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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人不好惹,世子你快认错吧!结局+番外

素白之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爷,你这一大清早的,为何这般闷闷不乐呀?”那说话的声音轻柔婉转,宛如春日里拂过耳畔的微风,带着丝丝关切,似潺潺流淌的溪水,润泽着人心。此时,端坐在古雅茶桌前的,正是当朝礼部尚书——苏巍。他身着一袭深色官服,虽未着那庄重的朝服,却依旧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之气。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峰,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感觉。苏巍微微抬眸,那眼神中带着些许疲惫和不满。他缓缓接过夫人手中的精致茶杯,散发着淡淡的茶香。然而,他的眼神中却满是不悦,白了一眼,道:“哼!高兴?高兴个屁啊!这肃王世子什么德行,整个京华人都了然肺腑。”“当初肃王向圣上恳求将女儿嫁给世子的时候,我打心眼里就不乐意。“你说说看,这叫什么事儿啊?成亲当晚就给我闹出这么...

主角:苏浅月萧逸尘   更新:2025-01-17 1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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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浅月萧逸尘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夫人不好惹,世子你快认错吧!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素白之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爷,你这一大清早的,为何这般闷闷不乐呀?”那说话的声音轻柔婉转,宛如春日里拂过耳畔的微风,带着丝丝关切,似潺潺流淌的溪水,润泽着人心。此时,端坐在古雅茶桌前的,正是当朝礼部尚书——苏巍。他身着一袭深色官服,虽未着那庄重的朝服,却依旧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之气。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峰,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感觉。苏巍微微抬眸,那眼神中带着些许疲惫和不满。他缓缓接过夫人手中的精致茶杯,散发着淡淡的茶香。然而,他的眼神中却满是不悦,白了一眼,道:“哼!高兴?高兴个屁啊!这肃王世子什么德行,整个京华人都了然肺腑。”“当初肃王向圣上恳求将女儿嫁给世子的时候,我打心眼里就不乐意。“你说说看,这叫什么事儿啊?成亲当晚就给我闹出这么...

《世子夫人不好惹,世子你快认错吧!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老爷,你这一大清早的,为何这般闷闷不乐呀?”

那说话的声音轻柔婉转,宛如春日里拂过耳畔的微风,带着丝丝关切,似潺潺流淌的溪水,润泽着人心。

此时,端坐在古雅茶桌前的,正是当朝礼部尚书——苏巍。

他身着一袭深色官服,虽未着那庄重的朝服,却依旧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之气。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峰,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感觉。

苏巍微微抬眸,那眼神中带着些许疲惫和不满。

他缓缓接过夫人手中的精致茶杯,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满是不悦,白了一眼,道:“哼!高兴?高兴个屁啊!这肃王世子什么德行,整个京华人都了然肺腑。”

“当初肃王向圣上恳求将女儿嫁给世子的时候,我打心眼里就不乐意。

“你说说看,这叫什么事儿啊?成亲当晚就给我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堂堂一个世子不检点,居然抛下咱家浅月自己跑到风月楼快活去了。”

苏巍越说越气,一想到那个场面,就恨得牙痒痒。

他心中暗想,若不是怕自己女儿受苦,肯定豁出自己这张老脸,在圣上面前参萧逸尘一本,让他也尝尝被人指责的滋味。

苏夫人倒是没有苏巍这般气愤,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那长裙如湖水般静谧,裙摆轻轻摇曳。

她的气质温婉,散发着淡雅的芬芳。只见她轻轻抚了抚对方的胸膛,柔声道:“老爷,消消气,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接着,她微微停顿了一下,那眼神中闪过一丝神秘,又道:“前两天我进宫了一趟,你猜是谁召见我去的?”

苏巍扭过头看着对方,满脸疑惑。若不是夫人主动说起,他还真不知道她进宫了。

“谁?”

苏巍看向夫人好奇地问道。

苏夫人抿着嘴笑了一下,随后轻轻将手放在苏巍的肩膀之上,为其按捏道:“是赵贵妃。”

苏巍听后有些诧异,他在朝中为官多年,自然知道赵贵妃是为何人。

赵贵妃为人亲和,在国事上面也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苏巍很少敬佩他人,更何况是一名深藏在后宫的皇妃,但是这位赵贵妃却让苏巍无不赞叹她的智慧。

“赵贵妃召见我说的自然是关于世子和咱家女儿的婚事。”

苏巍微微皱起眉头,说来说去还是关于这件事的,他这个人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至于外人无论作何解释也只不过片刻言语作为掩饰。

苏夫人坐其身边好生劝说:“那肃王世子比浅月还小两岁,任性一些也是正常的,咱家女儿的性格你这个当父亲的还不知道吗?”

“浅月虽然面生冷淡,但内心温柔善良,聪慧过人,定能感化世子。等两人熟悉之后,世子肯定会和现在大相径庭。”

苏巍偏过头去不愿意听这些歪道理:“这件事你便不要再说,一个人的作为是根据他的品行来的,你要我现在就相信那个纨绔世子能对咱家女儿一万个好?屁!”

苏巍越说越气,那愤怒的情绪仿佛要冲破天际,恨不能把手中的茶杯摔得稀碎。

苏夫人知道自己磨破了嘴皮也无动于衷,只好劝说对方等会两人回来的时候,不要拉拉着脸,毕竟肃王世子乃是皇亲国戚,得罪了对方,自己可落不得什么好。

一炷香的时间缓缓流逝,如同岁月的脚步,不紧不慢。

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稳稳停在苏府大门前,那马车的车身镶嵌着金色的花纹,车帘上绣着精美的图案,散发着富贵的气息。

绿芷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掀开车帘子。

她搀着小姐从马车上走下,轻声说道:“小姐,慢些。”

苏浅月看了一眼身旁噘着嘴的萧逸尘,心中了然,估计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世子,到家了,我刚刚嘱咐您的话,可算记住了?”

这一路走来,苏浅月可没少给萧逸尘灌输一些礼仪知识。

然而,萧逸尘却听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

“诶呀,诶呀,记住了,记住了。”

萧逸尘不耐烦的掀开车帘,直接跳下马车。

萧逸尘望着厚重的大门,那大门高大威严,散发着一种庄严朴素的感觉。

这让萧逸尘这种风流浪子感觉到一阵拘束,仿佛被束缚住了手脚。

苏浅月看着对方不耐烦的模样,也只好点了点头,不管记不记得住现在都已经到了家门口,难不成自己还能继续像个老妈子一样念叨?

“我说,你家连个迎门的人都没有吗?”

此刻众人已经站在苏府门前许久,却不见里面的人迟迟出来迎接。

这让习惯了被人簇拥的感觉的萧逸尘第一次感觉到被轻视了,那心中的不满如同潮水般涌来。

没想到苏浅月却拉起对方的手:“这里不比肃王府,我家人丁较少,但也都各司其职,至于今日为何没有人前来迎门,我也不是很清楚。”

偌大的苏府又怎么会没有人迎门,都是苏巍搞得鬼,他吩咐了任何人不准带那肃王世子进门,今日他非得锉锉他这个世子的锐气!

而苏夫人看在眼里,却也只是把这些当做是一个老小孩的脾气,毕竟一起回门的还有自己的宝贝闺女呢,哪里舍得让对方冷冷清清的回门。

苏夫人刚刚走出大院就看见,自己女儿和萧逸尘正在往府里走来。

“女儿!”

苏夫人满脸欢喜,那声音中充满了慈爱,仿佛春日的暖阳,温暖着人心。

苏浅月听见熟悉的声音,急忙循声望去,只见自己母亲正满心欢喜的往这边快步走来。

“娘!”

苏浅月淡淡一笑,连忙上前拉住母亲的手。

在苏府人眼里这就是多么温馨的场面,让人潸然泪下,可是,这里还有一个“外人”,那自然是萧逸尘了。

他看见这么温馨的一幕也不好打断,只能站在原地,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苏夫人正对着萧逸尘,微微行礼:“见过肃王世子。”

虽然萧逸尘乃是她的女婿,但是地位有别,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忘。

萧逸尘最烦这些繁荣缛节,平常他人给自己行礼作揖,自己也只是挥挥手让其起身。

习惯成自然,今日的萧逸尘见此情景,本想着还像以往一样,敷衍了事。

可是下一秒,萧逸尘就看见苏浅月正满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萧逸尘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欲何为,更何况现在的苏浅月可是深的自己母妃的喜爱,而且肃王府的中馈还被苏浅月所掌管,自己哪里敢违抗?

毕竟两家已经成为一家子,那么苏夫人便也是自己的母亲,世上哪有母亲给儿子作揖的道理。

萧逸尘学着刚刚苏浅月教自己的动作,不耐烦扭捏的回礼:“小婿萧逸尘,见过岳母大人。”

虽然动作生疏,但萧逸尘看着苏浅月的目光柔和了一些,便暗暗松了一口气。

“娘,我爹呢?”

苏浅月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父亲的身影,按理说,这种日子通常是休沐的,也不用上早朝,可是为何迟迟不见父亲的身影?

苏夫人下意识看了一眼萧逸尘,犹豫了一下,这可怎么说?

总不能说是你父亲不愿意看见这个混账女婿吧才躲起来的吧?

正当苏夫人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一阵低沉的声音,从弄堂深处传出,传至众人的耳旁:“一路上颠簸,累坏了吧?”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向众人走来。

那身影沉稳有力,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

萧逸尘自然认识这个礼部尚书,可是双方在彼此的内心中都带着一份偏见。

苏巍认为萧逸尘就是一个只懂得吃喝玩乐,斗鸡遛狗的纨绔世子。

而萧逸尘认为苏巍就是一个太注重繁文缛节,太过严肃的老头子。

可就是这两个人,命运如同一双调皮的手,将本不该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活生生给绑在了一起。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萧逸尘恭敬地行礼,动作虽然显得生硬。

苏巍只是一眼,心中便冷哼一声,他自然能够看出,这些都是自己女儿现教的。

尽管苏巍对这个女婿有万般怨言,但还是认栽了,毕竟以后的日子还是需要自己女儿一个人去面对的。

“不必多礼,我准备了上好的龙井,进来坐吧。”

苏巍言语中没有一丝丝对萧逸尘的期盼,毕竟一个混账玩意,还指望他能成什么大事?

如果萧逸尘真能对自家女儿好,苏巍就真的跪在列祖列宗面前磕一宿响头了。

“小王八蛋!”

“老黄牛!”

萧逸尘和苏巍在心中各自暗骂了一声对方...随后往着苏府深处走去,这一幕看的苏浅月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见太子萧云一身远游冠服,头戴远游冠,金博山熠熠生辉,珠翠点缀其间,更添尊贵。

他面上虽带着淡淡的笑意,可这笑容却仿若浮于表面,未达眼底,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冷峻与疏离,让人难以捉摸其内心所想。

太子仿若对众人的这般反应早已司空见惯,他微微抬手,动作优雅却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神色淡然,轻声道:“平身吧。”

声音不大,却仿若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众人这才如蒙大赦,缓缓起身,动作缓慢而恭敬,却依旧低着头,不敢直视太子的眼睛,生怕一个不慎,便招来灾祸。

太子萧云,性格喜怒无常,手段狠辣,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最喜欢挑起各方争斗,坐收渔翁之利,做事更是从不留余地,眼中揉不得沙子。

他一直以来都对其他皇子心怀忌惮,生怕他们有朝一日会威胁到自己的储君之位,故而不择手段地打压。

太子缓步走到三人面前,身姿挺拔如松,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人,冷峻着面庞,眼神仿若寒星,冷冷问道:“怎么回事?”

这赵厉见到自己的靠山来了,仿若找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收起之前的嚣张跋扈,变成一副谄媚求存的模样。

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抢先开口道:“太子,下官刚从圣上面前领完赏,便马不停蹄地赶到这游园会。” 说着,还微微弓着身子,脸上堆满讨好的笑。

“可谁知,肃王世子嫉妒下官的丰功伟绩,便在众人面前当众咒骂下官,语言肮脏不已,下官实在是委屈啊。”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瞟向太子,观察着太子的脸色。

太子听后,微微蹙眉,冷眼看着萧逸尘和苏浅月,道:“此事可是真的?”

苏浅月见状,微微福礼,动作优雅端庄,不卑不亢地回道:“太子殿下,事出有因。”

“哦?那你倒是说说这缘由何故?” 太子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似乎想要看看这苏浅月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苏浅月直起身子,身姿亭亭玉立,没有丝毫寻常女子家面对权贵时的胆怯。

她朱唇轻启,条理清晰地说道:“夫君乃是庆国的肃王世子,于情于法,赵公子在看见世子理应行礼问福。” 说着,她还轻轻瞥了一眼赵厉,眼中带着几分谴责。

“可是赵公子却丝毫没有将庆国礼法放在眼里,依旧我行我素。”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小女倒是想问问,难道有了功绩,就可以将无视我们庆国的礼法了吗?”

话语掷地有声,仿若在这静谧的园林中敲响了一记警钟。

赵厉站在太子的身后,原本以为太子的出现肯定能够好好地为自己撑腰,让自己好好涨涨威风,把之前丢的脸都找回来。

可是这苏浅月却丝毫不惧太子的身份,直接挺出身,直面质问太子,这般胆量,在整个庆国又有几人拥有?

更何况苏浅月还只是一介女子,这更让赵厉心中暗自吃惊。

太子听完苏浅月的话,不禁皱起了眉,仿若陷入了沉思。

大庆律法森严,谁敢触碰那就是蔑视皇威,苏浅月竟然能够在这种压力下,抽丝剥茧直接寻找真相,果真不愧是礼部尚书之女,这份聪慧与胆识,让太子也不得不另眼相看。

“太子... 我...” 赵厉见太子犹豫不决,生怕出了什么变故,想要开口辩解。


“我说,大清早的至于起来这么早吗?”

萧逸尘被折腾了一早上,此时哪里还有困意?

苏浅月轻轻点击着手指,抿了口茶:“世子答应过我的事情可否忘了?虽然你身为世子,但礼不可废,早一些总是好的。”

萧逸尘叉着腰无奈的看着对方,即便心中有些小怨气,但是想到对方手中还有自己的把柄,于是就想想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不了...那便不忍了。

萧逸尘望着苏浅月的眼神都带着愤恨,可是苏浅月却不以为然:“世子想必是饿了吧,我让人做了一些莲子汤,世子不妨尝尝。”

......

日头高悬,洒下万道金芒,将整座京城映照得熠熠生辉。

城中那片最为绮丽的园林,此刻正张灯结彩,花团锦簇,馥郁芬芳的花香与悠扬悦耳的丝竹雅乐交织相融,飘荡在每一寸空气之中,一场盛大的游园会在此拉开帷幕,引得城中权贵、公子小姐们纷至沓来。

众人正于园门口寒暄笑语、鱼贯而入之际,一阵清脆的马蹄声骤然响起,由远及近。

众人下意识转头望去,只见一辆装饰华贵至极的马车缓缓驶来。那马车车身以乌木打造,其上精心雕刻着繁复绚丽的云纹与栩栩如生的祥瑞神兽图案,皆以金箔细细勾勒镶嵌。

马车在园门口徐徐停下,众人的目光皆被牢牢吸引,满怀期待地盯着车门,揣测着车内究竟是哪位尊贵人物。

须臾,车帘被一只白皙纤细、宛如羊脂玉雕琢而成的手轻轻掀起。

刹那间,四下里一片静谧,仿若时间都为之凝固。众人的呼吸仿若齐齐一滞,眼中满是惊艳与震撼之色。只见世子妃苏浅月身着一袭月白色拖地长裙,裙摆处用银线绣着连绵不绝的波浪纹。

她乌发如瀑,松松挽起一个凌云髻,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添了几分慵懒妩媚之意。

稍远处的老嬷嬷们,见多了世面,此刻也不禁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赞许,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不愧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又是肃王府的世子妃,这通身的气派与仪态,果真是不凡呐,瞧瞧这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寻常人家的姑娘可是学都学不来哟!”

苏浅月和萧逸尘在嬷嬷的带领下进入园林。

萧逸尘虽然在外人眼中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但不可否认的他的身份乃是肃王世子,即便外人对萧逸尘有再大的偏见,也不敢在其面前言语。

然而,走着走着,萧逸尘便觉出些异样来。比起他那令人瞩目的世子身份,好似所有人的目光都更易被身旁的苏浅月吸引。

沿途众人见了他们二人,皆是对着苏浅月笑意盈盈、热情攀谈,赞美的言辞仿若不要钱般往外抛,什么 “世子妃今日真是明艳动人,仿若仙子下凡世子妃这身装扮,真是巧夺天工,尽显高雅品味” 之类的,不绝于耳;

反观对自己,却只是些客套敷衍之话,什么 “世子安好许久不见世子,别来无恙”,三言两语便没了下文,相较之下,清冷许多。

两人寻了一处幽静雅致的圆台旁坐下,刚歇脚未几,便见靖谋侯府的小侯爷身着一袭白衣,如冬日初雪般翩然而至。

那白衣不染纤尘,随风轻拂,小侯爷几步上前,拱手行礼,声音清朗温和:“在下见过世子妃。” 目光顺势扫向萧逸尘,微微点头示意。


他张大嘴巴,打着哈欠,那哈欠声悠长而响亮,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失魂落魄般地在院子的长廊中踱步。

“世子万福!” 恰逢绿芷路过,她瞧见萧逸尘这副模样,赶忙停下脚步,微微屈膝,恭敬地行礼,同时侧身让出道路。

“世子,刚刚宫里差人来信,说是二皇子请世子和小姐前去宫里一聚。”

萧逸尘此时还沉浸在浓浓的困意之中,脑袋昏昏沉沉。

他有气无力地走到长廊的栏杆旁,一屁股坐下,将头慵懒地靠在柱子上,双眼半阖,随口应了一声 “嗯”,那声音轻得如同蚊蝇嗡嗡,若不仔细听,根本难以察觉。

绿芷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暗自好笑,知道他又要睡过去了。她抿嘴偷笑了一下,也不再打扰,轻手轻脚地转身,朝着苏浅月的住所快步走去。

苏浅月听闻此事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莲步轻移,来到长廊处。

刚一走近,便瞧见萧逸尘毫无形象地躺在一旁的椅子上,四肢随意地伸展着,全然不顾及什么礼仪风范。

苏浅月看到这一幕,不禁嗤笑出声,她俏皮地冲绿芷使了个眼色。绿芷心领神会,悄然退下。

待四下无人,苏浅月像个贪玩的孩子般,缓缓挽起袖子,伸出白皙纤细的小手,轻轻捏住萧逸尘的鼻子。

没一会儿,萧逸尘便因呼吸不畅被憋醒。

他睡眼朦胧,满心不悦,抬手没好气地拍了一下苏浅月作恶的小手,嘟囔着:“干嘛呀……”

待看清是苏浅月后,他也没了脾气,翻了个身,又准备继续睡去。

此时,时间悄然流逝,已然不早了,况且这可是二皇子的宴请,若是迟到,必定有失礼数,恐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苏浅月心中焦急,轻轻推了推萧逸尘的肩膀:“世子?”

萧逸尘不耐烦地扭动了一下肩膀,在半梦半醒之间,竟脱口而出:“诶呀,夫人别闹……”

此话一出,苏浅月作恶的手瞬间僵在原地,她呆呆地看着侧过身去的萧逸尘,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一声 “夫人”。

一抹红晕如天边的晚霞般,缓缓爬上她的脸颊,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像是有只小鹿在心中乱撞。

她微微挑了挑眉,努力强行镇定下来,掩饰内心的慌乱:“世子快起来了,若是晚去岂不是失了礼分?”

萧逸尘挣扎着坐起身来,睡眼惺忪地看着苏浅月,一脸诧异:“你脸怎么这么红?”

苏浅月心中波澜起伏,为了不让萧逸尘察觉异样,连忙用手摸了摸脸颊,随便找了个借口:“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

萧逸尘似乎并未深究,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眼睛,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偏房洗漱打扮。

“这快夏天了,小心中暑。”

两人虽然成亲了这么久,彼此之间还是生疏几分,此前两人更是如同陌生人一般。

萧逸尘今日虽只有寥寥几字,但话里还是能品出一丝丝的关心。

苏浅月望着对方,轻嗯了一下:“知道了。”

苏浅月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胸口,试图安抚那狂跳不已的心。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脸上泛起一抹嫣然浅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羞涩与甜蜜。

随后,她轻移莲步,从长廊的尽头悄然离去,只留下那一抹淡淡的倩影,在夕阳余晖中渐渐模糊。

车内,萧逸尘与苏浅月并肩而坐,一同前往赴二皇子的宴请。


夜的幕布沉甸甸地垂落,将肃王府捂得严严实实,王府的院子里,月色如水,洒落一地银霜。

苏浅月、绿芷以及岩肃几人,脚步匆匆,裹挟着夜晚的凉意走进院中。

岩肃身形魁梧,此刻满脸凝重,双手稳稳地扶着受伤的萧逸尘。

萧逸尘脊背微微佝偻,脸色有些苍白,脚步虚浮,却还强撑着那股子倔强劲儿,一步一步艰难地踏入了偏房。

苏浅月身着一袭淡粉罗裙,裙角随风轻拂,仿若一朵飘零在夜色里的娇花。

她站在原地,目光紧锁那渐远的背影,眼眸中藏着担忧、关切,还有几分欲说还休的情愫,嘴唇微张,却好似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终究没能吐出半个字来。

“小姐,您都不问问缘由吗?” 绿芷忍不住凑近,轻声说道,语气里满是疑惑与不甘,她实在瞧不得自家小姐这般隐忍模样。

苏浅月轻轻摇了摇头,几缕发丝垂落下来,衬得面容愈发温婉,轻声道:“夜深了,你也快回去歇息吧。”

绿芷见状,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满心无奈。本还想着劝上几句,可苏浅月已然莲步轻移,进了房间,她也只能打消念头,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岩肃小心翼翼地将萧逸尘扶到床边,转身快速点亮了烛火。

昏黄的烛光摇曳,驱散些许黑暗,屋内的陈设渐渐清晰起来。

萧逸尘靠在床头,目光随意一扫,忽然瞥见桌子上静静放着的盒子,好奇心顿起,平日里那股子不羁劲儿又冒了头,开口道:“那是什么?拿过来瞧瞧。”

岩肃依言,将盒子递到他手中。萧逸尘把盒子揽入怀中,先是打量一番这陌生的木盒,纹理质朴,触手温凉。

再瞧瞧原本乱糟糟、满是褶皱的床铺,现下却被人打扫得平平整整,一丝褶皱都寻不见,心里不禁泛起嘀咕。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缓缓打开木盒,只见里头静静躺着一个信袋,信袋下压着些碎银,还有几样精致的首饰,在烛光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他修长的手指挑起信袋,轻轻打开,逐字逐句仔细读了起来。

读着读着,脸上的情绪变得愈加的难解,原来信中的内容并非家长里短,竟是关乎商贾之术的一些门道与注意事项。

“世子若是真的想要有一番作为,浅月愿意相信你,这些是浅月的一些首饰,应该足够了吧...”

看到此处,萧逸尘的心猛地一颤,仿若平静湖面被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再翻到最后一张纸,上头仅有潦草的几个字,字迹虽略显仓促,却笔锋刚劲,透着股坚定 ——“愿世子能够事有所成。”

短短数字,却直直撞进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令他心动一悸,眼眶也不自觉微微泛红。

他缓缓坐在床边,身子坐得笔直,目光穿过窗棂,痴痴望向苏浅月所在的方向,仿若能穿透墙壁,瞧见她的一颦一笑。

这一望,便是许久许久,思绪也随之飘远。

“父亲,父亲,尘儿今日考了第一名,试卷上满是教书先生对尘儿的评价,嘿嘿!”

记忆回溯到年幼时,小小的萧逸尘满心欢喜,手里挥舞着试卷,像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路小跑冲进书房。

那时的他,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满以为能换来父亲的嘉奖与夸赞,让那向来严肃的父亲对自己展露笑颜。

可谁知,肃王接过试卷,只是匆匆一瞥,眉头瞬间拧成一个 “川” 字,严厉的呵斥声便如炸雷般响起:“这字写的七扭八歪的,像什么话!还不快去练字!写不好,就不要吃晚饭了!” 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温情。

萧逸尘眼眶里瞬间蓄满泪花,原本扬起的嘴角垮了下来,小脸满是颓败,夹着泪花,默默从肃王的书房走出。

回到自己房间,他趁四下无人,抬手悄悄抹去泪水,抽噎着拿起毛笔,一笔一划艰难地练字,小小的身影在昏暗灯光下显得那般孤单无助。

时光悠悠流转,相似的场景再度上演。

“啪!啪!” 竹板抽打手心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怒气冲冲的肃王满脸怒容,一手拿着竹板,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打在萧逸尘稚嫩的手心上。

“父亲… 疼…”

“现在你知道疼了!在学校不学无术,还敢打架,好大的胆子!”

萧逸尘哭得梨花带雨,左手死死捂着已经被打得红肿的右手,声音哽咽,解释道:“尘儿没有,是那些同窗非要抢尘儿的东西,尘儿气不过便推搡了一下,尘儿说的都是事实,没有撒谎,教书先生也能证明。”

那日刚下早朝的肃王回府不久,便有妇人找上门来,哭闹不休,不顾脸面地要为自家孩子讨个公道。

肃王询问之下,瞧见妇人怀中孩子额头上那块淤青,认定是萧逸尘闯的祸。

待学堂放学后,不由分说便让萧逸尘跪在院中。萧逸尘百般解释,肃王却仿若充耳不闻,丝毫听不进去。

“还敢顶嘴!”

肃王一声怒喝,手中竹板挥得更用力。萧逸尘年纪尚小,见父亲全然不信自己,哪怕哭哑了嗓子,泪水浸湿衣衫,也无济于事。

岁月匆匆,这些过往如影随形。

萧逸尘并非不曾努力,他挑灯夜读、闻鸡起舞,在学堂也曾刻苦钻研。

可奈何,父亲的严苛与不信任,像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无论他怎么做,好似始终达不到父亲心中的预期,还总被拿去与旁人比较,数落得一无是处。

久而久之,那份相伴许久的挫败感,如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他心中的信念,将最后一点斗志也消磨殆尽。

原本怀揣一腔热忱的他,渐渐心灰意冷,索性破罐子破摔,成了世人口中那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可今夜,苏浅月信中的寥寥数语,却仿若春日暖阳、夏夜微风,悄然暖起他那颗尘封已久的心,令他久久不能平静。

好似在黑暗中摸索许久的旅人,终于寻得了一丝光亮,心底悄然萌生出重新振作的念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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