬牙,从袖口中掏出一沓银票。
朱昉目测银票,差不多有四五千两,这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咱们都是给朝廷办事的,这些年合作也很默契。令犬的事情,本官暂时不上报镇抚司。张大人先行回去,本官自会酌情定夺。但关上个把月,是在所难免的。”
“朱大人尽管去做,就该给犬子一点儿教训。”张二河对着朱昉拱拱手,“先行谢过二位,张某这就去牢房交代一下,告辞!”
数了数银票,足足五千两。
朱昉十分满意,终于扳回一局,太特么解气了。
百户所有百户所的规矩,坐地分赃的过程很愉悦。
李北玄的五百两是医药费,直接拿出360两,发放了拖欠的月俸。
剩下的五千两银子,
朱昉得了500两,李北玄和熊战各得250两。
十名小旗各得50两,百名锦衣卫各得10两。
剩下的两千五百两,暂时入库。
五百两银子用来翻修百户所,
一千两银子用来做阵亡抚恤金。
一千两银子用作日常开销和装备维护采购。
对此,锦衣卫上下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异议。
唯独李北玄一脸蒙圈二脸茫然:合着,这五千两银子,不算是我替老爹还债的?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在百户所立威成功,暂时获得了手下人的忠心。
“贤弟,想不到你坑人是一把好手。能让张二河在咱们锦衣卫面前栽跟头,我是彻底服你了。”熊战走过来,拍拍李北玄的肩膀,“再接再厉,让咱们百户所恢复往日雄风。”
“贤侄,这件事大家都有参与,是见者有份。还钱之路,任重道远,你要加油了。”朱昉煞有介事地安慰道,“还有个事,新任县令下个月来述职,你要小心一点儿。数年来,此人一直被你爹打压,说起来算是流放至此。”
“……”李北玄看着自己手中的银票,顿时觉得不香了:死鬼老爹在京城,到底做了多少孽啊?
深吸了一口气,李北玄问道,“这个张东平,最后咱们怎么判?坐山雕这群人真的全杀掉吗?”
“诛九族要层层审批的,说出来也只是吓唬吓唬张二河。”
朱昉略微沉思,“银子咱们收了,罪名肯定要大一点儿。就意图行刺发配岭南。至于张东平……杖责二十,禁足三个月。”
“意图行刺变成强抢民女。”李北玄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说不准,张二河还得谢谢咱们呢……”
“那啥,兄长,你先消消气。”
李北玄脑筋非转,立刻想到了应对之策,“六姨太是被我扣留的,还是记录在教坊司的花名册上的?”
“记录在了花名册上,正在等教坊司的人过来验收。”熊战恨铁不成钢,“这货原本是看守这群婆娘的,可架不住樱桃红的勾引,就,就犯了错……”
“既然入了花名册,那樱桃红就是教坊司名下的官妓。”李北玄凝视熊战,“我这么说没毛病吧?”
“好像是没啥毛病。”熊战使劲儿地挠挠头,没明白李北玄什么意思。
“梅勇。”李北玄厉声呵斥,“你和教坊司的官妓睡一觉,事后给了她二十两银子,对不对?”
“我没有啊,我没给……啊,姐夫你咋打我?”
“你给老子闭嘴。”熊战一巴掌打断梅勇,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贤弟,你说得对,梅勇确实给了樱桃红二十两银子。”
李北玄耸耸肩,“兄长,一个自愿献身,一个主动给钱,这充其量就是逛窑子,不算私通犯官女眷。”
“贤弟,你算是把武朝律彻底玩明白了。”熊战感叹完,狠狠瞪了梅勇一眼,“但他玩忽职守,也要给百户大人一个交代,二十军棍不能免。”
“姐夫,我认罚,我认罚!”
此时此刻,梅勇才反应过来,熊战揍他其实是想让李北玄帮忙给他开脱罪名。
“兄弟们,谁身上带银子,帮这孽畜凑二十两银子。”李北玄从袖口里掏出来五两碎银子,“等忙完公务梅勇就还了。另外,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梅勇出钱宰杀牛羊,感谢大伙。”
锦衣卫们慷慨解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凑出来二十两银子。
“别他娘的私自克扣了。”李北玄把银子递给梅勇,“去找六姨太,把嫖资付了。”
“谢李大人。”梅勇跪地叩首,“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报答大人救命之恩。”
“你以后少给兄长惹点事儿比啥都强。”李北玄随即吩咐手下人,“抓紧干活,争取天黑之前搞定一切。”
众人散去,熊战一把攥住李北玄的手,“大恩不言谢!”
“兄长,咱们都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李北玄笑了笑,“以后别演我就行,咱们之间有事儿直接说事儿。”
“哈哈哈!”熊战极力用笑声掩饰尴尬,“咱头儿说得对,你就是那护城河里的黄泥鳅。”
“我爹除了给我留下一堆烂账,还留下一句话。”李北玄意味深长,“公门里面好修行,半夜敲门心不惊。”
临近傍晚,和致斋核算好总数。
记录在案的铜钱、白银、黄金、宝钞,共计二十八万两。
“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李北玄叹了一口气,“这哥俩值这个数,半辈子也没白活。”
熊战命人取来一张长凳,摆在张府的正门口。
正要脱衣服,就听见一阵车马声。
前后各有数十名骑兵,中间是一顶八抬大轿。
轿子前方,还有人高举“钦命”、“巡检”的官牌。
“什么情况?”李北玄满眼惊讶,“这才刚开始抄家,巡检使就到了?”
“贤弟,这是抄家时的规矩,没提前来就不错了,咱们先恭迎巡检使吧。”
在熊战的带领下,锦衣卫列阵整齐,迎接官轿。
不多时,八抬大轿停在张府门前,走下来一名老者。
李北玄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便宜老丈人姚简。
“拜见巡检大人。”锦衣卫上下所有人,对其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老夫对抄家一道不是很熟,你们继续忙你们的。”
姚简摆摆手,笑着问向李北玄,“贤侄,一共抄了多少?”
“回巡检大人,铜钱、白银、黄金、宝钞,共计二十八万两。”
“此行事关重大,朕只能给你十余人随行。能否说服楚皇打入敌人内部,就看你的本事了。”赢世民攥住李道正的手,“朕会替你照顾好李北玄,待你荣耀归国之日,就是封侯拜相之时。”
李道正眼眶微红,跪地叩首,“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爱卿,此去楚国千山万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咱们君臣三人痛饮此杯!”
赢世民亲手为李道正倒了一杯酒,还从大殿的角落捏起一撮泥土洒在酒杯里,“临行前,朕再送你一句话,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
李道正,武朝巨贪。
在别人看来是无可救药之人。
可在张子房看来,李道正能派上大用场。
此人入楚,可抵百万兵。
贪官这玩意儿,都是有心计有真本事的人。
废物点心,做不了贪官。
钱是上午贪的,官是中午丢的,九族是天黑前码放整齐的。
学可以无术,但不能不博,学而不博那就是没见识。
皇帝问你吃,你不明白;
皇帝问你喝,你不知道,这就叫没见识。
用不了三天,皇上就得给你打发了。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昆腔杂弹,甚至走鸡斗狗你都得懂。
宠臣,不是那么好当滴。
都说李道正是不学无术弄权敛财之辈,实则不然。
李道正官路一帆风顺,光有皇帝恩宠是不够的。
人家是会办事、能敛财;
有人怕、有人捧、有人骂,任何一件事情都办地让皇上顺心。
所以,李道正的优势在于,
只要他喊一句“CP滴滴”,楚皇孙无须就得乖乖地跳进碗里来。
楚皇孙无须迷信方术,一直追求长生不老。
前些年,曾发生过一次宫变,他差点被宫女用绳子勒死。
自此,孙无须就躲在了万寿宫修道,自封灵霄上清统雷元阳妙一飞元真君。
由于不理朝政,扶持阉党制衡朝堂,几方势力交缠,让楚国乌烟瘴气。
正所谓穷文富武,修道修的就是银子。
孙无须能仰仗的就只有阉党,连一个为他捞钱的牛人都没有。
张子房敏锐地抓住机会,就和赢二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
李道正假死,南下入楚。
一个会捞钱的人,肯定能博得孙无须的欢心。
只要李道正能在楚国站稳脚跟,那楚国还是原来的楚国吗?
多方势力交缠,再加上李道正搅屎,内部争斗只会愈演愈烈。
消灭一个国家,不一定要在军事上碾压,经济上分化瓦解更加诛心。
………………
蓝田县,朱昉还是不能接受兼任县令的事实。
李北玄回来之后,说了去府衙的详细经过。
朱昉对此赞不绝口,“你小子也算是得了你爹的真传,竟然能把李厚庵发展成你的上线。”
“没办法,我爹欠的实在是太多了。”李北玄无奈道。
“这年头,欠钱的是大爷。”朱昉拍了拍李北玄的肩膀,“前提是,先把欠百户所的钱还了,然后你再去当大爷。”
“……”李北玄:这该死的话题终结者。
见李北玄许久不说话,朱昉又问道,“贤侄,你在想什么呢?”
李北玄表情严肃认真,“在想怎么捞银子还债。”
“那你想到了吗?”朱昉满眼期待。
“想到了,但需要你带队了。”
“去哪?”
“抄了张二河的家!”
“多大的罪?”
“这是国子监博士张朴、京兆名儒薛和叔以身入局,冒死搜罗张氏兄弟的犯罪证据。”李北玄将一份卷宗递到朱昉手里。
“张家兄弟招惹你,算是他们倒霉。”朱昉仔细看过之后,立刻喊来熊战,“点齐兵马,随本官去捞银……随本官去抓捕贪官污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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