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姜凌疏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游街惨死后,全家后悔求原谅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流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言,魏姜挑了挑眉,示意他说下去。青年这才解释道:“三公子的意思是,王妃的丹药百年难见,若在寻常医馆出售,岂不是暴殄天物?所以想与您签下合约,五日后由天物坊进行拍卖。”天物坊......拍卖?这倒是让魏姜有些意外。她知道自己的丹药极佳,若在宁世居出售,一粒可卖千金,可天物坊是什么地方,所有出自那里的拍品皆是天下至宝。任意一件拿出来最低也是十几万的高价。青年补充道:“不过我们三公子也说了,若要由天物坊拍卖,便不能暴露您是制药之人,您该知道,一件物品的价值不光取决于其效用,也取决于它的制作者。”说白了,以魏姜目前的身份和名声,就算这药是天上的仙丹,也没人愿意出大价钱抢。随后,青年将一份请柬递到魏姜手中:“这是五日后拍卖行的请柬,请王妃到...
《王妃游街惨死后,全家后悔求原谅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闻言,魏姜挑了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青年这才解释道:“三公子的意思是,王妃的丹药百年难见,若在寻常医馆出售,岂不是暴殄天物?所以想与您签下合约,五日后由天物坊进行拍卖。”
天物坊......拍卖?
这倒是让魏姜有些意外。
她知道自己的丹药极佳,若在宁世居出售,一粒可卖千金,可天物坊是什么地方,所有出自那里的拍品皆是天下至宝。
任意一件拿出来最低也是十几万的高价。
青年补充道:“不过我们三公子也说了,若要由天物坊拍卖,便不能暴露您是制药之人,您该知道,一件物品的价值不光取决于其效用,也取决于它的制作者。”
说白了,以魏姜目前的身份和名声,就算这药是天上的仙丹,也没人愿意出大价钱抢。
随后,青年将一份请柬递到魏姜手中:“这是五日后拍卖行的请柬,请王妃到时务必赏脸。”
看着手里的请柬,魏姜暗了暗眸子。
前世她虽知道齐家和天物坊的存在,却只能远远看一眼,根本没资格参加拍卖,对她而言,这是传说一样的地方。
而现在,她不光得到了请柬,还与齐家达成了合作。
这还只是开始,她的前路绝不止于此。
魏姜向青年福了福身,离开了宁世居。
待她走远,青年顿时像泄了气一般瘫在椅子上:“可累死我了,还好生意没黄。”
啪——
话刚说完,一记重击落到他脑袋上。
青年吃痛,委屈巴巴地捂着脑袋:“三少爷!您揍我干嘛呀!”
只见一个十岁的小少年从屏风后缓缓走出。
“还有脸说?让你跟她谈生意,你吓唬人家干什么?把人气跑了你赔我吗?”齐麟瞪了他一眼。
“我错了嘛,人家就是逗逗她。”青年嬉皮笑脸地凑到自家少爷跟前:“三少爷,那小王妃的药真这么厉害,居然能进咱们天物坊?”
齐麟冷冷一笑:“你可知神医谷的季宴礼?”
“知道啊,神医谷的小少主嘛,谷主的亲外孙,百年难遇的医术奇才,听说他的医术造诣已经远超老谷主了。”
“那个女人的医术,在季宴礼之上。”
“什么!”青年这下是彻底震惊了。
他家少爷与神医谷常有往来,所以他清楚季宴礼这个人,那可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绝世神医!
那位宸王妃居然比季宴礼还厉害?怎么可能!
齐麟眯着狡黠的双眼,勾起志在必得的笑意。
“魏姜,这个人我要定了!”
......
魏姜踏出宁世居,总觉得今日的阳光很好。
凌疏敏锐地察觉到自家王妃心情不错,刚想说点什么讨王妃欢心,突然一辆马车朝着她们的方向驶来。
她赶紧护在魏姜身前,紧接着马车停在二人面前,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恭敬地朝魏姜行了个礼。
“宸王妃,皇上有旨,请您进宫一趟。”
那人声音尖锐,显然是宫里的人。
可魏姜却当场变了脸色。
宫里......
霎时间,她的面上覆上一层寒霜。
皇帝,周阙。
那个给她赐婚的人。
前世,她救了中毒的楚景川,周阙被她的深情感动,立刻下旨为她赐婚,没人知道她当时有多高兴,也是由衷地感激过周阙。
可后来她才知道,周阙下旨赐婚根本不是什么被她的深情感动,而是这个人深爱着江萋萋,不愿看心爱之人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所以才赐婚将他们拆散。
而她,仅仅是他们恩爱情仇的一环,从头到尾就是个被人利用的玩物。
所以当周阙得知她刺伤了他心爱的江萋萋后,便下旨将她扒光游街,亲眼看着她被人们欺辱咒骂,最后倒在血泊中。
若说她对楚景川是爱恨交加,那么对于周阙,便是纯粹的恨意。
那个站在高位,一遍又一遍地用皇权折磨凌辱她的人。
也是她最想杀的人!
魏姜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强压下眼底的杀意:“臣妇接旨。”
凌疏本想跟在自家王妃身边,却被太监拦下。
“宸王妃,皇上的意思是请您一人进宫,丫鬟就不必带了。”
听到这话凌疏有些惊慌,她就算是个没见识的丫鬟,也知道皇上此举不合礼数。
“王妃......”
“我没事,很快就回来。”
皇帝是天子,一句话就能夺人性命,谁又敢违抗呢?
凌疏只得一脸担忧地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请问公公,皇上召我进宫所为何事?”魏姜询问。
“皇上并未详说,奴才也不知道,左不过是喝喝茶罢了,宸王妃不必担忧。”
太监的嘴很严,估计问不出什么,魏姜也不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进了宫门,魏姜被搀扶着下车,望着眼前壮丽庄严的宫殿,她觉得步子十分沉重。
大婚第二天就被单独召进宫,傻子都知道不对劲。
况且前世并没有这个走向。
周阙到底想做什么?
宫人并未将她带去正殿,也未去御书房,甚至也不是御花园,而是带去了周阙的寝殿。
“宸王妃请在此稍等,皇上处理完政务便会过来。”
说完,宫人麻利地退出去了,魏姜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望着空无一人的寝殿,她眉头愈发紧锁。
皇帝的寝殿,她一个王妃单独在此,合规矩吗?
魏姜在这里等了许久,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却一直不见人来,慢慢的便生起了一缕困意。
她用手掌撑着下巴,渐渐放下眼帘,想着只小憩片刻,谁知这眼睛就再没睁开过。
直到快正午时,周阙才忙完政务赶了过来。
“魏......”
周阙赶到殿内时,魏姜睡得正香,一旁的宫人想将人唤醒,却被周阙阻止。
他退避了旁人,放轻脚步走到魏姜身边。
不知是梦到了什么,魏姜的睫毛微微颤动,没了平时冷冽的眼神,此时的她乖巧柔顺,就像个软糯的白面团子。
周阙脑海中有关魏姜的记忆少得可怜,每次都是远远地看一眼。
但他记得,那时的魏姜活脱脱就是个四处乱窜的小太阳,太过惹眼,惹眼到让他心烦,让他几欲将这个不知烦忧的小家伙捏碎。
他甚至想让对方吃些疼痛,若是能在他面前哭红双眼,颤抖着求他垂怜,大概会是一副不错的风景。
突然间,魏姜睁开了双眼,目光瞬间落入对方的眼眸中。
她呼吸一滞,立即起身行礼:“臣妇失态,请皇上恕罪。”
一双如寒夜般的眸子散发出点点冷光,白净如雪的脸庞没有一丝笑意,浑身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周阙收敛了眼眸中复杂的情绪,声音冰冷:“无妨,是朕来迟了,坐吧。”
魏姜审视着对方的神色,并未从眼神中感受到敌意。
“不知皇上召臣妇入宫所为何事?”
周阙并未回答,而是问了句莫名的话:“楚景川待你可好?”
魏姜先是一愣,紧接着眼角浮现出一丝冷意。
以楚景川的性子,降旨让他娶一个不爱的人,没迁怒就算烧高香了,怎么可能待她好?
这么简单的道理周阙难道不知?既然知道,又为何要明知故问?是为了讽刺她?特地将她召进宫来讽刺?
不愧是能爱上江萋萋的人,摧残人心这一套真是如出一辙。
“皇上亲自赐婚,这样大的恩典,王爷怎敢待我不好。”
魏姜的声音冷了几度,周阙这只千年的老狐狸自然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不悦,一时竟愣了一下。
他......说错话了?
魏姜笑容不变,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多了一缕讽刺和决绝。
反问:“我将这块玉送给江姑娘,王爷不高兴吗?”
“这玉是我多年前送给你的,你说过......”
“我说过会永远珍视它,就如珍视我的生命。”魏姜弯着眸子说道:“这是王爷十岁封王时先帝赐下的,你将它送给了我,以此纪念我们青梅竹马之情,对我而言它比得上世间万物,甚至比我的生命更加珍贵。”
前世的五年,她每一日都活得煎熬,可无论她受到多大的委屈遭到怎样惨无人道的对待,只要有这块寒血玉在,她便都能咬牙忍下。
这是她一生中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也正是因为这块玉,她始终坚信楚景川对她是存了一丝情谊的,哪怕只是朋友之情,也弥足珍贵。
她靠着这块玉安慰了自己五年,可等到的......
魏姜垂下眼眸,里面的决绝更浓:“现在,它对我而言已经毫无价值。”
毫无价值。
这四个字一出,楚景川的心脏仿佛被万刃穿过,愤怒如翻江倒海。
她怎么能......怎么敢!
那是他亲手所赠,他永远记得当初魏姜收下此物时欣喜的笑脸,仿佛冬日暖阳,能融化世间最冰冷的雪。
他还在上面刻下了对方的名字。
名字?
楚景川赶紧看向那血玉,上面哪里还有什么名字,只剩几道细微的划痕。
“既然是要赠与江姑娘的,怎好在上头留下旁人的名字,所以我贴心地将名字去了,王爷不必感激。”
“魏!姜!”
楚景川怒得青筋暴起,骇人的戾气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没有人知道,他暴怒的表面下还藏着一丝恐惧。
江萋萋不知其中缘由,更是被对方这幅模样吓了一跳。
楚景川是大周唯一一位异姓王,绝世武功,才貌无双,更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在大周颇受敬仰。
她还从未见过对方这般愤怒。
“景川,你怎么了?”
楚景川这才惊醒,抄起血玉便砸回魏姜身上:“把你的东西拿回去!”
江萋萋惊得瞪眼。
血玉!她的寒血玉!那可是无数人渴望得到的天下至宝啊!他就这么扔回去了?
她赶忙道:“景川,那毕竟是魏姑娘的一片心意,你怎么能扔了呢,我还挺喜欢那块玉的,要不......”
不曾想楚景川宠溺地打断了她的话:“寒血玉算什么,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寻来,魏姜将自己的老物件送给你,定是成心羞辱,我岂会让她得逞。”
江萋萋顿觉心在滴血。
那可是寒血玉!再多的金银财宝也没法跟它比拟啊!
可她要保持自己人淡如菊的形象,只好强行收回贪婪的眼神,亲昵地挽住楚景川。
“我与你如兄弟如知己,只要能一直在你身边,什么天材地宝我都不在乎。”
日子还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夺了那玉。
多么善解人意的女子。
楚景川心中更是欢喜,再看看魏姜,愈发厌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死了这条心吧,无论你做什么都笼络不了我的心,若你识趣,这宸王府便还有你的一席之地,再要作妖,便滚回你的镇宁侯府!”
说罢,楚景川便拉着江萋萋走了。
二人走到府外,情浓缱绻不舍分开,楚景川心疼地握住对方的手:“萋萋,让你受委屈了,你好心来恭贺我的新婚,魏姜竟如此为难你,我实在想不到她会是这般品行低劣之人。”
江萋萋温婉地靠在楚景川怀中,清脆温婉的嗓音如黄鹂般悦耳:“只要你的心意还在,我便不觉得委屈,况且魏姑娘也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才会如此,你莫要生她的气。”
楚景川见对方如此温柔大方,愈发欢喜,心想只有萋萋这般的女子才配做他的宸王妃。
回想起刚才魏姜的嘴脸,真让人恶心。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此刻江萋萋的神情狰狞,双眸仿佛淬了毒一般狠毒。
怎么回事?前世的魏姜有这么伶牙俐齿吗?
不,前世的魏姜软弱可欺,就算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也不敢反抗,就连孩子被她设计害死也只会无能地嘶吼。
难道说,魏姜也重生了?
还是和她一样......
是穿书者?
江萋萋的大脑飞速运转,楚景川唤了好几声才将她拉回来。
“萋萋,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我没事,有些困倦罢了。”江萋萋脸上维持着笑容,心里却恨得牙痒痒。
想她前世好不容易得到了本该属于魏姜的一切,只等这废物一死,她便可以安稳地享受剩下的人生,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景川,你不是还有个庶弟吗?今日怎的没瞧见他?”江萋萋突然问了一句。
楚湛,楚景川的庶出弟弟,听说这两人感情极好,但是在原书里他只是个几笔带过的小配角,所以她根本没放在心上,自然也没想着去攻略。
然而谁能想到,那家伙竟是个大杀神!为了一个魏姜竟然将整个大周几乎屠尽了!
回想起前世楚湛大开杀戒的血腥惨状,江萋萋就忍不住发颤,喉咙被贯穿的感觉太清晰,她现在还隐隐作痛。
楚景川道:“阿湛性子冷,不爱四处走动,萋萋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江萋萋语气清甜,撒娇似的挽住楚景川的手:“你双亲早亡,身边只剩下这么个弟弟,他是你的家人,我自然想多来往,改日你将他叫出来让我见见可好?”
楚景川自然欢喜:“好,都听你的,萋萋这般善解人意,阿湛定会喜欢你。”
江萋萋压下心中的雀跃。
老天爷眷顾,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已经知道楚湛以后会有大造化,必得将此人收入囊中。
至于魏姜?
这人还不值得她担心,前世就被她玩弄于掌心,这种废物即便重生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若是穿书者,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她在这个世界已经待了这么多年,对每一个事件节点熟悉不已,一个新来的还能斗得过她?
正好,前世她还没玩过瘾对方就死了,这次她要好好地玩,慢慢地玩。
......
另一边,前厅里一片死寂,从楚景川和江萋萋离开后,魏姜便一直把玩着手里的玉,沉默了许久。
凌疏本以为自家王妃是被气狠了,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对方悠悠地说道:“我饿了,传早膳吧。”
凌疏挑眉,被恶心了一顿居然还有心情吃早饭?
你心真大。
不过凌疏还是听话地去传膳了,然而等早膳呈上来后,她的表情绷不住了。
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自家王妃的神色,见她面色如常才松了口气。
“要不奴婢去街上给您买俩馒头?”
看着眼前一桌泛着酸气的饭菜,魏姜并不恼。
她早就习惯了,前世也是这般,她虽有镇宁侯府二小姐的名号,可实际上她是个私生女,她的生母还是二嫁的寡妇,这在大周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当赐婚的旨意下来后,所有人都在为楚景川惋惜,人家一个功盖朝野的王爷,居然要娶一个侯府的私生女做王妃。
府里的下人更是为自家王爷打抱不平,于是常常给她下绊子,楚景川对此也毫不在意,下人们也就变本加厉,辱骂声几乎陪伴了她五年。
可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将厨房干活的所有下人都带来。”
她确定楚景川的状态不对劲,前世她曾不止一次地对魏姜出过手,每次只要她一认错服软,对方会立刻原谅她,根本不舍得质问。
就连她弄死了魏姜的孩子,楚景川依然在为她找理由。
可现在她不过是小小地动一下手,对方竟着急成这样?
魏姜在他心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
“我没想到你这么重视魏姑娘,也对,她原本就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我算什么呢。”江萋萋故意摆出被伤透的模样:“是我多余了,我明知你已经是别人的丈夫,却还天真地想维持我们的关系,我太傻了。”
“既然你满心都是魏姑娘,那就去找她吧,从此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江萋萋拿得起放得下,绝不会做插足他人感情的第三者。”
说罢,江萋萋便作势要离去。
楚景川最吃的就是这一套,见她要走,立马慌了,赶紧抱住江萋萋:“萋萋别走!是我错了,我不该责怪你的,你我相爱多年,你知道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不要离开我。”
见拿捏住了这人,江萋萋在心里松了口气。
这招还真是百试不爽。
她扬起‘单纯’的小脸,眼角浮现出一抹湿漉漉的红色,看起来楚楚可怜:“景川,我好害怕,你和魏姑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我什么都不是,我好怕你会爱上她而忘了我,若你不爱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见佳人如此,楚景川顿时心疼不已,懊恼自己刚才的态度,索性将之前的异样抛出脑后。
“别说胡话,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不爱你?更不可能会爱上魏姜那样心机深沉的女子,萋萋你放心,对我而言,就算是天底下所有女子加起来也不及你一人。”
江萋萋感动地扑进楚景川的怀里。
心中的阴翳却并未消退。
从她穿来的那一刻起,这个世界便开始围绕着她而转动。
魏姜?想斗过她?绝对不可能!
此时的另一边。
马车上的两人相对而坐,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强烈的视线不停投来,魏姜无奈,只好抬起眼眸瞥向对面的人,对方则是一身清爽,脸上的笑容灿烂得甚至有些耀眼了,若是他有尾巴,估计现在已经摇上天了。
“你在高兴什么?”她问。
“你刚才说你不爱我大哥了,是真的吗?”
就为这个高兴?
楚湛死死地盯着她,琥珀色的瞳孔熠熠生辉,漂亮得不行,他聚精会神,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明显是在等她的回答。
魏姜恶劣地扬了扬嘴角,突然移到了他身边,扬起下巴将脸凑了上去。
“我还以为你是在为刚才的吻高兴,看来是我想多了。”
此话一出,楚湛立即回想起刚才的画面,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喃喃道:“明明就没吻上。”
魏姜耳力过人,自然听清楚了,她眯起眸子,双眼变得晦暗不明。
“那个吻,要继续吗?”
魏姜的声音有着极强的诱惑力,每一次都能将楚湛撩拨得理智瓦解。
看着那张动人的小脸,楚湛几乎来不及抵抗就做出了行动。
他覆上了对方的唇,彼此的气息糅合在一起。
楚湛的爱意愈演愈烈,双目发红。
“停下!”
这时,凌疏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王妃?里面怎么了?”
马车行驶在街上,里外只隔了一层木板,自然挡不住声音。
楚湛的理智终于被拉了回来,立即将手抵在魏姜的唇上,示意她安静。
“没事,赶你的车。”
楚湛声音低沉,听不出异样,凌疏也就没多想。
见危机解除,像是报复般,魏姜一口咬在了楚湛的喉结上。
他发出一声闷哼,抵在对方耳边道:“别闹,这是在外面。”
他还知道这是在外面?
魏姜早已被吻得没了力气。
急促的呼吸像是羽毛一般不停地撩拨着心脏。
楚湛不自觉地滚动着喉咙,又有些蠢蠢欲动。
可他们现在是在街上,若发出了什么声音,被外头听见动静,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二人......
无奈之下,楚湛只要强行压下冲动,伸手将魏姜扯进怀里。
他将脸埋入对方的发间,垂着眼眸,感受着怀中柔软的触感,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香,让人安心。
“阿姜,之后我会离开一段日子。”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魏姜愣了神。
离开......
是啊,前世她成婚后没多久楚湛便离开了大周,每到除夕才会回来见一两面。
他们本就疏远的关系因此变得如陌生人一般。
重生后发生了许多事,她差点忘了这人原本是要走的。
魏姜的眼眸沉了下来,她掩饰得很好,没人注意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只是轻轻应了声。
“我知道了。”
楚湛忍不住解释:“我很快会回来的。”
得到的却是魏姜的一声冷笑:“与我何干?”
她和这个人本就不会有什么交集,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哪怕是以后,她都是孤身一人。
不要对任何人抱有希望,更不要对任何人投以情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受伤。
魏姜的眸子越来越沉,空洞洞的不见丝毫神采,仿佛下一秒就会支离破碎。
这幅模样和楚湛梦中的场景重合在一起。
楚湛立即慌了神,赶紧捧起对方的小脸,强迫对方看向自己。
“我会回来!很快就会回来!这次一定不会让你等很久!”
处置完下人,魏姜带着凌疏出了门。
有一件事等着她去做。
最后她们停在一处阁楼前。
“宁世居?”凌疏不解:“王妃,咱们来医馆做什么?”
“卖药。”说罢,无视凌疏呆愣的表情,她大步走进了楼阁。
宁世居,大周最大的一家医馆,这里的药都是专供达官显贵的,名气极大,药价自然也高得离奇。重活一辈子,魏姜深刻的明白,要想摆脱宸王府过上好日子,银子是必不可少的。
可她只是侯府的一个私生女,月例本就不多,还要被奴仆们克扣一部分,即便嫁入宸王府,最多也只是供她吃喝,她的父亲从来没将她放在眼里,成婚那天她几乎是坐在轿子里直接被送进宸王府的,更不用指望什么嫁妆了。
她现在几乎是身无分文。
进到馆内,魏姜径直走向柜台,将药瓶置于之上,露出盈盈笑意:“你可是宁世居的掌柜?”
方掌柜刚挂上笑脸准备迎客,一看来人是魏姜,顿时翻了个白眼,语气也敷衍得不行:“原来是宸王妃啊,买药的话去旁边等着,现在忙得很,没功夫招待你。”
厌恶的态度演都不演了。
凌疏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辰医馆根本没什么客人,小厮们也都闲着呢,哪看出来在忙了?分明是不想招待她家王妃,故意甩脸子呢!
魏姜笑意更深,似乎并不感到不快:“听闻宁世居的掌柜有一双宝眼,闻丹识药的本领天下一绝,正好我这有一瓶药,想请掌柜掌掌眼。”
方掌柜抬了抬眼皮,并未接过那药瓶,冷笑一声:“宸王妃不会是来卖药的吧?”
“不可?”
“若王妃只是想让在下看看这药的效用,在下愿意效劳,可若是卖药,您还是去隔壁药房吧,宁世居可不是什么三流医馆,不收破烂。”
这话说得就不大客气了。
宁世居名声在外,也收一些奇药,药价给得更是大方,若是好药,便可与宁世居长期合作,所以医者都爱来这儿碰运气。
若是旁人送来的药,他或许能看上一看,但魏姜?一个侯府的私生女,一个抢夺别人心爱之人的卑劣女子,他方识不屑打交道。
直言道:“宸王妃,我实话告诉你吧,就算你真有什么灵丹妙药,我宁世居也照样不收,宁世居身为大周最大的药房,专供达官显贵,之所以宁世居能稳居高位多年,就是因为我们追求的不光是药效,更在乎人品,宸王妃还需要我说下去吗?”
这就是明着在骂魏姜人品低劣了。
虽说她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奈何江萋萋在大周的名声极好,她是将军府嫡女,又有绝世武功,更是堂堂宸王的心上人。
在大周一旦提起江萋萋的名字,遍地都是她的追随者,而魏姜呢?居然和江萋萋心爱的宸王结为了夫妻,在他们眼里,就是魏姜用计谋抢了江萋萋男人。
再加上她还是个私生女,人们便觉得她是天生的爱勾引男人,自然也就不待见她。
魏姜早就习惯了世人对她的偏见,轻轻眯起了双眼:“凌疏,关门。”
刚见识过自家王妃的雷霆手段,凌疏心下了然,笑吟吟地关了宁世居的大门。
方掌柜愣住:“你们这是干......”
话音未完,魏姜突然一个猛踹,直击方识的腹部。
也不知她小小的身体哪儿来这么大的力气,竟直接将方识踹飞了出去,疼得他一阵反胃,酸水都快呕出来了。
方识大怒,刚要动手,魏姜却已经来到他面前。
她不知从哪掏出了两把匕首,趁方识不备,狠狠地抵住他的喉咙。
方识当场被吓破了胆:“不要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医馆,在场的人哪里见过这场面,一时间都被吓得丢了魂。
魏姜则是半蹲在方识面前,从头到尾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变过。
活脱脱就是个疯子。
方识这才反应过来,怒吼:“你疯了吗!竟然敢在宁世居闹事,你知道宁世居背后的势力是谁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魏姜微微一笑:“方掌柜真会说笑,我哪里是在闹事?只是想为方掌柜展示一下我的药效罢了。”
展示药效?谁家是这么展示的!
“都说方掌柜最擅长闻丹识药,可我的丹药却无法入方掌柜的眼,我好难过啊,可我转念一想,无论是谁都会有走眼的时候,所以只好亲自向方掌柜演示一番了。”
说着,魏姜取出一个装满药粉的小瓶,笑着说:“这是回春散,乃外伤圣品,无论多重的外伤,只要轻轻敷一层,即可止血生肌,迅速恢复,方掌柜睁大眼睛看好了。”
方识:看?看什么?
不等他反应,魏姜扬起拳头发狠地朝对方的脸上砸去,直接将人砸得鲜血横飞,五官模糊。
就在方识几乎要被她打死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将回春散洒在对方脸上。
只见方识的脸迅速止血,伤口愈合的速度令人不敢置信。
紧接着看见魏姜接连掏出了好几个药品,笑吟吟地向他介绍起来。
“这是续脉丸,可以修复断裂的经脉,这是凝止露,可以封闭人的痛觉,就算被剥皮拆骨也不会有丝毫痛苦,这是寻灵丹,能使痴儿恢复神智......”
魏姜一一介绍,方识先是震惊,然后是惊恐,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等魏姜全部介绍完毕,她勾起唇角,眼眸中泛着骇人的寒光。
“我这里还有很多灵丹妙药,既然方掌柜看不出这些丹药的妙处,那就让我一一在方掌柜身上展示吧,我是先断你的经脉,还是先将你变成痴儿呢?”
此话一出,方识吓得差点失禁。
他已经见识了魏姜的狠毒,丝毫不怀疑对方的话。
这疯子是真的打算将这些药都在他身上试一遍!
那他还有命活吗!
“宸王妃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眼拙,您的药都是医中圣品!小的一定给您出个好价钱!求宸王妃饶小的一命吧!”
本以为只要求饶了对方就会放过他。
可魏姜只是弯着眉眼,笑容不变:“方掌柜说什么?我没听清啊。”
方识瞪大了眼睛,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一瓶药粉强行灌入他的喉咙。
剧烈的灼烧感从喉咙处蔓延开来,方识被剧痛折磨得直抽搐,嗓子里却发不出丁点的声音。
魏姜的笑容倒映在他的瞳孔中,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多么可怖的恶鬼。
就在他以为自己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儿时,一个壮汉从楼上走了下来。
“请宸王妃手下留情。”
魏姜停下动作,用余光瞥了一眼,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嘴角。
她从小沉迷医术,对大周的医馆药房自然是研究过的,她一早就知道,所谓的宁世居其实只是某人手底下的一个小产业,方掌柜也只是请来的一个看场子的。
宁世居背后真正的主子是齐家三公子齐麟,而这个齐家则是势力横扫整片大陆的首富,无论朝堂还是江湖,都得给三分薄面的顶级势力。
举世闻名的天物坊便是齐家的产业。
她记得前世成婚后没多久天物坊便在大周举行了一场拍卖。
她还记得,在那场拍卖中,楚景川花天价给江萋萋买了件兵器,震惊了整个拍卖行,正因如此齐三公子才会首次出现在外人面前。
她今日过来,目标并非是宁世居,而是这位齐三公子。
齐青看到方识的惨状后也不由得冒出了一层冷汗。
这小王妃看起来小小个的,没想到下手这么狠,简直就是朵带毒的食人花啊!
“方识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宸王妃,我家主子特地派我前来向宸王妃赔罪,还请王妃大人有大量,饶他一条狗命。”
魏姜微微一笑:“想替人求情,总得拿出些诚意来吧?”
齐青了然:“我家主子有令,请宸王妃移步至二楼品茶。”
魏姜这才满意,轻轻瞥了眼方识,笑意阴冷:“方掌柜好运气,能碰上这么个体恤下属的主子,只是不知下一次,你家主子是否还保得住你?”
方识猛地打了个寒颤,瑟缩着身子目送魏姜走上二楼,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才终于松了口气。
可紧接着他就听到齐青的命令。
“主子有令,以后你不必出现在宁世居了,收拾东西滚吧。”
方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主子要赶我走?为什么?”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齐青冷笑:“主子看中了你闻丹识药的本领才留你在宁世居做掌柜,意在让你为主子寻找人才,可你在做什么?以宁世居的名义驱赶贵客!你区区一个掌柜,谁给你的权利!”
对经商者而言,人脉是最大的财富,最忌讳的就是与人结怨。
只要能带来利益,对方的身份家世人品都无所谓。
方识却因自己的喜恶让宁世居差点损失了一个极佳的合作伙伴,无疑是在损害主子的利益。
何况魏姜就算名声再不好,那也是皇帝选的宸王妃,乃是王公家眷,方识竟敢公然羞辱,真是个蠢出生天的王八。
这种蠢货不赶走还留着过年吗?
方识傻眼了,这么多年外界对魏姜都是贬低嘲讽,根本没人把她放在眼里,就算成了宸王妃也没人看得上她,他自然也和大众一样。
谁能想到只是辱骂了魏姜一番,代价竟然这样大。
早知如此,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放肆啊!
“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我只是一时糊涂啊,青大人!求您向主子求求情,不要赶我走啊!我若是被宁世居赶出去了,大周还有哪家医馆敢要我啊!”
任方识如何恳求,齐青始终不肯多给一个眼神,直接让护卫将人拖了出去。
另一边,魏姜被领到了二楼的厢房中。
一个白衣青年坐在主位上。
“宸王妃请坐。”
魏姜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这人的模样倒是生得清秀,举止温柔儒雅,气质不凡。
但她知道,此人并非齐三公子。
齐家乃是横跨几大国的第一富商,更是掌控了全江湖都敬畏的天物坊,而齐麟正是齐家这一代中能力最强的经商天才,也正是在他插手家族生意后,齐家的商业版图开始发疯的蔓延。
这样一个在商界大杀四方的人,眼神必定精如毒箭。
起码不会像眼前人这般,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同时青年也在打量魏姜,魏姜名声在外,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但他听说过这个人。
可根据传言,此人应该是个娇柔软弱的小女子,他却在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冷冽之气。
“宸王妃真是好胆量,宁世居好歹也是大周最大的医馆,您却在宁世居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还弄伤了我们的掌柜,就不怕我们找您算账?”
魏姜笑了,轻轻抿了口茶:“听闻齐家三公子是千年难遇的经商天才,看人识物的本领无人能敌,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我作为三公子未来的合作伙伴,能为他带来的利益超乎想象,他还在乎我闹出的这点动静吗?”
此话一出,青年立刻就明白了。
合着这小王妃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啊!
原本应该是想通过宁世居和他们搭上线,可方识那个蠢货不光碍了她的路,还当众羞辱她,这才让她下了狠手,索性拿方识当看台,现场展示了一番她的实力,逼着他们出面。
这小王妃是真敢啊!
事实证明魏姜的确赌对了,她刚才演示的那一番药效,别说是齐麟,只要是稍微懂一点药理的都能明白她的药有多么精妙。
一旦问世,必定引起江湖上的轩然大波。
这样的合作伙伴,齐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青年干咳了两声,敬佩归敬佩,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的。
“王妃就这般自信自己能人我齐家的眼?”
魏姜淡淡说道:“我不似别的贵族千金精通女工歌舞,更比不上学堂里的女公子们通晓诗词歌赋,舞刀弄剑更不是我擅长之事,可唯独医术,别说大周,便是整个大陆,列国之中亦无人可与我比拟。”
她的生母出身神医谷,从生下她的那一刻起便传授医术,从有记忆以来她就每日与药作伴,即便母亲早早去世,她也未曾停过对医术的钻研。
前世成婚后她度日如年,只能靠精进医术支撑自己度日,她一直觉得自己比起其它贵女有诸多不足,可论医术,她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
在说起医术时,魏姜的瞳孔熠熠生辉,这般自信的模样让青年也不禁看愣了一瞬。
他失笑:“王妃说的不错,您的药精妙至极,即便是神医谷也无法比拟,不过让王妃失望了,您的药不能在宁世居出售。”
此话一出,魏姜的笑意不减,但眼里已经染上了一层冷意。
她不会蠢到怀疑自己的药有问题,也坚信齐麟不会蠢到放弃她这个合作伙伴。
对方此言估计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必有后话。
魏姜笑而不语,面若寒冰,眸若星河,目光犀利,眉如远山,漆黑的眼底充满了平静。
“我刚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明明笑得温柔,语气也和善,可青年却觉得一阵发毛,背后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原是想逗逗这位小王妃,毕竟他们齐家是首富,和他们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起码得端起架子让对方心生敬意才是。
可这位小王妃实在太邪性了,饶是他这个见过大场面的人都不由得心生畏惧。
气势立马就萎了:“王妃别误会,在下的意思不是看不上您的药,而是宁世居配不上您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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