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墨黑子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6:从进山打猎开始发家致富徐墨黑子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言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刺骨的冷!徐墨双手怀抱着胸,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嘴唇都被冻裂开了,脸蛋上更是长满冻疮。抬起沉重的眼皮,徐墨望着坐在火堆对面,披头散发,穿着花格子袄子的疯婆娘,先是一愣,旋即瞪大眼睛,其中布满难以置信。这?这里是?徐墨连忙扭头,扫视四周。一间空荡荡的黄泥屋。我重生了?徐墨永远忘不了,86年的这个寒冬,鹅毛大雪连续下了近两个月,大雪封山,存粮吃尽。爹娘为了省下一口吃食,让自己娶了疯了一年多的下乡女知青。倒不是爹娘心系自己,而是祖祖辈辈有规矩,只有成了家,才能够分家。疯婆娘作为下乡知青,吃食都由村大队提供。所以,在老徐去跟村长说这事儿后,老村长满口答应,更是给老徐八斤粗粮,说是作为疯婆娘的‘嫁妆’。娶了媳妇,徐墨就分到大屋后边的一间...
《重生86:从进山打猎开始发家致富徐墨黑子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冷!
刺骨的冷!
徐墨双手怀抱着胸,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嘴唇都被冻裂开了,脸蛋上更是长满冻疮。
抬起沉重的眼皮,徐墨望着坐在火堆对面,披头散发,穿着花格子袄子的疯婆娘,先是一愣,旋即瞪大眼睛,其中布满难以置信。
这?
这里是?
徐墨连忙扭头,扫视四周。
一间空荡荡的黄泥屋。
我重生了?
徐墨永远忘不了,86年的这个寒冬,鹅毛大雪连续下了近两个月,大雪封山,存粮吃尽。
爹娘为了省下一口吃食,让自己娶了疯了一年多的下乡女知青。
倒不是爹娘心系自己,而是祖祖辈辈有规矩,只有成了家,才能够分家。
疯婆娘作为下乡知青,吃食都由村大队提供。
所以,在老徐去跟村长说这事儿后,老村长满口答应,更是给老徐八斤粗粮,说是作为疯婆娘的‘嫁妆’。
娶了媳妇,徐墨就分到大屋后边的一间黄泥屋,还有一条被子跟一盒火柴。
“糟糕!”
记起事由的徐墨,忽然脸色大变,惊呼一声,本能地扑向坐在对面,裹着被子的疯婆娘。
“轰!!!”
在徐墨扑向疯婆娘的瞬间,黄泥屋的房梁忽然断裂,滚滚积雪,就好似洪流般,卷着瓦片断柱,涌入屋内。
徐墨跟疯婆娘瞬间被积雪掩埋。
“咳咳咳!”
剧烈咳嗽声响起,徐墨挣扎着从积雪中爬出来,一边拉扯着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疯婆娘。
喘着粗气,徐墨轻轻拍打着疯婆娘头发上积雪。
将疯婆娘拉到屋角,徐墨从积雪堆里找出干柴,划破身上袄子,掏出麦穗,作为火引,再次将火升起。
自始至终疯婆娘都没吭声。
“噼里啪啦!”
火势越来越旺。
徐墨跟疯婆娘裹着被子,紧搂在一起。
徐墨眯着眼睛,盯着熊熊燃烧的火堆,眼眸中流窜着冷冽光芒。
前世,他跟疯婆娘被掩埋,过了很久才从爬出积雪当中,疯婆娘的右手臂更是被掉落的房梁砸断。
而今,因为自己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疯婆娘的手臂倒是没有被房梁砸断。
这场大雪,还要持续一个多月。
感受着身边疯婆娘传来的温度,徐墨双拳紧握,心中暗暗发誓,这一世,绝对要保护好她。
前世,这个时间段的徐墨,性格懦弱,没有什么主见。
能够活下来,不是他运气好,而是疯婆娘拖着断臂,挨家挨户的去乞讨,靠着可怜兮兮的一点救济,硬撑到了开春。
后来,村上的人都在嘲笑徐墨娶了疯婆娘,还是个残疾的。
受不了讥讽的徐墨,在爹娘安排下,进了部队。
爹娘安排他去部队,根本不是为了他的前途,而是为了那几块钱的津贴。
徐墨在部队里很争气,吃苦耐劳,三年后转了志愿兵,后来更是进了野战营,成了特种作战兵。
在外见识多了,徐墨越觉得亏欠疯婆娘,便把每个月的津贴寄回家,让爹娘照顾好疯婆娘。
在部队待了六年,徐墨总算弄了个探假机会。
让徐墨绝望的是,爹娘拿着他的津贴,却没有照顾过疯婆娘。
听村里人说,疯婆娘靠着捡些野菜,还有村里救济,活了三年,便死在黄泥屋中。
徐墨一怒之下,彻底跟家里断了关系,在部队待了整整十四年......
没想到,仅仅睡了一觉,就回到了86年。
徐墨抬起布满冻疮的右手,轻轻地抚摸着疯婆娘油腻腻的长发,“既然咱们拜了堂,那你就是我徐墨的妻子,这辈子,我会尽最大努力,给你幸福。”
疯婆娘依然低着头,好似听不懂徐墨在说什么。
徐墨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仅仅脑袋露在外边的疯婆娘,道:“你在家里等着,我去弄点吃的。”
疯婆娘没吭声。
徐墨将领子立了起来,半张脸藏在其中,大步向着黄泥屋外走去。
现如今,每家每户都缺粮,借肯定是借不到的。
那么,只能进山打猎。
打猎是个技术活,徐墨却有信心自己不会空手而归。
作为野战营特种兵,徐墨最擅长野外求生,不管是怎样的环境。
徐墨想了想,按照模糊的记忆,走进前院,扫了一眼大屋,只见其中火光升腾。
扭头快步走进厨房,拿起放在屋角的柴刀,别在腰间,又抓起一把筷子,塞进口袋里。
能够利用的工具还是太少啊。
徐墨记得村子里,有几户人家藏着猎枪。
不过,徐墨单凭一张嘴,怕是不可能借到猎枪。
上叶村后边的山脉,连绵数百里,里边什么野货都有。
老一辈子还经常说,曾经看到过老虎跟黑瞎子打架,也不知道真假。
这时段进山,非常危险。
积雪都快没过徐墨的膝盖,深一步、浅一步的向着山里走去。
进山后,徐墨没有急着寻找猎物踪迹,而是拿出柴刀,找到一棵麻树,将树皮刮掉,露出其中茎秆。
麻树的茎秆,可以用来编织麻绳,非常坚韧。
磨刀不误砍柴工。
在没有枪械的情况下,制造陷阱,是最有利、有效的捕猎手段。
从裤袋里拿出筷子,用柴刀将其削尖。
半个多小时后,徐墨在一棵老槐树下边,挖出一个大坑,将一根根削尖的筷子,插到底部。
同时,在大坑附近,放下一个个麻绳编织的套圈。
徐墨又砍了一些树枝,放在大坑上边,洒上枯叶跟雪花,将其掩盖。
一个非常简易的陷阱。
别看陷阱简单,可能够传承至今,就代表着效果不错。
徐墨又在附近找了两根树干,将其削尖,然后走到被枯叶雪花遮盖的大坑前,用树干尖端,刺破手指。
一滴滴殷红地鲜血滴落在枯叶上。
大雪连天,人缺食物,动物也是如此。
在野外,食肉动物的嗅觉极其灵敏,即便隔着数里,也能够闻到血腥味。
做完这一切,徐墨从大槐树另一边,手脚并用,爬上三米多高的树岔处。
鹅毛大雪飘零,仅仅十几分钟,徐墨就被雪花覆盖,融入这片苍茫雪白的天地。
十四年的野战生涯,早已经将徐墨的意志力锻炼得如钢铁般。
可,他现在的这具身体太虚弱了,冻得不受控制的直打哆嗦。
小翠牵着疯婆娘满是冻疮的手,走进黄泥屋内。
瞧着黄泥屋被整得有模有样,小翠脸上露出一抹惊讶,旋即拉着疯婆娘坐到床上,环视一圈,道:“你先在这里坐着哈,俺去给你拿毛巾。”
在黄泥屋里边找了一会儿,小翠才找到一条黑不溜秋的毛巾,提在手里,看向低着头的疯婆娘,“弟妹哈,你这里就这么一条抹布嘛?”
疯婆娘脸颊一红,这可不是什么抹布,是她仅用过一次的洗脸巾。
徐墨这家伙漂洗了几遍,实在弄不干净,也就不管了。
见疯婆娘没吭声,小翠自顾自的走到铁锅前,火还烧着,里边煮着沸水。
用小罐子舀出一些热水,又到门口弄了些积雪,让温度降低,小翠便麻利的清洗黑不溜秋的毛巾。
别看小翠现在挺着大肚子,可手脚麻利的很,毛巾很快就被清洗干净。
捧着小土罐,小翠走到疯婆娘跟前,将毛巾拧干,先擦拭对方的长发。
油滋滋、灰沉沉。
疯婆娘的发质极差。
小翠一边清洗着疯婆娘的长发,一边絮絮叨叨着。
自从大了肚子后,小翠一直待在家里,甭提多无聊了。
现如今,虽然疯婆娘没有回应,她自顾自说着,却也让她非常开心。
与此同时。
徐墨来到村里老中医老瞎子家里。
虽然被叫做老瞎子,可他却不是真瞎,而是高度近视加老花眼。
老瞎子家里的药草不少,平日里,村民们有什么伤风感冒,都在他这里抓些药。
老瞎子也不收钱,要点吃食即可。
徐墨跟老瞎子要了一些茉莉花干、蜂蜡等。
作为条件,徐墨要帮老瞎子进山弄些黄精。
不过,现在大雪连天,采挖黄精那也是明年开春后的事情。
告别老瞎子后,徐墨没有急着回家,去了二铁子家。
看到徐墨到来,二铁子一家子都非常热情,尤其是招财叔,更是将珍藏的一罐子米酒,硬要送给他。
内屋。
二铁子看到走进来的徐墨,满脸感激道,“黑子,这次要不是你,我们可能真要栽了。多的话,哥也不说了,等明年开春,积雪化了,哥带你去县里罐头厂工作。”
重活一世,徐墨没有进厂当牛马的想法,便笑着拒绝。
“二铁哥,我这次来,除了看看你外,还想问你借些子弹。”徐墨开口道。
老裤子给的子弹,一共才八枚,而今剩下五枚。
所以,徐墨准备充实一下‘弹药库’。
“黑子,你这话就太见外了。这样吧,反正我现在养伤,没法下地。枪跟子弹都给你了。”
二铁子看向杵在门口的媳妇,大喊道,“你还愣着干啥子?没听到我说的话哈?赶紧把猎枪、子弹,给黑子拿过来。”
“哦哦!”二铁子媳妇儿慌忙去拿枪跟子弹。
“多谢了!”
“黑子,我感觉哈,你结了婚,分了家,整个人都变了很多哈!”二铁子上下打量着坐在床边的徐墨。
“人嘛,总会长大的!”徐墨咧嘴笑笑。
“也是!”二铁子好似有些感同身受,点点头,道:“黑子,我听说大头哥请你入队,你没答应?哥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虽说之前你杀了狼王,救了我们。可,你有多大能耐,你自个儿清楚......听哥一句劝,等会儿去大头哥那边,跟着他们混。大头哥这人,还是很仗义的。”
徐墨知道二铁子是好意,便含糊其辞几句。
二铁子机灵的很,自然瞧出徐墨的想法,压低声音,道:“黑子,今年的雪,太大了。咱们缺吃的,山里的野兽也缺。哥悄悄告诉你,前段时间,我们在山里看到了黑瞎子的粪便。”
大冬天的,黑瞎子不冬眠?
徐墨挑了挑眉,若山里真有黑瞎子,那危险程度要提升很多。
“还有,一直以来,狼群都很少离开大山深处......就是因为这,之前我们才没派人盯着附近。俺感觉,今年这势头有些邪乎。”
徐墨皱着眉,前世,他唯唯诺诺,一直躲在黄泥屋,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对村子里这时段发生的事情,并不太清楚。
就在这时候,二铁子媳妇儿捧着猎枪走进屋,道:“黑子兄弟,这是枪跟子弹。”
徐墨起身接过猎枪,还有一小袋子弹。
“黑子,记得哥跟你说的,先跟着大头哥混一段时间,等明年,哥带你进厂赚大钱!”
“嗯。二铁哥,你休息着,我先走了!”
“成。”二铁子点点头,看向媳妇儿,道:“你替俺送送黑子兄弟。”
同一时间。
黄泥屋里边,小翠挺着大肚子,瞪大着眼睛,站在疯婆娘前边,不由自主的说道,“弟妹,你是真俊啊!”
疯婆娘眨巴着大眼睛,显得又俊又可爱,让小翠很想伸手捏捏她的脸颊。
“弟妹啊,你这两个小梨涡,真漂亮!”小翠凑到疯婆娘眼前,盯着对方即便不笑,都很清晰的小梨涡,不由得有些羡慕。
陡然,一道脚步声在小翠背后响起。
徐墨背着猎枪,眼神冷漠的盯着背对着自己的小翠。
听到动静小翠连忙转身,在看到徐墨背着猎枪,那双眼睛冷嗖嗖的盯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慌,忙喊道,“黑子,我可是你嫂子,你、你不能打我。”
说着,小翠挺了挺大肚子,“我、我肚子里可是你们徐家的骨肉......”
徐墨没想到小翠的感应会这么大,不由得轻笑一声。
刚刚他看着黄泥屋内有小翠声音,还以为是徐安他们闹上门来了,没想到只是小翠一个人。
再瞧着疯婆娘现在的模样,徐墨不由得眼睛一亮,这媳妇,长相真没得说。
“等赚钱了,就带薇薇去大城市看看。”徐墨心中有了决定。
小翠见徐墨露出笑容,脸上的紧张稍稍缓了些,有些结巴的说道,“那、那啥,二叔要是没啥事情,俺就先回去了。”
言罢,小翠小心翼翼的沿着墙角,避开徐墨,向着外边快步走去。
“你走慢些!”徐墨还真怕小翠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
被徐墨这么一说,小翠走得更急了。
听徐墨不答应,徐大头也没有强求。
在他看来,徐墨之所以能够打死狼王,肯定是运气使然。
大伙儿从小玩到大,徐墨有啥能耐,他们还能不知道?
至于徐墨救人的手法,也并没有那么稀奇,大伙儿都懂,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一个个都来不及做出反应而已。
徐大头之所以邀请徐墨,讲真,抱得是拉徐墨一把的想法。
毕竟,现在大雪封山,想要进山捕猎,单靠个人,并没有那么简单。
有道是人多力量大嘛。
退一万步讲,之前,他们是被狼群包围了没错。
可即便没有徐墨帮忙,虽然他们肯定会有死伤,但也不可能全军覆没。
这就是人多的好处。
要是徐墨一个人被狼群包围,那就必死无疑了。
“黑子,你要是改变主意,记得来找我啊,那我就先走了!”
看着这夫妻俩大块咀嚼,徐大头也有些受不了了,决定回家煮点狼肉吃吃。
“行!”徐墨满口答应。
吃饱喝足,徐墨用积雪擦拭双手,用从小房拆来的木板,开始钉床。
疯婆娘只是有点疯癫,并不是蠢傻,在看到徐墨忙前忙后,便闷不吭声的上前帮忙。
另一边,大房内,徐安看着一片狼藉,当真是欲哭无泪。
幸好徐大头这群人跟着出面,抢下不少粮食跟生活物品,要不然,当真可以家徒四壁来形容了。
老娘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老徐心烦气躁,抽着焊烟。
小翠挺着大肚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张椅子,哭丧着脸,看向徐安。
“看看看,整天就知道看!”迎上小翠的目光,徐安没来由的一阵火大,愤愤地走到门口,坐到门槛上。
半晌,老徐站起身来,踹了踹坐在门槛上的徐安,道:“你跟我去大憨家一趟,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徐安是典型的窝里横,一听老徐让他去大憨家,有些怂,道:“爹,这事儿,要不就算了吧?”
“算?怎么算?咱们的床跟被子都被他们拿走了,难不成,咱们一直挨冻?”
老徐心里边也有股狠劲,被褥什么的,要是拿不回来,他就赖在大憨家不走了。
迫于老徐平日里的威严,徐安既不愿意,也不敢多说什么,施施然的起身,跟着老徐,向着院外走去。
老娘也折腾累了,跑到内屋,抱了一捆茅草,直接在客厅里边打起地铺。
也幸好火炉里边一直生着火,因为太烫,没被人抢走。
小翠满脸委屈,折腾大半天,她都饿了。
可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敢开口,瘪着小嘴,寻思着要不要去娘家对付一口。
问题是,真要回娘家了,那就是给夫家丢脸,到时候徐安肯定要揍她。
黄泥屋内。
徐墨用木板钉了一张简易的床,将旧棉被铺在下边,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
将铁锅洗干净,烧了一锅水,看向疯婆娘,笑道:“薇薇,过来,我给你洗把脸!”
疯婆娘歪着脖子,面容被乱发遮盖。
见疯婆娘这模样,徐墨笑着摇摇头,拿起毛巾,泡了泡热水,将其拧干,走向她。
疯婆娘那张脸,是真脏。
油腻就不说了。
徐墨就搞不懂,她拿来的锅灰,涂得厚厚一层。
白毛巾直接变成了漆黑,怎么漂洗都弄不干净。
前世今生,徐墨还是第一次见到疯婆娘的真容。
前世,开春后,徐墨就去当兵了,等六年后探假归来,疯婆娘早已经化为一蓬黄土......
真美!
徐墨愣愣地看着疯婆娘的面容。
皮肤有些黑,可五官格外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配合长长地睫毛,就好似洋娃娃。
瞧着疯婆娘干裂的嘴唇,徐墨想了想,准备等会儿去弄一支‘唇膏’。
嘴唇制作并不是很难。
“乖乖在家待着,我出去一趟!”
疯婆娘眨巴着大眼睛。
等徐墨走出黄泥屋,疯婆娘扭头看向刚刚铺好的床,嘴角微微上扬,走上前去,将褶皱的铺垫抹平。
整理完铺盖,疯婆娘又将放在小土罐里边的獐子肉拿了出来......
与此同时。
实在是饿急的小翠,挺着大肚子,贼头贼脑的走到黄泥屋外。
瞧着丢在地上的骨头渣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眨眨眼,盯着黄泥屋紧闭的房门,又扭头看了看前院,小翠小心翼翼上前,捡起一根骨头,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唤了起来。
拿着骨头,小翠小口小口的嗦了起来。
真香!
“嘎吱!”
就在这时候,黄泥屋那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吓得小翠差点摔倒在地。
在看到是疯婆娘后,小翠长松一口气,将捏着骨头的右手,背在后边,脸颊泛红,干咳一声,道:“俺、俺只是过来转转。”
疯婆娘直勾勾的盯着小翠的大肚子。
小翠被疯婆娘的眼神盯着心里发毛,暗道大意了,要是对方发疯,自己可遭不住啊。
这一刻,小翠很想哭。
下一瞬,小翠瞪大眼睛,只见疯婆娘伸出右手,捏着一根筷子,上边戳着一大块獐子肉。
“给、给我?”小翠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迈着小步上前。
见疯婆娘一直抬着手,小翠贝齿咬唇,一把夺过筷子,转身就跑。
可,跑了没几步,她又停住了。
要是把獐子肉带回老房......那她怕是吃不上几口。
扭头看向站在黄泥屋门口的疯婆娘,小翠犹豫再三,嘴巴一张,直接啃咬了起来。
快速将一大块獐子肉吞入肚,小翠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旋即见疯婆娘要回屋,忍不住开口道,“喂!”
疯婆娘歪着脖子,注视着疯婆娘。
小翠眨眨眼,道:“你现在跟黑子成家了,就要有妇道人家的模样。要不,我帮你捯饬捯饬。”
也不管疯婆娘答不答应,小翠挺着大肚子,向着疯婆娘走去。
“走,进屋,我帮你捯饬。”
有道是一孕傻三年,现在的小翠就是,她根本就没想过,如果疯婆娘发起疯来,她会啥下场。
拉住疯婆娘的手,小翠笑嘻嘻的将她拉进屋,一边说道,“弟妹啊,当年你们这群知青下乡,村子里所有人都说你长得跟天仙似的,黑子能够娶到你,当真是他的福气啊。”
等小翠走后,徐墨便开始制作土法唇膏,熬制蜂蜡加上茉莉花干等药草。
也不需要什么模具,弄什么好看模样,徐墨直接用瓷碗将其装起来。
徐墨仔细认真的教疯婆娘怎么将‘唇膏’涂抹在嘴唇。
疯婆娘只是疯,又不傻,在徐墨教了几遍后,也算学会了怎么使用‘唇膏’。
忙完后,徐墨便走出黄泥屋,开始练习军体拳。
现如今的军体拳,讲究一招毙敌,招法狠辣,锁喉、插眼睛、踢裆都是基操。
等98年后,全军改练新式军体拳,不再是一招毙敌,而是一招制敌。
在徐墨重生前,军部里有小道消息在传,新式军体拳又要修改,注重一招擒敌。
徐墨练习的是第二版军体拳,其中有着古武影子、什么八卦、八极、形意拳等等,都融入其中。
这时候南都军区的总教官,就是一位横练老宗师。
当然,即便是横练老宗师,也挡不住子弹。
不过,对方的皮通过各种淬炼跟药物浸泡,真就跟牛皮差不多,韧性十足。
重生前,徐墨也算是总教官的弟子,知道怎么淬炼肉身。
问题是,淬炼肉身的法子,太费钱了。
此刻,徐墨半蹲马步,上半身微微前后摆动,犹如骑马行军。
扎马步,是基本功。
徐墨也没有好高骛远,重头练习,让现在的身体,适应各种搏杀技巧,形成身体本能,肌肉记忆。
这具身体虽有些营养不良,可毕竟是山里孩子,从小野惯了,底子还算不错。
十几分钟后,徐墨感觉大腿有些酥酥麻麻,因为血液循环太快,使得身体都暖烘烘的。
徐墨知道差不多了,再练下去,可能会损伤肌肉。
全身黏滋滋的,却又没法子洗澡,这让徐墨非常不舒服。
......
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着。
小翠会趁着老徐他们外出寻吃的,偷偷来黄泥屋,找疯婆娘聊天。
当然,自始至终都是小翠在说,疯婆娘一声不吭的‘聆听着’。
五天后,家里余粮即将耗尽。
天蒙蒙亮,徐墨便背着两根猎枪,走出了黄泥屋。
走进前院,徐墨看着大屋,见里边火光昏暗,很显然是干柴有些不够烧了。
就在徐墨准备转身的时候,大屋的房门被人打开,徐安缩着脖子,双手拢在袖子里,走出屋。
在看到站在院子里,背着两杆猎枪的徐墨时候,徐安微微一愣,旋即狠狠地瞪了一眼。
徐墨毫不在意的耸耸肩,转身向着院外走去。
徐墨拿出狼皮制作的手套,戴在手上,脖子上围着狼皮头巾,一步步向着山里走去。
积雪更厚了。
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毫无生机可言。
行走在雪地中,徐墨就如同孤魂野鬼,耳畔的厉风,如哭如泣,令人心头发毛。
徐墨依然向着山脉背阴地走去。
那些位置,积雪会少一些,还有些许植物存在,会引来野货。
两个小时后,徐墨出现在一片被冻住的山涧附近,瞧着远处稀稀疏疏的一些枯黄杂草,便寻了个地方,把狼皮铺在地上,直接坐下。
根本就不需要找什么隐藏之地,鹅毛大雪飘着,十几分钟,就将徐墨的身影遮盖。
在这种季节进山捕猎,需要耐心,更要有毫无收获的准备。
徐墨垂着眼皮,养精蓄锐。
时间一点点过去,雪越下越大,除了寒风呼啸,并没有其他杂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墨眼皮一抬,因为睫毛被冻住,有些影响视线。
不过,徐墨依然清楚的看到,一头獐子从远处缓慢走向杂草丛。
獐子竖着耳朵,不断颤抖,听着四方的风吹草动。
徐墨眼神冷漠的注视着慢慢靠近杂草丛的獐子,并没有急着动手。
等獐子走到杂草丛旁边,缓缓低下脑袋,开始吃草,徐墨猛地抬手。
用的是老裤子那里换来的老猎枪。
三点一线。
没有任何杂念。
开枪!
“嘭!”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
枪管扬起呛鼻的黑烟。
那头獐子应声而倒,脑袋都被打烂了。
“运气还算不错!”
徐墨笑着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积雪,大步向着倒在雪地中的獐子走去。
这头獐子足足有五十多斤,又足够徐墨跟风疯婆子吃上几天......不对,还要加上经常来蹭吃蹭喝的小翠。
对于小翠蹭饭行为,徐墨倒不怎么在意。
让她陪陪疯婆娘,也算不错。
抓住獐子的脖子,将它都快被打烂的脑袋按进雪地里,等了几分钟,才将其拔出。
快被打烂的脑袋彻底被冻住,徐墨才将它背在肩膀上。
肩扛着獐子,徐墨另一边肩膀挂着一把猎枪,手里提着一把猎枪,闷头向着山外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距离徐墨半里多外的地方,一群年轻小伙聚在一起。
“有枪声响起,是上叶村的人?”
“有枪声,就代表着有猎物,要不,咱们过去瞧瞧?”
“走走走!”
“上叶村的叶狗子,上次仗着人多,抢了咱们一窝土蜂窝,这次要是叶狗子他们,咱们也要把他们猎到的野货抢过来!”
一群人背着猎枪,长弓,或者紧握着削尖的矛棍、粪叉,顶着风雪,向着枪声响起方向赶去。
徐墨并不知道,因为枪声,引来隔壁村的一群青年小伙。
此刻,他正缓慢地行走着。
在这种大雪覆盖的山里边,最忌讳疾行。
“嘭!”
走了十几分钟,徐墨忽然听到身后有枪声响起,惊得他本能地翻滚在地,将獐子尸体挡在前边。
百多米外,十三位隔壁村的青年小伙,一个个都气喘吁吁,为首的青年高抬着猎枪。
刚才,就是他朝天开枪。
徐墨匍匐在地,用獐子尸体作为掩护,半眯着眼睛,盯着快步向着这边跑来的十三人,大喊道,“姚健,你们要坏规矩?”
都是邻村的,大伙儿都算认识。
听到徐墨的高喊,姚健撇撇嘴,脚步不停,喊道,“狗屁的规矩,有填饱肚子重要?再说了,是你们村的叶狗子先坏了规矩,前段时间抢了我们先发现的土蜂窝。”
盯着越来越近的十三人,徐墨目露迟疑,犹豫着要不要开枪。
一旦开枪,就算没打中致命部位,在这种环境下,怕也难逃一死。
就在俩人吃饱喝足的时候,叶大牛的呼喊声,自黄泥屋外响起。
“黑子,黑子!!”
听到叶大牛的呼喊,徐墨便猜到什么事儿,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对着疯婆娘说道,“我出去下!”
言罢,徐墨大步向着黄泥屋外走去。
走出黄泥屋,徐墨便看到叶大牛气喘吁吁的背着叶红星。
叶红星那条受伤的胳膊,暴露在外,皮肤表面呈现着青紫色。
跑到徐墨跟前,叶大牛稳了稳气息,道:“黑子,救救红星啊!”
见叶大牛满脸焦急,那双眼眸中泛起泪花,徐墨皱着眉道,“大牛叔,我也没有十足把握。”
“黑子,叔知道,你担心什么。叔在这里给你保证,只要你肯救红星,不管最后他能不能撑过来,叔都不会怪你。”
趴在叶大牛背上的叶红星,脸色煞白,目露恐惧,声音颤抖,“黑子,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都还没娶媳妇,我不想死啊!”
徐墨低声一叹,盯着叶大牛,道,“叔,丑话我先说前头,要是红星撑不过,那也跟我没关系。”
“叔晓得、晓得!”
“那行吧!”
徐墨转过身,走进黄泥屋。
在叶大牛跟叶红星焦急的目光中,徐墨捧着一个挺高的小土罐,走出屋。
将积雪装入小土罐,徐墨走到叶大牛跟前,盯着趴在他背上的叶红星,道:“把胳膊伸进去!”
“哦哦哦!”
叶红星连忙将没啥知觉的胳膊,伸进小土罐里边。
徐墨的办法非常简单,就是将叶红星这条胳膊彻底‘冻死’。
“叔,你去老瞎子家里,要点毛蜡烛。”
“好好好!”
叶大牛连忙放下叶红星,扭头就向着院外跑去。
叶红星半蹲在地,胳膊伸在小土罐内,眼巴巴的看着表情冷淡的徐墨,问道:“黑哥,我会不会死啊?”
徐墨没吭声。
现在外边的气温极度,已经达到零下四五十度,叶红星放在小土罐里边的胳膊,很快就被冻僵。
徐墨伸手按了按,梆硬。
没多久,叶大牛跟他媳妇,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叶大牛提着一个小布袋,里边装着毛蜡烛。
老瞎子是村里的土中医,家里边藏着各种药草。而毛蜡烛,算是目前最好的止血草药。
叶红星他娘红着眼,跑到叶红星跟前,将一件袄子披在他的背上。
“黑子,这是毛蜡烛。”叶大牛将小布袋递给徐墨,同时,拿过叶红星他娘提着的大布袋,道:“黑子,这些粗粮跟粗盐,你先拿着。对了,还有这柄军刀,是红星他哥寄回来的。”
徐墨没接过大布袋,他现在不缺吃食,更不会去吃粗粮。
倒是那柄军刀,让徐墨眼睛一亮。
“叔,吃食就算了,这柄军刀我要了!”
“唰!”
就在叶大牛准备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徐墨反握着军刀,忽然划向叶红星伸在小土罐里边的胳膊。
叶红星都没啥反应,便感觉蹲着的身子有些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叶大牛,跟叶红星他娘,瞪大眼睛,看着叶红星的肩膀。
左臂没了。
“俺、俺的胳膊没了!”叶红星扭头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肩膀。
鲜血外涌。
徐墨抓起小布袋内的毛蜡烛,按住胳膊端口处。
“俺的儿啊!!!”叶红星他娘嚎啕大哭。
叶大牛寒着脸,踹了自己婆娘一脚,“人还没死呢,哭个啥子。”
“叔,只要毛蜡烛能够止住血,红星就问题不大。”
换而言之,要是止不住血,叶红星怕是撑不过去了。
徐墨转身走进屋,用军刀割了一大块獐子肉,旋即走出屋,递给叶大牛,道:“给红星熬汤补补,能不能活下来,就看阎王爷收不收他了。”
“黑子,谢了!”叶大牛使了个眼神,让自己婆娘接过獐子肉,吸了口气,抱起双目失神的叶红星,“娃儿,你可要撑住啊!”
“黑子,那叔就先走了!等红星康复了,再让他亲自上门道谢!”
“嗯!”
叶红星他娘低声抽泣,提着獐子肉,又抱起装有叶红星手臂的小土罐,跟上自家爷俩。
徐墨低声一叹,止血只是第一步,还要避免发炎......叶红星能不能活下来,真就全凭天意了。
就在徐墨准备转身回黄泥屋的时候,一阵叫骂声从前院响起。
只见一大群人,抄着扁担、柴刀,气势汹汹的向着这边快步而来。
徐墨剑眉一挑,第一时间跑进屋,拿起老猎枪。
“徐黑子,你给我滚出来!”
“徐黑子,杀人偿命,你害死狗子,今儿个就要给他陪葬!”
“对对对,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徐墨皱着眉,看着情绪激动的乡亲们,冷声道,“你们放什么狗屁?谁特娘的说叶狗子是我害死的?”
叶狗子他爹,叶大憨身材魁梧,因为激动,整张脸就跟喝了酒似的,涨红着,怒视徐墨,大骂道,“奎子都说了,要不是你在狗子脖子后边抹了灰碳,他不会死。”
徐墨被这句话给气乐了,叶狗子被咬到了动脉,自己用灰碳止血,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自己要是什么都不做,叶狗子怕死得更快。
瞧着群情激奋的乡亲们,徐墨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会听的。
叶狗子死了,他们这些亲朋,肯定想要借着各种事由,发泄心中悲愤。
徐墨半眯着眼睛,盯着紧握柴刀,破口大骂的叶大憨。
这年头,这破地方,杀个把人,真不算什么大事儿。
徐墨现在这具身体素质还太差,要是被这群人围攻,百分百会被打死。
所以,徐墨寻思着,要不要来个擒贼先擒王,先打死叶大憨。
远处,老徐等人凑在一起。
老娘咒骂道,“俺就知道,这小畜生肯定会惹出大事。现在好了,这白眼狼肯定会被大憨一家子打死。哎,这小畜生横死在家里,影响风水啊。当家的,这可咋整?小翠还大着肚子呢?会不会给咱们的大孙子招来鬼祟啊?”
挺着大肚子的小翠,脸色略显苍白,双手轻揉着肚子,她也担心,小叔子被人打死在院子里,会不会害到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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