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清徐散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心声泄漏后文武百官人人自危叶清徐散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聿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殿中的官员都已走完,叶清还站在原地。“叶公公,您怎么还不回去?”一旁洒扫的太监疑惑地看着叶清。“这就回,这就回。”叶清讪笑两声,随即抬起脚步,缓缓向外踱去。“咦?叶公公怎不从侧门而出,反倒要从这正殿门口离去?”那小太监望着叶清的背影,口中咕哝。“干你什么事?人家可是在殿前得到了皇上的的赏识,准许他站在曹公公之下,自是要走得光明正大些。”另一个小太监的声音酸溜溜的,如同陈醋般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丝不甘与嫉妒。而此刻的叶清,望着眼前如同蜘蛛网般错综复杂的宫道,心中一片茫然。她在脑中疯狂呼叫系统:小三小三,快快给我路线图!我不认路啊?!0783忽闪忽闪的光暗淡了不少,那个……宿主啊……听到它吞吞吐吐的声音,叶清的双眼猛地瞪大,别跟我说你...
《当我心声泄漏后文武百官人人自危叶清徐散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等殿中的官员都已走完,叶清还站在原地。
“叶公公,您怎么还不回去?”
一旁洒扫的太监疑惑地看着叶清。
“这就回,这就回。”
叶清讪笑两声,随即抬起脚步,缓缓向外踱去。
“咦?叶公公怎不从侧门而出,反倒要从这正殿门口离去?”那小太监望着叶清的背影,口中咕哝。
“干你什么事?人家可是在殿前得到了皇上的的赏识,准许他站在曹公公之下,自是要走得光明正大些。”
另一个小太监的声音酸溜溜的,如同陈醋般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丝不甘与嫉妒。
而此刻的叶清,望着眼前如同蜘蛛网般错综复杂的宫道,心中一片茫然。
她在脑中疯狂呼叫系统:小三小三,快快给我路线图!
我不认路啊?!
0783忽闪忽闪的光暗淡了不少,那个……宿主啊……
听到它吞吞吐吐的声音,叶清的双眼猛地瞪大,别跟我说你连这个都拿不出来?!
哈哈哈……宿主真聪明绝顶。783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尴尬。
淦!你说你有什么用!
叶清在脑中咆哮。
0783的声音变得更加微弱,要是我这里并没有存储宿主住所的详尽数据啊。
一旦脱离八卦中心,我就没法获取相关数据,这只能说明原主是一个乖孩子,身边没有糟心事。
0783声音越来越低,满是心虚。
就在叶清楞在原地的时候,有人叫住了她。
“哟,叶公公怎么还没回去?怪不得被皇上看重呢,杂家要是有您三分勤勉,何至于到现在还是一个边缘人物。”
叶清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真不愧是宫里的太监啊,这说鬼话的功力让她惭愧。
“你是?”
那小太监恍然大悟,连忙抬手打了两下自己的嘴巴,嬉笑道:“瞧我这记性,真是该死,竟忘了自报家门。”
这一幕让叶清嘴角的肌肉不禁微微抽动,这过度的恭维让她浑身不自在。
许是察觉到了叶清的不适,小太监的神色变得恭谨了几分,面上的嬉笑渐渐收敛,“奴才是曹公公手下的无名小卒,贱名小栓子,不足挂齿。”
“小栓子?”叶清轻轻呢喃,“你找我,什么事?”
小栓子微微欠身,语气中满是恭敬,“回禀公公,您不是即将荣升殿前伺候吗?小的特地赶来,想为公公效犬马之劳,帮忙搬家。”
“搬家?”叶清闻言,眉头轻轻一蹙,心中涌起一抹疑惑。
小栓子见状,连忙解释道:“您有所不知,我们这些杂役太监,平日里只能挤住在大通房里,十个人一间,拥挤不堪。”
“可如今您荣升殿前,曹公公更是体恤,特地吩咐小的为您安排一处独立的居所,这可是三等公公才有的殊荣。”
他话中满是艳羡。
叶清见他始终保持着谦卑的姿态,腰身微微弯曲,那份拘谨里藏着无尽的辛酸与卑微,这令她十分不自在。
“你把背打直吧,看着怪难受的。”
随后,叶清接续说道:“我也不认路,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便示意他带路。
这简单的话语,却如巨石投湖,在小栓子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波澜。
身为那最底层、最不起眼的阉人,他们向来是被遗忘的一方,生命轻如鸿毛,尊严更是无从谈起,就连最基本的挺直腰杆都成了奢望。
平日里,他们如同工具一般,被随意差遣,做着那些又苦又累又脏的活计。
今日能来为叶清搬家,更是他费尽心机争取得来的机会,只盼能在叶公公面前混个脸熟,结下一份善缘。
然而,他从未想过,自己这卑微的举动竟能换来叶清一句如此贴心的关怀,小栓子的眼眶瞬间泛红。
能在这冰冷的皇宫中得到一丝尊重与温暖,谁又愿意像狗一样苟延残喘呢?
七弯八绕,在叶清即将转晕之前,终于到了。
一路上叶清都在跟0783吐槽,这通勤距离,狗都不干。
据她所知,早朝好像天没亮就开始了,一些离得远的官员,三四点就得爬起来,也是苦了他们了。
然而,与他们相比,叶清觉得惨还是自己更惨。
就她方才的估算,这一路行来,至少走了2个小时!
官员好歹有马车坐呐!
叶清看着眼前破败的小院,典型的夏闷冬凉。
还没跨进去,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夹带着枯枝败叶的腐朽味道。
在小栓子的引领下,叶清来到了她的房门前,看着里面杂乱无章的场景,她鼓足勇气,深吸一口气,踏了进去。
还没等她走到自己的床位,便坚持不住,泄了气。
刹那间,各种气味如潮水般汹涌而至,酸的、霉的、腐臭的,还有那股难以名状的、混合着脚臭与狐臭的刺鼻气息。
它们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颗威力巨大的臭气弹,在叶清的鼻腔里爆炸开来。
这些气味相互缠绕,彼此依存,共同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她几乎窒息。
小栓子却仿佛对此浑然不觉,他面色如常,手脚麻利地忙碌着,几下就将叶清的铺盖卷成了一团。
接着,他又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生怕遗漏掉任何一件物品。
叶清向他投去敬佩的眼光。
她强忍着呼吸的不适,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
“我……我还是出去等你吧,不用检查得太仔细了,反正也没什么重要东西。”
“没事的,叶公公,您先出去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好。”
小栓子头也不抬,眼睛一寸一寸扫过她那半亩地,生怕落下什么东西。
得到他的答复后,叶清终于无法再坚持下去,她捂着口鼻,匆匆逃离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一到外面,叶清便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之前她还嫌这里的空气不好闻,现在只觉得是天堂。
小栓子余光扫过叶清的举动,心中毫无波澜。
这刺鼻的气味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毫不觉得有何难闻之处。
他望着叶清那副近乎晕厥的模样,也不知道这位叶公公先前究竟是如何在那般环境中坚持下来的。
然而转念一想,看叶公公细皮嫩肉的模样,恐怕是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头吧。
小栓子低头瞥了眼自己那双布满风霜、糙如树皮的手,手下的动作愈发麻利起来。
“好了,叶公公,都已经收拾妥当了。您要不要检查一下还有什么遗漏的?”
小栓子抱着鼓鼓囊囊的包袱,看向叶清。
叶清闻言,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你!我们赶紧走吧。”
反正这些东西她也不一定要,若新的住所没有被褥,她也一定会先洗过在用。
她是不会让自己用那么臭的东西的!
还好是盛夏,日头足,晒得干。
回去的时候快了不少。
叶清看着眼前独立的房间,虽然小的只能放下一张床,一个衣柜,流下感动的泪水。
打开衣柜一瞧,里面还有床厚实的被褥,叶清感动得稀里哗啦。
曹公公对她也太好了吧!
就在叶清感叹万千的时候,小栓子已经麻溜地打开包袱,捡出用的上的东西,还细心地用帕子擦一遍,摆在床上的小桌上。
叶清看到这一幕,惊呼道:“小栓子你也太好了吧!”
她眼尖地看到桌上还放着一个小荷包。
叶清拿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装的是银子。不多,就两个指甲盖大的银裸子,还有一些铜钱。
叶清毫不犹豫地从中挑出一枚银裸子,执意要塞入小栓子手中。
“叶公公,我不能收!”
小栓子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又不敢太用力,怕伤着叶清,很是为难。
他帮忙收拾的,对里面有多少钱,门清,这一下子拿出小一半,他可不敢收。
“给你,你就拿着!”
叶清佯装怒意,执意让小栓子收下。
看着叶清皱眉,小栓子红着眼不敢再挣扎。
叶公公的私房钱还没有他多,就拿出这么多给他,叶公公对他可真好!
小栓子感动得稀里哗啦。
而叶清刚来这里,对银子还没什么概念,还没把自己当成原主,想着反正不是自己挣得无所谓。
当她之后得知宫里处处需要用钱时,悔得眼泪直流。
美妙的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徐散的晕倒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一个都敢贪污五十万两的奸臣,就这心理素质?
还让他们查了一个月都没有查出来,简直是打大理寺和刑部的脸。
但他们也知道这件事,还是巧合占多,说白了,就是他们大乾该有这一遭。
正当思绪纷飞之际,皇帝突然出声:“来人,把徐散拖下去!”
这一声令下,瞬间将正与0783沉浸在八卦世界中的叶清吓了一跳。
什么,徐散竟然晕倒了?!
这届官员是怎么回事,身体素质这差的吗?
还有,我腿都麻了,这皇帝怎么还不叫我起来?原主得罪他了?
叶清心中疑惑丛生,话题跳跃之快,连0783都一时难以接上。
皇帝听后,不禁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心中暗自懊悔,自己竟真的把叶清给忘了。
他清了清嗓子,略显尴尬地言道:“咳咳……那个……你且退下,日后便站于此处吧。”
言罢,叶清强忍着双腿的酸痛,一瘸一拐地站直了身子,脸上尽是茫然之色:我这是……莫非升职了?
要知道,御前之地可不是谁都可以站的。
嘻嘻,没想到我刚来就升官了,看来我果真是天选之人,哈哈哈。
叶清心中暗自窃喜,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众官员:……
“臣有本要奏。”
刑部尚书陈明道恭敬地向前一步,双手恭恭敬敬地捧起一本沉甸甸的奏折,举过头顶。
然而,奏折在半空中停滞了片刻,竟无人前来接取。陈明道心中不由一紧,他深吸一口气,慢慢抬头,偷瞄了一眼叶清。
叶清双眼清澈回望过去,视线不经意扫兴他身后,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
不是,现在就上班了吗?也没人跟我说该做些什么啊?
叶清心中暗暗嘀咕,与0783吐槽了一句后。小跑着上前,从陈明道手中接过那本沉甸甸的奏折。
一路小跑,准备登上阶梯跑到皇帝身边时,她刚刚将脚踏上阶梯。
一只苍白、枯瘦的手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叶清诧异地抬头望去,只见那位先前曾对她咳嗽示意、不满她未及时下跪的公公正站在眼前。
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能洞察一切。
叶清眨了眨眼,试探着将手中的奏折递了上去。
公公接过奏折,却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好小子,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
叶清感到莫名其妙,不是,她有啥本事,她怎么不知道?
这公公咋会冒出这种想法?难道她第一天上班就真的升官了?
她心中不禁暗自得意,暗自嘀咕:不招人妒是庸才,看来我果然是个天才!
一个,当初花费毕生功力才吊车尾考上重本的小女生,如此感慨道。
看来,她的市场在古代啊,怪不得她在现代没人爱呢。
然而,在场的众人听到她的心声,心中满是无语。
他们暗自腹诽:“这人也太会给自己贴金了吧,真是够自恋的啊。”
皇帝听到这心声,拿奏折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接过。
这一细微的动作,虽转瞬即逝,却足以让人心生揣测。
曹公公心中一慌,生怕是自己哪处伺候不周,惹恼了龙颜。
他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余光窥视着皇帝的神色,却见皇帝的目光并未落在他身上分毫,这才让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然而,心中的疑惑却如野草般疯长,整个早朝的氛围都显得异常诡异:
大臣们举止古怪,户部尚书突如其来的晕厥,以及皇上那意味深长的停顿,都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当徐散倒下时,周围人那如同躲避瘟疫般的举动,更是让曹公公心头笼上了一层阴霾。
作为景文帝的心腹,他向来能敏锐地捕捉到皇帝的心思,被戏称为“景文帝肚子里的蛔虫”。
但这一次,他却完全摸不清皇上的意图,一股失宠的恐慌悄然爬上心头。
然而,曹公公毕竟是个老练之人,很快便稳住了心神。他暗暗告诉自己,不怕不怕,他一定会找到这次早朝反常的原因,这个小太监就是关键!
自叶清跪到大殿中央的那一刻起,整个朝堂的氛围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所有人的举止都变得不再自然。
想到这里曹公公又看了叶清好几眼,普普通通,没什么不同啊,奇了怪了。
叶清对此一无所知,她正乐得清闲,不用自己干活。
但一想到她将看到活的的皇帝,内心还有一点小激动呢。
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也是赶上穿越的大巴车了。
皇帝后宫应该有很多美女吧,皇子帅吗?斯哈,想看。
叶清语气荡漾,一副痴汉样。
“微臣业已查清所有贪污之徒,名单皆详尽记录在微臣所呈之奏折中,望……望皇上圣裁。”
陈明道说到一半,听到了叶清的大胆发言,险些失态结巴。
他低着头颅,恭敬地矗立于大殿中央,双眼如同钉子般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身体僵直,一动也不敢动。
而心中却是波涛汹涌,暗自腹诽:你一个小小的太监,竟敢肖想那后宫佳丽,简直是不知死活!
景文帝轻哼一声,意味不明的看向叶清。
听到陈明道的话,叶清疑惑发问:不是说没人查出来吗?你骗我!
0783连忙焦急地澄清:不是的!绝对没有!
我的数据库明确显示,他们目前只掌握了参与银两流动的几个棋子,而那真正动用了五十万巨款的主谋,还未找到!
是吗?叶清的语气中仍带着几分狐疑。你可别骗我!
我对天发誓!0783誓要捍卫自家智能系统的尊严与荣耀。
陈明道敏锐地捕捉到了景文帝的眼神示意,连忙借机开口:
“微臣斗胆揣测,户部尚书在大殿中突然晕厥,必定是得知微臣已掌握全部证据,心中惊惧所致。微臣恳请皇上,严加审查此事!”
“说不定,他正是那漏网之鱼!”
刑部尚书一脸正气,言辞铿锵,丝毫不见心虚之态
正在争论的两人停了下来。
叶清有些疑惑:这人是谁?
0783回道:刑部尚书,陈明道
看吧,我就说,我的数据库不会出问题。
叶清双眼一亮,称赞道:听这名字就知道这是个好人,竟一眼就看出了大贪官,厉害啊!
陈明道闻言,腰杆不自觉地又挺直了几分,面容愈发庄严,举手投足间尽显刚正不阿之气概。
周遭官员见状,默默翻了个白眼,在场各位谁不知道谁,此等做派,着实能装。
况且,好人之名,与一眼识奸,二者之间又能有何必然关联?这太监的眼光,委实有待提高!
景文帝随意一挥衣袖,龙袍翻飞,气势如虹,“准了,此事便交由你去全权处理。”
“今日殿内所见所闻,若有丝毫泄露,必将株连九族,严惩不贷!”
叶清瞪大双眼,不是,我错过了什么吗,怎么就机密到满门抄斩了。
0783也很疑惑,不知道呢,宿主,我的数据库里没有显示。
而那些底下的官员们,听到皇帝这番话,心中却是明镜似的透亮,皇帝所指的“那件事”,他们心知肚明。
看来,皇帝对此事极为重视,视之为祥瑞之兆,他们自然也要紧随圣意,调整自家立场。
回到家中,定要对自己的纨绔子孙好一番耳提面命,反复叮咛,不可招惹这位小公公。
若不听话,便打断他们的腿,万不能让家中的废物小子,毁了整个家族的荣耀与前途!
陈明道更是把腰弯的更低,语气恭敬:“臣,领旨谢恩。”
众官员亦是纷纷齐声附和。
“退——朝!”
曹公公扯着他那尖细的嗓子喊出这句经典话。
那声音之大,让她脑袋嗡嗡。
等她回过神来,殿中的官员已经退了大半。
叶清随口感叹了一句:果然,下班就是积极啊。
这话一出,吓得那些尚未离去的官员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个四脚朝天,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未曾早走一步,否则这“下班积极”的帽子可就扣定了。
大家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苦笑,皆在心中叹了口气。
接下来,只怕有好戏可看了,也不知那神秘的系统,究竟掌握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周家,满门抄斩,夷九族,于秋后后行刑!”
“凡涉科举舞弊者,皆斩首示众,其子孙后代,三代之内,禁止涉足仕途,以示惩戒!”
“空缺之职,暂由下级官员代理,一切,待科举之后再行定夺!”
这最后一道旨意落下,如巨石入水,激起层层波澜。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大殿之内,霎时陷入了一片死寂,连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无人敢于此刻发声,即便是平日里最为活跃的都察院御史,此刻也噤若寒蝉,更勿论其他官员。
夷九族?!叶清心中一凛。
她想到了周权达的下场不会太好,但也没想到会是夷九族。
在古代,家族血脉传承被视为重中之重,而今,周家却因此要血脉断绝。
唉,何必呢?明明一身居高位,却还是那么贪心,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叶清心中五味杂陈,不禁唏嘘不已。
可不是嘛,宿主。
二十七年前也曾发生过科举舞弊的事情,但那人也只是贩卖考题,被发觉后,也不过是夷了三族。
这周权达,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下场自然更为凄惨。0783在一旁轻声附和
可是,这是夷九族哎。他的族人是无辜的啊。
叶清有些纠结,可是这件事若是不严惩,就无法震慑宵小,要是罚的不重,有人效仿怎么办?当皇帝真难。
想到这里,叶清不禁继续感慨道:你看这皇帝,每日起的比鸡还早,睡得却比狗还晚,还要时刻提防着后院起火。
想要偏宠一人,都要被世人指指点点。做了好事,史书上一笔带过,但若是犯下过失,便恨不得将其写满一页。
唉,你说当皇帝究竟有什么好?
喜欢的东西不能多看多吃,没有真正的朋友,身边全是算计与阴谋。
这样的日子,他们怎么就受得了呢?
0783闻言,也不禁感慨万分:人各有志,有的人视皇权为粪土,有的人却视为珍宝。
殊不知,在他人眼中的砒霜,或许正是某些人求之不得的甘饴。
两人的对话,让大殿上陷入了新一轮沉寂。
景文帝听到这些话,心中感慨万千。
世人对帝位皆趋之若鹜,谁不想独占那无上权力,手掌天下人的生死荣辱,从来没有人想过做皇帝还会辛苦。
相较于那得来的权力地位、荣华富贵,世人似乎都选择了性地遗忘了做皇帝的那份沉重。
这位叶公公还真是个妙人,怪不得会被神仙选中,成为神使,拥有那神奇的宝物。
曹公公在一旁,敏锐地捕捉到了帝王又一次将目光投向叶清,对这反常的举动,他已经习以为常。
昨日下朝之后,他便换了金銮殿当值的宫人。除了洒扫的太监以外,近身伺候的宫人全换成了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小太监。
还别说,这一换,看着还挺赏心悦目的。
今日朝中无事发生,叶清不禁感到有些无聊,她在脑中呼叫0783:
小三,前两日咱们看了大乾的两大贪官,抄家抄出不少银子,那这大乾的首富是谁?比周权达还富吗?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正在禀报事件的官员声音明显地小了下去。
要知道,在这大乾王朝,谁人不知谢家独霸一方,富可敌国的传言早已深入人心。
其名下的产业,遍布整个大乾,那财富之巨,简直令人咋舌。
也不知道这谢家干不干净?
0783以一种神秘莫测的语气缓缓说道:大乾首富,人就在现场哦。
叶清在脑中惊呼:什么?!
什么?!
众官员亦是大惊失色,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在现场?
这谢家首富的名头被谁给夺了!
在场的所有官员,谁不知道谁,即便家中藏有私产,也不可能越过谢家成为首富啊?!
哪个官员怎么能藏?他们倒是要看看!
要不是这小叶公公提出来,他们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叶清话语间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他一个当官的,怎么会成为大乾首富?
哪个首富不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先不说当官的有没有那个脑子,就这政审也不太好过吧?皇帝不管?
要知道,即便是放在现代,那些位高权重的官员也往往行事低调,即便家中珍藏无数,表面上仍是清廉如水,不敢沾染一丝铜臭。
0783回道:当然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娘子。
此言一出,叶清眼神更亮了,女首富!
在听见“首富”二字的时候,宋天翔就顿感不妙。
虽说昨夜已经预料到了,但等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才知道想象和现实差的十万八千里。
他感受到周围那些若隐若现的打量目光,如同芒刺在背,吓得他连大气都不敢出。
平日里他十分低调,出行都坐的小马车,虽然内里富丽堂皇,但外人不知道啊!
他甚至财不可露白,低调行事才是王道!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工部员外郎,五品小官,在这权力倾轧的京城中,一旦被人盯上,那万贯家产恐怕都难以保全。
在这上京城,可不能小看了任何一个人,说不定人家就是王亲贵族,要不就是和王亲贵族沾亲带故。
他虽坐拥万贯家产,但也招惹不起这京中的达官贵族,稍有不慎就可能招致灭顶之灾。
平日里,他将财富深藏不露,本已做得天衣无缝,谁曾想,半路竟杀出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叶公公,完全不能以常规判断。
宋天翔冷汗直冒,可偏偏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在这节骨眼上惹人眼球。
783悠悠道:妻族虽涉猎的生意不多,但每一桩都是利润丰厚得令人咋舌的暴利行业。而且……
叶清闻言,心中犹如被猫爪挠过一般,急切地问道:而且什么?
0783轻轻咳嗽一声,缓缓吐出一个惊人的秘密,她可是真正的家中有矿!
金矿、银矿、玉石矿,而且都不止一条!
哇!叶清惊呼。
除了明面上玉石矿以外,私下还拥有两条金矿。其中一条还是刚发现的,还没来得及开采。
家中有如此多的矿脉,称他为首富亦不为过!
叶清被这两条金矿的消息震得瞠目结舌,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金……金矿!
还……还两条!简直是壕无人性啊!
0783道:可不是嘛,不过人家低调,至今没人知道他家拥有两条金矿。
叶清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能不低调嘛,这可是金矿啊!
朝中官员们闻言,一个个瞪大了双眼,有的人甚至还偷偷咽了咽口水。
金矿,而且是两条!
他们心中不禁暗自嘀咕:怎么这等好事就轮不到自己呢?
哪怕只有一条半条的,也足以让他们心满意足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妒忌让他们面目全非,势必要找出那个窝藏金矿的家伙!
简直胆大包天,竟敢隐而不报!
他们的种种谴责,绝不是因为妒忌!
百官们屏息凝神,全神贯注于叶清的每一句话,生怕遗漏半个字
叶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迟疑,不过,依我所知,民间但凡发现金矿的,都需上报朝廷,以供国用,不是吗?
0783回道:的确如此,只是他们的金矿位置十分隐蔽,在墓地下面,谁也不知道。
朝中顿时响起一片都抽气声。
早在叶清提到首富的时候,景文帝就坐直了身体。
钱嘛,谁也不嫌多。
要是这首富的手段不光彩,那岂不是又有机会抄家了吗?
接连两日的抄家活动,让国库迅速充盈了起来,就连他的私库都进了不少宝贝。
这如此轻松地捞钱方式,他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白白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
景文帝不禁想到这些年放过的贪官们,顿时不免觉得捶胸顿足,恨不得时光倒流,亲手将他们一一揪出。
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这两条潜在的金矿,无疑是苍天赐予的瑰宝!
有了它,国库丰盈,他做事也不用畏手畏脚,连个赏赐都抠抠搜搜的。
银子那是一个没有,全是盖着宫印的稀罕玩意。
虽说同样珍贵,但这东西中看不中用啊,又不能变卖,还不能有所损耗,万一官员们哪天犯事,这些可都是要收回来的,只能供起来当个吉祥物。
这些年大臣们在私底下蛐蛐他,抠抠搜搜的,他又不是不知道。
只不过全当做没听见,反正他们也不敢在他面前说。
这两条金矿,一条充公,一条进他的私库。
他想象着,自己私库里那些字画也该找人修葺修葺,那年下大雨淋湿不少,可把他心疼坏了。
还有他住的宫殿都掉漆了,也该找人修修。
皇后这些年也跟着他受苦了,也该好好赏赐一番……
就在景文帝陷入无限美好想象中时,就听见0783说那金矿埋在人家祖坟下面。
脸上荡漾的笑容瞬间凝固。
金矿,竟在人家的祖坟之下……
本朝素有铁律,规定凡于祖坟之下发掘出的矿脉,无一例外,皆归属其家族所有。
这条案例还是源于先帝时期,一富商在祖坟下发现银矿,走漏了风声,被当地官员知道,直接把人家祖坟刨了。
手段之凶残,一时间激起滔天民怨,几近酿成动乱。
主要还是钱帛动人心,谁都想喝一口汤,把人家祖坟霍霍得不成样子,事后还没有一丝补偿,态度极其嚣张。
景文帝登基后,深谙民心所向,遂颁布此项法令。
但他也不怕有人作假,规定了时间,便足以杜绝弄虚作假之辈。
毕竟,祖坟之称,若无百年沧桑积淀,何谈传承?
而历经百年风雨而不倒的家族,哪个不是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造假之嫌自是无从谈起。
他特意加上去时间限制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举措,没想过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至于0783说的祖坟有没有一百年以上,景文帝觉得这没什么可期待的。
身为神物之选,掌控世间万物,它怎会不知自己亲手制定的法令?
这显然不可能!
这样想着,景文帝在心中流下两条宽面条。
果不其然,0783的机械之音再次响起,浇灭了景文帝心中仅存的侥幸:
大乾律例,明文规定,凡百年以上之祖坟,其下发掘之矿脉,皆归于家族。
叶清的双眼瞬间睁大,幸灾乐祸道:没想到这大乾还挺人性化,就是断送了两条金矿,不知道景文帝后不后悔,哈哈哈哈。
叶清的笑声,在景文帝耳中,犹如利刃割心
别说了,别说了!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谁能想到,不到百年间,又有一个家族在其祖坟下发现矿脉,还是金矿呢!
百官们闻言,无不扼腕叹息,竟被这贼子躲了过去,可恨!
0783疑惑道:宿主,我可没说这两条金矿都是在她祖坟下发现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震,有戏!
宋天翔一听,完了,吾命休矣!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叶清那纤瘦的身影。
不负众望,叶清问出了众人心中最为关切的问题:那另一条矿脉在哪发现的?
众人闻言不皆前倾着身子,仿佛这样就能离那即将揭晓的秘密更近一些。
就连景文帝都不由自主地探出身子,目光灼灼地看向叶清。
0783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另一条矿脉嘛,说来也是奇妙,竟是在她家的一处偏远田庄下被无意间发现的。
十五日前,一贫农想开辟荒山种些作物,养家糊口,奈何那山坡贫瘠,他便萌生了深挖一层的念头。谁料,这一挖竟挖出了金子!
原本那农户想私吞,趁着夜色的掩护,他举家出动,准备将金子悄悄运走。
可谁知,正当他们忙着搬运时,一名半夜出恭的佃民恰巧经过,目睹了这一幕,当即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去向主家报信。
那主家就这样收下了第二条金矿。
叶清闻言,满是羡慕,这等好事,怎么就偏偏落不到我的头上呢?真是可惜啊!
自己的苦难自是难捱,但旁人白捡的成功固然可恨!
她,叶清,平等的鄙视每一个白捡钱财的人!
大家都在勤勤恳恳,脚踏实地,结果你一下抽中飞机,一飞冲天了!
这种落差,谁能忍受!
还就发生在自己身边!
叶清嫉妒道:是谁?到底是谁有这逆天的运气?!
0783:就是那站在队伍后排,满头冷汗那位,工部员外郎——宋天翔。
唰!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宋天翔身上。
宋天翔只觉周身的空气仿佛骤然凝固,他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周围同僚们那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
吓得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更是冷汗涔涔。
站在宋天翔周围的官员们,一个个咬牙切齿,仿佛要将牙齿磨碎。
好你个宋天翔!
真是深藏不露啊!
家中明明富得流油,拥有两条闪闪发光的金矿,还天天穿着那破烂衣裳,装出一副穷困潦倒的模样。
害得他们还以为他家中困难,同情心泛滥,纷纷伸出援手,私下借了不少银子给他。
如今这残忍的现实如同晴天霹雳,震得他们外焦里嫩,心如刀割。
结果现实告诉他们,这货家中拥有两条金矿,更是这大乾的首富!
宋天翔望着那些平日里和蔼可亲、处处关照他的同僚们,此刻却个个怒目圆睁,目光如炬,恨不得扑上来喝他的血、啖他的肉一般。
宋天翔竭力牵动嘴角,试图勾勒出一抹笑,以期抚平同僚们心中的愤懑。
这件事真不能怪他啊!
同僚们怒火中烧,目光犹如两把炽热的利剑,仿佛要将他刺穿。
他们咬牙切齿,示以眼神:“不怪你怪谁?我们好心好意私下救济你,你身为大乾首富,竟还贪图我们牙缝里挤出、背着婆娘藏匿的那点微薄的私房钱!
我们省吃俭用,到头来竟是这等结果?
宋天翔,你简直该死!
宋天翔的目光中流露出无辜与委屈,他试图辩解:我当初曾百般推拒,是你们执意要给的
看着他还委屈上了,工部的同僚们,个个脸黑得跟炭似的!
他们哪里肯信,只以为他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收受而已,谁知道事情真相是这样的!
其余官员可没功夫关心他们的眉眼官司,个个嫉妒得很。
叶清看着衣着朴素、毫不起眼的宋天翔,满眼好奇,这就是首富?咋看着挺穷啊?
工部众官员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他们纷纷附和:就是他,用这朴素的外表欺骗了我们!
0783在旁默默插了一句:这宋天翔的妻族梅氏向来低调,否则也不会下嫁给一无是处的宋天翔了。
听到这话,宋天翔不乐意了。
他怎么就一无是处了,工部员外郎,堂堂五品官员,不低了好嘛!
那他家新发现的那条金矿,是不是得上交朝廷啊?
叶清这句话,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层层波澜。
这七皇子,真真是个惹祸精,自己惹火烧身不说,还企图拖他们下水,简直是可恶至极!
他们可不想被七皇子这一嗓子吼得连汤带水一块儿下锅啊!
只见众官员个个面如土色,吓得瑟瑟发抖,欲上前劝阻,却又惧怕引火烧身,他们毕竟不是景文帝的亲生骨肉,即便惹恼陛下也能侥幸存活。
可他们也不敢袖手旁观,万一陛下真的失手伤了七皇子,回头见他们置身事外,定会以为他们无心君臣之义,到时候他们一样难辞其咎,吃不了兜着走。
这可如何是好?众官员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乱转,只觉得地面烫脚!
可恶,为什么他们就没早点下朝,早点下朝就不会碰到这么些糟糕事了。
官员们在心中流下两条宽面条,都快悲伤成河了。
而另一边,自从七皇子说景文帝看上她时,叶清便如同被定住一般,僵立在原地。
他这37度的嘴是如何说着这100度的话得?!
这是能随便说的吗?!
什么叫做景文帝看上她了?!
景文帝都能当她爹了,这人到底是怎么说出这话得?!
她要疯了!
小三……我脏了……我再也不干净了!
呜呜呜
这天杀的七皇子,他毁我清白!
叶清在脑海中对着0783崩溃大喊,那音量之大,简直是要把金銮殿的琉璃瓦都给吼成碎片,直击苍穹
众人只觉耳畔似有惊雷炸响,耳朵里头嗡嗡嗡地直响,一时间什么也听不见了。
就连那正挥舞着木笏,怒气冲冲的景文帝也不由得一愣,动作停滞在了半空。
七皇子见有机可乘,身体灵活地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即将落在身上的木笏。
此刻的他,衣衫不整,玉冠斜斜欲坠,凌乱的发丝贴在了脸颊上,那道鲜红的印记像是火烧云般在他脸上蔓延开来,肿胀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他脸庞扭曲,五官皱成了一团,身体扭的跟个泥鳅似的,仿佛身上有小虫子在爬,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滑稽。
七皇子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那被打的地方,疼得呲牙咧嘴,仿佛被火钳子烫了一下,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心里头的侥幸如同肥皂泡一般“噗嗤”一声破灭了,意识到父皇这次是来真的,也不敢再躲得那么放肆了,只能硬着头皮又挨了几下,痛得他五官扭曲
当景文帝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七皇子的心中涌起了一丝侥幸,以为是父皇的怒气已消。
然而,这份天真很快就被残酷的现实击得粉碎。
景文帝那阴森如鬼魅的笑容在七皇子的眼前缓缓绽开,他冷冷地问道:“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了?”
七皇子如同捣蒜般地点着头,泪水和鼻涕交织在一起,带着哭腔回答道:“知道了,知道了,父皇,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景文帝的脚步如同沉重的鼓点,一步步朝着七皇子逼近,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七皇子的心弦之上,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景文帝的笑容阴森,站在七皇子的面前,看着这个如鹌鹑般瑟瑟发抖的儿子,心中暗道:现在才知道害怕,呵呵,晚了!
他再次扬起手中的木笏,狠狠地朝着七皇子砸去。
七皇子本能地想要躲避,却又在最后一刻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整个人显得既可怜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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