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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高门

炽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嫁高门》,由网络作家“炽瑶”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宋芸昕谢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落魄伯府的假千金宋芸昕,冲喜嫁入顶级门阀世家定国公府婚后,她恪守妇道,日夜为夫君祈福,精心伺候夫君三年不料那“植物人”夫君醒后第一件事便是和离!定国公府世子谢琰,年纪轻轻已战功赫赫,真正的天之骄子,向来行事不羁,傲娇得不可一世昏迷不醒的谢琰,宋芸昕尚是高攀如今醒来的谢琰,是宋芸昕踮起脚尖也够不着的天上月、瑶台仙但既已嫁人,她还是希望能与他相敬如宾度过余生。于是——他掀桌她善后、他骂人她认错、他暴跳她奉茶......他拿她无奈,想着既打不走也骂不走,便只能勉为其难多容她几日可那向来乖顺的妻子却忽然将和离书砸到了他脸上。谢琰凤眸一冷,将那...

主角:宋芸昕谢琰   更新:2025-01-15 2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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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芸昕谢琰的现代都市小说《嫁高门》,由网络作家“炽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嫁高门》,由网络作家“炽瑶”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宋芸昕谢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落魄伯府的假千金宋芸昕,冲喜嫁入顶级门阀世家定国公府婚后,她恪守妇道,日夜为夫君祈福,精心伺候夫君三年不料那“植物人”夫君醒后第一件事便是和离!定国公府世子谢琰,年纪轻轻已战功赫赫,真正的天之骄子,向来行事不羁,傲娇得不可一世昏迷不醒的谢琰,宋芸昕尚是高攀如今醒来的谢琰,是宋芸昕踮起脚尖也够不着的天上月、瑶台仙但既已嫁人,她还是希望能与他相敬如宾度过余生。于是——他掀桌她善后、他骂人她认错、他暴跳她奉茶......他拿她无奈,想着既打不走也骂不走,便只能勉为其难多容她几日可那向来乖顺的妻子却忽然将和离书砸到了他脸上。谢琰凤眸一冷,将那...

《嫁高门》精彩片段

宋芸昕眸光一怔,立刻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朝远处站在回廊处的谢琰福身行礼。
谢曜依依不舍将目光从她手上收回,回头看见兄长立在回廊的阴影处,看不到表情。
“你给我过来!”
这声音毫无兄长的温情,尽是上位者的威视。
谢耀向宋芸昕颔首后,转身朝谢琰而去。
宋芸昕远远看着谢曜弯腰弓背问候兄长,谢琰身子站得直直的,倒是听不见二人说了什么。
回廊里。
谢琰锐利的观察着眼前这个最不起眼的弟弟,冷声问道:
“我问你,三年前你为何会在夜山寺?”
那日凝华公主被歹人挟持,情况危机,谢琰想着之后再问他,不料自己受伤一躺就是三年。
谢曜微微抬眸,那双深邃的桃花眼眼瞳清澈如水:“兄长容禀,那时我正筹备着乡试,听闻那夜山寺祈福求学极为灵验,便前往向神明许愿。”
他说完,嘴角轻轻抿起,勾勒出懊悔的弧度。
“那日我见官兵闯进来,便跟着香客们下山了,怪我太过胆小怯懦,未能留在兄长身边共渡难关。”
谢琰的视线从谢曜的头顶缓缓向下移动,最终停留在他那双因紧张而不停搓动的手上,眼神中的轻视愈发明显,真不知道谢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窝囊废。
他眼睛微微眯起不耐烦道:“你手无缚鸡之力的,留下来也帮不上忙。”
说完,他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冷眸瞟了一眼远处的宋芸昕,见少女对上他的眸光后,立刻弯腰捡着地上蹦跳的小虾。
他缓缓收回目光,看着谢曜道:“你也该说门亲事了!”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大走了几步。
却未听见谢曜跟上的脚步,他眉心一蹙,驻足回头朝他威严道:“还不去温书!还指望神明帮你高中吗?”
谢曜微微低头,掩去眼底的一抹幽色,快步跟了上去。
是夜,翠篁苑的正厅内,谢家各房的人都聚齐了。
谢家是个庞大的大家族,但老国公爷这一支似乎不同于一般的高门,虽没有明确家规,但从老国公开始到现在,府中男儿都只有一房正妻,没有纳妾的。
三房庶出的谢曜是唯一的例外,听说是谢三爷还未成亲时欠下的风流债,谢曜是长到了八岁才拿着母亲生前留下的信物找到府上来的。
眼下,老夫人端坐正厅之上,几房长辈都已坐在厅堂两侧,晚辈则是立在父母身后。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聚焦在厅中,那皓齿蛾眉如出水芙蓉般美丽的女子,谢琰却迟迟不见现身。
宋芸昕顶着那些各异的复杂目光,有被她的美貌惊艳的、有幸灾乐祸看戏的、有满心期待好奇的、也有义愤填膺鄙夷的......
她目视前方,尽量遮掩着内心的紧张。
老夫人看着孤零零的宋芸昕一人,面色铁青,带着一丝怒气开口道:“那臭小子呢?”
“世子到了!世子到了。”
门口的夜色中走进一个颀长的身影。他长腿大步走到宋芸昕身旁,竟又踩上少女的裙摆。
还毫无察觉,宋芸昕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
丫鬟给二人递上茶盏,谢琰自顾自先走向高堂之上的父母,朗声道:“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异国他乡三年辛苦了。”
见国公爷和长公主喝了茶,他不顾自己的妻子,转身就走到一旁的太师椅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宋芸昕毕恭毕敬,双膝跪地,双手举茶过顶,将茶盏奉到国公爷手边,这动作礼仪竟比宫里的嬷嬷教的还标准。
长公主蹙眉,心里犯难,这女子做的滴水不漏,她都找不到茬。
“父亲大人,请喝茶。”
国公爷接过茶盏轻抿一口,并未为难她。
“母亲大人,请喝茶。”
茶奉到长公主手边的时候,长公主却和身边的二夫人林氏聊的正欢,好似没有看见宋芸昕一般。
众人正期待的观察着新妇该作何应对,就见她一丝不苟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朱唇微张,改口道:
“长公主殿下,请喝茶。”
依旧被无视。
老夫人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长公主这才悠悠然转眸,看了宋芸昕一眼,随手将茶接了过去,刚喝了一小口,却又一口喷出来,茶水喷溅到了宋芸昕的脸上。
“这茶有股骚味儿。”
长公主嫌恶的说道。
盯着纷繁复杂的目光,宋芸昕低着头擦了擦脸上的茶叶和水渍,收起跪了半天的膝盖缓缓起身,正好撞见谢琰朝她投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他忽然勾唇一笑,好似看了一场笑话,满是戏弄和讽刺。
“好了好了,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
老夫人打着圆场,三夫人苏氏又附和着夸了几句世子夫人懂规矩、知礼仪。
大家便按坐席上了餐桌。
国公府二房夫人林氏出身于武将世家,而三房夫人苏氏是文官世家,聚在一起的时候,两房的性格差距便十分明显。
见到了三年未回京的国公爷,二房的双胞胎兄弟谢二郎和谢三郎,好奇的追问俪国强盛的兵力,而三房的谢五郎偏好俪国的风土人情。
四郎谢矅默默用着餐,只是偶尔抬头瞟一眼与他遥遥对坐的,同样格格不入的宋芸昕。
却不知这几乎察不可查的眼神,还是落入一双冷目里,以谢琰常年刑审的经验,宋芸昕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分明已经将他那单纯无害的四弟勾得五迷三窍了。
他恨恨的将身子又离身旁的女子远了些。
“这是换厨子了吗?”
长公主吃了几口,忽然高声问道。
席间众人皆安静下来,大家皆知这位娇贵公主向来嘴刁,布菜的下人吓得都将目光投向宋芸昕。
宋芸昕赶紧站起来,低声道:“今日是我下的厨。”
众人一愣。
长公主轻眨着那带着几分傲娇的明眸,目光掠过桌上琳琅满目的佳肴,转而落在那位身姿娇柔、纤瘦可人的女子身上,怎可能是她做的?
她刚想说比宫里的御厨做的还合她口味,到了嘴边的赏赐,忽然就卡住了。
沉默片刻,她不耐烦道:“小家子气,我们谢府又不是没有厨子。”
“是有不少女子以为抓住了男人的胃就能抓住男人的心。”
林氏嘴角带着讥笑,她向来不喜女子讨好男人。
苏氏却像是忽然回忆起了某件趣事,捂嘴一笑说道:
“转眼琰儿都成亲了,我记得之前他还像个孩子般,敲锣打鼓说自己终于有了心仪的姑娘。”
“是啊,那个什么鸢影姑娘,快给母亲说说是哪家的?”
长公主倒不是故意打压宋芸昕,她确实好奇,好奇死了,究竟是什么能入他那心比天高的儿子的眼。
她曾给他挑通房挑破了头,他嫌这嫌那硬是一个也没看上。
谢琰沉眸,终是被逼的不耐烦道:
“三年前的事了,她都已经嫁人了。”
长公主一听嫁了人,心生失落,还想着十日后就去提亲呢。
“好了,芸昕忙了一下午做这么多菜,定是累了。琰儿你去送你媳妇回去,不用陪我们了,小两口也好亲近亲近。”
老夫人发了话,顺便朝齐嬷嬷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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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琰不想忤逆祖母,站起来就朝门外走去。
宋芸昕起身规规矩矩给各位长辈一一道别后,正要转身,就听长公主的声音响起。
“等等”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她看着宋芸昕那张般般入画的脸,实在担心那血气刚方的儿子经不住诱惑,可不能在这剩下的十日里让那女子爬了床。
“我看你那落魄娘家也没配个陪嫁丫鬟,齐嬷嬷毕竟年纪大了,本宫再送你一个人。寻春。”
寻春本是长公主给谢琰物色的通房丫头。
当年为了让儿子满意,长公主网罗天下美人,寻春就是这些美人中最美的,可惜还是没入谢琰的眼。
长公主见寻春那光艳逼人的模样实在难得,性格也是很讨她欢心,便留在了身边。
想着没准哪天,她那儿子就铁树开了花又看上了呢。
寻春站在一群丫鬟里面向来都是最出挑的,长公主每每带她出去,也都觉得脸上光彩。
诸多贵族子弟,皆曾迂回地向长公主讨要寻春。
而寻春每次都会地跪在长公主面前,哀哀恳求莫要让她离府。她言及自己的一颗心早已系于世子身上,即便世子对她无意,她也甘愿留在府中,默默守望。这份深情厚意,让长公主动容不已,多年来,心中总觉对她有所亏欠。
儿子住的景澜院从不要丫鬟,眼下正是将寻春塞进院中的好时机。
寻春扭着纤细的腰肢,站到了宋芸昕身后,众人这才发现,这美人果然还是比出来的,寻春已经够美了,但在宋芸昕面前立刻就黯淡下去。
“宋姑娘,寻春以后就是您的人了。”
寻春一袭水粉色的罗裙,发髻上点缀着几支璀璨的珠花,面上的妆容精致,倒衬得宋芸昕如丫鬟一般朴实无华,引得一旁的齐嬷嬷白了几眼,这称呼,是谁的人已显而易见。
宋芸昕谢过长公主后,便出了翠篁苑。
夜风带着一丝夏日的热气迎面而来,哪里还有她那夫君的人影。
倒也不失望,她低头看着裙摆上隐隐约约的鞋印,真让那个人陪她从这里走回景澜院去,应该也是很煎熬的一段路程。
府邸的小径上点了灯,三个人一路无话来到景澜院,远远便看见正房门口立着一个瘦高的人影,那是谢琰的随从常宁。
看来谢琰已在房中。
齐嬷嬷看着寻春那满眼期待的眼神,立刻伸手将她拦住,冷眼道:
“世子院中没有丫鬟,衣物被褥都没有多余的,你先回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了再来。”
寻春皱着眉,想要反驳,却又没有正当的理由,只能忍着气扭头走了。
齐嬷嬷支开了寻春,拉着宋玉惜快步朝院里走去。
“听嬷嬷一句话,去跟世子把房圆了,之前的误会自然就没有了,有世子撑腰,往后在府中日子才好过。”
宋芸昕刚入府的时候,齐嬷嬷也曾因为谣言,对她百般刁难,什么难听的话都骂过,甚至不顾她的尊严对她强行验了身。
最后发现还是个完璧之身后,齐嬷嬷便对这可怜的小姑娘疼惜不已,性格善良温婉、知书达理,做什么事都一丝不苟,懂事得令人心疼。
是难得的好姑娘,却被造了那种谣,只能冲喜嫁给植物人。
现在世子醒了,真是老天开眼。
齐嬷嬷看着宋芸昕发红的脸颊,伸手握起她方才被虾扎破的手,白皙的指尖还有一个暗红的小点,她皱眉摇摇头道:
“傻孩子,费心劳力做一下午饭菜讨好一家子人,倒不如夜里把夫君伺候好。别看国公爷那般严肃,长公主那样刁蛮,其实都是拗不过世子的,从小到大,世子要的东西没人管得了,只要他要了你,谁都赶不走你。反之,他不要的,谁也强迫不了,纵是老夫人出马也不行。”
宋芸昕轻轻蹙眉,满心的忐忑泛出眼眸。
女子婚后圆房是必走的流程,但她不了解男人,也不懂谢琰,她不确定男子会不会与厌恶至极的女子圆房。
若谢琰既要休妻又要同她圆房她该如何?
自然是要“敬夫事上”,一天未休妻,她便一天也要尽到妻子的义务。
但她自从被王国舅吓到之后,便对男人十分害怕,哪怕过去三年,她依旧时常被王国舅扑向她的那副嘴脸吓醒,然后便哭到天明。
她无法想象与男子亲近该是何等的恐惧和折磨。
正这么想着,齐嬷嬷已将她带到了正房门口,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色后,她被一把推进房内,房门被轻轻关上。
室内烛火轻摇,宋芸昕抬头望去,就见谢琰深如挺竹立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入神。
远远看去真是一副美好的画卷,若真能与那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该多好。
“你是做了多少恶,需要通过抄写经书赎罪?”
谢琰转头,嘴角带着邪笑,满眼轻佻撇着门口的女子。
彻底将宋芸昕从幻想中拉回来,她看向他手里的书,那是他昏迷不醒时,她为他祈福亲手抄的《金刚经》。
每日抄一个时辰,三年来,抄了足足一千多本。
宋芸昕忍着心里的委屈没有表现出来。
明明就是他不经主人同意随意翻看别人的东西。
她小步朝他走去,平静道:“世子若是不喜欢,我便收起来就是。”
说完,她伸手想去接他手里的经书,他却忽然将手举高,她垫脚也够不到,只能皱着眉不解的望着他。
“我看你该抄的不是经书,是《女诫》。”
他低头,挑着那双冷冽的凤眸,鄙夷的看着她:
“你知道我看不上你,便去勾引四弟!我告诉你,我谢家的儿郎,哪怕是庶子,你也别肖想。毫无廉耻之心的残花败柳!你不配!”
难听的话她听过很多,但是这话从一个她日夜伺候了三年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她的心脏还是好似被人狠狠抽了一下。
她虽不曾真正了解过他,但每次为他翻身,擦拭,都在祈祷着他早日醒来,她自问没有对不起他。
他怎么可以如此诬陷她?折辱她?
她鼻头一酸,登时红了眼眶,纵是贝齿紧咬朱唇,晶莹的泪花在眼眶打了几个圈后,终是不堪重负,顺着哪粉嫩的脸颊滑落。
一双泪眼泛着怨恨看着他,那副模样仿佛能让世间万物为之动容。
谢琰凤眸微凝,心头莫名一软,不过只是片刻,他便暴怒的将手里的经书狠狠扔到地上,朝宋芸昕厉声吼道:
“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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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芸昕接触过的男子不多,没想到男子的声音是这般震耳欲聋,动作能那样孔武有力。
她感觉他的大掌立刻就要将她拎起,像对待那本手抄经一样,将她摔在地上。
她被他的样子吓得浑身颤栗,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下,再也无法抑制。
谢琰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心里燃起莫名的烦躁和愤懑。
对他眉花眼笑的女子他见得多了,但像她这样莫名哭成这般的倒是没见过。
他打她了吗?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还是,这又是她迷惑男人的手段?
“别哭了!我是死了吗!”
他听着门外几个窸窸窣窣凑上来偷听的脚步声,气得脸上涨红一片,再次咆哮。
谁想那女子直接被吓得腿软,瘫在了地上,恐惧的仰头望着他。
简直不可理喻!
矫揉做作至极!
谢琰握紧拳头,手臂上的青筋凸起,隐忍须臾,他一脚狠狠踢在书案上,案上的经书散落一地,发出杂乱的响动,他摔门而去!
齐嬷嬷赶紧小跑进屋,忙抱着地上的宋芸昕,将她扶起来,又皱着眉仔细翻看了一番:“世子可是动手了,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宋芸昕望向门口早已不见踪影的谢琰,这才恢复了点神智,她都被他吓蒙了。
她对齐嬷嬷摇了摇头,哽咽道:“他没......没打我。”
后半句,她没说出来。
她只是怕他,怕的要命,她才不要和他圆房。
谢琰一股脑冲了到院子走了几圈,依旧久久不能消气。
那个女人实在莫名其妙,眼泪岂是说掉就掉的,明明方才敬茶被母亲那般羞辱,她也是一副死皮赖脸、不气不恼的模样,却不知怎的竟在他面前落下泪来!
弄得他好似欺负了女子,伤了天害了理似的。
他明明只是阐述事实而已!
他气得浑身是劲儿无处发泄,便去校场练了一身恶汗,才觉得身心舒畅不少。
待他去浴室冲洗干净,拖着半分倦意的身体回到景澜院,已是三更。
守夜的下人们都睡了,他轻车熟路回到自己的寝间。
借着微弱的烛光,他正要大摇大摆躺到那张舒适的沉香木雕花大床上去,脚下却不慎被绊了一下,这才低头,见自己的床边,竟还安置了一方小榻。
夏夜沉沉,室内幽暗,那榻上的女子一袭月白绫罗单衣,墨发如瀑松松散于枕畔,几缕碎发俏皮的贴在她白皙的颈边,她微阖的眼睑还泛着红晕,在烛光之下更显几分娇媚,好似一个纯洁无瑕的精灵。
这女子就睡在这小小的榻上,日夜守着他三年?看着都不如下人的卧榻舒服。
小轩窗外送进微风,伴着庭院中幽微捎来花香和草木的清气,她鬓边的秀发被风吹起,拂过面颊,惹得她长睫微动,身子跟着侧了侧,那轻薄的衣衫随之轻轻滑动,本就不紧身的领口处悄然移位。
谢琰的凤眸猛睁,立刻别过目光。
可胸膛却好似忽然涌出一股热烈,他喉咙微动,方才运动出汗获得的片刻平静不再。
一想到这样一个满是心计、举止放荡的女子与自己同处一室三年,他便觉得浑身说不出的不适和恶心。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股怒火,他飞起一脚踹上榻脚,那原本安稳放置的小榻瞬间失衡,伴随着一声巨响向一侧翻倒。
榻上熟睡的女子从梦中骤醒,身体本能的蜷缩起来,眼神惊慌无措,嘴唇微微颤抖着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待她睁着朦胧的睡眼看清眼前那个男人时,眼中的惊慌更甚,那娇小的身子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一把抓起身旁的素软缎蝶纹薄被捂在身上,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瑟瑟发抖。
谢琰低头俯视着她,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滚!”
那阴狠又鄙夷的表情仿佛能将脚边,蜷缩着望着他的女子生吞活剥。
好一方夏夜宁静,被他搅碎了。
宋芸昕一双水润的眸子可怜巴巴望着他,强忍着眼泪,几乎逃命般仓皇逃了出去。
这一觉谢琰睡到辰时,从寝间出来便见到乌木描透雕云龙海水纹圆桌上已摆好了早膳。
翠玉珍珠粥、芙蓉晨露羹、松露玉子羹......
全是流食。
谢琰眉头微凝,他看向身后的常宁,凤眼微挑,似是质问。
常宁为难笑笑,尴尬道:“往日夫人便是做这些给世子喂食,怕是....还未反应过来。”
“她做的?”
谢琰挑眉问道。
常宁睁大眼睛拼命点点头:“世子的膳食都是夫人亲手做的。”
所以,您可心疼心疼人家吧。
谁知,谢琰听完没有丝毫感动,他眸光一暗,嘴里冷嗤一声。
“哼,那女子为了留在府中,真是卑贱至极。”
明明昨晚他都那般对她了,她竟还是毫无尊严的百般讨好自己。
他目光落在桌上精致的菜肴上,思绪却会被拉回几年前。
愣神片刻后,他嘴角忽然露出一抹自嘲的揶揄之色,曾几何时他竟以为那是个餐霞饮瀣的仙子,何其可笑。
青松堂里。
长公主和二房林氏一早便闹得不可开交,老夫人端坐在堂屋正中,皱着眉扶额不语,果然清净日子又没了。
“她一届武夫她哪通中馈之事?让她代管三年,本宫瞧着账目,偌大的家业都要毁在她手中了!”
林氏毫不示弱:“大嫂还真是不食人烟火味,我接手的时候那账上都是您大手一挥花的冤枉钱。”
“你还好意思说?本宫看到你竟敢私自将本宫购置的别院改成了什么破武馆!”
林氏闻言目光微闪,果然是因为这事,定是姓苏的去挑唆的。
林氏吞了口唾沫,强装泰然道:
“那院子花了那么多钱购置,还不是荒废多年?我不过是想为府中增点收支,哪有有错?况且,此事世子受伤前我是与他商量过的。”
“收支?呵呵,你看那破武馆挣一分钱了吗?反倒是请了一帮武师徒增开支!”
林氏被说的脸色有些苍白,眉毛因为心虚而不自觉的跳了跳。
正不知如何对应,就见弱柳扶风的宋芸昕顶着倦容行至门扉边沿。
她走进厅中,恭敬地给老夫人和长辈们行了请安之礼。
老夫人皱了一早的眉总算舒缓下来,她慈祥的笑着问道:“芸昕,昨夜与琰儿相处的如何?”
齐嬷嬷本就窝了一肚子火,此刻见老夫人发问,正欲一股脑儿道出实情:“老夫人,昨晚世子他......”
“嬷嬷!”
宋芸昕轻轻侧首,眼中闪烁着哀求,齐嬷嬷心中五味杂陈,最终还是狠了狠心,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谁想另一边的寻春却冲上前,眼眶含泪可怜道:
“回老夫人的话,昨夜世子将宋姑娘打了,害姑娘哭了半宿。好不容易睡着了,世子又半夜回来将她从房中赶了出来。”
“寻春!”不管宋芸昕在一旁的制止,寻春一口气将话说全了。
“什么!”
老人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的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经凸起,好似蚯蚓在皮肤下蜿蜒爬行。
她举起手里的拐杖怒吼道:“快将那孽畜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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