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头都没抬！
“现在是第59次。”她笑。
段怀川不说话了，出去时天已经黑了，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街上到处是张灯结彩的装饰。
段怀川在包里掏出纸和笔：“今天算我请你，另外，借你的现金我修好手机会还你，你写一下账号。”
段怀川的皮肤很白，在灯光的照耀下，他昨日被按在地上打时的擦伤分外明显。
“你等一下。”何皎皎跑出去几步又停下嘱咐道：“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一定不要乱跑。”
段怀川有些莫名其妙，大概五分钟，何皎皎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创可贴，还是卡通的。
微微垫脚，贴在他脸上，她的指尖微烫。
“别忘了，还有这个。”
11
不远处有人拉起了小提琴。
段怀川怔住。
何皎皎抽走了纸条，却是放在兜里。
“算了，谁让我继承了雷锋叔叔的良好品质。”她笑容明媚，转头就走，暖黄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拉长，在冲段怀川挥手。
“下次若是有缘再遇见，我可是要讨双倍利息的，记住了！”
她走的太快，回过神来，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
餐厅特意选的离酒店不远，段怀川拖着行李箱，顺利办理了入住。
洗完澡躺在床上，段怀川觉得这一天过得和梦一样。
“何、皎、皎。”
他喃喃着她的名字。
幸好今天遇见她，不然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糟了。”段怀川一个翻身坐起来，五脏六肺都疼得要命，他浑身布满了淤青。
谢松寒远比他想象中还要恶毒。
段怀川疑惑过，也恨过，怨过。
一切情绪追究在下飞机后就烟消云散。
为其他人烦恼，就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
段怀川用酒店的座机给杨教授打了个电话，不知是哪暴露了不对，一番压迫下，只得将今天的遭遇全盘托出。
杨教授心惊不已，“不行，我现在就去让你师姐去接你，正好他这几天就在欧洲，这外面也太不安全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说着就要打电话，段怀川受宠若惊，严词拒绝：“那可不行！师姐好不容易休假，而且，您也不想我一进站里就被议论吃不了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