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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诡异修仙文,这炮灰后娘我不当了前文+后续

草莓炒辣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清水溪边。大雨滂沱。两个披着蓑衣的女子隐藏在草丛中,一动不动,沉稳得好似石头。又一条黑鱼出水,踏上陆地。待它靠近一些,孙氏抓着柴刀迅捷出手,比起江西西毫无章法的乱砍,孙氏动作利落,几乎都是两三刀便将黑鱼毙命。两个人干活,速度确实比江西西独自一人快许多。到正午,便已足足收获四条。大蝴蝶在村子里游荡吃人,清水村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阴霾中。江西西带着孙氏独自行走,在泥泞的村路留下四行脚印。两人的脚踩在泥水中,发出“啪叽、啪叽”的响声让人想起牙齿咀嚼带血肉食的声音,极其压抑。昨日,孙氏听了一夜这样的声音。她提着柴刀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脸色开始发白。“放心,有我在。”略带冰凉的手握上了她的手腕。孙氏顺着手腕看向身侧披着蓑衣的清...

主角:傅星辰傅月亮   更新:2025-01-16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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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星辰傅月亮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进诡异修仙文,这炮灰后娘我不当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草莓炒辣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水溪边。大雨滂沱。两个披着蓑衣的女子隐藏在草丛中,一动不动,沉稳得好似石头。又一条黑鱼出水,踏上陆地。待它靠近一些,孙氏抓着柴刀迅捷出手,比起江西西毫无章法的乱砍,孙氏动作利落,几乎都是两三刀便将黑鱼毙命。两个人干活,速度确实比江西西独自一人快许多。到正午,便已足足收获四条。大蝴蝶在村子里游荡吃人,清水村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阴霾中。江西西带着孙氏独自行走,在泥泞的村路留下四行脚印。两人的脚踩在泥水中,发出“啪叽、啪叽”的响声让人想起牙齿咀嚼带血肉食的声音,极其压抑。昨日,孙氏听了一夜这样的声音。她提着柴刀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脸色开始发白。“放心,有我在。”略带冰凉的手握上了她的手腕。孙氏顺着手腕看向身侧披着蓑衣的清...

《穿进诡异修仙文,这炮灰后娘我不当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清水溪边。
大雨滂沱。
两个披着蓑衣的女子隐藏在草丛中,一动不动,沉稳得好似石头。
又一条黑鱼出水,踏上陆地。
待它靠近一些,孙氏抓着柴刀迅捷出手,比起江西西毫无章法的乱砍,孙氏动作利落,几乎都是两三刀便将黑鱼毙命。
两个人干活,速度确实比江西西独自一人快许多。
到正午,便已足足收获四条。
大蝴蝶在村子里游荡吃人,清水村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阴霾中。
江西西带着孙氏独自行走,在泥泞的村路留下四行脚印。
两人的脚踩在泥水中,发出“啪叽、啪叽”的响声让人想起牙齿咀嚼带血肉食的声音,极其压抑。
昨日,孙氏听了一夜这样的声音。
她提着柴刀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脸色开始发白。
“放心,有我在。”
略带冰凉的手握上了她的手腕。
孙氏顺着手腕看向身侧披着蓑衣的清瘦女子,她神情不急不缓,看向自己的眼神如此让人心安。
“有我在。”
孙氏微微吐出一口浊气,唇角牵起一抹笑,情绪稍许安定下来。
傅家院子门被人从里面栓上。
江西西敲门。
无人应。
孙氏想了想,又唤:“大丫,娘回来了。”
里面有尖细的呵斥声响起,紧接着院子里发出霹雳乓啦的声音。
门开了。
一个沾满泥巴的女童扑腾着开了门。
她脸上有藤条抽打的红痕,在看见孙氏的时候,立刻哭着扑过来:“娘,你回来了。”
堂屋里,嘶哑的怒骂传来。
“你这个死丫头有毒啊,还跑去开门,不知道那鬼东西会敲门会装人吗!”
大丫扭头看向堂屋,带着哭腔喊道:“怪物只有一个,外头的两人明明是我娘和西西姐,才不是什么怪物!”
孙氏震惊地看着大女儿脸上的伤痕,“大丫,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大丫哭道:“打的,陆姐姐打的......”
江西西也发现了家里的不对劲。
堂屋里,陆可欣坐在江西西常坐的那把高椅子上,她拿着根通体漆黑的鞭子,神情高傲,满面春风。
看不出半点虚弱的样子。
陆父陆母站在一旁。
江西西离开前,还与陆家势如水火的两个小东西,在讨好卖乖的喊陆父陆母祖父祖母。
而在陆可欣的脚边,孙氏年迈的公婆浑身是伤,正畏畏缩缩地跪着给她捏脚捶腿。
“陆家妹子!你在干什么丧天良的事!这么折辱眼睛都要瞎了的老人家!”
孙氏目眦欲裂,她扔了手里头的黑鱼冲进堂屋。
“啪——”
漆黑的鞭子落下,孙氏疼得摔倒在地上,她感觉半边身子都在发麻,令她站都站不起来。
陆可欣低头抚摸手里的黑鞭,一脸得意道:“怎么样,我师父送我的法器还不错吧?”
还是修仙好啊。
她陆可欣也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了!
“师父?”
清冷的女音缓缓响起。
江西西进到屋内,她已经脱了蓑衣,但雨势太急,饶有庇挡她衣裳亦濡湿一大截,头发缱绻着垂落在胸前。
“我怎么不知道,我才出去这会儿,你便有师父了?”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陆可欣看向旁边,唤道,“星星,小月亮。”
龙凤胎闻言,乖巧走到陆可欣身旁。
“娘亲~”
声音软软糯糯,黏腻极了。
陆可欣得意地看向江西西,这两日屡次三番受到的打击,在这一刻得到了弥补。
她浑身毛孔都感到舒畅,感觉自己终于赢了一次。
然而江西西一点没有被挑衅到的样子。
她面色平静地吐出一声轻嗤,一脸疑惑地问:“真有意思,你们是在唱大戏吗?”
“清晨反目成仇,朝食互相折磨。”
“到了正午......这一出演的是相亲相爱?”
“还不是你故意让星星和小月亮与我们生罅隙!清晨那般,那般情景,你竟让他们两个小孩子做那种选择!”
成年人都难以抉择,他俩还只是这么小的孩子。
“不过是仗着自己有点本事罢了,现在星星和小月亮我也能护着,你还有什么把戏挑唆我们?”
陆可欣眼里淬着毒光,手中黑鞭高高扬起,“江西西,那天你害我被罚,今天我要你百倍偿还!”
陆可欣用尽全力,黑鞭如蛇,呼啸的破空声在堂屋里响起。
孙氏才刚站起来,便看见那鞭子飞向江西西。
西西妹子那般瘦弱的身子,这一鞭子下去......
“小心!”孙氏大喊一声,动作比思绪更快,扑到江西西面前,张开双臂。
她闭着眼睛,等着后背传来刺骨鞭笞,然而过了许久,鞭子都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面前,江西西的视线掠过自己看去,不知为何,孙氏感觉江西西漆黑的眼眸深处,隐隐有光华潋滟转动......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
苏氏茫然地扭头看去——
陆母不知何时冲到了她二人的前方,正好将陆可欣挥出的鞭子稳稳接下。
陆可欣脸上的酣畅之意都没来得及收起,看着被打得趴在地上的母亲,她不敢置信。
“娘!你为什么要冲过去?你疯了吗?!”
陆母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她睁大眼睛惊恐地大喘气着。
“线,线......”
“先什么先?”陆可欣怒道:“娘,你让开!爹,你把她扶走,我也是服了她了!”
陆父立刻过去把老妻扶起。
让她坐下,一边给她拍背捋气,一边心疼不已。
“你这是干什么啊?可欣遭了罪,想出出气,你总不能因为愧疚不让她把气出出来啊......”
陆母摇头。
她开始捶自己的头,捶青捶肿了也不停止,神情痛苦地喃喃自语,“......线。”
陆可欣没管突然发疯的老母,她只想报仇,让江西西也尝尝她昨日被按着打的滋味。
狠狠一鞭子下去。
“啊!”
陆可欣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她尖锐地大叫,“爹!!!你怎么也这样!!!”
陆父痛苦地惨叫。
他躺在地上打滚,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冲出来。
翻滚间,他看见一条极细的血色丝线从天上飘落下来,一路连接......到他的脑袋上。
线、线!
血线蠕动的感觉如此明显,他的头颅似乎在被什么东西强行钻入。
好痛、好痛。
原来他的老妻,说的是这个线!
陆父双目通红,他抬头看向江西西,她黑沉的眼睛定定地盯着自己,那眼眸深沉地像是黑洞,里头有无数蠕动的血线......
“妖怪、妖怪!”
陆父怒吼着冲向江西西,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死死用力!
陆可欣再也保持不住理智,从高椅上站起来。
“爹,娘!你们在干什么!”

陆父半天没有进门。
屋子里,龙凤胎有些担心,便手牵手到院子门口。
看见陆父站在那,傅月亮好奇地问:“陆伯伯,是陆姐姐回来了吗?怎么还不进屋?”
陆父僵硬着身子让开。
傅月亮一下子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人,她原本弯眸笑的眼睛缓缓睁圆。
她想叫,被陆父一把捂住嘴。
傅星辰的性格成熟些,脸也在霎那间惨白,他忍不住频频看向身后堂屋——
里面有个佝偻着腰的妇人。
她长着一张跟陆母一模一样的脸,正呆板地坐在椅子上。
她察觉到了视线,转动脖子朝院子门口这边看来,那动作僵硬极了。
“跑!”
陆父大吼一声,一家三口带着龙凤胎连滚带爬地往屋外跑。
夜色深沉,孤零零的树木好似伸长脖子的怪物,俯身盯着下方匆忙逃跑的渺小人类。
跑!
跑跑跑!
傅星辰和傅月亮跑在最前方,陆可欣在陆父陆母的搀扶下紧跟在后面。
她没想到江西西说的是真的。
更没想到自己家竟是第一个遭殃!
她刚刚才挨了板子,是造了什么孽要被这么折磨。
重物摩挲地面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这时,一道分叉的路口出现在面前。
傅星辰犹豫片刻,拽着妹妹直接朝右手边那条略狭窄的小径冲了进去。
陆父陆母没时间思考,架着陆可欣便也跟着拐进去。
月色下,“陆母”的嘴咧得很开,死死盯着前方狼狈逃命的背影。
“......不、不乖。”语调粗嘎嘶哑。
在你追我赶中,一座陈旧的建筑出现在视野范围中。
“陆母”停下,面无表情的盯着它。
那是一座破败的小庙,孤零零地伫立着,庙里香烛燃烧发出的光亮将距离小庙不远的五人勉强笼罩。
......
一行五人连拉带拽,陆可欣疼得两腿直抽抽,布料摩擦屁股破皮了,鲜红的血顺着裤子渗透出来。
直到身后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消失,几人这才注意到不知从何时起,那怪物没再追来,它隔得老远站着原地看他们,眼神瘆人。
他们似乎安全了......
陆可欣抬头,看见前方麻姑庙。
庙门打开着,里面有人点燃了蜡烛,从门口能看见里面落满灰尘的麻姑娘娘塑像。
残破不全的麻姑娘娘仍保持着庄严的姿态,低垂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悲天悯人的神性。
有个人影在庙里来回走动。
几人面面相觑,擦掉脸上的汗,咽了咽口水走进去。
随着他们的脚步在庙内回响,那个在庙里抓耳挠腮翻找东西的人影缓缓转过身来,烛光映照出一张老人脸。
老人皮肤蜡白,形容枯槁,头发乱糟糟的团成一团,盯着他们的眼神直勾勾的,透着几分癫狂,跟追着他们的怪物有的一比。
龙凤胎和陆父陆母吓了一跳,转身就要跑。
刚松一口气的陆可欣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迫架起来往外挪,她急得满头大汗,立刻大喊:“别走,他是修仙者,是江西西的师父!”
老者正是江西西拜师的疯癫道人。
之前有多恨他的出现让江西西翻身,现在陆可欣就有多欣喜他真的是一个修仙者。
傅星辰和傅月亮害怕地躲在大人的身后。
老疯子听见陆可欣的话,挠了挠头,陷入沉思,“江西西是谁?我在找大蝴蝶,你们看见大蝴蝶了?它长得......嗯......它会拟态,会伪装成人......”
几人面色惨白——
是刚才追赶他们的怪物。
陆母正欲开口,却被陆可欣阻止,她看了眼躲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孩子,对母亲强硬地摇头,眼里有泪。
不能说。
这老道必须留在这里。
那怪物是忌惮他才不敢靠近。
只有他在,他们五人才算真正的安全。
陆母犹豫起来,不过没等她下定决心,一道脆生生的声音替她开了口:“爷爷,我们没看见!”
傅星辰躲在陆母的身后,正歪头看老疯子。
脸上表情纯真无邪,眉眼弯弯。
老疯子静观他一会儿,煞有介事地点头,“大蝴蝶一定还藏在这庙里面,爷爷再找找!”
说完扭过头举起手里的蜡烛,在庙里继续翻找起来。
“蝴蝶,蝴蝶蝴蝶快出来!”
几人相视一看,皆是松了一口气。
陆父陆母找到一些陈旧的蒲团垫在地上,让陆可欣趴在上面。
傅星辰和傅月亮累了,又惊吓过度,便一左一右依靠着陆可欣沉沉地睡过去。
万籁俱寂,星空如洗。
老疯子忙忙碌碌地在破庙里寻找着蝴蝶,供台上燃烧的蜡烛烛火在晚风中摇曳不定。
一阵微风吹过,将烛火熄灭,世界霎时黑暗下来。
“哎......”
“还是现代好,风根本吹不掉灯。”
江西西拿起放在桌上的火折子,重新点上火,暖色的光照亮整个屋子,也照出桌上翻开一页的《元灵心经》。
江西西伸手关上窗户,以防止烛火再被风吹熄。
她目前只能翻开《元灵心经》的第一页。
再往后翻就会头昏脑涨流鼻血,承受不住呓语。
老疯子跑掉之后没有再回来,如果再因为胡乱翻阅发生意外,没人能帮她。
而且老疯子的态度很割裂,他虽收了自己,却并不在意她的死活,甚至偶尔眼底还有敌意。
这寻仙之路,每一步都需要江西西自己谨慎注意。
不过江西西不贪多,凡事稳扎稳打,循序渐进更合她心意。
在没吃透吃熟《元灵心经》第一页之前,她绝不轻易翻开第二页。
这具身体体质不好,熬夜亦是不可取的行为。
江西西惜命的很,阅读到亥末时分,便上床歇息。
夜里做了很多梦,直到晨光熹微,窗棂格子洒落些单薄的光,照进贫寒的屋里。
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吵嚷,拍门声不绝于耳。
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吵醒,江西西不免有些烦躁,起身打开院门,江西西冷眼看着站在她院子外面的五人。
陆可欣被陆父陆母用几根木棍子和破布做成的简易担架担着,傅星辰和傅月亮站在最前方。
刚才吵吵闹闹,把门拍得啪啪作响的就是这俩小鬼。
江西西凉凉道:“有何贵干?”
傅星辰牵着傅月亮,理直气壮地道:“傅家也是我家,江西西你休想赶我们走,我和妹妹要回来住。”
“陆姐姐和陆婶婶陆伯伯也一起!”
他们一大早从庙里醒来,就发现老疯子不见了,思来想去最后觉得跟在江西西身边最安全。
她也在学习仙法,说不定那怪物会忌惮。
于是一大早就跑来傅家,试图寻求点庇护。
江西西上下扫他们一眼,看见他们一脸心虚的模样,笑了。
“遇到大蝴蝶了?”
“被吓到了?”
“没问题,可以住,这傅家院子让给你们,我走。”
想利用她?没门。
江西西说完,便要抬脚往外走。
“不行!你不能走!”傅月亮死死扯住她的衣角,眼里浮现一抹恼怒,“你是我爹花了银子娶回来照顾我和哥哥的,我和哥哥在哪你就必须在哪!”

“江氏,我不在的这两年,你便是这般待我孩子的?”
伞下,傅星辰和傅月亮躲在傅琰风的身后,他们被雨淋湿,小脸冻得发青。
古代女子见到自己久未归的丈夫,会是什么反应?是既见君子,含泪相逢;还是惊讶激动,不知所措?
江西西都没有。
哪怕在原主的记忆里,对于这个丈夫的片段也少得可怜。
她只记得嫁娶的那日,傅琰风一身喜服,容貌比天边的晚霞还要明艳灼眼。
只那一眼。
后来原主再也没见过傅琰风,剩下一抹夺目的红留在记忆深处。
记忆里,穿着红衣的夫婿自然是天底下最英俊的。
但具体到底长什么模样,却是不记得了。
雨中,傅琰风俊美无铸的模样落入江西西的眼。
她竟恍惚觉得,这容貌......也不过如此。
完全抵不上原主记忆中的那般鲜亮。
江西西笑了笑,声音很平稳:“......好久不见,你回来了。”
堂屋。
孙氏带着一家人避让,傅琰风携一双儿女坐在椅子上。
傅星辰和傅月亮虽然换上了干净衣裳,但还是不断地打喷嚏,脸蛋红红的。
显然是被冻着了。
傅琰风脸色铁青:“我问你话呢,回答。”
江西西坐在另一侧,与傅琰风三人泾渭分明。
她闻声看向龙凤胎,不太在意地道,“他们不听话,我教训教训。”
傅琰风一脸怒容:“犯了多大的错,要这么教训他俩?”
两个孩子,不给吃饭,还扔在外面淋雨。
若他今日没能赶回来,两个小孩在外面晕倒了都不一定有人发现。
“你真想知道犯了多大的错?”江西西从椅子上站起,走近傅琰风,面色奇怪地看着他。
压迫感袭来,傅琰风不适地皱了皱眉。
心里不合时宜地升起一个疑惑——她瘦瘦的,竟有这么高?
江西西却不管傅琰风心里如何在想什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傅琰风,缓缓开口。
“他们,胆子可大了。”
“敢往我房间里放蛇,给我房门设路障,故意撞翻我端热汤的碗以及叫村里别的女人娘亲。”
“你觉得我该不该罚?”
傅琰风心里一惊。
......这确实有点调皮恶劣了。还管别的人叫娘亲,这怎么能行,给村里人听见了怎么想他傅琰风的品行?
不过看见两个小团子流着鼻涕一脸委屈依赖的样子,重话又说不出口。
傅琰风压下心里情绪,对江西西道,“他们不懂事,你一个大人,跟小孩计较什么?”
“而且你一点事儿没有,何必揪着不放,孩子顽劣,以后好好教养便可。”
语气里透着对江西西小题大做的不满。
江西西立刻反驳,“谁说没事的!”
“他给我端了一碗热水泡的剩饭,里面放了好多泻药。”
“我吃了就拉肚子,拉到虚脱。”
“口干舌燥想要喝口水,去水缸边舀水喝,结果......”
“哗!掉进去,淹死了!”
江西西的情绪很亢奋,苍白的脸都因为激动染了点红,干瘦苍白的手朝着龙凤胎伸过去。
像是恶鬼要扑人。
吓得两个孩子浑身都在颤抖,扑进傅琰风的怀里就开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爹,爹!”
他们这两日被江西西折磨得够呛,淋了雨开始起烧,脸又红又烫。
傅琰风抱住孩子,黑着脸怒喝:“江西西,你够了!”
江西西耸耸肩,收回手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她这副样子,让傅琰风倒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他对自己这个娶进来的妻子没什么印象。
他要考官,而江西西勤奋踏实,能照顾家庭孩子,这才娶了她。
想到考官,傅琰风的心里又是一沉。
他不会再去书院了。
书院里那些有权有势的纨绔们拿他当乐子。
他们往他脸上画王八,嘲笑他吃不起肉,强行给他喂、喂......
想到那恶臭的味道,傅琰风胃里一阵翻涌。
掏出帕子掩住唇,傅琰风不太舒服地皱眉道:“江氏,既然我回来了,断不能让你这么欺辱我的儿女。”
“念你照顾他们两年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且认个错,今日这事我们就此揭过。”
“以后我们一家四口,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他会识文断字,以后可以在村子里当个教书先生。
而江氏勤快,负责照顾他和孩子,打点家事。
如果感情和睦,未来他或许可以给江氏一儿半女。
这样她晚年也能有个依托。
傅琰风觉得自己已经很宽宏大量,但是对面椅子上的女人听见他的话,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傅琰风脸色一垮,“江氏!”
江西西皱眉:“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你吼这么大声干什么?”
傅琰风冷声道:“既然听见了,去做饭吃吧,待会伺候孩子吃完,再烧点热水给孩子擦擦身子。”
他赶路辛苦,这一路上什么都没吃,早就饿了。
星辰和月亮晌午也饿着。
不提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休息,怎么能行。
江西西奇怪地看着傅琰风,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好特么自信。
难道说小说里高冷霸道的男主们都跟傅琰风一样,自我意识这么过剩?
江西西摇了摇头,对傅琰风道:“首先,听见不等于同意,我没错为什么要认。”
“其次,谁跟你一家四口?”
她的语气不咸不淡,仿佛事不关己,傅琰风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她想耍什么手段。
傅琰风脸色一垮,冷然质问:“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吗?傅琰风。”
江西西勾唇望着傅琰风。
“我,不想跟你过了。”

江西西的脸色已经白得像是死人了,她偏头看向陆可欣。
“对,是我。”
仙法天赋缓缓发动,无尽虚空中的某个不可言状的东西在缓缓奖励——
陆可欣看见江西西沉沉的双眸,瞳孔根本不是黑色。
那是红到极致后变成的黑,里面光华流转,那些诡异的红到发黑的物质在游动。
突然,脸上泛起痒意。
陆可欣伸手去摸,便看见一缕细长的血色虫丝从屋顶虚空垂落,正在自己的手中蠕动。
手心里甚至能感受到它的冰冷和粘腻。
陆可欣尖叫一声,立即甩掉。
她不断后退,却不小心绊到椅子,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江西西捡起陆可欣落在地上的黑鞭,“法器,不是让你拿来鞭挞凡人的。”声音平稳,却像是风携裹着雪粒。
傅星辰和傅月亮两人被吓傻了,抱做一团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江西西收起仙法天赋,感觉身体一阵虚脱,像是脑子里有一台超强马力的抽水泵抽走了她百分之九十的脑髓。
她勉强站住,对孙氏吩咐:“把他们几个连带着这两个小的,全部扔出去。”
陆家人发疯的时候,孙氏立刻就带着自己一家老小躲在一旁了。
现在黑鞭落在江西西手里,孙氏便不再怕陆可欣他们,听见江西西的吩咐,她压抑的怒火蹭地一下升起。
“我让你打我家公婆,打我家孩子!看我不扇死你!”孙氏气冲冲冲地扇了陆可欣好几个大耳瓜子,这才拎小鸡崽儿似的提着她扔出院子,连带着陆父陆母和龙凤胎二人。
门口。
陆家三人相视一看,惊恐地喊道:“不是错觉,江西西她是怪物!”
正常人哪里能是那副样子,还有那从天上落下来的血线......想起来便觉得一阵胆寒。
快走,快走!
远离这里。
陆家三人要离开,龙凤胎想要跟上。
陆母两眼一瞪:“你俩别跟着我们,爱死哪去死哪去。”
之前为了做戏,利用两个小东西喊女儿娘亲。
现在不需要了,她才不想带两个拖油瓶。
傅星辰期盼地看向陆可欣:“陆姐姐。”
陆可欣立刻摇头,后退一步,“我也一样,星星小月亮,你们别跟着我了......”
从今早他们见风使舵,一脚踹开他们的时候起,他们和龙凤胎的关系就回不到以前了。
龙凤胎委屈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陆家三口人狼狈离开。
院子里。
孙氏开始做晌午饭,她的手艺很好,穿越人士江西西难得地吃了顿饱饭,苍白的小脸也有了几分气色。
陆父陆母被赶走后,孙氏便自觉肩负起家务事儿。
将年老公婆安置着歇息,她就开始洗碗,洗衣,打整家务。
江西西坐在房间里看手里的黑鞭,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握在手里觉得沉甸甸的。
江西西尝试着挥了一下,那股抽水泵抽脑髓的感觉又出现了,只不过从超强变成了小功率。
但就算是小功率,也不是刚经历过巨大消耗的江西西能承受的。
她捂头蹲在地上。
等到痛苦的感觉消失,江西西看见墙上多出一道近七寸的深深鞭痕。
门口,孙氏领着几个孩子正担忧地探头朝里面看,“西西,你没事吧?”
刚才他们娘儿几个在堂屋里做事,感觉墙壁都晃了下。
江西西对他们道:“没事。”
低头再看这黑鞭,江西西的眼里闪烁光彩。
陆可欣被赶走后,大丫就告诉了二人离开后傅家发生的一切。
两人走后不久,老道长来过。
只是他的神志实在糊涂,根本分不清谁是他收的徒弟,只知道循着零星记忆找到这里。
陆父陆母昧着良心让陆可欣冒充江西西,老疯子不止给了她伤药,还赐她法器黑鞭,刘家公婆和大丫想告诉老道长真相,陆可欣就用鞭子抽他们。
只有睡着了的弟弟和小妹妹没有被她打。
黑鞭很奇怪,就像是活物一样,三丈之内能精准的打中目标,他们躲都没法躲。
虫丝那种大杀器江西西没办法经常使用,但现在这黑鞭,倒是趁手极了。
比起身为凡人的陆可欣,江西西使用起来威力更大,更可怕。
将黑鞭缠绕腰身作为以后经常用的随身法器后,消耗过度的江西西下午不打算干任何事,她准备睡一会儿。
修仙者也是要睡觉的。
这个位面没有打坐吐纳灵气一说。
整宿整宿不睡觉的修仙者,不能成仙只能升天——猝死的那种。
混混沌沌地睡了没一会儿,江西西听见门外有人唤她。
打开门江西西揉了揉头,问门口孙氏:“怎么了?”
孙氏脸上神色有些慌张,她看了眼院子的方向,压低了声音道:“西西,外面好像有东西......”
江西西的睡意褪去,她道:“你先带着孩子回房间里,我去看看。”
孙氏不放心,“我、我也可以陪你,让孩子回屋就行。”
江西西看向她,“放心,我不会有事。”
说完独自朝院门口走去。
江西西第一时间并没有将门打开,她站在门口仔细听外面的动静,手不动声色地摸向腰上黑鞭。
“砰砰砰!”
有规律的三声,因许久没有人开门,外面人似乎有些暴躁。
暴躁?
那大蝴蝶身上,可没有暴躁这种情绪,它游刃有余,调戏人心,嗜杀成性。
江西西伸手将门栓取下,双手用力一拉——
门外,一名身姿颀长的男子站在雨中。
他背着行囊,握伞的手白皙修长,长眉挺鼻,薄唇锋利,如星子般的眸底冷淡如雪,似有千年不化的寒冰。

傅星辰和傅月亮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江西西神情很认真,她没开玩笑。
傅星辰忍不住道:“可是我和妹妹都不会做。”
“不会做可不行,我这院子里不养闲人。”她看向门外,“要不然,你们还是走吧?”
傅星辰脸色煞白。
这个鸠占鹊巢的毒妇,这是他兄妹二人和爹的屋子!
傅月亮条件反射性地看向陆可欣的方向,寻求帮助。
以前他们有恃无恐,江西西性子软弱可欺,陆可欣强势,就算爹爹没在家,也有她护着他们兄妹二人。
但触及陆家一家人厌恶的视线时,傅月亮一下子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没人帮他们了。
“别赶我们,西西娘亲,我们可以学,我们现在去做。”
就算再怎么不行,也要硬着头皮上了。
江西西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又看向院里看戏的陆家三人组,道:“陆伯陆婶,你俩去帮衬着。他二人终究是两个孩子,要是在厨房里伤了烫了的话,我作为母亲心里也会难过。”
嘴里说着难过,面上却没有丝毫心软的神色。
陆父陆母领着龙凤胎进了厨房,看两人的眼神颇有些凶神恶煞的味道。
“生火!”
“把这个菜择出来,还有腊肉需要用丝瓜瓤子洗干净!”
厨房里不时传出呵斥声。
陆可欣躺在院子里,心也跟着颤了颤。
她还是很心疼两个孩子。
但一想到刚才两人那么干脆就把他们一家抛弃,她咬牙闭上眼睛,当做没有听见。
没一会儿,饭菜烧好了,四菜一汤。
傅星辰和傅月亮小心翼翼地端进堂屋,放上桌子,眼神讨好地看向旁边的女人。
卖相一般。
江西西又拿起筷子尝尝,不算难以下咽。
于是招呼众人一起吃饭。
傅星辰和傅月亮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他们不是无用之人,应该能留下来了。
陆可欣没办法动弹。
陆父陆母也不敢说给她端碗饭出去,于是各自盛了一碗出去吃,顺便给女儿喂点。
轰隆隆!!
几声闷雷响起,见晴的天突然开始变黑。
江西西看了眼屋外,脸上浮出一抹笑。
真好,要下雨了,给师父贡献的黑鱼终于有着落。
院子里,陆父陆母正你一口我一口给趴着的闺女喂饭,听见这几声闷雷,脸上神色变得焦灼。
好端端的怎么就要下雨了。
这院里没有遮挡,待会下雨可怎么办?
他们看了眼屋子里兀自吃饭的清瘦女人,抹了把脸,终究没拉得下脸皮去求江西西让陆可欣进屋。
“当家的,我们带可欣去柴房吧。”陆母提议。
陆父看了眼柴房方向。
就在厨房的旁边,江西西勤快,里面一摞一摞的柴放得规规整整,正好留下一半的空地足够闺女躺趴着。
陆可欣屁股和背上的伤不能沾水,啪嗒啪嗒的雨点落下,两人顾不得其他,赶紧带着陆可欣躲进柴房里避雨。
吃好饭,江西西让龙凤胎涮碗,叫陆父陆母照看好院子,而自己则穿上蓑衣,带孙氏一起出门。
柴房里,陆可欣大声问:“江西西你要去哪里,你走了,万一那怪物进门怎么办!”
她现在身残体弱,江西西不在,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江西西瞥她一眼,“我出门去做什么,不需要向你汇报吧?如果你觉得我这院子不安全,你也可以走。”
陆可欣顿时老实。
也不敢再说什么阻止江西西出门的话了。
怕她把自己打包扔出去。
孙氏顶着蓑衣,腰间别一把柴刀。
她看着走在前面的那抹身影,明明很瘦削细弱,但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比肩膀宽大的男人还要令人心安。
“我们现在去清水溪捕捉黑鱼,我师父爱吃。”
前面,江西西突然开口。
孙氏一怔,意识到她是在告诉自己,他们接下来要去干什么事情。
她点头,又想起来江西西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于是回答:“好,我明白了。”
孙氏话不多,属于手脚勤快的行动派,做事情非常踏实靠谱,江西西很满意。
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在雨中渐行渐远。
直到彻底消失不见,陆父陆母才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地将傅家院子大门关紧。
上栓。
这时候,傅星辰和傅月亮也从厨房里出来。
小脸脏兮兮。
陆父看见了,冷声问道:“怎么这么快出来了,碗洗好了?”
傅月亮被吓一大跳,急忙往哥哥背后躲。
傅星辰也眼神闪烁,支吾不语。
那碗油腻腻的,他们哪里洗得干净。
比做饭还要恶心,脏死了!
“没洗完碗还敢偷懒?”陆父立刻抄起旁边扫把,呵斥道:“赶紧去洗,否则看我不打死你们。”
陆父现在对龙凤胎胞胎没有半分好感,说打就真的打。
龙凤胎害怕,只能回到厨房继续干活。
陆母便在厨房挨着的柴房里给陆可欣上药,是她今早顺路采摘的草药,捣碎了碾成烂泥抹在陆可欣的屁股和背上。
“娘,我好疼。”
陆母闻言,戚然道:“可心乖,村子现在乱得很,娘也没办法去外面给你请村医,这草药止血化瘀的,你且忍着点。”
陆可欣便只能咬牙承受。
等抹好草药,陆可欣已经疼得汗水淋漓。
陆母起身准备出门洗手。
踏出柴房关上门,陆母一抬头,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下雨天光线不好,雨雾中,她看见院子里隐隐约约多了个人影。
人影转动身体,然后瞬间闪现至陆母的面前。
看清这人是谁,陆母心里的害怕陡然消失,她一脸激动道:“老仙长!是您来了!”
来人是老疯子。
比江西西更可靠的靠山。
老疯子没有理会陆母的热情,而是逼近她,突兀眼球里布满血丝。
“老六呢,她答应给我准备的黑鱼呢?”
他声音很大,几乎是在对着陆母暴吼,陆母被吓得一阵踉跄。
什么老六,谁答应了给老仙长黑鱼没给,惹得他生气。
隔壁柴房里的陆父也紧急出来,立刻跪在地上,“老仙长,我们不认识什么老六。”
老疯子一脸怀疑地盯着陆父。
“不可能,这里就是我捡到老六收做徒弟的地方。你们不认识老六,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又是谁?”
听见这话,陆父陆母两人相视一看,终于反应过来:这疯老道嘴里的老六,是江西西!以及他不记得昨日夜里见过他们了!
老疯子靠近了两人,眼神直勾勾道:“你们认识老六,对不对。”
“是......是认识。”
“她去哪里了,我的黑鱼呢?”
“她......”陆母正欲开口,突然脑子里一个胆大包天的念头一闪而过,她骤然闭嘴,眼神也变得犹豫和闪烁。
老疯子再度逼近陆父陆母二人。
“她怎么了......”
陆母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
“她受伤了!”
陆父震惊地看着陆母,压低声音质问:“你到底在说什么,江西西什么时候受伤了?”
“你别管,”陆母推开他,硬着头皮继续,“她受伤了,所以没能给您老人家抓黑鱼,如今动弹不得,正躺在柴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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