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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躺棺材,苏医生她怂又帅结局+番外

锁青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要是老夫人问起,你就说大少爷亲自管的。”狗剩有些奇怪,都是余家人,为什么不能告诉余老夫人。苏灵雪眯起眼睛,“你应该知道你的上一任掌柜是为何被赶走的,就是我发现了他做假账。如果你听话,你放心,该给你的油水一点不会少你,但如果你不听我的,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离开。”一听这话,狗剩哪还有胆子忤逆她,连忙告饶。“二少奶奶,您就放心吧,我肯定都听您的。”“嗯。”苏灵雪心里早有计划,她巡视了一圈店里,发现各种粮食的陈列杂乱无章,价格也是朝令夕改,连个定数都没有。偌大的米铺,却弥漫着一股酸臭味,也就是荣德县没有其他粮食铺,否则余家的粮食铺早就被人比下去了。苏灵雪把所有伙计叫过来,板着小脸说:“店里每日是由谁负责打扫。”狗剩连忙回道:“没人打扫,全靠...

主角:苏灵雪苏婉儿   更新:2025-01-15 1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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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灵雪苏婉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躺棺材,苏医生她怂又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锁青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是老夫人问起,你就说大少爷亲自管的。”狗剩有些奇怪,都是余家人,为什么不能告诉余老夫人。苏灵雪眯起眼睛,“你应该知道你的上一任掌柜是为何被赶走的,就是我发现了他做假账。如果你听话,你放心,该给你的油水一点不会少你,但如果你不听我的,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离开。”一听这话,狗剩哪还有胆子忤逆她,连忙告饶。“二少奶奶,您就放心吧,我肯定都听您的。”“嗯。”苏灵雪心里早有计划,她巡视了一圈店里,发现各种粮食的陈列杂乱无章,价格也是朝令夕改,连个定数都没有。偌大的米铺,却弥漫着一股酸臭味,也就是荣德县没有其他粮食铺,否则余家的粮食铺早就被人比下去了。苏灵雪把所有伙计叫过来,板着小脸说:“店里每日是由谁负责打扫。”狗剩连忙回道:“没人打扫,全靠...

《开局躺棺材,苏医生她怂又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要是老夫人问起,你就说大少爷亲自管的。”
狗剩有些奇怪,都是余家人,为什么不能告诉余老夫人。
苏灵雪眯起眼睛,“你应该知道你的上一任掌柜是为何被赶走的,就是我发现了他做假账。如果你听话,你放心,该给你的油水一点不会少你,但如果你不听我的,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离开。”
一听这话,狗剩哪还有胆子忤逆她,连忙告饶。
“二少奶奶,您就放心吧,我肯定都听您的。”
“嗯。”
苏灵雪心里早有计划,她巡视了一圈店里,发现各种粮食的陈列杂乱无章,价格也是朝令夕改,连个定数都没有。
偌大的米铺,却弥漫着一股酸臭味,也就是荣德县没有其他粮食铺,否则余家的粮食铺早就被人比下去了。
苏灵雪把所有伙计叫过来,板着小脸说:“店里每日是由谁负责打扫。”
狗剩连忙回道:“没人打扫,全靠自觉,咱们是卖粮食的,难免要搬搬抬抬的,弄脏了地也是经常有的。”
“那可不行,正因为我们卖粮食,所以我们的地方更要干净,否则客人进来就会觉得我们卖的粮食不干净。”
苏灵雪摸着下巴,眼珠子转一圈,指了指其中三个人。
“你们三个负责每日打扫铺子,其他事情不用你们管。”
被点到的人暗自庆幸,只要打扫铺子可谓是最轻松的活儿了。
“另外,粮食摆放的样子也要改一改,把大米和五谷杂粮都分开放,价格也标清楚,要一目了然,别把字写得那么小,有些客人不好意思问价格,我们就让人家自由选择。”
把余家铺子弄成粮食超市,她就不信卖不出去。
有人质疑道,“这样能行么?要不要告诉老夫人一声......”
苏灵雪瞥一眼狗剩,用不着苏灵雪亲自出马,狗剩把那人臭骂一顿。
“二少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什么东西也敢跟二少奶奶争辩。”
“我不是争辩,我就是......”
狗剩直接一巴掌打在那人脑袋上,“二少奶奶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是......”
苏灵雪满意地点点头。
“另外,有些客人买的多,咱们得主动给人家打折,买的越多,打折越厉害,这样人家才能想着多买些。遇上那种买了百八十斤粮食的客人,得主动帮人家把粮食送到府上。”
“那不得累死了。”
底下人抱怨连天,连狗剩也觉得不可能。
“二少奶奶,从前都没有这样的规定,要是真送那么多粮食,我们的身体也吃不消啊。”
苏灵雪示意他稍安勿躁,“你们放心,不让你们白干,凡事送粮食的,每送一斤给你们五文,算作额外的工钱。”
一听这话,他们的抱怨才没了。
苏灵雪在店里大刀阔斧地整改,到了下午,店里的陈列已经大不相同。
来买粮食的客人觉得新鲜,在里面多逛了几圈,各个都提着几袋粮食。
苏灵雪亲自把控柜台,凡是要结账的都得去柜台找她。
她巧言令色,哄得客人高高兴兴,还不时送一小袋绿豆,一时间余家铺子竟然大排长龙,排到了街上。
另一边,林芳如哭着回到余家。
得知大儿媳回来了,余老夫人从佛堂出来,正要召林芳如来见她,却听见林芳如哭哭啼啼地说:“娘,我不想活了。”
余老夫人礼佛之后听不得这些话,皱着眉头训斥,“你说什么呢,好歹是余家大少奶奶,嘴上也没个忌讳!”
林芳如连忙改口,“娘,我不是故意的,我都是被气蒙了。“
“谁又招惹你了。”
余老夫人自认对这个儿媳还算好,林芳如花余家的钱,若是不过分,她从不多说一句。
林芳如也曾想要插手余家的生意,但她始终认为,余家的生意只有余家人能碰,也就是只有她和她的两个儿子能管。
林芳如占不到余家便宜,便时常回娘家,这次已经回去半个月了。
“当然是弟妹啊!”
林芳如抹着眼泪哭诉,“弟妹不守妇道,在外头抛头露面不说,还一直缠着我夫君。我方才从铺子里回来,您是没见到弟妹对我夫君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她在铺子里?!”余老夫人闻言大怒,“我不是罚她关禁闭么?谁将她放出去了!”
林芳如趁机煽风点火,“连娘你的话都不听,这哪配做余家的儿媳妇。她是不是以为二弟死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她还是余家的二儿媳呢!今日是我在,我若是不在,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
“反了她了!”余老夫人拍桌而起,“来人,备车,我倒要看看她要做什么。”
余子城恰好回府,赶上余老夫人出来,乐呵呵地打招呼:“娘,您这是做什么去?”
“去店里。”
闻言,余子城脸色骤变,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
“娘,这好端端的去店里做什么。”
“我再不去店里,只怕店要被人搬空了!”
余老夫人瞪他,“我问你,苏灵雪那贱蹄子是不是在店里?”
“您怎么——”余子城看见余老夫人身后的林芳如,顿时明白了,肯定是她告密。
林芳如得意地晃着脑袋,余子城暗骂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娘,其实让她管着铺子也挺好的,咱们不用费力还能挣钱,何乐而不为。”
余老夫人恨铁不成钢,此刻却懒得再跟儿子废话,一把推开他上车。
余子城担心闹起来,连忙也跟着上车。
林芳如也想上车,却被余子城推下来。
只知道挑拨离间的女人跟着去干什么。
余老夫人怒不可遏,一路上都攥着佛珠,心里已生了杀意。
她恨不得将苏灵雪千刀万剐,不好好配她儿子的阴婚,总想着染指余家的生意。
“娘,您也别这么生气,我看她翻不出什么浪的。”余子城自知理亏,只能小声向余老夫人求饶。
余老夫人却冷眼看他,“你弟弟已经死了,这偌大的家业将来是必须要传到你手里的,你却让别人替你管生意,我问你,要是苏灵雪吞了我们家的钱怎么办?”

“您不必怕,若真有事,我一定会挡在娘前面。”林芳如抱着余老夫人的胳膊说得义正言辞,加之江嬷嬷在一旁附和,余老夫人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那好,我们一起去。”
苏灵雪对道士进府的事情一无所知,此刻还在数着余子城派人给她送过来的金子。
这些金子一看就是金饰的边角料,不过她不在乎,只要熔了全都一样,谁还在乎这块金子是哪块金子上的边角料。
她用手掂了掂,这些金子估摸着得有一二两,也不少了。
最重要的是,这笔钱,萧瑾不知道。
下人来送金子时,只她一人在院里。
萧瑾有时对她亦步亦趋地跟从,有时却又突然人间蒸发似的,苏灵雪懒得深究他去干什么,即便是杀人放火也别妨碍她数钱。
美滋滋地点好钱,苏灵雪打算去胭脂铺看看情况。
“巧绣,来给我梳头发。”
苏灵雪对着镜子摆弄片刻,打算让巧绣今日给她梳个与平时不一样的发髻。
“巧绣,巧绣!”
苏灵雪连喊了好几声,巧绣才听见似的,匆匆忙忙放下手上的活跑进来。
“二少奶奶,您叫奴婢做什么?”
“给我梳头。”
“是......”
巧绣心不在焉地应着,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苏灵雪的长发。
苏灵雪正捉摸着今日要去胭脂铺巡店,要不要穿得艳丽些,一会儿去铺子里试试胭脂的颜色。
一抬头,却看见巧绣对着她的发尾不断梳理。
可那一块她都梳了数十下,便是动物打滚撒泼的毛,这会儿都得梳开了。
偏偏她毫无察觉,还在忙着手上的活。
看得出来巧绣的心思并不在给她梳头上,要不是自己实在不会梳头,她早就把巧绣给安排得远远的。
苏灵雪玩味地看着巧绣就看她何时回过神。
不想此刻外头却传来一阵吵闹声,听着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苏灵雪的吃瓜之心在熊熊燃烧起来。
但实在怕自己现在出去会惹祸上身,便打算让巧绣替自己去看一看。
“巧——”
苏灵雪话还没说完,就在巧绣眼里捕捉到一丝慌张。
紧接着她便看见巧绣的眼神不停地朝床下飘去。
床下有东西!苏灵雪凭自己多年的心理经验,马上反应到。
可笑是巧绣还不知自己已经暴露,一下下替苏灵雪梳着头,直至被苏灵雪叫停。
“巧绣,我忽然想起来,早晨让厨房做的金银花露还没喝,你去给我取来吧。”
“是,奴婢这就去。“
巧绣因为心神不宁,全然忘了早上苏灵雪已经吃过一碗,讷讷地应着,径自朝外头走去。
巧绣刚离开,苏灵雪就迫不及待地关上门,趴在床底,仔仔细细地搜找着。
果然看到床底的最角落有一个小紫檀木盒!
苏灵雪伸长了胳膊才够到那盒,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惊叹着这盒上的工艺。
这东西不是丫鬟能用得起的,必然是别人交给巧绣,让巧绣放在她床底下。
苏灵雪忽然预感不妙,藏得这般严实,不会是巫毒娃娃吧。
她咽了咽口水,要真沾上这诅咒之物,那什么宅斗她都不用斗了,直接完蛋。
苏灵雪心一横,直接掀开盖子,顿时心凉了半截。
好家伙!里头果然是巫毒娃娃!
娃娃的布艺功夫并不高,但一双眼睛用黑色毛线缝制,格外有神,仿佛在盯着人看一样。
苏灵雪立刻把娃娃扯出来,跑到门口,拉开一条小风缝,四处找寻萧瑾的身影。
“萧瑾——萧瑾——”
苏灵雪一喊,萧瑾立刻抱剑出现。
“怎么。”
苏灵雪心急如焚,只差没伸手拉他。
“你快进来!”
“你不是——”
萧瑾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苏灵雪拽着衣袖拉进屋内。
“你快看啊!那是巫毒娃娃!”
这份工的环境实在太恶劣!
物质环境很好,可是心理环境也太考验人了,还突然从床底下翻出巫毒娃娃什么的......
上来直接放大招,这也太吓人了吧!
苏灵雪还等着萧瑾应和她的话,却看萧瑾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一直红到脖颈。
“你怎么了?”苏灵雪纳闷地看着他,踮起脚尖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纳闷道:“生病了?这么热——”
她一抬头,更能看见薄纱衣下的曼妙身姿。
不得不说,苏灵雪被余老夫人选中配阴婚也是因为她有资本,长相娇俏,身形姣好,薄纱下的身姿十分傲人。
萧瑾的脸红得几乎要冒烟了,他扯下苏灵雪的胳膊,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我是个男人,你怎么能在我面前——”
苏灵雪疑惑地眨眨眼, 在他面前怎么了?她不什么都没干么?
萧瑾也说不下去了,他知道苏灵雪没那些歪心思,但就是觉得心头一阵火烧,气苏灵雪太信任男人,这样就把大大咧咧地他放进屋里。
他一把夺过巫毒娃娃,丢下一句“我去处理娃娃“就飞也似地离开她的卧房。
苏灵雪看着萧瑾一秒没影的速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还好吧,又没有穿吊带,该挡住的地方都挡住了啊!
是萧瑾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她不以为意地拉了拉衣衫,看着空空的紫檀木盒思索。
很显然,巧绣要陷害她,她要是不将计就计,岂不浪费一大好机会。
苏灵雪摸着下巴思索两秒,撅着屁股从衣柜深处找出一个长寿平安福,藏在一个一同找到的未曾绣完的荷包里。
这荷包想必是原主绣的,手艺还不错,起码比她好了上一大截。
不过现在可不是研究绣工的时候,苏灵雪立刻把长寿平安符塞进荷包,又把荷包塞进紫檀木盒,放回原位。
苏灵雪深呼吸好几下,调整好心态,当成无事发生似的换上本该出门穿的衣裳。
对着镜子慢慢梳理鬓角,苏灵雪轻勾嘴角,一会儿她的院子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跟心理医生玩心理?谁怕谁啊!
果然,外头嘈杂声不断,吵闹声由远及近,似乎是到她的院子门口了。

苏灵雪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且看余老夫人如何解决这件事。
余老夫人本想让余子城露一手,账本的错漏之处已经浮上明面,只要余子城稍加思索,就能找出答案。
可偏偏余子城惫懒至极,懒得动脑子,只挠了挠耳朵,悄悄问她:“娘,既然都有眉目了,那我能不能先回去了?”
“不成!”
余老夫人狠狠瞪一眼儿子,气不打一处来,好歹是自家产业,他怎么就这么不上心呢?
“你给我坐在这里好好学着。将来余家生意交到你手里,我如何放心。”
不放心就找人来管呗......余子城在心里嘟囔,苏灵雪不是现成的上赶着要帮忙管,是娘自己不乐意。
余老夫人扫一眼账本,发现粮价起伏大多集中在每个月的月末,按理来说不应该,月末价格沉淀,这是多年来卖粮得出的结论。怎么到了钱掌柜这,就和从前反着来。
“钱掌柜,上个月的粮食均价不是八十五文么,怎么你这是九十文,这其中的差价可不少啊。”
余老夫人这一问,把钱掌柜问得两股战战,神色慌张。
“老夫人,那是因为上个月赣州虫灾。我不是方才说过了么?”
“你打量我老糊涂了,好糊弄是么?”余老夫人冷笑几声,直接把账本丢在钱掌柜面前,“我念在你在余家干了几十年,是余家的老伙计,这件事我不上报官府。嫌你三日之内把钱都补上来,否则我们公堂见。”
“老夫人——老夫人——再给我一次机会!”
钱掌柜忙不迭地磕着头求饶道歉,余老夫人却满眼失望,只摆摆手,让人把他赶走。
有了钱掌柜这个前车之鉴,余老夫人扫一眼其他掌柜的表情,料到他们手上或许有些人还是不干净。
“今日我就不查账本了,查人。我给你们一日时间,回去把账上该填平的填平,填不平的,自己去官府自首。否则若是余家提告,你们没有一年半载别想出来。”
“是!”
掌柜们连忙作鸟兽散,纷纷离开。
苏灵雪啧啧摇头,唏嘘钱掌柜都有这么大一间铺子了还要做假账赚钱,不过她也理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只不过一转头,她就对上萧瑾意味深长的眼神。
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看,看什么?”
萧瑾垂眸打量她一张精致的小脸,虽然穿着粗布麻衣,可难掩她眉宇间的灵气。
“你懂管账?”
“不懂啊。”
苏灵雪如实回答,“我就是......随便试的。谁知道他一试就露馅了。”
她干笑两声,连忙转过头去,顾不得萧瑾信不信她的说辞。
她总不能说,是靠微表情分析出来的。
怕是要把他们吓死。
萧瑾眼中变幻莫测,这个苏灵雪比他想得更有用些,这年头能识字的女子都是风毛菱角,苏灵雪不但识字,还通文义。
她究竟是何来头。
萧瑾的疑惑也是余老夫人的顾虑,她没想到苏灵雪一个从街上捡来的小乞丐,竟然会看账本,还能看出端倪。
余老夫人更加后悔之前没下死手要了她的命,现在十六个掌柜的都见过苏灵雪,再想把她除掉就没那么容易了。
况且......余老夫人的眼神状似无意地扫过萧瑾,这也不是好解决的。
厅内忽然一片沉默,众人心思各异,只有余子城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娘,这事儿都解决了,那我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不成。你给我站住!”
余老夫人叫住余子城,若不是舍不得,她定要狠狠地拧下他的耳朵。
没看出来苏灵雪图谋不轨么,这时候还想着睡觉。
“钱掌柜那间铺子你来接手,今日起就去铺子里看着。”
“我不成,我可做不来!”
余子城顿时垮了脸,拉着余老夫人的胳膊撒娇耍赖,“娘,我真的不成,我哪管的来生意啊。”
然而一向疼宠他的余老夫人这回是铁了心要他来管,直接掰开他的手。
“你别说了,这件事没得商量。快去。”
“娘,那我呢!”
苏灵雪立刻凑到余老夫人面前,她刚才帮余老夫人抓住一个内鬼,这算是有功,应该可以去铺子里帮忙了吧?
可余老夫人苍老的眼在她身上转一圈,冷冷地说,“你是已出嫁的妇人,岂可抛头露面,今日起你在你院里待着,若无我的准许不许出来。”
还没等苏灵雪反驳,余子城先不乐意了。
“那她怎么帮我管账啊!?”
“自家生意自己管!”余老夫人瞪一眼儿子,推开他往外走。
不等余子城再说,余老夫人已经离开前厅。
“啧......”
余子城没好气地踢一脚太师椅,嘴里骂骂咧咧,也离开前厅。
苏灵雪虽然高兴不用做生意,但是她还没高兴两秒,背后就传来一阵死亡视线。
她讪笑地回过头,两眼睁圆做无辜状。
“不是我不努力啊,是她不让我管。”
“那你不会争取么。”萧瑾面无表情地说。
苏灵雪在心里暴打萧瑾,这是她争取就能争取到的么!他又不是没看到,余老夫人防她跟防贼似的。
但是她估量了一下武力值,还是老老实实地追上余子城,极尽谄媚地叫住他。
“大伯,大伯,你等等我!”
人是死的路是活的,关在院子里怎么做生意,还是得找人帮忙,余子城就是最好的帮手。
余子城正为了余老夫人的一意孤行而生气,一路踹倒了好几盆花。
听见苏灵雪在背后喊他,故意不停下,还加快了脚步,让苏灵雪追得气喘吁吁。
天老爷,她可没有萧瑾的武功和体格,她只能憋着一口气加速跑到余子城身边。
“大伯,你等等我,我能帮你。”
“帮?你怎么帮?娘都不肯你出院子!”余子城嫌弃地看着她,仿佛被关紧闭是她咎由自取。
苏灵雪在心里啐一口,但面上还得挤出笑容。
“娘的命令是娘的命令,说到底这个家将来不还是您说了算么。”苏灵雪嘿嘿一笑,“只要大伯你一声令下,我绝对唯你马首是瞻。”

苏灵雪揉揉耳朵,一副听不懂的模样,心里却门儿清,老东西点她呢。
只要她不应,就当老东西说的是别人。
余子城顿时苦了脸,“娘,我哪会做生意啊,还是您管吧。”
“你这孩子!”余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这儿子怎么这么傻!
苏灵雪深知余子城这种纨绔子弟肯定是不愿意管生意管家的,她主动请缨道:“既然大伯不愿意,我可以替大伯分担。放心,我只负责打下手,该拿主意的时候还得请大伯和娘来。”
余老夫人还要训斥,可余子城一听能做甩手掌柜,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好,那就交给你了。”
余老夫人狠狠瞪一眼儿子,“偌大的家业交到一个女人手里,你疯了么!”
余子城立刻把余老夫人拉到一边,回头瞥了眼苏灵雪,压低声音在余老夫人耳边说:“娘,你怕什么,苏灵雪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就算她真对我们家的生意做什么手脚,也保准叫她看不到第二天的日头。”
余老夫人还是担心,可看向苏灵雪时,她挤出一抹憨傻的笑容,余老夫人仿佛看到刚捡回来时的苏灵雪。
难道她的精明都是装出来的,私下还是蠢笨呆傻。
等两母子转过身去继续商量,苏灵雪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两母子真是够逗的,自以为声音很小是么,她听得可是一清二楚,跟在她耳边商量没差。
要不是萧瑾在边上盯着,她才懒得跟这两母子演戏。
她不经意地转过身,和萧瑾对上视线。
那双冰冷的眸中没有一丝感情,苏灵雪只好再挤一次憨傻的笑容。
萧瑾却不似余老夫人好打发,冷若冰霜的神色像是一座活体大冰山,苏灵雪自讨没趣地咂咂嘴,僵硬地转过头。
余老夫人压低声音,“儿,这可是你的家业,你当真不想自己来管么。”
“娘,你就饶了我吧。”余子城皱着一张脸,他就适合吃喝玩乐,管家做生意那都是累人的活。“让苏灵雪管,别给她实权只让她干活,我就不信她能翻出什么浪来。”
余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却又没有别的办法。
她垂垂老矣,这个家迟早要交到余子城手里,若苏灵雪真能对余家忠心,给余子城打好下手,倒也不是不能答应。
苏灵雪本就早起,这会儿等着他们两母子商量,无聊得直打哈欠,就在她快睡着之际,突然看到余老夫人和余子城一起转身。
她立刻挺直腰杆,一副听候发落的模样。
余老夫人不情愿地说,“既然你这么有心帮忙,那我就让你跟着学。不过你要记住,这个家不是你的,家里的钱和铺子跟你也没一点关系。”
苏灵雪忙不迭地点头,“我当然明白了,我现在是苟活在余家,余家给我一口饭吃,我帮余家打理生意是应该的。”
见她这么说,余老夫人惊喜万分,却没表露出一点。
“你有这个觉悟最好,如若你窥探余家的钱,别怪我不客气。”
余老夫人语带杀意,苏灵雪连忙摇头否认,“那当然不会,我一介女流怎可这么大逆不道。”
嘴上这么说,然而苏灵雪心里想的是,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妇女能顶半边天。
听她表明决心,余老夫人这才缓和了脸色,“那就赶紧跟过来。”
余子城想偷偷溜回自己院里歇息,却被余老夫人叫住。
“子城,你随我们一起来。”
“娘,她不是去了么,还用得着我去么。”
余子城抱着余老夫人的胳膊撒娇,余老夫人没好气地拍一下他的脑袋,“你还是不是余家的少当家,平日进货卖货你不管就算了,今日查账你还不去,只知道问账房拿钱。”
余子城自知理亏,只好跟着她们一起去。
余家共有十六间粮食铺子,荣德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十六间铺子正好养活了全县人的嘴,因此在荣德县,没人敢惹余家。
彼时十六间铺子的掌柜都在前厅等着余老夫人,见余老夫人带着余子城来了,纷纷起身迎接。
然而看到他们身后的苏灵雪,掌柜们面面相觑,一时噤若寒蝉,不敢多说。
直至余老夫人和余子城落座,苏灵雪见没位置坐,倒也不嫌弃,就站在一边。
掌柜们一边打量着苏灵雪,一边以目示意,最后还是余家最大一间粮食的钱掌柜站起来作揖询问:“这位姑娘是?”
余老夫人不愿介绍苏灵雪的身份,本来阴婚就不是什么光彩事,要不是苏灵雪自己回来了,她是绝不会告诉别人她已逝的儿子配了冥婚。
“不重要,你们只管继续。”
什么不重要!?苏灵雪憋着一口气,含笑上前,主动介绍起自己:“各位掌柜,你们不认识我也实属应该,我刚嫁入余家,是余家的二少奶奶。”
此话一出,众掌柜更加惊讶。
余家什么时候多了个二少奶奶?二少爷不是早就......
余老夫人狠狠瞪她一眼,“多嘴什么,站到边上去!”
“是。”
苏灵雪也不争辩,静静地站在一旁,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
掌柜们见余老夫人虽然对她态度不好,但是并未否认她说的‘二少奶奶’,心里便有了成算,知道她这个二少奶奶的身份十有八九是真的。
钱掌柜对她肃然起敬,忙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她坐。
“二少奶奶您坐。”
既然有位置坐,苏灵雪就不客气了,大剌剌地往椅子上一坐,舒服,谁都别想让她挪屁股!
余老夫人看不惯她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钱掌柜,你的账本呢?拿来我瞧瞧。”
“老夫人,账本......账本......”
见钱掌柜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余老夫人皱眉道:“怎么?你不会是没准备吧。”
“非也。”钱掌柜一脸愧疚地奉上账本,“上个月赣州虫灾,影响了粮食的价格,这个月亏空的厉害,我实在羞愧。”
下人接过账本交给余老夫人,钱掌柜低着头站在一旁。
苏灵雪眯起眼睛,她要是没看错的话,钱掌柜在说话的时候眼睛眨得飞快,这在心理学上是说谎的表现。

苏灵雪对着萧瑾的背影一阵拳打脚踢,萧瑾听到身后的风声,回头看她一眼,苏灵雪立刻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保证完成任务。”
嘴脸狗腿至极,就差没给萧瑾立正敬礼了。
萧瑾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没再说话,‘嘭’地一声关上门。
苏灵雪在心里啐一声,无奈望天。
萧瑾说得对,即便她离开了余家,也离不开荣德县,那就不得不换个路子。
原主太窝囊,所以被灌药陪葬,她可不行 。
既然被迫上桌,那她就得拿回游戏的主动权。
苏灵雪琢磨了一夜如何让余老夫人把余家生意交给她,最终结论是绝无可能。
余老爷早逝,余老夫人一个妇道人家不但把余家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还把两个儿子拉扯大,管家之权断不会轻易交给别人。
更何况余老夫人现在一心要她给余二少陪葬,更不可能给她管生意。
那边只能......从余大少入手了。
按照原主的记忆,余大少是个纨绔子弟,成日不是遛鸟就是斗蛐蛐,余家的生意一概不管。
或许余大少能助她一臂之力。
直至天亮,苏灵雪才睡下。
然而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天方亮,她便听到巧绣在院里劈柴的声音。
苏灵雪拉过被子盖着头,软软地抱怨道:“巧绣,你能不能先别砍柴了?天才亮呢!”
巧绣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二少奶奶,您该去给老夫人敬茶了。”
余家规矩,每天清晨,儿媳妇都要给公婆敬茶。
余老爷不在,自然是要给余老夫人敬茶。
苏灵雪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下,忿忿不平地坐起来,难怪要打倒封建,天天早起谁受得了!
还没等她有动作,门外又传来萧瑾的声音。
“还不快去敬茶。”
苏灵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要是这么担心自己耽误他的‘大事’,就自己去给余老夫人敬茶呗!
迟迟听不见她回复,萧瑾又重复一遍。
“该去敬茶了。”
苏灵雪一声国粹险些出口,好在话在嘴边拐了个弯,咽了下去,不情不愿地说了句:“知道了。”
转头对上铜镜中的自己,苏灵雪深深地唾弃自己一把:你好善变啊。
但是厚脸皮是生存之道,只要能活下来,善变点又怎么了?!
把自己哄好的苏灵雪穿戴整齐便打开门,“巧绣,你来帮我梳个发髻。”
巧绣不情不愿地放下手里的活,“是。”
等苏灵雪从房里出来,萧瑾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他正要教训,苏灵雪连忙说:“大哥你别急,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老天保佑,他可千万别问她的计划是什么,否则她只能抓瞎了。
好在萧瑾很懂事地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催促她快点。
走在苏灵雪身后,萧瑾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得不说,余家大宅是真的气派,回廊上专门请了名家题字,花鸟虫鱼应接不暇,住在这里还真挺赏心悦目的。
苏灵雪经过花园时被一盆蝴蝶兰吸引了视线,忍不住停下观望。
“姑娘好眼力,这盆蝴蝶兰是我花重金买回来的。”
苏灵雪一转身,便对上一双有些浑浊的眼,吓得她连退三步,缩到萧瑾身后。
“鬼啊!”
余子城的脸色微僵,他虽谈不上玉树临风,但也没那么可怕吧!
苏灵雪定睛一看,这才认出这是余大少。
余子城看清她的脸后也有些惊讶,娘不是说把这傻丫头给二弟配阴魂么,怎么人还活着。
“你怎么在这。”
苏灵雪从萧瑾身后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是我的婆家,我不在这在哪?”
“你不是应该在墓地里陪着我二弟么。”余子城皱眉,“你擅自逃回来的?”
苏灵雪微微睁大双眼,镇定自若地套话:“我为何要逃回来?我不能回来么?”
余子城斗了一晚上蛐蛐,带的三百两银子输了个精光,这会儿正烦,听到她的话立刻训斥:“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信不信我让娘再把你送回墓里去!”
“一大早的,吵吵什么。”
余老夫人面带不悦地走出来,看见苏灵雪的头发怒火中烧,沟壑遍布的眼角多了几分严厉。
“你这是什么发髻,既已嫁给我儿子,就要梳妇人发髻,岂可散落头发,那是未出阁的女子才能梳的。”
萧瑾‘啧’一声,他就说今日看苏灵雪有些奇怪,她的发髻与昨日不同。
苏灵雪一摸头发,瞬间明白她被巧绣摆了一道。
她不慌不忙地说:“娘,我早上想起我那死去的夫君,忧思过度,所以才没顾得上发髻,我一会儿回去重梳。”
她用余二少做借口,余老夫人便是再不高兴,都不好说什么。
余老夫人上下打量苏灵雪,总觉得她比之前精明了些,不再一副呆傻样。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留着苏灵雪就是看中她模样好又听话,太精明的人有自己的想法,不会老实去给儿子陪葬。
昨夜派去刺杀苏灵雪的有百余人,竟无一人得手,他们说苏灵雪的护卫太厉害。
余老夫人打眼看萧瑾,正要支开他再给苏灵雪灌毒酒,忽然下人匆匆跑来。
“夫人,各掌柜的都在前厅等您查账。”
每月十五,是各店掌柜向余老夫人报账本的日子,苏灵雪灵机一动,这机会不久来了么。
“让他们等着,我一会儿就来。”
余老夫人刚说完,苏灵雪便殷勤道:“娘,你还没用早膳吧,我先替你招呼那些掌柜的。”
余老夫人不愿让她接触余家生意,正要拒绝,却听苏灵雪说:“我这都是为了死去的夫君尽孝,娘您若是不给我这个机会,只怕夫君九泉之下知道了会失望。”
余老夫人自诩千年老狐狸,怎会被苏灵雪这点小伎俩蒙蔽。
苏灵雪就是想染指余家的生意。
“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是和我儿配过阴魂的不祥之人,你怎么能管家!”
言罢,余老夫人转头看一眼余子城,“儿,你现在是余家唯一的子孙,你也该学着帮忙管家,否则净让人惦记我们家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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