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叶侯府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后,小通房不装了,流放路上当霸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秦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夫人听着陆宴的话,不由又看了一眼苏叶。若是换做以前,这话她传达的肯定是毫无压力的,可如今的苏叶,竟让她说不来那样的话。最终,老夫人什么也没说,只是腾出位置让苏叶给大房父子检查伤情。苏叶再次走到陆大少身旁,正想要继续撩起他的衣服查看伤势,却被陆大少挡住,“你既是二弟的通房,还是应该避嫌吧!”他说着,咬牙忍痛的往里靠了靠,避开苏叶的手。苏叶眉毛微挑,耸耸肩:“行!”既然人家用不着她帮忙,她还省事了呢。谁知,她刚要转身离开,却被老夫人和大夫人大小姐不约而同的伸手拦住,“等一下!”几个人异口同声的拦住她。随后又看向陆大少,苦口婆心的劝道,“阿策,她虽是你二堂弟的通房,可也是唯一能给你和你父亲看病的医女,医者无忌,你二弟都不计较了,你又何必...
《抄家后,小通房不装了,流放路上当霸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老夫人听着陆宴的话,不由又看了一眼苏叶。
若是换做以前,这话她传达的肯定是毫无压力的,可如今的苏叶,竟让她说不来那样的话。
最终,老夫人什么也没说,只是腾出位置让苏叶给大房父子检查伤情。
苏叶再次走到陆大少身旁,正想要继续撩起他的衣服查看伤势,却被陆大少挡住,
“你既是二弟的通房,还是应该避嫌吧!”
他说着,咬牙忍痛的往里靠了靠,避开苏叶的手。
苏叶眉毛微挑,耸耸肩:“行!”
既然人家用不着她帮忙,她还省事了呢。
谁知,她刚要转身离开,却被老夫人和大夫人大小姐不约而同的伸手拦住,
“等一下!”几个人异口同声的拦住她。
随后又看向陆大少,苦口婆心的劝道,
“阿策,她虽是你二堂弟的通房,可也是唯一能给你和你父亲看病的医女,医者无忌,你二弟都不计较了,你又何必在意这些呢?”
“我......”
陆策剑眉微蹙,还未来得及说话,吃饱喝足的官差起身叫嚷了起来,
“走了走了!赶紧上路了!”
大夫人着急道:“官爷可否慢一些,我夫君和儿子还为检查伤势呢,恐怕......”
官爷却不耐烦的一口打断她的话:“刚才那么多时间干嘛了?要走了才跟我拖拖拉拉,要是天黑之前赶不到下一个县城,我拿你是问!”
“可是......”大夫人开口还想要再说话,却见官差头子一长鞭甩了过来,打在大夫人的脚边上,扬起一阵灰尘,
官差头子凶巴巴的道:
“给你们脸了是吗?别以为我收了你们几个钱,帮你们办了点事,你们就觉得可以讨价还价了,这一路上,你们都得听老子的!在跟我多话,就别怪我这一鞭子直接打到你身上了!”
被官差头子这么一威吓,大夫人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却也只好忍着眼泪,不敢再开口多说一句话。
大小姐在旁边挽着自家母亲的手,也是紧抿着嘴不敢说话。
陆大爷连忙心疼的安抚:“夫人,我没事,不用检查也没关系。”
陆策也跟着安慰道:“母亲,放心吧,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大夫人和大小姐已经老夫人却仍不放心,齐刷刷的看向苏叶。
苏叶不由得淡淡一笑:“放心吧,两人现在的精神状态就已经证明了,他们的伤情好的很,待会再睡一觉,晚上再给他们换一次药就行了。”
听到苏叶的话,几人这才放下心来。
一行人又开始了流放的路途。
苏叶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看着最前面的马车,总感觉囚车里的陆策一直都在盯着她看。
她索性盯了过去,却见对方突然闭上眼睛,装作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苏叶忍不住微微勾唇。
“你笑什么?”陆宴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他看的对象正是陆策,脸不由沉了下来,
“我祖母刚才没跟你说吗?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的通房,是我的女人!”
苏叶嫌弃的瞥了他一眼:“现在这里只有流放犯人,如果你非得强调我是你的通房,是你的女人,我不介意,把你下巴再卸下来,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这种令人生厌的话!”
“你!”陆宴顿时恼羞成怒,却也不敢再继续挑衅,只得愤愤的一甩袖子,快步往前走,回到他前面的位置.。
此时正值盛夏,到下午的时候,天气越来越热,可这一路上已经没有任何店家,也没有再经过一条河。
陆家人很快就又累又渴。
官差也是渴的不行,一边走一边拿着水袋喝水。
水袋里的水很有限,他们也怕还没有到下一个城,后是碰不上河水,水就喝完了,一直都很节省的喝。
陆家的人渴得实在厉害,花银票想要买官差水袋子里的水。
可这会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看到有一条河,水成了稀缺资源,这天色眼看还早,太阳正当空照着,万一一直都没遇到河,那可真是要命了,即便有再多的钱,官差也舍不得卖。
苏叶就没有这种顾虑了,她渴了,就直接到空间里喝泉水。
她空间里的泉水甘甜清凉,比一般的水要好,十分解渴,沁人心脾。
在所有人都热得口干舌燥时,她却未感觉到一点口渴。
她还从自己空间里拿了些防晒霜涂在脸上。
这防晒霜是她自己研制的,不但防晒功能超绝,而且还能让人感觉凉爽,太阳越大,只要涂上她的防晒霜,涂在哪个部位,哪个部位反而会越凉快。
因此,在所有人都热得面色通红汗流浃背的时候,她却依旧凉爽,面色自若。
和她一起走在流放队伍后面的两个二老爷通房,见她依旧坦然自若,面不改色,不由得吃惊,
“苏叶,你怎么不流汗?也不见你被晒得脸红?”
苏叶淡淡一笑:“可能是我皮糙肉厚,比较耐晒吧!”
两人也只得相信她的这番解释。
见她和他们同样是通房,却可以不用带枷锁和脚链,两人不由羡慕又嫉妒,好奇问道,
“苏叶,你那根金条到底是哪来的?”
苏叶面不改色的淡淡回答:“捡来的。”
“捡、捡来的?!”两人瞪大双眼,相互看了一眼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这么好的运气,怎么轮不到他们啊?
这时候,只听到前面传来一声惊呼,便见流放队伍停了下来,官差和前面的几个陆家人都往前面围了过去。
苏叶这些在后面的人,也好奇的快步走上前,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却听见陆家人一声接一声的哭喊道,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主母,你快醒来啊!你别吓我啊!”
官差也着急的大喊着:“陆老夫人?陆老夫人?你快醒醒!快醒醒!”
他们的流放队伍可是有指标的,要是中途死了或者逃跑,他们都是要担责任的!
听到这一声声的喊叫,苏叶一下子便明白过来,老夫人这是晕倒了!
出于医生的本能,她立即挤了进去,冷静的命令道:“大家都散开,老夫人这是中暑了,都别围在她身边,影响她呼吸,先把她带到树底下去!”
听到她的话,众人立即把老夫人搬到最近的一棵树荫下。
苏叶装模作样的给老夫人掐人中,实际上却从空间里拿了点泉水给老夫人悄悄的喂进去。
又给老夫人涂抹了自己研发的防晒霜。
听到这声惨叫,众人纷纷抬眼看过去。
只见官差头领张良虎抱着脚躺在地上。
一条蛇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跑了。
很显然,张良虎这是被蛇咬了。
“张老大!张老大!”
一众官差见这情况,连忙围了上去。
眼看着张良虎的脸色,发白嘴唇发紫,众人顿时意识到张良虎这是被毒蛇给咬了。
“完了完了,张老大这是被毒蛇咬了!这个可怎么办啊?”
张良虎忍着痛意,抬头越过人群,目光直接落在苏叶的身上,指着她道:
“让那个叫苏叶的女人过来,她医术高明,连医馆的老医生都拜了她为师,她一定可以救我!”
几个官差听见他这话,立即把苏叶拉了过来,“快!快救我们张老大!”
张良虎盯着她,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这位小娘子,你若能救我一命,以后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凡我能做到的,我都帮你做到!”
“好,记住你说的话。”苏叶爽快答应,随后蹲下身子在他的身体和脚部点了几个穴道,将毒素给控制住。
最后才掀开他的裤腿,处理伤口,只见被毒蛇咬过的地方已经发黑。
苏叶见状,二话不说,用老徒弟给她的那个包袱打掩护,从空间里拿出解毒药粉,洒在张良虎被咬伤的腿部。
围观的人见苏叶竟然从包袱里拿出药粉,不由得惊奇,
“那老大夫考虑也太周到了吧,居然连被蛇咬的解毒粉都给你装了进去!”
陆家人也忍不住稀奇,“这老大夫到底给了你多少东西,一个小小的包袱,竟然能这么能装?”
“这老大夫给的东西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的我都没见过呢!”
这些天,他们看到她从老大夫给的那个包袱,掏出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什么遮阳伞,手持风扇,户外地毯,还有她身上现在穿的雨衣......
所有人在这场瓢泼大雨之下,都淋成落汤鸡了,只有她穿着雨衣,身上还干干爽爽的。
她那包袱里到底还有多少宝贝,有机会他们一定要看个究竟。
此时的苏叶正在认真的给张良虎解毒,并没有回答他们的话。
伤口处理好后,她又假借包袱,从空间里拿出一颗药丸,喂进张良虎的嘴里。
做好这一切后,苏叶起身了拍手,脾睨着他道:
“好了,待会你会感觉到困意很浓,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张良虎在众人的搀扶下起身,看着苏叶,满眼感激:“好,多谢小娘子救命,等我好了,你想要什么报答,可尽管说。”
话刚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困意席卷而来,张良虎立即对他的手下道:“快快快给我找个地方让我睡觉,我困的不得了了!”
他的几个手下立即将他扶到破庙里一块干净的地方。
才把他放下,就见他头一沾地,就直接睡着了,呼声很均匀的响起。
副头领眼看张良虎已经睡着了,扭头对一众流放犯人道,“你们也都别闲着,赶紧跟我们生两堆火!”
陆家人听见副头领的命令,心中不喜,他们自己也浑身湿哒哒的,想要生火烤一烤呢。
可没办法,他们现在就是没有任何人权的犯人,最终还是认命的先给这些官差们生火。
此时所有的人除了苏叶,每个人都淋成了落汤鸡,湿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
尤其是犯人,衣服穿的单薄,这会儿被雨淋湿,更是贴附在身上。
副头领看着几个女犯人被湿衣服勾勒出来的婀娜身材,身上仿佛有一把火。
见那几个女犯人一直在忙前忙后的生火,动作有些笨拙的添柴火,不由越发心动。
他的一个手下看出他的色心,立即过来出谋划策道:“副头领,您是看上哪个女犯人了?”
副头领指着大小姐,垂涎欲滴的道:“那个陆家的大小姐。”
听到副头领这话,那手下立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并且那副头领满意的笑了起来,道:“这主意甚好,你看上哪个女犯人了?我赏你一个!”
那手下受宠若惊的谢恩道:“多谢副头领!”
随后指着二小姐,淫邪的笑着:“那我便要那个二小姐吧!”
“还挺挑食的啊你......”副头领指着手下暧昧的笑了笑,随后起身来到犯人们跟前,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道:
“我们张老大现在正昏睡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为了保险起见,先给你们暂时带上枷锁,等张老大醒了再给你们解锁。”
几人虽然不愿,可也不敢说反对的话,如今这些官差还愿意知会他们一声,已经是客气的了,若是敢说不,肯定是要吃鞭子的。
副头领立即让人给陆家的犯人全都带上枷锁和脚镣。
苏叶也被人上了锁,看着副头领那阴险的模样,总觉得这家伙突然让人全都带上枷锁和脚镣,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只是不知道存着什么坏心思。
“这两个小姐不用给他们戴了。”
眼看手下要给大小姐和二小姐同样带上枷锁和脚镣,副头领连忙阻止。
给他出主意的那名手下,也跟着附和道:“这两个小姐如此柔弱,量他们也不敢逃。”
眼看两个小姐浑身湿漉漉的,副头领拿出两套干净的囚服,分别给两人一人一套,
“你们两个先把这一身湿衣服换了吧,免得着凉。”
二小姐毫不犹豫的拿了过去,高兴的道:“多谢官爷,这身干衣服送的太及时了,浑身湿哒哒的,可真是太难受了!”
大小姐眼看二小姐把衣服拿在手里,犹豫了一下,也伸手接过,福身道谢:“多谢官爷。”
两人拿了衣服,看了破庙一圈,一同去了旁边的耳房换衣服。
却见副头领和他的那个手下也跟着一同过去。
见此情况,苏叶一下子明白过来,陆家人似乎也看出来了,惊慌的大声叫道:“倩儿灵儿!小心!有人到耳房来了!”
一边叫着一边急忙起身,却发现身上带着脚链和枷锁,所有人都串成一块,他们想要去救人,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很快,在外面的人就听见耳房里传来大小姐和二小姐惊恐尖叫的呼救声。
陆家的人则在一旁哀求着官差。
大夫人道:“官爷,如今天气炎热,我母亲年纪大了,受不住这干渴,求求你们通融一下,把你们水袋子里的水给我母亲喝一口吧!”
二爷掏出怀中的银票,“就一口水而已,我给你们银票,只要......”
二爷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被二夫人一把拉住,将他手中的银票重新塞回他怀里。
“你这是做什么?”二夫人压低声音,面色难看的道:
“你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如今在流放路上,什么都需要花银子打点,连一口水你都要花钱,还是那么大的一张银票,往后的日子你不想过了吗?”
“可是,这......”二老爷犹豫的看了一眼晕厥中的老夫人。
二夫人见他心中不定的样子,索性伸手进他怀里,把他怀中的银票给取了出来,一边数一边道:
“你若是心里拿不定主意,那我就帮你保管这银票,免得你往后又随便乱花,流放路上还没有结束,这些钱就被花光了。”
大夫人眼看,二爷任由二夫人把他的银票全部拿走,也没打算指望他们,自己掏出一张银票,对官差头子说道:
“官爷,求你给我母亲一口水喝吧,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们也不好交差的,不是吗?”
官差头子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不过他可舍不得把自己的水送出去,当下转头对自己的手下道,
“你们的水袋子里谁的水还有多的,给一口让这老太婆喝,他们给的银票,你们可以自己拿。”
那几个手下也是不舍得的摸了摸挂在腰间的水袋。
这路程还有大约两个时辰才到下一个城镇,现如今太阳当头照,又辣又烈,这要是期间碰不到一条河,那岂不是又干又渴的熬了?
大夫人见他们犹豫,当下又道,“我可以给你们两张银票,就只要你们水袋的一口水,求求你们了!”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总算有一个官差见他们给的实在太多,要的也就是一口水而已,当下便答应了。
谁知却在两方准备交易时,老夫人突然醒了过来。
大夫人连忙扑了过去,关切的询问:“母亲,你感觉怎么样?口是不是很渴?我现在就跟官爷讨点水给你喝。”
说着,起身便拿过那个答应交换的官爷手中的水袋,“等我母亲喝好水,我再拿银子给你。”
大夫人着急要给老夫人喂水,一时间没来得及掏出银票给那位官爷。
谁知,老夫人却摆摆手:“别给我喝了,刚刚我喝了太多水,现在一点也不渴。”
听到老夫人这话,众人顿时惊住:“你喝了太多水?你上哪喝的?”
老夫人见他们这么吃惊,也愣住了:“不是你们给我喝的吗?我刚才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喂了我好多水,还给我抹了冰块,我这会儿浑身上下凉快舒爽,没有一点不舒服。”
听到老夫人这番话,众人不由惊奇,纷纷看向苏叶,想听听她的解释,不知是不是老夫人脑子出了毛病?
没喝水,竟然说喝饱了,天气那么热,居然还说凉快?
苏叶不慌不忙的解释:“放心吧,我给老夫人疏通了几个穴道,让她锁住身体的甘水,这才让她再无口渴之意,又给她做了特殊的皮层按摩,肤感迟钝,不会再觉得炎热。”
听到这话,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然而很快,几个官差突然反应过来,眼睛亮堂的道:“那是不是可以给我们也来这样的治疗?让我们也不觉得口渴,也不觉得炎热?”
这天气实在是让人难受,若是能像苏叶说的那样,经她治疗后就不觉口渴和炎热,那他们还怕什么?
苏叶嘴角扯了扯,她可没那么多好心,这些官差少说也得十个左右,要是真按照老夫人的办法给他们治疗,她要么得累死,要么得露馅。
于是一本正经的道:“这只能给老夫人这样的老弱体质才有用,像你们这般阳刚之人,达不到这样的效果的。”
几个官差见这个方法对他们没用,心中遗憾,也不再强求。
老夫人醒了,状态还不错,一行人又接着继续上路。
二小姐却突然放慢脚步,等到苏叶身边,盯着她道:“苏叶,你给我祖母用的那套治疗方法,其实谁都可以用的,对不对?”
苏叶瞥了一眼二小姐,脚步不停的淡淡开口:“二小姐为何这么问?”
二小姐打量了她一眼,边走边道:“我观察你很久了,我们所有人都又累又渴,又燥又热,就只有你,看起来面不改色,也不见流汗,
我祖母被你医治之后,也是不见先前的干热模样,肯定是你用了什么方法,才有这般效果,我说的对不对?”
苏叶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二小姐观察的倒是仔细。
“所以呢?”她明知故问。
二小姐立即说出自己的目的:“你也给我这么治!”
苏叶嗤笑:“凭什么?”
二小姐咬了咬牙,回答:“就凭你是我二哥的通房,我也是你的半个主子,你得听我的!”
苏叶越发觉得可笑,这次直接笑出声来,“呵呵......”
二小姐见她这么笑,好像自己是什么笑话一样,不由又气又急,“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苏叶摇摇头,笑着回答:“我笑你真是看不清形势,如今你早已不是什么侯府小姐,都已经被贬为平民,又被打为流放犯人,还拿自己是主子,你这还是在做梦吗?”
二小姐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恼羞成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日为仆终身为奴,这个道理你难道都不懂吗?我看你就是倒反天罡,不敬主子!”
苏叶这会儿也失去了耐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岂不是得坐实了?”
她说着,抬手一把掐住二小姐的脖子,刚才还言笑晏晏的笑容,这会儿却变得凌厉,满是煞气,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下次你再到我跟前自称主子,对我大呼小叫,我就让你尝一尝做奴才的滋味!”
二小姐被她掐的说不出一个字,嘴巴大口大口的张着,呼吸困难的不断挣扎。
老夫人突然脚步踉跄的朝她们走了过来。
她满脸忧急如焚,如抓到救命稻草般,上前拉住苏叶的手,激动的哀求道,
“苏叶,我记得你会些医术,不如你先帮忙给侯爷和世子看看吧!”
原来,在苏叶刚才查看自己的空间时,侯爷和世子的伤情突然恶化,大口大口的呕血,
老夫人和全府的人苦苦哀求狱卒帮忙请大夫,狱卒非但不帮,反而把他们斥骂了一顿。
眼看求医无望,老夫人绝望之时,瞥见苏叶,才突然想起来,苏叶好像是会些医术的。
“老夫人,我......”
苏叶才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就被二小姐打断,
“祖母!你怎么能叫一个贱婢给大伯和大哥看病呢?且不说她的身份低贱,就说她有这个本事吗?万一直接把大伯和大哥给治死了怎么办?”
其他人也跟着质疑道:“是啊,她要是医术好,当初又怎么会在路边乞讨呢?”
二少爷更是道:“祖母,这个下贱的通房丫鬟,就只会一些爬床的本事罢了,怎么可能懂医术!你就算再如何宠信她,也不能拿大伯和大哥的性命开玩笑啊!”
二爷上前拉住老夫人:“母亲,与其病急乱投医,倒不如再想想办法,求得狱卒给我们请大夫吧!”
侯爷夫人眼看老夫人求的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丫鬟,当下便转身扑到牢门边,跪在地上再次凄厉的哭喊:
“官爷,求你们帮忙请个大夫吧,求你们了!”
大小姐也跟在自己的母亲身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其他女眷也都自动自发的跪了过去,哭声一片的哀求着。
老夫人却依旧紧紧的拉着苏叶的手,满脸期望的看着她:
“苏叶,我记得当初收你进侯府的时候,是因为你救了我一命,
当时我中了毒,城中没有大夫可以解,是你帮我解的,平日里你给我调养生汤,我喝着感觉也不错,我相信你肯定是懂些医术的,
如今侯爷和世子病重,老身求你,救救他们吧!”
老夫人说着,身体颤巍巍的就要给苏叶下跪。
“母亲(祖母)!你怎可给这个贱婢下跪?她何德何能!”其他人看见老夫人竟然要给苏叶下跪,连忙跑过来阻拦。
苏叶也连忙躬身将老夫人扶起,“老夫人,你快起来!”
在原身的记忆里,老夫人是个好的,却被原身欺骗多年。
当初原身救下老夫人一命,实际就是原身为了能进侯府,故意设计的。
先暗中给老夫人下毒,再出现给老夫人解毒,最后再卖惨博同情,得老夫人怜惜收留。
老夫人还以为原身真的有医术,却不知原身那点医术,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手,只能弄些无伤大雅的养生汤,哄哄老夫人罢了。
罢了,看在她先前撒谎想帮自己摘出去这件事,就帮这一次吧!
她对老夫人道:“既然老夫人信我,那就帮我拦着点,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给病人疗伤。”
她说着,朝着侯爷和世子走过去。
二小姐大叫:“贱婢!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靠近我大伯和大哥!”
二少爷也怒吼着,想要上前把她拉回来:“你个下贱通房,赶紧给我回来,可别用你低贱的手玷辱了我大伯和大哥!”
“都给我闭嘴!”老夫人突然厉喝一声,伸手将二少爷拦住,神情冷冽,“我相信苏叶定能医治好我儿和长孙,你们都不许打扰她看病!”
二爷见自家母亲竟然如此信任一个丫鬟,忍不住着急:
“母亲,区区一个通房,你怎么就信她能医治呢?万一大哥和大侄子原本能捱过去,被她这一治,连一晚上都过不去了呢?”
侯爷夫人听到这话,顿时紧张的跑过来,“母亲,夫君和我儿绝不能有任何闪失,这丫鬟要是把他们给治死,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你......”老夫人顿时心有动摇。
苏叶却不理会他们如何吵闹,径自蹲下查看侯爷和世子的病情。
她先翻看两人的眼皮,观察了一番两人的瞳孔,无散大,也无缩小,对光反应灵敏,看来脑子没问题。
她接着又摸了摸两人的脉搏,凝神静听了一下,发现两人皆是沉迟之脉,阳实阴虚。
可见两人都内伤有损,气血有淤血凝滞之状。
她瞄了一眼两人的腹部,现在还未见明显胀大,来得及。
苏叶当机立断,利落的撬开两人的嘴,手法娴熟的以推拿手法按在两人腹腔之上,自下而上,柔化两人淤积的凝血,最后猛地一压。
便见两人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
侯府的人只看见她动手摸搓一番,两人就大口吐血,顿时惊叫出声,“你是想要把他们给害死吗?”
苏叶吸了一口气,扭头沉冷的对老夫人道:“让所有人都转过身去,不许偷看,否则就别怪我卸了他的下巴!”
自己让这两人吐出体内淤血,才能保证他们五脏六腑不受损伤,方可保住两人性命,接下来只要慢慢调理,内伤就能痊愈。
可侯府的这些人不懂医理,若是费唇舌解释,只会浪费时间和精力,耽误患者的伤情,他们还不一定相信,索性先用点强硬手段让他们闭嘴。
老夫人虽然觉得眼前的苏叶有些陌生,但却让她有种莫名的信任,立即听话照做。
她平日里积威甚深,侯府的人也都习惯听她的,却只有二小姐不服气,转过身来,指着苏叶:
“贱婢!你是想让我们看不见你是怎么害死我二伯和二哥的是......咔!”
她话还没说完,下巴突然一声脆响,后面的声音再也发不出来了。
“我警告过你们!”苏叶冷冷的看着她。
二少爷看到自己的亲妹妹下巴被苏叶弄脱臼,恼怒的想要上前为妹妹出气,“你......啊!”
谁知,话才刚开口,整个手臂就被苏叶给卸了下来,软软的垂挂在肩膀上,下巴也随之发出脆响,无法再发出声音。
“还有谁再发出声音,下一个就是他!”苏叶扫了一眼众人,眼神犀利。
被她看到的人,皆识相地闭紧嘴巴迅速背过身,寒毛直竖。
苏叶见没人敢再说话,这才蹲下身子,把世子和侯爷的衣服给脱了。
两人的内伤虽然处理好了,能保住一命,可外伤的情况同样不容忽视,若是处理不当,也会引起外伤入体,并发内邪高热之症。
衣服脱下后,只见两人的皮肤在一百个板子的棒打之下,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脱衣服的时候,这些肉甚至粘连在衣服上。
这要是让侯府那些人看见,起码得惊吓的哭上好一阵子。
苏叶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做军医的时候,比这种残酷的她都见过,这点皮肉伤不算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世子不愧是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身材是真的好,肌肉紧实,纹理分明,再加上他那张俊美却不失刚硬的脸,简直是人间绝色。
昏迷不醒的时候尚且这般有魅力,若是醒着,还不知道该迷死多少女人。
可惜,这么好的身材,身上除了刚被打的皮肉伤,还有很多旧疤,斑驳交错。
有砍伤有箭伤,全都是这位少年将军骁勇善战,久经沙场的证明。
苏叶心头不由感叹,要是放在现代,这样的年龄还是个涉世不深的大学生呢,可这少年将军却已经背负了保家卫国的使命。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贪墨,就这一身伤,也值得叫他一声英雄好汉。
世子和侯爷是钝器重复打击造成的创伤,软组织溃烂黏连,受伤的创面比较大,血是已经帮他们止住了,可需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
苏叶抬一眼看了一下,只见侯府所有的人在老夫人的监督之下,都背对着她站着,无人敢偷看。
她立即趁着这个机会,从空间里拿出针,分别给两人打了一针破伤风,又迅速用镊子和碘伏清理了一下两人的伤口,最后用红霉素给两人分别抹上。
途中苏叶察觉到二房有一个通房好奇的想要扭头看,还没等她看见,苏叶就一颗石子打了过去,让那个通房的一只眼睛瞬间淤黑。
至此无人敢再回头。
苏叶分别撕下侯爷和世子的衣服,在空间里做了消毒处理,充当绷带给他们包扎好。
一切都做好之后,苏叶这才拍了拍手:“好了。”
侯府的人立即转身,大松一口气。
二小姐和二少爷直接跑到她跟前,让她帮忙把下巴和胳膊接回去。
苏叶也没拒绝,顺手给他们接了,又回到原先的位置坐下歇息。
这一次,没人敢跟她抢位置。
大家都明白了,这才是这个丫鬟的真面目,平日里装的乖觉讨好,都是为了能飞上枝头,眼下侯府遭难,这个贱婢直接不想装了。
苏叶看着侯府一大家子的人,捋了一下。
老夫人一共生了两个儿子,侯爷是家中老大,只娶了一个妻子,无妾室和通房,育有一子一女,
这会儿大房的人被打伤了两个,就只剩下侯夫人和大小姐,母女俩和老夫人靠在两个受伤的男人身边,以泪洗面,直到哭累了,这才睡去。
二房的二爷就比较人丁兴旺了,不光有一个妻子,还有二个妾室,二个通房,膝下又有一子一女,就是二少爷和二小姐。
两个妾室中,其中一个妾室正怀着孕,刚从通房提上来的。
另外一个妾室则是二少爷和二小姐的生母,由于二夫人不能生,妾室生的龙凤胎孩子就过继给了二夫人,成为嫡子嫡女。
若把她苏叶也算做是二少爷的通房,那他们二房的人数还得再添一个。
第二天,侯府的人便迫不及待的起来查看侯爷和世子的伤情。
见两人仍然未睁开眼睛,顿时忧心忡忡,“怎么还不醒?”
二小姐撇嘴道:“我就说这个贱婢怎么可能会治病嘛!”
话刚落音,就见苏叶一个眼刀睇了过来。
二小姐顿时想起昨夜被卸下巴的痛苦,立时噤声。
这时候,有官差过来,大呼小叫的让他们出牢房,一个个的戴上枷锁和镣铐,昏迷不醒的父子也同样被戴上镣铐抬了出去。
苏叶跟在后面走着,到了外面才发现,衙府门口和街道两旁,已经站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其中还有身着华服的官宦人家。苏叶搜刮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没认错该是侯府的曾经订过的姻亲。
看到这些婚约对象,侯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二公子表情皆是一动,眼睛一直默默含情的盯着对方。
还不待他们开口,就见这些婚约对象纷纷上前,各自拿出与侯府少爷小姐们的婚书和定情之物,当着侯府全家的面,撕毁的撕毁,退还的退还。
“我萧远伯府,今日撕毁婚书,退婚于陆家二小姐。”
“我柳尚书之女,今日退还信物,与陆家二少爷再无婚约!”
“我永定公府,今日撕毁婚书,宣布与陆家大小姐退婚!”
“我丞相府,代女儿与陆家大少退婚,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陆家人没想到这些曾经的亲家竟然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当众退婚。
原本就狼狈的形容,此刻越发苍白凄凉。
苏叶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估摸着侯爷和世子也差不多该醒了。
不过,这些现在都与她无关,她这一早上还没吃早餐呢,一天之计在于晨,趁着这会儿还没走,她得先到空间里给自己弄点吃的,免得路上挨饿。
想到此,她神识立即进入空间,到自己三室一厅的小厨房里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
等着面条煮熟的空档,她到小院扯了几颗小青菜和几根葱,又到棚舍里拿了一个蛋,回来的时候水正好煮开,她把这几样东西放在水里,跟面条一块煮,再放上调味品,香气很快就出来了。
空间里的时间要比外面的时间过得快,她面条煮好到开吃,外面半盏茶的时间都还没有到。
她在空间里翘着二郎腿坐在真皮沙发上,一边嗦着面条,一边看戏。
只见世子在自家妹妹的搀扶下,已经挣扎着勉强抬起上半身,
他大口喘着气,盯着杨丞相,尽管身负重伤,眼神却依旧犀利,
“杨丞相,若是要退婚,还请让杨小姐把我的信物拿来!那是我们陆家传给儿媳的,当初我母亲给了她,还请她归还!”
看到二小姐递到苏叶跟前炫耀的那碗面条,黄澄澄的卤蛋和鸡腿,苏叶旁边的那两个二老爷的通房,看得直咽口水,却只能捧着官差发放的馒头干巴巴的啃着。
苏叶却是不为所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不好意思,我已经吃饱了,你不用拿到我跟前炫耀,没用。”
二小姐没想到苏叶竟然和她想象中的反应完全不同,脸色不由一变,冷嗤道:“你就嘴硬吧!我看你心里想吃的很呢!”
二少爷也端了一碗面条走过来,一脸心高气傲的模样:
“苏叶,就算我侯府败落,可也比你这通房丫鬟过得要好,你这会儿要是乖乖跪在地上跟本少爷求饶,承认你先前的不敬,我或许还能分点自己碗里的面条给你吃两口,否则......”
二少爷话没说完,却被树叶突然开口打断,
“不必,你这口吃的,我并不稀罕。”
苏叶勾着唇不屑一顾的笑了一下,随后便走开到一边,懒得和这兄妹俩多费唇舌。
“好,既然你不稀罕,那你可别后悔!”
二少爷气得想要摔碗,可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今非昔比,这一碗面可是花了平常的十倍代价才换来的,可不能浪费了。
他也不急着把自己手里的那碗面给吃掉,稳稳的放在桌上,跑到自家父亲那里,也不知说了什么,就看见二老爷掏出一张银票给了他。
二少爷拿着那张银票,看了一眼苏叶,冷哼一声,便让老板给两个妾室和同房分别打了一碗面,只不过并没有加肉和卤蛋,就只是白水面。
自此,二房一家就除了苏叶,所有人都吃上了大碗面。
老夫人和大房母女此时也正吃着面,但几人为了节省银子,并不舍得加鸡腿和卤蛋。
眼看二房一家两个通房都吃到了面,只有苏叶枯坐在一旁,没有任何吃的,不由将筷子放下,走到二房那一桌,皱眉质问,
“老二,你们一家从主子到通房,都有白面吃,为何不给苏叶也吃一碗?
她可是救了你大哥和大侄子的恩人,再怎么着,也得让她吃顿饱饭吧?”
没等二老爷说话,二少爷便抢先回答道:“祖母,您不知道,是这个小丫头自己心高气傲,不稀罕吃本少爷给的面条呢!”
二小姐也在一旁附和:“没错,祖母,我方才把面条端到这个通房跟前,是她自己说已经吃饱了,可不是我们二房的苛待她!”
二夫人在一旁忍不住撇嘴:
“母亲竟为了一个小通房,这般兴师问罪,即便她救了大哥和阿策,那也是她该做的,
她是咱们侯府的奴才,就算是落魄了,咱们侯府养了她那么多年,让她给两个主子医治,算是抬举她了!竟然还想要回报她吗?”
二夫人说着,看了一眼二老爷:“二爷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二老爷向来疼爱又畏惧妻子,听见这话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柳姨娘在旁边嗤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另外一个怀着身孕的姨娘和两个通房,则是谨小慎微地在旁边默默听着,不敢吭声。
老夫人见这情况,不由生气:“你们竟是这样对待我们陆家恩人的,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她说着,一把拉起坐在另外一张桌位上的苏叶,和颜悦色的道:“苏叶,你上我们那桌,我叫小二给你打碗面。”
苏叶开口想要拒绝,老夫人却已经招呼着小二,打了一碗素面。
苏叶索性闭上嘴巴,任凭老夫人拉着她到大夫人和大小姐所在的那张座位上坐下。
只见大夫人和大小姐也同样吃着一碗素面,面色皆是一副凄苦的模样,脸上还挂着泪痕。
看样子似乎还沉浸在家里两个男人重伤的担忧中。
看到老夫人把苏叶拉过来坐,这才从悲伤和忧虑中回过神来,询问苏叶大爷和大少爷的伤情。
大夫人眼睛红红的看着苏叶:“苏叶,我夫君和儿子为何醒了那么一会儿之后,现在又一直昏睡了呢,他们何时才能再醒过来?”
大小姐也着急的道:“是啊,我父亲和大哥就那些人来退婚的时候,醒了那么一会儿,就一直到现在都是昏睡着,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还没得苏叶回答,小二便将一碗素面端了过来,“客官,您的素面。”
苏叶看了一眼那碗素面,清澈见底的汤,就飘着几朵油花,撒了几根葱,拌料也没见有多少,跟她早上在空间里给自己煮的青菜鸡蛋面可差太远了,光是看着就没胃口。
正想着,却见大夫人突然掏出一张银票,对小二说道:“给这位女子加一个卤蛋和一个鸡腿。”
接着又看向苏叶,拉着她的手道:“苏叶,谢谢你昨夜医治了我相公和儿子,不然他们怕是活不到现在,我也没什么可回报你的,就只能请你吃一碗面了。”
大小姐看着小二给苏叶加的卤蛋和鸡腿,咽了咽口水,但还是将苏叶的那碗面往苏叶面前推了推,忍着饥饿,道:
“苏叶,请吃吧,接下来我的父亲和大哥的病情还请你继续尽心医治!”
苏叶看了看眼前的这对母女,又看了看自己碗里的卤蛋和鸡腿。
她虽然并不馋这碗加了卤蛋和鸡腿的面条,却对大夫人和大小姐这般知恩图报的态度产生好感,看来大房这一家要比二房那一家鸡飞狗跳的要强得多。
记忆中,好像大房也确实待下人都比较宽厚的,二房除了二老爷友善些,其他人都不是好相与的。
她淡淡的开口回答先前的问题:“你们放心吧,他们身上的外伤和内伤都需要修复,而修复的过程都是在睡眠中进行的,所以他们一直昏睡,对他们的伤情痊愈其实是有帮助的。”
她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不过算算时间,他们这会儿应该也差不多要醒了。”
听到苏叶的话,一家人眼睛顿时一亮,正想要开口问是不是真的,就听到囚车里响起两人咳嗽的声音。
“咳咳......”
几人顿时一喜,也顾不上吃面条了,连忙起身前去查看。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一个官差看见他们两人的动静,一个鞭子甩了过来。
苏叶掐着二小姐的脖子,身体一转,让她给自己挡住了那一鞭,随后才松开手,继续走自己的路。
“啊!”
二小姐被官差那一鞭打的刺痛,痛苦的叫了一声,摸着自己的喉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中是又气又恨。
“快跟上!”打人的官差又催促了一声。
二小姐深呼吸了几下,抬腿继续往前走,再一次追上苏叶,
“你若不给我医治,我就揭穿你,让那些官爷知道你的谎言!”
苏叶挑眉,斜睨了她一眼:“你这是在威胁我?”
二小姐被她这么一看,浑身顿时一激灵,想起刚才苏叶掐自己脖子的那股狠劲,不由瑟缩了一下,咬咬牙道: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而已,这么热的天气,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苏叶转头看她,似笑非笑:“那你再想想,我凭什么帮你?”
“我......”二小姐张口,话到嘴边又连忙刹住。
她刚才就说自己是输液的主子,就被苏叶掐脖子,这次要是再回答不好,恐怕又要被苏叶不知用什么手段对她。
咬了咬牙,她最终没敢回答,低着头回到自己所在的队伍,继续丧气的走着。
因为是第一天踏上流放的路途,陆家人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一路上又热又累又干又渴,走走停停歇了好几次,官差怎么催促打骂,他们就仿佛烂泥扶不上墙,走不动就是走不动。
拖拖拉拉来到下一个城时,天已经黑透了,城门已然关闭。
看到这个情况,接个官差气得扬起鞭子打了好几下犯人,嘴里骂骂咧咧的,
“她娘的,都怪你们这些拖后腿的废物,都已经给你们把枷锁和脚链拿下来了,居然还是走那么慢,这下好了,城门关闭,这一晚上就只能在外面风餐露宿!”
“气死老子了,原本还想走了这一路,终于可以进城吃顿好的,犒劳自己,结果被你们这一群废物给破坏了!”
“你们还当自己是侯府里的主子吗?你麻烦你们搞清楚,你们现在是流放犯人,是犯人!再也没有什么老爷夫人公子小姐了,不会有人在惯着你们!”
官差头领脸色难看的道:“今天给你们去掉枷锁和脚链,就是念在你们初次吃这般苦头,让你们轻松点,能赶到进城的时间,
结果给了你们如此优待,你们还是赶不上,明天还是给你们把枷锁和脚链带上吧,反正一样赶不上!”
听到这话,陆家人顿时急了:“我们也是第一次走那么多路,求官爷不要再给我们带上枷锁,明日,明日我们一定能按计划走完路程,还请官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说着,又重新递上几张银票。
官差头领这才歇了气,一边把银票收下,一边嘴上仍旧抱怨着:
“拿这么多银票有什么用,城门都进不去,想买点吃的,住个好点的客栈都没有!”
一行人只得在城门外坐下休息。
好再是夏日,倒也不怕寒冷。
然而,蚊虫却叮咬得厉害。
坐下没一会儿,打蚊子的巴掌声就不绝于耳。
苏叶也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就进空间里找了配了一瓶驱蚊水,在自己的衣服上撒了一点,就没再有蚊子敢到她周围来叫唤了。
走了一天的路,也是累了,晚饭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她决定今天晚上的晚饭做的丰盛一些,吃不完,明天还可以继续吃。
反正空间里的时间都是由她掌控的,放多久都不会坏。
她把一只鸡捉了出来,又去地里摘了几个茄子和西红柿,拔了两根葱。
想了想,又挖了两颗土豆。
就她一个人,两菜一汤也足够丰富了。
她淡定的模样很快就引起了官差的注意。
“你,坐过去那边!”
一个官差指着苏叶,命令的口吻,让苏叶和他交换位置。
苏叶抬了抬眼皮,见这个官差要跟她交换的位置比她现在坐的这个位置更平坦,二话没说,起身便去了。
那官差立即要到苏叶原先坐的那个位置。
有人拉住他,好奇的问:“你这个位置不是比他那里更好吗?你居然跟她交换?”
那官差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啪啪打蚊子的头领,小声道:“她那个位置肯定很好,没看到他刚才坐在那里,蚊子都没去咬她吗?”
他说着,直接走了过去,那同伴听他这么一说,也巴巴的跟着一同到苏叶原先坐的那个位置上。
结果过去之后,还是一群有蚊子围着他们嗡嗡叫,时不时的在他们的脸上和手上叮上几口。
再往苏叶看过去,她依旧是淡定自如的模样,安安静静的在那里坐着,完全不受蚊子叮咬的困扰。
仔细一看,发现以她为圆心的一圈,蚊子都不沾她的边。
而她周围的那些人,则是被蚊子满头叮咬,巴掌拍在脸上额头上,啪啪的响。
二小姐忍无可忍的走到苏叶跟前,气势汹汹双手叉腰的想要质问,却又突然想到什么,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叉腰的双手眼放开,以一种谦虚的姿态,抓了抓蚊子留在她手背上的红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友好,
“苏叶,为什么蚊子都不咬你?可以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吗?”
苏叶在空间里洗着菜,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回答:“我皮糙肉厚,蚊子咬不动,就不咬了呗!”
“你骗人!”二小姐不接受她这个理由,“要真是因为咬不动,那也得趴在你脸上尝一口才知道咬不咬得动啊,我观察了好久,这些蚊子,都不挨你的边!”
一旁的二少爷认同的点点头,而且他也不相信苏叶真的是皮糙肉厚。
他想起侯府被抄家的那个晚上,虽然是被苏叶掐着脖子,但她露出来的那一截手臂,可是白嫩光滑的。
苏叶挑挑眉,“二小姐对我还真是关注呢,我若是男子,怕是要误会了。”
“你......”二小姐急恼的开口要说话,却听见老夫人和大房母女传来惊呼声,
“苏叶,你快过来看看,他们怎么吐血了!”
“苏叶,你当我是死了吗?你是我的通房,竟然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还有没有一点妇道?”二少爷气恨恨的咬牙,双目圆睁的瞪着她。
苏叶斜了他一眼,轻蔑的将他的手甩开,又嫌弃的拍了拍刚才被他握住的手腕,不咸不淡的道:
“你这么想也可以。”
说着,又继续去撩陆大少的衣服。
二少爷见自己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竟然还不知道收敛,依旧我行我素,不由越加恼怒,退后一步,指着她道:
“苏叶,你如果敢再和别的男人肌肤相亲,你这个通房,我便不要了!”
苏叶听到这话,想要掀开陆大少衣服的手不由一顿,脑子活络起来。
自己就因为是二少爷的通房,这才被连累去流放的,要是二少爷说不要她了,那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被流放了?
二少爷见自己说了这番话,便让苏叶停下动作,心中不由暗自得意,勾唇冷冷一笑,道:
“苏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本少爷很久了,每次我回府,都能看到你,这是你故意同我偶遇吧?
当初我嫌弃你,不愿你当我的通房,你便寻死觅活,死活也要跟我在一起。
既然你那么喜欢我,那我便看在你对我的真心,给你机会让你在我身边,可你必须要听我的话,否则,就别怪我无情,收回你做我通房的资格!”
苏叶听到二少爷这般自信的话,忍不住好笑:“我可真是谢谢您嘞,要不你现在就把我的通房资格给收了吧,或许我还能不需要被流放了呢!”
见苏叶竟然没有因为自己要收回他做通房的资格而难过,反而还笑得那么开心,二少爷心头顿时发堵。
想到苏叶肯定是因为不用流放的缘故,才会那般高兴,二少爷又一次冷笑道:
“苏叶,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呢,从下旨的那一刻,你既是我的通房,这事就再也改变不了了,不然我父亲和我大伯怎么不干脆在流放的旨意下来的时候,与我母亲大伯娘和离了,还连累他们一同被流放呢?”
听到这话,苏叶不由自认倒霉的撇嘴,“既然如此,你废什么话呢?”
“你这什么态度?”陆二少见苏叶对自己的态度如此不敬,心头很是不爽,可又想起自从苏叶上了他的床后,她对自己的态度就没好过,不由忍了忍,似乎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苏叶,你是怪我当时没有和你同房吧?所以才趁着流放的时候想要把气撒回去,对不对?”
他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接着开口道:“苏叶,你难道不应该庆幸,我们侯府遭此大难,你才有资格跟我如此接近,否则你在侯府伺候我到死,我都不会正眼瞧你。”
“所以呢?”苏叶眉毛一挑,好以整暇的看着他。
“所以?”二少爷愣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指着躺在囚车上,等着苏叶检查伤势的陆大少,振振有词的道:
“所以你应该和他保持距离,男女有别,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此前他们的病情危急,所以才不得不让你为他们治疗,如今他们已经解除危机,还需要你一个女人去贴身治疗吗?
我现在话就给你撂在这了,你要是再敢碰别的男人,以后你就别指望我会碰你,我会嫌脏!”
眼看二少爷话里话外,都把自己当做他的所有物,还那么自信的以为自己上赶着当他的通房,苏叶索性道:
“二少爷,你要这么说,那这个男人我是非碰不可了,免得你还以为我指望你会碰我呢!”
“你、你说什么?”二少爷顿时目瞪口呆。
苏叶抬了抬下巴,道:“我跟你坦白吧,其实我对你毫无兴趣,不过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我确实应该庆幸侯府如今遭了难,不然我怎么能有机会和陆大少接近呢?”
苏叶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陆大少,故作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听到苏叶这话,二少爷顿时脸色都变绿了,“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苏叶笑道:
“二少爷听不懂吗?我意思是,我其实暗暗喜欢的是陆大少,可陆大少天人之姿,我不过一个低等丫鬟,哪有资格肖想他呢?
所以只好把目光放在二少爷身上,毕竟二少爷和陆大少相比,那可就差远了,垫垫脚,还是能够得着的,
现如今,侯府被流放,大家都是流放犯人,陆大少更是需要我为他治病,我能和自己喜欢的男人亲近,何必还跟你在一起呢?”
“你、你......”陆二少指着苏叶,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婢!你是我的通房,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我看你不该和我们一同被流放,而是应该被浸猪笼!”
陆二少此时气得胸口想要爆炸,他也不知道,是因为苏叶说对自己没兴趣,还是因为她说喜欢的人其实是陆大少,所以才会气得那么狠?
他深呼吸了几下后,这才恶狠狠笑道:“苏叶,就算你喜欢我大哥又怎么样?你现在是我的通房,那就只能伺候我,
只要我不放话,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
“呵!”苏叶嗤笑了一声,没有同他过多争辩。
现在大家都是流放犯人,陆二少再怎么视自己为他的通房,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就让他逞口舌之快吧!
苏叶看了一眼老夫人,“老夫人,还请你让陆二少回避一下,免得他影响我给大爷和大少检查伤势。”
老夫人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
方才苏叶和二少爷的争论,她可是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的,没想到苏叶这丫头,竟然有这么多的心思!
“母亲......”
“主母......”
大夫人和大小姐担忧的扯了扯老夫人的衣服。
现在的他们可不忌讳什么男女之别,只要有人能帮他们把家里的两个男人治好就行。
老妇人安抚的拍了拍两人的手,看了苏叶一眼,最终还是扭头对二少爷道:“宴儿,医家不忌,苏叶既然是医治你大伯和大哥的医者,便没有男女之别,你且先回去,我们借你的通房一用。”
陆宴听到老夫人这话,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换了另外一番话,道:
“祖母记得帮我提醒她,让她记住自己的身份,她是我的通房,即便是流放犯人,也是我的女人!”
苏叶瞥了她一眼,没有任何动作。
二小姐没想到自己把话说到这份上,苏叶竟然仍旧无动于衷,没有要帮忙干活的意思,顿时气急败坏,弯腰重新把扔在地上的柴火捡起来,放下狠话道,
“待会我们一口饭都不给你吃,看你今天晚上怎么熬过去!”
整个流放队伍烧了三个火堆。
一个是官差他们自己烧的,一个是大房和老妇人烧的,一个是二房烧的。
官差烧火煮的粥,放的白菜有很多,五颗大白菜,他们拿了四棵,还放了盐,吃起来也算是有滋有味。
因为他们的火是老夫人第一个给他们烧的,这会儿已经吃上了。
陆家人则是一颗大白菜两房的一起分。
因为二房的人多些,所以老夫人给他们稍微分得多一点。
味道虽然寡淡,可对于又累又饿的一行人,就算没有盐的稀粥,吃起来也是美味的。
二房这边的把粥煮好后,先由二爷和二夫人二小姐二少爷吃饱了,才轮到两个小妾。
两个小妾吃完了,才到两个通房。
“你们三个分吧!”一个小妾说道。
二小姐却开口道,“她们三个分什么?虽然都是通房,可按辈分,苏叶是小辈,得先让两个我父亲的通房分好了才轮得上她,她哪有资格跟两个长辈一起用餐?”
“对对对,二小姐说的有道理!”一只眼睛乌黑的通房,立即点头附和。
周日被苏叶一石头砸了眼睛,她到现在还痛着呢,这会儿从二小姐嘴里得知自己居然不是最低等的通房,还有比他们最低下的,心头不由扬起一丝喜悦。
苏叶见这通房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忍不住觉得可笑。
现在大家都是流放犯人,身份是平等的,可这些通房被奴役惯了,竟然还在为了这么一点点的优越感而沾沾自喜,真是可悲。
两个通房争先恐后的抢了一番,只剩下一口米汤后,这才递到苏叶跟前。
却被二小姐一把夺过去,“她刚才什么活都不干,有什么资格吃?”
另外一个通房不忍心的道:“可她要是不吃,这一晚上怎么受得了?”
“那是她自己活该!一点贡献都没有的人,凭什么有吃的?”二小姐冷笑道。
“可是......”另外这个同房小声的道:“她好歹也找到了大白菜,要是没有她找到的大白菜,就这点糙米也不够咱们这么大家子吃的啊......”
听见这个通房竟然为苏叶说话,二小姐顿时恼羞成怒:“你这么替她说话,那你下次就别吃了,把你的口粮给她吃吧!”
这个通房听到这话,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二小姐我错了,求你饶了奴家,我、我再也不替她说话了。”
苏叶白了白眼,一把将这个通房从地上拎起来,“你跪她做什么?她现在和你一样是犯人,身份平等,受不住你这样的跪拜。”
“你!”二小姐眼睛一瞪,却见苏叶完全没有一点对她的畏惧,只得看向那个通房,恶狠狠的道:
“怎么?你也想跟她一样反了吗?就算我们现在都是流放犯人,可官差分食的时候,都只会把东西交在我们这些主子手里,给不给你们这些狗奴才吃饭,还不是我们这些主子说了算!”
那通房听到这话,当即挣脱苏叶的手,再次扑通跪在地上,恳切哀求道,
“二小姐,奴家从未有过叛逆之心,还请二小姐不要断了奴家的吃食!”
看着又重新跪下去的通房,苏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果然,有的人奴性已经深入骨髓,怎么叫都不会醒的。
二小姐很满意这个通房的表现,她再次抬眼看向苏叶,咬牙冷笑:
“看到没有,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般,看到主子落难后就原形毕露,毫无尊卑的!
我侯府虽然落难,可也是你们的主子,如今正是你们这些奴才表忠心的时候,你却让我们看到你的不忠不敬,
日后和侯府恢复荣光,就你这样不忠不义的奴才,以后别想在侯府伺候!”
二少爷看到这边的动静,也走了过来,听到自家妹妹的话,赞同的点点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苏叶说道:
“苏叶,你若跪下来,承认你昨日和今天向我们所犯的错,掌嘴自罚对我们的出言不逊,你作为我的通房,我日后自然不会让你饿着。”
苏叶笑笑不说话,觉得跟这兄妹俩多说话都是浪费自己的口水。
二小姐和二少爷见她只笑不说话,仿佛自己就像个跳梁的小丑,苏叶在看自己的笑话,不由又气又恼。
开口正想在说些什么,却见大小姐端着一大碗粥递到苏叶跟前,温婉的道:
“苏叶,我祖母让我给你送这一碗粥,你先吃下吧。”
没等苏叶作出回应,站在一旁的二小姐顿时不满的道,“大姐姐,你怎么能给他这么大一碗粥呢?她不配好吗!”
二少爷也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悦:“大姐,我在调教我的通房,你这般打岔,以后我还怎么让她听话?”
大小姐看了眼几人,把手里的那碗白菜粥塞到苏叶的手里,道:“这是祖母让我给她的,你们若是有什么不满,自己去找祖母问。”
说着,转身回到他们大房的火堆旁。
“你......”二少爷和二小姐见状,也连忙跟得上去。
他们一定要跟祖母说清楚,这苏叶可是他们二房的人,他们可不许再插手了!
苏叶看着自己手里那一碗满满的白菜粥,心里挺诧异。
看这白菜粥,应该是第一碗就盛给她了,分量还挺足。
只是,她现在是真的吃饱了,这碗寡淡的白菜粥,跟她刚刚在空间里吃的二菜一汤相比,简直是没法比。
现在看着这碗粥,她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本着不浪费一粒粮食的原则,她拿着那碗白菜粥,打算还回去。
还没到大房的火堆旁,就听到老夫人训斥二少爷和二小姐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是你们二房的人不假,可她也是我大儿子和长孙的救命恩人,你们若是敢苛待她,就别怪我老太婆对你们不客气!”
等那大夫离开后,大夫人这才不好意思的走到苏叶跟前,尴尬的道:
“苏叶,我没想到你的医术竟然那么厉害,连那个老医生都要拜你为师,早知道......”
苏叶不在意的摆摆手,也不等大夫人把话说完,笑道:“没事,事关大夫人的挚爱至亲,小心点总是没有错的。”
说话间,二房的人和大小姐也买了东西回来,人人手上都拿着一个装着满满一袋水的水袋,二爷和戴着黑面纱的陆宴身上都各自背着一个大包袱,大小姐也背着一个小包袱。
二爷从包袱里将水袋给了自己的两个妾室和两个通房,里面的水也是装的满满的。
老夫人见状,不由问陆宴:“你父亲的两个通房都有了水袋,你给自己的通房买了吗?”
陆宴气恨恨的瞪了一眼苏叶,掀开黑纱布,露出鼻青眼肿的脸:
“她昨夜才把我打成这样,我没把她掐死就算好的了,还想让我给她买水袋?”
老夫人顿时不说话了。
这伤势,确实有点惨烈。
大小姐上前道:“放心吧祖母,我给苏叶买了水袋的。”
她说着,从自己身上背着的小包袱里拿出一个装满水的水袋,递到苏叶面前,友善的道:“给你。”
苏叶看着她手里的水袋,还挺意外的,没想到她竟然还给自己也买了水袋。
她原本自己就有水,渴了随时可以喝,根本就没想过让人给她买个水袋。
不过既然她给了,那她就收吧!
“谢谢大小姐。”
大小姐温婉一笑:“该是我们谢你才是,若没有你的医治,我父亲和哥哥现在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呢,
若是侯府还没有败落,我定会赏你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如今侯府遭难,也只能给你这点小恩小惠了。”
苏叶对这大小姐又多了几分好感。
收刮原主的记忆,这个大小姐是个善良温柔的姑娘,和大夫人一样对下人也都是亲厚大度的,极少苛责下人。
原主对这个大小姐是羡慕又嫉妒,每次看到大小姐,她都会自卑到尘埃里。
二少爷看到大小姐竟然还给苏叶买了水袋,顿时又气又恼:“大姐,她是我的通房,你怎么如此照顾她?你让我还怎么在她面前立威?”
大小姐声音温柔可态度却十分坚定的道:“那是你的事,只管报答我们一家的恩人。”
眼看大小姐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陆宴只得气恼的瞪着苏叶:
“不过一个水袋而已,便宜你了,路还长着呢,以后的日子更苦,像你这样身无分文的流放犯,迟早会遭大罪,我等着你来跟我磕头求饶!”
二小姐也洋洋得意的对苏叶冷笑道,“我们有钱,只要进了城就可以给自己补给,让这流放的路上不至于太困顿,而你一个小通房,若是不靠着我们,那就只能吃苦头,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像这般桀骜不驯!”
苏叶看着这兄妹俩如此炫耀示威,只觉得可笑。
这时,先前拜苏叶为师的那老大夫竟然去而又返,手里拿了一个大包裹。
他先将一叠银票塞在苏叶手里,又殷切的道:
“师父,徒儿也没有什么可以孝敬您的,想着流放路上,您应该需要这些物资,财物也可以放着傍身,若是能收买这些官差,让你在流放路上好过一些,也算不枉费我的心意了。”
苏叶挑眉,没想到这个便宜老徒弟竟然还给了自己这么一份大礼。
“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照单全收,冲目瞪口呆的二少爷和二小姐勾唇一笑,
“真不好意思,现在我自己有钱有物资,不需要靠你们咯。”
她虽然有空间,里面什么都不缺,可是有剩余无,既然她这老徒弟这么上道,她自然也不会拒绝。
有了这包东西和银票,她空间里有的东西要是拿出来也就方便多了。
上路的时候,二少爷和二小姐四处询问:“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收了个这么老的徒弟?”
两人的生母柳妾室回答:“就你们去逛街买东西的时候。”
随后讲述了当时的事,几人这才恍然大悟,看着苏叶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惊奇,
“没想到你的医术竟然连医馆专门给人治病的老大夫都如此佩服?!”
如此说来,这苏叶的医术到底是有多好?
陆宴撇撇嘴:“再好也是我的通房,还能反了天不成?”
二小姐也不服气的符合道:“没错,再好也是我哥哥的通房,你人都是我二哥的,身上的财物更是属于他,那老大夫给了你多少银两和物资,你得全部上交给我二哥!”
苏叶不气不恼,挑眉一笑,“想要啊?那就过来跟我抢啊!”
不知为何,看着苏叶虽然面带笑容,但却有种阴测测的味道,二小姐和二少爷虽然对她不满,更是嫉恨她有物资和银票,但现在听到她说去跟她抢,他们还是不敢。
两个怂货!
苏叶在心里暗自嗤笑,没再理会两人。
接下来的几天行程,陆家人都没敢再耽搁,即便走得辛苦,也都咬牙强撑着,就怕耽误了官差们的进度,到时候给钱也不能取下身上的枷锁和脚链了。
然而,这一天,大雨倾盆,终究还是要耽误了。
“张老大,雨太大了,看来今天肯定是要耽搁的,咱们不然还是找个地方避避雨吧?反正是有几天时间宽限的,咱们耽误这点功夫应该也不会被问罪的吧?”
副头领手抬在头上,防止雨水打在他脸上,大声的请诉着。
官差头领张良虎也是同样的动作,看了看狂风暴雨中,差点见不到人影的流放犯人,大声狂吼:
“你当我不想找个地方避避雨吗?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往前走,看哪个地方有避雨的。”
说着,催促着后面的人:“加快脚步,前面就有避雨的地方了!”
听到他这么说,大家也都鼓起劲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加快脚步往前走。
倒也是运气好,前面不远处还真有一家破庙。
一行人赶紧钻了进去。
结果,却听到队伍里有人突然发出一声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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