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宁笑起来,“大嫂真懂我。”
苏姚笑眼弯弯,“昨儿咱们府里办宴席,没顾上外面的热闹。
“外面都传开了,说陈世安养外室,外室女比你这个正妻的嫡女年纪都大。
“白氏一气之下,把静安侯府给烧了。”
陈岁宁吓一大跳。
“烧了?”她和白氏的计划可不是烧了啊。
苏姚笑的不行,“传言嘛,不是真的烧了,但昨天也在静安侯府点了火。
“老夫人今儿一早派嬷嬷去找白氏,嬷嬷回来说,白氏把静安侯府账上全部的钱都拿走了。
“她当初带进门的嫁妆,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就烧了。
“还说她自己铺子里的伙计掌柜的,但凡是陈世安和老夫人的人,全都给打走了。
“现在静安侯府怕是要急疯了,毕竟没钱花。”
苏姚笑的幸灾乐祸。
“你赶紧吃,吃完咱俩去和气书坊去,咱们也把吃里扒外的都赶走,我可太想去赶人了。
“这样和气书坊账上的钱,静安侯府别想花一个铜板。
“还有哪些是你母亲留下的?咱们都去赶!”
兴奋的比陈岁宁都积极。
但陈岁宁知道,这都是真真切切的爱,是她们对她的好。
和气书坊。
陈岁宁和苏姚一进门,便和静安侯府的管家正面撞上。
管家正要来账上拿钱。
见陈岁宁进来,不算太客气的问了一声好,“大小姐。”
陈岁宁似笑非笑的往里走,“我是大小姐?听说陈曼馨比我大。”
陈世安和老夫人从来没把陈岁宁当回事。
管家自然也从来没给过陈岁宁多少尊重。
他不和陈岁宁多废话,直接没理,只朝柜台后面的掌柜的说:“拿五千两现银。”
掌柜的立刻拿钱。
陈岁宁冷笑一声,“不行。”
掌柜的看都没看陈岁宁,只当没听到,拿着钥匙就去开抽屉。
啪!
陈岁宁一把摸出别在腰间的软鞭,朝着掌柜的的脑袋就抽了过去。
一鞭子抽的掌柜的一声惨叫,咣当将钥匙掉了地上。
惨叫声落,脸上一道皮开肉绽的血道子。
他怒目看向陈岁宁。
管家也皱眉呵斥,“你干什么!”
陈岁宁笑道:“不干什么,打一打不听话的狗罢了。”
管家登时脸色一青,“大小姐,这是和气书坊的掌柜,不是静安侯府被你捏着卖身契的奴才!”
陈岁宁一下笑出声,“您提醒了我,陈晖是我买来的贱奴,一会儿我就去打他。”
“你!”
管家让气的一噎。
“大小姐不要胡闹,老夫人病重,等着银钱瞧病……”
陈岁宁没让他把话说完,只道:“这和气书坊,是我母亲的嫁妆,老夫人病重,为什么要从我母亲的嫁妆里拿钱?
“这天下,还有婆母花过世媳妇嫁妆的道理?
“陈世安有钱养外室,没钱给自己的母亲治病吗?他这么不孝顺的吗?
“按照本朝律例,不孝,是重罪。
“另外,这是书坊,是读书人来的地方。
“他在这里花亡妻的钱,就不怕脊梁骨撑不住自己的脸皮吗!”
管家从未见过这样的陈岁宁。
以前陈岁宁也嚣张跋扈,但从来不会对家里人这般。
她只是被白氏养的骄纵了些,但是很懂规矩。
不像现在……
活像个女土匪。
管家怒道:“那大小姐在这里公然指责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祖母,难道就是孝顺?”
陈岁宁慢条斯理的上前两步。
弯腰捡起刚刚被她一鞭子抽的,甩出来的钥匙。
“我不孝顺?
“全京都,谁家小姐能像我一样,外室女和外室登堂入室,我无家可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