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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结局+番外

顾小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红豆心一凛,看来侯府的事,快要结束了。……“她这么说?”姚芊的脸色还是不好,虚弱地躺在床上。屋子里只有她身边最信得过的张嬷嬷,还有帮忙传话的晏岳。“是的,娘,宝云妹妹还小,你不该这么说的。”晏岳为卢宝云不平,她十几年在外长大,母亲如此直接地说令仪与她不合适,宝云能不多想吗?究竟不合适的,是两家,还是她呢?姚芊没有理会晏岳的话,心里盘算着,她不是宝云,但是回来种种,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唯一一件,便是谢令仪。可是令仪那般待她,想必本是旧识,否则她实在想象不出,令仪会对一个初见的女子这般,而且她自己说了,找了令仪办事,才要等这三日……“你去将她的话转告令仪,看令仪怎么说。”晏岳满头问号,怎么这边刚传完话,他就又要去给令仪传话?姚芊:“...

主角:顾又笙谢令仪   更新:2025-01-16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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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又笙谢令仪的女频言情小说《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顾小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红豆心一凛,看来侯府的事,快要结束了。……“她这么说?”姚芊的脸色还是不好,虚弱地躺在床上。屋子里只有她身边最信得过的张嬷嬷,还有帮忙传话的晏岳。“是的,娘,宝云妹妹还小,你不该这么说的。”晏岳为卢宝云不平,她十几年在外长大,母亲如此直接地说令仪与她不合适,宝云能不多想吗?究竟不合适的,是两家,还是她呢?姚芊没有理会晏岳的话,心里盘算着,她不是宝云,但是回来种种,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唯一一件,便是谢令仪。可是令仪那般待她,想必本是旧识,否则她实在想象不出,令仪会对一个初见的女子这般,而且她自己说了,找了令仪办事,才要等这三日……“你去将她的话转告令仪,看令仪怎么说。”晏岳满头问号,怎么这边刚传完话,他就又要去给令仪传话?姚芊:“...

《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红豆心一凛,看来侯府的事,快要结束了。

……

“她这么说?”

姚芊的脸色还是不好,虚弱地躺在床上。

屋子里只有她身边最信得过的张嬷嬷,还有帮忙传话的晏岳。

“是的,娘,宝云妹妹还小,你不该这么说的。”

晏岳为卢宝云不平,她十几年在外长大,母亲如此直接地说令仪与她不合适,宝云能不多想吗?

究竟不合适的,是两家,还是她呢?

姚芊没有理会晏岳的话,心里盘算着,她不是宝云,但是回来种种,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唯一一件,便是谢令仪。

可是令仪那般待她,想必本是旧识,否则她实在想象不出,令仪会对一个初见的女子这般,而且她自己说了,找了令仪办事,才要等这三日……

“你去将她的话转告令仪,看令仪怎么说。”

晏岳满头问号,怎么这边刚传完话,他就又要去给令仪传话?

姚芊:“去吧,娘等着。”

晏岳挠着头,莫名其妙地走了。

张嬷嬷帮着带上了门。

“夫人,不要操心了,先把身子养好。”

姚芊苦笑着摇头:“你说,我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

张嬷嬷劝道:“夫人,你也是没办法,那时候晏安小姐要死要活的,她叫了你十六年的娘,你怎么可能不管她呢?”

姚芊的眼泪唰唰地流下来。

她用力地摇着头:“不,不是,如果我……如果我看顾着晏安,让晏尧去接宝云,可能……”

姚芊想到赵今与晏安的婚事,又摇起头来。

不会,哪怕她让晏尧去接宝云,她也会让晏尧等到赵今孝期满了,再让宝云进京。

她怕宝云心里有疙瘩,也怕晏安的婚事被耽搁。

是她想太多,顾虑太多,想着两全其美。

是她,是她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夫人……”

张嬷嬷不知道该怎么劝,她知道夫人在怀疑,回来的这个不是宝云小姐,她知道夫人在想着,真正的宝云小姐或许已经死了。

“夫人别灰心,或许……或许宝云小姐还活着呢?”

张嬷嬷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

那悬崖,她跟着侯爷去看过,掉下去,免不了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姚芊看着她,一脸凄楚。

“嬷嬷你看,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吧?”

张嬷嬷难受地低下头去。

一个是亲生女儿,一个是养了十六年的养女,夫人真是太难了。

她不是不在意宝云小姐的,只是一边担心晏安小姐伤心,一边又担心宝云小姐回来会心生不喜。

夫人想要给晏安小姐一个靠山,又不想给宝云小姐添堵,这才……这才让人在路上给宝云小姐下了药,才紧赶着让赵家过六礼。

若是宝云小姐真的死了,夫人以后可怎么活啊?

……

晏岳回来地很快,谢令仪这家伙嘴紧得很,什么都没告诉他。

哼!

姚芊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并且谢令仪还说了一句,她所为都是为了宝云。

晏岳以为这个她是他,是在说谢令仪自己邀请宝云去温泉庄子是为了她的身子,还和姚芊多说了几句,什么宝云毕竟还小,母亲不要在婚事上太过着急。

姚芊充耳未闻,将晏岳打发后,自己躺在床上思索着那人的身份。

这个女子,似乎从天而降,她本想查她的身份,却不知从何查起,每每想画出她的容貌好调查,也总会无缘无故被墨汁污了画像。

她难道是宝云的旧识?所以才会拿着宝云的信物,才会对宝云的事情那么清楚?


肖娘:“姚芊开始查你的身份了。”

顾又笙眼神一暗,这永宁侯是个大老粗,没想到夫人看着娇弱,却是个如此心细的。

唉,如此聪慧的人,怎么就让人抱错了自己的孩子,怎么就还救不了自己女儿一命呢?

顾又笙倏然起身。

晏安掩下笑意,跟着站起来。

“宝云是想回房吗?”

顾又笙盯着她,柔美地撩了撩耳边的鬓发,嫣然含笑。

眼中似有盈盈星光,很是勾人。

顾又笙转向谢令仪,语调轻柔甜腻。

“谢大哥,你能陪我走走吗?”

晏岳:“……”

呃,虽然咱们家没这么多规矩,可是宝云妹妹,你叫谢令仪陪你在家里散步,还是不太合适吧?

晏安的唇角一僵。

果然是边关来的野丫头,不守规矩。

此等要求,谢大哥又怎会同意,传了出去,还不坏了谢家的名声?

谢令仪:“当然。”

晏岳张着嘴,傻傻看着他。

晏安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如真,你回房帮我备些吃食,我一会就回去了,红豆跟着我。”

如真虽然站在亭外,但是亭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犹豫地抬眼,然后应了声是,退下。

顾又笙对着晏岳、晏安颔首,率先走了出去。

谢令仪跟在她的身后,晏岳拉了拉他,被他无情地甩开。

红豆抱着大伞跟在后边,谢九哆哆嗦嗦地跟在最后,离着红豆还有好些距离。

谢令仪知道她有急事,不然不会等不到三天之后。

走远一些,他便想开口询问。

顾又笙伸手制止,带他走到一片小池塘边,才停下。

“红豆,你们就站在那里。”

红豆点头,谢九也不敢再走。

顾又笙挥手间,谢令仪只觉四周一股冷意。

“姚芊怀疑我的身份,要查我,我的时间不多了。”

顾又笙的声音不低,但是谢令仪见那个叫红豆的丫鬟和谢九都好似没有听见,便猜到她应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让人听不见他们说话。

谢令仪:“顾姑娘需要我做什么?”

顾又笙也没有客气:“帮我做事的鬼怪不少,但是人没有,我想跟你借些人手。”

“顾姑娘请说。”

顾又笙掏出一块黑色的小石头:“南阳城外,悬崖下,尚存卢宝云的尸骨。这块石头会带你找到她,请你为她敛尸。”

谢令仪心一凉,果然,真的卢宝云已经……

“当日,有人出了一千两买卢宝云一行的性命,如今山匪都已死在永宁侯手下,还活了二人,关在侯府地牢中,其中一人被我的人……被我的鬼施了搜魂,如今已经痴傻,但是他并不知道银票是谁送来的,另一个,虽然未被搜魂,但估计知道的也不多。姚芊审问过他们,知道卢宝云坠崖,知道有这一千两的事情,却没有去查。”

谢令仪面色凝重起来:“你怀疑……”

“我谁都不怀疑,但是侯府的人,我一个也不信。”

顾又笙冷冷地笑,接着道:“有人出一千两买她女儿的命,她不查,我带着信物上门,她却来查我,说明什么?”

谢令仪低下头去。

说明她知道卢宝云已死,或者,她察觉到顾又笙有异?

可是,为什么不去查那买凶杀人者?

“我和侯夫人虽然接触不多,但她不是个坏人,应该做不出杀亲生女儿的事情。”

谢令仪忍不住为她说道,他与晏尧相识多年,与姚芊自然也不陌生。

“侯夫人看似柔弱,实则是个厉害的,当年永宁侯带兵去边关,她跟着过去,也是因为军中出了奸细,她怕永宁侯失察,才大着肚子跟了过去。”


这么多年,他没有再娶,一是公事繁多,二是儿女都小,也担心新妇不仁。

后宅内人的手段,他可不敢小觑。

萧夫人的位置,可不是留给庄家的!

“子昕的死,庄家有关系,但说到底,是她自己选的啊。”

庄家不是多好的亲家,诸采苓也只是看中他们家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庄家幼女小时候受过伤,无法生育。

进了萧府,孩子又是她亲姐姐生的,总不至于苛待,不求她把家管得多好,能安稳度日就行。

除了逼着子昕生儿子,急着想要庄家女生下萧家的继承人,其他的,庄家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糟心事。

庄子昕把传宗接代看得太重,拼了性命想为萧家留后,诸采苓不能说她有错。

女子难为啊。

事事岂能尽如人意?

“儿子不孝,但我萧景仁此生,绝不会再与庄家扯上其他关系。”

庄家是孩子们的外祖家,但是萧夫人,只会有一个是从庄家出来的,那就是庄子昕。

其他的庄氏女,休想再入萧府。

诸采苓:“也罢,经此一事,想必你日后会更谨慎,我就不讨嫌了。”

萧景仁对庄家有心结,她却不知,是这么重。

“大铃……”

诸采苓朝着萧芝铎伸出手去。

萧芝铎跪着往前进了一步。

男儿两行泪,不欲等闲垂。

萧芝铎却满脸的泪水。

他抬起脸,泪汪汪地。

诸采苓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他。

“大铃啊,祖母真的要走了,你可要好好做人啊……”

可千万别像你爹,娶个蛇蝎毒妇回来。

诸采苓咽回了想说的话。

“祖母……”

萧芝铎将脸埋在她的手心里。

这双手,在他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牵着自己了,一贯是暖意洋洋的。

如今,冰凉一片。

萧芝铎却眷恋地将脸摩挲在她的手心。

祖母放不下他,他又何尝不是念念不舍。

年少时,他有祖母宠着,便偷着懒不想读书。

祖母走后,他日以继夜,力学不倦。

他知道她想让他好好读书,他知道她放不下自己,他知道她盼着自己的锦绣前程。

他为她挣来了。

他已经是举人。

来年春闱,他还会做得更好。

他以为她看不见。

他没有想过,这么多年,她竟还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

鬼怪的下场,很有可能是云飞烟灭,他不想她落得这样的结局。

“祖母,你放心,你放心……”

诸采苓收回自己的手,鬼气森森,她不该碰触他太久。

诸采苓对着远处的谢令仪招了招手。

“来,令仪,到姨祖母这边来。”

谢令仪踩着湿漉漉的地面过来,身上的肃杀之气收敛。

他在诸采苓身前跪下来。

“姨祖母。”

诸采苓拍了拍他的肩膀,令仪的身形愈发矫健。

萧芝铎是个书生,谢令仪虽被押着读书,却是个习武的。

诸采苓欣慰地点了点头。

不是她不想偏心自家孙子,可是两人往眼前一凑,明显令仪更加令人心向往之啊。

诸采苓偷偷地朝着顾又笙挤眉弄眼。

顾又笙两眼一翻,不理她。

诸采苓很快就收回了,放在谢令仪肩上的手。

“令仪啊,我走前本想再见你祖母一面的,可惜……采薇她身子可好?”

诸采苓的父母早已去世,她在世上的亲人,除了儿孙,便只有妹妹诸采薇,以及她的家人。

“祖母身子硬朗,一切都好。”

“那便好。”

诸采苓依依不舍地看了看萧景仁,看了看萧芝铎,看了看谢令仪。

“好了,顾姑娘,我也可以安心走了。”

诸采苓虽为鬼怪,却未曾伤人,到了地府,受个最轻的责罚,便可得到投胎的机会。

我倒是想把你送走。

顾又笙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诸采苓:“顾姑娘?”

莫不是顾姑娘习惯了她在一旁陪伴的日子,舍不得她走?

“你受伤过重,若不在溯洄伞下休养魂魄,别说去地府受罚,就是下到地府,魂力也是受不住。”

诸采苓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那岂不是说,她还可在人间多留些时日?

哎呀,刚才那些话不都说早了嘛!

“鬼气伤人,你也不可再进萧府,好好在伞里养着,等到休养好了,我自会将你送下去。”

萧景仁确实是个好官,若不是有他身上的功德金光压着,萧府住了两个鬼怪,不出事才怪!

诸采苓黯然神伤。

她已经不是这个世间的人。

“景仁,芝铎,令仪,我走了。”

诸采苓苦笑着,消失在了伞下。

空中的毛毛细雨未停。

顾又笙也未将伞收起。

萧景仁心神恍惚,跪在那里不动。

萧芝铎趴在地上,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谢令仪拧着眉头,望着夜空。

“福缘善庆,祸因恶积。”

顾又笙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冰冰的。

“萧大人,你造福一方百姓,积功德于一身,莫要辜负了。”

莫要辜负了你母亲,莫要辜负了代娘,莫要辜负了萧芝庆。

莫要辜负了,西杭府的百姓。

当行而行,无所顾虑。

有过必改,罪己是也。

“萧家的祸事,因果已了。”

顾又笙撑着黑色的大伞,渐渐消失在雨中。

……

顾又笙趁着夜色,回到云来客栈。

客栈里还有些三三两两的客人在那坐着。

一如之前那次,顾又笙面不改色地撑着黑伞,走了进去。

原本说话声不小,此时都静了下来。

小二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露着牙,尽量笑着迎上前打招呼。

娘咧,小二这活计怎么还挺危险的感觉……

顾又笙点头算是回应。

她在众人的目送中,回到自己的房间。

顾又笙将黑伞收起,放在桌上。

她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顾姑娘,后面我那不孝子的处理手段,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诸采苓早就想问了。

顾又笙摇了摇头。

代娘的因果已了,若是有影响,也是别的因果。

诸采苓虽然总是骂他,但是儿子是个好官。

她相信他会大义灭亲,给代娘一个交代。

“可怜那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受了这么多罪。”

诸采苓遗憾,若是自己在世,即便被章梦骗了,也容不得她对孩子不好。

内宅有她看着,芝庆的日子总不会难成那样。

若不是她气萧景仁瞎了眼,若不是她不待见章梦,若不是她不放心大铃,跟着他走了,好歹她在府里……

可以早点发现后院的端倪。

一个连爹娘都不会叫的孩子,却受尽了惊吓与凌虐。

诸采苓还想再聊,却发现顾又笙已经合衣躺在床上。

鞋子一前一后地掉在床前的地上。

诸采苓闭上嘴,不再出声。

别人听不见她说话,顾姑娘却是可以的。

出去一趟,虽然不过一两个时辰吧,但别说是顾姑娘,就是躲在溯洄伞下的她,也是疲惫得很。


她又待了一会。

那个叫春花的丫鬟端了点心过来,这边晏安还是专心练着字,肖娘便出了她的房门,往顾又笙那边去。

顾又笙躺在床上眯了一会便醒了,毕竟是新地方。

她感知到肖娘回来,便坐起了身。

卢宝云此刻,正郁郁地坐在桌边,见肖娘进来,忙站起身来。

肖娘身上魂力醇厚,不是她一个新化形的鬼怪可比拟的,可是这样厉害的鬼怪,却为顾又笙所驱使,卢宝云心里对顾又笙又多了几分敬重。

肖娘挥了挥手,一个闪身到了顾又笙身边。

卢宝云只觉周围一片黑雾,再也看不见、听不见任何东西。

一会之后,这片黑雾才散去。

卢宝云知道是肖娘要和顾又笙私下说话,避开了自己,便也没有挣扎。

肖娘不是第一次跟着顾又笙出门了,自然知道规矩,该说不该说的,除非是真相,否则打探来的虚虚实实都不该让卢宝云听了,免得她自己生出猜想,徒增怨气。

肖娘来了又走了,卢宝云看了眼顾又笙,她只是一脸平静地在床上坐着。

卢宝云没有多嘴,出发前顾又笙就跟她说过规矩,查到真相才会告诉她,查不到的、不确定的、道听途说的,都不会跟她多说。

卢宝云心里很是焦虑,但还是忍下了。

顾又笙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

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却没有证据,若是真的,那卢宝云还能心甘情愿离开吗?

顾又笙突然开了口:“宝云,我还没有问过你的事情。”

卢宝云吓了一跳,没想到顾又笙会突然问到自己。

卢宝云简单和她说过,自己自小在边关小县城长大,虽然是知县家的小姐,但是府里女眷众多,多她一个、少她一个完全没差。

“我爹……我是说卢辉,除了我娘,还有六房小妾,家里还有两个嫡出的哥哥,一个嫡出的妹妹,五个庶出的妹妹和两个庶出的弟弟,我虽然是嫡女,却不受父母喜爱,但也算相安无事地长大了。”

卢宝云没有多说自己童年受过的苦难,只平静地叙述着。

“去年九月,我偷听到父母想将我送给父亲的上峰做妾,也听到了自己的身世,便求了奶娘进京,我求了好久,奶娘才松口应承下来。边关到京城,路途遥远,好在奶娘安然到了侯府。十一月的时候,奶娘回了边关,说侯府已经查明,很快就会派人来接我……”

卢宝云似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情,面色狰狞起来。

“我以为……年都过完了,侯府的人才终于到了……”

卢宝云冷冷笑着。

“我让侯府的下人盯着,看到卢家的人都被流放了才肯进京……顾姑娘,若当时我没有那么执着,若当时我立刻随着侯府的人入了京,是不是我就不会死?”

卢宝云却没想着要顾又笙回答,她凄然苦笑着。

“当然不是,我不过耽搁了不到十日,可是回京这一路,却耽搁了两个月。”

二月底,她随侯府下人进京,顺利的话三月底就该到了的,就算晚一些,四月也该到了。

可是他们一行,到了五月,才挨到京城的边。

“我出发的时候身体不好,路上染了风寒,又耽搁了大半个月,后来身子倒是好了。呵,可是,侯府来的那些人中,有人对我下了药。我明明大好了,身子却日益乏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得已又在途中休养了大半个月。”


谢令仪手里抱着一个黑色的大箱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姚芊看到那个箱子,似有所悟,腿软着直接坐到了地上,她想哭,却哭不出声来。

顾又笙压着声音:“刚才我们说过的事,你可有反悔?”

若是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卢宝云摇了摇头。

来时,顾又笙问她,是否想回晏家,卢宝云说是。

顾又笙说今晚会给她一个真相,卢宝云既紧张又害怕。

顾又笙已经走到了祠堂门口。

门口是晏佐、晏尧、晏安、晏岳、晏清、赵今,还有姚芊和张嬷嬷。

顾又笙看了一眼晏佐,又瞥向姚芊,眼底一片凉薄。

“尸骨不全,见笑了。”

明明还是那个人,明明还是那娇软无害的模样,可是此刻的顾又笙,冷冽,不近人情,让人觉着说不出的畏惧。

姚芊满眼都是那个箱子,听到她这话,像疯了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其他人不明白顾又笙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姚芊为何突然哭成这样。

只有知情的张嬷嬷,跟着在一旁擦着眼泪。

顾又笙对她们的眼泪毫无反应,她冷淡的眼神停在晏佐身上。

“永宁侯,迎你的女儿进祠堂吧。”

晏佐一头雾水,但是原本哭着的姚芊已经站起身来,她冲到祠堂门口,将祠堂的门打开。

除了张嬷嬷,祠堂这边已经没有下人,侍卫都守在院子外面,还隔着一段距离。

顾又笙对着谢令仪点了点头。

谢令仪同情地看了眼一脸纳闷的好兄弟晏岳,缓缓打开手中的箱子。

那箱子里,赫然放着一具白骨,只是一看就不是完整的,有些骨头还是断裂的。

姚芊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

这就是她的女儿,卢宝云。

生来,被人换命;死后,尸骨无存。

姚芊抹干了眼泪,不让视线变得模糊。

一抹黑色划过,顾又笙已经撑着黑色的大伞,走进了永宁侯府的祠堂。

里面,一块块的牌位,高高在上。

侯府其他人,或是震惊,或是惊疑,统统傻愣在原地。

“永宁侯晏佐之女,宝云,流落在外十六年,今日回家,望得晏家列祖列宗爱护。”

顾又笙的声音,冰冰冷冷,不带任何的感情。

跟着走进祠堂的众人,却见着那些牌位竟纷纷抖动起来。

嘭地一声,祠堂的门已被关上。

晏岳猛地回头,姚芊正背靠在大门上,低着头。

晏佐厉声问:“这究竟怎么回事?”

晏清已经害怕地躲到晏岳的身后,晏尧若无其事地站着,但是也好奇地打量着这些抖动的牌位。

晏安紧紧靠着赵今,说不出的害怕。

眼前的人不是卢宝云!

那具尸骨,才是。

顾又笙冰冷平静的声音再次传来。

“去年十一月,永宁侯府本该去接你回来的,但是晏安闹自尽,便耽搁了。”

晏佐听得云里雾里,走到姚芊身边,想要问她是怎么回事。

姚芊却像失了魂似的,直直地盯着那把黑色的大伞,专注地看着。

被提到的晏安抖得更加厉害,赵今将她揽在怀里,面色难看。

“你回京一路,对你下药,阻你进京的,不是晏安,是姚芊。”

众人只觉似有风过,那把黑伞竟扬了起来。

“有人用一千两,买了你们一行人的命。”

晏佐听到一千两,也看向了顾又笙,他还没有查到那一千两出自谁手。

只听顾又笙又道:“那个拿出一千两的人,是赵今。”

所有人的视线全都望向了赵今,躲在他怀里的晏安也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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