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织这些年一直是中立的态度,她建立的天象阁可知晓天气,帮助农民规避许多天灾,让大周风调雨顺,繁荣昌盛,她是个功臣,他便也对她给予许多尊重。
万没想到,她竟暗中和苏渊勾结。
“属下倒是好奇,连王爷您都没想到姜织和苏渊之间有牵连,阮谦那般信任苏渊,为何会忽然怀疑他们二人?”
秦暮琢磨片刻,忽然道:“他丢失的女儿今日昨日回府了,他昨日着手查姜织和苏渊,或许,和他这寻回来的女儿有关。”
林九眼睛一亮:“阮谦站队苏渊让王爷十分棘手,如今这位阮小姐轻松解开苏渊的真面目,倒是无意间帮了王爷一个大忙呢。”
秦暮弯唇,心情很是不错。
流落在外十三年,一回家就闹出这般大的动静,这位阮小姐倒是个奇女子。
明日的认亲宴,定本王要好好瞧瞧她。
“你亲自将这封信递给阮谦。”
林九查到的消息全都在这个信封里,秦暮推给了林九。
林九将信封收好,离开雪月楼去了阮府,亲手交到了阮谦的手中。
在决定用雪月楼查姜织时,阮谦就清楚秦暮会知道,秦暮此人虽然混账,但是有底线,阮谦笃定他不会暗中捣鬼。
阮谦看完了信上的内容,怒火中烧,手中那张薄薄的信纸被捏成一团。
那位三皇子乃庶出身份,却设计害死嫡出的太子妄图继位,苏渊和姜织竟然还在拥护此人,妄图帮此人夺位!
“阮大人息怒,现在知道苏渊真面目还不晚,如今朝中的局势,您和顾大人齐头并进才是关键。”
阮谦明白林九的意思。
如今的顾斯年已经站了佞臣一派,即便如此,良臣一派的权势还是死死压着佞臣一派。
倘若他也投靠佞臣一派,那么秦暮的势力便能和苏渊旗鼓相当。
阮谦沉沉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我明白了。”
林九恭敬点头,转身离去。
烟雨巷。
傅晋廷快步走到堂屋坐下来,倒了一杯冷茶仰头喝下,集聚在心里的愤怒和焦躁这才平缓下来,可以冷静思考。
回想阮朝朝这些日子说过的话,有一句话让他忽然醍醐灌顶。
“你家徒四壁,你平庸无能,我便是去取悦雪月楼的嫖客好歹能得点银子使,取悦你我能得到什么?
得到洗衣做饭的辛劳?
得到端茶倒水的卑微?
得到狠毒无情的算计?
或者是,助你功成名就被你抹杀,含恨看着你娶别的女人进门?”
这句话虽然可恶,但其中意思真的像剖开他的心一般,与他想法如出一辙。
后来阮朝朝还要回了自己的金坠子,现在回想起来,她的表情明显就是知道自己将坠子送人了。
难道,她知道阮柔的存在?
如此一切便说得通了。
阮朝朝知道阮柔的存在吃醋,才会变得那般尖酸刻薄。
会吃醋代表心里还是有他,只要她心里有自己一切就好办了。
不过现在的阮朝朝可没从前好哄,自己要好好计划一番将她哄回来!
至于用什么方法去哄,傅晋廷心里慢慢有了眉目。
明日是阮朝朝的认亲宴,自己身为前夫,只需要好好唱一出戏,阮朝朝便会骑虎难下,不得不重新嫁给他!
想要唱好这出戏,还需要和尚书府内的人里应外合才行。
傅晋廷立刻起身来到屋内,扯掉阮柔嘴里的臭袜子,无视阮柔哭肿的脸和憔悴的面色,冷声道:“想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