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木锦沅谢晏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将门嫡女她掀桌了!木锦沅谢晏辞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甜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琼华疑惑了,可还是尊重木锦沅。“沅儿请求长公主派宫里的嬷嬷为我验身,将周子安打死容易,可却不能洗刷他对我的构陷,反而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说我们仗势欺人,得不偿失。”琼华长公主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却不是个蠢的,她只想帮木锦沅出气,忽略了其中的利害。被一提醒,才恍然大悟,“正好,周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一直服侍我,女子的事情她看的最准。”木锦沅又看向了木秉文,语气冰冷,“请父亲再叫府中的嬷嬷和周嬷嬷一起为我验身,省得有人嚼舌根说长公主故意包庇我。”最后这句话是冲着木锦夏说的。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稀里糊涂地被人卖了。木锦夏不好表现出来,可心里已经恨不得将木锦沅碎尸万段了一万次。她的计谋彻底落空了。周嬷嬷和木府里的两位嬷嬷很快便验完了木锦沅的身。在...
《惨死重生?将门嫡女她掀桌了!木锦沅谢晏辞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琼华疑惑了,可还是尊重木锦沅。
“沅儿请求长公主派宫里的嬷嬷为我验身,将周子安打死容易,可却不能洗刷他对我的构陷,反而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说我们仗势欺人,得不偿失。”
琼华长公主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却不是个蠢的,她只想帮木锦沅出气,忽略了其中的利害。
被一提醒,才恍然大悟,“正好,周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一直服侍我,女子的事情她看的最准。”
木锦沅又看向了木秉文,语气冰冷,“请父亲再叫府中的嬷嬷和周嬷嬷一起为我验身,省得有人嚼舌根说长公主故意包庇我。”
最后这句话是冲着木锦夏说的。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稀里糊涂地被人卖了。
木锦夏不好表现出来,可心里已经恨不得将木锦沅碎尸万段了一万次。
她的计谋彻底落空了。
周嬷嬷和木府里的两位嬷嬷很快便验完了木锦沅的身。
在长公主面前,自是不敢说谎,回答皆是一致。
木锦沅是完璧之身。
周子安见状转身就跑,被长公主身边的亲卫抓去官府了。
木锦沅总算清白了。
木秉文立刻换了张脸,笑着打圆场,“这周子安真是胆大妄为,诬陷我的女儿。”
说着便过来拉木锦沅的手,“我的女儿受委屈了。”
木锦沅神色冷漠,直接甩开,她父亲刚刚的态度有问题。
旁边的木锦夏恨的牙痒痒,天衣无缝的局就被木锦沅给破了。
“沅儿受了惊吓,不如和我回去好好养养,等你母亲礼佛回来再送你回来。”琼华长公主爱惜地望着木锦沅。
她头一次来木府,却发现木秉文竟是这么个货色,那木锦夏长的尖脸猴腮的,实在不喜。
平时倒是没听木锦沅的母亲回去抱怨过什么,可她一来便觉得木府不是个消停的地方。
似乎木锦夏在府上的地位要比木锦沅高。
“长公主,这件事还没有完。”木锦沅的话让木锦夏心里一惊。
“还请舅母再帮沅儿一个忙。”
琼华自是乐意,抬手被周嬷嬷扶着坐在上位,给了木锦沅一个安心的眼神,“沅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是不能这么算了。
“长公主是什么身份,误会已经解开,还闹什么?”木秉文不耐烦了。
闹?
关乎她的名节,在她父亲心里却只是她胡闹!
木锦沅不理会木秉文的跳脚,吩咐春杏,“去把我院子里的丫鬟嬷嬷和打扫的小厮叫过来,一个不落。”
“小姐,叫他们过来做什么?”春杏不解。
木锦沅的眼神如刀子一般锋利射向春杏。
她不敢再多问一个字,赶紧去叫人。
以前小姐对下人都是柔声软语,偶有犯错都不会责怪一句。
拿她是当做亲姐妹对待,像小姐刚才那样的眼神她从未见过。
不多时,在木锦沅院子里的下人都聚集在了正厅,男女老少站了足足两排,差不多二十人左右。
“小姐,人齐了。”春杏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走到了木锦沅的身边站定。
“你也站过去。”木锦沅瞥了一眼春杏。
下人们面面相觑,眼里露出些许诧异,春杏可是木锦沅的贴身丫鬟,平时他们都听春杏的安排做事。
木锦沅很少对下人冷脸,此时脸上凝了霜似是要杀人的架势还从未见过。
“是......”
木锦沅冰冷的目光平等地扫过下面站的下人,红唇微启,缓缓道:“今日我被歹人诬陷,手中拿着我的贴身衣物,并且知晓我身有红痣,定是我身边的人泄露出去的。”
“我院子里面的每个人都有嫌疑,至于是谁......”
木锦沅的眼神冰凉刺骨,看的下人们直发麻,哗啦啦的跪倒一片,全都否认。
春杏低着头咬唇,木锦沅真的变了。
“长公主,借你的亲卫一用,这些人不吃点儿苦头是不会说实话的。”
琼华长公主伸手扶了下头上的发冠,“给我狠点儿打,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琼华长公主身边的亲卫都是精心挑选过的,个个都是用武的高手,手劲自是不会小。
院里的哀嚎一声接一声,很快便皮开肉绽,可木锦沅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她就是要亲眼看清楚这些人的真面目。
上一世是她蠢,这一次一定要将害她的人一一铲除掉!
有琼华长公主在,木秉文心里不满却不敢多说什么。
可这却急坏了木锦夏,这么打下去没有人能招架的住,万一要是......
“是春杏!我看见了是春杏拿了小姐的衣服,是她和外男里应外合构陷小姐!”一个瘦小的丫鬟着实受不住了。
春杏大惊失色,“不是我,小姐你不要相信她,我自小就跟在你身边伺候,对你绝无二心,怎么可能陷害你的清白?”
“那日晚上我吃坏了肚子,起夜的时候亲眼看见拿着小姐的贴身衣物鬼鬼祟祟塞进了怀里!”
“我没有!没有!”
“春杏,真的是你。”木锦沅对春杏已经有了怀疑,可真的听到别人指认他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刺痛。
春杏苦笑一下,知道再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小姐,你一开始就怀疑我了吧!”
“春日宴上,我喝的酒是你下的药。”
“为什么?”木锦沅不解。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木锦夏见状不妙,决不能让春杏张嘴供出她,念及此脚步快速向春杏移动。
“竟然是你这个狗奴才暗害姐姐,真该死!”木锦夏拔下簪子冲春杏刺了过去。
可木锦夏手更快,手里的匕首直接插入春杏的胸口,鲜血耀眼。
“你!”木锦夏被春杏的血喷了一脸,吓得失了魂,跌坐在地上。
她更怕的是木锦沅此刻的表情,宛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煞人的很。
“你杀了她?”木秉文惊呆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木锦沅吗?
“夏妹妹说的对,这种背叛主子,蓄意谋害我的奴才该死!”木锦沅轻轻擦了下手上沾染的血迹,笑了一下,“不过我的人就不劳夏妹妹动手了。”
“尸体扔到乱葬岗!”
木锦沅扶母亲往她们住的院子走,木锦夏和婉娘便跟在她们身后不远处。
似是有一道怨恨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
可木锦沅回头却对上的是木锦夏水盈盈的眸子,看上去就像是个单纯无辜的小白兔。
这一世木锦沅可不会再被木锦夏单纯的样子给骗了。
估计这个时候木锦夏应该在心里骂惨了她。
这不过才刚刚开始。
直到回到木锦沅和母亲住的偏院,萧淑宁都不敢置信,她竟然没有受到惩罚。
看刚刚老夫人架势,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在祠堂跪一整晚的准备了。
可是却在沅儿的三言两语中化解了。
“沅儿,你真的没事吗?”萧淑宁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木锦沅。
她的女儿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娘......”木锦沅握住萧淑宁的手,真真切切感受到母亲在她身边,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却生生的咽了下去。
母亲嫁入木府以后早已经被她祖母磨没了性子,循规蹈矩的过了这么多年,若是说了春杏告诉她的那些话,怕她一时会受不住。
“我儿受委屈了。”萧淑宁能感受到木锦沅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浓烈的悲伤。
约莫是被昨日的事情吓到了,不过心疼木锦沅的同时,萧淑宁心里还有一丝欣慰,沅儿应对的非常好。
尽管,老夫人防一直不喜欢她和娘家人接触,可昨日若不是沅儿找了长公主,事情的局面就不知道会如何了。
改日定要备一份重礼答谢。
“若是能换个大院子,我就不觉得委屈了。”
“啊?”萧淑宁被木锦沅的脑回路弄的有些茫然。
“娘,你不觉得咱们住的院子太寒酸了吗?”木锦沅扫量了一圈。
这院子只有一间正屋,两个侧屋,夏天漏雨,冬天漏风。
明明她和母亲住的应该是婉娘和木锦夏住的院子,可她们刚刚进府之时,住在这个偏院说过于阴凉,总是生病。
父亲说她们可怜,在乡下落了病根,让母亲大度一点让出了正院,让她们调养身体。
哪是什么调养身体,分明是鸠占鹊巢!
明明都是见不得光的老鼠,却享受着正室的光荣。
她要拿回属于她们母女的一切了。
“沅儿,你不是个爱慕虚荣的性子,怎地忽然说起这个了?”萧淑宁颦起眉头。
“真是个下贱的东西,一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木锦沅让母亲先休息,她往外走去。
她要一点点抓住木府里这些人的把柄,让母亲知道她的真心从未被真心对待过。
若是将一切告知,怕她难以相信,再以为她得了失心疯。
循着声音,木锦沅见到了闹事的人。
是老夫人身边的徐嬷嬷,撸起袖子正在打跪在她脚下的瘦小的丫鬟。
木锦沅定睛一瞧,这是昨日举报春杏拿了她贴身衣服的丫鬟。
“连个恭桶都刷不干净,买你进来是吃干饭的吗?既然用手刷不干净,那就用你的舌头舔干净!”徐嬷嬷在木锦沅从院子里出来时,余光已经瞟见了她。
她就是故意要在木锦沅面前好好训斥这个不知轻重的小丫头。
春杏是她从小培养安插木锦沅身边丫头,又是亲戚,她不过是出去一天,竟被木锦沅说弄死就弄死了。
她咽不下这口气,也必须好好给府里的下们立立威,不然他们被木锦沅一吓还不知道该听谁的话了!
“我知道错了,我一定会好好刷干净,一定会让嬷嬷满意。”瘦小的丫鬟害怕的直给徐嬷嬷磕头。
可徐嬷嬷叉腰抬着头,一脚踩在她的手上,“吃屎都吃不上热乎的,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徐嬷嬷,好大的火气,怪不得小丫鬟刷不干净恭桶,喝茶的时候放些黄连,又或者是大鱼大肉吃多了?”木锦沅捏住手里的帕子,故意离她远了一些。
徐嬷嬷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大小姐,你可是嫡女,怎么学会拐着弯儿骂人了?而且我只是按照规矩管教下人,略微使了点手段,没有大小姐厉害,敢动刀杀人......”
徐嬷嬷在府中霸道惯了,稍有不顺心,对待下人非打即骂,美其名曰这些卖身的额奴才都是贱骨头,必须对他们狠着点儿才能管服他们。
可也借机在府上安排了不少她老家的亲戚,谁想到木锦沅昨日突然耍大小姐威风,除了春杏,还有几个沾亲带故的人都送走了。
叫她怎么能不气!
“啪”的一声,木锦沅抬手就是一巴掌。
徐嬷嬷被打的倒退了好几步,不可置信地指着木锦沅,“你敢打我?”
木锦沅再次抬起了手,吓得徐嬷嬷赶紧捂住了脸。
“徐嬷嬷既然知道我是木府的嫡女,难道我教训个下人也要被你置喙?是不是岁数大了,忘了你也不过是个下人,还是把快入土的老骨头!”
“你!”徐嬷嬷自是不服,她怎么能和这些卑下人相提并论。
老爷可是喝她的奶长大!
“我什么?一个奴才竟敢如此顶撞大小姐,要不要我们去祖母面前分辨一下是谁不懂规矩,看看你该不该打?”木锦沅眸中的阴冷逼人。
徐嬷嬷的倒三角眼转了转,自知若是真的闹到老夫人的面前,她不占理。
“误会,这都是误会。”徐嬷嬷转眼已经换上了一副谄媚的样子。笑着解释,“老奴都是被这不体气的丫鬟气到了,有嘴无心,请大小姐见谅。”
木锦沅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把头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丫鬟,“正好我院子里的下人都被发卖了,没有人伺候,让她去我院子里吧!”
昨日这个丫鬟指出春杏,也算是帮了她忙,见她被徐嬷嬷折磨成这样估计也是因为她昨日的行径。
既然不是徐嬷嬷的人,她倒是可以留在身边考察,看看能不能留用。
有了刚刚的教训,徐嬷嬷学乖了,没有和木锦沅作对讪笑着同意了,“大小姐可怜你,你还不赶紧谢谢大小姐。”
木锦沅拉起了要磕头的小丫鬟,见她瘦的只剩个骨头架子,显得头大身子小,又哭花了脸,有几分滑稽。
在场的人都被木锦沅狠厉的样子吓到了。
琼华长公主却拍手叫好,木锦沅平时就是太软弱了,连身边的丫鬟都敢做出此等卑劣的事情,必须给木府的人一点儿颜色看看。
木锦沅随即将她院子里的其他下人都发卖了出去,只留下了那个举报春杏的丫鬟。
春杏都能背叛她,看来这对上的人也没有能信得过的人,留着又有何用。
木锦沅和琼华长公主离开,她倒不是真的想要去护国公府寻求庇护。
只是有些事情在木府里做不方便。
上了琼华长公主的马车,木锦沅立刻开口,“舅母,把春杏抬回来。”
“放心,我的人已经将她带去我在郊外的别院了。”琼华拍了拍木锦沅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木锦沅一着急倒是忘了,她小的时候很羡慕长公主一身飒爽的武艺,想要拜她为师学习武功,却被母亲制止,认为女孩动刀动枪的不成样子。
可她还是看了不少长公主练武的书,对身体的构造很熟悉,所以刚刚那一刀看似杀了春杏,实际并未刺中她的要害。
木府的人看不出门道,却瞒不过长公主的眼睛。
木锦夏摆明了要杀春杏灭口,那春杏定知道隐情。
她要知道木锦夏为何要如此对她,目的又是什么。
如今很明确的是上一世是木锦夏帮周子安败坏了她的清白,可她被带走之后,母亲和护国公府发生了什么会落得惨死的下场,她一概不知。
她要查清楚才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
入了别院,长公主没有跟木锦沅去见春杏,拿了鱼食去喂鱼。
那一刀没有刺中春杏的要害,可流了这么多长时间的血,已经奄奄一息了。
“小姐......我错了......”春杏满眼悔意。
“想活吗?”木锦沅走近,低头睥了一眼春杏,只觉得她上一世真的蠢。
真心喂了狗!
“小姐,愿意原谅我?”春杏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继续活下去的价值了。”木锦沅意味深长地坐在春杏身边,一只手覆在她的伤口处。
“小姐,我都告诉你。”春杏不想死。
“木锦夏的母亲婉娘根本不是老爷的妹妹,是他在和夫人成婚前在老家养的外室。”
木锦沅眼眸一滞。
她七八岁的时候,木锦夏她们母子三人进了木府。
她记得母亲说婉娘姑姑的男人攀上了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把她休弃,连带着两个孩子都扫地出门,只能回了娘家。
父亲还让两个孩子随了木性,自那她多了一个妹妹木锦夏,一个哥哥木玉衡。
母亲说他们可怜,让她和云渊哥哥多包容照顾她们,她入了心,好东西都让给他们。
却未承想她和母亲竟被父亲蒙在鼓里。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事情。”春杏吐了一口血又道,“云渊少爷不是夫人亲生的儿子,当年生产之时,老爷让徐嬷嬷调换了孩子,婉娘进府带的木云蘅才是你的亲哥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木锦沅震惊不已。
“徐嬷嬷是我远房姨母,这些事情都是我听她说的,绝对是真的!”春杏发誓道。
徐嬷嬷是祖母身边的老人,也是父亲的乳母,掌管木府的所有下人。
这么说,祖母也知道,合起伙儿来欺负她们。
之前一直以为祖母对母亲冷眼丧语是因为母亲有错在先。
她母亲萧淑宁是护国公府嫡女,当年是要入宫为妃的,可她年轻贪玩出去游历,在外面不知和哪个男人有了孩子。
未婚失身对女子来说已是大罪,有了身孕更是难堪,孩子的父亲更不知所踪。
月份越来越大,母亲失望,听从了外祖父的安排嫁给了当时只是秀才的木秉文。
这些年,她父亲对母亲倒还不错,对不是他亲生的木云渊视如己出,当做嫡子培养。
祖母却一直因为这件事情不喜母亲,处处阴阳怪气,倒木云渊喜爱的紧。
木锦沅还一直不解其中的缘由,这下倒是全说的清了。
以前还觉得父亲是真君子,毕竟没有几个男人真的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还费尽心思栽培。
竟是因为他早已将自己的儿子换到了身边,连带着外室都养在府里。
可笑的是,她和母亲什么都不知道。
怪不得木锦夏说她蠢!
人家一家子登堂入室了这么多年,背里不知道怎么笑她们母女!
“小姐,我都告诉你了,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春杏脸色惨白。
木锦沅轻试掉眼中滑落的泪,“晚了。”
春杏瞳孔忽地放大,身体剧烈的抽搐几下,再没有了动静。
春杏只是开始,接下来她要让欺骗她的人一个个都付出代价。
若不是重生回来,她绝不会有机会知晓此等惊骇的事情。
浑浑噩噩,一夜噩梦。
木锦夏没有如愿毁了木锦沅的清白,派人立刻去给万宁寺庙送了信。
第二日一早,去礼佛的一行人便着急回了木府。
木锦夏一见到老夫人和婉娘回来,红着眼睛带着哭腔便扑了过去。
“外祖母,娘,沅姐姐被人抓走毁了清白,夏儿好怕,你们终于回来了。”
“别怕,万事有外祖母在。”老夫人疼惜的抱住木锦夏。
木锦沅和木锦夏都是她的亲孙女,比起清冷高贵,更像萧淑宁一嫁进木家时的木锦沅,她更偏爱温顺贴心的木锦夏。
“木锦沅那个惹事精呢?”
环顾一圈都没有看见木锦沅,真是越发没规矩了,都不知道出来迎接她回府!
“萧淑宁,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基本的教养都没有?还出去招蜂引蝶,败坏我们木家的家风!”老夫人没看见木锦沅只能把气都撒在萧淑宁身上。
萧淑宁身穿淡青色长裙,缓缓向老夫人欠身行礼,一举一动都难掩盖其高雅的气质,却面露惧色。
相比之下在她旁边的婉娘一身金色的华服,头上戴的金钗似是要将人的眼睛闪瞎,下巴微微抬起,眼角上挑,透着一股子尖酸刻薄。
可偏偏老夫人就看不上萧淑宁装相的样子。
不过每次看见护国公府的嫡女在她面前也要弯腰,心里忍不住的美。
“母亲,沅儿是冤枉的。”萧淑宁皱眉。
她收到了琼华长公主的信,已知事情原委。
“还敢顶嘴,跪下!”老夫人眉眼一厉。
萧淑宁的腿习惯性地往下弯,却被一双手牢牢的扶住了。
“小姐,都怪春杏没有看护好你,我就不该下马车给你去买醒酒汤,要不然也不会给了歹人机会,让你失了清白!”春杏跪在地上,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表情自责到了极点。
木锦沅灿若星辰的杏眸终于从呆滞中出现一丝波动。
这一幕好熟悉!
木锦沅不敢置信地望着铜镜中的人儿,细腻白皙的脸庞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是被父亲打的!
她回到了被周子安掳走第二日!
“小姐,都是春杏的错,要是可以,奴婢愿意代替小姐受苦,也不愿意眼睁睁看小姐伤害自己的身体。”春杏泪眼汪汪,伤心得快要厥过去。
任谁看了都是一个对主子情深意切,忠心耿耿的好丫鬟。
上一世的木锦沅也是这么认为。
她抬眼审视春杏问:
“昨日春日宴上,你给我拿的是什么酒?”
春杏抽泣的声音被木锦沅眼中迸发的冷意的哽住了一半在喉间,眼里露出一丝慌乱,又赶紧抹了一把眼泪掩饰下去,“是......杏花酿。”
木锦刚刚要死要活,怎么一瞬间变冷静了,不能是发现了什么吧?
不能!
木锦沅自小娇养长大,金尊玉贵,只管学好礼仪规矩,等到年龄一到,便和永宁侯府的世子成婚。
不谙世事的性子又怎么会想到酒里给她加了迷药。
殊不知,春杏的眼神变化全然没有逃过木锦沅的眼睛。
杏花酿是京中世家小姐们参加宴会的专供,并不浓烈,更多的是甜香,逢年过节遇上高兴的日子,她贪嘴喝上整整一壶都不会醉。
可昨日她记得只喝了一杯酒,身体便酥软无力,脑袋也昏昏沉沉,才给了周子安可乘之机。
正厅里,周子安吵着要见木锦沅,大言不惭冲着木秉文喊,“岳父大人,我今日特来拜见你,想问问你打算哪日让我迎你女儿过门,最好是快点儿,毕竟你女儿肚子里都有我的种了!
“闭嘴!”木秉文的脸黑如焦炭。
这个下贱的女儿真是让他丢尽了脸面,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让他在朝堂上怎么抬头。
“舅舅,事已至此,姐姐的清白已经被他毁了,不如就让姐姐嫁与周子安,事情闹大了对我们木家没有好处。”
说话的人是木锦夏。
这话也落在刚踏入正厅的木锦沅耳里。
莫名一股寒意让木锦厦打了个寒战,一抬头便对上了木锦沅的眼睛,那目光似是含了千万双冷箭,看得她心惊肉跳。
“我和周子安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他对我图谋不轨,锦夏妹妹慎言,不然我会以为你和周子安是联合一起故意陷害我。”木锦沅轻哼一声,狠狠地剜了一眼对她垂涎的周子安。
周子安辱她清白在前,可木锦夏也不是好东西。
木锦沅被周子安攀咬后,父亲为了息事宁人给了周子安一笔银子,将他们送离了京城。
没多长时间,周子安便将银子全都输光了,也玩够了木锦沅,却利用她的姿色把她锁在家里接客。
她不堪受辱,咬舌自尽。
濒死之际,看见的是木锦厦笑颜如花的脸。
从她炫耀的口中才得知,木锦厦顶替了她嫁入永宁侯府,母亲在她离开京城后不久就死了,连她的外祖父护国公一家全都死了个干净。
怪不得她发给母亲的求救信一直没有消息。
她还以为是母亲他们都厌弃了她这个不洁的人,却没成想都死了。
木锦夏嘲讽她蠢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她耳边。
她虽然并不知道母亲她们发生了什么,可她能肯定这件事绝对和木锦厦脱离不了关系。
木锦夏她们母子三人是寄居在木家,却被她抢了自己的人生?
重活一世,她势必要全都调查清楚。
“沅姐姐我全是为了你的名节考虑,既然你和他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永宁侯府断不会再接受你,还是早早和周秀才成亲的好。”木锦夏一副为木锦沅考虑的样子,可眼神分明向周子安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个蠢货,木锦沅都被下药了,还没有搞定。
要是昨天晚上他得了手,又何必还要闹这一出。
必须毁掉木锦沅的清白,她才有机会嫁给永宁侯府世子。
她才是木府最尊贵的嫡女!
周子安正沉浸在木锦沅的美貌中,一双秋水明眸,勾人魂魄,唇色粉嫩,如同春日里处绽的桃花,若是能尝上一口,还不得醉仙梦死。
此等美人儿就是他的了。
周子安被木锦厦看了一眼立刻回过了神儿,伸出手去抓木锦沅,“我的心肝宝贝儿,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呵护你!”
还没有等周子安的手挨过来,木锦沅的巴掌已经招呼了过去。
她牟足了力气,打的周子安一懵,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拿起了身边的梨木椅子,重重的砸在了周子安的身上。
屋里的人谁都没有想到木锦沅平时温温软软,竟然会出手打人,一时怔住了。
“你谋杀亲夫......”周子安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舅舅,沅姐姐要是把周子安打死了,谁为她的清白负责,她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啊?”木锦夏见事情不妙,赶紧冲木秉文使眼色。
木锦沅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彪悍了?
木秉文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霎时拉下了脸。
“木锦沅!”木秉文中气十足的声音中带着怒火,“你闹够了没有?先是失了贞洁,又打伤了人,你是嫌我活的太长了是不是?”
“你既然和周子安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就必须嫁给他,即日就成婚!”
木锦沅轻笑一声,“父亲,我说了我没有失身,你为何要偏听偏信一个外人说的话,偏要将我盯在失贞的耻辱柱上?”
“你跑回来的时候,钗发散乱,衣冠不整,街上的人都看见了,外面的风言风语都传开了,你还嘴硬!”
“沅儿,这是咱们两个第一次定情之时你给我的。”周子安从怀里掏出了一块蔷薇色的女子小衣,“还有你腰窝处有一颗红痣......”
瞬间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了木锦沅。
“你叫什么?”木锦沅收起眼中的凌厉。
“奴婢生来卑贱,没有名字,被卖之前,家里都唤我大丫。”
徐嬷嬷见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忍不住嘲讽地哼了一声。
木锦沅果然就是心太好了,和她那个母亲一个德行,真不知道这个腰还没有她胳膊粗的小丫鬟留着能做什么。
不过要不是她们母女心善,也不会被老夫人她们一家人骗了这么多年。
“七七,你的名字。”木锦沅重生回来的日子正好是七月初七。
这样能时刻提醒她上一世受到的苦难。
“七七......”瘦小的丫鬟喃喃地重复了几句,灰暗的眼中缓缓浮现出一抹亮色,“我有名字了!”
徐嬷嬷撇了下嘴,不请不愿给木锦沅行了个礼,“大小姐,昨日你把院子里的下人都发卖了出去,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顶替,怕是要委屈你和夫人几日了。”
说完便退下了,走路一扭一扭的,得意极了。
木锦沅发卖了下人,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千金大小姐带着一个受气包母亲怕是连饭都吃不上。
过两天看她还有没有力气冲她耍威风!
木锦沅冷笑,有点儿后悔刚刚那个巴掌用力小了些。
徐嬷嬷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她自是清楚,不就是仗着她手中掌管着下人,府上的下人分配都听她的调遣,想借此逼她低头。
做梦!
她发卖院子里下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再用府上的人。
没有一个人值得她相信。
竹青院,木锦夏看什么都不顺眼,摔了不少金银玉器。。
“娘,你看见木锦沅那个大义凛然的样子了吗?说什么都是为了木家好,还说我是外人,凭什么啊!连祖母这次都向着她说话!”
木锦夏气的胸口发堵,记忆之中这还是祖母第一次对她冷脸!
“明明我才是......”木锦夏脱口而出的话被婉娘一个眼神制止。
随即她摆手让屋里的丫鬟都下去,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
“娘,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到头啊!明明父亲最喜爱你,我才应该是府里的嫡女,偏偏让萧氏占着妻位,我只能管父亲叫舅舅!”
木锦夏委屈极了,她想正大光明,不想每日都生活在木锦沅和萧氏可怜的目光下。
“这还不都怪你,明明都设计好了,借着老夫人礼佛的机会支开萧氏,你让人毁了木锦沅的清白,送她离开京城,我再吹吹你爹的耳边风,让他去萧氏跟前说几句好话,把你过继到萧氏名下,再顺理成章嫁入永宁侯府,谁知道你连一个木锦沅都拿捏不住!”
木锦沅徒有其表,软弱可欺,只要被周子安咬住,她吓都吓死了,却没想到她突然发疯。
“木锦沅昨日像是变了个人,拿刀刺死春杏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想想我还有些害怕......”木锦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或许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之后刺激到了她?”婉娘回想今日见到木锦沅牙尖嘴利的样子,似乎确实有点儿不同。
“我不管,你把哥哥都换到了父亲身边,他在府上享受最好的一切,我却只能过偷偷摸摸的日子,我一定要嫁入永宁侯府!”木锦夏撅着嘴,十分傲娇。
“你着什么急,你是我亲生的女儿,我还能不为你筹划吗?”婉娘伸手点了点木锦夏的额头。
“娘,你有主意了?”木锦夏见母亲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憋闷在心里的气都消了大半。
......
转眼到了午时,萧淑宁在饭前坐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人过来布食,向外面张望了几眼。
“下面的人做事怎的越发懈怠了?”
打小伺候萧淑宁的于妈妈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默默去了厨房查看怎么回事。
这些年在木府就没有遭到木老夫人的一个好脸色,下面的人都看老夫人的脸色行事,自然对萧淑宁不尽心。
她一开始见不得萧淑宁受委屈,几次想要好好教训府里的人,可都被拦下了。
“终究是我未婚有孕,对不起木家,况且他们愿意让我留下渊儿,并且善待他如亲子,我忍让些不算什么。”萧淑每次都这么说。
虽然老夫人一直把萧淑宁未婚有孕这件事情当做错处拿捏她,可木秉文对她倒是体贴,生了木锦沅以后身子受了损,很难有孕。
不能为木秉文生下儿子,一直是萧淑宁心里的刺。
有一次她还亲耳听见,“老爷,我帮你挑选几个身世清白的姑娘,你看看有没有相中的,抬进府里为你开枝散叶。”
木秉文听了以后直接将萧淑宁给她看的画像撕了个粉碎,“我这辈子绝对不会纳妾,就算你不能生,我就把云渊当做我的亲生儿子。”
为此,木秉文还和老夫人大吵一架,最后还是老夫人妥协了,竟真的将云渊少爷当做亲孙子一般疼爱。
唯独对萧淑宁的态度不好,不过也可以理解,没有人愿意让儿子娶一个失了清白的女人做妻,还要帮别人养儿子。
久而久之,她也和萧淑宁一样习惯了得过且过。
几念间,于妈妈人已经到了厨房,冷锅冷灶,盆碗朝天,一个人都没有。
遭了,她怎么把大小姐遣散了院子里的下人这件事情忘了。
不是饭晚,而是没人做。
由于萧淑宁和老夫人不和,这些年都是单独在院子里吃饭。
看来只能去府上的大厨房看看了。
可到了大厨房却碰了一鼻子灰,管事嬷嬷没好鼻子没好眼。
“夫人可是出身护国公府,一直也没吃过我们大厨房做的饭菜自然是没有准备,倒是还有些残余,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吃的惯?”
说罢,便甩给于妈妈两晚过夜干吧的饭,一盘青菜上面还飘着两只苍蝇。
“你们怎么敢如此对待夫人?”于妈妈实在气不过,竟然用剩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饭菜打发她。
“不吃那我就拿去喂狗了!”管事嬷嬷一把推开于妈妈,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于妈妈气的五炸六肺,想起平时萧淑宁的叮嘱,只能生生咽下屈辱,气呼呼的往回走,一进院子就和木锦沅撞了个满怀。
“大小姐,你没事吧!都怪老奴被气昏了头!”于妈妈顾不上自己,赶紧去扶木锦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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