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溺傅归渡的其他类型小说《参加恋综后,医学大佬学会了撒狗粮徐溺傅归渡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三春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加一楼上!」徐溺都忍不住感叹,她什么时候这么火了?竟然还有狗仔拍她了?她一个无名之辈,还能荣登热搜22?要不是买的她原地非礼傅归渡一把。这部剧刚刚开拍就出了事,她在圈子里也没来得及得罪什么人啊,不用怎么猜,很容易锁定目标。“看衣服,也是今天的事?”傅归渡视线在她身上一扫。她皮肤白,穿这种浅色裙子最衬气色,白里透粉娇贵易碎。徐溺一个头两个大。现下终于明白了傅归渡那句‘水产生意’是什么意思。合着说她养鱼,海后呗。她冤不冤!“我能说这是个误会吗?”她露出个难为情的笑,略微有点小小的讨好,“有人搞我,你信不信?”傅归渡微微歪头,眼神轻慢:“哦?”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徐溺:“这篇内容没有一个字是真实的,这个男人就是褚颂,他自己在这个酒庄跟男...
《参加恋综后,医学大佬学会了撒狗粮徐溺傅归渡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加一楼上!」
徐溺都忍不住感叹,她什么时候这么火了?
竟然还有狗仔拍她了?
她一个无名之辈,还能荣登热搜22?
要不是买的她原地非礼傅归渡一把。
这部剧刚刚开拍就出了事,她在圈子里也没来得及得罪什么人啊,不用怎么猜,很容易锁定目标。
“看衣服,也是今天的事?”傅归渡视线在她身上一扫。
她皮肤白,穿这种浅色裙子最衬气色,白里透粉娇贵易碎。
徐溺一个头两个大。
现下终于明白了傅归渡那句‘水产生意’是什么意思。
合着说她养鱼,海后呗。
她冤不冤!
“我能说这是个误会吗?”她露出个难为情的笑,略微有点小小的讨好,“有人搞我,你信不信?”
傅归渡微微歪头,眼神轻慢:“哦?”
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
徐溺:“这篇内容没有一个字是真实的,这个男人就是褚颂,他自己在这个酒庄跟男人纠缠受伤了,我无意撞见被威逼送他去医院,出来就被拍了,我就是个炮灰,前前后后被人刀,我也好委屈。”
说着。
她瘪着嘴,眼泪啪嗒啪嗒地就掉下来了。
眼圈都红红的,我见犹怜。
傅归渡淡淡地看着她。
与其说看着,不如说观察。
他很少会见到这种女人。
好像有千面。
每次碰面都好像是开盲盒一样。
指不定开出一个什么设定来。
更别提其中真实性有多少。
徐溺哭了半天,见傅归渡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有点坐如针扎,抬起头:“你不说点什么?”
傅归渡手臂松泛地搭在桌面,漫不经心地敲着,闻言倒也给面子的回了句:“哭起来挺好看的。”
徐溺啜泣戛然而止:?
这说的是个人话吗??
徐溺忍不住瞪圆了眼,又掏出手机打开相机看了看。
双眸璨璨,宛若染着星芒的明珠,天生媚骨,一颦一笑绝美如画,再加上她故作可怜,更显得动人。
“好吧,你说得对,这点我没法反驳。”
她就是天生丽质,就算是傅归渡这种生性淡薄的人都没法否认。
傅归渡对她的惺惺作态没什么大的反应,平静地扣上钢笔笔盖,继而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间:“打算回去吗?”
徐溺愣是被这句话给问懵了。
她试探性地开口:“你……想留我过夜?”
啊?
这么飞速啊?
还是说男人都是这么突然一瞬间精虫上脑的?
刚刚还对她反应淡泊,现在就限制级?
傅归渡似乎翘了翘唇,眼波不变,云淡风轻的姿态令人抓耳挠腮:“再过二十分,这边基本上打不到车,徐小姐,还有别的事吗?”
徐溺:“……”
哦。
赶人啊。
她淡定地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颇有种蹬鼻子上脸的劲儿。
“我走也不是不可以,要不你跟我说个晚安?”
傅归渡淡淡睨着她。
这眼神就跟冰润出来的,硬是让徐溺心虚的不行。
好像是自己真的冒犯非礼了一位即将得道的佛子。
好吧。
臭男人不好搞,这种性格,他真的谈过恋爱吗?
或者说。
如果傅归渡谈恋爱,岂不是冷淡至极,别说会不会说什么情话,不会连亲密行为都严令禁止的那种吧?
徐溺不由有点发愁。
那可不行啊。
虽然她承认是奔着他家世背景和钱来的。
但她也不是清心寡欲的人,他这皮囊和那股拿捏人的劲儿,她可是真的有点小馋。
徐溺只能一边内心嘀咕,一边起身。
可刚刚动身。
她手机一声嗡动,然后彻底关机。
她气的摔了桌面的剧本,徐溺这种性子,着实令人火大!
旁边助理连忙安慰:“优优,别生气,她就是一个小导演,你先好好经营你的热度和人气,等你人气再起来一些,她这种名不见传的炮灰,很容易就能撤了她,等着抓她小辫子就是了。”
徐优怡皱眉:“这个圈子复杂,她一个黄毛丫头自然翻不出什么浪花,我是担心她在徐家威胁我的地位,到底是被养了二十多年,养个阿猫阿狗都会有感情。”
她现在最想解决的。
还是将徐溺彻底赶出徐家!
说着。
徐优怡忽然道:“可惜就是不知道徐溺究竟搭上了哪个老男人,上次那把伞的事还没有结果呢,如果……”
她眯了眯眼。
“如果徐溺真的是为了在这个圈子立足,而去给一些大人物作陪,她名声传出去自然会臭,那些老头子仗着有钱有势,多大年龄都想吃嫩草,家里有着老婆,外面乱搞,这个网络时代,最痛恨的一种身份就是小三,徐溺我不信她干干净净。”
长得就不是安分的模样。
劳斯莱斯那种定制款,有几个小年轻能有?
“去找人查查徐溺,能拍到点什么是最好的,落实了她。”
到时候,徐家也会嫌弃徐溺丢人,将她赶出家门!
助理点点头:“你放心,我去办。”
*
*
徐溺对工作比较上心,在剧组熬了两个大夜,对细节把控要求严格,直到一周后,她才有空休息。
这几天,她吃住都在剧组里面。
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
等她回过神后,才想到,她跟傅归渡也一周没有见面联系了。
之前在酒店,也算是不欢而散。
但现在她也没空去继续撩拨他,现在她站着都能睡着,什么风花雪月,都他妈是浮云。
回到酒店。
徐溺澡都没洗,倒头就睡。
睡到第二天午后。
起来的时候,唐如来了电话。
徐溺一边接,一边去泡咖啡。
“活了?”
徐溺:“还没,开机百分之九十。”
唐如:“那今天晚上出来呗,有个趴,界内人很多你要是能认识几个,要几个微信,保不齐对你以后事业有帮助,比较私密的聚会,包了一酒庄,也不知道谁包的,反正挺豪横。”
徐溺抿了口美式,“你是混时尚圈的,咱俩货不对板。”
唐如不认同了:“但来的演员也不少啊,好像之所以有这个派对,就是为了褚颂,你确定不来?”
徐溺:“谁?”
唐如:“褚、颂。”
徐溺放下杯子:“死也爬过去。”
唐如顿时笑的前仰后合:“那正挺好,酒庄的趴,保不齐还有那机会让你跟你偶像风月一场呢,褚颂欸,长得嘎嘎帅,做个八爪鱼,腿多,能劈几个劈几个。”
徐溺顿时想到了傅归渡。
他说做他的女人,死了也是他的。
可明明他们半点进展都不曾有。
他根本不给她机会。
想到这里。
徐溺拍了拍大腿,气壮山河之势:“劈!”
其实她对褚颂,倒也不是女友粉的心态。
就是特别欣赏褚颂这样的人,做什么都做的极好,不乱搞没绯闻,她算是他脑残事业粉,真要给她机会睡偶像,她还是会达咩的。
她身为事业粉,怎么能阻碍偶像的前途!
搞什么女人,不能睡的别睡,该税的好好税,事业第一!
**
**
蒲禾酒庄。
包揽了一整个山头,开放了前山作为娱乐场所。
规模惊人的大。
是顶尖上流才能接触到的层面。
徐溺跟唐如一起过来。
唐如一下车就探头探脑的,“我给你打听到了,褚颂就在三楼,千载难逢的机会,见到人不要怂,路就给你铺到这儿了,我去找个人。”
另一边。
徐母亲自陪着徐优怡来到了片场。
今天徐优怡有点感冒,去医院打了点滴,这孩子是个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身体还不舒服的情况下非要来片场拍戏,说会耽误别人。
她心疼却只能允了。
想到了徐溺跟徐优怡同一个剧组,姐妹俩徐溺总归会照拂徐优怡一些。
徐溺不是不懂事的人,自然明白她等了徐优怡这么多年的不容易,不会为难徐优怡的。
再者。
上回徐溺离家,再没给她打过电话,今天她也过来看看她。
停下车子。
徐优怡跟徐母一道进去。
越往里面走,却越是发现寂静。
最后看着空无一人的片场,徐母愣住,“这是……人呢?”
徐优怡心中怄火,徐溺竟然真的收工了!
本来她想带着妈妈过来让徐溺看看她们母女情深的!
想到此。
徐优怡自嘲地说:“溺溺可能是心里不舒服吧,我跟她说了今天一定会过来的,没想到……”
徐母气的脸色都变了,“她这是给你下马威!”
她不懂。
徐溺怎么能这么做!
明知道徐优怡不舒服,现在收工了也不通知,岂不是就是耍人玩?!
徐优怡苦笑着摇摇头:“兴许不是,是我没跟她说清楚今天会过来,妈你别生她的气,她代替我在咱们家这么多年,如今我回来,她心里不平衡也是正常的,我很理解。”
徐母胸口起伏:“她的生活本来就是你的!我从没说过你回来就不把她当女儿了!这孩子,太令人失望了!”
徐优怡黯然:“以后……她会改的吧。”
徐母转身就往外面走。
徐优怡跟上,轻飘飘说:“溺溺离开那天,妈妈你不舒服回楼上休息了,舅舅其实……”
徐母停下:“你舅舅怎么了?”
徐优怡叹息:“舅舅车被砸了,妈妈您给舅舅买的那辆三百多万的车,应该就是溺溺砸的,她估计也是气坏了,一时失态……”
“胆大妄为!”徐母气的发抖,“就是过去宠坏她了!”
她没想到徐溺竟然会变成这样一个善妒不饶人的孩子!
徐母深吸口气,“我给她打电话。”
徐优怡眼神一暗,轻轻地应了声。
*
*
直到坐在床上。
徐溺都觉得脚趾忙的厉害,死死地抓着拖鞋。
傅归渡环顾着她这间小套房,没开窗,实在是静谧的很。
徐溺有种,自己跳入狼口的危机感。
她眨眨眼:“没太收拾,乱糟糟的,不介意吧?”
傅归渡这才看向她,居高临下地:“不介意。”
徐溺起身,“那我给你找瓶水。”
只是才刚刚起身,脚背与小腿痛感直窜大脑。
她嘶了一声,眼泪唰地就冒出来了。
整个人摇摇晃晃。
傅归渡眼疾手快地握住她手臂,包裹的严严实实,他掌心是烫的,手背血管青筋明显,性张力满满,徐溺被热的手抖了抖,他抬眸轻扫她神情,恍若慈悲道:“坐下。”
徐溺感觉自己好像被蛊了下。
莫名其妙就安分的坐下了。
傅归渡从床上将那处理伤口的包装袋拿来,半蹲在她面前。
“脚。”
徐溺:“啊?”
傅归渡倒也不觉得她这份带有真实模样的娇憨不妥,他自顾自地握住她细细的脚腕,她的脚在他手中也显得格外娇小,好像是佛子低头虔诚的亲吻了他的神明。
带有令人心惊肉跳的暧昧与拉扯。
徐溺当即慌了神。
她也不知自己这是什么情绪。
傅归渡握着她的脚腕左右看着脚背的伤口。
须臾才缓缓道:“伤口不是很深,休养三几天就不会觉得疼了,但要小心别碰水。”
徐溺这才愣住。
她是错愕的。
完全没想到傅归渡会与她说这样的话。
她下意识将他跟那些芸芸众生中同样劣根性的男人放在了一起,可他却超出她预想,他从不与这世界同流合污,亦是她掌握不了的坦然。
直到从车上下来。
脚步虚浮地踏入电梯。
徐溺才渐渐地醒神。
她看着电梯里的自己,好像变得陌生了。
过去从未有过的状态。
她好像,真的要陷入什么漩涡之中。
徐溺只能拍拍自己脸颊。
喃喃自语:“清醒点,感情是坑,跳不得跳不得。”
她竟然有点怦然。
傅归渡的话与态度,并不是轻蔑,而是稀松平常,他并不会给她难堪,这份分寸感,她竟彻身体会了把。
**
**
楼下。
傅归渡点了根烟,轻咬烟蒂,任凭烟雾缭绕。
车窗降下,凉风肆意。
拂走了女人留下的淡香。
他没有急着驱车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
手机响了起来。
是陆行烨打来的电话。
“你人在哪儿了?怎么还没有过来?今天不是周末么,你在忙什么?”
今天本来有聚会牌局。
中途傅归渡说迟点到,一迟就迟了两个多小时。
傅归渡掐灭了烟,“有点事。”
陆行烨像是突然嗅到了什么猫腻,半开玩笑道:“不对劲啊,你不是今天一直在家?什么把你绊住了?女人?”
傅归渡轻哂。
陆行烨错愕了:“你没否认!我靠,真的啊?你这么多年那么多女人都没把你搞定过,什么仙女啊,绊住了我们傅大佛子的脚?”
旁边成炀听到,立马也凑过来问:“我不信,除非让我认识一下。”
傅归渡抬头看向酒店高层。
“胆小,你们会惊了她。”
“…………”
“…………”
隔了大概几秒钟。
手机那边忽然爆发惊天猪叫。
被惊的合不拢嘴。
傅归渡嫌烦,直接挂了电话。
可微信他们的群也炸了,根本不放过他。
陆行烨:「我操,真养着一个??」
成炀:「我之前说过傅大佛子能谈恋爱我愿意禁欲一年的话收回!收回!收回!到底是什么仙女?我他妈好奇死了!」
傅归渡没回,直接开车去了俱乐部。
这时候场子已经很热了。
等他过来后,就被陆行烨他们截了。
陆行烨显然没打算这么放过他,“你家里不是给你定了婚事?就褚家的那个小小姐,你现在的这个,跟褚家那个是同一个人吗?”
傅归渡品了口酒,情绪不显,“不是。”
陆行烨挑眉:“你是不是没打算跟褚家那位发展?毕竟你跟褚颂关系一直不和睦。”
傅归渡没说话。
陆行烨又问:“所以现在的这个女人,你是为了跟你老爹对着干,才在一起的?”
这也不是没可能。
傅归渡绝对不会跟褚家联姻的。
但是傅家情况复杂,傅老爷子是狠茬,轻易糊弄不了。
这会儿,傅归渡才开口:“不是。”
顿了顿,他放下酒杯:“她不一样。”
徐溺情况特殊。
他们现在关系还不到那种地步。
陆行烨惊讶地看着他:“我觉得这位女士一定不是什么善茬。”
可不是么。
能把傅归渡都搞定。
傅归渡不理会他的揶揄,只是忽然问:“你手底下有几家娱乐公司?”
陆行烨是标准的纨绔子弟,家大业大,随便玩儿都能玩儿几辈子,前两年突发奇想开了两家娱乐公司,不管赚不赚钱,一直在那里放着。
陆行烨顿了顿,才应:“怎么?”
傅归渡看向他:“员工年底了该有点福利吧?”
陆行烨:“……?”
怎么事儿?
**
**
第二天。
傅归渡显然只是路过。
他淡淡一扫,抬腿要走。
那俩老总像是看到了什么连他们都得摇尾乞怜的大人物,连忙冲出去拦下。
“傅先生也来这里吃饭?不如一起?”
赵扬也奇怪的看向傅归渡。
傅先生?
傅家的人?
他顿时眼睛一亮。
傅家,那可是金字塔尖儿啊!
他当即一把抓住徐溺的手臂拉着往外走。
徐溺皱眉。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赵扬强制拉到了男人面前。
徐溺:“……”
傅归渡若有似无垂眸瞥她一眼。
徐溺顿时觉得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杨总还在盛情邀请,不难看出他极其想要搭上傅归渡。
但傅归渡性情着实淡漠,一言不发,叫人毛骨悚然的。
赵扬一急,立马说:“傅先生,这是徐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是傅家科力集团少爷的女朋友,同为傅家人,你们也算亲戚了吧?”
徐溺:“……”
赵扬这傻逼。
攀什么亲戚。
她本来就想要钓这男人,对于跟傅祁白男女朋友的关系本就是忌讳,赵扬倒好,偏偏往她枪口上撞。
这回。
傅归渡才看向她。
殷红的唇一启:“不识。”
徐溺:“……”
亲她那么狠,还扔下楼,这会儿不认识了?
赵扬也傻眼了,没想到傅归渡竟然这么难搭腔。
正抓耳挠腮时。
却听傅归渡道:“裙子脏了。”
所有人一愣。
皆看向徐溺。
徐溺也低头。
领口滴了不少酒水,洇开一片痕迹。
她抬眸看他,莞尔一笑:“多谢提醒。”
傅归渡收回视线,也不屑于跟其他人多费口舌,迈着长腿便走,任凭杨总林总怎么呼唤,都无济于事。
徐溺去了趟洗手间。
喝酒喝的太猛,现在她头也是昏昏沉沉的,并不是很舒服,纵然她酒量再怎么好,也不太能扛得住对瓶吹。
不过也算是巧合的解难。
他的出现倒是让那些人不再将注意力落在她身上。
也就化解了这场灾难。
来洗手间的时候她观察了一下。
他去的包厢是更高规格的,轻易接近不了。
今天怕是没办法跟他接触了。
这一场饭局下来。
没有人再继续为难她,徐溺也轻松不少。
合同拿到手,尘埃落定。
晚上十点半。
徐溺站在饭店门口,这边恰好是风口,吹得她胃里翻江倒海。
她脚也酸的厉害,干脆坐在旁边花坛边缘,脱掉那十二厘米的高跟鞋,露出一只小巧白皙的纤纤玉足。
指甲涂着烈焰般的红色指甲,在夜色里格外醒目。
娇的令人想掐出自己的痕迹。
汽车在路边停下。
前方拥堵,水泄不通。
昏暗的后车,玻璃上折射灯光,看不清人影。
前面,司机小心翼翼看了看后视镜:“五爷,可能还得堵一会儿。”
须臾,后方才传来声音。
“嗯。”
司机下意识地观察了一下。
却发现五爷正侧头看着车窗外。
傅归渡慵懒地支着颧骨,视线淡淡落在路灯下的那抹身影。
黑卷发被风吹得肆意飞舞,肌肤白的惊人,好像是易碎的娃娃。
涂着红指甲的脚,骨骼形状极其漂亮。
比他玻璃橱柜里的那些标本更美丽。
傅归渡整个人匿在幽暗之中,令人看不清他神情。
但是司机刚好能够观察到情况,自然注意到了那边的徐溺。
心中不免惊涛骇浪。
五爷竟然会关注一个女人。
他当即小声开口:“五爷,要不要请那位小姐上车来?”
**
**
徐溺喝了酒,车不能开了,代驾又叫不到,只能干等着。
过了一会儿。
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迎来一阵雪松淡香。
徐溺心一沉。
抬起头。
男人正好朝着她伸出手,修长、骨节漂亮、指甲干净圆润,令人浮想联翩的手。
“要帮忙吗?”
徐溺缓缓挑眉,有些猝不及防。
但现在她确实是不舒服,心有狐疑,也浅浅地握住那只手指尖,声音似乎在风中颤抖着,可怜又脆弱:“我感觉胃里好像被灼透了,不太舒服,你能……送我去一趟医院吗?”
他没有说话。
只是弯下腰,凑在她面前,那双黑瞳深不可测。
徐溺呼吸仿佛被遏制。
他却说:“能自己走吗?”
徐溺想要摇头的,但想了想,他喜欢清纯的,她那么不矜持会惹这个男人不喜欢的,需要掌握一些尺度。
“我可以。”
她声音低低的,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眼圈红红的,媚与纯糅杂其中让人分不清。
傅归渡喉结嗡动了下:“嗯。”
便直起身。
徐溺重新踩上高跟鞋跟在他身后。
心中猜疑不断,不停打鼓。
傅归渡为什么突然会来跟她搭腔?
她不解地看着他后脑勺。
男人身高极高,她就算踩着高跟鞋,才只到他耳朵。
要知道,她身高也有168。
这身高形体着实是有安全。
*
路边停着一辆宾利。
徐溺上了车。
他吩咐了去景圣医院。
随后狭窄逼仄的空间便安静下来。
加上没有开灯,昏暗的看不清周遭。
只有他淡淡的气息环绕,让徐溺有一种自己已经陷入一处陷阱的惊悚感,四面八方都是未知的危险,好像已经有凶猛的恶兽在黑暗中悄然嗅着她的脖颈是否甜美。
而他,始终慵懒又清冷地坐在身侧。
高高在上无人能及。
徐溺后背都不由微微浸出汗意,不由得紧张。
好在这段路程不算太过漫长。
抵达景圣医院时,人流已经没有那么大了。
傅归渡带着她从地下车库上楼,抵达了急诊科。
显然他在这里就是绝对的权威,一看到傅归渡,那些医生护士连忙问好:“副院,您怎么过来了?”
傅归渡示意看徐溺。
“喝多了不舒服,血清乙醇浓度查一下,肝功能,胃部检查。”傅归渡语速不算慢,但听在耳膜里格外清晰,低沉好听的要命。
徐溺顿时扶额,似乎更晕了。
——这嗓子去拍三级,一定能卖爆。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其余医护人员表情顿时怪异起来。
徐溺权当没看到。
躺在床上接受检查。
景圣医院高昂的医疗服务,她也想感受感受。
不久。
医生拿着结果过来道:“这位小姐,你肝功能指标低一些,还有现在你胃部灼烧反酸,还是输一些液体的好,奥美拉唑葡萄糖等等,代谢酒精作用。”
徐溺头皮一紧,“美女姐姐,我可以不输液吗?”
医生都表情一诧:“你不嫌胃疼?”
徐溺:“那可以在脚上输液吗?”
医生:“……嗯,也不是不可以,但为什么?”
徐溺下意识瞥了一眼帘子外的身影。
“我手容易肿,扎了就淤血,会很影响美观。”
再者。
她真的特别怕疼。
现在又有这种感觉,徐溺没有当做小事,她要永远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危机感就算是自己想多了她也要当一回事。
她不由加快步伐。
直到,她进入酒店大堂,在电梯关门那一刹那。
外面一道人影快速地钻了进来。
徐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肩膀就被人攥住,她整个人被摁在了冰凉的电梯上,磕的她脖子骨头那块都疼了。
等她缓过神。
电梯门已经关了。
空间里只有两个人。
她。
和傅祁白。
傅祁白穿的一件单薄的外套,脖子发红,浑身散发着酒气,看起来应该是刚刚从什么局上面出来,身高马大的,明明长得标志帅气,以前也装的二十四孝好男友,但就是暴露之后的渣让徐溺觉得他整个人令人厌恶透了。
徐溺神情渐渐冷下来:“松手。”
那大概是了。
这段时间若有似无的跟踪感。
应该就是傅祁白。
傅祁白弯下腰,看着女人那冷淡的表情,他感觉浑身像是被针扎似的,非但没放手,还更用力了些,眼眶红着:“徐溺,我知道错了,你别跟我闹了,我是身不由己,我真的是爱你的。”
他只不过是一时犯了点错。
那些男人,哪个不背地里玩?
徐溺眼里泛着厌恶:“傅祁白,我警告你,别在这里闹事。”
傅祁白喝了不少,应该也是憋屈坏了,他咬咬牙:“你为什么永远都是这么一副表情?在一起半年,你愣是不给我一点机会亲近,哪个女人像你这样?徐溺,是你对不起我在先!”
电梯正好到了徐溺楼层。
他管不了那么多,捏着徐溺脖子就亲下去。
徐溺内心忍不住骂人,眼看着傅祁白真亲下来了,带着那股酒气,她抬腿就踹在他小腿上,“滚开!”
傅祁白因为这疼痛酒也醒了一些。
可情绪却压不下去,反而更加愤怒。
他这段时间有派人盯着徐溺,看看她身边会出现什么杂碎,但是每次都探不到什么情况,他烦闷那些人的无能,便自己亲自过来。
仍旧没找到徐溺跟别的男人苟且的证据和画面。
现在他明白了。
徐溺就是因为他跟别的女人睡了几次而生气,实际上并没有真找其他男人,她就是为了气他所以才这么做。
她心里,是有他的。
“你还有比我更好的选择吗?”
傅祁白被踹了一脚,腿疼的厉害,但是还是忍住了怒火,沉沉地看着徐溺:“徐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我心知肚明!你从来就不是亲生,日后能分到给你的,也是寥寥无几,你跟我闹脾气,有底气闹吗?”
虽然他很喜欢徐溺。
但是他说的也是事实。
在这个圈子里,谁是单纯无暇的小白兔?
谁不得朝着利益看齐?
将来徐溺必然会被抛弃。
到时候一无所有!
他才是能给她荣华富贵的靠山。
徐溺愣是被气笑了,傅祁白这种高高在上轻蔑的口吻,好像他才能施舍她什么,她卑微如斯,终究上不得台面。
就算是在傅归渡这种淡泊寡情的人面前。
他都从未如此贬低过她!
“傅祁白,你别逼我扇你。”
徐溺努力让自己平息情绪。
电梯要关了,她抬腿快步走出去,傅祁白想也不想就跟上,目的性已经很明显,他今天喝了不少酒,一旦进了门,后果不堪设想。
徐溺忍无可忍。
在门口停下,直直看着他:“好,那我告诉你,我已经跟你堂哥在一起了,你在我这里,永远没机会了,懂吗?”
说着,她狠狠将菜单往砧板一拍。
徐优怡这个妖艳贱货,时时刻刻在搞事情,要不是她现在忙着勾搭傅归渡,她一定让这个女人今晚脸呼烂。
但没关系。
她溺总向来沉得住气。
她作任她作。
毕竟作后面还跟着个死字。
傅归渡眯眯眼。
徐溺的事情他知道的不算多,上次她被曝光所谓的桃色绯闻被骂的挺惨,虽然是幕后工作者,却享受着明星般的负面待遇,反观她本人,对这种事似乎看的挺开的,谩骂仿佛都砸在了一团棉花上。
平日里虽然行事诡异,爱阴阳怪气,还时时刻刻爱演,但,心理还算是强大。
“哎呀!”
忽然。
一声娇俏的呼声打断了傅归渡的思绪。
下一瞬。
徐溺便跑到了他面前,眼巴巴盯着他,一双纯魅的上翘桃花眼水汪汪的,朝着他抬起手,“好痛,不小心割到了,痛死了,呼呼。”
傅归渡敛眸。
那细长如羊脂玉的手指上指甲被轻轻划了一道,没割到肉,甚至连外伤都算不上。
“……”
刚刚还在想她内心强大。
转眼就黛玉了。
徐溺垫垫脚尖,“嗯?嗯?嗯?真的痛。”
傅归渡仍旧保持单手抄兜的姿势,另外一只手抬起,食指点在她被刮了的指甲上,往下压,嗓音轻慢:“娇死了。”
说完。
他便转身出去。
留下徐溺一个人待在原地,目瞪口呆。
她眨眨眼。
再眨眨眼。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耳垂都莫名开始发烫。
傅归渡的动作很随意,但是配着那句低沉慵懒的‘娇死了’,她仿佛心脏被什么狠狠戳了一下,酥麻感觉流窜全身,过电似的。
好一会儿。
徐溺才拍着胸脯,惊恐地自言自语:“太吓人了,他电母转世吧,这么会放电。”
狗男人!红颜祸水!
这让她怎么心无旁骛的奔着他的钱去。
晚上八点半。
徐溺做了三菜一汤。
都是家常菜,没什么稀奇的。
傅归渡也算是给面子,吃完了一碗饭。
眼看着时间已经很晚了,徐溺心里空落落的,说实话,今天徐母的态度,以及给她的这一巴掌,把她内心很多情绪都打翻了。
人有七情六欲,她并不能完全将自己择出来。
以至于,冲动下来找傅归渡,好像潜意识里也在想寻找一处安全屋的保护。
现在徐优怡又大肆诋毁她,撕破了这层脸面遮羞布,她也不打算仁慈了,她已经预料到了未来,大概……迟早会跟徐母撕破脸。
“很晚了,送你回去。”
傅归渡没有要留人的意思。
当然了,徐溺也没打算今天强行蹭在这儿。
她想到了酒店问题,傅祁白如果后续来闹事也是烦得很,便在出门时问了句:“你家附近有没有什么不太贵的公寓啊?”
傅归渡拿到车钥匙后看她,“你觉着呢?”
他这里是寸土寸金的地段,而且是私人的区域,方圆两公里都没有别的住宅区,只有靠近商业街那边有高档公寓,每个月租金都在两万以上,没有上限。
徐溺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长叹一声:“资本家的世界,太心痛了。”
她只能另外找房子了。
毕业没多久,她哪儿有什么存款。
根本禁不起造作。
现在只能先放弃就近泡他的计划,找偏远一些的房子了。
“你要找房子?”上了车,傅归渡开了暖气,才轻飘飘问了句。
徐溺懒洋洋地应:“昂,酒店不安全。”
她担心下次傅祁白再来发疯,她会把他天灵盖撬开。
徐溺问:“你找谁?”
唐如脸色怪异地挥挥手:“到时候跟你说。”
徐溺只能自己先进去。
人确实不少。
她也见到了一些熟悉的大荧幕面孔。
不免惊叹于这派对的规格。
上了三楼。
这里好像安静的多了。
根据唐如给的信息,徐溺往前走,寻找着特殊标志的房间。
但是这里太大了,她有些迷路。
绕来绕去,最终绕到了一间房门前,玉石镶嵌的门格外奢靡,徐溺找不到别的路,便敲了敲门,然后推门。
可她刚刚推开。
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
迎面飞来一把刀。
徐溺瞪大眼,一个利落闪身堪堪躲开。
视线落在里面。
里面陈设已经一片狼藉,而中央有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地面渗透血迹格外瘆人,其中一人侧头看向她。
一双深邃精致的桃花眼黑不见底。
他正掐着底下人的脖子。
看向她时,还有空弯唇:“小姐,走错门了?”
徐溺惊醒。
在这样一个明显不对劲的现场,她第一反应是关门!
然后一把拔出插在墙面的刀,火速递给他:“你宰,我给你望风!”
褚颂:“……?”
徐溺的反应让人大吃一惊。
她关门的动作格外的迅速,甚至还能上个锁,把那把刀子重新飞到了褚颂的手边,她脸色严肃:“外面人很多,闹大不好。”
她不知道褚颂这是在做什么。
但是被褚颂挟制的那个男人脸色已经青紫一片,快要断气的样子,而褚颂还悠然自得,只有脸颊上有一道细细划痕,渗透血珠,仍旧保持着荧幕上那云淡风轻的潇洒姿态。
可这间室内,一点不像是小事的样子,血迹都顺着地毯流下来了,要是她不进来,是不是褚颂真敢……
徐溺嘶了声。
要不……
先打个妖妖灵?
她可只是粉丝啊,她什么都没干。
褚颂自然没有错过徐溺那精彩的表情转换,这倒是挺有意思的,正常人不应该是害怕的转头就跑?要么一声尖叫引来一堆人。
而她。
先是关门。
后脚就后悔的表情。
褚颂松开那人,松懒地靠在沙发边,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怎么办,小姐好像一不小心做了我的同伙。”
徐溺:“哦,原来你是这么个黑心肝的啊。”
褚颂顿时笑起来,桃花眼弯弯的:“开个玩笑,人没死。”
徐溺皱皱眉:“那你这是?”
褚颂站起来,身高腿长的,语气不以为然:“来杀我的杀手,信吗?”
徐溺恍然:“然后你反杀了?电影都不敢这么拍吧。”
褚颂弯弯唇,不解释什么。
只是说:“但不好意思了,你好像看到了些不该看的,有些事你懂吗?”
徐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明白。”
随后。
她迅速地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对准了褚颂和地下的人:“那我留个证据吧,电影里一般看到这种画面的,下场就是嘎,现在这儿人就你跟我,你动我,我还是有时间把视频发出去的。”
褚颂笑了,眼里却黑漆漆的:“你在做什么?”
徐溺:“黑吃黑啊。”
“…………”
他还真就没见过这样的姑娘。
态度一分钟反转八百次,光是翻脸的功夫都令人望尘莫及。
徐溺不觉得有什么。
她是褚颂的亲粉丝,但是她又不是智障,还跟偶像共生死共进退啊?
这世界上,男人可不能信啊,尤其是长得花里胡哨的,噫,最毒了。
褚颂眯眼,他真是觉得这姑娘有意思。
他挽了挽袖子:“你认识我?”
徐溺:“你粉丝啊,你裤衩子爱穿什么色儿我都知道。”
褚颂一顿,看向她把着手机的手:“亲粉丝?”
能干这曝光偶像的事儿?
徐溺:“现在不一定亲了。”
褚颂笑起来,笑的魅惑:“那没办法了,我把柄都落在你手里了,我肯定没办法对你做什么了,要不这样的,你先送我去个医院?”
说着。
他将自己的手抬起来。
手臂上竟然有一道深深的刀口。
还在淌着血,看着都毛骨悚然,而他竟然不觉得疼似的,还能谈笑风生。
徐溺顿时觉得。
这男人,真是,坚毅。
褚颂道:“我现在的情况不方便给别人看到,可能只能麻烦你了。”
徐溺这才收了手机,好歹是自家的偶像,还是于心不忍的。
她说:“你现在能出去吗?”
褚颂:“你会跳窗吗?”
徐溺:“???”
你他妈跟傅归渡是什么关系!
怎么都跟窗户过不去!
最终。
徐溺亲眼看着褚颂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翻窗跳到外面,然后顺着窗沿找到旁边的树,一路格外的丝滑的落地。
徐溺:“6.”
褚颂抬起头看她,示意她下来。
徐溺立马关窗,隔绝视线。
然后从容地出门上锁,又慢悠悠下楼。
她又没做坏事,干嘛她也跳。
看着徐溺优哉游哉地出来,褚颂才重新的审视她。
头一回,他竟然在一个姑娘身上看到了‘稳如老狗’这四个字。
徐溺上了褚颂的车。
她还是第一次开这种几千万的豪车,“一会儿刮了蹭了……”
褚颂:“算我的。”
“敞亮。”徐溺立马一脚油门。
若非褚颂扣紧了安全带,他觉得自己要飞挡风玻璃上。
这是怕剐蹭的样子?
她是不是开嗨了??
十几分钟后。
抵达医院。
褚颂抬头看到那亮着的医院标志。
微妙地眯眯眼:“景圣啊……”
徐溺下车:“怎么了?最好的医院,保证不会给你留疤的。”
褚颂弯唇:“没事。”
鉴于褚颂是红到爆炸的大影帝,直接去嘈杂的急诊不太好。
一准会被认出来。
想到这里。
徐溺想起了傅归渡。
她找到了他的电话,毫不犹豫地拨出去。
隔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起来:“哪位。”
清寡的声线,低低沉沉的十分好听。
徐溺心都紧了紧,自从上次酒店一别,他们已经一周多没联系和见面了,再听到他的声音,她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在竖,莫名的紧张和怪异。
“是我……”
那边微妙地停了两秒:“嗯?”
这清淡到近乎听不真的‘嗯’,让徐溺险些腿软掉。
她不得不承认,傅归渡这样的男人,就是天生的祸水。
她重重地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荡漾:“我在你们医院楼下,受了点伤,手臂划开了血止不住,急诊不太方便,你能帮帮我吗?”
大概又隔了几秒。
才听他说:“上来吧。”
徐溺猛然松了口气,招呼着褚颂就往上走:“走!这儿我有人儿,带你走个后门。”
褚颂挑挑眉:“你朋友?”
徐溺有些迟疑,思绪飘了一下。
她自己都不清楚现在跟傅归渡是什么情况。
傅归渡对她的态度,太平常了。
**
一路上楼。
刚刚走下电梯,就看到一个护士站在门口,没多看,只是问:“是徐小姐吗?”
徐溺有些失望没看到他。
“是。”
“请跟我这边来,诊室在另一面。”
徐溺下意识去看更角落的方向,那边才是傅归渡的办公室。
褚颂这个当事人没什么不适应的,自顾自地往前走。
接诊的是一个陌生的医生。
看到褚颂情况后立马进行缝合处理。
徐溺却心情不好了。
她都故意模糊让傅归渡以为是她受伤了,傅归渡竟然……
唐如:“癖好不清楚,怪癖那得亲密接触才知道,除此之外,有个禁忌。”
徐溺:“嗯?”
唐如:“就是不能在他面前提他小叔,他小叔好像真的挺厉害的,傅家家里最小的,我听我爸都说过这傅家最小的儿子是个狠角色,敢宰人的那种,从小养的深居简出,消息几乎为零,特神秘。”
徐溺打了个哈欠:“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也未必会碰面。”
又怎么样,她招惹的又不是这狠角色。
挂了水,徐溺才感觉活过来一些。
却仍旧浑身都酸软的不行。
一边走去电梯,一边拧眉回想昨夜,男人的眉眼,男人的神情,他漫不经心抚过她腰侧的细长手指。
以及。
面不改色将她扔下楼的模样。
唐如担忧她会执着于这种男人的所谓爱恨嗔痴。
可这种男人,哪里会给与什么情意。
从内而外的狠骨头。
轻易啃不下来。
如果这样的人不算是狠,那傅家所谓深居简出的五公子得到什么地步?
徐溺看着电梯镜面里的自己。
纵然病的娇弱, 可那眼里却藏有野心勃勃。
恶女怎么能单枪独马。
她很期待能够降服这位佛子,成为她忠贞不二的恶犬。
叮——
电梯到了。
徐溺走出,却看到了刚刚进来医院大门的一道颀长身影,脸色紧绷眉宇间写满了不爽情绪,一边走一边低头看手机。
这世界最不缺感天动地的情种。
这种角色演起来,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
徐溺冷眼旁观,随后绕着后门出去。
傅祁白能这么快找过来,不难猜,她手机里大概是有定位器的,他们之间明面上是恩爱有加,实则互有防范,傅祁白是个有心眼的男人,他太懂怎么让自己最大利益化。
徐溺拨出电话卡,清空有用信息。
打开车窗,手机直接扔进垃圾桶。
目光落在那栋大楼,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穿着白大褂的淡漠身影。
须臾,驱车离开。
*
*
购买了新的新手机。
徐溺回去睡了许久。
天黑下来后,手机铃声响起来。
徐溺揉着头发爬起来,接起电话,便听到对面一通说教:“徐溺!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儿失踪?!投资方你搞定了吗?明知道今天晚上见金主爸爸,你还半天联系不上!”
徐溺下床走去盥洗室。
一边洗脸一边回:“我只是一导演,轮得到我去谄媚投资方?”
赵扬是她的上司,她毕业于京港电影学院编导系,现在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导演,因为上半年自制的一部五分钟的动画短片得了一个奖项,算是打开了一些市场,现在公司才有一部电视剧安排给了她。
“你是导演,当然要去陪着投资方,还想躲清闲?”
赵扬语气里不乏阴阳怪气。
“更何况,你自己有长相优势,不加以利用,等着过几年人老珠黄之后,谁还卖你机会?”
徐溺掀起眼皮,“卖?”
赵扬:“别有情绪,今儿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这一步走好了,保的你平步青云,今晚八点岭云阁三层,别迟到!”
徐溺挂断电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张脸清冷而透彻,干净的没有半点烟火气,偏生,那双眼睛里漾着攻击性的色彩,媚而欲,唇红的妖异,气质更是说不出的勾人心魄,美得张扬,娇的不易接近。
就是这样一张脸。
在圈内并没有畅通无阻。
反而,处处都是意图昭彰的麻烦。
人人垂涎她的美貌,为了得到她,为了让她低下头颅,多的是荆棘塞途等着为难她。
徐溺洗了把脸。
看了看时间。
七点了。
如果换做以前她可能就拒绝了。
但是当下不一样,她迟早会脱离徐家,她要走出她的一条康庄大道,任何机会只要在可控范围之内她都要抓住。
画了个精致的妆容,穿着一条白色包臀裙踩着黑色高跟鞋,徐溺出了门。
岭云阁是京港数一数二的饭店,能去的都是达官贵人。
包厢都是会员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
上了楼。
徐溺站在包厢门前,盯着那扇门须臾。
才推门进去。
顿时烟酒气扑面而来。
她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堵车,来迟了,抱歉。”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男人居多,赵扬一看她,顿时起身拉到他旁边:“这就是咱们这部剧的总导演,徐溺。徐溺,这是杨总,这位是林总。”
徐溺抬眸看过去,都是年过四十的中年人,眼神正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
“这么有才华,竟然是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孩,依我看,女明星都不及徐溺一半姿色啊!”杨总已经推来酒杯。
林总更是起身,走到徐溺身边:“听赵总说,徐溺小姐还学过芭蕾,今天又来迟了,我们可不依你,不如自罚三杯再给大伙跳支舞,赔礼道歉怎么样?”
当下。
包厢里的男男女女都朝着徐溺投来异样又看好戏的神色。
在场不少演员,她这个导演却被这么折辱,让她当着这么多人面喝酒跳舞,若是放在古代,这跟嫖客让妓卖弄有什么区别?
侮辱性强。
偏生名利场扯开遮羞布就是这么肮脏。
徐溺没动。
赵扬倒是急了,推搡她肩膀:“愣着做什么?还不感谢杨总林总给你赔罪机会!”
徐溺不是什么假清高的人,人活在世,除非绝对的权贵,否则谁不是在折腰的路上。
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她。
她走到了饭桌前,皙白的手握住一瓶白酒,“舞跳的着实一般,免得扫大家兴,这瓶,我干了。”
女孩眼眸始终波澜不惊,年纪轻轻就有种不符合的老辣。
所有人惊愕地看着她真举瓶对饮那瓶酒。
那种豪爽与骨子里的狠劲令人瞠目结舌。
就连那杨总林总都忘记了反应。
“这……”
“这算怎么一回事……”
原本是打算让徐溺跳舞取乐,现在,他们还怎么继续为难?
毕竟谁能真的吹大半瓶白的?
太狠了。
场面一度很是尴尬。
不知谁惊呼了一声。
“傅先生……!”
场子莫名一下子躁动起来。
徐溺将瓶子放在桌面上,胃里灼烧,她也随着回过头,却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男人。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门口的,进来时她没有关门,导致只要是路过的人皆能看到这间包厢发生了什么。
徐溺对上那双淡若佛子的漂亮眼眸,太剔透冷淡,她好似能从那双眼瞳里看到她的倒影,是染着庸俗气世故的模样。
徐溺抿唇。
——该死。
她这生猛模样竟然好巧不巧被他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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