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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仙妻孟庭舟庭舟

红豆姐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孟庭舟除了在前几日娶亲的事情上外,平日里少有与孟许氏争执的,见她这样说,当即便点头应承:“好,儿子现在就回去了。”孟庭舟离开堂屋。却把林青青的话,给放进了心里。他并不知道小锦鲤为了给他下河抓鱼湿透了全身,只知道他晚饭的鱼是岑十七抓回来的,方才又听林青青说她在房里磨蹭,想着饭菜已经烧好了,久了不吃就凉了。他默默的抬步,朝着后院的柴房走去。柴房门隐约是虚掩着的。其实,这门在里面也能别上的,但小锦鲤做了几百年小仙女,严重缺乏生活常识,所以压根儿她就没想到要别上门。孟庭舟走到门前,正准备抬手敲门的。碰巧夜风一袭。孟庭舟那举起的手,还没触碰到门呢,那门就“吱呀——”一声,自动打开了。屋内的风景便呈现在了孟庭舟跟前。然后,他的脸,一下子红了。屋...

主角:孟庭舟庭舟   更新:2025-01-17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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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庭舟庭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小仙妻孟庭舟庭舟》,由网络作家“红豆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庭舟除了在前几日娶亲的事情上外,平日里少有与孟许氏争执的,见她这样说,当即便点头应承:“好,儿子现在就回去了。”孟庭舟离开堂屋。却把林青青的话,给放进了心里。他并不知道小锦鲤为了给他下河抓鱼湿透了全身,只知道他晚饭的鱼是岑十七抓回来的,方才又听林青青说她在房里磨蹭,想着饭菜已经烧好了,久了不吃就凉了。他默默的抬步,朝着后院的柴房走去。柴房门隐约是虚掩着的。其实,这门在里面也能别上的,但小锦鲤做了几百年小仙女,严重缺乏生活常识,所以压根儿她就没想到要别上门。孟庭舟走到门前,正准备抬手敲门的。碰巧夜风一袭。孟庭舟那举起的手,还没触碰到门呢,那门就“吱呀——”一声,自动打开了。屋内的风景便呈现在了孟庭舟跟前。然后,他的脸,一下子红了。屋...

《农门小仙妻孟庭舟庭舟》精彩片段

孟庭舟除了在前几日娶亲的事情上外,平日里少有与孟许氏争执的,见她这样说,当即便点头应承:“好,儿子现在就回去了。”
孟庭舟离开堂屋。
却把林青青的话,给放进了心里。
他并不知道小锦鲤为了给他下河抓鱼湿透了全身,只知道他晚饭的鱼是岑十七抓回来的,方才又听林青青说她在房里磨蹭,想着饭菜已经烧好了,久了不吃就凉了。
他默默的抬步,朝着后院的柴房走去。
柴房门隐约是虚掩着的。
其实,这门在里面也能别上的,但小锦鲤做了几百年小仙女,严重缺乏生活常识,所以压根儿她就没想到要别上门。
孟庭舟走到门前,正准备抬手敲门的。
碰巧夜风一袭。
孟庭舟那举起的手,还没触碰到门呢,那门就“吱呀——”一声,自动打开了。
屋内的风景便呈现在了孟庭舟跟前。
然后,他的脸,一下子红了。
屋内的女人,虽然是背对着他的,但却只穿了一件肚兜和长裤。光洁、白皙,犹如羊脂白玉般的后背,就这么呈现在他眼前,光溜溜的后背上,只系着几根细细的带子;
白莹莹的一片;
晃得他呼吸都暂停了一下。
小锦鲤的后背上,还有许多或轻或重的淤青,甚至还有几条没来得及痊愈的伤痕;
整个后背,看起来叫人莫名的心疼。
孟庭舟完全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他只感觉自己喉咙发紧,脸上火辣辣烧着。
而正拿着衣服准备穿上的小锦鲤,听到声音后突然回头,正好看到孟庭舟震惊的表情,她诧异的喊了他一声:“孟二哥,你来了?”
孟庭舟思绪被唤了回来。
随着岑十七转身,那姣好的身段、修长的手臂、白皙的脖颈,以及精致的锁骨,全部映入孟庭舟的眼眸里......
他感觉自己的脸上,越来越烫,就好像着火了一样。
他顶着绯红的脸,立刻转身,背对着屋内,在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孟二哥,你怎么来了,咦,你怎么不看着我?”小锦鲤捏着手里的衣裳,挡在跟前,见孟庭舟背对着她,甚至还不解的朝着门口走了两步。
她是在被窝里暖了一会儿。
忽然想到孟许氏已经叫她吃饭了,不好叫她们久等,所以就起来穿衣裳了。
只是没想到,孟许氏拿来的这外衣,许久未穿了,其中右边内衬里的一根带子已经掉了,不太熟悉老百姓衣饰的小锦鲤捣鼓了许久,都还没搞明白,要怎么固定左襟上那根多余的带子。
“呃......”
孟庭舟听着小锦鲤靠近他的脚步声,他就感觉心跳快了几分,急忙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小锦鲤诧异的顺着孟庭舟的视线,在后院里扫了一圈:嗯?这院子里没人啊!
于是,她不解的问道:“孟二哥,你刚刚是对我说话么?”
“嗯。”
眼下的孟庭舟,僵在原地;
走也不是;
不走也不是。
“哦。”
小锦鲤认真的点头,然后开始穿手里的衣裳。
一阵淅淅索索的衣料摩擦声之后,孟庭舟的身后,传来小锦鲤怯生生的声线:“孟二哥,知道这个带子要怎么系么,婶子给的这件衣裳,跟我今儿换下来的那件不一样,我琢磨了很久也弄不好。”
一句话,让稍稍淡定了孟庭舟瞬间又心跳加速起来。
他想要掉头就跑的;
或者去叫孟许氏来教她怎么穿;
但一想到他若是真的跑出去,除了他娘都要误会他偷看人小姑娘换衣裳之外,他更清楚的记得,孟许氏白天才叮嘱过他,不许跟岑十七亲近的。
若是孟许氏知道他自己偷偷的来找岑十七,非得气死不行。
孟庭舟在心里纠结了一下,先微微侧身,用余光扫了眼小锦鲤,确定她没有像刚才那样,只穿着肚兜之后,才正大光明的转过身来。
温润的视线,落在小锦鲤的手上。
很快,他便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了。
他倒是想要伸手帮小锦鲤把带子系好,但,他若是伸手,势必会伸到姑娘家的腰肢上,这孤男寡女的......
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坏了人家姑娘名声?
他两个大步走上前,将左右两片衣襟交错一裹,结结实实的将身姿姣好的小锦鲤给包住,边做,边解释:“这衣服少了根带子,你且先这样穿出去,待会儿找我娘,让她给你缝上一个就好。”
然后直接拿了根腰带,囫囵一系。
小锦鲤仰着头,看着不敢直视她的孟庭舟。
好奇的问道:“孟二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抬手想要探下他的额头:毕竟,每次做饭的时候,她都往孟庭舟的饭食里加了瑶池仙水的呀,按理说,他只会越来越好,不会出现其他的病症了啊?
“没,没有。”
孟庭舟飞快的退开,避开了小锦鲤的手。
随后,他有些慌乱的撇开视线,道:“我娘她们在等你吃饭,你快去吧,还有我大嫂她是双身子的人,经不得饿,你别跟她计较,也别让她久等了。”
说完,飞快的转身就走。
要不是他身子不好,他能用跑的。
小锦鲤懵懵的呆在原地,看着孟庭舟一副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一样的走掉了,纳闷的眨了眨眼睛,甚至还回头看了看她睡了一晚的柴房:这屋里没有什么可怕的呀?
孟许氏给小锦鲤的衣裳,约莫是她三十来岁的时候穿的。
洗过多少回,早已经旧了。
但就是这已经旧不拉几的土布衣裳,穿在小锦鲤身上却丝毫不土,看着还挺朴素的。
林青青看着小锦鲤出来,在暗地里“呸——”了一口,嘀咕道:“穿件儿十几年前的,都洗的要发白了的破衣裳,还得高兴成这样儿,真傻!”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嫉妒小锦鲤即便是穿着件旧衣裳,也比她好看的事实。
孟家饭桌上。
小锦鲤喜滋滋的把衣服少了跟带子的事儿跟孟许氏说了,还嘴甜的哄着她,“婶儿,我不会针线,劳烦你待会儿帮我缝上一根,成么?”
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是小锦鲤这种人美嘴甜的丫头。
孟许氏一开始是对小锦鲤有些意见的,但看着小锦鲤这两日在家干活丝毫不偷懒,听话不说,还下河给孟庭舟摸鱼,她就是想拒绝,也拒绝不得。
轻轻的点头:“嗯,先吃饭吧。”

小锦鲤又冷又饿的在柴堆里,蜷成一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
“吱呀——”一声,柴房被推开。
高大、单薄的身影提着一只油灯,出现在柴房门口。
是孟庭舟。
他醒了!
小锦鲤心头闪过欣喜,随后看他的眼神里,又带着警惕:就算他吃了瑶池仙水熬的白米粥,那也应该好不了这么快,现在他应该在床上躺着静心休养才对,他来这里做什么?
微弱的灯光,并不十分明亮。
以至于连小锦鲤都看不清孟庭舟的脸色。
只能瞧见他身着青色的长袍,他一手拿着灯,一手端着一只海碗,缓缓的跨步而入。
走到小锦鲤跟前后,将碗递了过来。
说了小锦鲤下凡后,听到的最温柔的一句话:“饿了吧,给。”
小锦鲤诧异的盯着孟庭舟,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碗粥,应该就是之前她用瑶池仙水煮的那锅粥,被林氏偷去一碗后,本来剩的就不多了。
为什么还给她送来?
“我不吃。”
小锦鲤摇头,“这是给你熬的,你吃吧。”
“我已经吃过了。”
孟庭舟浅浅的道了一句,将碗塞进小锦鲤的手里,声线温柔而清朗:“吃吧,这是我吃之前就分出来的,不脏的。”
挨了一天的打了。
孟庭舟是小锦鲤下凡后,第一个关心她的人,小锦鲤很感激他,而后也不客气,捧着碗就喝了起来。
嗯,用瑶池仙水煮的粥,就是香。
孟庭舟的身子并不好,即便是眼下能走了,也不能久蹲着,于是他便扶着一旁的干柴坐了下来,就在距离小锦鲤一尺远的地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盯着小锦鲤。
他发现,这个小姑娘其实挺好看的。
明眸皓齿,娇小玲珑,尤其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乌黑发亮,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似乎带着光的。
小锦鲤将碗里的白粥喝完,又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唇。
见小锦鲤这明显一脸的“我还没吃饱”的表情,孟庭舟又情不自禁的微勾唇角:这丫头,挺可爱的。
可,这样好的一个姑娘;
嫁给自己这样的病秧子冲喜,真是可惜了。
原是想跟她说一句“今日没了,我明早再给你送”,但话还没说出口,小锦鲤倒是先开口了:“你真好看。”
其实她初见孟庭舟时,便生出这个想法了,只是当时没有机会告诉他罢了。
好看?
孟庭舟一愣。
好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成了一家子的拖累。
孟庭舟在心头苦笑一声,拿出一个伤膏药搁在小锦鲤跟前,轻声道:“今日的事,委屈姑娘了。家母以及家嫂,只是性子要强了些,实则并非大恶之人,家母更是爱子心切,才会对姑娘出言无礼,还请姑娘多担待一些,这些伤药,姑娘拿去。”
下午的事,孟许氏骂岑十七的事,他知道。
大嫂欺负岑十七让她干各种活的时候,他也醒了,只是那时候身子虚得,仅是存在意识而已,实在是起不来床才没有出来帮忙。
眼下,母亲和大嫂都睡下了;
而他,还记挂着这个锁在柴房里的小丫头受了伤,还没吃饭,便强撑着身子送吃的来了。
作为九重天最花痴的小锦鲤,十七看着孟庭舟那张精致的面容,不由得眉眼弯弯,完全忘记身上的疼痛,“她们也没说错,我知道这事儿怪不得她们的。”
根据记忆,这清河镇方圆几十里都知道她有这么一个命格,说她是妖孽的又是普济寺的文德法师,孟许氏婆媳最多就是一个人云亦云,这件事又怎么能怪得了她们?
小锦鲤的宽厚,让孟庭舟心头生出一些好感。
他感激的点头,道:“姑娘身上还有伤,这几日,你且安心的待在我家,待你身上的伤好了之后,我便让我娘送你回去,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绝对不会连累姑娘的。”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小锦鲤摇头,而后神情严肃了一些:“我这个连家族和亲爹都要抛弃的人,要连累,也是我连累你啊。”
说起被家族抛弃,孟庭舟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据说,关于岑十七是灾星转世的谣言,就是文德法师散布出来的。
他并不相信什么灾星转世;
但,岑家宗族要将岑十七在生辰当天沉塘祭天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清河镇,若是他真的将她送回岑家,那岂不是在推她去死?
直到回房后,孟庭舟依旧在质疑,自己将人送回去的想法,到底对不对!
这一夜孟庭舟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最后,他愣是出门去村子里转了一圈,回来后才睡着。
等到第二日醒来,竟已到了辰时。
孟庭舟微微有些吃惊。
他自小身体就不好,睡眠浅,再加上咳疾,这么多年来,几乎是没有一夜是睡得安稳的。
但昨夜,虽说刚开始是辗转难眠;
可后来,他确实睡得很好,而今早,更是破天荒的睡到了辰时。
这倒是真的稀奇。
孟庭舟的房间里,有一个炭炉,每日清晨,孟许氏便会给他添上木炭,坐些水温着,让他起床后洗漱净面之用。
这是多年的习惯,即便是暑气最盛的七月,也是如此。
孟庭舟起床穿衣,收拾好之后才出的门。
孟许氏已经在做早饭了,见他出来,当即一愣。
随后便飞快迎了过来,忍着心酸,细声叮嘱道:“这早间风露重,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你身子本就不舒坦,别沾染了寒气,还是回去躺着,我做好了早饭给你端屋里去。”
昨夜李大夫告诉她,儿子快不行了,她愣是差点儿没忍住眼泪;
即便是现在冷静过后,她依旧见不得儿子这般强撑的样子。
她的儿啊,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没事,娘。”
孟庭舟说着,轻咳了两声,“我穿着冬衣呢,不冷的。”
即便是眼下已经到了阳春三月;
但孟庭舟体弱、畏寒,一直穿着冬衣。
孟许氏知道自家儿子的性子,见他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给他拿了一条凳子:“那你先坐坐,娘去给你拿饭。”
随后,孟许氏手脚麻利的进了灶间,抹了眼泪后去准备早饭了。
忽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以及年轻男人的呼喊,“孟二哥,你起了么?孟二哥!”

“为什么?”
“山上太危险了,就去年,我们村里还有人被山上的山猪给伤了,废了一条腿。”现在的孟庭舟,颇有些苦口婆心的味道。
他留岑十七在孟家,不是真的想让她还钱;
只是想着,不愿看她被沉塘祭天;
但如果留在孟家,就得去山上打猎的话;
那孟家于她来说,又是什么好地方呢?
岑十七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凤鸣山上那么多的野兽,他实在是不愿意看到岑十七为了还清那些钱,铤而走险的跑去山上。
小锦鲤歪着脑袋想了想,“可是,我跟他们不一样。”
我是锦鲤;
我是小仙女,会自带好运的。
就算遇到山猪的话,相信也是山猪倒霉!
“反正你不能再上山了,不然,我就不留你在孟家了。”
一句话,彻底断了小锦鲤的后路。
孟庭舟说完这句后,也感觉累了,就没在堂屋里多呆,而是直接回了房间去躺着。
他的身子虽有好转,但多走两步,就会觉得很累;
到底亏空这么多年,想要一下子好起来;
还不行!
小锦鲤看着孟庭舟的背影,调皮的做了个鬼脸:不去就不去嘛,反正下次去我也不告诉你,不叫你抓到就是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小锦鲤又往装小兔子的背篓里丢了些菜叶,这才去厨房帮孟许氏的忙。
今天的早饭,是白米青菜粥和蒸的全麦馒头。
全麦馒头就是小麦直接用碾子碾碎后的面粉,蒸成的馒头。
看着揉面的孟许氏,小锦鲤觉得:虽然孟许氏嘴上很凶,但其实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明明昨晚林青青说吃腻了面疙瘩的时候,孟许氏还劈头盖脸的骂了她一顿,但昨儿晚上,吃完晚饭后,孟许氏就在厨房里和上了面醒着,准备今早蒸馒头;
粥也换成了白米粥。
“婶儿,我今儿捡回来十几个山鸡蛋,给孟二哥煮一个吧?”小锦鲤一边添柴,一边问道。
这两天,她跟孟许氏学了很多家务。
虽然还做不太好;
但烧火,小锦鲤已经烧的很好了。
孟许氏扫了一眼满脸单纯的小锦鲤,眼睛里情不自禁的闪过一丝暖意,轻声应了句:“好,我给他蒸个鸡蛋羹。”她心头,也觉得岑十七这孩子挺善良的。
从昨儿的鱼,到今儿的山鸡蛋;
丫头心里想得都是自家儿子。
你说她要不是个灾星转世,该多好!
唉,可惜了!
鸡蛋羹?
听名字好像不错。
小锦鲤来了些兴趣,“婶儿,我没见过鸡蛋羹,你教我做呗。”
“好。”
孟许氏打了一个山鸡蛋在碗里,用筷子搅散,又从白米粥里摇出来两勺的米汤冲进去,最后搁进蒸全麦馒头的小笼屉里和着馒头一起蒸。
而小锦鲤,也趁着孟许氏切馒头的时候,偷偷的往鸡蛋羹里加了一些瑶池仙水。
这两日孟庭舟的变化,被小锦鲤看在眼里。
她知道,瑶池仙水对他的病,有用!
每天吃一点;
久而久之,他的病就会好的。
孟许氏整好厨房里的事儿,就把烧火的任务交给小锦鲤了,而她,则是去了院子里,准备今儿去镇上的东西。
比如山鸡和野兔,还得再捆得结实些,免得不小心挣掉了;
放在背篓里的位置,也得排一下,避免弄坏了皮相,不好卖;
还有家里的鸡鸭和猪,她有时间也能喂了再去。
蒸笼上汽后约莫一刻钟,馒头和鸡蛋羹都差不多了。
因着孟许氏赶着去镇上,小锦鲤懂事的在门口喊了一声:“婶儿,馒头应该快蒸好了吧,洗洗手准备吃饭了。”然后,她才回身去端馒头和白粥去堂屋。
“哎,好。”孟许氏应了一声。
在房间老早就被吵醒了,但一直赖床的林青青忽然听到“馒头快好了”几个字,瞬间来了精神。
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扯了衣服穿上,就赶到了堂屋。
看到了桌上摆着的馒头和白粥之后,她是一阵心花怒放。
孟许氏进堂屋的时候,林青青已经吃上了,她都顾不得等孟许氏一起,就先拿了一个馒头啃一口:香!
再喝一口白米粥,就点儿腌菜;
这滋味,比那天天顿顿的面疙瘩,好吃太多了!
她就说嘛。
每个月她家大郎交了这么多钱给婆婆,婆婆平日里是舍不得给她吃,舍不得给她穿,还是得闹一闹,婆婆才会舍得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给她吃。
她昨晚的反抗,到底还是有用的。
孟许氏见了也没说话。
而小锦鲤,则是端着蒸好的鸡蛋羹走了进来。
孟许氏担心岑十七真的会克到她儿子,曾特意交代过,岑十七尽量远离孟庭舟;
而往日孟庭舟的饭食,都是孟许氏亲自送过去的。
用米汤蒸出来的鸡蛋羹,热气腾腾,上头淋了一层薄薄的秋油(酱油),又滴了两滴芝麻油,那香味......
才进门,就把林青青的视线给吸引过去了,甚至都忘了啃嘴里的馒头。
待她看清小锦鲤手里端着的是鸡蛋羹时,眼睛都直了。
“婶儿,鸡蛋羹也好了。”
小锦鲤乖巧的将鸡蛋羹放在孟许氏跟前。
孟许氏轻声应了一句“嗯”,而后就放下自己手里的早饭,端起鸡蛋羹在林青青那炙热目光的注视下,径自去了孟庭舟的房间。
林青青看着孟许氏的背影,心头猛然生出一股委屈。
她巴巴的盼着吃馒头。
好不容易这老婆子良心发现给她做了,可,她竟然给孟庭舟那个病秧子蒸了鸡蛋羹!
这根本就是诚心跟她过不去啊!
直到孟许氏送完鸡蛋羹回来,林青青都还未愣在原地,没有回神。
“怎么地,昨儿吵着不吃面疙瘩了,今儿这馒头白米粥也不合胃口了?”孟许氏意味深长的瞅了她一眼,坐在了上首拿了一个馒头递给小锦鲤:“十七丫头,给。”
林青青回神,眼中闪过委屈。
不是这馒头白米粥不合胃口,而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从看到孟许氏给孟庭舟端去了鸡蛋羹之后,她就感觉不到半分馒头的美味了!

但她发现,孟庭舟好像并没有嫌弃岑十七;
反而还对她很好。
还一而再的分东西给她吃!
孟庭舟又微微愣了下。
克着他?
真是笑话。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看着小丫头缓声回答:“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他自小便是病秧子,病了二十多年,期间更是几经生死;
那时候,他还不认识岑十七。
那又要去怨谁克着他了?
相反,因为这病,村里的人,甚至孟家族里的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除了娘和大哥。
这一方面来说,他与岑十七,倒还真的是同一类人;
只是,他比岑十七幸运;
他有娘;
还有大哥。
可十七却什么都没有。
孟庭舟想到这里,就觉得岑十七真的挺可怜,也挺让人心疼的。他接过了小锦鲤手里的空碗,温声道:“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快去休息了吧,我走了。”
小锦鲤歪着脑袋看着孟庭舟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才往身后的床上一倒。
一宿没睡,好困呀。
......
小锦鲤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直到晌午,才被林青青的声音给吵醒:“岑十七,都晌午了,村上家家户户的都吃午饭了,你还不起来么,早上婆婆不是给你安排了许多的事情做,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小锦鲤迷茫的睁开眼,思绪回笼后意识到自己睡过头了。
飞快的从床上弹起来,蹦出房门就看到脸色不太好的林青青在院子里,叉着腰等着骂她呢。
她当机立断。
立刻道:“对不起,嫂子,我睡着了,我马上去煮饭,我现在就去。”
“得了,得了,就你那点儿厨艺,别霍霍我家粮食了。”林青青面上写满嫌弃。
岑十七可是被她婆婆看不下去后,轰出灶间的人;
她可不指望她真的能烧饭给她吃,她是特意来给小锦鲤分配活儿的:“早上还剩了些白粥和馒头,中午咱们凑合着吃,婆婆不是说让你抽空拎了粪水,把院子里的菜苗都浇一遍么,你要是动作不快点儿,今儿那菜苗就浇不完了。”
“哦,好,浇菜苗是么,我马上去。”
小锦鲤点头。
虽然她还不会浇菜苗,但胜在她聪明好学。
孟家后院的菜地,就在院子边上,距离猪圈旁边的粪池很近。孟许氏前两天在菜地里种了不少的青菜苗,经过两日露气的滋养基本上已经存活了。
只要再施些肥,就能茁壮成长了。
但,当小锦鲤卷起袖子,扛着粪勺准备好好学习怎么浇菜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原本该种在土里已经存活的菜苗,此刻被一根一根的,全被拔出来摆在地上,正午的暖阳一烘,全都蔫了吧唧,垂头丧气。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锦鲤目瞪口呆。
她明明记得,前两天孟许氏是把菜苗摁进土里的呀。
怎么全都摆在土上头,被晒死了!
看着小锦鲤不知所措的样子,躲在灶间里的林青青却阴恻恻的笑了:呵!
不是挺能的么?
我看你这下,怎么跟我婆婆交差!
这些菜苗正是她趁着小锦鲤睡觉之后,从土里拔出来的。她就是要让婆婆知道,这个岑十七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她就是一个灾星。
但凡是跟岑十七有关的东西,都没有好下场。
婆婆要是忌讳一些,将岑十七赶出门那就最好不过了。
林青青得逞的笑着,转身回屋拿了自己做女工的布和丝线,转身出门找村里空闲的妇人们做针线去了。
她不在家;
菜地出了事儿,才会全部赖在岑十七身上。
小锦鲤站在原地,也许是由于自带灵气的关系,竟能清晰的听到林青青的冷笑,以及她那着急出门轻快的脚步声。
她隐约明白了什么!
这是林青青故意想让她为难的呀。
这个坏女人,哼。
小锦鲤怀着“画地为圆,祝她长眠”念头,放下了粪勺,将那些已经被太阳晒的蔫了吧唧的菜苗,一根一根的又摁进土里。而且,还顺手给注入了一些瑶池仙水。
有了这些仙水,这批蔫了吧唧的菜苗就死不了!
哼,想要为难她?
没门儿!
不过,这是活了几百年的小锦鲤,第一次干农活。
很快她就感觉吃不消了。
好在这林青青为了脱离干系,已经出门,所以现在家里除了病恹恹的孟庭舟之外,别无他人,正好方便她直接用灵力栽种,再用瑶池仙水将菜苗都浇了一遍。
那些菜苗,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活。
顷刻间,便又活鲜鲜的了。
直到全部的菜苗都复活之后,小锦鲤才惊奇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她发现,她体内的一成灵力似乎比最开始的时候,要多做很多事情了。
比如昨晚,她感知了方圆二十米内的动物;
又比如今日,她栽种并复活了了一大块地的菜苗。
难道她的灵力其实是慢慢恢复的?
小锦鲤朝着最美好的方向幻想着,忽然,她眼前一黑,整个人浑身无力,直接栽倒在菜地里。
原来不是灵力慢慢恢复;
而是这次灵力反噬迟缓了一些而已。
......
林青青是掐着时辰回来的;
她前脚才到家门口,孟许氏也回来了。
她在门口接住了孟许氏。“娘,你回来了啊?”
“你怎么从外头回来?十七丫头跟庭舟呢?还有你的脚怎么回事?”孟许氏反问,她刚刚是看见了,林青青走路有点跛。
林青青一愣。
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没事,这不是隔壁的张嫂子约我过去,教她纳鞋底么,我就去了,没想到走到半路的时候,踢到一块儿石头把脚趾伤了。”
说起这个,林青青心头才是真的窝火。
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就跟被那倒霉鬼缠上了似得,干啥啥不成,做啥啥不顺。
就说下午去张家纳鞋底吧,除了在半道踢到脚,还扎了好几次手。
快疼死她了。
“没什么大碍吧?”孟许氏又问。
“没事,没事。”林青青干笑着敷衍孟许氏,心头却又忍不住暗道:就算我说有事,也不见得你会心疼我啊!
“庭舟和十七丫头呢?”
“在家呢。”
林青青指了指家里,“二弟肯定在房里休息啊,岑十七嘛,我出门的时候她正在拎粪水浇菜呢,这会儿怕是已经浇完了,不过,娘啊,岑十七再勤快说到底,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没下过什么地,怕是要浇不好的,娘待会儿还是得亲自去检查一下才好。”
反正那些菜苗都被她拔了,又晒了一整天;
能活才是有鬼了!

“啪嗒——”鲜红的血沫,从孟庭舟唇角溢出,滴在了小锦鲤的脸上。
一片温热。
村民们见误伤了孟庭舟,当即便被吓得停了手。
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措。
大嫂孟林氏也不敢再说话,二弟孟庭舟平日里就是婆婆手心里的宝贝,身子一贯不好,咳嗽几声婆婆都得心疼半天,眼下被误伤打了一扁担,还不知道婆婆要怎么闹呢。
“庭舟——”
孟许氏脸色惨白的大呼着,扑了上去穿过众人,将人从小锦鲤身上扯了过去,满是心疼的责骂道:“你这是干什么呀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她就一个要被岑家沉塘祭天的灾星而已,值得你这样替她扛啊!”
“娘,就算岑十七是灾星转世,你们这样把她打死在我们孟家,也是会触犯国家律法的,草菅人命这种事,做不得的。”孟庭舟脸色惨白,嘴角沾着血沫被孟许氏扶着,他有些气喘。
待缓过这阵之后,又扭头看着徐青山:“青山兄弟,岑家湾的事,我管不了。但岑十七出现在这里,皆因我而起,这件事,请大家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如何?咳咳,咳咳。”
徐青山也知道这草菅人命,非同小可。
但他作为村长的儿子,为了妙山村的村民,他才不能不站出来。
他想了想,卖给孟庭舟一个面子:“既然庭舟哥你这样说了,那我们便给你一点时间,反正到岑十七十六岁生辰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如果她生辰之前,还没有离开妙山村,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好,我们一定会尽快把她送走的。”孟庭舟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被震惊的小锦鲤,又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
徐青山一伙人得了孟庭舟的承诺,这才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走了。
人群还没彻底消失在小锦鲤的视线内,孟庭舟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随后,直接晕了过去。
“庭舟,你醒醒啊,庭舟!”
孟许氏吓得脸色惨白,急忙呼喊着,却根本无济于事。
救命恩人晕厥,唤回了小锦鲤的思绪。
“我帮你吧。”
她是想帮着孟许氏将人扶起来的。
“你这个灾星,给我闭嘴!”
孟许氏恼火的瞪着小锦鲤,警告道:“我警告你,你不许靠近我儿子,不准祸害他,知道了没。”
这下,小锦鲤只能尴尬的僵在原地。
她可是锦鲤啊,只会给人带来好运的,怎么会祸害人呢?
孟许氏这才看向大儿媳林氏,道:“青青,你过来搭把手,帮我把庭舟扶回房里去。”
“我扶?”
林青青一脸的不甘愿。
她轻抚着自己微凸的小腹,道:“婆婆,大夫说我这怀孕三个月,胎还没落稳,做不得这使力气的活儿,而且,我爹念的那个圣贤书上可是说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做大嫂的跟小叔太过亲近,旁人看了还不知道要说什么难听的呢,再说了,小叔一直是病秧子,你说他若是过点儿病气什么的给我,连累了肚子里这孟家的大孙子,可怎么办?”
婆婆凶悍,但她也不蠢;
她肚子里未满三个月的儿子,就是她的护身符。
孟许氏果然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眼瞧着林青青恶狠狠的瞪了岑十七一眼,而后单手叉腰,做作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并“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小锦鲤平白的又被瞪了一眼,有点委屈。
她一番好心,这是招谁惹谁了?
她眸色深沉的抬手擦掉自己脸上孟庭舟喷出来的血,看着脸色苍白,唇角还挂着鲜血的孟庭舟,试探的问道:“婶子,要不还是我帮你把孟二哥,扶进房内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现在孟二哥才是最重要的,他本就身子不好,在这样躺在湿气重的地上,就更加不好了。”
孟许氏眼角挂着泪。
抬眼扫了眼岑十七,心头百味杂陈。
要说这丫头长得不丑,看着也机灵,刚刚这番话说得也很得体。
但整个清河镇方圆几十里无人不知她是灾星转世,这样的人,她怎么就给抬回家给儿子冲喜了呢。
此刻,她是又悔又恨;
悔的,是自己当初没有听儿子的话,非要操持这买个媳妇冲喜的事;
恨的,是黄媒婆竟然做事不厚道,将灾星送到她家来了!
沉默了一下之后,要强的孟许氏语气生硬的道:“我不需要你帮忙,你最好也别靠近我儿子。”
这个儿子,就是她的命;
她绝对不能让他出任何意外。
孟许氏将孟庭舟弄进了卧室,安置妥当之后,又慌忙的出来。
直接无视小锦鲤的存在,先去自己卧室的柜子里,盛了一碗白米和一斤面粉,搁在桌上对着林青青那屋喊道:“青青,我得去镇上回春堂,晚饭的口粮我已经搁桌上了,你待会儿出来做饭,白米给你二弟熬了粥,咱们婆媳俩搅些面疙瘩,你顺便把鸡鸭喂了,猪就等着我回来喂。”
她这大儿媳妇,私心重,又嘴馋;
家里的口粮,一直都是拽在孟许氏手里的,每顿煮多少,吃多少,孟许氏都是定了量的。
其余的,全锁在自己卧室的柜子里。
当然,孟许氏虽然不喜欢大儿媳,但到底也还记挂着她怀着身子,所以只吩咐给她一些较轻的家务,交代好家里的事情后,她依然没有搭理小锦鲤。
只是急急忙忙的拿了铜锁出门,最后,锁上大门后才去的镇上请大夫。
小锦鲤明白孟许氏这是不放心,生怕自己趁着她不在的时候跑了,才故意锁的门。
“唉......”小锦鲤微微叹气。
其实就她现在的处境,就算要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该死的玄七,不是说都提前安排好了,包管她是个贵不可言的金枝玉叶么?眼下这爹不爱娘不亲,还随时会被打死的处境,倒底是怎么回事啊?
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林氏虎着脸走出房间,嘴里不满的嘀咕着,先去了堂屋,将孟许氏之前拿出来的米和面丢在小锦鲤跟前:“你这个赔钱货,愣着干什么,没看见时辰不早了么,给我滚去煮饭。”
“我煮饭?”
小锦鲤诧异的反问一句。
她在瑶池里活了几百年,从来都没有吃过饭,更不会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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