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墨季博常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系统:鉴别凶手只靠火眼金睛沈墨季博常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墨锦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行侠仗义,图什么啊?”女飞贼出神的望着院子里的人们,明明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沈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远远的看到卢月带着一群人往这边赶来。他昨晚听说卢月要整治他,就托徐旺帮他撒了个谎,说自己被毒针射中全身无力动弹不了。其实这也不算欺瞒上官。沈墨第一次见到算卦瞎子的时候,的确是被射了一针,后背上还留有针孔呢。眼下卢月来了,他得赶紧找地方躺着去。沈墨前后左右的看了看,甭找了,就这得了。然后就在女飞贼的床上一趟,闭眼睛装死。“你干什么?”女飞贼脸色有点红。沈墨臭不要脸地说道:“我家,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县官老爷马上就过来了,你可是逃犯,还不走?”女飞贼狡黠地一笑。“大白天的,外面来了这么多高手,你让我往哪儿走...
《觉醒系统:鉴别凶手只靠火眼金睛沈墨季博常全文》精彩片段
“你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行侠仗义,图什么啊?”
女飞贼出神的望着院子里的人们,明明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沈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远远的看到卢月带着一群人往这边赶来。
他昨晚听说卢月要整治他,就托徐旺帮他撒了个谎,说自己被毒针射中全身无力动弹不了。
其实这也不算欺瞒上官。
沈墨第一次见到算卦瞎子的时候,的确是被射了一针,后背上还留有针孔呢。
眼下卢月来了,他得赶紧找地方躺着去。
沈墨前后左右的看了看,甭找了,就这得了。
然后就在女飞贼的床上一趟,闭眼睛装死。
“你干什么?”
女飞贼脸色有点红。
沈墨臭不要脸地说道:“我家,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县官老爷马上就过来了,你可是逃犯,还不走?”
女飞贼狡黠地一笑。
“大白天的,外面来了这么多高手,你让我往哪儿走?”
沈墨心中纳闷,什么高手?
不就是卢月身后跟着几个生面孔么?
只见女飞贼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巾。
她双目如水,剑眉英挺,鼻梁笔直,嘴唇丰润。
好一个大美女!
然后这美女就开始脱衣服。
她先是脱下最外面的一件黑色布衫,接着把裤子也脱了,露出一身寻常女儿家的衣裙打扮。
这身衣服就是沈墨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样子
紧接着女飞贼在人群中见到了徐旺的身影,怕被认出来,她二话不说,把裙子也脱了。
沈墨的心里猛的一跳。
这姑娘身上到底套了多少件!
变魔术吗?
“喂喂喂……你不会是打算伪装成我老婆吧?”
“我可告诉你,我还是处男……”
女飞贼鸟都不鸟沈墨。
只见她这一次露出来的衣服,是一身男装打扮。
短衣劲衫,显得她的两条腿长的惊心动魄。
她的个子本就很高,只比一米八的沈墨矮不到半个头的样子。
之前穿了好几层衣服,显得人有些微胖,并不觉得如何。
现在她连脱了好几层,身材比之前瘦了一大圈。
沈墨一眼看去,想到了梦里的一个名词……超模!
女飞贼收拾停当,把脱下来的衣服都踢到床底下藏好。
向着沈墨俏生生地说道:
“振威镖局洛小茉,专程来看望表哥。”
沈墨眨了眨眼睛,“这名字是你现编的吧?”
“你猜呢。”
洛小茉也眨了眨眼睛。
沈墨突然问道:“你娘姓什么?”
洛小茉随意地说道:“姓沈呗。”
还行,蛮聪明的。
这时候就听楼梯上一连串脚步声响,卢月领着一大群人踏上了二楼!
沈墨眯着眼睛一看,我的天!
扬州知府赵立夫都来了!
还有赵立夫身后那位,国字脸,眉毛像两把刀似的,穿着一身飞鱼服。
正是直接听命于大明皇帝朱元璋的锦衣卫!
他正犹豫着自己应该继续躺着,还是起来给官老爷见礼的时候,卢月快走两步,一把抓住沈墨的手。
“小沈呐,你千万注意身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是咱们泰兴县全体官民的损失。”
“你说说你,还中了毒针,你给我好好休息,哪都不要去。”
这时,站在卢月后面的赵立夫“嗯咳”了一声。
卢月立刻住嘴,同时拼命给沈墨眨眼。
卢月起身之后,向沈墨介绍道:“这位是锦衣卫千户,张天儒,张大人。”
“张大人,沈墨中了毒针,全身无力,还请恕他不能起身见礼。”
沈墨又吃了一惊。
县衙里。
满堂捕快三十来号人,刚刚挨完一顿板子。
一个个的,屁股肿起老高,好似填充手术做错了地方。
县太爷卢月围着判案的桌子,狗咬尾巴似的反复转圈。
“淫贼柳长风肆虐本县已有半月,你们连他一根毛都没抓到。”
“…我,我。”
卢老爷左看右看,一把将桌子上的签筒掀到地上。
“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捕头徐旺捂着屁股,龇牙咧嘴地解释道:
“老爷,那淫贼易容术天下无双,听说他一天能换十几张脸,比小孩兜裆布换的都勤。
就算他站在我等面前,我们也认不出他呀。”
“求老爷再宽限些时日,属下们一定拼死命缉捕此獠。”
“啊呸!”卢县令指着徐旺的鼻子。
“你昨天就是这么说的,前天也是,你想让本官给你宽限到什么时候去?”
卢县令向上拱了拱手。
“扬州知府赵大人只给了咱们半个月的时间,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再抓不住嫌犯,不但赵府台要被朝廷罚没一年的俸禄,本官更是乌纱帽难保!”
“至于你们……”
捕快们看着状若疯魔的县尊老爷,齐齐打了个冷颤。
县丞、主薄、典史等一众小官,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徐旺哀嚎道:“柳长风在湖广、江浙一带作案已有数年,十几个州县都抓不住他,小的们能有什么办法。”
“还敢犟嘴!”卢月抄起砚台。
想了想又觉得砚台太贵,舍不得,气得他脱下靴子扔了过去。
刑名、钱谷两位师爷急忙给卢老爷倒了杯茶水,搬来凳子请他坐下。
“老爷,不能再打了,这些天您天天打捕快们板子。知道您急,可是打死他们也没用啊。”
“是啊是啊。”徐旺惨叫道:“小的们屁股一天脱一层皮,以前黑黢黢,现在白嫩嫩,都不敢去澡堂子了,怕遇到色狼。”
“老爷您不信可以看看。”
徐旺四十几岁的人了,说着话就要脱裤子。
“放肆!”卢月急忙以袖掩面。
“老爷我给你们留着面子,才许你们穿着裤子挨板子,你还想脱?”
师爷眼珠一转,对卢月说道:
“柳长风委实难以对付,不如去求赵大人奏请巡抚,请锦衣卫来料理此事。”
卢月都被气乐了。
“师爷起的什么心思,请锦衣卫来固然是好,老爷我的官儿也就当到头了。”
一个县令如果连本县治安都搞不好,肯定得屎壳郎搬家,滚球。
知府肯定会他一个为官无能之罪。
二位师爷自知出了个馊主意,吓得缩头缩脑,不敢再言语。
这时候,就听衙门口的登闻鼓被猛敲了两下。
这“duang,duang”两声。
好似敲在县太爷的肋巴扇上,胆结石都差点震碎了。
“又怎么了?”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闯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大,大……”
师爷提醒道:“要叫老爷。”
“大,大淫贼柳长风……”
县太爷卢月霍地站起身。
“他又作案了?”
少年:“不是,是被抓住了,就在北城门左近的黄桥街。”
“哦,不是作案就好。”卢月放心地坐下。
下一秒,他又像是痔疮爆炸了似的猛跳起来。
“抓住了?谁抓住的?”
捕头徐旺疑惑地看了看身前身后。
泰兴县二十八名捕快全都在这,谁去抓的柳长风?
少年手舞足蹈地说道:“是一位姓沈的捕快。”
“哈?”
县衙里半数以上的人都被吓到了,嘴唇发白,脸色发青。
“沈渊?”
“他不是病死了吗?”
“除了他还有哪个捕快姓沈?”
有人小声道:“会不会是老沈的儿子,沈墨,算算日子,他今天应该来县衙报到的。”
“放屁!”
卢月大骂道:“沈渊下葬时,本官亲眼见过沈墨,弱的像三天没吃饭的西施似的。”
“老爷我宁愿相信沈渊显灵,也不相信沈墨能抓嫌犯。”
不管怎么样,嫌犯落网就是好事。
他立即点齐人马,向着黄桥街抢去。
……
“乖乖!”
“真的是脸上生个牛牛的大淫贼柳长风!”
捕快们核对无误,用铁索在柳长风身上缠了十七八道,捆得像个毛线团似的。
这一番摆弄,也将柳长风给弄醒了。
柳长风一听,原来将自己放翻的人是个第一天当值的小捕快,顿时像嘴里飞进去只苍蝇般难受。
而且这只苍蝇还是刚从茅坑里飞出来的,腿儿上还粘着热乎的屎。
像他这样的“名人”最在乎的就是脸面。
如果被锦衣卫指挥使抓了,进了牢里也能吹吹牛逼。
有面儿!
被一个新手捕快抓了,还他娘的不如说是自己投案自首的呢。
说出去都丢人。
卢老爷长出了一口气,“本县的大功臣沈墨呢?快给本官请过来!”
沈墨看着书生手里的文书,顿时大感不妙。
“周彬,字文质,你是朝廷二甲进士?”
“不错!”周彬立刻昂首挺胸,斜眉歪眼地“哼”了一声。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赶紧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放人。”
二甲进士的地位只比状元、榜眼和探花差一点,这样的人不但有一堆当官的朋友,他本人将来也注定要当官。
所以沈墨不但不能把周彬扔出去,还得对他客气一点。
“原来是周文质周先生,文质彬彬,出自孔圣人教育学生的典故,先生好名字。”
周彬身子向后一仰,惊愕道:“你一个小小的捕快居然认识字,还知道文质彬彬的典故?”
沈墨心里这个气呀!
我说你名字好,你特么居然看不起我。
进士算个屁啊,老子还会六门外语呢,做梦当卧底的时候学的。
徐旺偷偷问沈墨,“你不是没念过书吗?”
沈墨实话实说道:“做梦的时候学的,不光念书识字,我还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三好学生!”
“满口胡言!”周彬冷着脸喝道:“我让你拿出证据,你没听到吗!”
依据大明律,民众怀疑捕快抓错人,可以去县官那里反映情况,但是无权阻止和干涉捕快抓人。
如果是普通百姓,沈墨只要一个“涉嫌妨碍执法”的帽子拿出来,质疑他的人立刻就得哪凉快哪呆着去。
但周彬是进士,事情就难办了。
徐旺求助地看向沈墨:“咱们把人放了吧,何必为了一个小贼得罪将来的大官。”
沈墨不同意,“这怎么行?此先例一开,将来咱们缉案追凶的时候谁都敢来插一脚,那还怎么抓人。”
周围的吃瓜群众一看有进士撑腰,全都吵着要沈墨拿出证据。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偏偏小叫花子的嘴巴比鞋底子都硬,问他什么都不承认,把徐旺急的满脑袋都是汗。
他正要仗着自己捕头的身份,强行要求沈墨把人放了的时候……
县尊卢月来了!
卢月惦记着私盐大案,又见码头方向烟尘火起,火烧屁股地赶了过来。
卢月见了周彬,张口就是一阵大笑。
“周先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以为本官抓不到柳长风,会被罢免。专程跑来捡位置的。”
“可惜呀,本官有贵人相助,在最后关头抓到了贼犯,所以你只能在客栈暂存一夜,今日打道回府对不对?”
周彬脸上的肉一跳一跳的,神色尴尬至极。
“你,你怎么知道的?”
卢月贴近周彬的耳朵,得意地说道:“你猜。”
周彬道:“赵立夫告诉你的?”
卢月转身就走了,根本不理会周彬。
徐旺急忙向卢月说明情况。
从沈墨发现盐船开始,到最后用十两银子钓出六个“幸运观众”,以及二甲进士周彬要求沈墨当场拿出证据。
卢月大喜道:“十一名盐犯人赃并获,我方竟然未伤及一人?就连码头的火也是故意引贼上当的?”
“好好好,沈墨呀,本官都不知道怎么夸你才好。”
“嗯…有勇有谋!”
“你不是喜欢字画吗,本官回去就亲自提笔,为你写下‘有勇有谋’四字作为嘉奖。”
沈墨哭笑不得,你丫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字画了。
你就不能来点实惠的,银子,钱!
卢月又想到沈墨从人群中找出六名贼犯,忽然一拍手,叫道:
“再来个‘目光如炬’怎么样?”
“你家正厅什么样,挂多大的字幅合适?本官为你量身定制,要多大的字都可以!”
沈墨拱了拱手,“多谢县尊老爷美意,属下穷困,父亲过世后房东把房子收了回去,属下目前无家可归,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哪有地方挂字画。”
沈墨心想,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我需要钱,要钱,钱!
不要再拿破纸片子糊弄我了行不?
卢月眉毛一挑,“房子好办,县衙左近的清泉街有一处充公的房产空闲着,你且先住下,租金老爷给你免了。”
“多谢县尊老爷!”沈墨内牛满面,太不容易了,总算是捞到一点实惠。
这可把其他捕快们羡慕坏了,卢月所说的那处房产是一座大宅子,在整个泰兴县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徐旺趁着卢月没注意,偷偷的告诉沈墨,那座宅子好是好,但是它闹鬼,人们都说里面有女鬼。
沈墨笑呵呵地说道:“闹鬼好,闹鬼好,免得住几天又被老爷收回去,没人要才好呢。”
怕毛,在梦里咱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妥妥的无产阶级无神论者。
“你们有完没完?”周彬不爽道:“竟然把我这位堂堂二甲进士晾在一边,只顾着与一个小小的捕快聊天?”
“怎么?”卢月亲热地拍着沈墨的肩膀,“二甲进士又怎么样,在我眼里,你给沈墨提鞋都不配。”
“你!”周彬气愤地一甩袖子,“别忘了你们还误抓了一个好人呢,要是我将此事报与朝廷知晓,哼哼……”
“你说误抓就误抓了?”卢月冷着脸问道。
周彬煽动围观群众,“那你倒是让人拿出证据来给大家看看啊!”
卢月撇着嘴看向周彬,“证据?周彬,你处处维护贼犯,究竟是何用意?”
“本官现在怀疑你是贼犯同伙,故意包庇贼犯!”
“来人啊,把他也给我押回去,与贼犯一同审问。”
沈墨在一边差点乐出声来,这顶帽子终于是有人扣在周彬头上了。
“你这是污蔑,你冤枉好人。”
周彬气的脸色煞白
卢月一伸手,“证据呢,拿出证据证明你与贼犯没关系。”
吃瓜群众们一看本地县官老爷如此不待见周彬,立刻见风使舵。
“县尊老爷说的对,你要是和贼犯没关系,为什么要这么维护他?”
“啧啧,人家小捕快指出六名贼犯,你不维护旁的,单单维护这个小叫花子,还敢说你们没有关系。”
周彬辩解道:“那五个都认罪了,有什么可说的。”
吃瓜群众又叫道:
“是啊,六个人里五个都认罪了,剩下的这个怎么可能抓错人,他就是嘴硬不认罪罢了。”
“你不是进士吗,你厉害,你也去抓六个贼出来。”
周彬的脸色由白转青,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他心中暗骂,自己就不该嘴欠,要是不多管闲事,哪有这么多麻烦。
闹成现在这种情况,怎么收场?
这时候有胆小的人说道:“别说了,这书呆子要被气死了,我二舅死的时候就像他现在这样,捂着胸口拼命喘气。”
周彬听到这话,在心里暗叹一声。
罢辽!
为今之计,只好如此了。
只见他眼睛一瞪,舌头一伸,再一蹬腿儿,假装昏了过去。
沈墨看出周彬是装昏,哪有昏迷的人倒下的时候还知道护着后脑勺,挑个干净地方躺下的。
他故意叫道:“大家都别动,让开,那个谁,你不是郎中吗,快过来看看。”
沈墨掏出捕快的腰牌,表明身份,驱散围观的群众。
然后像拎小鸡崽似的,抓住罪犯的脚踝,提起来一阵抖搂。
二十几个玉竹镶玛瑙的精美火折子从罪犯怀里掉落出来。
火折子就是这个时代的打火机。
谁会没事在身上揣这么多?
这些东西一掉在地上,先前那个清点货物的人立刻惊叫道:
“啊呀,这是我们万通商会刚从外地采购来的,这贼人好快的贼手。”
他举着一本册子,火急火燎地说道:“小民有账本可以证明,那些东西是我的。”
他为什么这么急呢。
因为他怕沈墨把失物拿回衙门,到时候各级官吏层层剥削克扣下来,还给他的时候能剩下一半就谢天谢地了。
沈墨摆了摆手,还证明什么啊,他都看到贼在这人身边转悠好几圈了。
便当场将失物还给了苦主。
周围的群众好一阵喝彩。
苦主当场就愣住了。
什么?
这么轻易就还给我了?
不问我要好处,要辛苦钱?
季捕快就手扯下一段渔网,捆住罪犯手脚,吩咐快手将罪犯扭送回衙门。
还不忘埋怨沈墨,见到贼人为什么不叫他。
多危险!
差点就被罪犯开了膛了。
沈墨却没怎么害怕,这比持枪歹徒差远了。
失而复得的苦主拿出两个精美名贵的火折子,送给了沈墨和季捕快一人一只。
“在下穆青,是万通商会的管事。小小心思不成敬意,请二位官爷收下。”
沈墨当然不肯收,没有烟,要火有个蛋用。
穆青越发的震惊。
捕快不贪墨徇私就够稀奇了,居然连礼物都不收?
难道是嫌少?
穆青坚持道:“方才的凶险在下都看在眼里,当真是险过鬼剃头。多亏了二位官爷出手才寻回货物,所以这是答谢二位官爷的,万请收下。”
几番推辞,沈墨这才收下。
蛮牛似的季捕快捏着火折子,心里若有所思。
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老百姓送的东西,而且是心甘情愿送给他的。
再看看周围群众们热切的目光,竟也不似以往那般惧怕中隐藏着厌恶。
尤其是当沈墨从怀里拿出银子,照价赔偿了大鱼和被弄坏的渔网之后。
群众们更是欢呼出声,看向他俩的眼光更加亲切了。
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孩拉着他娘,“娘,我长大了也要当捕快!”
小孩的娘笑着摸了摸娃娃的脑袋,还点了点头。
这一幕差点让季捕快瞪碎牛眼!
放在以前,如果有小孩子说这种话,家里的长辈一定是怒目相向,外加回去后施以一顿暴揍。
捕快在古代属于贱业,除了缉案追凶,还负责为官府向百姓们催租收粮、抓壮丁什么的。
再加上捕快们迫于生计弄出的那些灰色手段,所以捕快在百姓心里非常不受待见。
今天他们看到捕快当场退还失物给苦主,简直比看到日头打西边出来还稀罕。
……
罪犯被扭送到衙门的时候,脸上的鱼鳞印记仍旧清晰可辨。
把卢县令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捕快们抓回来个妖怪呢。
“呔!何方妖孽?”
快手急忙解释说:“不是妖孽,是沈墨抓到的贼犯。”
然后他将事件从头到尾的一说。
卢月惊疑道:“又是沈墨,这小子属猫的吗?”
撒出去那么多捕快,沈墨是第一个抓到贼犯的。
只可惜身子骨太弱了,要不是季捕快从旁协助,险些伤了性命。
卢月当即派人通知徐旺,再调遣一个得力的捕快守在沈墨身边,可别叫这么能抓贼的手下出了事故。
由于长江水畔鱼龙混杂,这些不法贼犯甚至形成了帮派。
往往逮住一个,就能顺藤摸瓜查出来一大堆。
卢县令此时斗志正盛,立即对贼犯进行了审问。
那贼犯被沈墨一脚踢的几欲昏厥,哪里还能受得了板子。
没等衙役们扒他裤子,他就先招了。
他诨名孟小乙,是从辽东一带过来的。
起初是来此地做买卖,但是他有赌瘾,本钱全输没了。
还在赌场里认识了一些在江上混饭吃的偷儿。
在那些狐朋狗友的怂恿下,加入了一个叫“浪里淘金”的小帮会。
里面全都是靠偷东西混饭吃的盗贼。
他们分工明确,有人负责踩盘子(事先侦察要偷的目标),有人负责望风(警戒),有人负责动手,有人负责销赃。
由于孟小乙有些功夫底子,帮会里就安排他来动手。
浪里淘金规模不大,规矩还不少。
加入帮会必须要有投名状,就是要独自完成一次盗窃,带回所窃赃物才算有资格正式加入。
今天的这次行窃,就是孟小乙的投名状。
结果刚得手就被沈墨给逮住了。
卢月顿时大喜!
既然孟小乙是单独行动,那么浪里淘金帮会十有八九还不知道孟小乙被抓的消息。
他连忙让孟小乙把帮会成员信息和聚会地点尽数招来。
然后绘影图形、登记造册,派人给捕快们送过去。
另外安排师爷打开功劳簿,在沈墨的名下添上一笔。
……
沈墨拿到绘影图形,看着上面山海经插画似的人脸画像,感觉哭笑不得。
不能说毫无用处,只能说聊胜于无。
这些画像是根据孟小乙的口供绘制的,往往会特别突出人物的外貌特点。
比如有人满面络腮胡,那他的画像就会像个炸毛的黑猩猩似的。
有人招风耳,画像上的耳朵就恨不得画的比猪耳朵还大。
还有三角眼、大鼻子、粗眉毛什么的,画风比海贼王还猎奇。
根据孟小乙所述,浪里淘金是个只有七人的小帮会。
他们没有固定地点,一直流窜于长江沿岸,盗窃过往客商。
此番在泰兴县只会停留三天,目的是为了销赃。
由于孟小乙还没有正式加入帮会,所以帮会的销赃地点他并不知道。
只知道这伙人酷爱赌博,常常流连于赌坊之中。
此时沈墨身边的保镖已经变成了两位。
新调来的那个捕快也姓季,是蛮牛形季捕快的堂兄弟。
身材修长,以身法速度快见长。
强壮的叫季博初,身材修长的叫季博常。
沈墨十分怀疑,兄弟俩的大名是不是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定下来了。
古时候穷人家小孩成活率低,三五岁之前都叫贱名。
比如二狗子、三娃子、小铁蛋儿什么的。
图个贱名好养活。
只有上到六七岁,才会正式取大名。
暗地里吐槽了一番同事的名字,沈墨便带着他们挨个赌坊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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