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现代言情《半婚不熟》,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姜允姜明朗,是作者“薏米十一”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霸总寡妇VS带娃宝爸游荡了千年的晟王姜允,重生后要复仇夺回属于她的......(划掉)她要个肉身就行。霸总语录十级选手——姜允:“一百万,我买你一晚。”“别动,否则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某大佬:???你到底吃了几本脑残文?自此,姜允成功地走上了复仇之路,但这条路却越走越歪,还意外怀孕了!姜允凉薄一笑:“你还不够资格和我一起养育一个孩子。”她不打算要这个孩子,谁知那“孩子”果然不正常,仅怀胎三月就生产了,而且不像孩子,像个球!没过多久,管家跟她汇报:“夫人!不好了!总裁带球跑了!”姜允:“你说什么?!”正经文案:世人都说他冷...
主角:姜允姜明朗 更新:2025-01-17 2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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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允姜明朗的现代都市小说《半婚不熟》,由网络作家“薏米十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现代言情《半婚不熟》,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姜允姜明朗,是作者“薏米十一”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霸总寡妇VS带娃宝爸游荡了千年的晟王姜允,重生后要复仇夺回属于她的......(划掉)她要个肉身就行。霸总语录十级选手——姜允:“一百万,我买你一晚。”“别动,否则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某大佬:???你到底吃了几本脑残文?自此,姜允成功地走上了复仇之路,但这条路却越走越歪,还意外怀孕了!姜允凉薄一笑:“你还不够资格和我一起养育一个孩子。”她不打算要这个孩子,谁知那“孩子”果然不正常,仅怀胎三月就生产了,而且不像孩子,像个球!没过多久,管家跟她汇报:“夫人!不好了!总裁带球跑了!”姜允:“你说什么?!”正经文案:世人都说他冷...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姜明朗那一枪多少带了些父女情深,因为子弹偏离了要害,只浅浅擦伤了姜允的左臂。
红色的鲜血顺着袖管滴在地上,绽开一朵触目惊心的血花,众人纷纷后退,生怕不长眼的子弹飞到自己身上。各家保镖纷纷涌进来,护着自家雇主,硕大的灵堂瞬间热闹拥挤起来。
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致命的武器,但姜允毫无惧意,阴鸷的眸光越过举枪的姜明朗,直逼后妈陈晓珊。
她淡然一笑,笑意之下的小鹿眼干净纯粹,却莫名让人毛骨悚然:“好啊,来日方长。”
接着,姜允若无其事地拍了拍灵堂桌,在桌上留下一个血红色的掌印。她神态虔诚,似乎真的在吊唁死者,“你也走好。”
姜允从灵堂出来时,猝不及防撞了一个宽厚的胳膊,但她的情绪糟糕到了极点,她低着头微微说了声抱歉就消失在雨幕中。
池刑淡漠地拍了拍肩膀,抬眼看向灵堂上的灰白照片,眸光逐渐变得阴冷:原来是你。
紧赶慢赶还是让他碰上了,他的存在立刻让慌乱的灵堂静默下来,众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纷纷看向黎久元,好奇他要怎么收场。
黎久元虽然比池刑大了一辈,但还是分得清时局的,什么时候该拿什么架子他一清二楚,所以池刑进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长辈姿态,反而毕恭毕敬地上前赔不是:“池总,实在抱歉,出了点小状况,让您见笑了。”
“刚才出去的,是谁?”
“是......姜家的大小姐,姜允,你表嫂。”
“姜允。”池刑淡淡地念着这个名字,姜明朗在角落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他明明早就收了枪,和陈晓珊隐隐站在人群的边缘,就是怕这个阎王爷注意到自己。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池刑:“表嫂不参加表哥的葬礼,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她......”黎久元她她她了半天,最终还是给姜家留了脸面,什么也没有说,可黎夫人气不过,忍不住跳出来抖出事情的经过,差点拉着池刑一哭二闹三上吊。
“池刑,你可要为表姑做主啊,你表哥才刚死,她就爬了另一个男人的床!败坏我黎家的名声!你一定要替你表哥出这口气!!把那个男人揪出来!让这两个贱人都不得好死!”
“胡闹!”黎久元呵斥了一声才把黎夫人拉到一边,“这点小事何必闹到池总面前!”
其实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早不拉晚不拉非要等黎夫人说完了才拉,就是想试探池刑,想看看他的反应。
大家都屏息凝神注视着池刑,无人多言,似乎在等一场宣判。
池刑扫了一眼凌乱的灵堂,修长的手指接过长香,象征性地在灵堂上拜了拜:“表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当然会替表哥好好问问表嫂。”
然而上前插香的时候,却出了差错。只听“咔”的一声,灵桌裂了!
以血红色的手掌为起点,向两边裂成两瓣。就连花圈中间的冥照,也裂开了!灵堂上,死者那张裂开的黑白照,像是被一只鬼手撕烂了笑脸,诡异得很。
黎夫人面无血色地呆滞了几秒后,两眼一翻,撅过去了......
不知哪个胆小的宾客率先“嗷”了一声:“鬼啊!~”接着,大家见鬼一般四处逃窜,灵堂又一次混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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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被赶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身上唯一的银行卡,还给了那个男模。
不过晟王是何许人也。
她在闹市区立了块算命的牌子。虽然她不懂阴阳五学、易学术数,但她说白了还是个鸠占鹊巢的魂魄。能看见生人阳气,死人魂魄。
谁阳寿将尽、谁被什么鬼缠上了,她都能看见。
就好比现在,摊前坐着的衬衫男。
他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弟,他们刚才耀武扬威地把姜允的招牌一脚踹开,又抬脚踩在姜允从垃圾场捡来的小桌上。
衬衫男:“知不知道,这里是不让摆摊的?”
姜允歪头看了一眼旁边卖水果的大爷,又指了指对面卖炒粉的大哥。此时无声胜有声,仿佛在问:为什么他们可以,我不可以?
衬衫男不屑地扣了扣耳朵,扣出来一小块油腻的耳垢,凑到姜允面前:“呼!”
耳垢被他吹飞,还险些弹到姜允脸上。
“他们都交过管理费,你交了么?”
姜允:“没有。”
姜允重生后恶补过电视剧,因为这是她最快熟悉现代的方法,像衬衫男这样的人,在现代叫黑社会。
想要生意做下去,就得孝敬他们,给好处费。
但她没钱。
“我没钱,不过,我可以免费帮你看看。”
衬衫男哈哈大笑:“谁不知道你这就是骗人的把戏,还免费给我看哈哈哈哈.......”
他越笑越猥琐,还伸手去摸姜允的脸,“不过......没钱也没关系,我办公室正好缺一个助理,你要不要.....去我办公室坐坐?让我们在里面......好好看看,嗯?哈哈哈哈......”
“你身后背了一个紫衣女鬼,波浪卷,嘴角有一颗小痔,后脑勺有个血窟窿......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开瓢,砸死的。”
姜允歪头看着衬衫男的身后,在常人看来,明明什么都没有,她却好似真的能看见什么似的,精准地描述出了那个女鬼的样貌。
衬衫男被说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拍了拍后背,好像这样就可以把身后的脏东西拍掉一样。
“走开......走开......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听话......走开......走开!!”
路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两个小弟更是莫名其妙:“老大,什么都没有啊,你在拍什么?”
衬衫男呆了一下,终于镇定下来,他理了理衣服,又觉得刚才实在丢脸。
一脚踹开小弟,企图通过贬低别人来彰显自己的地位,他怒吼道:“滚!你们懂什么!!滚滚滚!”接着他呸了一声,越过桌子,把姜允揪起来,恶狠狠地说,“老子受过九年义务教育!老子才不信什么鬼怪!说!你还知道什么!?”
姜允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眸子:“我还知道,你快死了。”
她确实看到这个衬衫男被鬼魂缠久了,导致自己的魂魄飘渺,是快散尽的模样。
这个男人活不久了。
衬衫男静默了两秒,随即癫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祁北最不怕的,就是死!臭娘们,今天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生不如死!带走!”
姜允被小弟们推推搡搡,带到了他说的“办公室”。
原以为他们这样的黑社会,应该只有布满油垢的地下仓库,或者装个灯泡就会瞎的小地下室做根据点。
谁知他们的据点不仅装修华丽,手续正规,还配备齐全,工位、电脑、前台、保安应有尽有。
姜允一时之间分辨不清,这到底是公司,还是黑社会。
她被推搡着进了一个包间,看起来像是员工的娱乐区,配备了飞镖、保龄球、台球等娱乐设施。
姜允不由得想:这年代,黑社会的生活还怪丰富的。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自称不怕死的祁北叼着雪茄,转动着老板椅滑过来。
“姜允。”
“姜允......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不光祁北觉得耳熟,身边的小弟也这么觉得,他们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但就是没想起来是谁。
这时,身后的电视机正在播报八卦新闻——
“近日,黎氏集团继承人意外车祸身亡,葬礼上惊现血掌,灵桌碎裂,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据可靠消息称,其葬礼上惊现神秘人士,是一直低调从未露面的‘血手冥王’池先生.....”
两个小弟看地津津有味
“诶!这事儿我听说了!当时池先生只是上了一炷香,桌子就裂了,邪乎得很!”
“我也听说了!不愧是血手冥王!”
小弟们的脸上满是崇拜。
祁北的脸瞬间拉下来:“把那破电视给我砸了!”
小弟们赶紧过去,把电视拆掉搬走。
祁北骂着骂着站起来,恶狠狠踹了老板椅一脚,叉着腰来回踱步。
“池先生池先生......不就是一只没爹养的野狗!!还血手冥王!狗屁东西!!”
仿佛他只要一听到“池先生”三个字就无比窝火。
还有身边这个云淡风轻的女人,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她给我绑起来!”
姜允任凭他们把自己绑成粽子,还蒙上了眼睛。
祁北的心火烧的他浑身难受,于是扯开衬衫,抽掉皮带,指了指姜允:“吊起来!”
小弟一脸蒙:“啊?北哥,那天不是刚玩儿死一个......”
“废什么话,那是她该死!我让她把池刑给我拿下,她怎么做的?跑了!!她就该死!”
祁北说完就想起姜允说的女鬼,因为姜允描述的女鬼,就是前天晚上,他失手杀的女孩儿。
想至此,身上莫名冒了一层冷汗,他不自觉地拍了拍后背,好似这样就可以把身后的东西赶走一样。
余光不经意瞥到玻璃窗,投射出两个小弟偷笑的嘴脸,他的火气蹭地就上来了:“笑!要你笑!老子说什么没听见!给我吊起来!”
他用皮带狠狠抽着小弟,直到两人跪地求饶了好一会儿,他才稍微消气。
小弟们还不想死,赶紧爬起来按照他说的做,把姜允的双手绑紧,吊了起来。
祁北用皮带扣挑开姜允的群摆,露出一截修长白净的小腿,那双猥琐的眯眯眼瞬间瞪大了。
因为那双腿,比任何女人的腿都要好看,
腿上肌肤净白嫩滑,毫无瑕疵;肌肉分布匀称,没有一块多余的脂肪,修长优美的线条一直延伸至脚踝,让人忍不住想细细把玩一番。
祁北迫不及待地舔了舔嘴角:“尤物!尤物啊!”
“这样的大宝贝,让我给碰着了!”
“小娘儿们,是不是还没跟人玩儿过?啊?”
“那就陪哥哥好好爽一把!”
姜允没功夫听他犯贱,而是侧耳,专心致志地分析门外的动静。
她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那声音很细微,但足够让姜允听出门外来了多少人。
这样的专注力和听力,是她还是晟王的时候练的,毕竟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难免会遭歹人暗杀,所以她敏捷的听力和洞察力都是护身的本事。
姜允有十足的把握,来者不善。
她轻轻哼笑道:“来了。”
“啥?”
祁北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什么来了,下一秒,包厢的门就被暴力踹开。
一群带墨镜的黑衣大汉乌泱泱涌进来,枪林弹雨迅速席卷了整个包厢,肉眼可见的东西都被打成了碎渣!
“操!”
祁北反应极快,眨眼的功夫就滚到台球桌下面。
祁北紧张地舔了舔嘴唇,鸡皮疙瘩瞬间就炸了起来,因为他刚才只要慢半秒,就会被射成筛子。那两个小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们被子弹洞穿了身体,倒在一片狼籍中......
而姜允早在门开的前一秒,就挣脱了绳子,找了个藏身的角落抱头躲起来。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彻整个房间,直到实在没有东西可以破坏了,他们才收手。
一个黄毛转着枪柄,踩着一地的子弹壳走进来:“老大说了,留口气就行!”
祁北本还想与他们硬刚一把,反正横竖都是死,但苦于没有武器,还没跑几步,就被射中小腿,滚在地上疼地哇哇乱叫。
最终被人用枪抵着脑袋拽走了。
当然,还有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姜允。
他们像绑犯人一样在姜允和祁北的头上套了个黑布袋,姜允根本看不见路,不知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只能隐约听见海浪的声音,空气中有淡淡的腥味。
不过她倒是不急着逃。
因为,他们有枪。
家暴男出殡那天,她就是被姜明朗的枪打伤的。
那东西,姜允在各种黑帮影片中见过,威力大,速度快,北安市是唯一一个不管控枪支的城市,想在这里活下去,就得有自己的武器。
姜允没钱,但她想要。
所以她全程保持沉默,与骂骂咧咧了一路的祁北形成鲜明对比,导致黄毛把她丢在角落以后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
“他妈的池刑,有本事单挑啊!叫那么多人来算什么本事!”
“你不过是你爸丢在外面的野种,还真把自己当北安老大了!”
“你他妈去打听打听,我祁北家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你敢绑我,你完了!”
“还血手冥王,我呸!狗东西!”
.......
祁北越骂越脏,黄毛听得不耐烦了,带他到地方以后,一把将他头套摘下,并狠狠踹了两脚。
“给我老实点!”
池刑斜靠在沙发上,用看狗的眼神看着他。
在他身后,是一块三层楼高的巨形玻璃,里面灌满了蓝色海水,还养着四条狰狞肥硕的巨齿鲨!
鲨鱼原本悠哉游哉地摆动着尾巴,好不惬意。
直到看到了祁北,便突然兴奋起来,汇聚在玻璃墙前。
鱼眼里透露着赤裸裸的杀气——它们在看今天的晚餐。
祁北看到鲨鱼后,瞬间闭嘴,老实了。
“池......池刑......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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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刑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黑枪,小心仔细地擦拭着。黑洞洞的枪口透着冷冰冰的寒光,恰好对着祁北光滑的大脑门。在他脚边还有一具流血的男尸,双边太阳穴都有一个骇人的血窟窿,他眼珠爆裂,死态极其惨烈。
祁北吓得双腿一软,像一坨受热的棉花糖摊在地上。
陈澈,就是刚才带人耀武扬威抄了祁北老巢的那个黄毛,插着兜命令手下:“还不赶紧把人拖走!”
两个黑衣人立刻上前,一前一后地把地上那具男尸拖出去了。
接着,陈澈才插着兜晃到祁北身边蹲下:“我们老大说了,只是问你一个问题,你不必这么慌。”
祁北才不信他只是单纯的问问题。
因为前段时间,他的好几个朋友,都莫名进去了,不是公司税务被查,就是工厂出事。还有几个官家子弟不知被查到了什么,父母动用了所有人脉,都没把人捞出来。
而这几个朋友出事之前,都见过池刑。
所以,上周祁北收到池刑的邀请时,才不信是什么简单的见面。
他只好先下手为强,找了个女人给池刑下药,想给池刑一个下马威!结果下药的女人胆小如鼠,得知要攻略的对象是北安市一手遮天的池先生以后,落荒而逃。
不过他明明让那个女人永远闭嘴了......池刑是怎么挖到自己的?
难道,池刑的势力,早就渗透到身边了?
祁北越想越不服气:“池刑!有种跟老子单挑!我祁北是不会怕你的!”
陈澈不耐烦地拍了拍他的脸,扇地啪啪响。
“说了只是问话,你吵吵什么?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祁北后槽牙都咬碎了。他已经被害了,还用得着妄想吗?
他祁北,在北安市横了这么多年,戴官帽的见了他都得低头叫声哥。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陈澈懒得解释,从胸口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少女,拥着一个穿学士服的少年。
少年板着脸,和沙发上坐着的池刑有几分相似,少女倒是笑靥如花,和冷漠的少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澈问他:“这女人,见过没?”
祁北快速扫了一眼后,恶狠狠地说:“没有!”
“再好好看看!”陈澈强硬地掰着他的脸,逼迫他再看一眼照片。
祁北死犟,硬是不肯偏头,但眼睛却由于好奇,不听使唤地瞥了眼照片。
“这个女人.......”他确实见过,且印象深刻。但祁北说至此便打住了。
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面无表情的池刑,在听到他犹豫说“这个女人”的时候,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
祁北确信,这个女人对池刑来说,一定非常重要!
所以这个女人就是他祁北的保命符!他怎么可能轻易告诉池刑!
祁北敏锐地察觉到了池刑的情绪,于是反客为主,威胁池刑。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她在哪里?放了我,并且准备八千万作为赔偿,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她在哪里!”
“不自量力!”
陈澈不知何时掏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削掉了祁北的右耳。
“啊——!!”祁北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了一阵后,无能狂怒,“池刑!!你死定了!!我祁北和你!!势不两立!!!”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杀了我,你也离死不远了!我哥.....还有我爸......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啊啊——!”
陈澈耳朵都要被吵炸了,他哭丧着脸回头看了看池刑:“老大,我没耐心了,要不直接丢进去喂鱼吧,他应该和之前那几个人一样,逗我们玩儿呢。”
池刑终于放下被他擦得反光的枪。起身走到祁北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阴影中的祁北,那宽厚高大的身躯压迫感十足。
祁北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冷汗很快就浸湿了衬衫,被空调一吹,疼痛和寒冷让他的上下牙不停打颤,“咯咯”直响。
池刑沉默着看了一会儿,才玩味一笑,抬起脚用蹭亮的皮鞋,踩在那只被割的右耳上,用最轻松的语气说:“我的鱼,可不是什么垃圾都吃。”
“呃啊——!!!”祁北被碾地哇哇大叫。
而角落里的姜允早就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挣脱了绳索,潜至沙发旁。好在硕大的真皮沙发把她娇小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众人很难发现这里还躲着一个人。
现在,只要她一伸手,就能够到那把手枪。
祁北被折磨地生不如死,但还是不愿服软,他用“底牌”威胁池刑:“池刑!你要是敢动我,就永远也别想知道她在哪儿!”
池刑的脚继续碾压着那只渗血的耳朵:“无所谓,掘地三尺挖一个人的本事,和掘地三尺埋一个人的本事,我都有。”
直到他碾累了,才神态自若地收回脚,鞋底顺便在祁北的衬衫上擦了擦,留下一片血渍。
祁北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脑子里却在飞速盘算自己活着出去的把握。
池刑确实有这个本事让他干干净净地消失。否则怎么那么多人出了事,他池刑却活得好好的!
那几个官家子弟背后的家族不容小觑,就连祁北平时都十分忌惮,不敢冒犯。可池刑却可以以一己之力碾压他们所有人!
看来今天这一遭,凶多吉少。
左右掂量清楚了,祁北正打算松口,把“底牌”交给池刑。
却恰好看到沙发后面,突然冒出来一只胳膊,扫走了桌上的手枪。而原本应该绑着女人的地方,此时只剩下一堆绳索。
本以为这女人是个怂货,没想到胆子比天大,竟敢在池刑的眼皮地下,偷走他的枪!
祁北忽而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哈哈哈哈,池刑,你也有失算的时候......”
“池先生在北安市只手遮天,找一个女人,找不到,不知道,能不能抓住一个女人呢?”
池刑这才猛地回头,然而已经晚了。刚才被丢到角落的女人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守在门口的人,早就被人轻松解决了,他们瘫的瘫倒的倒,这么大的动作,刚才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重点是,桌上的枪不见了!
池刑沉声命令道:“捉住她!”
陈澈立即追出去,追了一段路之后,忽觉不可思议,她手里明明有枪,外头却一点枪声都没有:“我去,这女的什么来头!她拿了枪,为什么不开呢?”
因为舍不得子弹。
姜允死死护着枪,十几个大汉都贴脸上了,愣是一枪没开。千年前,她可以带着晟国铁骑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今天,就可以孤身一人带着手枪逃出生天。
况且,就这么几个人,还不至于浪费宝贵的子弹,毕竟买子弹也要花钱,她现在的裤兜比脸还干净,一颗子弹她都买不起。
事实上,她不仅赤手空拳解决了所有拦住她的人,她还找到了出口。
原来这里是港口,四周全是堆叠的集装箱和停泊的轮船,适合躲避,也适合出其不意偷袭敌人。
海风吹乱了姜允的长发,呼出的拳头都带着咸湿的狠劲儿。
黑衣壮汉倒下的姿势整齐划一。都是被她锤断鼻梁,拧断脖子后倒下的。
姜允就这样,一路打到停车场。
两个黑衣壮汉正在给一辆红色哈雷做保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姜允撂倒了。
接着她干脆利落地跃上摩托车拧动车把,轰!的一声,车声震天。
姜允就这样,在几十个壮汉的追逐下,成功逃脱,消失在港口.....
“老大的车!!”陈澈就这么水灵灵的愣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姜允把他老大的两个心肝宝贝,都带走了......
祁北趁着这时候守备松懈,也逃了出来,只不过他没有姜允的实力,好在他看到了一艘熟悉的游艇,只可惜船上没人,他不管不顾启动了游艇,开着船逃走了。
直到船开到了一片四周无船也无人的海域,就忽然不动了。
“操!”祁北暴躁地锤着操控室,又回头看了看身后追逐的十几艘游艇,陈澈带人浩浩荡荡地追上来了。虽然身后的追兵没有开枪威胁他的生命,但祁北已经慌不择路了。
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陈澈的船开到一定到距离后,就没再靠近了,更不会听到陈澈命令手下的人:“别进去!别吓到它们!”
祁北来到船边,低头看了看大海,这里的海面异常安静,静地像一块深蓝色的玻璃,毫无生气,深蓝色的海水比刚才池刑身后的鱼缸还要骇人。
可他不想再被捉回去割掉一只耳朵了。游泳而已,有什么难的,于是他心一横!
“别跳!”不远处的陈澈根本来不及阻拦。祁北就从船上一跃而下,他扑腾着水花往前游了十几米,还不忘回头嘲讽陈澈,“哼,傻子才不跳呢!”
祁北游了一会儿后,突然感觉脚底滑了一下,刚才好像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擦着脚游过去了!但他一心只想游上岸,“游”出生天!根本没心思顾及是哪条倒霉的鱼,被他蹬了一脚。
直到七八条鲨鱼从海水中露出鱼鳍,围着祁北打转。祁北的脸瞬间煞白,也是在这时他才后知后觉,为什么陈澈不开枪了,因为他也怕惊动这几个大家伙。
祁北绝望地看了身后的陈澈一眼,甚至来不及呼救,就被张开血盆大口的鲨鱼们咬住四肢,拽下海分吃了。
没过多久,一团血水从海底翻涌上来......
陈澈探头看了看,无奈捂脸:“都说了别跳,怎么听不懂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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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姜允又在原地支起了算命的小摊。
对面卖炒粉的大哥忙活了一阵后,送了碗冒着锅气的炒粉过来。
“你怎么还来这里?你不怕那个祁总,又把你带走吗?”
边上卖水果的大爷也凑过来了:“哎,你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手脚健全,还是去做点正经的工作吧。至少比在这摆摊安全呐。”
炒粉哥苦口婆心地劝说:“是啊,在北安市,谁不知道那个祁总就是个人渣,他横行霸道,烧杀抢掠,什么事儿坏,他就干什么事儿!你能活着从他那儿出来,真是奇迹!你看我们这条街摆摊的,都是男性,哪个女人敢出来在这儿晃悠,简直是找死!”
姜允淡淡一笑:“祁总以后不会来了,你们不用怕,安心赚钱吧。”
“不会来了??什......什么意思?”大爷和炒粉哥都愣住了。
“难道......”
难道真被这姑娘说中,死了?
炒粉哥半信半疑地问:“真有这么准吗,那你替哥也看看,哥什么时候发大财?”
“你替老爷子也看看,能活到一百岁不?”
......
姜允“神算子”的名声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吸引了不少客人,虽然她能看的东西不多,但也足够小赚一笔了。
不过一周后,姜允就被请去喝茶了,并告知姜允,不要搞封建迷信。
姜允四舍五入,也曾是吃国家粮的。
因此十分理解他们的工作,表示不会了,当天下午她就撤了摊子。
不过人是要吃饭的,没有钱,别说复仇了,她连饭都吃不起。
于是她又拿最近赚的钱盘了个街边小铺,准备搞丧葬一条龙!
她觉得自己好歹是死过一次的人,死人用户的需求,她还是能精准拿捏的。
可是一周后,帽子叔叔又又来了。
理由是,有人举报她手续不齐,姜允并不知道原来搞丧葬,需要那么多的手续!
所以,先帝创业未半,先关门大吉。
姜允左思右想,觉得自己背时。于是决定搞封建迷信.......去寺里拜拜。
她骑上那辆红色哈雷,去往北安市郊区的寺庙。
那里曾有她的一位老熟人。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早已物是人非。
姜允的哈雷一路狂飙至外环高架。
她原本心情不错,直到一辆纯黑色的布加迪跑车从她身边快速掠过,留下震耳欲聋的噪音和尾气。
姜允皱了皱眉,不知哪里来的火气,拧紧油门,快速变道,和那辆黑跑赛起车来。
“老大,你慢点!”
陈澈坐在超跑副驾,把安全带攥的死死的。
然而握方向盘的男人,还是猛踩油门,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高架上轰鸣阵阵,充斥着金钱的声音。
陈澈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他感觉自己在鬼门关疯狂横跳,心脏也在胸口突突直跳。
“呼!”
一抹亮眼的红色,鬼魅一般从身边快速掠过。
陈澈吓得抖了个激灵,还以为阎王爷爷真来索命了,他紧张兮兮地揉了揉眼睛,盯着前方迅速移动的小红点定睛一看,才确定刚刚掠过去的是人,不是鬼!
而且,是一个穿黑色短裙的女人,骑了一辆红色哈雷!等等....红色.....哈雷......
陈澈再仔细一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老.......老大!那是你的车!!!”
池刑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把油门又踩深了几分。
陈澈瞄了一眼摸方向盘的活阎王,现在的车速是160。而就在刚刚,这女人超过了池刑,没一会儿就进入了下高架的弯道......
真是活见鬼,这女人竟还敢大摇大摆地骑车出现!简直是活腻了!
这也就算了,这可是高架!
她没有穿戴任何防护,露着光滑的大长腿,直接在高架上骑着摩托车,肉包铁!这不是找死么?
陈澈嘴角抽了抽:“老大,老夫人是让您去求佛的寺庙,不是让您去投胎的阎王庙......”
你想死,我还想活呢!
陈澈欲哭无泪,但他既不能抢方向盘,又不能下车。
只好搬出老夫人还在庙里等他。
池刑似乎不愿败下风,也加速进入了弯道,下高架后不久,便进入了弯弯绕绕的山区......
这里山路十八万,陈澈的胃被晃得翻江倒海。
他已经不在乎谁输谁赢了,他只想下车!!
上山后,姜允总觉得山路异常,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她的哈雷小巧灵活,在这种只能过一辆车的狭窄山道,有不用会车的优势,所以先一步绕完山路,到达寺庙的停车场,旁边还有一辆银黑双拼的迈巴赫。
只不过,晟王对豪车没有研究,只简单瞥了一眼,就跨上石阶上寺庙去了。
这时,黑跑轰着油门卷着尘土,停在那辆迈巴赫旁。
车门一开,陈澈就连滚带爬地从车上下来,又捂着嘴手忙脚乱找到一棵树扶着哇啦啦狂吐。
吐完抬头看了眼迈巴赫,便提醒池刑:“老夫人......老夫人到了....呕.....”
池刑微微点头,吩咐道:“今天我不想见血。”
陈澈勉勉强强抬起手,做了个ok的手势:“包......包不见血的,我一定做仔细.....不会吓到老夫人的,我懂.....呕......”
池刑便撇下狂吐不止的陈澈,独自上山了。
陈澈吐到一半,抬眼看了看山顶金光闪闪的寺庙:“这可是北安市豪门世家供奉香火的地方,按理说,那女人应该进不去才对,她到底......什么来头......不行......呕~.......呕~......”
姜允行至山头进了庙,就见门口候着一个光头小师傅。
小师傅双掌合十,双眸半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开口却稚声稚气的,甚至还有些大舌头:“姜施主~请跟我来~”
姜允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和尚,一头雾水:“你知道我是谁?”
“师傅已经候您多时了。”
姜允只好跟着小师傅绕过佛堂,不知道爬了多少石阶,又走过多少千回百转的长廊,才走到当年的那间禅室。
这个禅室,当年仅供身份尊贵的皇室使用。
晟国时期,姜允登基后,就是在这间禅室,和法师蓓益论禅道,输了。
姜允气得吐血,她没想到这老秃驴的嘴这么厉害。
她回宫修养了三日,准备再会一会这老和尚。
庙里就传信回宫——法师蓓益圆寂了。
接他衣钵的,是个八岁的小和尚,小和尚告诉晟王:“师傅说,他此生所学皆已传授晟王,愿吾皇万事顺遂,健康长乐。”
自此,晟国长盛不衰,晟王姜允也成为了历史上最长命的国君。
但现代的寺庙,历经千年,老和尚换了一代又一代,应该早已物是人非。
他说的师傅是谁?又怎么知道今天她要来?
姜允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跟着小师傅进了一间更衣室,换上小和尚的同款僧服。
小师傅美曰其名——这是拜见高僧的礼节。
然后姜允才跟着小师傅进入那间禅室。
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和尚,双手合十坐在蒲团上,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也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姜允走进去以后,他的丹凤眼才缓缓掀开。
和尚伸手翻出掌心邀请道:“施主,请坐。”
姜允迟疑了半秒,才盘腿坐下。
“姜施主,今日求财还是问情?”和尚的声音沉稳厚重,莫名有种神秘感。
姜允心中惊讶:这和尚怎么知道我姓什么?难道真是高僧?
她忍不住问:“你认识我?”
和尚淡淡摇头:“不知。”
姜允觉得有趣:“那你猜猜,我求的是财,还是情?”
和尚眼皮都没抬一下,十分笃定:“财。”
姜允:“那我该如何破解现在的困境?”
和尚不慌不忙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卷轴。
“施主,请选择您需要的机缘套餐。”
什......什么套餐?
姜允僵硬地接过卷轴,只见上面写了三个套餐——
套餐一:我佛慈悲体验套餐:¥9998。
仅供财路困境求解,仅述其因,不述其果,无参考建议。
套餐二:大慈大悲精英套餐:¥99998。
仅供财路困境破解,述其因果,提供可参考建议两条。
套餐三:阿弥陀佛至尊套餐:¥9999998。
专业团队,一对一教学,不发财,全款退!(放大加粗)(高亮)
姜允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卷轴,又看了看身上的僧袍。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有坑,来这里沉浸式体验诈骗一条龙!
于是她沉着脸默默掏出手机,打开了反诈app......
突然一只大手盖过来阻止她——是那个和尚。
他一改刚才高深莫测的模样,神色慌张道:“施......施主......这是做什么?”说完,他双颊微红,似乎是在心虚。
看来业务不怎么熟练,脸皮还不够厚。既然不是经常行骗,那为什么这次会骗到我头上?
朕看起来很好骗么?
姜允被气笑了:“佛祖知道你们在搞诈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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