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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

毛兮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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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陆庭深韩婷婷   更新:2025-01-17 22: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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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精彩片段

景臣:“刚下飞机,这不就被南风和庭深拉来喝酒了。”
“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饭。”
她问得自然,右手边的气压却越来越低。
景臣扫过陆庭深冷冰冰的脸色,淡淡笑了下:“怎么突然要请我吃饭?”
许轻衣:“留学那段日子,你照顾我很多。”
前几年她追着陆庭深出国读书,初来乍到时,他对她爱搭不理,常常把英文不好的她一个人扔在出租屋里。她人生地不熟,还好得了几次景臣的帮助,才渐渐站稳脚跟。
“都是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饭可以你请,但钱我付。”
话落,景臣又看向陆庭深道:“庭深,我和轻衣吃饭叙旧,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
陆庭深淡看了许轻衣一眼,说:“她和谁吃饭,都是她的自由。”
许轻衣握住酒杯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僵了一秒,旋即举起酒杯,一口饮尽。
到第三杯时,一只精瘦的手臂抓住她纤细手腕,耳边是陆庭深寡淡到极致的声音:“喝这么多干什么,又想在大马路上发疯?”
他气息冷,掌心却热得发烫。
许轻衣抽回手,拧眉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十八岁生日那天,她喝到断片,第二天还是景臣告诉她,说她在大马路上大哭大闹,拉着路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胡乱告白。
那是她的黑历史,只有她和景臣知道。许轻衣看向景臣,问是不是他把她卖了。
景臣弯了下眼睛,笑意颇深地说:“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告诉第三个人。”
她眉头拧得更紧。
陆庭深懒懒地瞥了她一眼,淡声开口:“你自己说过的事,你自己忘了?”
她有点不信:“我会跟你讲这种事?”
她特意加重你字的音,里里外外都透露着,她和他不会熟到讲糗事的地步。
果然,陆庭深脸色难看了些,十分不耐地说:“你死皮赖脸缠着我的时候,恨不得我把你从里到外都看个透,还不是什么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这话倒是没什么毛病。
为了嫁进陆家,她从高中就开始不停地缠着他。追人那么多套路,许轻衣是觉得,还是真诚最重要,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什么天都和陆庭深聊。
她抿紧唇,仔细回忆自己究竟是何时说漏嘴的。可记忆没想起来,倒是真有些犯晕。
“我去趟洗手间。”
她起身得太急,一不小心撞到陆庭深的腿,身体跟着趔蹴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站稳,陆庭深已经扶住了她细腰。
许轻衣喝了酒,身体不免有些敏感。陆庭深力道不重,掐得她神经发麻,轻颤了下。
她下意识垂眼去看陆庭深,和他深邃的眼眸相撞。
许轻衣迅速避开他目光,直往洗手间走去。
酒吧洗手间不分男女,有些鱼龙混杂,许轻衣用冷水冲了把脸,在隔间冷静了一会儿,才打开门出去。
哪知脚还没踏开,就被熟悉又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猛地包围住。不待她反应,陆庭深已经将她逼回格子间里,抵在门板上。
空间逼仄,头顶灯光昏暗,她和他炽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放开我。”许轻衣强忍着酒意,抵住陆庭深逼近的胸膛。
“刚才提起以前的事。”陆庭深掐住她腰,浑身酒气地说,“我还是喜欢那时候,像只小白兔的你。”
“喜欢?”
她仰起脖子,声音有些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喜欢?”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回答她的全是机械的关机女声。
后来她跟着他出国,他接二连三把她一个人扔下,甚至连回国,都不肯知会她一声。
现在她和他结婚了,他却在外面有数不清的女人,对她的态度,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醉意上涌,许轻衣鼻腔涌上酸意,不知是不是酒精的缘故,眼睛也红红的,倒是真像只生气的兔子。
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愈加散发着浓郁的冷意:“陆庭深,你不配跟我聊感情。”
他掐住她腰的手一僵,另一只手倏地掐住她下颌,脸凑近她,在快要贴到她红唇时顿住,冷声道:
“你以为你配?”
话和吻是同时落下的,像狂风骤雨。
酒精刺激着两人身体贴近,与其说是亲吻,更不如说是在撕咬。直到嘴角传来痛意,陆庭深终于放开许轻衣。
借着头顶灯光,他看见她嫣红的唇上,沾上他殷红的血。
许轻衣什么话也没说,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整理了下被他扯皱的裙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推开隔间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
从洗手间出来,许轻衣没回卡座,而是走到酒吧外吹风。
身后脚步声渐进,没来得及回头,肩膀已经搭上深蓝色西装。
“风大,别着凉了。”
她抬起头,和景臣温润的眸撞上,轻声道了句谢。
景臣站在风吹来的方向,身体挡住寒意,眼里不似方才柔和,反而意味深长地说:“和庭深结婚后,你变化也挺大的,不开心吗?”
她微怔地看了他一眼,很快移开视线,以极其平静的声音说道:“本来就是逢场作戏,何来开不开心一说。”
“是吗?”景臣目光深邃地看着她,“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你是真心喜欢庭深的,就连庭深也这么认为。”
“不装得像一点,我也走不到今天。”
许轻衣面不改色,话落后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至于陆庭深,他怎么认为都不重要,反正他从头到尾也没拿我当回事过。而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也不会在乎他的态度。”
“现在这样,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
景臣突然侧身,定定地看着她:“和庭深两看相厌一辈子,就是你想要的婚姻?未来还很长,你们甚至还会有孩子,你最懂孩子在没有爱的家庭中成长是什么滋味,你会甘愿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
“你说得对。”她将被夜风吹起的发丝挽到耳后,面色淡淡,“所以我不会和陆庭深生孩子。”
萧索的寒意顺着夜风,钻进身体里。
许轻衣想起韩婷婷还在酒吧里面,准备回去找她离开。
只是刚一转身,就看见陆庭深长身倚在车边,指间夹住的香烟明灭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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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路灯下,昏黄的光线照不亮他神情,隐匿在黑暗里的那半张脸更是晦暗不明。
她和景臣谈话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刻意压低,想来这个距离,估计也全被他听了去。
“说够了吗?”
他掐灭香烟,面容冷峻地盯着她。
“说够了就跟我回家。”
陆庭深走到她跟前,将她肩上的西装扔回给景臣,又脱下自己的,披在她肩上。
她被他霸道冷漠的气息包裹住,一时愣了神,等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陆庭深车上。
“婷婷还在酒吧,我不能丢下她一个女孩子。”她让陆庭深往回开。
“南风已经在送她回家的路上。”陆庭深不为所动,扫了她一眼说,“你对景臣还挺热络。”
“嗯。”
许轻衣并不否认,“景臣哥人很好。”
陆庭深:“所以你喜欢他?”
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许轻衣没立刻反应,顿了下才说:“我喜欢谁,跟你没有关系。”
“没关系?”
陆庭深声音渐冷,扯了下领带,浑身戾气地说:“又想故技重施去勾引景臣?来来回回你不都是这种手段,装出一副清高无辜、欲拒还迎的姿态,笃定男人吃你这套?”
刺鼻的酒味和刺耳的话术迎面扑在许轻衣脸上,她没什么反应,已经习惯似的反驳道:
“看这么清楚,怎么你还上了我的当呢?照你这说法,你不也就是个禁不住诱惑的普通男人?随便逗逗你,就真以为我喜欢你,可以任你玩弄了?”
这话一落,他脸上的厌恶,遮都遮不住。
车速越来越快,车里的气压也越来越低,低到快要让人窒息。
陆庭深的表情,许轻衣尽收眼底,心里却一点波动没有。
她早就看惯了他这副神态,从陆老爷子逼着他必须娶她的那刻起,他对她,一直都是这样。
没有笑,没有温柔,更没有爱。
他们之间,除了互相厌恶,没有其他相处方式。
和陆庭深这次争吵,大概是许轻衣和他结婚这两年来,吵得最凶的一次。
以往她和他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除非是她想要钱了,或者嗅到他又在外面有女人的迹象,她才会想些膈应人的法子来恶心他。
比如上次在酒店,拿照片威胁他这种行为。
此前,陆庭深对她这类动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搭理。能用钱解决的事,也绝不多说一句。
毕竟,他和她再不和,表面上的戏都要做足,尤其是陆家那边,许轻衣但凡有丁点受委屈的迹象,陆庭深都会被叫回去教育一通。
这回能闹成这样,她猜测,多半和陆庭深那位童话里的公主有关。
许轻衣对那个女人,莫名又来了兴趣。
她本想着,这次和陆庭深吵得这么难看,兴许他就会转头投入那位公主的怀抱,她也能趁机再找找机会一睹那女人真容。
不过第二天,却接到陆庭深电话说,晚上回陆家吃饭。
她有些诧异,陆庭深对他那个下落不明的父亲一直心怀忌恨,连带着对陆家也有些疏远,除非必要时候,他几乎不会主动提回陆家的事。
“老爷子来了电话,奶奶身体出了点小毛病。”他淡声道。
许轻衣拧起眉:“严重吗?”
“最近换季,着凉了。”
“我下班就过去,礼品我来安排。”
她一边讲电话,一边已经列出礼品清单,安排韩婷婷立刻去准备。
临近下班时,许轻衣又接到陆庭深电话:“出事务所右转。”
她一愣:“你来我公司了?”
“不欢迎?”他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的确不太欢迎,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许轻衣在心里回答道。
见她沉默,他大概猜出她想法,语气比刚才冷了些:“上次跟你分开去,老爷子骂我不体贴,不会接你下班,差点让我辞了医院工作,所以这次一起。”
说到底,还是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屈尊降贵来和她临场做戏。
吩咐韩婷婷买的礼品还在对方车上,许轻衣索性直接坐韩婷婷的车到陆庭深发的定位。
各种各样的营养品堆在后座,两个女生力气小,拿着有些费力。
陆庭深这时从车上下来,睨看了二人一眼,面不改色地把礼品往自己那辆奥迪A8上搬。
他长手长脚,两三趟就搞定。尤其是在拎东西的时候,手背青筋微微突起,好看又有力量。
韩婷婷对着许轻衣咬耳朵说:“许总,陆庭深这样可真是接地气多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居家好男人呢。”
许轻衣轻挑了下眉:“没点智商,倒还真听不出来你在骂人。你什么时候,也对陆庭深意见这么大?”
“他和那个猪头南风不是好哥们吗?纯纯的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韩婷婷话里带气,许轻衣偏头盯了她一会儿,突然严肃了表情问:“秦南风怎么你了?昨天晚上他是不是对你做混账事了?”
“没有没有。”韩婷婷连连摆手,“他昨晚把我送到家就走了,我也就是单纯看不惯那种说话没个把门的人。”
韩婷婷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嘴上说没事,心虚却是都写在脸上。秦南风在男女之事上什么作风,许轻衣不太了解,但看他平常那副吊儿郎当的表现,多半也不是省油的灯。
但她也没拆穿韩婷婷,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处事方式,道了声再见便坐上陆庭深的车。
近些年,陆老夫妇年岁大了,不爱热闹,家里除了佣人,便是老两口相依为伴,住在远离江城喧嚣的郊外别墅。
许轻衣和陆庭深前脚刚踏进屋,陆老太便热情地迎上来,牵着她的手说:“衣衣啊,奶奶都说了很多次,来看我们这老头子老太婆的,什么也不用带,我们也一把年纪了,不缺什么,就希望你和庭深好好的。”
“都是庭深的心意。”
许轻衣瞥了陆庭深一眼,后者熟稔配合道:“爷爷说您生病了,我和衣衣一起挑的营养品,您不收,她也放不下心来。”
说完,又走到许轻衣另一侧,手臂揽过她细腰,垂眸温声道:“你说是吧?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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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轻衣扯了下嘴角,淡瞥了陆庭深一眼,配合道:“是啊奶奶,您不收下,我晚上都睡不着。”
老实说,撇开平常那副冷漠寡淡的气质,偶尔散发出一点温柔的陆庭深,挺容易让人把持不住的,也难怪有那么多女人为他前赴后继。
而演戏这事儿上,他俩在陆老夫妇面前装了两年,配合得那是天衣无缝,且默契十足,从不拆对方台子。
陆老太见他们如此“恩爱”,喜得不行,在饭桌上就忍不住说道:“庭深,你和衣衣到底什么时候能让奶奶抱上曾孙?怎么都结婚两年了还没个动静。”
陆庭深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将一块酱汁排骨夹给许轻衣,说:“奶奶,衣衣的事务所刚有起色,不急着要孩子。”
“别什么事都拿衣衣当挡箭牌。”陆奶奶显然不吃他这套话术,转头握住许轻衣的手问,“衣衣,跟奶奶说实话,是不是庭深那方面不行,让你受委屈了?”
许轻衣嘴角抽动了下,抬眼看好戏地扫了陆庭深一眼,对方脸都绿了。
说来讽刺,她和陆庭深互相看不顺眼,但夫妻生活和谐倒是得不行,不仅身体契合,有时候还能玩出花样来。
“吃饭少说这些害臊的话。”
陆老爷子是个正经人,将话题拉回到正事上,对陆庭深说:“过两天有场商务宴会,你代表陆家参加,带上衣衣。”
许轻衣和陆庭深,皆是一愣,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他们隐婚的事,在陆家算是心照不宣的约定。陆庭深本就不想结婚,又在外面沾花惹草自不用说,许轻衣在外,事业人际方面,也不太想拿和他的关系说事。
她身世敏感,嫁入陆家这种豪门更须谨慎行事,若是得意忘形,一味搬出陆太太身份,反而更容易招来祸端。
可陆老这句话的意思太明显,摆明了是要让他们公开关系。
“爷爷,我下个周出差,恐怕没时间陪庭深。”许轻衣替陆庭深解围道。
“你不用帮他说话,他在外面干的那些破事,别以为我真不知道。”陆老浑身散着冷厉,气势压迫地盯着陆庭深。
陆庭深放下筷子,淡然地擦了擦嘴:“正好我也有话要跟您说。”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爷孙俩一前一后上楼进了书房。
许轻衣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陆庭深渐远的宽阔后背,眼底闪了闪,旋即若无其事地和陆老太话起家常。
陆老太突然握住她的手,布满老茧的手心磨砂过她的,“衣衣,让你受委屈了。”
“您这是什么话,我和庭深挺好的。”
她回握住陆老太,沉静地说道。
陆老太:“我是看着庭深长大的,他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吗?当初如果不是你......唉,他能有今天?”
“奶奶。”意识到陆老太想说什么,许轻衣沉了沉眸,“您答应过我,会替我保密。”
......
“混帐东西!”
墨色砚台沉闷地砸在陆庭深胸口,摔在地上,发出沉重声响。
湖蓝色西装被染黑一片。
陆伯权双目怒红,颤手直指向陆庭深:
“当初可是你口口声声答应了要娶衣衣的!这才结婚多久?!老子曾孙没抱上,你还想离婚?!你这是想把你许爷爷的坟头草给撅了?!”
陆伯权和许轻衣爷爷许仲树,年轻时候是一起扛过枪的战友,过命的交情。
当年,他深陷险境,所有人都以为他命殒战场,放弃营救时,是许仲树力排众议,将他从战火中救出,才有了今天的他。
但不幸的是,许仲树在那次救援中失去了双腿。
陆伯权心中有愧,一直想极力补偿对方。奈何许老也是吃过枪子又看中情义的老兵,骨头又犟又硬,说什么也不肯接受他一分一毫的帮助。
“老子救你是图你给我钱吗?!为理想献出生命的同志那么多,我也就没了腿,命还留着你就别跟我矫情!”
许仲树红着脖子把他骂了一通,陆伯权才勉强没再提这事。
直到许轻衣十二岁那年,许仲树因病离世,临终前,将在许家备受欺凌的许轻衣托付给了陆老夫妇,他们便一直将许轻衣视如己出。
想到许轻衣在陆庭深那儿估计受了不少委屈,陆伯权就气不打一处来,朝陆庭深怒骂道:
“你怎么现在和你那个爸简直一模一样,成天在外花天酒地,到处玩女人?别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要不是那天撞见你那个不成器的爹把女人带回家里,她也不会因为神志恍惚,遭遇车祸!更不会让你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得了抑郁症!”
陆庭深眼底温度倏一下变得骤冷:“您要是提那个人,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下去。”
陆伯权桌子一掀,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陆老虽年岁大了,但到底是年轻时当过兵扛过枪的,手上力道重得吓人,陆庭深半边脸直接红得发肿,嘴角渗出血丝。
他却没什么反应,面不改色地说:“许轻衣嫁给我并不幸福,她值得找一个她爱的人结婚。再者,我和她离婚,也不会影响她和你们之间的感情。”
陆伯权没有应他,锐利的鹰眼直直审视着他。
“这就是你的理由?”
陆庭深迎上他目光,算是默认。
书房陷入诡异的沉默,陆伯权打量陆庭深片刻,周身怒火隐去,逐渐浓厚的,是让人如坠冰窖的冷。
片刻后,目光从陆庭深身上移开,沉沉的落在收藏架四层。
干净透明的玻璃后,一把布满划痕的步枪摆放在当中,威风凛凛。
“离婚的事,除非衣衣不想要你,否则你想都别想。至于你刚才说的理由,是真是假,你比我清楚。你也知道,骗我是什么下场。”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庭深知道,离婚的事,是没下文了。
他离开书房,许轻衣和陆老太正从花园散步回来,手挽着手,走上二楼,两人同时看见了陆庭深肿起来的半张脸。
“那老头子又发什么疯?对自家孙子怎么还下手这么重!”
陆老太心疼得眼睛都红了,急得团团转,立刻吩咐佣人去找冰块,忙完又冲进书房找陆伯权理论。
佣人端来一盒冰块,陆庭深示意放在桌上,目光则是落在许轻衣身上。
她轻挑眉,佯装不懂他意思,自顾自地端起水杯,就差把事不关己四个字写在脸上。
陆庭深淡淡地提醒道:“老公被打了,不帮忙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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