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庶妹太娇,同嫁嫡姐夜夜守空房》中的人物陈萤陈月如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喵丫头”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庶妹太娇,同嫁嫡姐夜夜守空房》内容概括:陈萤是国公府最不受宠的庶女,命如草芥,人人可欺;嫡姐陈月如却是太后赐婚的未来太子妃,外人眼里温婉大方的京城名姝。一场家宴上,嫡姐意图毁她清白,却在阴差阳错下让陈萤做了太子的女人。嫡庶同嫁,庶妹娇媚深得君心,嫡姐却夜夜独守空房。不甘冷落的嫡姐誓要打压陈萤到底,将她挫骨扬灰;妾室们也嫉妒陈萤得宠,用尽阴毒手段。陈萤一步步如履薄冰,为妾、为妃、为后,从最低处爬到了万人之上。所有欺辱作践她的人,最后都被她亲手送下地狱。这一路走来,她早就不再奢求真心。可当她与...
主角:陈萤陈月如 更新:2025-01-16 22: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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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萤陈月如的现代都市小说《庶妹太娇,同嫁嫡姐夜夜守空房》,由网络作家“喵丫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庶妹太娇,同嫁嫡姐夜夜守空房》中的人物陈萤陈月如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喵丫头”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庶妹太娇,同嫁嫡姐夜夜守空房》内容概括:陈萤是国公府最不受宠的庶女,命如草芥,人人可欺;嫡姐陈月如却是太后赐婚的未来太子妃,外人眼里温婉大方的京城名姝。一场家宴上,嫡姐意图毁她清白,却在阴差阳错下让陈萤做了太子的女人。嫡庶同嫁,庶妹娇媚深得君心,嫡姐却夜夜独守空房。不甘冷落的嫡姐誓要打压陈萤到底,将她挫骨扬灰;妾室们也嫉妒陈萤得宠,用尽阴毒手段。陈萤一步步如履薄冰,为妾、为妃、为后,从最低处爬到了万人之上。所有欺辱作践她的人,最后都被她亲手送下地狱。这一路走来,她早就不再奢求真心。可当她与...
倒是陈萤心里急迫了起来。
她知道嫡母这么说,不是真为了让她当什么滕妾和陈月如姐妹同嫁。
嫡母这么做,只是想把她继续留在国公府的缓兵之计。
只要太子答应了,今夜没有带她走,那嫡母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弄残她,弄废她,甚至是弄死她。
到时候等太子问起,嫡母就随便找个理由应付过去。
有太后撑腰,太子也不会为了她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女,就真的和国公府翻脸。
情急之下,陈萤出声道:“奴婢身份卑贱,不配当嫡姐的滕妾。”
闻言,太子转过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审视。
李娩则是勃然大怒,把手腕上缠绕的佛珠撸了下来,重重砸在陈萤身上。
陈萤闷哼一声,却并未躲开。
“我给你脸,你还不要!当真是随了你亲娘,骨子里就下贱!”
李娩骂得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可陈萤却无动于衷,只是安静地垂首而立。
太子看着陈萤这忍辱受气的模样,原本舒展的眉头微蹙,冷淡提醒道:
“国公夫人,陈萤已经是我的人了。”
李娩愣了一瞬,才意识到太子是在告诫她,她现在对陈萤动手就是逾矩了。
陈月如也在场,闻言心口又痛了起来。
陈萤算什么东西,也配她未来的夫君当宝贝一样护着?
可当着太子的面,她却只能压住心头的所有火气,维持着人淡如菊的样子站在一边。
最后,陈萤还是上了东宫的马车。
而且是当着她嫡母嫡姐的面,一步步走上去的。
快要放下车帘时,她还不忘回头看向她们:
“母亲和姐姐对萤儿的恩情,萤儿都在心中谨记。”
她想到娘亲临终前紧握着她的手,容颜颓败的憔悴面容上,那双与她如出一辙的眼眸却亮着固执的光,用尽全力地嘱托她:
无论在国公府的日子有多难,也要咬牙忍下去。
因为只有得了国公府庶女的名分才能摆脱贱籍,将来才有希望正常嫁人。
母亲从没指望过她高嫁,最后的遗愿也只是盼她嫁个本分男子,成为对方明媒正娶的正头娘子,一辈子都能抬起头做人。
也正因如此,陈萤才日复一日地忍受着嫡母嫡姐的欺辱凌虐。
现在,她却要嫁给男人做连名分都没有的通房奴婢,连最低等的妾都不算。
哪怕这个男人贵为太子,她也依然是世人眼里卑贱无比,以色侍人的玩物而已。
可若是不这样,她连活路都没有。
这都是被这对黑心的母女逼的。
她既然已经被逼上了这条路,她也不会自怨自艾,以后就是不择手段也要活出个人样来,让李娩和陈月如悔不当初!
......
陈月如眼睁睁地看着那辆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外,回到府中后就拿着刀子闯进陈萤的卧房,把陈萤遗留在这里的衣物割成碎片。
割完了衣物她还不罢休,又把屋里的东西一件件砸了。
“凭什么,她凭什么?一个娼妓之女也配和我抢殿下?我要把她挫骨扬灰!”
丫鬟们看到陈月如这般疯癫都有些害怕,谁也不敢上前去劝。
直到国公夫人李娩闻讯赶来,陈月如才安静下来。
李娩眼见女儿哭成了泪人,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安慰道:“你是马上要当太子妃的人,那个贱人不值得你哭成这样。”
陈月如在母亲面前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她哭泣落泪的样子是那么娇柔可爱,说出的话却无比狠毒:
“娘,你赶紧让人杀了碧儿,这贱婢太没用了。”
是她让碧儿把陈萤带到水榭,但原本该等在水榭里的是前院一个负责喂马的家丁。
按照她原本的计划,今夜陈萤会被那名家丁破身,到时她会带着众人撞破这一幕,以败坏家风的罪名把陈萤发落为奴。
如今那名家丁不见踪影,她未来的夫君太子却出现在了水榭里。
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竟是把她最瞧不上的陈萤亲手送到了夫君的床上。
“陈萤这贱人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竟然有这等手段!”
陈月如气红了眼,只能不断咒骂着陈萤下贱无耻。
“还有她那张狐媚子脸,早点拿刀子割花了就好了!”
她正骂着,忽而恍然大悟:
“娘,那个传闻说殿下心里一直藏着意中人,他的寝宫里挂着那名女子的画像,我收买了东宫的一名老内侍,找画师按照对方的描述重画了一幅。
刚看到那幅画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眼熟。
现在我想起来了,陈萤和画上的女子,竟然有几分相似!怪不得,怪不得殿下偏要带她回去......”
她心里忽生一计。
既然殿下喜欢的只是陈萤这张脸,那她若是毁了陈萤的脸,殿下不就对陈萤失去兴趣了?
......
陈月如下了决心的时候,陈萤已身在东宫。
太子本要让她今夜伺候,却临时被麾下的幕僚叫走去处理一件急事,便让宫人先把陈萤送到了一处名为锦绣阁的院子。
这院子虽然是在东宫的边上,里面的陈设布置却比陈萤在国公府的住处要华丽上许多,到处充满典雅的古韵。
但因为她现在只是个无名无分的通房,所以不配住进锦绣阁的主屋,就是住进东侧的偏室,已经是太子破例吩咐的结果了。
即便如此,陈萤也已经很满意了。
她分到的屋子安静温暖,还熏着好闻的香气,这股味道让她想起了早逝的娘亲。
娘亲没生病时,身上也总有淡淡的香味。
负责安顿的内侍离开后,陈萤独自躺在柔软的绣床上,心里想着今后的出路,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骤然觉得窒息,猛地睁开了眼。
眼前只有模糊的阴影,脸上却是一片刺骨的冰冷。
她本能地张开嘴巴想要呼吸,覆盖在她脸上的东西却丝滑地塌陷了下来,填补了她嘴里的空隙,让她呼吸不到空气。
陈萤浑身打着冷战,她在濒死的痛苦中意识到,有人用浸了冷水的软布捂住了她的脸!
那人用身子死死压住她的腿,不让她起身逃跑。
她拼命挣扎,右手抓住了身边的某样东西,拿起来凭感觉朝那人砸去。
这一砸落了空,东西滚落在地上,发出响声。
可惜这偌大的屋子里如今只有她一人,隔壁也没有住人,无人听见她的求救。
难道,她的结局就是在窒息中默默死去?
陈萤在绝望中一点点憋红了脸。
那人却发出阴冷的笑声,“小姑娘,你这张脸,可生得真好看啊。”
黑夜中,这人的声音不男不女,不阴不阳,幽冷诡异得像是鬼语。
“可惜了,这么好的脸,却长在你这下贱货色的身上。”
陈萤头脑发胀地听着,那人忽然拿了把刀子,刀锋就隔着湿冷的布在她脸上笔划着。
她顿时毛骨悚然,这疯子是要毁了她的脸!
那人发出桀桀的怪笑,“是先从这儿下刀,给你的嘴角画个笑模样?还是先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呢?”
陈萤在极度的惊恐中,她颤抖的右手悄无声息地伸进被子里,摸索到了一根发簪。
然后趁着身上那人全神贯注要下刀的一刻,猛地朝他的喉咙刺去。
那人为了躲簪子,身子不稳地朝旁边歪了下去。
陈萤身上少了压制,猛地朝床上爬起。
“贱人,你往哪儿跑!”
她不敢回头,一把扯了脸上的湿布,慌张地跑到了院子里,然后用尽浑身力气大声喊道:
“救命啊,有刺客!杀人了!”
不远处就有巡防的侍卫,被她的喊声惊动后冲了进来。
在她屋子里搜了一圈,却并不见除她以外的任何人影。
侍卫们从锦绣阁搜不到可疑的人,都去别处巡防了。
负责安顿陈萤的赖公公被打扰了清梦,来到锦绣阁时很不高兴。
他根本就不相信陈萤说的话。
东宫是什么地方,戒备森严,外人根本进不来。
就是真要进刺客,那也是要去暗杀太子殿下,她一个小小侍妾哪里轮得上号,分明是在撒谎,就是想博得殿下的关注而已。
赖公公又想到太子殿下连侍妾的名分都没给,这摆明了也是不在意她的意思。
于是,他嗤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
“陈姑娘,你怕是还没弄清自己的位置,奴才少不得多嘴提醒你两句。
殿下这两日正忙着为大婚做准备,他心里真正在意的还是你的嫡姐,未来的太子妃娘娘,而不是你一个自甘下贱,连姐夫都勾引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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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再度降临,陈萤不敢一人待在屋子里,干脆在院子里打地铺。
虽然院子里也不安全,但头顶有明亮的月光。
被月光照着,陈萤总感觉娘亲也在天上温柔地看着她,保佑她,心里勉强有了三分慰藉。
她一开始还强撑着,但到了后半夜时终是太过疲倦,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太子带着酒气走进锦绣阁的院子。
今夜他入宫赴宴,李太后在宴上提到了他大婚的事,命他婚后务必要善待太子妃。
他对陈月如并无半分好感,但顾及到陈月如背后的世家势力,还有她和李太后亲上加亲的姻亲关系,却也只能违背心意,接受这个太子妃的人选。
宴会散了后,他又被皇后叫去私下说话。
“母后听说你新收了一个侍妾?”皇后温柔地看着他,眼里却是深沉的。
他知道皇后名义上是关心,实际上是打探,所以答得淡漠:“不过是个玩物,不值得母后过问。”
皇后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母后之前送到你身边的女子个个都是家世清白又年轻貌美,你谁都不肯要,为何就看上太子妃的庶妹了?是因为她更年轻,更貌美?”
太子笑而不语。
皇后挑眉,“太子妃就生得足够美丽了,难道她的庶妹在姿色上更胜一筹?还是说,这个女子有些像是你那幅画像上的姑娘,你才对她另眼相看?”
那幅画像上的女子是太子心里的禁忌,即便是皇后提起,他也不愿多说:
“母后,儿臣知道分寸。”
太子闭上眼,把宫里的烦心事都抛之脑后,脚尖却好像碰到了什么,他警觉地睁眼,就看到睡在地上的陈萤。
她把被褥铺盖都拖来了,此时安安稳稳地平躺在上面,双手规矩地摆在胸前,睡姿极其乖巧。
只有那张娇嫩的小嘴轻轻张开着,露出她雪白的贝齿,隐约能见到舌尖一点嫣红。
太子本想把陈萤唤醒,问她放着屋子里的绣床不睡,为何要睡在院子的地上。
但看她睡得香甜,他忽然就有点不想吵醒她。
他俯下身把陈萤打横抱起,少女娇柔的身子在他怀里轻得像一只猫,又让他忍不住皱眉。
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庶女,平时是只吃猫食吗,怎么就瘦成这样?
陈萤在他怀里难受地动了动,额头却磕到了他坚硬的胸膛,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
瞧见自己双脚离地,她还以为是要杀她的人又换了新手法,吓得低叫出声,却被一只泛着冷香的手捂住了嘴:
“叫什么?”
陈萤认出了太子的声音,在心里松了口气。
不是来杀她的人,而是能给她活路的人。
见她放心地在自己怀里换了个更安稳的姿势,太子忍不住嗤了声,话语里满是戏谑,“怎么,把本太子当成驮你的车马了?”
陈萤连忙摇头,太子看她一双水光潋滟的明眸里好像会说话一样盯着自己,故意没有挪开手,反而用手指摩挲过她娇嫩的唇,看着她的唇瓣变得更加红艳。
然后就这么一路把人抱进了屋子,扔到了床上。
陈萤的嘴这才得了自由,可她刚要说话,太子的身子已经压了上来。
感受到身上属于成年男人的躁动气息,陈萤哆嗦了一下,抬眸时看见太子极具压迫力的眼神,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太子看到她那小鹿般忐忑不安的眼神,心里却生起了逗弄之心。
“想做我的女人,你这张脸也算够格。”
他俯首在陈萤耳畔,“不过——”
陈萤被他的停顿吊住了心,小心翼翼地等着。
“听说你是在青楼长大的,我要先验验看,你的身子干不干净。”
陈萤在风月之地长大,尽管母亲在世时把她护得很好,不许任何男人碰她分毫。
即使是在水榭那回,太子也只是扯了她的衣物,并未来得及进一步。
所以,此时,
她的身子僵得像是木头一样,动弹不得。
耳畔传来男人带着笑意的低语:
“现在怎么哑巴了?在你嫡母嫡姐面前求我带你走的时候,舌头不是挺利索的吗?”
陈萤不自在地仰着脖子,她也想讨好太子,学着青楼里那些承欢的女子。
可她做不到。
太子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她就酥软成一团烂泥,脸色羞红得像烂熟的苹果,嗓子眼却像是被黏腻的糖浆堵住,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看到她这般青涩,太子的眸色反倒柔和了几分。
“还以为你在床上有什么了得手段,这就吓得木头似的。”
他能看出陈萤是真的未经人事,这青涩自然的反应是装不出来的。
只不过,尚是处子就这般大胆,未出阁时就敢给男人下药倒贴,不好好调教管束一番,她还不知要如何无法无天。
陈萤偷偷盯着他的脸瞧,却在他蓦然看来时,赶紧把眼闭上。
她这副可怜的鸵鸟样子让太子嘴角微扬。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染着淡淡的沙哑,“既然上了我的床,就得学会服侍的规矩。”
陈萤羞得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也不敢问他到底是什么规矩。
太子忽然一把扯开了她身上的锦被,露出她被解了衣襟的身子。
肤白胜雪,温香软玉——
看着她,就知道这些不是文人骚客卖弄华采的虚词。
但是,这具本该白玉无瑕的身体上,从腰腹往下却遍布青紫淤痕。
太子看到这些伤痕,瞬间醒了酒。
被他凝眸看着的这一刻,陈萤仿佛又回到了陈国公府的后宅,明明已经远离了那些人,可曾在众人面前被拔光衣服赤身鞭打的耻辱却烙进了她的骨子里,再也忘不掉。
她脸上暧昧的红晕褪去,只剩面无血色的惨白,慌忙要穿上衣服却被太子按住了手。
只见那贵不可攀的男人沉着眼眸,面上喜怒不显,低声问道:
“疼不疼?”
陈萤愣住,他很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疼吗?”
她又愣了一瞬,才明白他在问什么。
心里乱七八糟的,她顿了顿,这次毫不费力眼里就泛起了水雾,咬着唇轻轻点头。
“疼。”
当然疼,疼得刻骨铭心,抓肝挠肺。
这份疼忍在心里,她咬咬牙,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当时那么多人围着她,嘲弄鄙夷的话语快要把她淹没,她都不肯哭一声,心里只有滔天的恨。
可眼下终于有人问,她说了出来,却没来由的一阵委屈。
太子没有追问她是谁下的手,他很清楚能在国公府把她折磨成这样的,只有她的嫡母和嫡姐。
若是没有她们的授意,旁人绝不敢这么对待府上的小姐。
这天下如此多不公的事,那么多受到欺辱却无法伸冤的可怜人。
他贵为一国储君,是这万里江山将来的主人,要操心的事情比一个女子在后院受得委屈要大得多,比这惨烈一万倍的情景他也亲眼目睹过,本不该为此心生波澜。
可兴许是她的脸和他心里的人太像了,他心里竟然弥漫着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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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瞬间,太子面上的神色在陈萤眼中近乎温存。
陈萤抓住这个机会,说了昨夜有人来她屋子里,扬言要毁了她的脸。
太子沉默了片刻,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垂着头给陈萤系好了衣带,把锦被盖回她身上,又用指腹为她擦干脸上的眼泪。
而后他起身,“安心睡吧,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陈萤怎么睡得着,她在绣着鸳鸯的软枕上侧过头,望着男人挺秀高挑的背影,直望到他走出宫殿,彻底看不见,才止了眼泪,心事重重地盯着帐顶。
不知过了多久,陈萤在迷糊中坠入梦境。
梦里,仍是那个荒凉偏僻的院子,一群人围着她,面孔各异,陈月如和国公夫人站在最前面,一人拿鞭子抽打她,一人拿脏水往她身上泼。
她想要反抗却被紧缚手脚,只有脖子和脑袋能转,于是徒劳地东张西望,却在人群中看见了太子。
他就负手立在那里,静静地盯着她看。
她要朝他开口时发现嘴巴被堵住,而陈月如已经穿着太子妃的华服,扔了手里的鞭子,改拿着结实的绳索在她脖子上比量了。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窒息感密不透风,陈萤徒劳地挣动,却越陷越深......
“姑娘,姑娘!”
陈萤猛地从床上坐起,出了一身冷汗,身上刚涂过药的伤痕处又泛起了疼。
“姑娘,您终于醒了。”
一个长着讨喜圆脸的年轻宫女站在她床边,抬起手中丝帕,小心地为她擦着脸上的汗,“奴婢名唤春桃,奉太子殿下之命来伺候姑娘。”
陈萤刚从噩梦中惊醒,这会子还没有缓过来,盯着人看了半晌。
春桃见陈萤沉默着不吭声,又朝她笑了笑,露出脸颊两边的小酒窝,“太子殿下已经将姑娘抬为侍妾,吩咐了奴婢以后伺候您,主子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和奴婢说。”
陈萤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有了位分。
虽然只是个最低等的侍妾,但好歹也是主子了。
她顿了顿,又试探着问,“赖公公呢?”
赖公公就是先前负责安顿她的内侍,春桃听她问起,脸上甜美的笑容不减,愉快地答道:
“殿下说了,赖公公对姑娘您不敬,已经被殿下砍了手,拔了舌头,拉出去发落了。”
陈萤心里有些意外,她也知道赖公公是服侍过皇后的老人,仗着有资历才敢在她面前拿腔作调,所以见了太子都没敢明着告状。
却没想到,太子竟然为她处置了赖公公。
而且手段这样狠厉,半点都没留情。
春桃接着道:
“殿下还派了侍卫在锦绣阁守夜,姑娘可以放心了。”
陈萤听到太子安排得这么细致,心里生出一点点欢喜。
并不是她天真,以为这么轻易就能得到太子的宠爱,以后就能坐享荣华富贵了。
只是觉得太子愿意对她三分用心,她未来的日子就有指望。
可接下来连着好几日,陈萤都没能见到太子一面。
她向春桃打听,春桃答道:
“这几日殿下忙于政务,再加上大婚的日子快到了,殿下一直没到内院来。”
三日后,终于到了太子大婚的日子。
从陈国公府到东宫的路上铺满了十里红妆,陈月如风光大嫁,单是嫁妆就装满了几十辆马车,轰动了整座京城。
当夜,喜庆的歌舞声传进寂寥的锦绣阁。
陈萤对着烛火绣花,红锦布上双宿双飞的鸳鸯被她的巧手绣得栩栩如生,她心里却泛着苦涩。
今晚是太子和她嫡姐的洞房花烛夜,可她却要独守空闺。
谁让嫡姐贵为太子妃,而她只是连品阶都不配有,半奴半主的侍妾。
这条路不是她自己选的,可既然走在了上面,她也只能咬牙好好走下去。
又过了许久,外面的歌舞声终于消失在了夜色中,陈萤也有了些许困意,放下手里的绣品,吩咐春桃熄了灯。
她刚爬到床上,就听见外面响起的脚步声。
然后是春桃惊讶的声音,“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太子穿着大红的喜服,他刚喝过合欢酒,一张俊颜却冷得像冰。
他站在院门处,看着陈萤披了件衣服匆匆迎过来。
陈萤走到他身前刚要跪下见礼,却被他用力攥住手腕,“别动。”
他没有收敛力气,陈萤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她也不敢喊疼,只是柔声道:
“今夜是殿下大喜的日子,奴婢恭贺殿下。”
她没有问太子为何要抛下新娘子来锦绣阁,清媚动人的脸上只有看见他的欢喜。
好像只要他愿意来看她,对她来说已是最大的喜事。
见到她这般模样,太子心里一片复杂的滋味。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又去钳住她的脖子,让她抬起头好好地看着他的眼睛。
陈萤的眸子里仿佛泛着星光,把他的面容映得朦胧又好看。
“殿下......”
她刚轻唤了一声,下一瞬就被太子搂入了怀里。
陈萤身子娇小纤弱,整个人都埋在了他的胸膛,隔着几层衣物,她能感到他的身体在发烫。
呼吸之间都是合欢酒的味道,她羞红了耳朵,低声道,“殿下,您喝多了。”
太子无言地抱了陈萤许久,然后牵着她进了锦绣阁。
和太子妃的新婚之夜,他睡在了陈萤的床上。
但他没有借着酒劲儿要了陈萤的身子,只是把她抱在怀里,像抱着稀世珍宝般静静躺到了天亮。
陈萤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喝醉了的他和平时很不一样,忽然展露的温柔让她感到惶恐。
等到次日她醒来时,才发现身边是空的。
她以为太子已经离开了,抬头时却发现他就坐在床边,正在垂眸端凝着她的脸。
陈萤脸上微红,只觉得他的眼神说不出的深情。
太子很快就收敛了这份深情,神色又变得淡然。
“殿下,让奴妾伺候您更衣吧。”
陈萤刚要走过去,却听他淡淡道:“不必,坐。”
她愣了一下,看见他抬手一指梳妆台,才明白他是要她坐在那里。
陈萤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地走过去坐下。
然后,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太子也坐到了她身边,与她一同对着铜镜。
镜子里映出她和太子的面容,一个清艳娇媚,一个俊美矜贵,都是眉目如画,仿若绝配。
陈萤的心砰砰跳着,她感受到太子握住了她的右手。
他手心微冷,可相碰的那一刻,她的身子却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太子看着镜子里的她,嘴角含着浅淡笑意,缓缓握着她的手去取妆奁盒里的眉笔。
“殿下......”
陈萤娇怯的,柔唤了一声。
她不明白,为何原本还瞧不起她,说她放浪轻贱只配做个侍妾的男人,怎么忽然就待她这般温柔了。
难道是他醉酒那一夜看见了她身上的伤,觉得她可怜,才转变了态度吗?
陈萤不敢细想,她怕她会自作多情。
太子清冷的声音在她耳畔低低道:
“远山如黛,近水含烟。你有双含烟眼,自然也要配上远黛眉了。”
他握着她的手,动作轻柔,为她一笔笔画出远黛眉。
陈萤也是头一次知道,这个看着高冷强势,好像只有万里江山才入得了眼的男人,居然也会做这么细致的事情,给她这样微不足道的小女子画眉。
她心里涌起说不出的滋味,又忍不住去想,殿下画得这么好,以前定是给别的女子画过吧?
那个让他愿意为她拿起眉笔的女子是谁?
陈萤不再想下去了。
既然已经入了东宫为人妾室,她就知道她这辈子都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无关。
那些小女儿家不切实际的幻想,早就应该放下了,不然只会害了她自己。
“殿下赐奴妾远黛眉,奴妾好生欢喜。”
陈萤娇媚地笑着,顺势靠在太子怀里。
太子的眸光一沉,他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
这一大清晨的,体内本就躁动,又哪里经得住怀里的尤物这样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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