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夏兰倪枭的其他类型小说《九零香江:她重生后父子双双火葬场!林夏兰倪枭全局》,由网络作家“花三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安。”恵萍是个雷厉风行的生意人,即便昨天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到了这会也仍是紧张兮兮地观察着身边人。她怕有小偷。她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个病孩子。“要不要吃包子?”好不容易到了外面可以打车的地方,恵萍看着旁边的店铺道:“待会我们得先去医院给你挂号,路上没有可以吃的东西,要不要选点你喜欢吃的东西?”倪以安对待外人,都是腼腆的。一声不吭的先是摇了摇头,后面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极速的点点头道:“阿姨,妈妈喜欢吃什么?”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女人听到了。“得了。”女人在来之前跟林夏兰相处的那几天内,都得知了这个孩子是如何的顽劣,多心眼。现在听到他这么问,也只能假笑道:“你不用想你妈吃什么,你买你自己吃的就行了。”可能是她语气里的恶意太明显了。小...
《九零香江:她重生后父子双双火葬场!林夏兰倪枭全局》精彩片段
“以安。”
恵萍是个雷厉风行的生意人,即便昨天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到了这会也仍是紧张兮兮地观察着身边人。
她怕有小偷。
她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个病孩子。
“要不要吃包子?”
好不容易到了外面可以打车的地方,恵萍看着旁边的店铺道:“待会我们得先去医院给你挂号,路上没有可以吃的东西,要不要选点你喜欢吃的东西?”
倪以安对待外人,都是腼腆的。
一声不吭的先是摇了摇头,后面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极速的点点头道:“阿姨,妈妈喜欢吃什么?”
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女人听到了。
“得了。”
女人在来之前跟林夏兰相处的那几天内,都得知了这个孩子是如何的顽劣,多心眼。
现在听到他这么问,也只能假笑道:“你不用想你妈吃什么,你买你自己吃的就行了。”
可能是她语气里的恶意太明显了。
小孩子呆呆地看着她一会儿,摇了摇头道:“那算了,我不吃了。”
他想快点见到自己的妈妈。
然后这么多天没见,他带了妈妈最喜欢自己写的字帖,还有一堆作业本。
过去,不管再生气,只要他拼音字体写得很好看,妈妈就会很开心。
这些天,妈妈不在的时候,他都有乖乖写作业。
待会见到妈妈,只要好好表现,忽略弟弟妹妹的存在,乖乖的。
那妈妈,应该还是会爱他的吧?
抱着自己的小书包。
路上,车子摇摇晃晃的,他靠在旁边人的身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到再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病床上,外面是妈妈沙哑又温暖的声音——
“你怎么那么客气。”
外面,林夏兰有点感慨于自己的姐妹过于贴心了,“不打电话让我们去接你也就算了,自己把孩子送到了医院。”
这一路上的奔波,人生地不熟的,林夏兰都不敢想象这个女人内心有多坚韧。
“行了。”
恵萍不是那种一件事情要找很多人的性格,道:“粤语我又不是听不懂,身份证我也有,对了——”
后面的声音她放得很轻了道:“你家老公呢?”
她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林夏兰的老公在香港做到何种地步了,以前大家说的都是神乎其神的。
林夏兰没有说话。
女人又四处看了眼,小声道:“你们真的要离婚?”
在来香港前,林夏兰已经明确跟好闺蜜说过自己要离婚了。
“嗯。”
林夏兰的声音淡淡的。
屋里,光着脚的倪以安打开门,冲出去道:“妈妈,我不要你们离婚。”
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之前那么说,只是因为奶奶说了,如果妈妈要了新小孩就不会再爱他。
只要他听奶奶的话,奶奶就能让妈妈一直爱他。
他才那么干的。
怎么会闹到现在这个样子。
都六七岁了,倪以安知道自己这回是真伤了妈妈的心,他低头看着自己黑黑的小脚道:“能不能不离婚?我以后保证都听你的话。”
心痛是有的。
但只是一瞬间。
只要一想到上辈子这个孩子是怎么伤她的心的,林夏兰的母爱就一滴都没有了。
这辈子,她要把全部的爱都给肚子里的女儿。
“晚了。”
林夏兰的语气很冷漠道:“我说到做到,还有,你别喊我妈妈,你滚。”
说着,她轻推了一把男孩。
却是没想到,对方没站稳,一下子就“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周围人来人往的。
女人站在那里,并没有要扶他的意思。
“我讨厌你!”
没有再忍,男孩眼眶红红的道:“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我最讨厌你了。”
“那你讨厌呗。”
林夏兰看着四周丝毫不觉道:“这话说的好像我很喜欢你一样,跟你一样的感觉,我也讨厌你。”
要不是今天大早上倪枭就有人给他打电话说生意的事情,不得不去工作。
她才懒得到医院见这个儿子呢。
男孩双手握拳,小胸脯一股一股的,满眼愤怒道:“你不可以讨厌我!”
诶,这句话听着就有意思了。
林夏兰起了逗趣的心思道:“就讨厌你,讨厌你,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讨厌的人了。”
“不许!”
男孩起身,语气强硬地想去抓林夏兰。
但对方先他一步,转身避开道:“倪以安,你要不要这么神经病,我对你好的时候,你天天跟我作对。
现在我不喜欢你了,你还要故意找事,以为自杀就会让人在乎了是吧?谁会爱你啊?”
“你。”
倪以安声音颤抖,眼底蓄泪。
他是个坚强的孩子。
以前不管是打针还是吊水,林夏兰从来没看他哭过。
她问他就说,我为什么要让别人嘲笑。
他知道哭泣会让别人嘲笑。
奇奇怪怪的脑回路,之前林夏兰还不知道他才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怎么会有那种被人嘲笑的想法。
但现在她也不在乎了,继续诛心道:“不是,你想多了,我怎么会爱你,我也不爱你。”
“行。”
男孩望了她一眼,似是做了什么决定,转身就朝着阳台边的大窗户跑了过去!
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要生他。
既然生了他以后,为什么又要别的弟弟妹妹!
大人说的话总是骗人的——
不过没关系了。
“诶!”
好险,林夏兰旁边的女人,恵萍是抓过猪的。
眼疾手快的一下子把男孩按在地上后,回头看向林夏兰道:“你这个孩子还真是——”
“等等!”
林夏兰上前推开她,上手就给了孩子一巴掌道:“你是不是疯了!”
上手打在脑袋上。
倪以安身子一缩,但嘴仍是硬道:“我讨厌你,你也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他没崩住,侧着脸,眼泪流到了地板上。
“是你先说不喜欢我的。”
林夏兰她们这边的动静早已被身边人关注到,她把孩子拽起来道:“凭什么你说讨厌我就行,我学你说一句讨厌你,你就生气,要去死。”
“嗯。”
倪以安哭的眼睫毛都湿了,但脑子仍然好用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说什么,你就学我,跟我一样是吧?”
林夏兰没有吭声。
小男孩继续追问道:“是吧?”
“嗯。”
为了把人弄回病房,林夏兰随意敷衍道。
却是没想,下一秒她听到男孩说:“妈妈,我爱你。”
男人穿着深蓝禁欲的英伦风毛衫,将性感的喉结优越的肩颈一览无余。
倪枭有一副好皮囊,林夏兰一直知道。
年轻时候就很多人追,大家那时候都内定他为院长的准女婿了。
只是没想到后面他会辞掉九十年代的铁饭碗,下海经商,敢想敢拼。
创一代的实力跟永远也用不完的精力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像他这样的人,就不会只爱一个女人的。
林夏兰一直都知道,只是她看不开。
前世,在意识到男人出轨以后,身边无数人都劝她,帅气多金专一这三个特质不会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出现。
出现了就是杀猪盘。
她如今房子车子票子,孩子都有了。
所有人都在让她忍——
林夏兰的眸光渐渐染上水意。
“怎么了,老婆?”
男人对着她的态度像是从未变过一样道了声,“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媳妇儿,好了好了不哭了。”
说话间,男人挥了挥手,招呼杉姐领着菲佣们下楼后,贴在她耳边道:“有老公在,以后没人可以欺负的了你,别哭了,嗯?”
“嗯。”
林夏兰垂眸笑了。
她从不质疑真心,只是真心瞬息万变。
如果她的婆婆没有亲眼看到些什么实际证据。
那么,给了她哪个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婆婆一百个胆子。
她都不敢到自己面前来说三道四。
如今,只不过所有人都清楚了他在外面包养了小女人。
接下来只看他什么时候摊牌罢了。
只是现在,男人看起来还没玩够,“媳妇儿——”
蹭了蹭她的发顶,男人的声音沉闷道:“这么久都没见面了,不想我?”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才过去一个多月。
“饿了。”
林夏兰现在没什么好跟他讲的。
经历了前世的悲惨以后,她现在回来可没有那么好心,跟男人扮演什么冰清玉洁,不爱钱的人设。
从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开始。
她就想好了要从男人身上搞钱了。
辛辛苦苦给男人攒钱,省钱是没有用的。
她不花的钱,自然会有另一个女人替她花。
前世,可能是觉得不能给那个女人名分了吧——
宝格丽的高珠,上千万的项链,他是说送就买。
其中还不包括要花费很多心血才能从世界各地搜寻而来的包包款式。
她在家洗老人孩子一些不便拿给菲佣处理的脏东西。
而那个小三陈焕儿,只用洗洗身子就行了。
除了名分,那个女人得到了一切女人应该享受的宠爱跟陪伴。
反观自己,连死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去的吧?
林夏兰起身,下楼吃饭,猴子也在。
见到她直接开吃,猴子忍不住道:“嫂子你不等大哥就吃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倪枭闻言,抬头看向了她。
是啊。
以前的林夏兰明明家里不缺她吃的。
但是她呢,总是笑眯眯的,在着吃饭之前,先把最好的饭菜放到自己面前,说是她爷爷奶奶的相处方式就是如此——
“你是家里的劳工,得多吃点。”
诚实点来讲,当时的男人并不缺这点东西。
但是女人的无私付出,挑高帽,还在满足了男人心底里那点对于家的构想,认可了他的付出。
但是现在的林夏兰变了。
微不可查的,男人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哥!”
也就在着三人吃饭的时候,门口忽然有人直接闯了进来。
入目是一个长发红唇白面,很有港风美人气质的女人。
不分你我的上来就要拿倪枭手边的杯子。
就跟没看到林夏兰一样的开口道:“可渴死我了哥,你都不知道建工那三个兔崽子,今天非要留我喝酒,我说了哥你找我,好说歹说才让我喝了一杯白的跑过来!”
说着,女人就亲密的靠了过来。
倪枭却是忽然起身,顺手把杯子也收了回来道了声,“OK,可以开始汇报了。”
他的声音无波无澜的,好像两人之间就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一样。
但是女人天生媚男的。
那个身子好像是有跳蚤在爬,没人管她就受不了一样的甜笑道:“怎么了,倪大总裁,今天看到我不笑了,是因为有了新的妹妹来,所以不要我这个旧妹妹了吗?”
职场上,愿意跟着异性领导发展兄妹关系的女人最后混的都差不到哪里去。
前世,林夏兰就听到了倪枭公司里的人怨声载道,说陈焕儿每天啥也不干,就会抢功劳。
把着上面的男人服侍好了,就什么都有了。
也有人说陈焕儿高情商。
但是今日一见,林夏兰才发现不过就是发骚,将不要脸,男女那道防线拿兄弟之情隔开,继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冷冷的笑了下。
旁边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够了,陈焕,我待会还有事,快点汇报,我不想跟你在这扯皮。”
听到男人不悦的声音,女人瞬间僵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继续对着男人摆了下肩膀,道了声,“行吧,你真不经逗。”
说完,她还是语气轻松的继续汇报了起这两天男人没有在公司的工程进度。
“大哥——”
说到后面的时候,女人收起文件夹道了声,“要不要出去喝酒,建工那群人这两天就要走了,趁着有空——”
“我没空。”
话音未落,沙发上翘着两条大长腿的男人忽然站起来道了声,“没看我有老婆,你嫂子来了吗?这两天,我得好好陪陪媳妇儿。”
说着,他眼底带笑地看过来,“媳妇儿,我做的对吗?”
林夏兰几乎全程无视了二人,直到这时候才抬起头,“啊......”
“倪枭。”
林夏兰放下手里的筷子垂眸“我有些困了,你们要是有什么生意要谈,就出去谈吧。”
男人从来不是靠管,就能捞在手里的。
上辈子她管了那么久,最后还不是适得其反,成为了人家感情的催化剂。
跟两个人纠缠了那么长时间。
她累了。
也不想再陪他们玩什么真爱游戏了。
而且困也是真的。
明明刚怀一胎的时候没有这么爱困。
怀二胎的时候就不一样,身体连带着一些小毛病全出来了。
想到上辈子唯一维护自己的女儿。
林夏兰心软的只想睡觉!
转身离开。
身后。“大哥!”
猴子不可置信的看向倪枭。
林夏兰不管倪枭的这件事,完全出乎了猴子的意料。
要知道,以前女人可是恐怖的管家婆,不管再晚,只要倪枭没有回家。
她就会拿着手电筒。
在着村里还没有通电的小道上,一家家的寻找着倪枭。
就这么执着的人,现在不管了?
倪枭也看着林夏兰,目光森森,似乎也对林夏兰如今的举动感到十分意外。
“今天我哪也不去,只在家里陪老婆。”
男人落下这么一句后,转身就跟了上去。
二人消失在楼梯拐角。
陈焕儿脸上的笑容总算是撑不下去了。
她狠狠砸碎了手边的杯子!
啊?爱?
林夏兰身子一僵,旋即嗓音冷淡道:“我知道了,快进去躺好,医生进来给你打点滴。”
声音平淡的,她只觉得唏嘘。
前世,她放弃了自我,一天24小时跟个陀螺似的围他转,他也只觉得她烦跟啰嗦。
她以为孩子长大后就会懂事了。
却没想,祈求半生都得不到的东西,今天却随随便便地得到了。
看他的眼泪好像很爱她一样,但林夏兰心底却清楚,那只是鳄鱼的眼泪,倪以安并不爱自己,只是害怕离开自己以后没人照顾他了而已。
而这些,她早已考虑好,作为一个没经过他同意就把他带来这个世界上的人。
她决定在安排好他后续的读书就医流程后,就结束这生的母子情。
她不会再来看他了。
“妈妈你骗人。”
倪以安噘嘴,很是执拗道:“刚刚你说跟我学,那我现在说爱你了,你也应该说爱我呀。”
“不行。”
林夏兰眼见的孩子又要闹起来,给旁边的姐妹使了个眼色道:“诶呀呀我的头好晕啊,快打电话给倪枭。”
开玩笑,这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与其让她在这里苦苦挣扎,跟执拗的孩子作对,不如找到倪枭,让他来处理这个烂摊子。
毕竟,倪以安见了倪枭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听到林夏兰要说打电话,他连忙冲上去抓女人的手,“阿姨不要打,别打。”
但林夏兰才不管他,跟医生要了个三个人都可以休息的病房后,跟着恵萍一起躺了下来。
恵萍是个小孩子心态。
都这么大的人了,人家来接待她,没带她去酒店,她也很开心的道:“去什么酒店啊,你现在人在这里,我去什么酒店?”
好久没见,她还想跟她亲亲多接触会呢。
两个女孩子之间的友谊就是想时刻在一起。
林夏兰也是没想到,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好友恵萍还跟当初的小孩子一样,喜欢贴着她。
时过境迁,她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友谊。
前世,好像也是儿子生病的时候,她要带孩子去办理户籍。
是恵萍找到她在派出所上班的老公,从家里赶到镇上,中间奔波,托人吃饭找关系什么的。
后面林夏兰要给她钱,她也从来不收。
因为在她看来,真正的友谊是不想让对方吃亏,心疼。
而林夏兰也不知道自己能付出什么,后面就去商场里买了一些小姑娘喜欢穿的衣服寄给她的女儿。
大人的东西她可以拒绝,但小孩子的东西她拒绝不了。
两个人从不在乎为对方付出多少,虽然不在一个地方,但前世林夏兰跟她约定以后退休了,两人就搬到一起住。
却是没想到——
她前世死的时候,恵萍应该很难过吧?
她们那么多年的友谊,恵萍一定会骂她好蠢,她真的好蠢。
她应该在发现倪枭跟那个女人的事的第一时间离婚的,而不是眼看着这个泥潭越陷越深,失去了生命。
这一世,她绝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
“老婆。”
林夏兰再睁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男人那张冲击放大的俊脸。
倪枭父子两人鼻梁都很挺,中间有个微微鼓起的横结,嘴唇微抿。
“怎么发烧了?”
说话的时候,男人的唇瓣轻轻碰了碰她的道:“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
他轻轻的询问着,林夏兰看着男人跟自己的十指相扣。
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就传来了陈焕儿的声音,“baby安,你来了啊!”
声音夸张的。
她很会给小孩子情绪价值。
踩着高跟鞋就噔噔的跑到了倪以安的身边,然后半蹲着身子,跟倪以安视线齐平道:“好久不见,你有没有想焕儿阿姨啊。”
说着,她满带笑意的捏了捏小男孩的脸颊,“你在干什么啊?”
倪以安正在写字帖。
他本想在妈妈醒来前写完五章字帖,但就还剩三行了,旁边的女人一直在打断他。
“焕儿阿姨。”
倪以安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道:“你要等等我,等我写完了,我再跟你一起玩。”
“好啊。”
陈焕儿声音带笑的,拿起倪以安旁边田字格本,夸张的打开道:“安安,你写的真的是好好啊,不愧是爸爸的孩子,写的字都跟爸爸的一样好看。”
爸爸?
闻言,林夏兰立刻甩开男人的十指相扣,“什么爸爸?”
她诧异看向女人道:“我怎么不记得安安有别的爸爸,还是说,你昨天喊哥,今天开始喊爸爸了?”
“不是儿。”
见到林夏兰当真了,女人扶着膝盖俏皮站起来道:“昨天我跟阿枭打了个赌,赢了我当他爸爸,现在,我不是输了吗?”
说着,女人歪头笑眯眯地朝这边走来。
边走,还边对着倪枭喊了声,“爸爸,你现在满意了吗?”
眼神之间眼波流转之间,暧昧勾人。
这是陈焕儿惯用的手段了。
当着她的面和男人暧昧,却装得一副坦荡样子。
上辈子的林夏兰吃了很多闷亏,这辈子的林夏兰忍不了一点。
轻笑道:“你这么到处认爸爸,亲爹知道吗?”
陈焕儿心里狂喜,几步走到林夏兰身前,小声开口道:“对不起,如果让你误会了我道歉,但我真的只是跟倪枭开一个玩笑而已,认赌服输嘛。”
她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好像是林夏兰欺负她了一样。
“行了。”
倪枭声音温柔地安抚林夏兰道:“我们只是兄弟,老婆,别闹太大了。”
他以为这么安抚,就会让林夏兰停下来。
林夏兰反而抬眸看向倪枭:“看来是我多事了,你很喜欢被叫爸爸,既然大家都这么喜欢,我也去找个男的,认他当爸爸,你应该也不会生气吧?”
女人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真有这个打算。
更是直接起身,要从床的另一边下去。
男人顿时急了,拦腰抱起道:“对不起,老婆。”
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声音玩笑似的传过来了道:“我没当她是女的,那身材干煸的,我喜欢什么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着,他掂了掂女人。
而旁边,听到他话的陈焕儿面上瞬间血色尽失,小脸惨白。
“大哥。”
陈焕儿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但看着里面的大门,应该来了有一会儿了。
刚刚在里面没有出声,现在倒是装作好兄弟的模样,嘻嘻哈哈的开朗走了过来道:“大哥,您别这么卑微啊,嫂子看不起我,我给她道歉就是了。
你给我进去,我来跟嫂子说!”
那语气自然的,不知道她两关系有多好呢。
“不用了。”
林夏兰表情自在地拒绝她道:“陈小姐,你是跟我丈夫关系很好,但不是我,希望你能保持分寸,不要来没事找事。”
以及。
顿了顿,林夏兰姿态闲适的撩了下头发道:“我明天还有事,你说完了吗?说完就走吧。”
前世,遇到这样明嘲暗讽的调侃,她一定会跟她争论,浪费时间。
但是今生,她不要倪枭了。
女人的态度淡然,陈焕儿却是心惊。
之前,为了拿下倪枭,她时常会以关心孩子的缘故给回去的倪以安打电话。
也听说过一些事情。
她听倪母说林夏兰不喜欢自己,每次听到她夸自己就会面露不悦。
也是,没有一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老公婆家都夸另一个女人。
她不喜欢自己,现在怎会如此淡定?
她肯定是装的!
眼珠子一转,女人继续热情道:“嫂子,我今天过来又不是跟你吵架的,我是想跟你把话说开。我是哥的兄弟,他的孩子自然也是我的孩子。我们好哥们之间不论这么多。”
就说,“昨晚安安就是跟我一起睡的,你还别说了,他睡得可香了,也没你说的那么难带啊!你说是吧哥?”
陈焕儿说着还给男人使了个眼色。
偏生的,倪枭还附和上了,“没错。”
男人单手插兜,目光懒懒地怼上林夏兰的道:“咱儿子身体是不好,但也不能什么都惯着他。老婆,教育孩子这方面你还得多跟陈焕学学。“
林夏兰唇角绷紧。
用了很大力气才没让自己眼泪掉下来。
她不明白。
明明孩子是她生,她养的。
那些不眠不休抱着孩子在医院打吊针的日子都是她一个人度过的。
怎么到了后面,但凡是一个人都可以过来对她指摘呢?
说她不好,那谁好?
陈焕儿?
前世,她发现自己怎么做都会被别人指点。
但是现在,她想通了。
没有突如其来的改变跟对比。
所有的离开都是蓄谋已久的。
他已经开始看不起自己了。
还好,她也不需要再被他们看得起。
她不要他们了。
林夏兰点头附和:“你说的对,陈小姐的家世跟出身哪里是我这等大陆村妇可比的。”
闻言,陈焕儿脸色怪异。
女人紧紧盯着林夏兰,想在她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为了拿下倪枭,她提前跟他的所有亲朋好友都打好了关系,也就知道自己就是因为之前给倪以安买了个书包。
然后又哄着他在电话里说了句“最喜欢陈阿姨了。”
还让林夏兰在不经意的情况下看到了他书包里放着的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回去后的林夏兰就抱着那个书包哭了一夜。
这件事情家里很多人都知道,她应该是怕自己夺走她老公孩子的才是啊?
怎会如此淡定?
女人紧紧盯着自己,林夏兰却是淡然,“还有事吗?倪枭。”
她进屋换了舒适的拖鞋道:“累了一天,说好了这几天留给我休息,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来了?”
此话一出,倪枭瞬间愣住。
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真的是他的老婆吗?
妻子好像变了一个人般。
以前她会甜甜的喊他老公,被逗了多是羞愤地打他,会因为他的吻而深入,也会因为他多看了一眼别的女人而吃醋。
喜怒哀乐,那种眼神里的温存跟依恋,让他清楚,她在乎他。
但现在,明明她还是她。
但眼神平静看着他仿佛就跟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她不再在乎他了。
心脏似被一双无形大手紧紧压着难以呼吸。
“陈焕你先回去。”
男人挥了挥手,使唤陈焕儿道:“我有事要跟你嫂子说。”
什么事儿?
陈焕儿好奇,但男人的冷脸让她不敢多问,只道了声,“那行,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那语气亲昵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妻子对丈夫呢。
林夏兰打开电视,轻笑了一声。
落在男人的耳中,瞬间黑沉道:“你管我?”
是了,男人不喜欢被管。
前世,在林夏兰陷入双相情感障碍,自杀了好几次被送到医院抢救了过来的时候,那医生就跟她说“不是你的问题。”
但那时候林夏兰不相信。
肯定是自己的问题啊。
要不然,为什么男人之前明明还很爱自己的。
为什么到后面变了呢?
肯定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了。
为此,她抑郁又内耗,各种想要改变。
但医生跟她说,“你变不了,因为男人要的是装出来,不会约束他的爱。
而你,没发现吗?只要爱他,你就会管他。”
会纠结他为什么晚上不回家,为什么会喝那么多的酒,为什么给他做了那么多他以前喜欢吃的菜。
他现在却是一口不碰了?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医生说:“男人不喜欢被管束,他们喜欢装出来的爱就像是优秀的销售,每句话每个动作都扎在男人的心窝上。
所以,“不是你不够好,而是男人,不需要你这么爱他。”
天知道,当林夏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多动容。
她本来都自我怀疑到要离开这个人世了。
但就是因为这句肯定的话,她开始努力接受治疗,不想为了不值得的人浪费接下来的生命。
却是没想到。
就在她准备迎接新生离婚的时候。
老天给她开了个玩笑。
但还好——
一切都来得及。
窗外起风了,林夏兰跑去关窗。
但不知这时是谁家放起了Beyond的演奏录像带。
林夏兰经常能在外面听到大家放各种鼓舞人心的歌曲。
顺着晚风,那成熟动感的节拍慢慢传来,“无聊望见了犹豫,达到理想却不易,即使有信心,斗志却抑止。”
“谁人定我去或留,定我心中的宇宙——”
跟随着脍炙人口的歌曲,林夏兰心中的抑郁随风消散。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她的女儿还在肚子里,她还年轻。
前世的所有亏欠都可以在此生完成。
因为歌曲好听,她便就没有关窗,转身去给还没有回家的恵萍打电话。
但就在转身之时,被着旁边的男人抓住了手腕。
“老婆,惠萍没跟你一起,那你一个人,今天去哪了?”
四目相对,男人神色淡定,但眼底翻涌的浓稠窒息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她淹没。
第二天一早,天没亮。王克妹还没起床呢。
楼底下就“吨吨吨”地停了一辆拖拉机。
“他婶!”
说话的是村子里早年的地头蛇瘦猴,后面娶了媳妇以后乖巧了不少。
一直跟着儿子做事。如今估计也是得了招呼,火急火燎的就出现在楼下道:“嫂子去火车站了,你快下来我们一起去!”
孙子倪以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的。
乖乖坐在拖拉机上面拿着个小板凳坐着,手扶着前面的把手一声不吭。
直勾勾看着她。
她不好再耽搁,“诶”了一声赶紧也跟上。
一路上,王克妹也总算知道了林夏兰怎么去的火车站。
“嫂子不是一个人去的,有个男人和她一块,穿得很好,一身驼毛色西装,看着就是个有钱的,说不定是把嫂子给骗了。”
瘦猴是真担心。
王克妹却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我就说,这小妮跑出去一定是外头有人了,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倪以安窝在她怀里,心慌的却越来越厉害。
终于火车站到了。大早上人不多,熟悉的人影一眼就望见。
倪以安刚落地就冲到了林夏兰面前。
“妈妈。”
他有一瞬间想哭着抱住妈妈的腿。
但看着女人身穿精致的成套新衣服,还有身边的男人。
他满脑子都变成了王克妹刚说的话。
开口就是,“你是不是要和别的男人跑了!你要把我丢下了?你敢这样,我就让爸爸给我换个新妈妈!”
过往,每次他这么说的时候,林夏兰就会两眼通红地把他抱起来哄,把他当成世界上的唯一一般温柔呵护,还会给他做好吃的。但是这次——
“好啊。”
林夏兰看着眼前的男孩,冷笑一声道:“你最好让他找快一点。”
话落,小男人震惊抬眸,似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紧紧抓住了林夏兰的袖子:“我发烧了,你不许走,你要带我去医院,你要管我!”
林夏兰冷漠拒绝。
看着眼前缩小版的孩子,她就想到了二十几年后,瘟疫席卷整个城市,自己难受至极时向儿子求助,他是如何说的。
他说:“你别作,家里又不是没有钱跟药,你生病了就去医院找医生,找我干什么,我能干什么?”
那时候,她总是给儿子找借口,觉得儿子身体弱抗体不好说这句话也对。
但是后面,当她看到陈焕儿朋友圈看到自己前段时间买的药,跟儿子殷切站在旁边端茶倒水露出的一只手后。
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她付出了那么多在儿子眼里都是理所应该的。
但是陈焕儿只是给他送了几次生日礼物,在他眼里就是世界上最真诚的女人。
既然他这么爱她。
那这一世——
“我不是你妈,没有结婚证,没有户口本,谁也证明不了你是我儿子。”
林夏兰一点点抽开了男孩的手,转而看向潘家乐:“我们走吧。”
搞笑。她上辈子为了这个白眼狼奉献了一生,重生一回她才不要重蹈覆辙呢。
林夏兰扫了眼带孩子过来的人,确定他们还在检票口外面,直接拽着潘家乐就上了车。
火车通报广播响起。
没几秒钟,车门就关上了。
倪以安眼睁睁看到女人拎着手里的皮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车门后。
这才真的慌了。
“妈!”
他之前说过的话都不是真心的,他只是担心妈妈有了小弟弟小妹妹后不再理自己。
所以想先她一步,让她在乎自己。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妈,妈。”
男孩下意识追着看窗户里的影子,一边跑一边道:“妈妈带我走,妈妈,我知道自己错了。”
“妈妈你别不要我。”
男人哭哑了嗓音,跑得都摔倒了。
但眼前的绿皮火车还是无情的喷鸣着燃气,启程发动。
“妈。”
男孩呜咽着不死心继续往前跑。
可哪里能看见林夏兰的影子呢?
人怎么可能跑得过火车?
瘦猴和王克妹这时候才闯过了安检,可再没用了,火车都已经跑没影儿。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