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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羽蔷叶斌结局免费阅读为奴三年后,全皇朝跪求我原谅番外

苏咔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真没白送你过去。——鸠占鹊巢。——蛇蝎心肠,恃强凌弱。这几句一遍遍充斥在楚羽蔷的脑海中,让她的神色灰败下去。她望着那个扭曲着脸指着她破口大骂的男子,恍惚了一瞬。当初那个把她宠上天的阿兄是他吗?还是那都是他装出来的?不然为何......会变得这么面目可憎。不同的两张脸重合在了一起,也让楚羽蔷沉默了下来。她抬眼看着得意洋洋的叶芸颖,缓缓吐出一口气。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到底,她都不需要了。“所以你以为她身上的伤是我打的?”楚羽蔷平静问道,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叶斌。叶斌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冷笑,“不是你还能是谁?当芸颖好欺负便这么欺辱于她,你记住,在丞相府,到底她才是真的相府千金,而你,不过是冒充的罢了!”“被养了这么多年,还真把自己当真的了...

主角:楚羽蔷叶斌   更新:2025-01-15 1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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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羽蔷叶斌的其他类型小说《楚羽蔷叶斌结局免费阅读为奴三年后,全皇朝跪求我原谅番外》,由网络作家“苏咔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没白送你过去。——鸠占鹊巢。——蛇蝎心肠,恃强凌弱。这几句一遍遍充斥在楚羽蔷的脑海中,让她的神色灰败下去。她望着那个扭曲着脸指着她破口大骂的男子,恍惚了一瞬。当初那个把她宠上天的阿兄是他吗?还是那都是他装出来的?不然为何......会变得这么面目可憎。不同的两张脸重合在了一起,也让楚羽蔷沉默了下来。她抬眼看着得意洋洋的叶芸颖,缓缓吐出一口气。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到底,她都不需要了。“所以你以为她身上的伤是我打的?”楚羽蔷平静问道,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叶斌。叶斌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冷笑,“不是你还能是谁?当芸颖好欺负便这么欺辱于她,你记住,在丞相府,到底她才是真的相府千金,而你,不过是冒充的罢了!”“被养了这么多年,还真把自己当真的了...

《楚羽蔷叶斌结局免费阅读为奴三年后,全皇朝跪求我原谅番外》精彩片段

——真没白送你过去。
——鸠占鹊巢。
——蛇蝎心肠,恃强凌弱。
这几句一遍遍充斥在楚羽蔷的脑海中,让她的神色灰败下去。
她望着那个扭曲着脸指着她破口大骂的男子,恍惚了一瞬。
当初那个把她宠上天的阿兄是他吗?
还是那都是他装出来的?
不然为何......会变得这么面目可憎。
不同的两张脸重合在了一起,也让楚羽蔷沉默了下来。
她抬眼看着得意洋洋的叶芸颖,缓缓吐出一口气。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到底,她都不需要了。
“所以你以为她身上的伤是我打的?”楚羽蔷平静问道,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叶斌。
叶斌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冷笑,“不是你还能是谁?当芸颖好欺负便这么欺辱于她,你记住,在丞相府,到底她才是真的相府千金,而你,不过是冒充的罢了!”
“被养了这么多年,还真把自己当真的了?要不是娘疼你,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
“本以为接你回来你能学会感恩,以后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谁知你却是这么蛇蝎心肠容不下芸颖,她又可曾做错过什么?将她打成这般,看来果然在蛮族没少待,那些蛮子的粗暴凶狠我看你学了个十成十!”
“那你说我打她可有证据?”楚羽蔷嗤笑,晃了晃自己的手,“还是你觉得,就凭这样的我,能把她打成这样?”
因着常年受虐待食不果腹的缘故,楚羽蔷的身子很是瘦弱,不仅如此,她晃动手臂时还露出了手臂上的那些伤,以及瘦骨嶙峋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
几乎瘦得脱了相。
与丰韵红润的叶芸颖相比,这样的楚羽蔷能把她打成那样,实属是没有说服力。
叶斌也注意到了这点,可仍旧嘴硬自顾自道:“兴许就是芸颖不敢反抗你这个姐姐,才被你打成这样!”
“芸颖最是心善和睦,何曾与人动过手拌过嘴?你还未回来之前她便央求着我跟爹娘好好待你,这份善心众人皆知!倒是你,在蛮族不知道学了些什么歪门邪道,因嫉妒报复在她身上也情有可原!”
楚羽蔷险些被他的话气笑,这心都快偏到地上去了,还装得这幅道貌盎然公正无私,真是令人作呕。
“她这伤怎么来的她心里最清楚。”楚羽蔷冷冷看着叶斌,嘲讽,“如果歪门邪道是能够蒙蔽人的双眼让其是非不分,那么恐怕她早已大成!”
“你!”叶斌气急,“你这个......”
“住口!”
一道颇有威严的声音打断了叶斌的话,众人看去,发现是姗姗赶来的秦素。
一进院子,秦素就赶紧来到了楚羽蔷面前,上下打量着她,担心,“没事吧蔷儿?”
见她一进来关心的不是叶芸颖而是自己,楚羽蔷的心软了软。
不过还不待她说话,叶芸颖哭哭啼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呜呜呜娘!”
秦素这才发现被叶斌挡着的叶芸颖,当即一惊,“芸颖!你这是怎么了?!”
叶芸颖故技重施没回答,只知道哭,叶斌见状不善道:“还能怎么了?!还不是被楚羽蔷打的!”
这一听,秦素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不过她也没光信叶斌的一面之词,转而温和的看向了楚羽蔷,询问,“蔷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秦素在,楚羽蔷也不好再像方才那样咄咄逼人,只得解释道:“叶斌不分青红皂白就跑来找我麻烦,非说叶芸颖身上的伤是我打的,可分明不是我所为。”
“不是你还能是谁?!”叶斌不甘示弱插嘴,“芸颖从你院子里出去后就变成这样了!所有人都看见了!不是你的话那还能是她自己打自己不成!”
“她受委屈了不敢说,便只能我这个兄长来帮她讨回公道了!”
楚羽蔷冷笑,“那如果是她自己摔的呢?”
“自己摔的?找这样的借口,你觉得谁信?真当别人是傻子不成?!”叶斌横眉怒目。
见两人争执不休,秦素干脆直接瞪了叶斌一眼,没好气道:“闭嘴!究竟怎么回事总得问当事人!芸颖可曾亲自跟你说是蔷儿打她了?”
叶斌一听,当即噎住,不过他也没气馁,扭头一改方才大骂的样子,冲着叶芸颖温声细语道:“芸颖,你就说出来,我跟娘都能替你做主的!是不是楚羽蔷打的你?”
秦素也看向了叶芸颖。
叶芸颖抬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又怯懦的看了楚羽蔷一眼,瞬间又红了眼眶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啜泣得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装出这幅样子给谁看?是不是我打的你你心知肚明。”
见她又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楚羽蔷嫌恶说道。
楚羽蔷这句话没惹怒叶芸颖,反倒是把叶斌惹怒了,“娘!你看!楚羽蔷的性子自幼便是这样跋扈!毫不悔改!芸颖都被她欺负得话都不敢说了!这事儿不是她干的还能是谁?!”
真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楚羽蔷完全没有发现叶斌竟是这样一个耳聋目瞎的人。
看来一个人要是想装,足以装出任何模样来。
她虽不想惹是生非,但是不代表她真能忍着被叶芸颖陷害而无动于衷。
“那好,既然你说是我打了她,那便请大夫来看看,她身上的伤究竟是摔伤还是被人打出来的伤。”楚羽蔷泰然自若道,毫不心虚,“张叔在相府多年,他的医术娘是知道的,请他过来一趟便能真相大白了。”
秦素闻言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来人,把老张叫来!”
一听说要请大夫过来,叶芸颖的神情瞬间便慌了,不过心底到底还残留这几分侥幸,万一那人没看出来呢?
不过事实的结果终究让她失望了,张府医一来,检查了片刻后,便道:“回夫人,二小姐身上这伤的确像是摔出来的,手肘跟脸部都有明显的摔痕,不像是被人打伤。”
熟知多种病症经验无数的大夫说的话,无人不信。
这一来,直接真相大白。

“老爷!侯府的人来了!”
倏地,下人匆匆从外跑进来禀报,打破了正厅的吵闹。
叶世博皱了皱眉,到底不好在外人面前再多说什么,只警告的看了叶斌一眼,随后便道:“请进来。”
进来的是侯府的管家,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手中抬着一个箱子。
侯府管家见了叶世博后便笑着行了个礼,“参见相爷,老奴此行来是受小侯爷所托,不日便是长公主的荷花宴,长公主专门替郡主准备了一身合身的衣服,说郡主定然喜欢。”
“本来应当是小侯爷送来,可小侯爷半途遇事实在走不开,这才叫老奴送过来,还望郡主不要介意才是。”
说着便让小厮打开了箱子,霎时,箱子里的衣服和饰品就这么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里面的东西无一不是精品。
叶世博眼中精光一闪,不动神色笑了笑,“蔷儿能得长公主青睐乃是她的福气,又怎会介意,辛苦付管家跑这一趟了。”
“相爷这是折煞老奴了,既东西已送到,那么老奴便回去复命了。”
叶世博颔首,“来人,送送付管家。”
待人离开后,叶芸颖这才酸溜溜道:“看来姐姐还真是得长公主青睐,她竟连衣服都替你准备好了,那先前还去买个什么劲儿,平白闹了笑话。”
“妹妹真是羡慕姐姐,参加荷花宴的衣服不用准备便就有了,哪像我,今日没买成衣服,也不知明日的荷花宴该如何是好......”
叶斌听得很是心疼,闻言更是直接道:“楚羽蔷,若不是你,本来这件衣服应当是芸颖的,若我是你,就应该自觉一点,将这件衣服让给芸颖,其他衣服多的是。”
楚羽蔷:?
楚羽蔷险些被气笑,只想说他哪儿来的脸?
“兄长说的有理,其他衣服多的是,那为何她不去挑,非得要长公主送与我的这件呢?”楚羽蔷讥讽,“还是说,堂堂丞相府连一件衣服都买不起了,非得觊觎着长公主送我的这件?”
“你!”叶斌气急,呵斥,“你的攀比心何时这么重了?!不过一件衣服罢了,你一个当姐姐的还不能让给妹妹吗?芸颖受了这么多的苦,穿你一件衣服怎么了?”
“你的心肠如此狭隘,当初真是我看走了眼!”
“你看走眼的东西还少吗!”楚羽蔷冷冷道:“这件衣服乃是长公主亲赐,那么长公主便是知道它的样式,届时如果荷花宴时出现在叶芸颖身上,你猜长公主会如何作想?”
叶斌的脸色变了变。
“够了!”叶世博呵斥,直接道:“斌儿你带着芸颖再去买一件就是,为了一件衣服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丞相府连买一件衣服的钱都没有了!”
显然他也是知道这其中利害的。
叶芸颖顺势也拉了拉叶斌的袖子,失落的摇了摇头,“哥哥,别为难姐姐了,既是长公主准备的,姐姐定然喜欢得紧,我也不好横刀夺爱。”
见状,叶斌冲着楚羽蔷冷哼了一声,不满,“一件衣服罢了,瞧你这小气模样,真不知你这十几年学的那些识理学到哪里去了!如此斤斤计较,果然上不得台面!”
“是呀,我上不得台面。”楚羽蔷冷笑,“某些上得了台面的人还在外与人大打出手呢,完全不顾丞相府的名声。”
她如今对叶斌也是死了心,真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个兄长。
“若不是你......”叶斌还想与她争辩,直接被忍无可忍的叶世博打断,“够了!不想买就不要买了!谁再多说一句就滚出去!”
他显然也被吵得烦不胜烦。
叶世博的话叶斌还是不敢不听的,见状只能偃旗息鼓,带着叶芸颖离开了。
从正厅离开后楚羽蔷就径直回了院子,她看着房中的这个箱子,不禁出了神。
想来定然是今天发生的事传到了长公主耳里,她这才送衣服来给她撑场面。
楚羽蔷的眼神软了软,轻轻抚摸了一下衣服,心中温暖。
......
一天后,荷花宴。
长公主设宴,分为男女双席,男子在一边,女子在一边,中间隔着一个长廊,不算太远,亦不算太近。
硕大的池塘荷花朵朵盛开,端得是一副绝美景色,很是好看。
“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啊!”
四五个女子巧笑倩兮的聚集在一起,手中端着清酒,诗文风采毫不输于男儿。
秦素带着楚羽蔷和叶芸颖两人便就是这时过来的。
宴席并非规规矩矩的那种四方席,长公主并不拘于这些规矩,只将宴席设在池塘不远处,乱中有序,众人随意游走攀谈。
因此,秦素好生叮嘱完两人后,便去寻了其他家夫人说话去了。
楚羽蔷也懒得走太远,就地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只不过还不待她端起酒杯饮一口清酒,叶芸颖便就又过来找茬了。
“姐姐,这里到底不是蛮族,妹妹虽知你在蛮族待了三年许是待惯了,但回了京自然要懂礼数礼仪。”
“你瞧瞧你这模样,哪里有相府千金的样子?与那些个蛮子有何两样?”
叶芸颖训斥她不识大体,坐得不典雅,拿酒杯的动作不得体,喝酒的姿态更是令人不齿,不一会儿便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楚羽蔷自从蛮族回来后,被封为郡主名声大噪,不少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见状,也顺着叶芸颖的话说教了起来,“这离开三年竟什么都忘了,别是把蛮族的那些个粗鄙东西都学回来了吧?”
“是呀,这日日跟那些蛮子待在一起,保不齐会学些什么坏习惯回来。”
“这跟叶小姐对比起来,果然还是真千金识大体。”
......
听着耳边的句句讽刺,楚羽蔷连表情都没变,径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她向来不在意。
如果她在蛮族的时候要是日日将这些话放在心上,恐怕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楚羽蔷是被颠簸醒的。
她迷茫的睁开了眼,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苏天璟紧绷的侧脸。
他步伐很快,顷刻间就抱着她来到了长公主为客人准备的厢房处。
“来人!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边说他边踹开了门,不顾丫鬟惊愕的神色,径直把楚羽蔷放在了床榻上。
“再去请一个大......”
他紧张的话还没说完,衣袖就被人轻轻扯了扯。
苏天璟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低头看去。
因着怕人误会,苏天璟将外袍拢在楚羽蔷身上时,也将她的头也一并盖住了,所以外边的丫鬟根本就不知道景王怀里抱的是谁。
“你醒了?”苏天璟小心翼翼退开了身,视线克制的只放在楚羽蔷苍白的脸上,关心道:“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一个大夫来?”
楚羽蔷摇了摇头,捂着嘴咳嗽了好一会儿,这才哑着声音道谢,“多谢......王爷。”
她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居然是苏天璟在紧要关头救了她。
想到两人之前唯二见过的两面,楚羽蔷神色复杂。
她本不愿跟苏天璟牵扯过深,可现实却不随她意。
见她不愿多说,苏天璟也并不多追问,只道:“你那个兄长和妹妹,都不是善茬,往后多加小心。”
“救你之时,本王没有顾忌那么多,兴许他们会拿此事做文章,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苏天璟一一叮嘱。
楚羽蔷缓缓点头,苦涩一笑。
这些她又何尝不知?
她原以为叶芸颖和叶斌只是对她不喜而已,时至今日,她才发现,原来他们竟是想要她的命。
楚羽蔷脸色苍白,紧紧攥住了手下的被衾,心中刺痛。
即便相处十几年亲如兄妹又如何?只经人一挑拨,便能随时要了她的性命。
真是可笑。
“此次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我必铭记在心,来日定会报答。”楚羽蔷这次认认真真的对着苏天璟道谢。
不管是因为他救了她,还是因为他跟她说了这么多。
苏天璟颔首,本不欲与她说这么多,但还是忍不住道:“若你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本王立即派人送你回去,长公主那边,本王亲自与她解释。”
“多谢王爷好意,不用了。”楚羽蔷摇头。
她了解叶芸颖的性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还被苏天璟救走,那个人定然不会罢休。
若是她放任不管,恐怕明日整个京中都是她跟苏天璟的谣言。
她虽早已习惯,但是不该把苏天璟拉下水。
见她坚持,苏天璟也只得作罢,正好这时丫鬟将衣服送了过来,为了避嫌,苏天璟只得先行离开。
而另一边,叶芸颖与叶斌分开后,便独自回到了女宴。
因她和楚羽蔷一前一后相继离开,还离开了这么久,有不少人都问发生了什么事。
望着那些贵女好奇的目光,叶芸颖咬了咬唇,一脸为难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兄长叮嘱我们二人一些话罢了,可后来姐姐不知怎么,就突然失足落入了水池中,当时兄长也不在,我便想着去找人救姐姐。”
“可是......可是......”
叶芸颖装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等我带人赶到时,却发现姐姐被一个陌生男子救走,当时那男子抱着姐姐走得急,我也没看清那是何人......”
她这话一出,周围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在这女子名节何其重要的时代,牵一牵手便能引起各种猜测谣言,更何况是肌肤相贴搂搂抱抱。
“莫不是那男子与楚羽蔷认识才去救她的?”
“说不准,万一那男子是楚羽蔷的情郎呢?”
“这落水后身子可掩盖不住,就这般被一个男子看光了,那可如何是好?”
周围窃窃私语不断,叶芸颖听着很是快意。
她笃定苏天璟不会自降身份来解释这些,所以只要楚羽蔷坐实了被毁名节一事,那么她便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可就在她暗自得意时,长公主的声音却突兀响起。
“肃静!”
长公主紧蹙着眉头,打量着叶芸颖,“你所言可是真的?”
以为长公主终于对楚羽蔷生出嫌隙了,叶芸颖暗中窃喜,赶紧点头,“回长公主,自是真的,当时不仅是我,还有不少人都看见了。”
长公主闻言脸色更不好了,就在叶芸颖以为她会斥责楚羽蔷时,却见她突然道:“失足落水性命攸关,这也属人之常情,若是连命都没了,又谈何其他?”
“本宫说得对与否?”
长公主都开口了,其他人哪里敢反驳她的话,自然只能附和,“长公主说的对,性命攸关的事,自然考虑不了那么多!”
“要不是那人及时将郡主救了上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没想到这件事的风评居然瞬间转换,叶芸颖脸上的笑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长公主。
即便楚羽蔷名节尽毁长公主都还要护着她吗?!
叶芸颖咬了咬牙,很是不甘心。
“可就这样委身于一个陌生男子,恐于姐姐的名声有恙,我是担心,若是传了出去......”
“若是传出去了也无妨,我本就名声尽毁,又何必怕多出这一遭。”
楚羽蔷虚弱的声音截断了叶芸颖的话,引得众人惊呼。
长公主见是她,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去,眼里是止不住的担忧,“没事吧蔷儿?可寻大夫来过了?”
楚羽蔷摇了摇头,安抚的冲着长公主笑了笑,“放心吧长公主,我没事,就是一时喝多了水,肚子有点难受罢了。”
见她还能开玩笑,长公主嗔了她一眼。
楚羽蔷转头就看向了脸色不好的叶芸颖,神色淡淡,“而且身正不怕影子斜,既别人不计前嫌救了我,我又何必为了名节担惊受怕?”
“难道为了那些是是而非的东西,我便要罔顾自己的性命吗?”
“换做是你们,若是你们溺水,有人能救的情况下,你们会为了那莫名其妙的名节就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她的脸色尚且苍白,声音也很是虚弱,可那双坚定的眸子却让众人都噤了声。
她们扪心自问,自己当真会为了名节这个东西就放弃性命吗?

“好了,也莫要再说了,蔷儿才从蛮族回来,是件喜事,今日本就是为了替她接风洗尘才办的宴会,莫要在外耽搁了。”
清丽的女声由远及近传来,周围的大臣一看,立即对着来人行礼,“参见长公主。”
长公主朝着众人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了人群中央的楚羽蔷身上,满眼疼惜。
因着以前楚羽蔷与苏修尧有婚约的缘故,楚羽蔷经常会入宫,偶尔苏修尧政务繁忙,她便会到长公主住处玩耍,一来二去,长公主也十分喜爱这个相府的大小姐。
如初升的骄阳,明媚耀眼。
可当初耀眼的那个小太阳变成了如今模样,怎能不让她心疼。
方才她在边上也听了不少,看出了相府除了秦素外再无人对她好,更是怜惜。
长公主走近,拉住了楚羽蔷的手,看着上面那密密麻麻的伤痕,轻叹了一声,很是心疼,“好孩子,回来了就好,那些事便不要再去想了,等回头,本宫让人送一些去疤生肌的药到府上,养一阵子便不会留疤了。”
“我们的蔷儿本就该漂漂亮亮的。”
楚羽蔷比长公主矮一些,垂下头的样子像极了受委屈被大人安抚的孩子,她红着眼抿紧了唇,眼眶发热。
如果说在京城除了她娘外还有谁对她好的话,那不外乎就是长公主了。
在初被送到蛮族时,她也曾怨怼过,认为以前待她好的那些人都是装出来的,一遇到事,就将她送出去,毫不留情。
可后来,她发现,在蛮族的三年,除了她那好友的帮扶外,还有一股势力也在悄悄的帮着她。
虽然并不能改变她当时的现状,但是足以让她保住清白。
因此,她很是感恩。
“谢谢长公主。”
面对长公主,楚羽蔷终于软下了浑身的尖刺,低下了头颅。
对于长公主的话,苏修尧也不敢反驳,他脸色不虞,先行带着众人进了太和殿。
歌舞升平,管弦丝竹不绝如耳,因着长公主相邀,楚羽蔷落座在了她的身边。
也因此,离苏天璟也近了一些。
长公主拍了拍楚羽蔷的手,叹息,“这三年你受苦了,启儿前些日子还在念叨你来着,当初本宫人微言轻,本不欲将你送去,可......”
她的眼中满是后悔。
长公主的话未说完,但楚羽蔷也懂了。
长公主努力过,可是毕竟皇位上的是苏修尧,他要是执意想将楚羽蔷送过去,其他人又怎么阻止得了。
楚羽蔷眼中闪过一抹轻嘲,轻声,“长公主,蔷儿懂得。”
所以她不会对她竖起尖刺。
“不过你既已回来,便当得殊荣,不然恐被人欺了去。”长公主又道,惹得楚羽蔷发愣。
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本宫欲以立功之由封你为郡主,如何?”
长公主眼神温和,温言细语,“这般来,至少便不是任何人都敢欺辱于你了。”
在宫中这些年,她早已识透了人心,哪些对楚羽蔷是真心哪些是假意她一眼便能瞧出来,虽郡主这一身份并不能助楚羽蔷太多,但到底也是一种威慑。
比如那个真的相府小姐。
长公主的目光淡淡落在叶芸颖身上,顷刻间又收了回来。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问一下楚羽蔷的意见。
楚羽蔷当然知道长公主这是真心为她着想,心口闷胀,眼含热意,行礼,“多谢长公主。”
她这一番动作很快就惹了其他人的注意,毕竟这场宴会本就是为她而办,她的一举一动自然备受关注。
还不待苏修尧问道发生了什么,就见长公主直接道:“蔷儿当初为了大义舍身取义被送往蛮族,这才让蛮族与我朝暂时休战,虽不能与那些上阵杀敌的将士相比,但也是为我朝立功,功不可没。”
“本宫欲将她封为郡主,礼待同郡主一般无二,陛下觉得如何?”
她虽是在问苏修尧,但语气毋庸置疑,只不过是顺带着请问一下他的意见而已。
毕竟前朝大事她插不上嘴,但封个郡主这般小事,她身为长公主还是做的了主的。
这话一出,群臣讨论,即便有不愿意的,在听闻了先前楚羽蔷在外面说的那番话后也不敢反驳,生怕传出去落得个刻薄寡义、是非不分的名声。
而叶家人,除了叶芸颖不敢置信气急败坏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无甚抗拒。
叶斌到底是心中待楚羽蔷有愧,封一个郡主罢了,不甚什么大事。
叶世博则是因为楚羽蔷被封为郡主后,于相府自然有益,他乐见其成。
只有秦素,是真的为楚羽蔷高兴。
除此之外,苏修尧为了与楚羽蔷重归于好,这点小恩小惠他自是愿意,几乎瞬间就拍板决定了下来,“就依皇姐所言。”
所有人的反应都落在了楚羽蔷眼里,最后,她罕见的看了一眼一直喝酒寂静无声的苏天璟,正巧对方也看了过来,里面浮着一层浅浅笑意,倏地,她猛地移开了目光。
她也不知为何,见不得他这般。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的时候,突然,长公主又道:“自幼时起,蔷儿便因陛下来往宫中,久而久之本宫也分外喜欢蔷儿这个孩子,待她也如亲妹妹一般。”
“她遭此一遭,本宫心生怜惜,正好殿下缺个妹妹,不若就趁此机会,将蔷儿认做义妹如何?”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这封郡主跟认义妹可不同,前者只要有功,不论是谁都可以被封为郡主,而后者,就意味着楚羽蔷以后算是变相的公主,那地位不同于往日,两者天差地别。
苏修尧的神色更是一僵,微微拧起了眉头。
将楚羽蔷认作义妹就代表两人以后再无可能,他自是不愿。
可长公主说得有理有据,而且朝中势力并非他一人独大,当初为了帮他坐稳这个位置长公主出了不少力,于情于理,他都不该驳了她的面子。
想来想去,他只能另辟蹊径。
苏修尧看向了楚羽蔷,神色软了下来,轻声,“蔷儿,你与朕自幼青梅竹马,你待朕的好朕都看在眼里,你若不愿,朕拒了皇姐便是。”

可爹娘明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待自己好,自己便要为叶芸颖受苦受难么?
楚羽蔷心中还是止不住地悲愤与抽痛,痛得有些说不出话,哆嗦着嘴唇道:“是,奴婢自然不比将军,吃了败仗皇上也不敢拿你怎样。”
“楚羽蔷!”打了败仗是他的逆鳞,叶斌脸色大变,冷笑道,“既然你不想上马,那便跟在我的马后面走!”
楚羽蔷唇色苍白,垂着眼帘,连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变化毫分。
“不是奴婢不愿上马,奴婢这三年来日日刷马,不愿闻马身上的骚气。”
刷马?
她堂堂相府嫡女,他叶斌宠到大的妹妹,那些蛮子竟然叫她去刷马?难道就没有半点顾忌么!
一时间,叶斌脸被气得青黑,更多的是被楚羽蔷这态度气的!
他索性一拍马屁股,嘚嘚地直接走了。
楚羽蔷在原地缓了好大半天,才在众侍卫的目光下白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腰往前走。
常年跳舞,被锁链拖拽,她也常年跌跤,早伤了脚,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去大夏的拉货马车。
等相府已经是一月后了。
门房通报以后,叶夫人秦素一个跑了出来,看见她的一瞬间,秦素眼泪瞬间哗哗地往下流。
“我的囡囡。”秦素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一边哭一边道,“你阿兄混账,竟把你丢在蛮族让你自己回来,你放心,阿娘已经帮你教训过他了。”
从前,最宠她的便是阿娘,自己被送到蛮族时哭得最伤心的是她,如今回来,也是她斗胆向苏修尧求情,求苏修尧命人接自己回来。
楚羽蔷也终于忍不住委屈地落下泪来:“娘。”
身后的叶斌却是冷着脸嘲讽:“什么叫我把她丢在蛮族,她自己不愿上马,难不成还要我背她回来?”
“哥哥。”温柔的声音响起来,叶芸颖也站了出来,神色柔和,“无论如何,姐姐回来便好。”
说着,她动容地上前想拉住楚羽蔷的手。
楚羽蔷却猝不及防往后一抽,眼眶尚且通红,眼底却十分平静:“奴婢蒲柳之姿,只怕弄脏了小姐的身子。”
叶芸颖浑身陡然一僵,贝齿霎时咬住了下唇,浑身微微颤抖,却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叶斌眼皮重重跳了两下,忍不住骂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话,今日一见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跟我们唱反调你心里不舒坦是不是?”
“叶斌!”秦素再次重重呵斥了声,含泪的眸子带着怒意,“你妹妹好不容易才能回来,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叶斌冷笑一声,到底没再说话。
秦素反过来拍拍楚羽蔷的手,眼底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你别听你阿兄的,他心里疼你还来不及。”
楚羽蔷眼底含泪地点头。
相府的人她早已看透了,她不再追寻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只要好好同阿娘在一处,其他什么也不想了。
“囡囡,你现在先去沐浴更衣,再去正厅见你父亲。”
秦素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温柔。
楚羽蔷又点头,跟着阿娘安排的丫鬟回了房间。
阿娘总是那样细心,她的房间一如三年前,连一花一草都没有变,身边的丫鬟亦是从前的。
泡在舒服的浴桶中时,楚羽蔷浑身却不禁颤栗一下,是痛的。
在边关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伤。
满身的伤痕下,最狠的一道是从她的肩胛骨直连尾椎,长长的一道旧痕,不知是多久伤到的,到了如今,仍旧是红色的。
待沐浴完毕,浴桶里都漫出淡淡的血色,楚羽蔷穿上府上准备的夏衣。
可夏衣单薄,根本遮不住她满身的伤痕。
犹豫片刻,楚羽蔷还是在外面穿上了草原上穿的厚棉服。
等穿完衣裳,她浑身也已出了一层汗。
随着丫鬟前往正厅。
父亲叶世博端坐主位,眼底满含动容:“囡囡,快过来我瞧瞧,这些年你受苦了啊!”
楚羽蔷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神色似蒙上了一层雾,平静无波道:“奴婢见过相爷。”
她不能再叫他爹,毕竟他从未把自己当成她的爹爹,危机时刻,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放弃她。
“楚羽蔷,你今日到底想做什么。”叶斌脸色陡然一沉,“如今是吃了什么哑药了?连爹都不知道喊了?你的家教都到哪儿去了。”
叶世博微微凝滞,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斌儿,你妹妹吃了那么多苦,你骂她作甚。”
说着,他笑着上下看了一眼楚羽蔷,神色很是亲和:“夏日炎热,你怎的还穿着棉服,为父不是命人给你新裁制了两身衣裳么?难道还在生为父的气?”
原来那些衣裳是他命人裁制的,难怪短了半截遮不住手腕。
楚羽蔷垂下眼眸:“奴婢不敢,不过天气渐渐冷了......”
可外面此时正艳阳高照,就连楚羽蔷的额头,也冒了一头汗。
叶世博眼底晦暗不明,面上却含笑道:“胡言乱语,还不快将回屋去将这棉服换了。”
一旁的叶芸颖也跟着担忧道:“是啊姐姐,快把棉服脱了吧,免得再中了暑热。”
叶斌心里却一股火气,冷笑连连:“楚羽蔷,你别给脸不要脸,自从知道你要回来爹娘就开始安排人给你裁制新衣,请了京城最好的裁缝,用的也是最好的料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楚羽蔷心头苦笑一声,垂着头,仍是道:“那些衣裳晚一点我会穿的。”
“现在为何不穿?”叶斌目光里划过阴鸷,攥着拳道,“你就算心中有怨,最好也给我看看时候,把你这棉服给我脱了!”
楚羽蔷仍是沉默地摇头,忍着三人带来的压力往后退开一步。
“哥哥。”叶芸颖咬着唇,含泪抓住叶斌的手,有些艰难道:“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心里有怨,所以才不愿换新衣裳。”
这下就连叶世博也有意见了,脸色寸寸沉了下来,慢慢道:“蔷儿,把你的棉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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