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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宠穿越外室?和离高嫁气死前夫俞非晚楚长风全局

福羲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隔墙有耳......楚长风觉得与俞非晚多说几句话,自己胸口都会莫名堵得厉害。定是她脑子太顿的原因!于是,他也不在理会她,而是对靳一道:“可以去买下梨家坳那块地了。”“是......”靳一领命离去。半个时辰后,春喜急匆匆跑进包厢,压低了声音气愤道:“小姐,那块地长不好庄稼,本来都卖不出去,我都要付钱了,突然来了个中年男人,他说那地是他家原来的祖产,非要跟我抢。”“那掌柜一看有人抢,便让我们竞价......”俞非晚皱眉,“......”真是没有想到,还会出这样的变故。她是根据前世的记忆,知道这块地以后价格会翻好几倍,又想把身上现银脱手,这才过来的。前世这块地挂了两个月才卖出去,现在第一天就这样紧俏。那掌柜必定要涨价了......看来,她...

主角:俞非晚楚长风   更新:2025-01-18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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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俞非晚楚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宠穿越外室?和离高嫁气死前夫俞非晚楚长风全局》,由网络作家“福羲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隔墙有耳......楚长风觉得与俞非晚多说几句话,自己胸口都会莫名堵得厉害。定是她脑子太顿的原因!于是,他也不在理会她,而是对靳一道:“可以去买下梨家坳那块地了。”“是......”靳一领命离去。半个时辰后,春喜急匆匆跑进包厢,压低了声音气愤道:“小姐,那块地长不好庄稼,本来都卖不出去,我都要付钱了,突然来了个中年男人,他说那地是他家原来的祖产,非要跟我抢。”“那掌柜一看有人抢,便让我们竞价......”俞非晚皱眉,“......”真是没有想到,还会出这样的变故。她是根据前世的记忆,知道这块地以后价格会翻好几倍,又想把身上现银脱手,这才过来的。前世这块地挂了两个月才卖出去,现在第一天就这样紧俏。那掌柜必定要涨价了......看来,她...

《偏宠穿越外室?和离高嫁气死前夫俞非晚楚长风全局》精彩片段


隔墙有耳......

楚长风觉得与俞非晚多说几句话,自己胸口都会莫名堵得厉害。

定是她脑子太顿的原因!

于是,他也不在理会她,而是对靳一道:

“可以去买下梨家坳那块地了。”

“是......”靳一领命离去。

半个时辰后,春喜急匆匆跑进包厢,压低了声音气愤道:

“小姐,那块地长不好庄稼,本来都卖不出去,我都要付钱了,突然来了个中年男人,他说那地是他家原来的祖产,非要跟我抢。”

“那掌柜一看有人抢,便让我们竞价......”

俞非晚皱眉,“......”

真是没有想到,还会出这样的变故。

她是根据前世的记忆,知道这块地以后价格会翻好几倍,又想把身上现银脱手,这才过来的。

前世这块地挂了两个月才卖出去,现在第一天就这样紧俏。

那掌柜必定要涨价了......

看来,她的重生,还是引发了些不同。

俞非晚手指轻点了一下桌子,抿唇思索半响后,还是道:

“那便与他竞价,无论如何都要买下来!”

一旦成功买入,两个月后便能换回十倍的收入。

楚长风也说了同样的话,靳一也领命下了茶楼。

半刻钟后,靳一咚咚咚跑了回来。

他擦了一把脑门的喊,叫苦连天道:

“王爷,那竞争买地的,不知道是谁的人,也忒恶心了点!”

楚长风扬了扬眉,诧异地看向他:

“怎么回事,你买了那块地多付了银子?”

靳一一口凉茶下肚,才叫道:

“何止是多付了银子啊,简直就是亏大了!关键是我们还没有买到。”

楚长风这时神色才认真了起来,坐直了身子。

只听靳一继续道:

“对面只是个小丫鬟,嘴皮子却相当厉害。

而且还很会演戏,每次我一加银子,她就一脸肉痛,就比我多加一两!

哎呦喂,一两银子啊,磨得我嘴皮子都要起泡了,若不是记着您吩咐了要匿名,我都想要拔刀了——”

楚长风看向他,好奇道:

“所以,你买到了吗?”

“没有!”春喜与他异口同声道。

“小姐,我也没有买到......而且报价已经涨到了八千两了。

我按您的意思,一点一点加,可对面也是势在必得的样子,半点不相让。”

春喜嘟着嘴巴,都要说哭了。

她都恨死对面那男人了,一点风度都没有,不仅一直加价,还拿眼神吓唬她!

俞非晚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跟她竞价的会是谁呢......顺着地板的缝隙往上看去,俞非晚眼神定在了那面墙上。

不会吧......她应该没有这样倒霉吧。

正思索着,那扇墙“哗”的被人推开。

露出楚长风那宽肩窄腰,轩昂气宇的身形。

“梨家坳那块地,是江夫人在买?”

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俞非晚示意春喜先出去,然后才起身笑着道:

“王爷也看上了这块地?”

楚长风眉目一转,果然是她!

也是,像她这样锲而不舍的,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

“上次江、夫人,是说愿意投诚?”

他在哪个‘江’字上,语气格外重,好像咬着牙似的。

俞非晚头皮一麻,顿时警惕起来,立马道:

“王爷也说了,那是上次。”

楚长风:“......”

在商言商,俞非晚没有怕楚长风的意思,当即就道:“既然王爷也感兴趣,我们合买如何?”

楚长风转身,大马金刀的坐回榻上。

“嗯,继续说——”

有戏!

俞非晚心里一喜。

白来的大腿,不抱白不抱,她试探着道:

“王爷想买那块地,定也是看上了山脚下那片果林吧。现在价格已经到了八千两。


“娘,我哥求得圣旨赐婚了——”

江燕瑶还没有进门,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

“真是没有规矩,那么大姑娘了,还跑得风风火火的。圣旨马上都要到了,还不去梳洗打扮等候接旨,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江老夫人语气嗔怪,表情却没有真正指责的意思。

江燕瑶吐了吐舌头,过去亲昵地挽住了江老夫人的胳膊。

“嘻嘻,我早就熟悉好了,就是来跟母亲说说话呢。哥哥也太厉害了,连圣旨都能求来,我长这样大,还没有接过圣旨呢......”

江老夫人脸上也是志满意得,感叹道:

“别说你了,我上次接旨还是你爷爷在的时候,都过了快三十年了。”

江燕瑶摇了摇她的胳膊,撒娇似的笑道:

“娘,有哥哥在,您以后圣旨会接得手酸,指不定过个一年半载,哥哥就给你请诰命了呢。”

江老夫人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就你嘴甜!”

江燕瑶朝外看了一眼,便眼睛一转,压低了声音:

“娘,外边的人都在传,哥哥是个痴情男子,年轻威武又前途无量,还有人帮他和李姐姐写了故事,传颂他们之间的爱情呢。”

“还说他们就跟梁山伯和祝英台一样,是天生的一对,终成眷属了。若不是李姐姐抢了先,好些小姐都想要嫁给他呢。圣旨赐婚啊,这天底下的女子有几个有这样的殊荣......”

“真的?!”江老夫人瞪大了眼睛。

“那当然了,我还会骗娘不成。”江燕瑶跺脚,小脸气愤。

闻言,江老夫人再没了怀疑。

她红了眼眶,双手合十念了句祖宗保佑,才狠狠啐了一口:

“呸,活该!当年我给你哥娶亲时,稍微好一点的人家,都连我贴子都不收,真是好生气人。让他们羡慕去吧。”

江燕瑶也是重重点头,咬牙切齿道:

“可不是吗,那些小姐们也是势利眼,之前都不理我,今天可巴结我了。不过,我可没有给他们好脸色!”

“做得好!”江老夫人也感觉出了口恶气。

“......诶,你什么时候出府了?小蹄子,连来跟我说一声都不说,你皮痒了是不是!”

江老夫人看着老了,但手劲很大掐起人来很痛,江燕瑶连忙求饶。

“娘,娘,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太开心了吗......对了,我还听到一个传言呢。”

江老夫人不过是假装吓唬一下她,哪里舍得真的教训宝贝女儿。

她闻言,便借坡下驴道:“什么传言,快说。”

如今跟以前关门过日子不同了。

她得掌握好京中的各种消息,儿子才能继续升官。

江燕瑶道:“原来镇国公府的郡主出生便丢了,镇国夫人如今还在找呢。

听说,那夫人前些日子又告了个骗子,那骗子被打得屁股开花,命都没了半条......”

镇国夫人是个巾帼英雄,是与镇国公一起上战场的女将军。两人神仙眷侣,成婚二十年却只有一个女儿,还出生第二天就给丢了。

为了找女儿,夫妻两人用尽了各种办法。

还曾放言谁要是,能提供有给关女儿的消息,就给重金答谢。

可惜,这些年他们女儿没有找到,反而是遇到许多前来认亲的骗子。

这都是京中的一个老笑话了。

江老夫人对此,也早就有所耳闻。

江燕瑶嘟着嘴,遗憾道:

“可惜,李姐姐身上也没有认亲的信物,若不然我们家才真正风光呢。”

江云铮带了李初初回来,只对外说她是个农家女,并未说明真实的身份。

江老夫人闻言心中一动,但想到镇国公府对骗子的处置,又悻悻歇了心思。

.......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南城兵马司指挥江云铮,武艺超群,居功不傲,特赐婚娶李初初为平妻,钦此。”

“臣接旨,谢主隆恩。”江云铮跪地接旨。

江家人此时都跪到了大门处的院子,等送旨的太监一走,便立即沸腾了起来。

李初初被人众人围在了中间,不断地恭维。

就连原本对她不太满意的江二老夫人,都亲自过来说了句恭喜。

江老夫人几乎是笑没了眼,拉着李初初的手直呼心肝......

“小姐,小心膝盖。”

春喜小心地扶起俞非晚。

俞非晚作为家中主母,是跪在最前面的,也是跪得最久的。

消息传回来后,她便要布置好接旨的供台,还要焚香祭祀,稍有出错,便是对皇家的不敬。

可那些人只顾着围着李初初巴结,哪里还记得这个操劳的糟糠之妻。

俞非晚锤了捶发麻的膝盖,看了一眼那边的热闹,垂眸道:

“我没事,先回院子吧......”

春喜吸了吸鼻子,有些难受地嗯了一声。

这算是个什么事啊,一个外室突然成了与夫人并肩的平妻,这江家却没有一人觉得不对。

真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江云铮下意识寻找了一眼,却只看到了俞非晚紫色衣裙的衣角。

她这是给他甩脸色?!

江云铮眼神冷了冷,再对上李初初一双水汪汪略显羞涩的眼神,才散开了那股冷意。

赐婚圣旨到手,初初也终于成他的人了。

今后,俞非晚若老实听话,自己还能容她。若她再不知分寸,就别怪他不客气!

“呜呜,他们也太过分了。一个破落户还求娶什么平妻,呸,简直就是不要脸。”

春喜回到风华院便忍不住骂了起来。

俞非晚脸若寒冰,“江家本来就不要脸......”

她确实出乎意料,江云铮竟然这样舍得,不惜用上了军功,都要娶李初初为平妻。

前世,因为她的退让,根本没有这回事。

这算是她重生后的改变,因为她死咬着不开口,江云铮被逼到了墙角。

但重创了江云铮,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因为圣旨一下,李初初成了陛下赐婚之女,她今后在江家的境遇会更加艰难......

想到出嫁那晚,养母通红的眼睛和对夫妻和睦的殷殷叮嘱,俞非晚捏紧了拳头。

“去把马车备好,我要去庄子上......”

“是。”春喜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不敢耽误。

一辆马车从江家后面驶出,并不惹人注意。

即便有人得知了这个消息,也没有放在心上,只不屑地嗤笑一声,便没了后续.....


“咳咳!”江二老夫人太过惊讶,竟然被茶水呛住了。

晚儿这孩子也真够实诚的,她这大嫂把儿子看成宝,怎么可能站你这边。

江老夫人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那是当然!你这三年的辛劳,我可是看在眼里,外边那些狐媚子,怎么能比。”

俞非晚脸色看起来好了一些。

“那要是我跟她起了冲突,您会替我做主吧?”

江老夫人笑容更甚。

瞧瞧儿媳妇还是这样好拿捏......铮儿还说她变了,这明明没变嘛。

“那是自然,她敢对你不敬,我第一个不饶她!”江老夫人斩钉截铁道。

俞非晚立马委屈了起来,期期艾艾道:

“母亲,江云铮让外室住我的院子,您替我请家法打他吧。”

“什么?!”江老夫人惊得手中的茶杯滑落。

她觉得俞非晚像是故意的,可看着她眼里的依赖,话都不好说出口了。

她结巴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

“这......这,母亲是把你当女儿疼的,可手心手背都是肉,母亲如何舍得啊。”

俞非晚闻言,顿时背过身去,伤心抹泪。

“看来母亲也跟夫君一样,被那狐狸精勾了魂。既然这样,这江家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我还不如直接剃了头发,当姑子去。”

“你这说的什么话!”江老夫人急得直接站了起来。

江二老夫人也连忙道:

“晚儿,你可不许做傻事。这江家谁敢说没有你的位置,我第一个不放过她!”

说着,她看向江老夫人,急声道:

“大嫂,家有家法,云铮做了错事就要罚。不然江家的规矩都要乱了。”

“是呀,老夫人,弟妹哪里做的不好,要被个外室骑头上去。”旁边几个年轻妯娌,生怕自己也遇上外室被老夫人偏帮,也连忙跟着附和。

江老夫人:“......”

她原本只是随口提一提,就等着俞非晚说几句软话,将这事带过去呢。

可俞非晚就跟没看到她眼色似的,只顾着抹泪。

难不成,真是气狠了?!

真是的,跟自己夫君三年不见了,刚一见面就斗气,哪里有贤妻的样子。

江老夫人很是不满,可被这么多人盯着,她不开口都不行了。

“行了,就罚铮儿跪祠堂吧,他毕竟是要当家主的人,也算是以儆效尤。”她沉着脸色道。

“多谢母亲替我主持公道。”俞非晚一脸感动。

众人也见好就收,纷纷恭维江老夫人有大家长风范,秉公执法。

江老夫人这下总算是好受了些。

她沉着脸道:“善妒可是犯了七出,母亲知道你最是大度的。

不过,那女子想要进门,也得先看看品性如何,可不能来个坏我们江家规矩的。”

“既然你不想她住你嫁妆院子,不如让她就暂时住到府里来。作是个客人,也不会被外人看了笑话。”

江老夫人对李初初,同样不满。

年纪轻轻就跟男人私奔,听说还是江南一贬官庶女,能是个什么好的。

但儿子就铁了心要娶她......她也不得不拉下老脸,来求俞非晚。

至于那李初初,等入府了她再好好立规矩。

“母亲的意思是,若客人爬了床,比外室好听?!”俞非晚诧异道。

正常长辈都知道这种事绝对要堵住。

可偏偏江老夫人还想把人往家里引......

江老夫人患有心疾,她进门时大夫都说药石无救了,让她尽早准备后事。

为了给老夫人买名贵药材养身子,她嫁妆都不知道贴进去多少。

是在她的尽心侍奉下,江老夫人才转危为安。

江云铮没有回来前,两人婆媳关系和睦,在亲戚中还是一段佳话。

她以前时常听江老夫人感叹。

江云铮娶到她这样贤惠的妻子,真是将军府祖宗保佑......

但,她才是这江府最薄凉的人。

在觉得她有用处时,便哄着她拿银子。在发现李初初的能力后,便立马倒戈。

甚至,还成为了那对禽兽的幕后推手。

三年尽心付出,都喂了狗了!

闻言,江老夫人气得直捂胸口。

“你是家里主母,连爬床这点事都管不住吗?”

俞非晚低泣道:“儿媳是怕.....管得住女人,管不住男人。”

江老夫人顿时语塞。

她没好气道:“行了,我会跟铮儿说的,你做好你的事就行。”

“是。”俞非晚低头道。

李初初身上有股超乎寻常的魅力,凡是见了她的男人,就没有不心动的。

与其让她去祸害其他人,还不如将她和江云铮锁死。

但怎么把两人配对,得由她说了算!

俞非晚抬头问:“母亲,儿媳还有一事。客人的用度,由谁来出?”

周氏想也没想便道:“自然是中馈了。”

俞非晚语气顿了顿,才继续道:“老夫人,您也知道,中馈也没多少银子了。您的护心丹每月都得上百两......”

江老夫人皱眉,这确实是个问题。

“那便缩减缩减吧,就当做是多了张嘴。”

“是。”俞非晚借口要去清点账册,起身离去。

见总算是把事情说好了,屋内众人都暗暗吐了口气......毕竟江老夫人和俞非晚,她们都得罪不起。

江老夫人扶了扶头上的抹额,得意道:

“你们也都看着自己男人些。铮儿立了功回来,正是要重整江家门楣,谁敢坏事,别怪我狠心。”

江二老夫人一眼,便看出了江老夫人的心理改变。

两人多年妯娌,年轻时也是斗过的,但年纪大了,又隔了府,这才和睦了起来。

云铮建功立业,她这个老嫂子,眼界也高了......

“大嫂,有句话我必须当讲。云铮确实是江家年轻一辈的榜样,但是晚儿这些年也同样不容易。”

“况且俞家也是尚书府,云铮带回个外室,还要闹着立平妻,这传回去怕是......”

江老夫人瞥了她一眼,冷哼道:

“俞家什么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晚儿进门这三年,我可没有亏待过她,更没有给她立过规矩。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女子以夫为天,铮儿出了头才有她的诰命。不然,我们江家都要靠着她那点嫁妆,喝西北风。”

闻言,江二老夫人只得沉默。

出到门口,她才跟身边的婆子叹气道:

“哎,晚儿多好的人,大嫂却不知道珍惜。当初,要是二爷求娶了晚儿,该多好......”

当初原本是江家二房是先看上的俞非晚,但江老夫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竟然比她抢先了。

婆子扶着她,也叹气道:“可不是嘛,我看夫人眼睛都哭红了,手挽上还有伤。”

江二老夫人叹了口气,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晚儿是大房的儿媳......她要是管多了,又要被说插手大房之事。

但,谁家媳妇不是这样熬的啊,只希望晚儿别寒了心。


俞非晚皱了皱眉,提脚跟了上去。

那马车走得并不快,俞非晚步行也能跟上它的速度,但与她意料的不同,江云铮去的并不是什么隐秘的地方,而是江老夫人的一间陪嫁铺子......

这件铺子,做的是布匹生意,因平时口碑不好,也没几个客人。

俞非晚清楚看到——

江云铮正在铺子内,走动着像是巡查。

难道是她听错了,江云铮今晚并不打算去哪里......

俞非晚咬了咬下唇,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突然,她眼睛倏地一眯。

不对,那人不是江云铮!

俞非晚心神一紧,连忙绕到了那铺子后门处。

果然,她见到江云铮换了一身一度,拐弯进了一个巷子......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俞非晚一咬牙便跟了上去。

此时,天色已经麻麻黑了,再加上俞非晚跟得远,江云铮并未发现身后有人。

“叩叩——”

江云铮走到一户宅院大门处,抬手敲门。

大门被人从里打开,一个小厮冒了个头出来,他小心地四下看了一眼,才将江云铮放了进去......

等大门关上,俞非晚才猫着身子,小跑了过去。

这不知道这是谁的宅院,门头连个姓氏都没有,只挂了一个‘梅园’的雅称。

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这宅子四周并没有侍卫。

只有西北一侧,有个颗槐树的枝丫伸了出来......

俞非晚将裙摆一扎,撸起袖子,伸手荡住那根枝丫后,脚后跟一跳,整个人身子一番,人就落在了树枝上。

小时候,她并不是个老实的性子,翻墙爬树都是常态。嫁人后荒废了三年,但身体记忆还在......

俞非晚迅速沿着树干滑到地上,随意选了个没人的地方,便猫着身子跑到了暗处。

过了一会儿,灯光便亮了起来,许是她已经摸到了这座宅子的内院。

那里灯火通明,四面都围满了高大的侍卫。

他们挡住了屋内的景象,只依稀能看到屋内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江云铮。

俞非晚不敢再过去,便猫在了池塘旁边的一个暗处,借着造景用的矮树枝当初身形。

“......是,他们.....朝廷......”

“......下,......圣上近日......”

俞非晚掏干净了耳朵,都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

只依稀知道,他们说的是朝中之事。

没办法,她只能尽量去看清楚,屋内另外两人是谁......

“咔嚓!”她脚下踩断了根枯木。

俞非晚瞬间寒毛倒立,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冷汗从毛孔齐齐冒出,形成一道道水珠,滑落落到后颈,病得俞非晚打了个寒颤。

她疯狂祈祷,刚刚的声音没有被人听见,可惜事与愿违。

耳边此时,响起了侍卫的怒喝声。

“抓刺客啊——”

屋内三人听到动静,立即起身离开,似乎不想暴露身份,江云铮则面色冷凝地走了出来,看着这边面带杀意。

完了,完了......

俞非晚悔得几乎要吐血。

啥消息也比不上命重要啊。

现在怎么办,被堵在这里,进退两难?!

她要是装傻,江云铮会不会信?!

要是他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怒之下对她下杀手,她要不跟他同归于尽?!

俞非晚乱七八糟的想法冒了一堆,瞪大了眼睛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侍卫们......

突然,那些人走到半路,竟然调转了方向,朝着另一边去了。

紧接着,那边就传来了刀剑相撞的声音。

竟然是真的有刺客!

俞非晚劫后余生,大大喘了口气。

她看了一眼那边,江云铮被那边的动静,吸引力注意力。


“我自然知道她的性子,但我不想亏待了她。”

“......”

俞非晚无语。

你不想亏待她,跟我的银子有啥关系。

俞非晚叹了口气,直接起身,下了剂重药:

“老爷也别为难了,不就是2万两吗,我回俞家跪着给祖母跪上几日,总能求来些银子......”

江云铮耳边一震,起身便甩袖离去: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这方法,简直比欠条还没用。

真给她跪几日,全京城怕是都知道,他找原配娘家借钱娶新妇。

走了两步,他又有些气不顺,扭头道:

“府上银钱紧张,你身为主母不知节俭,还如此铺张浪费,真是不可所谓!”

说完,他便猛地推门离去。

俞非晚顺着他刚刚的视线,看到桌上只点缀了几颗枸杞的小米粥,顿感无语。

......

江云铮以为凭着自己在京中的脸面,好歹能借上些银子.......

事实确实如他所料,有开酒楼的熟人得知了他的来意,很是热情地接待了他,还转身去取银子。

可就在他等待的时候,突然出了变故——

“好啊,原来你在这里。上次你欠我的一万两,什么时候还来?!”

一人突然冲出来,揪住了江云铮的衣领,对这他的脸便开始大喷口水。

江云铮眼睛都被喷花了,他又是恶心又是气怒:

“滚开,你认错人了!”

他双手按在那人腰间,想把那人丢出去。

可却跟按到了一块巨石似的,他已经用出了十分的力,那人都没有被撼动分毫。

反而是在他的高声大喊中,引来了许多围观的百姓......

江云铮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他被人针对了......就这人的身手而言,就绝对不可能是偶然。

“放开!再不松手,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江云铮猛地擒住那人的手腕,正准备逼问。

“啪——”他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原来你在这里!哼,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一点不讲信用。快把欠我的一百两还来,不然我就去敲鼓告官了......”

又来一人,对他莫名其妙要债。

江云铮气得火冒三丈,牙齿都要咬碎了。

可没等他挣脱着两人,又接二连三地来了好几个人,都嚷嚷着要他还债......

江云铮再没能辩解,直接与这几人动起手来。

这一幕几乎看待了围观的百姓。

几个大男人在街上打群架,其中一个还是前些日子凯旋回京的将军......怎一个精彩了得!

有好事者还跟着鼓掌大喊,叫好声一片:

“好,就是这样打,打他......还手,还手啊!”

最后,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官兵来了——”

那几个要债的,瞬间四散而跑,一下没了影。

江云铮一个都没有留住,气得差点吐血。

“呀,原来是江指挥,您没事吧?”

来的官兵认出了江云铮的身份,纷纷围着他嘘寒问暖,唯恐被问罪。

“走开!”江云铮被堵得差点绊倒。

他气得一把将这些人推开,再定睛看去,哪里还有那几人半点踪迹。

一番折腾下来,那原本要借钱给他的熟人,真以为他四处欠债,支支吾吾不愿再借。

江云铮气闷不已,只得回了江家。

饶是他武艺非凡,但乱拳打死老师傅......动起手后,他也没少挨打。

尤其是他一张俊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江家人见到他这模样回来,顿时心惊胆战,全府上下好一番折腾。

春喜挤着眼睛,毫不掩饰幸灾乐祸:

“小姐,听说他被打得,眼睛都只能睁开条缝。现在告了假在家,美其名曰养伤呢......哼哼,叫他辜负您,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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