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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古今,我靠网购辅佐探花郎成宰相上官槟白芷儿

阅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芷儿也松了口气,不管怎样,这笔大宗交易总算是花了一天不到搞定了。开车回去的路上谭翠玲坐立难安、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白芷儿暗暗发笑。等阿芬到老宅处下车,谭翠玲立刻开始追问,“芷儿,你不对劲啊?这个灾区对你真有那么重要?你看看都花了多少钱下去了。”白芷儿一边开车,一边对谭翠玲说:“是啊,对我非常重要,这是我外婆临走的时候交代我的一件事,你也知道,我外婆对我来说是最亲的,比我爸妈还要亲。”谭翠玲侧头看看白芷儿:“那你确定对方不是骗你钱吧?不过骗你一大堆红薯秧苗干嘛,好像也没听说过这种骗子。”白芷儿笑了,“不会,对方联系人可是高材生,高考状元这种的。”谭翠玲夸张的声音比高经理还响:“不会吧?芷儿,原来还真有个帅哥啊!”白芷儿想到那个清朗优...

主角:上官槟白芷儿   更新:2025-01-15 14: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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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上官槟白芷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古今,我靠网购辅佐探花郎成宰相上官槟白芷儿》,由网络作家“阅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芷儿也松了口气,不管怎样,这笔大宗交易总算是花了一天不到搞定了。开车回去的路上谭翠玲坐立难安、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白芷儿暗暗发笑。等阿芬到老宅处下车,谭翠玲立刻开始追问,“芷儿,你不对劲啊?这个灾区对你真有那么重要?你看看都花了多少钱下去了。”白芷儿一边开车,一边对谭翠玲说:“是啊,对我非常重要,这是我外婆临走的时候交代我的一件事,你也知道,我外婆对我来说是最亲的,比我爸妈还要亲。”谭翠玲侧头看看白芷儿:“那你确定对方不是骗你钱吧?不过骗你一大堆红薯秧苗干嘛,好像也没听说过这种骗子。”白芷儿笑了,“不会,对方联系人可是高材生,高考状元这种的。”谭翠玲夸张的声音比高经理还响:“不会吧?芷儿,原来还真有个帅哥啊!”白芷儿想到那个清朗优...

《结局+番外古今,我靠网购辅佐探花郎成宰相上官槟白芷儿》精彩片段


白芷儿也松了口气,不管怎样,这笔大宗交易总算是花了一天不到搞定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谭翠玲坐立难安、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白芷儿暗暗发笑。

等阿芬到老宅处下车,谭翠玲立刻开始追问,“芷儿,你不对劲啊?这个灾区对你真有那么重要?你看看都花了多少钱下去了。”

白芷儿一边开车,一边对谭翠玲说:“是啊,对我非常重要,这是我外婆临走的时候交代我的一件事,你也知道,我外婆对我来说是最亲的,比我爸妈还要亲。”

谭翠玲侧头看看白芷儿:“那你确定对方不是骗你钱吧?不过骗你一大堆红薯秧苗干嘛,好像也没听说过这种骗子。”

白芷儿笑了,“不会,对方联系人可是高材生,高考状元这种的。”

谭翠玲夸张的声音比高经理还响:“不会吧?芷儿,原来还真有个帅哥啊!”

白芷儿想到那个清朗优雅的男声,嘴角就翘得压不住,“是啊,挺有气质的。”

谭翠玲立刻要去摸白芷儿的包,“你手机给我,来来来,等下红灯的时候给我看看照片,有没有?”

白芷儿嘟起嘴,“想得美,你家小谢我还不是在你结婚的时候才见过的?别想了。”

“呦,我明白了,原来就是和我家小谢一样的关系啊?!”谭翠玲恍然大悟的笑起来,指着白芷儿,“你看,你看,你脸都红了,好呀,我家小谢我可没有瞒过你啊,就是他个死宅,遇到你也是个死宅,都不出来玩的,我哪能整天带个男的上你家里去?”

“唉,”说完又趴到椅背上,“芷儿,有空也让我鉴赏鉴赏,我可是家里有个鉴赏师的,说不定有独特视角给你参考啊!”

“说起鉴赏,阿玲,上回那个印章要是我钱不凑手,请他帮忙可以吗?”白芷儿想起钱的事,赶紧问。

“没问题,你定下来我就联系他。”

“好,你先打个招呼,我看下次再有这样大笔的开支,怕就要麻烦他了。”

正说着,电话铃声响了,白芷儿开着车没有接,就让手机响着,哪知这电话反复拨打,谭翠玲就帮她从包里翻出来,一看:“是你爸爸!”

“那我接一下,不然他会不停打。”白芷儿赶紧靠边停下车,“喂,爸爸!”。

“芷儿,你好吗?”电话里一个熟悉亲切的男声响起,正是白芷儿的爸爸,“爸爸今天刚好到省城,你不在家吗?爸爸现在就在家里,想看看你。”

“我刚才出去了一趟,马上到了,我送同学回家就过来,很快!”白芷儿眼睛瞄到谭翠玲已经拎起包做了再见的手势,伸手没有拉住,只好让她下车,自己开车回到家里。

到小区果然看到老爸的车停在楼下不远处,似乎还有司机坐在车里,看样子老爸也呆不久,就是不知道怎么会过来看她,平时也就逢年过节才会见个面的。

开门一看,老爸一身中式麻质套装,悠闲地站在客厅笑吟吟地看着她,还展开双臂转了半个身,“怎么样,芷儿,爸爸这身衣服穿着好吗?”

白芷儿连忙点头,“好看好看,爸爸穿这样特别文艺,你演出票价要是不超过十块,我一定去捧场!”

白总仰头哈哈大笑,收起胳膊坐到沙发上,“我这个可是公益演出,不但没有门票,还要捐钱出去,是个八段锦表演。”

他拍拍自己旁边的座位,示意白芷儿坐到自己身边,“听说你最近也在做公益,那很不错啊,有想法都是好的。”


“我说何家东家,这么多年的街坊了,要不是我家槟儿实在是病的急,也求不到你这里来。你看我家槟儿都是探花了,马上就是要到京里任翰林的,以后要奔大前程的,怎么求你两颗药,还得和你女儿定亲不成。”僧房的一角传来上官老爹的声音。

另一个男人声音响起:“上官老爷,这话怎么说的,以前也是你家主动来问过我女儿不是,这现在我们也不求非要个正妻,抬进来做个妾也可以。至于说两颗药,那牛黄清心丸我家也就只剩这两颗了,眼看着大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下去,我这一大家人都在山上缺吃少穿的,不定啥时候等这药救命呢,要不是自家人,我可做不得主给你。”

上官槟清晨已醒来二次,一次是爹娘发现他生病,第二次是郎中过来看诊,也只是看了一下开了药方,就又沉沉睡去,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又被这阵说话声吵醒,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只觉得背脊酸痛全身发冷,听上去似乎是与他有关的事,把头转到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昏暗的僧房中间拦了根竹竿,正晾晒着衣服,他偏头从衣服旁边的缝隙看出去,只见屋内有两个男人放着凳子不坐,全都站着,自己老爹赤着上身双手叉腰唾沫横飞。

“什么我家主动来问过,刚也说了,就是她娘和你家的在街上遇到夸了一句,怎么就成我家看上你女儿了。我家槟儿自小就有道士判过命,不到三十不能成婚,街坊邻居这里提亲的我都说过了,难道你不知道?”老爹脸色涨得通红,似乎极为气愤。

另一个站着的男子是布庄的何东家,仰着头也不看老爹,摇着扇子驱赶蚊虫。

“你自家说的道士判命什么的,我们外人也不知道,我也不拦着你家槟哥儿以后找怎样的千金小姐去。既然你家现在富贵了,那我家也不敢高攀了,牛黄清心丸有多金贵你也不是不知道,刚你来以前,当铺陈东家的公子也病了,人家可是说了,拿北门的一间铺子和我换哪,不信他就在隔壁,你去问问就行。”

老爹听了一把操起屋角的扫帚,一步步向何东家逼过去,“好啊,我说你怎地不肯给,原来你是想讹我家铺子!看我儿子这会病了你就敢欺负上上门,我告诉你,等我家儿子好了就去找县太爷,看哪个敢占了我家铺子去,你就是看中我家铺子有阁楼,谁让你自家铺子不盖阁楼,活该货都被水淹了。”

何东家也顾不得摇扇子了,由于是在作客,也没带个下人,此时气势被老爹压制,只能连连后退,“你别拿儿子耍威风,你儿子探花有什么了不起,人家陈东家还有做巡抚的舅舅呢。我家铺子进水怎么啦,我告诉你,我的棉布就是湿的,这随便拿一个出来,这寺庙外头的人都抢着要,有本事你就光膀子没衣服穿,不买我家的布看看!”

此时原本避让出去的谷雨和老娘也开门进来,上官槟嗓子疼的说不出话来,没法声援老爹,就对着谷雨的手朝门口一指。

谷雨心领神会,跑过来抄起桌上的灯台,撸起袖子也给自家老爷壮声势。

在两个男人的压迫下,何东家节节败退,一边和老爹斗嘴,一边往门口退去,一个没注意出门时被门槛绊了一下,哎呦一声向后跌出门外。

这时隔壁门吱呀一声,一个小厮出来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一起退回隔壁房间关上了门。

谷雨过去重重地把门一关,上官老爹往地下啐了一口,转身看向儿子。

老娘端了从寺庙打来的粥碗放到桌边,过来扶起上官槟,把敷在他额头的蓝花帕子取下,用手贴了下,“还是在烧,儿啊,你觉得怎样了,先起来吃点粥吧?”

谷雨先递给上官老爹一碗粥,“老爷,何东家是要把女儿说给少爷吗?那要不先答应了也行啊,刚郎中不是说了,现在山上也没有地方抓药,也就听说何东家这里有牛黄清心丸,那退烧可灵了。”边说边过来服侍上官槟喝粥。

“什么,他家怎么脸这么大,就他那瘦得麻杆一样的女儿,也配给我家槟儿做媳妇!我家槟儿那可是皇上亲点的探花,以后是要到京城做大官的,怎么得也要说个门当户对的不是。”上官大娘听了气得不行,站起来走到墙边,拉高声音,对着隔壁的陈家恨恨的说。

“说是做妾也行,我就是气不过这姓何的,看我们求上去就想拿捏,居然还想要我拿铺子和他换这一颗药,我家这铺子怎么也要值一百多两银子,看他亏不亏心。”上官老爹想起来就有气。

说完老爹又忧心的看了看儿子,端起碗又叹了口气放下,看儿子喝了几口又不喝了,自己走过来把帕子放到水里打湿略拧了一下,重新给儿子敷回去。

这时上官槟喝了几口粥下去,嗓子舒服很多,躺下后忍着咳嗽说“没事的爹,这大水过来,多少人家都家破人亡,我苦读多年幸而得了功名,日后还要好好回报爹娘,等抗过了这几日大水退了,可以到州府去抓药看病,真不行等下寻县令汪大人,找条船出去也行。这不管谁家的女儿,都是父母生养的,做妾就是糟践人家,我肯定是不要的。”

他边说边咳,一阵阵地好似肺都要咳出来,旁人听着都揪心。他感觉有痰要吐,就想起身,取下额头帕子刚要递给爹娘,就见帕子里不断掉下石子似的东西,都砸在他床上。上官槟赶紧捡起来未及细看,很快又有银耳、雪梨、川贝接连从帕子里跌落。

“原来这帕子也能送东西!”

“啊,怕不是他爹娘来报恩了!”

“嘘,这是寺庙,该是菩萨来保佑了!”

几人惊喜下,赶紧捡看物品,原来是冰糖、雪梨、银耳和贝母。

冰糖有约莫一斤不到,原先县里也要卖一两多银子。

那几朵银耳品相极好,起码值二十两银子,可惜跌下来碎了几块,上官老爹赶紧小心一片片都捡拾起来收在碗里。

还有雪梨和贝母虽不是特别贵的东西,但雪梨个特别大,就从来没见过。而且现在这山里,想买都买不到。

正高兴呢,又冒出来一堆棉布和小方块东西,差点把上官槟给埋在里面。

谷雨赶紧过来帮忙,用手归拢到床尾,兴奋地一样样翻看,“夫人,这棉布花色从没见过,针脚真细!老爷,这巾帕真厚实摸着好舒服,看着也吸水,要不用这个给少爷敷额头。哎,少爷,看这白白的好香啊!好像是胰子。”

上官大娘顾不上这些,“看看还有没有药材,刚那贝母、银耳和梨等下我拿去炖起来,正好给槟儿止咳!要有其他能退烧的就好了。”

上官槟咳过了一阵子,现在缓过来。又喝了几口水,看看这些药材都是止咳的,也挺高兴的,真是自己想什么就来什么,好像还没提要求,怎么那帕子就自个送过来了,可为何没有退烧的药,莫不是也需要去提醒一下?

他思索一下说,“不知是哪里的神仙菩萨,说不定我们可以去求一求呢!”

低头看手帕,“咦?”他擦擦眼睛,没有看错,帕子里现在多了一张字条,里面从左到右横写了几个字,就是一句大白话,也是俗体字,意思很好懂。

上官槟乐了,这菩萨真是来问了,转头对老爹说,“爹,菩萨来信了!”

屋内另外三人惊喜万分,齐齐开口:“真的,菩萨说什么了?”

上官槟收起纸条,没有给他们看,“就问我们还要什么!”

“快,请菩萨给我们药材吧!”

上官槟就直接把郎中的方子发了过去,大家期盼的紧紧盯着帕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接着帕子里就出来了两个白色小纸包,拆开都是没见过的包装,一边是几粒白色小药片不知怎样封进一个个小格子里,另一包里又是几个小袋子,上面都印了很小的字。

老爹眼睛花了,看不清如此小的字,一个劲催着上官槟看。

上官槟先看了纸条上的字,打开包着的白纸,这纸张细白平滑,是过去没见过的,里面有字写着:发热时吃,饭后,一日三次,每次一片。这个意思比较明白好懂。“爹,菩萨写了,说都是药,那白色的药片是退烧的,这另一包么?我看看。有字,复方小柴胡颗粒剂,娘,这就是郎中开的方子了。”

爹娘齐齐就向着佛寺的方向磕头,“阿弥陀佛,老天啊,真是菩萨保佑我们啊!”

谷雨也赶紧过去一起磕头。

上官槟靠在床上继续细看那包装上的字,那些印着的字虽然是异体字或俗体字,都能认,可连起来意思就不明白了,“对乙酰氨基酚片,这什么意思?”还印着曲里拐弯的明显不是汉字的文字,书写的方式以及中间加的间隔符号,上官槟自持也是博览群书的,但也从未见过。。

不过知道了药的功效是退热的,上官槟赶紧让谷雨拿剪子,让他把外壳剪开取出一片吃下去。

“少爷,这好像不用剪子也行。”谷雨此时拿了那药正在看,试着用手在一面银色的薄膜扣了一下就陷下去了,很快取出一粒递过来

“这都是天界上菩萨用的东西吧,做得就是巧,谷雨,那一袋袋小柴胡的你也仔细看看,说不定也不用剪子,那柴胡可是退烧的。”老娘也凑过来催促谷雨。

上官槟没给谷雨,自己上下翻看就找到一个小小的缺口,尝试的撕了一下,果然就开了。

爹娘都又赞叹了一番,按照提示开了一包,让谷雨用热水化开后就给上官槟喝了下去。

爹娘眼巴巴地看着他喝下去,不停的追问喝下去有没有什么感觉。

上官槟回味了一下,“那小柴胡是甜的,比自己熬的药好喝多了!白药片有点苦,不过做得小,吞下去也没事。”然后收起帕子躺了下去,又咳了一阵,看着爹娘担忧的脸色,笑笑,“药效应该没那么快,不过觉得好似人已经轻快一些。”

屋里人都松了一口气。

老娘抹了下眼泪,“刚才可吓死了,多亏了这菩萨保佑!这是槟儿好人有好报。”

谷雨蹲在地上在一旁收拾东西,抬头说:“少爷,那我们家以后不是吃喝不愁了,以后缺什么就问神仙菩萨要,那不是想要啥就有啥啊!”

上官槟还是没有什么力气,不太想说话,伸手拍了他脑袋一下。

上官老爹把那些包装拿手里反复细看,听了开口,“哪有这样的好事,菩萨是不能求的,要不然地上的人千千万万,人人都去求,菩萨也顾不过来,说不定哪天贪心反而惹了菩萨。”拿了用过的包装袋到油灯上点了烧掉,油灯立即冒出黑烟,一股难闻的味道直冲鼻子,惹得上官槟又想咳嗽。

上官老爹看着黑烟出神,想了想又说:“我看,昨天那盆里的东西兴许就是帕子送过来的,现在槟儿也吃上药了,我家也得了回报了,我看这帕子我们不能留。谷雨等下和我一起去找章家,先把帕子的事说清楚,这会就还了,其他布匹银耳这些就让他们来人搬走都还给他家。”

说完也不看其他人的反应,起身扯出一块布匹先给儿子裹身上,自己穿上衣服揣上手帕就走,谷雨不敢说话,拿上蓑衣斗笠低头跟着出门。

上官大娘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起身坐到上官槟的床上,动手收拾整齐布匹,又在那装银耳边边角角的碗里加上一块冰糖和适量的贝母,凑到光线亮的地方看了看,“这银耳比我家铺子收到过的都好,好似白一些,也整齐。”

抬头看了一眼门口,“你爹也是的,这银耳冰糖我们家先留一半也好,槟儿的病就是好了也得调理,我看那家但凡是个懂道理的,也不会来拿。”


很快周围又聚起人群,通过众人议论,上官槟大致明白了事情起因。

在如今大灾之后,粮食紧俏的情况下,林甲与城内粮商联手,将城内粮食价格抬高,牟取暴利。

这王四以往就是帮几家粮店送货的,他在城外收了些粮食,拿到城内用略低一点的价格偷偷卖掉,一般也就找相熟的人,这些人都是普通百姓,一般也就买个十来斤,确实一担也挣不了多少钱。

对于林甲来说,低于他限定的粮价那是绝不允许的,被他发现了就打。

过了一会王四的家人就过来,听说事情原委后就哭天抢地,抬起尸体就往衙门去报官,许多人跟在后面一起过去,都对林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暴行深恶痛绝。

上官槟见民情汹涌,料县衙不敢在此事上任意颠倒黑白,先赶回家里安排自己的事项。

路上他留意了下粮价,果然一石谷子的价格从灾前的一两银子已涨到三两,连一石豆类的价格都从五钱涨到了一两。

此时平民百姓少有人家里还有余粮的,城外田地荒芜,买不起只能少买或是等着官府施粥了。

“衙门也该开仓放粮了吧?”上官槟边走边想。

一大早香附县衙里就不断有衙役从仪门东侧的便门进入,到衙门点卯。

从便门进来是一方池塘,池塘的水是从外面引进的活水,里面原本栽种的睡莲已被大水冲走。

塘中左右各一假山,一座石桥横跨池塘,过桥后是一块空地,此时站满了各色六房司吏、牢头、阴阳、医官、衙役、夫役头子,以及几个里长和里册书等人,轮流进入右侧厢房的承发房内点卯,出来后边站在院子等着过早堂,边交头接耳互相议论。

空地左右有两列厢房,厢房上面就是县衙大堂了,此时里面空无一人,汪县令并未到大堂。

冯师爷走入一侧厢房,与门口侍立的下人点头示意,略等通报后进入这间汪县令的日常办公场所,房间内铺设简陋,桌案上只堆了一些案牍文书和文房四宝。

冯师爷恭敬的对着汪县令道,“见过大人。”汪县令在桌案后翻看文书,见他进来抬眼示意他坐下说话,两人并无过多的礼节。

等上茶的下人退出去,冯师爷就说,“大人,昨日壮班来报,县里的街巷已经清理消毒一遍,近期痢疾之症据说也减少很多,此乃大人治理有方。”

汪大人放下文书抬头,“嗯”了一声,“怎么说这消毒之法确实可以控制痢疾了?”

冯师爷接口:“听闻确实有效,一些患病之人买了消毒药水回去喷洒,的确家人再无新增痢疾,而且街巷之间臭味也掩盖不少,此法虽是上官大人所出,却都依赖汪大人筹谋策划之功。”

汪县令捻须展眉,“如此甚好,这消毒之法过去未曾听闻,一般人确实不敢轻易实施,能得此法我县大灾之后未有大疫,也算功德一件了。”

冯师爷连声附和,随后又轻声道:“现在城内粮价翻了三番,昨日从城外来的灾民已大批聚集施粥铺,据说怕是没几日粮食可以维持了。”

听到粮食二字,汪大人皱起眉头,问师爷,“县里存粮如何你可问过?”

冯师爷看了看汪县令的脸色,低声说,“县里仓廒共计十处,因是刚上缴了夏税,本就没有余粮。预备仓的仓夫前几日也被大水所困,今天算是找着了,他说预备仓内粮食都被水淹,里面颗粒无存。”说罢,从袖子里抽出一份礼单。


说完停下歇口气,指点白芷儿:“而且现在应该也有不怕涝的红薯品种,可以选这种秧苗,现在网上什么都有卖的。”

白芷儿听了,觉得很有道理,“那帮我看看。”

掏出手机点开让阿芬帮忙参谋一下,选中其中一种高山红薯,参考了店家的建议,按照每亩地5000株的数量先下单了一亩地秧苗,这样花了差不多二千元,商家还赠送生根粉。

白芷儿心想如果谭翠玲知道今天又花了二千,不对,还有医疗废物回收的五百,就是二千五百元,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她呢。

“洪过田间难见绿,柳杨含泪立河滩。秋风送燕悄悄去,唯有残阳卧浅湾‌。”

上官槟坐在一辆骡车上,嘴里喃喃自语。

八月间香附县原本这时秋收已经结束,晚稻或是冬小麦刚刚栽种下去,现在田地都被泥沙掩埋,一眼望去见不到绿色,都变成沙土堆积的荒地。

无数农人在田间忙碌,就和成群的鸟雀一样,拼命试图挽回一点点口粮。

上官槟今天一早带着刘大安,和姜家两人一路行来,县城虽然仍旧残破,但已经慢慢恢复一些生机,而农村还是满目疮痍,所见十分荒凉。

刘大安听了就凑趣的说:“大人真好文采!小人听不懂,不过也觉得说的好。”

一路上刘大安神采奕奕,他以前没少跟着衙役下乡比较钱粮,那些衙役如狼似虎,进了一户的门就不会空手出来,他跟着多少都能分一点鸡蛋什么的,每年都最盼望下乡。

道路也被大水冲毁,雇来的骡车时不时要停下绕过大坑或拦路倒伏的树木,一个时辰才走十里路,到快晌午方到了姜家岙。

上官槟没有先去里长家歇脚,直接让他带路去了姜二男家中。

这家原本三间草屋只剩下二间,一间塌了房梁,只余黄土,已是完全不能住人,剩余两间的泥土墙也剥落严重,没有见到院墙,只有树枝胡乱搭了一点篱笆,西南角有小堆干稻草,东南角搭了低矮的鸭棚,现在也空着。

进到被当做正屋室内,只有一桌一椅和上首二个牌位。

姜二男的弟弟在田里忙活不在家,隔着半扇摇摇欲坠的破门板,可以隐约看到一个女人躺在里屋,听到有人进来只是上半身往里缩了一下,却不曾出声。

姜家的三个小孩怯怯的躲在稻草堆边,见陌生人都害怕的不敢出来。

里长见了骂道:“没见客人来啦,怎么也不出来烧水。”

其中一个大点的孩子钻出来到院子一角去点火烧水,另外两个也一串跟过去,蹲在旁边看着屋内。

这屋子不大,刘大安抢先一步去搬椅子,放下试了试,这椅子就摇摇晃晃好像快散架,姜二男赶紧搬出二张竹凳,他接过取过一张试了试还算扎实,这才递给上官槟坐,自己站到上官槟身后。

上官槟看这家确实不像日子好过的样子,开口询问:“你家里粮食放在哪里?”

姜二男指着里屋,“都在里屋搁在缸里了。”

刘大安以往下乡比较钱粮做惯了,一个健步就过去踢开门板,差点把门板踹飞,他不管屋内是否有女人,抬腿进去张望一番,很快捏着鼻子出来对上官槟点点头。

姜里长也开口:“他家的粮食就剩这些,村里其他人家也都差不多,哎,这大水祸害的。”


白芷儿打开木盒,里面垫着红色的绒布,用一个细细的线固定着一片圆形环状的东西,她对药材的辨别不是很专业,听对方的话是比较贵重的东西,她也不敢乱动。

正要开口问是什么呢,上官槟又说,“秤砣来了,请小心些。”

白芷儿赶紧把木盒收起来放回包里,不久一个黑乎乎的秤砣就过来了,“不瞒小白,这个重量的秤砣我家暂时只有一个,若是平常也该送了,就是现在还需要称量药品,现在县城铁匠铺子也不知有无开业......”上官槟的声音听上去就很不好意思。

“好的,我明天一早去我表舅那称过重量就还给你,我也用不上的。”白芷儿连忙说,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赶紧收起秤砣和手帕。

打开手机给老妈发个留言,告诉她已经捐赠了一批物资给灾区。回到车上发现肚子咕咕叫,现在想起来晚饭还没吃,前面忙的时候没感觉,就觉得饿的前胸贴肚皮。

“饿死了,今天好馋啊,点个披萨吧。”白芷儿算好到家时间,点了外卖再发动汽车往家里赶。

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打开门,老妈的电话就过来了,“芷儿,东西捐了就行了。你还是要注意饮食啊,你这几天有没有坚持少吃点啊,体重有没有称过啊?”

“啊,是的,我这几天都吃得不多呢,忙这个捐赠的事情,每天都好多事的。”这可是真的,白芷儿上班以外的时间都耗在这里了,安装监控、分批收货,还要操心换门锁、装卸货物......

虽然有阿芬和莫师傅在干活,体力活是不用她自己出,但要想好怎么安排、给多少报酬、商量分配等等,哪怕有谭翠玲帮忙出主意,但最后还是要她来做决定,每天几乎一睁眼都是事情。

“那就好,那你现在体重多少!”江总显然不是询问句。

白芷儿只好乖乖去称体重,她平时能不称就不称,每次称过只有加重心理负担。

“咦,我瘦了3.5公斤哎,妈妈!”白芷儿小心在体重秤上挪动几下脚,果然都没多少误差。

“你看,我就说你要控制下饮食吧,我看你以前就是闲得乱吃东西,家里番薯鸡蛋你再去买点,记住,千万不要点外卖!千千万万不要喝饮料......”老妈开始魔音贯耳。

白芷儿连连应承,“嗯嗯,我知道了,好的,我自己会去买的,反正外卖都送到的。”

这时她自家的门铃响了,看到视频里外卖小哥的举起的东西,吓得赶紧和老妈再见,“我点的番薯送到了,那就这样啊。”

老妈显然意犹未尽,“还有啊,你有空也要到表舅表嫂这里去坐坐聊聊,人家给你这么高的工资,你不能不懂道理,亲戚也是要走动的。”

“好的,好的,我明天一早就去找表舅。”白芷儿心想本来就打算去找表舅的,这样倒是可以给老妈交差了。

和老妈切断通话,拎进门的披萨外卖打开后散发出混合着芝士、发酵烘烤后的面食特有的香味,丝丝缕缕钻到鼻孔里,白芷儿吸溜掉嘴边的口水。

“瘦了七斤,我已经瘦了七斤了!”喃喃自语给自己打个气,含恨掏出手帕,再次召唤上官槟,“你家今天做饭恐怕也不方便啊,我们这里有种面饼,叫披萨,给你们尝尝。”

闭了闭眼把披萨取出来用纸垫着发过去,留恋的把残留在纸盒里一点点奶酪刮到嘴里,白芷儿咂咂嘴,心想好歹也是尝过味了,再拿出笔在台历上记下这个历史性的数字。

趁记得又给表舅发了一个留言,说好明天上午去分馆找他,白芷儿心满意足地去厨房做健康餐。

......

油灯照到八仙桌上一小圈泛黑的桌面,在往日这个时间,上官一家早已上床,今天因为下山又要收拾,全家忙碌下来,晚饭也比平时迟了许多。

一家三口围坐在桌边,一个透出诱人气味的面饼摆在青花瓷盘上,已经切分成几块。

透过昏黄的灯光,可以看到烤得微微发黄的面皮上,摊着金黄色类似年糕的一层,其中夹杂着些未见过的红色、白紫色的菜蔬,还有一粒粒大块的肉类。

上官老娘颤抖着手,连着试了几次也没成功夹起一块面饼来,嘴里不停念叨,“阿弥陀佛,这吃了怕不是会长生不老。”

上官槟噗的一声笑起来,伸出筷子给爹娘各夹了一块放到他们饭碗里,“娘,不会的,这就是一种没尝过的面饼,没有那么神,你想我们都吃过小白那边的面粉、大米,也就是做得精细些。”

上官老爹胆子要大不少,珍惜地夹起来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连连点头,“嗯,好吃,这上面一层好似酥油的味道,里头不知是什么菜,酸酸甜甜的。”

上官老娘咽了咽口水,小心地把嘴凑到碗边,咬下一块连嚼了几下,“菩萨的东西,那都不能是我们能知道的,哎?这里面好像还有牛肉,槟儿,你多吃一点。”

上官槟也夹起一块,面饼上挂着的酥油拉成丝往下垂,赶紧放进嘴里,一层酥脆又一层软糯的面饼,散发着浓郁奶香的馅料口感醇厚,浓郁的咸香勾起人的食欲,让他忍不住又咬一口。

这口下去品尝到鲜嫩的牛肉的味,果然是难得的牛肉,还有几种不知名的蔬菜,细细品尝,那种红色的绵软酸甜,紫色的带点酥脆辛辣,只觉得吃了还想吃。

再看爹娘也是吃得抬不起头来,娘又把碗里另外两块夹到他和爹的碗里,自己端起盘子剩下的一层油纸,仔细地用筷子夹干净剩下的几丝酥油,伴着米饭当菜放进嘴里慢慢品尝。

上官槟把那块饼分了两半,一半夹回给娘,一半招呼谷雨过来吃。

谷雨捧着饭碗过来,不停嘴的说着好话,夹起一口就塞进嘴里,眼神登时充满惊喜,上官槟看见他的神色不由笑起来。

这时初秋的风穿过堂屋吹起油灯的烛火,潮湿的空气在微弱火光中形成一圈光晕,摇曳间映照着几张疲惫中带着满足的笑脸,屋外角落里有蛐蛐鸣叫着,上官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感涌进心里,他按按收到怀里的帕子,默默在心里说,“谢谢你,小白!”

......

洪表舅家新中式风格的沙发调节成半卧式,表舅半躺在沙发的右侧,双脚搁在一张凳子上,看着手机问项柳青:“最近芷儿有什么事吗?她怎么明天上午要来找我,我记得她不是明天在分馆坐诊吧?”

项柳青端过一杯茶放在茶几上,“没什么呀?最多就是前几天她的诊室那个事吧,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老夏医生要单独一间诊室,我就给她了,芷儿这里是星期一上午换到二楼坐诊,星期四还是给她调到一楼的,对她也没影响,她自己也说没关系。”

洪表舅端起茶呷了一口,舒服地叹口气,“嗯,那是不是不愿意爬楼梯啊,她那么胖,估计爬起来累。”说完笑了几声。

项柳青拿起一个坐垫塞到洪表舅的左手边,“那更应该爬爬楼梯,你不知道,这么爬了两天我看她都瘦了一点了。”边说边坐在他旁边也半躺下,试了试,“哎,你凳子给我也搁下脚。”洪表舅让出半边凳子给老婆搁脚。

项柳青抬起右胳膊肘放在坐垫上,掏出手机,“说起芷儿,你看绩效是不是也该给她调下来点了吧,她现在病人还是太少了,有时候都不到十个,我不是心疼这点钱,就是其他医生会有意见啊,到时候摆不平。”

洪表舅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你要是觉得不好说,要不要我去说?反正她家也不缺钱,我看你就是客气过头了,当心人家客气当福气,以后要是她病人多起来,你难道还按照现在这个比例算给她?”项柳青斜眼看老公。

洪表舅没有抬眼看她,自顾着点手机,“她妈妈给我们帮了这么多忙,我们多算点绩效有什么,反正也没亏。我们自己的医馆照顾自己亲戚嘛,有什么好说的。”

项柳青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你这么照顾她,她知不知道呢?像她这种年纪,除了我们医馆,哪家会去请她来,已经很照顾了好不好。亲戚亲戚也是要来往才亲,不是我说啊,我是连她的一颗糖都没有吃到过的。”

洪表舅的手抖了一下,连忙往右边挪动下身体,抬起眼看了老婆一下,“好好,我有数,现在姑妈走了,小姑娘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你照顾照顾她心情嘛,当初我表妹帮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啊,我们现在还要开分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请表妹帮忙吧。”

项柳青叹了口气,“也是啊,到底还是小姑娘呢,以后再说吧!不过你记得啊,有机会还是要侧面提两句,不然到时候很突然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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