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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结局+番外小说

左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安长宁来的第一天,就将世子爷房里的管事丫头芳菊绊倒,荣升为世子通房兼一等大丫鬟,管世子房里事,还把积威甚重的芳菊调派去扫院子了。此事如同一阵风,不过一个早上,便吹遍侯府。众人惊叹于安长宁的手段和受宠程度。渐渐的,府里就开始流传起了世子超爱新来的通房丫头安长宁的流言。此时侯府大太太钱氏的院子里,吴和雅照常来给婆母请安,说讲两句场面话后,她便放下茶盏,欲言又止的样子。“太太,有句话儿媳不知当讲不当讲......”钱氏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扫往日的倦怠,一头乌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着一身深绿色缎面褙子,一言一行皆是一丝不苟的端庄严肃。闻言她便让身后伺候着的丫鬟婆子退出去,这才开口道:“现在就你我婆媳二人,没什么不好说的了。”吴和雅这才微微...

主角:芳菊安长宁   更新:2025-01-15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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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芳菊安长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左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长宁来的第一天,就将世子爷房里的管事丫头芳菊绊倒,荣升为世子通房兼一等大丫鬟,管世子房里事,还把积威甚重的芳菊调派去扫院子了。此事如同一阵风,不过一个早上,便吹遍侯府。众人惊叹于安长宁的手段和受宠程度。渐渐的,府里就开始流传起了世子超爱新来的通房丫头安长宁的流言。此时侯府大太太钱氏的院子里,吴和雅照常来给婆母请安,说讲两句场面话后,她便放下茶盏,欲言又止的样子。“太太,有句话儿媳不知当讲不当讲......”钱氏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扫往日的倦怠,一头乌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着一身深绿色缎面褙子,一言一行皆是一丝不苟的端庄严肃。闻言她便让身后伺候着的丫鬟婆子退出去,这才开口道:“现在就你我婆媳二人,没什么不好说的了。”吴和雅这才微微...

《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安长宁来的第一天,就将世子爷房里的管事丫头芳菊绊倒,荣升为世子通房兼一等大丫鬟,管世子房里事,还把积威甚重的芳菊调派去扫院子了。
此事如同一阵风,不过一个早上,便吹遍侯府。
众人惊叹于安长宁的手段和受宠程度。
渐渐的,府里就开始流传起了世子超爱新来的通房丫头安长宁的流言。
此时侯府大太太钱氏的院子里,吴和雅照常来给婆母请安,说讲两句场面话后,她便放下茶盏,欲言又止的样子。
“太太,有句话儿媳不知当讲不当讲......”
钱氏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扫往日的倦怠,一头乌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着一身深绿色缎面褙子,一言一行皆是一丝不苟的端庄严肃。
闻言她便让身后伺候着的丫鬟婆子退出去,这才开口道:“现在就你我婆媳二人,没什么不好说的了。”
吴和雅这才微微蹙眉,神色凝重道:“原本太太给世子爷找个冲喜的通房丫鬟,此事也是为了世子着想,儿媳也是支持的。”
钱氏点点头,欣慰地看着她:“好孩子,我知道你向来识大体知进退,书哥儿那边,还得你多多照看才是。”
吴和雅微微一笑:“这是自然。”只下一刻,她又蹙起眉头来:“但是那安长宁,实在不是个安分的。”
“昨晚上世子大病初愈,她便......”像是难以启齿,她吞吐含糊道:“她便迫不及待拉着世子大行男女之事,今儿早上又恃宠生娇,将世子房里原先伺候的芳菊撵了出去。”
钱氏的眉头狠狠一皱,过于刻板的脸上又多出几道褶子来,眉眼染着厉色:“竟还有这种事?”
吴和雅一脸为难:“此事府里已经传遍了。儿媳觉得,这女子未免太轻狂了些,然她又是太太找来的人,儿媳不敢轻易定夺,便来向太太讨个主意,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钱氏狠狠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心中情绪,又终究是没忍住,狠狠一派桌子,恶狠狠道:“我平生最见不得这些女子的轻狂做派!我好好的一个儿子,断不能让她们毁了去!”
“但她到底是给世子冲喜的......撵出去又不太合适。”吴和雅站出来充好人,提议道:“不若就让她从世子院里搬出里,另外僻一处院子,让她在里面吃斋念佛,日日为世子祈祷。”
这就是要将人变相地软禁起来。
钱氏兀自思量一番,点点头:“这也是个办法!”
她眉目舒展开,拉过吴和雅的手,轻轻拍了拍:“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慧可人的,此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吧。”
吴和雅嘴角的笑意一僵,心里暗自懊恼。
这狡猾的老狐狸,竟四两拨千斤就把事情推给了她,让她去做这个恶人。
咬了咬牙,她也只能答应:“多谢太太赏识,儿媳定不辱命。”
钱氏满意地笑起来,又说了两句勉励的话,这才让她退下。
吴和雅从上房回自己院子,满脸怨恨憋屈的芳菊便迫不及待迎上来,讨好谄媚地递上茶水:“世子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太太怎么说?”
正是她一早就求到了吴和雅这里,在吴和雅的运作之下,事情才传得那样快。
此时吴和雅眼珠子一转,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叹息道:“唉!也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唉!太太说了,那安长宁是给世子冲喜的人,是咱们侯府的恩人,是断断不能罚她的。”
芳菊眼眶一红,捂着自己的脸:“那奴婢的委屈便白受了不成?”
吴和雅拉着她推心置腹的交谈:“不过你也放宽心,有我给你撑着,我据理力争,太太终究是答应了让她从世子爷的院子里搬出来,另僻院子做小佛堂为世子爷祈福。”
“真的?”芳菊没想到峰回路转,还有这好事儿等着自己:“那奴婢是不是能回去了?”
吴和雅暗地里撇了撇嘴,芳菊可不是个安分的丫头,终于有人帮她把芳菊赶出来,她是傻了才会想要把人重新弄回去。
她只是笑道:“只是你惹了世子不高兴也是真,你回去的事情......怕是还得从长计议。”
“唉!如今我能帮你的,也只有把她弄走,给你出口气了。”
芳菊恨得牙痒痒,却不敢在吴和雅面前表露,只能悻悻然应下。
心里却是恨毒了安长宁,便主动请缨,要亲自带人去押安长宁到小佛堂。
等她怒气冲冲走了,吴和雅脸上的笑才逐渐淡下来,面无表情把茶水倒了,眼底划过一抹阴冷之色。
待安长宁一走,芳菊也不得回去,她便会安插自己的人去世子院子里伺候,到时候就能完全把控到世子的房里事儿了。
想到这里,她轻轻舒出一口气。
......
另一边,芳菊被赶出去之后,伺候盛君书的一应事务便都落在了安长宁身上。
她亲力亲为,早上伺候着盛君书洗漱用膳过后,又服侍他睡下。
早上盛君书与她说了好些话,睡前又缠着她说些侯府外面的趣事儿,安长宁便耐心地将自己在乡下听说的一些事情,人文典故,还有上辈子随他去任上的一些见闻说给他听。
盛君书怔怔失神:“我每日里被老爷太太逼着念书,偶尔出去,也是以书会友,参加诗局书会什么的,竟不知道大千世界,还有这么多稀奇好玩的事物。”
安长宁抿唇微笑,为他掖了掖被角:“若是世子爷愿意,以后会有机会去见识的。”
盛君书微微垂下眸子,神色落寞:“可我还得读书,父亲总说我读书不行,不够用功,比不上客居在家里的表兄。”
安长宁见他瓷白俊逸的脸上满是落寞,心中怜惜。
他这时候不过十六岁,心性不定,又常年活在自己父亲的逼迫威压之下,世子夫人又常常打压他,说他不爱读正经书,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世子爷总是多思多虑,后来才会身子越来越不好。
然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世子心地善良,虽然优柔寡断一些,却也是因为他至纯至善,又有一颗赤子之心。
她握住盛君书的手,一双乌溜溜的杏眼弯成月牙儿,笑眯眯道:“谁说的!我却觉得世子精通天文地理,还会做机械器具,刚刚说的好多东西,我听都没有听过,在我心里,您是顶顶厉害的人!”
她说完还夸张地竖起大拇指比划。
“你真这样觉得?”盛君书的眸子都跟着亮起来,转而又有些惆怅地垂下眼:“可我父亲总说我学的那些,都是旁门左道之术,登不上台面。”
“才不会!”安长宁赶紧道:“我虽然是乡下人,却也知道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的道理。少爷不喜欢做学问,喜欢研究程朱理学,说不定将来就是一位人人称道的理学大家呢!”
盛君书的眸子越来越亮,他盯盯瞧着眼前明眸善睐的姑娘,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熨帖满足,怜爱地将她拥入怀中:“长宁,古人言倾盖如故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如今我却是信了,你的出现,就是上天注定,老天爷垂怜我,要将你这个知己送到我身边来。”
安长宁吸了吸鼻子,心中酸涩,握住他的手,讨巧道:“世子爷说的什么酸诗奴婢听不懂,但是奴婢知道,您是奴婢的男人,奴婢只管一心一意伺候您,您在奴婢心里,就是最好的!”
盛君书抿唇轻笑,替她理好鬓边碎发,眼里都是宠溺。
却在这时,有小丫头进来通禀,眼神闪烁,勾着头低声道:“长宁姑娘,太太传您过去一趟。”

安长宁跟随着两个婆子,不紧不慢走过抄手游廊,穿过垂花门,终于到了庄庭侯府大太太的院子。
她抬眼看着熟悉的景,眸中盈盈波光潋滟。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谁也没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可坐在梨花木圆圈椅上的盛家大太太钱氏还是眉头紧锁,心头烦躁不安。
“太太,人带来了。”两个婆子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磕头回话。
安长宁也跟着跪了下去,微微低着头,老实本分的模样。
钱氏如今是府里的当家人,素日里威压甚重,最注重体面端庄,讲究规矩,今儿却不知是因为心情不好还是如何,脸色难看,连自己发钗歪了也没发觉。
她一把将旁边蹲跪着扇扇子的小丫鬟打开,对着安长宁急切道:“你便是他们找来的,八字纯阴,与我儿正好合配的孩子?”
安长宁把头勾得更低一些,声音绵软:“回太太的话,奴婢是七月十五夜里出生的,按照先生的推算,的确是八字纯阴。”
“阿弥陀佛!”钱氏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像是松了口气:“老天开眼,我儿有救了!”
“快把人带去书哥儿院子里伺候着!”她又赶紧吩咐一句。
两个婆子不敢耽搁,立刻磕头应是,带着安长宁退出去。
“等等!”
行到门口,钱氏又想起来什么,犀利的目光扫过安长宁,抿了抿嘴,不悦道:“到底是乡下来的,谁知道身上有什么脏的臭的东西没有,赶紧先带她去好好洗洗再去伺候,可别熏坏了我的儿!”
安长宁低眉敛目,顺从地应了,跟随两个婆子去了一个闲置的屋子,让人准备了汤水沐浴,由着两个婆子在她身上搓洗。
她则是闭上眼,整理思绪。
半个月前她高烧重病卧床三日,原本爹娘都已经准备将她草席子一卷埋了,她却突然醒来,还觉醒了前世的记忆。
上辈子也是在这个时候,遇上庄庭侯府的世子爷重病,药石无医,不只是听信了哪个高人的指点,说世子是纯阳命格,让他们纳一房与世子八字相配的姨娘进来冲喜,便可以万事大吉。
至于为什么是纳妾而不是娶妻,自然是因为世子已经有了一位原配夫人。
而机缘巧合之下,她被选上,冲喜的当夜,世子果真奇迹般地醒了过来,侯府老太君大喜,赏赐了她家里不少好东西,主子们认定了是她为世子带来的好运,她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她那时候涉世未深,不明白这看似花团锦簇的侯府,底下是暗流汹涌。
再加上世子醒来后待她极好,宠着她疼着她,除了名分,他把能给的都给了她。
然这样的好日子却并没有过太久,世子夫人佛口蛇心,一面温和细语叮嘱她好好伺候世子,一面暗地里让人背地里让人给她使绊子欺负她。
她不想给世子添麻烦,在府中谨小慎微,凡事都忍让着。
却不想就是这样的忍让,却让对方变本加厉,最后还连累了娘家人。
世子夫人暗地里让人引导哥哥染上赌瘾,败光了家业,爹娘生生气死,嫂嫂也带着侄子不知所踪。
后来世子考上功名放了外任,她便随着世子身边伺候,然而世子身子骨不好,在外任期间染上重病英年早逝。
大太太怒急攻心之下就这么去了,老太君也已经过世多年,整个侯府被世子夫人把控,对方也终于撕开了伪善的真面目,将她和她的一双儿女接回来。
孩子们被世子夫人随意贱卖给了人伢子,从此再也难相见,她则是被婆子们活生生打死,尸身拖出去喂了狗。
如今在看,她真是蠢笨如猪。
明明上辈子有世子爷的偏爱,她却胆小怕事,被人欺负上头也不敢吭声,伺候的丫鬟偷她首饰拿出去卖,她更是不敢惹事息事宁人。
最后却还是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重来一世,她可再也不要过得这么窝囊了!
思虑间,婆子们已经为她搓洗干净身上,为她换上一套桃红色绣海棠缠枝花的缎面百迭裙,头上简单挽了个仙罗髻,精致的小脸上略施粉黛,便已经是倾城之姿。
连两个伺候的婆子都呆了呆,稀罕道:“姑娘可真好看!”
安长宁低眸浅笑,偷偷一人塞了二十文钱给她们,浅笑道:“今天也算是我的喜日子,请嬷嬷们喝杯酒,还请你们莫要嫌弃。”
两个嬷嬷没想到她乡下出身的姑娘竟这般会来事儿,相互对视一眼,都带了笑,把银子收了,嘴里说些讨喜的话。
安长宁便偷偷打听了两句府里的情况,尤其是关于世子夫人那边的。
上辈子自己傻愣愣到了侯府,既不会笼络底下的人,也没有讨得侯府主子们的欢喜,这才被世子夫人死死捏在手心里欺负。
这次,她可不会犯一样的错误了。
这一路得到不少消息,确认跟上辈子没什么差别,她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下了。
“如今世子爷还没醒,姑娘在这里侯着便行。”两婆子将她带到世子院子里的一处偏房,里面装饰简单,用粉色床幔布置过,贴了两个喜字,便再没了其他。
这也是她上一世住得最久的地方。
今天她却不想在这里等了,她想要快一点见到世子。
“劳烦嬷嬷带路,让我去伺候世子爷吧。”她对着婆子微微浅笑,漂亮如小鹿般澄澈的眸子里有细碎柔和的光:“我如今已经是世子爷的人,哪有世子爷生病,我却安然歇着的道理。”
两婆子对视一眼,皆有些惊诧。
寻常女子若是被送来冲喜,哪怕不大吵大闹,定然也是万般不愿的。
这小姑娘却上赶着伺候一个快死的人,可见真是个心眼实诚的。
故而两人对她也高看一眼:“老太太和大太太若是知道姑娘有此心意,定然心中宽慰。”
安长宁低眸:“只希望世子爷能快些好起来。”
她知道这二人走了以后,肯定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数报给老太太和大太太。收了她的钱,便会为她美言几句。
只要得到这侯府权利中心的两位主子的信任与怜爱,那她便不用再怕任何人。
偏房与世子所住的上房也不过隔了一条长廊的距离,没多久就到了,婆子挑起帘子:“姑娘,世子就在里面。”
安长宁道了声谢,抬脚进门,迎面一个小丫鬟怒气冲冲从里面出来。她还没看清来人,就被对方抓住胳膊狠狠推在了地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哪里来的猫狗儿,这里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赶紧退出去,惊扰了世子,你们担待得起!”
安长宁抬眼看去,只见对方身着青绿色绣竹叶纹长袄,竖着环髻,正瞪圆了眼睛怒视她。
这是世子房里的管事大丫鬟芳菊,素日里最是霸道骄横的一个人。
上辈子可没少给她小鞋穿。

彩云吸了吸鼻子,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哭诉道:“她竟然说奴婢冲撞了她,二话不说就打了奴婢一巴掌,还......还把参汤泼在了地上......”
“岂有此理!简直是反了天了!”吴和雅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道,“走,跟我去太太那里讨个说法!”
芳菊见状,连忙上前劝阻道:“夫人,您息怒啊!太太如今正在气头上,您现在去找她,恐怕......”
“怕什么?!”吴和雅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倒要看看,她安长宁一个小小的贱婢,还能翻了天不成?!”
吴和雅带着彩云气势汹汹地赶往钱氏的院子,一路上,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安长宁付出代价!
安长宁正在院子里浇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哟,这不是夫人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安长宁放下水壶,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和雅。
吴和雅看到安长宁这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安长宁,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伤我的丫鬟,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母?!”
安长宁故作惊讶地问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怎么听不懂呢?”
“你还敢装傻?!”吴和雅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彩云,指着她的脸颊,怒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做的好事!”
安长宁扫了一眼彩云红肿的脸颊,淡淡地说道:“哦,你说这事啊,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门框上的,与我何干?”
“你胡说!明明是你打的我!”彩云捂着脸颊,哭喊着说道。
“够了!”吴和雅怒喝一声,指着安长宁的鼻子,厉声说道,“安长宁,你以下犯上,以下犯上,目无尊卑,来人啊!给我掌嘴!”
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按住安长宁,扬起手就要打下去。
“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光,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谁敢动她!”盛君书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寒霜。
他几步走到安长宁面前,轻轻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吴和雅的脸上,语气冰冷:“夫人这是做什么?安姑娘是我请回来的客人,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吴和雅被盛君书的气势震慑住,一时间竟忘了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世子......”芳菊见状,连忙上前解释道,“是安姑娘她......”
“闭嘴!”盛君书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芳菊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言语,低着头退到了一旁。
“世子,您误会了,妾身......”吴和雅回过神来,连忙想要解释。
“误会?”盛君书冷笑一声,“我亲眼所见,还需要误会吗?”
他转过头,看着安长宁,语气温和了许多:“安姑娘,你没事吧?”
安长宁摇摇头,柔声说道:“奴婢没事,多谢世子关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盛君书看着跪在地上的彩云,沉声问道。
彩云抬起头,看了吴和雅一眼,支支吾吾地说道:“奴婢......奴婢是奉夫人之命,去给安姑娘送参汤,谁知......”
“谁知什么?”盛君书追问道。
“谁知奴婢不小心撞到了门框,安姑娘误会奴婢冲撞了她,就......就打了奴婢一巴掌......”彩云低着头,小声说道。
“你胡说!”吴和雅怒道,“明明是她......”
“夫人!”盛君书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吴和雅被盛君书的怒火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言语。
盛君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看着彩云,冷冷地说道:“你说你是不小心撞到门框的?”
“是......是的......”彩云低着头,不敢看盛君书的眼睛。
“那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盛君书厉声说道。
彩云犹豫了一下,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盛君书。
“你确定你说的是实话?”盛君书的眼睛里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彩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小声说道:“奴婢......奴婢......”
“说!”盛君书怒喝一声。
“奴婢......奴婢撒谎......”彩云吓得浑身一颤,跪倒在地,“是夫人......夫人让奴婢诬陷安姑娘的......”
“什么?!”盛君书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指着吴和雅的鼻子,怒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指使下人诬陷他人,你还有没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吴和雅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人!”盛君书怒吼一声,“把这个以下犯上,搬弄是非的奴才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将彩云拖了下去。
“世子饶命啊!夫人救命啊!”彩云的惨叫声在院子里回荡。
盛君书没有理会彩云的求饶,转过头,看着安长宁,语气温和了许多:“安姑娘,让你受委屈了。”
安长宁摇摇头,柔声说道:“奴婢没事。”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盛君书看着安长宁,眼神坚定地说道。
吴和雅气急败坏地拂袖而去,精致的步摇因为她的怒气而剧烈晃动,撞击出清脆的响声。
“世子爷真是好样的,为了一个下贱胚子,竟然如此对待我!”她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里充满了怨毒。
盛君书目送着吴和雅离开,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冷意。
他转过身,走到安长宁面前,轻轻将她扶起来,语气温柔:“吓坏了吧?”
安长宁摇摇头,眼眶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奴婢没事,只是担心世子爷因为奴婢而责罚夫人。”
“傻瓜,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会护着你。”盛君书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安长宁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
盛君书恋恋不舍地放开安长宁,起身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去做功课了。”
安长宁乖巧地走到他身后,替他整理好衣襟,柔声说道:“埋头苦读乃是君子正道,你只管去,我在院里等你。”
盛君书心中欢喜,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快步离开了房间。
安长宁坐在房间里,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上辈子的种种,一颗心七上八下,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明明记得上辈子老太太这个时候并没有去寺庙祈福,怎么这辈子就变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改变了一些事情?
安长宁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兵来她挡,水来她掩就是了。
就在这时,钱氏身边的侍女彩环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倨傲,语气也透着几分不屑:“安姑娘,我们夫人有请。”
安长宁知道,这一趟鸿门宴,自己是躲不过去了。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跟着彩环来到了钱氏的院子。
钱氏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一见到安长宁进来,立刻沉下脸,厉声喝道:“跪下!”
安长宁不敢怠慢,立刻跪了下去,低眉顺眼地说道:“奴婢参见夫人。”
钱氏冷哼一声,并没有叫起,而是直接吩咐身边的嬷嬷:“上家法!”
安长宁心中一惊,却也不动声色,只是抬起头,平静地问道:“不知夫人为何要动用家法?”
“为何?”钱氏猛地一拍桌子,怒火冲冲地说道,“你害我侄儿被罚,我自然要替他讨回公道!”
安长宁不卑不亢地说道:“奴婢也是为了表少爷好。”
“为了他好?”钱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你安长宁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
安长宁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再示弱,只会让钱氏更加变本加厉。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夫人,那女子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这件事如果闹大了,老夫人定然会插手,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表少爷啊!”
钱氏听了这话,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道:“此话怎讲?”
安长宁接着说道:“依老太太的性格,肯定会为那姑娘做主,到时候,表少爷就算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钱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安长宁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钱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不耐烦地挥挥手:“罢了,你起来吧。”
安长宁顺从地站起身,低垂着头,一副恭顺模样。
“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安长宁轻声细语,语气迟疑,仿佛在斟酌用词。
钱氏最是吃这一套,顿时来了兴致,不耐烦地催促道:“有话快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安长宁眸光一闪,再次跪下,重重地磕了个头,语气诚恳:“奴婢斗胆,觉得表少爷继续留在府中,对夫人来说,并非好事。”
“你什么意思?!”钱氏脸色一变,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火中烧。
安长宁不慌不忙,继续说道:“表少爷的脾气秉性,您是知道的,今日敢在府中对老夫人的人动手,明日就敢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钱氏心头一凛,想起侄儿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行径,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
“可洵杉那孩子如今还在家中私塾读书,若是不让他住在府中,这读书的事情该如何是好?”钱氏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安长宁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建议道:“夫人可以在府外置办一处院子,供表少爷读书居住,如此一来,既不耽误学业,又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钱氏眼前一亮,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但心中仍有顾虑:“可如此一来,岂不是让老太太更加不喜洵杉了?”
安长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语气却愈发恭敬:“夫人此言差矣,老太太对表少爷积怨已久,此番表少爷冲撞了老太太身边的人,您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老太太心中定然更加不满。”
“反之,您若是将表少爷送到府外居住,并严加管教,一来可以平息老太太的怒火,二来也显得您治家有方,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钱氏细细品味着安长宁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向安长宁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赞赏。
这丫头,倒是有些小聪明。
“啪”的一声,上好的汝窑茶盏被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吴和雅怒火冲冲地坐在黄花梨木雕花椅上,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匆匆赶来的芳菊,尖声质问道:“你说什么?她竟然就这么全身而退了?!”
芳菊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唯唯诺诺地回道:“是......奴婢亲眼所见,安长宁从太太院里出来,毫发无损......”
“废物!都是废物!”吴和雅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连个小贱人都收拾不了,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夫人息怒啊!”芳菊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吴和雅猛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个小贱人,先是勾引世子,如今又哄骗了太太,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夫人,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一个身穿翠绿色襦裙的年轻女子,捂着脸颊,哭哭啼啼地走了进来。
“彩云?你怎么来了?谁欺负你了?!”吴和雅看到来人,连忙上前询问。
彩云哽咽着说道:“奴婢......奴婢奉夫人之命,去给安长宁送参汤,谁知她竟然......竟然......”
“她竟然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吴和雅心急如焚,一把抓住彩云的胳膊。

正好吴和雅从房间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安长宁和盛君书站在一起,顿时火冒三丈。
但碍于盛君书在场,她只能生生把这口气咽下去。
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走到两人面前,故作惊讶地说:“哟,一大早的,长宁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可是昨夜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
安长宁低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小声说道:“让夫人担心了,都是妹妹不好,给姐姐添麻烦了。”
吴和雅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换上了一副关切的表情,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共同侍奉爷,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只是日后这种事情,可千万要先来告诉我,切莫自己做决定,免得又被人抓住了把柄,说三道四的。”
安长宁听出来了,吴和雅这是在怪她多事,把事情闹大了,让她这个做世子夫人的脸上无光。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低声应道:“是,奴婢记住了。”
盛君书在一旁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吴和雅这副虚伪做作的样子。
他忍不住开口替安长宁说话:“这事也不能怪长宁,昨日是你让她去佛堂的,她一个丫头家家的,哪里敢不听你的话?”
吴和雅脸色一僵,随即委屈地说道:“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过是让爷去佛堂为世子祈福一日,谁料她是个实心眼儿的,竟然在那儿呆了好几天,连个招呼都不打,害得我担心了好久。”
盛君书知道吴和雅在说谎,正想开口反驳,却被安长宁轻轻扯了扯衣袖。
安长宁抬起头,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她深知吴和雅的为人,强词夺理是她的强项,盛君书再和她争辩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于是,安长宁深吸一口气,跪在了地上,低着头说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理解错了夫人的意思,惹得世子爷生气了,还请夫人不要和奴婢一般见识。”
说着,她还伸手扯了扯盛君书的衣摆,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
盛君书见状,虽然心中不忿,但也只能暂时忍耐下来。
吴和雅看着安长宁卑躬屈膝的样子,心中得意极了,她冷哼一声,嘲讽道:“算你还识相。”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吴和雅一走,盛君书就急了,一把拉住安长宁的手:“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替你出气?她明摆着欺负你!”
安长宁轻轻叹了口气,反手握住盛君书的手,垂眸解释:“家中万事以和为贵,夫妻之间也要讲究和睦,要是爷因为我跟夫人起了争执,怕是要让外人看笑话,传出去,对爷的名声也不好。”
盛君书心中一暖,将安长宁的手握得更紧,感叹道:“能得你这样懂事的人陪在身边,是我三生有幸。”
安长宁眼波流转,柔柔地回应:“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造次,只求能陪在爷身边就好。”
盛君书看着眼前我见犹怜的女子,心中怜惜更甚,他思忖片刻,承诺道:“等我身子再好些,就跟父亲提,抬你做贵妾。”
安长宁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低下头,感激道:“多谢世子爷恩典,奴婢......奴婢知道世子爷对自己是极好的,受再多委屈也值得。”
盛君书看着安长宁娇羞的模样,心中更加坚定,一定要给她一个名分。
他伸手,轻轻抬起安长宁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眼神温柔而坚定。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直做个没有名分的侍妾。”
安长宁心中感动,眼眶微红,却强忍着没有落泪。
吴和雅一路疾步回到自己院中,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有团火在烧。
她越想越气,随手抄起桌上的茶壶狠狠砸在地上,上好的瓷器顿时四分五裂,茶水四溅。
“贱人!小贱人!真是阴魂不散!”吴和雅咬牙切齿地骂道,胸腔中满是怒火。
芳菊见状,连忙上前轻抚着吴和雅的后背,柔声劝慰道:“夫人息怒,您是当家主母,何必跟她置气,犯不着为了这种人生气。”
吴和雅一把推开芳菊,怒气冲冲道:“你懂什么!她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仗着有盛君书撑腰,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芳菊眼珠一转,压低声音说道:“夫人,您忘了表少爷了吗?。”
吴和雅一愣,疑惑地看向芳菊:“你是说......他能帮我什么?”
芳菊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表少爷打小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这次在安长宁那儿吃了闷亏,心里对她是恨之入骨,咱们何不......”
她故意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但眼中闪烁的精光已经表明了一切。
吴和雅瞬间明白过来,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语气森然:“走,去客院!”
吴和雅带着上好的金疮药,满脸堆笑地走到客院院子。
阳光正好,照在院子里几盆开的正艳的杜鹃上,显得格外喜庆。
可屋内却气氛压抑,钱洵杉正趴在床上,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显然是伤得不轻。
“安长宁!小贱人!要不是她,我做的事情也不会败露,更不会在盛家丢脸!”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声音里充满了愤恨。
吴和雅故作同情地走进来,柔声细语道:“表兄莫要生气,此事是我没管教好院中的下人,才让你受了委屈。”
钱洵杉看到吴和雅,满脸鄙夷,以为她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他冷哼一声,大手一挥,示意身边的小厮将她赶出去。
吴和雅却不气恼,直接坐在桌子边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表兄说笑了,我怎么会来看你笑话呢?我是特意带了上好的金疮药来给你治伤的。”说着,她打开精致的药盒,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钱洵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眯起眼睛,冷冷道:“你今日过来究竟是做什么?别和我兜圈子,有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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