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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灭影孤断情缕 全集

沐雨乘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许知鸢满脸的愧疚,盯着裴怀瑾苍白的脸上看着。她死活也不愿意离开,说什么也要留下来照顾他。裴怀瑾为了赶他走,忍着伤口处的痛,对许知鸢发了火,下了死命令:“许知鸢,你要是再不走,那我就出院。”许知鸢慌了,只好向他做出了妥协:“怀瑾,你冷静点,别动气。我听你的,我现在就回公司。你要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回来陪你的。”裴怀瑾身体还很虚弱,方才那一顿火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疲惫地冲许知鸢点了点头,敷衍了事。许知鸢走后,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总算是可以清静一些了。可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谢宥安左手捧着一束鲜花,右手提着一篮子水果,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怀瑾,你醒了啊,我特意过来看看你。谢谢你的大爱无私,不计前嫌,给我们家...

主角:裴怀瑾许知鸢   更新:2025-01-15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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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怀瑾许知鸢的女频言情小说《灯灭影孤断情缕 全集》,由网络作家“沐雨乘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知鸢满脸的愧疚,盯着裴怀瑾苍白的脸上看着。她死活也不愿意离开,说什么也要留下来照顾他。裴怀瑾为了赶他走,忍着伤口处的痛,对许知鸢发了火,下了死命令:“许知鸢,你要是再不走,那我就出院。”许知鸢慌了,只好向他做出了妥协:“怀瑾,你冷静点,别动气。我听你的,我现在就回公司。你要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回来陪你的。”裴怀瑾身体还很虚弱,方才那一顿火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疲惫地冲许知鸢点了点头,敷衍了事。许知鸢走后,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总算是可以清静一些了。可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谢宥安左手捧着一束鲜花,右手提着一篮子水果,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怀瑾,你醒了啊,我特意过来看看你。谢谢你的大爱无私,不计前嫌,给我们家...

《灯灭影孤断情缕 全集》精彩片段




许知鸢满脸的愧疚,盯着裴怀瑾苍白的脸上看着。

她死活也不愿意离开,说什么也要留下来照顾他。

裴怀瑾为了赶他走,忍着伤口处的痛,对许知鸢发了火,下了死命令:

“许知鸢,你要是再不走,那我就出院。”

许知鸢慌了,只好向他做出了妥协:“怀瑾,你冷静点,别动气。我听你的,我现在就回公司。

你要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回来陪你的。”

裴怀瑾身体还很虚弱,方才那一顿火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疲惫地冲许知鸢点了点头,敷衍了事。

许知鸢走后,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总算是可以清静一些了。

可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谢宥安左手捧着一束鲜花,右手提着一篮子水果,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

“怀瑾,你醒了啊,我特意过来看看你。谢谢你的大爱无私,不计前嫌,给我们家仔仔捐了骨髓,救了我儿子的命。”

“什么捐骨髓?”裴怀瑾一脸懵状,他只知道自己腹痛做了阑尾炎切除手术。

什么时候给谢宥安跟许知鸢的儿子捐了骨髓?

“当然是鸢鸢帮你签的啊,为了救我儿子,她说可以让你牺牲一些也没关系!”

裴怀瑾听到这话,只觉脑袋“嗡”地一下,气血上涌。

他怎么也没想到,许知鸢居然私自替他做了这样的决定,

在他毫不知情、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们竟然抽了他的骨髓去救仔仔。

愤怒与悲凉交织在心头!

“怀瑾,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

谢宥安目的达到后,不再多留,放下手里的东西,傲气地转身离开。

裴怀瑾气虚无力地躺在床上,泪水糊了他整张脸。

他忍着伤口处的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下了床,一阵血晕袭来。

他弓着背,一只手拄着一根拐杖,另一只手托着坠痛难忍的腹部。

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我想看一下我的手术知情同意书。”

果然,医生拿了两份手术知情同意书,递到了他的面前。

一份是他急性阑尾炎手术。

另一份是他无偿捐赠骨髓给仔仔的手术。

两份手术的签字人,都是许知鸢。

亲眼看到这个结果,裴怀瑾心如刀绞,心痛明显要比他身体上的痛更强烈一些。

医生轻轻地叹了口气,“裴先生,你真的是太勇敢了,自己的身体都顾不了,还想着给别人捐骨髓。

不过,说心里话,一般人是不会做这种决定的。

万一,手术期间出现了问题,大出血,你可能连你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裴怀瑾没说话,只是抿着唇瓣,苦涩地对医生笑了笑。

晚上七点,许知鸢煲了鸡汤来医院看他,还把那块找人重新设计的手表带了过来。

“怀瑾,快看看,这块新设计的手表多高贵,多好看啊。”

她说着,便要将手表戴到裴怀瑾的手腕上去。

裴怀瑾手往后一收,躲开了她。

许知鸢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怎么了?不喜欢吗?”

“没有,我很喜欢。只是我现在这么憔悴、这么丑,跟个将死之人似的,戴上它也不好看啊。”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许知鸢赶忙捂住裴怀瑾的嘴,眼神里满是紧张与宠溺。

“谁说我老公丑的?我老公明明就是全世界最帅气的男人。”

“嗯,那你要好好记住我的样子,千万别忘了我。”

裴怀瑾牵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原本他只想安安静静地离开,而如今他有了一个报复许知鸢的念头:

那就是让他永远记着自己,永远都得不到自己,永远活在愧疚里。

“傻瓜,你的样子早就刻在我脑子里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许知鸢勾起手指头,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轻松自若地说道。

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即将要离开自己。

“怀瑾,今晚我想留下来陪你。”

“你回去吧,每天工作那么辛苦,还是在家里睡觉舒服点,我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也挺好的。

明天你再过来,记得带上我最爱吃的那家米线,我都好久没吃过了。”

“可是,怀瑾,我......”

许知鸢还想再争取一下。

可下一秒钟,她的手机滴地一声响了起来。

是谢宥安给她发消息来了。

鸢鸢,性感男佣服已经到货了,今晚我穿上它,好好服侍你哟。

“我先回去了,你记得早点休息,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发消息给我,我明天早上带过来给你。”

许知鸢终究还是没能经得住谢宥安的“男佣服”诱惑,跟裴怀瑾最后寒暄了几句,离开了。

裴怀瑾看着许知鸢离开的背影,默默地跟他道别:

“许知鸢,再也不见。”

第二天一早。

许知鸢跟谢宥安奋战一夜,

两人赤着身子地躺在床上睡觉,许知鸢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喂!什么事?”

她微眯着眼睛,满脸不耐地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冷肃的声音,

“是许小姐吗?您的未婚夫裴怀瑾先生,早上乘坐私人轮船发生意外,已经尸沉大海......”




裴怀瑾整整收拾了一上午,把许知鸢这些年送他的衣服、鞋子、名表、胸针等等,全都一股脑儿地扔在床上跟地上。

然后,他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把这些东西以无偿的方式全都捐给了希望工程。

他们变卖也好,再次利用也好,都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东西太多,足足装了两大卡车,忙了一个下午才结束。

裴怀瑾跟着那些人后面忙前忙后,饭都没吃,累得腰酸背痛。

最后只剩下十几本相册,里面全都是他跟许知鸢这十年来的合照。

每翻开一页,都是曾经甜蜜的回忆在刺痛他的心。

他想都没想,将这些照片统统丢进壁炉,烧成了灰烬。

裴怀瑾累了一天,回房间后,倒头就睡。

睡到半夜,他突然腹痛难忍,额头上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肚子,身体蜷缩成一团。

那股疼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肚子里肆意搅动,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连呼救的力气都快没了。

黑暗的房间里,寂静被他隐忍的低哼声打破。

裴怀瑾咬着嘴唇,试图抵抗这钻心的疼痛。

可痛感愈发汹涌,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指颤抖得厉害,差点把手机打翻在地。

好不容易拨通了陆一鸣的电话,他气若游丝地说道:

“一鸣......我肚子疼得厉害......”

“怀瑾,坚持住,我马上就来!”

陆一鸣挂了电话后,给许知鸢拨了通电话,把裴怀瑾腹痛的事情告诉了她。

听到陆一鸣的话,顿时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她匆忙整理了下衣衫,对着手机急声道:“我马上过去,先照顾好怀瑾!”

谢宥安在一旁听见,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伸手拉住许知鸢的胳膊,“鸢鸢,仔仔还病着呢,你这一走,我可怎么办?”

许知鸢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还是轻轻甩开他的手:

“怀瑾情况危急,我得去看看,仔仔这边有医生护士,你先守着。”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外奔去。

谢宥安望着她的背影,气得直跺脚,暗暗咒骂着裴怀瑾。

许知鸢跟陆一鸣赶到时,裴怀瑾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弓着背,双手紧紧地抱住肚子,疼得快没了气息。

“怀瑾,别怕,我们去医院。”

陆一鸣背上裴怀瑾朝着门口冲跑而去,许知鸢快速地收拾了一下东西,急步追上。

到了医院后,急诊科医生帮他做完检查,确诊为急性化脓性阑尾炎,必须马上手术。

许知鸢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时候,手都是抖的,笔尖几次差点划破纸面。

她一共签了两份手术知情同意书。

一份是急性化脓性阑尾炎手术知情同意书。

另一份是无偿骨髓捐赠。

骨髓受赠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跟谢宥安的儿子仔仔。

裴怀瑾的骨髓配型结果跟仔仔一模一样。

几分钟前,得知这个结果后,谢宥安跪在他面前,边磕头边求她:“鸢鸢,怀瑾是唯一可以救仔仔的人。

你就答应我吧,抽怀瑾的骨髓,救救我们的儿子吧。”

“只是抽点骨髓而已,不会伤到怀瑾的性命。这件事我保证只有你知我知,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鸢鸢,仔仔他真的很可怜,医生说了,要是不趁早进行骨髓移植的手术,他会没命的。

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的儿子吧。”

许知鸢内心挣扎过后,她最终还是咬咬牙,签下了那份骨髓捐赠同意书。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裴怀瑾麻药退下去后,他人便慢慢地清醒过来。

醒来后,他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许知鸢。

她双眼通红地站在他的床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见他醒来,忙凑上前去,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怀瑾,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裴怀瑾此时的心情,有点复杂,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他别开脸,轻轻地摇了摇头,

“......好多了,谢谢。”

许知鸢见他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连忙握紧他的手,“怀瑾,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那天是我不好,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跟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许知鸢,我没你想得那么小气。”

裴怀瑾一边说着,一边将被她紧紧握住的手,抽了出去。

许知鸢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裴怀瑾却先开了口:

“你回公司忙你的事去吧,我已经没事了。”

这次多亏她跟陆一鸣及时把他送到医院,他心里对她存着一丝感激。

不想再因为“感激”而和她有过多纠葛。

明天,他就要离开了,只想一个人清净清净。




裴怀瑾头疼、胸闷,懒得跟这个没教养的孩子一般见识。

转身进了衣帽间,看到满地狼藉,他气血直往上涌。

他的衣服、名表、皮带、胸针以及桌面上的一些小的装饰品,全都被扔在了地上。

包括十岁那年爸妈出任务前,送他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木制的消防车。

这辆消防车,跟了他十四年。

爸妈都是消防员,在一场救火任务中双双丧生后。

他唯一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便是它了。

它寄托着他对爸妈所有的思念与回忆。

如今它被许知鸢跟谢宥安的女儿四分五裂地丢弃在地上。

裴怀瑾气得将仔仔拎到了衣帽间,指着一地的狼藉,质问他:

“臭小子,这地上的东西是不是你弄的?”

“这是爸爸妈妈的家,又不是你的家,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坏叔叔,你快放开我。不然,等爸爸回来,我让爸爸替我教训你。”

仔仔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说完,他低头,在裴怀瑾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裴怀瑾疼得松了手,仔仔趁机挣脱,跑到客厅。

恰在这时,谢宥安跟许知鸢去楼下超市逛了一圈。

两人一起回来了。

“仔仔,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爸爸,坏叔叔他欺负我。”

仔仔恶人先告状,哭着扑进谢宥安的怀里。

裴怀瑾懒得去理会他们一家三口。

他缓缓蹲下身子,颤抖着手去捡那些破碎的消防车碎片。

就像是在拾起他那破碎的心脏,每拾起一片眼泪就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谢宥安扭头看向许知鸢,给了她一记眼神,仿佛在说,许知鸢,你儿子被欺负了,你看着办吧。

许知鸢面露难色,默了几秒钟。

她语气低沉地对蹲坐在地上捡消防车碎片的裴怀瑾说道:

“怀瑾,仔仔只是个孩子,你就不能对他宽容一点吗?非得把气撒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裴怀瑾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等他拾好“消防车”的全部碎片,转身面向许知鸢。

许知鸢看到他手里的“消防车”碎片,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了一丝龟裂。

几分心虚在眼底一闪而过,但她仍强撑着强硬的态度。

“怀瑾,你这消防车十几年了,也旧得差不多了,仔仔还小不懂事,他不是故意弄坏的。

你要是喜欢的话,改天我去商场买一个送你就是。”

裴怀瑾好不容易将破碎的心拾起来,没那么痛了。

许知鸢刚刚的那句话,无疑又将他的心狠狠踩碎。

他强忍着泪水,面无表情地看着许知鸢,语气决绝地说道:“没那个必要。”

说完,他擦过许知鸢的身子,捧着他最心爱的“消防车”,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怀瑾,你别这样......我们......”

许知鸢跟着他后面回转身去,本想追上前去跟他好好聊聊。

就在这时,仔仔病情加重,晕倒在地。

谢宥安抓住许知鸢的胳膊,急切地喊道:

“鸢鸢,仔仔他受了刺激晕倒了,我们快送他去医院......”

许知鸢顿下脚步,抱起仔仔,擦过裴怀瑾的身子,火速地往家门外跑去。

擦身而过的那一刻,她说道:“怀瑾,听话,乖乖在家里等我。”

裴怀瑾还没反应过来,她人就已经抱着仔仔冲出了家门。

谢宥安也小跑着跟上,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裴怀瑾,眼神里满是得意。

裴怀瑾站在原地,望着他们慌乱离去的背影,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他抱紧“消防车”,像是抱住最后一丝温暖与慰藉。

七零八落的心脏再也拼不完整了。

许知鸢这一走,两天两夜都没有回来。

倒是给裴怀瑾打了电话。

他心情不好,没接。

发消息问她:有事吗?

仔仔得了白血病,情况很不好,宥安一个人忙不过来,只能我留在这里帮忙了。

你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许知鸢发了条语音消息过来,声音里无不透着关心。

裴怀瑾听了,除了恶心,再无其他。

哦。

对了,怀瑾,上次跟你说的金钻手表,临时出了点状况,完不了工了。

我又重新找别的设计师,给你设计了一个新的。

裴怀瑾看着这条消息,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他早就知道那块手表被谢宥安要走了。

但还是没有揭破许知鸢的谎言,回了三个字:

随便你!

怀瑾,我知道这段时间是我不好,没能好好陪你,忽略了你的感受。

等仔仔的病好了,我一定加倍补偿给你。

许知鸢已经察觉到裴怀瑾的心情不悦,还试图安抚。

可那些轻飘飘的承诺,在裴怀瑾这儿早已没了分量。

他没再回复许知鸢,把手机扔到一边,起身去收拾行李,为三天后的离开做准备。

既然他决定假死,永远地离开许知鸢。

那他就要销毁掉他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痕迹。

到时候,除了他“死亡”的噩耗,什么回忆都不会留给她。




“裴先生,这是您在我们这里预定的私人轮船失事服务,时间定在下周日,请您在这里确认签字。”

裴怀瑾点了点头,在文件的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十年感情错付,他的未婚妻出轨了。

既然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那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多么可笑啊,想起一个月前,

他的未婚妻许知鸢还曾用了十万架无人机,精心为他编排盛大的求婚仪式。

夜空中,无人机闪着五彩光,变换浪漫图案与文字:

“裴怀瑾,我爱你!”

“我们结婚吧!”

“我会爱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她颤抖着手拿着那枚以他们爱情主题,设计出来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金钻胸针,满目真情地看着他。

当裴怀瑾接过她手中的胸针,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许知鸢的眼底含着泪。

她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瓣上,深情地吻了很久。

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她把他当小王子一般宠着。

为他去考厨师证,亲手做他喜欢的每一道菜;

为他学摄影,记录下他每一个或开怀或嗔怒的瞬间;

为他在凌晨三点跑遍大半个城市,只为买到他突然想吃的那家老店的点心;

她还为他跟别人打架被捅了一刀,差点丧命;

她会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纪念日,精心为他挑选礼物......

只要裴怀瑾眉头一蹙,她便会使劲全身解数地逗他高兴。

她对他的爱是热烈的、是轰动的、是毫不吝啬的,是宣告世人的!

单单一场求婚仪式,都能花上亿元。

用许知鸢的话来说,钱没了可以再赚,而裴怀瑾只有一个。

她爱他,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赠予他。

胸针、西服、名表乃至婚礼需要佩戴的所有的饰品跟服装,都是她找设计师专门为他量身定制的。

许知鸢为了让裴怀瑾安心,每天不论多忙碌,都会准时准点地跟他上报行程。

姐妹们拉着她出去喝酒唱歌,她总要带上裴怀瑾一起。

因为这样常常被大家开玩笑说她是“夫管严”。

听到这个称呼,许知鸢非但不嫌弃,反而还乐此不彼地回怼:

“我就喜欢被我老公管,哪像你们,连个管你们的人都没有,真可怜。”

说罢,她娇软地扑进裴怀瑾的怀里,勾搂着他的脖子亲他的薄唇,“老公,我爱你,一生一世。”

所有人都在羡慕她和许知鸢的爱情,所有人都在说许知鸢爱惨了她。

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绝世好女人,居然会瞒着她跟他的死对头谢宥安搞在了一起。

两人五年前就在一起过,还瞒着他,偷偷地生了一个儿子。

之后分了手,孩子跟着谢宥安待在国外,近期他们父子俩回国,许知鸢出去跟他们见了一面。

也不知道谢宥安耍了什么花招,许知鸢就跟他旧情复燃了。

裴怀瑾知道这件事后,脑袋瓜子嗡嗡的,开车回家的路上,一不小心就撞上了路中间的围墙。

车子侧翻,他被困在车里,幸亏路过的车辆及时发现帮忙打了20,将他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许知鸢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直接翘了开了一半的会议,飞速赶往医院。

一路上,她手抖得不停,心慌得跟什么似的。

到了医院,她冲进了病房,扑到裴怀瑾的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泪水在眶底打转。

“怀瑾,快让我看看,伤哪里了?严不严重?”

裴怀瑾盯着许知鸢充满担忧和关爱的眼眸看着,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许知鸢是爱他的。

她眼里对他的关爱一点也不假。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她这么爱他、怕失去他,又为何会跟谢宥安旧情复燃?

“亲爱的,你到底伤哪了?你这是要急死我吗?”

许知鸢见他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急得额头上直冒汗。

这时,一名小护士推门走了进来,“许小姐,您爱人他没有受伤,只是受了点惊吓。

留院观察一天,没什么情况,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没事就好。”许知鸢转过身去,宝贝似地抱了抱裴怀瑾,绷紧的神经总算是舒缓下去。

尽管裴怀瑾没有受伤,她也还是留在病房里守着他。

接温水帮他擦脸、擦手、擦身子,买饭买菜,吹凉了,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吃。

包里的电话响个不停,他要么不接,要么接了就开怼:

“我老公住院了,我得留在这里照顾他,你们有事自行解决,别再给我打电话。

打扰到我老公休息,你们下个月的奖金都别想要了。”

裴怀瑾刚睡醒就听到许知鸢对着电话训斥她公司的员工。

那气势要多狠厉就有多狠厉,是一点也不留情。

他真的很爱她,爱到她根本不舍得离开他。

他便在心里不停地劝说自己。

每个人都有过去,只要许知鸢跟谢宥安不再来往,一心一意地对他。

他就既往不咎,如期地跟他举行婚礼。

可是很快,许知鸢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次她的态度明显要比前几次好很多。

“喂!什么事?”

“鸢鸢,仔仔生病了,从昨晚到现在高烧一直不退。

我刚回国对这边的医疗情况也不熟悉,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急切的恳求声。

裴怀瑾隔了好几米都能清楚地听见,且他还能肯定那是谢宥安的声音。

“我知道了,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许知鸢说完,挂了电话。

她回转身来,看着脸色还有点苍白的裴怀瑾,心疼地说道:

“怀瑾,我一朋友的儿子生病了,他刚回国对我们这边的医疗情况不了解,我过去帮一下他们。”

朋友的儿子?

裴怀瑾听到这句话时,莫名地有点想笑。

他很想反问一句,不应该是你跟谢宥安的亲生儿子吗?

可话到了嘴边,还是被他咽了回去,无奈地吐出一个字:“哦。”

同一时间,他心底好不容易垒建起来的希望,重新崩塌。

没多久,他自己出了院,去了一家“圆梦”的服务机构,决绝地许下了他的心愿。

既然她的心已经属于外面的那个男人,那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但许知鸢是绝对不会主动离开他的。

那唯一的方式,就是自己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许知鸢先是跟谢宥安对视了一眼,而后,余光瞥见裴怀瑾转身离开,急忙追了上去:

“怀瑾,等等我。”

裴怀瑾跟许知鸢先后回了包厢。

许知鸢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先后看了好几次手机。

“怀瑾,公司有急事,我得赶回去处理。你好好玩,一会我让司机过来接你。”

裴怀瑾低着头,盯着碗里的菜,闷闷地发着呆。

等他回过神来时,身旁的位置早就已经空了。

半个小时后。

谢宥安发来一段视频。

公园里,许知鸢、谢宥安领着他们的儿子仔仔,一家三口在欢乐地放风筝、野餐。

许知鸢一看就是个儿子奴,很喜欢那小子。

小男孩儿嘴巴叭叭的,在谢宥安的调、教下,可会说话了。

缠着许知鸢,撒着娇道:

“妈妈,爸爸的生日快到了,你能帮我送他一份礼物吗?”

“宝贝说说看,想送爸爸什么礼物?”

“我想送爸爸一只金钻手表,让爸爸变成全世界最帅气的男人。”

小男孩说着,从手机里翻出那张“金钻手表”的设计图。

许知鸢脸上闪过一抹难色,“仔仔,我们重新换个别的礼物好不好?”

“不好,仔仔就要妈妈送这个礼物给爸爸。妈妈要是不答应的话,仔仔再也不跟妈妈好了。”

许知鸢耐不住儿子的撒娇,最终做出了妥协。

谢宥安接着视频后面发来一条语音:

“裴怀瑾,这下你该知道许知鸢对我们母子俩有多好了吧?就算她原本为你准备的礼物,她一样可以把它送给我。

我跟仔仔才是她最重要的人,你不过就是她的一个备胎。”

裴怀瑾听着那条语音,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稳手机,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砸落谷底,碎成无数冰冷的残片。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然后,捧着手机,颤抖着手给“圆梦”发了条消息过去:你们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裴先生,一切准备就绪,五天后实施!

还有五天,他就要离开了。

所有的痛苦都将随着他的离开而结束。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裴怀瑾在陆一鸣的生日聚会上,猛灌了自己好几杯酒,愣是把自己给灌醉了。

聚会结束后。

许知鸢派她的司机过来接他回家,他死活也不上车,硬是指明让许知鸢亲自来接他。

司机没招儿,只好给老板打电话。

许知鸢跟谢宥安玩了一半,还没尽兴,突然接到司机的电话,说裴怀瑾喝醉了,吵着要她去接他回家。

这是八年来,裴怀瑾第一次喝多,也是第一次闹着要她去接。

许知鸢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穿上衣服,不顾谢宥安的极力挽留,匆忙地开车去酒店接人。

“怀瑾,你这傻瓜,怎么把自己喝成这样?难不难受啊?”

许知鸢看到裴怀瑾酩酊大醉的样子,心疼坏了。

裴怀瑾歪着头,靠在许知鸢的肩头,醉得胡言乱语:“许知鸢,你......你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爱我了?”

“怎么会呢!我对你的爱,只会一天比一天深!”

许知鸢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语气坚定地回他。

裴怀瑾听完,发出一道傻笑声,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加重,

“那你说......为什么要跟谢宥安走得那么近?他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怀瑾,我跟谢宥安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表哥的朋友,上学那会儿他挺照顾我的,帮过我很多忙,我都没机会好好谢谢他。

他这次创业失败回国,本来日子就过得不好,还带着一个儿子,也怪可怜的。

我看在他过去帮我的情分上,能帮他们一点是一点。”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帮他们呢?”裴怀瑾脑子是清醒的,只是口齿有点含糊。

许知鸢默了默,便用商量的口吻说道:“怀瑾,宥安他们父子俩现在日子不好过,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仔仔身体又不好,还生着病。

我想把他们接回家,跟我们住一段时间,等他们父子俩条件好一点,找到新住处,再让他们搬出去。

你同意吗?”

裴怀瑾听到这里,脑子有点糊了。

被困意席卷的他,根本没法再回答她的问题。

脑门就跟那小鸡吃米似地在许知鸢的肩头,一下一下地点着。

裴怀瑾宿醉后,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多钟才醒来。

他打开房门,走到客厅,地上一片狼藉。

到处扔的都是玩具。

裴怀瑾不小心踩到一块积木,差点没摔死。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从衣帽间那边跑出来,凶巴巴地瞪着他:

“坏叔叔,你踩坏我玩具了。”

裴怀瑾在视频里见过这个小男孩,他就是谢宥安跟许知鸢的儿子。

昨晚他喝多了,隐隐约约间听到许知鸢说要把谢宥安父子俩接过来一起住。

合着她真把他们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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