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谢晚凝冷笑,“你是想趁乱偷东西,然后逃走是吧?”
“不...不是...”
“打断他的腿。”谢晚凝冷声道,“关到柴房去。
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不要!”谢文远惨叫,“我说!我说!是大姐让我来的!
她说趁你忙着收拾下人,让我来偷东西...”
“谢婉柔?”谢晚凝眯起眼睛,“她倒是打得好算盘。”
她看向赵三:“去,把谢婉柔带来。”
不一会儿,谢婉柔被带来了。她还是一身粉色衣裙,梨花带雨地看着谢晚凝:“表姐...”
“少装可怜。”谢晚凝冷笑,“你让谢文远来偷东西?”
“我没有!”谢婉柔急忙否认,“二弟,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还不承认?”谢晚凝拍了拍手。
春桃拿来一封信:“这是从谢文远身上搜出来的。”
谢婉柔脸色大变。谢晚凝打开信念道:“事成之后,我自有重谢。
记住,一定要拿到那些银票...”
“够了!”谢婉柔尖叫,“你凭什么搜我的信!”
“我说过了,从今天起,府里的一切都归我管。”
谢晚凝冷笑,“包括你们的命。”
她看向赵三:“把他们两个都关起来。每天只给一顿饭。”
“不要!”谢婉柔哭喊,“表姐,我知道错了...”
但谢晚凝已经转身走开。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喊声。
回到正院,天已经黑了。谢晚凝坐在灯下,翻看着账册。
春桃端来晚饭:“姑娘,吃点东西吧。”
“嗯。”谢晚凝放下账册,“今天的事,传出去了吗?”
“传遍了。”春桃笑道,“府里的人都说,大小姐雷厉风行,手段了得。
再也没人敢说闲话了。”
谢晚凝夹起一块点心:“告诉赵三,明天开始查各处铺子的账。”
“是。”春桃应道,“对了,城南的聚宝当,今天派人来说要见姑娘。”
“聚宝当?”谢晚凝冷笑,“让他们等着。等我查完账,自然会去找他们。”
天刚蒙蒙亮,谢晚凝就起身了。她站在铜镜前,春桃正给她梳头。
“姑娘,今天要去哪家铺子?”春桃一边梳着头发一边问。
“绸缎庄。”谢晚凝眯起眼睛,“那个掌柜李福全,在府里做了二十年,每年的账目都是他经手。”
“李掌柜?”春桃一愣,“他不是很得老夫人信任吗?”
“越是信任的人,越要查。”谢晚凝冷笑,“去把赵三叫来。”
不一会儿,赵三就到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账房先生,都是谢晚凝从外面请来的。
“大小姐。”赵三抱拳,“人都准备好了。”
谢晚凝点点头:“走吧。”
绸缎庄在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上,门面足有三间宽。
此时天还早,店里的伙计正在打扫。
“李掌柜呢?”谢晚凝走进店里。
一个伙计愣了一下:“李掌柜还没来...”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匆匆跑进来。
李福全穿着青色长衫,腰间别着一块玉佩,看起来很是体面。
“小的该死!”李福全连连作揖,“不知道大小姐要来,竟然来晚了...”
“李掌柜倒是会享受。”谢晚凝看了看他腰间的玉佩,“这玉佩,值多少银子?”
李福全脸色一变:“这...这是老夫人赏的...”
“是吗?”谢晚凝冷笑,“把账本都拿来。”
李福全擦了擦汗:“账本...账本在后院...”
“赵三。”谢晚凝挥手。
赵三带着人冲进后院。不一会儿,就抱出来一摞账本。
“从十年前的账开始查。”谢晚凝坐在太师椅上,“李掌柜,你就在旁边站着。”
两个账房先生开始翻看账本。李福全站在一旁,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
“大小姐。”一个账房先生突然开口,“这里有问题。”
谢晚凝走过去:“怎么回事?”
“这批绸缎,进价是每匹三两。”账房先生指着账本,“可是进货单上写的是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