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将军大人,不要再撸我尾巴了!沈星渡雁南飞小说

将军大人,不要再撸我尾巴了!沈星渡雁南飞小说

狐小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真......真的?”按一下,就什么都能答应?雁南飞该不会是有什么喜欢狐狸的特殊癖好吧?沈星渡忍不住浮想联翩,越想越偏。却听雁南飞接着说:“不过要再等上两日。我与你父亲在朝中无甚交集,贸然上门实在令人起疑。过两日便有个让我登门拜访太傅府的理由。”雁南飞说的有理有据,沈星渡却不是什么好糊弄的闺中少女。以雁南飞如今在朝中的官职和地位登太傅府的门,父亲母亲应该高接远迎才是。她不过是想趁机看看自己的身体,顺便拿回印鉴,哪里用得着找什么正式的理由。沈星渡不相信雁南飞真的想带她去,用得着等上两日。“该就寝了,福福出走这几日,东躲西藏,应该累坏了,你也该早些休息才是。”思索间沈星渡被雁南飞抱在怀里,意识到雁南飞要抱她去卧室,挣扎大呼:“你要干什...

主角:沈星渡雁南飞   更新:2025-01-18 15:4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星渡雁南飞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大人,不要再撸我尾巴了!沈星渡雁南飞小说》,由网络作家“狐小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真的?”按一下,就什么都能答应?雁南飞该不会是有什么喜欢狐狸的特殊癖好吧?沈星渡忍不住浮想联翩,越想越偏。却听雁南飞接着说:“不过要再等上两日。我与你父亲在朝中无甚交集,贸然上门实在令人起疑。过两日便有个让我登门拜访太傅府的理由。”雁南飞说的有理有据,沈星渡却不是什么好糊弄的闺中少女。以雁南飞如今在朝中的官职和地位登太傅府的门,父亲母亲应该高接远迎才是。她不过是想趁机看看自己的身体,顺便拿回印鉴,哪里用得着找什么正式的理由。沈星渡不相信雁南飞真的想带她去,用得着等上两日。“该就寝了,福福出走这几日,东躲西藏,应该累坏了,你也该早些休息才是。”思索间沈星渡被雁南飞抱在怀里,意识到雁南飞要抱她去卧室,挣扎大呼:“你要干什...

《将军大人,不要再撸我尾巴了!沈星渡雁南飞小说》精彩片段

“真......真的?”
按一下,就什么都能答应?
雁南飞该不会是有什么喜欢狐狸的特殊癖好吧?
沈星渡忍不住浮想联翩,越想越偏。
却听雁南飞接着说:
“不过要再等上两日。
我与你父亲在朝中无甚交集,贸然上门实在令人起疑。
过两日便有个让我登门拜访太傅府的理由。”
雁南飞说的有理有据,沈星渡却不是什么好糊弄的闺中少女。
以雁南飞如今在朝中的官职和地位登太傅府的门,父亲母亲应该高接远迎才是。
她不过是想趁机看看自己的身体,顺便拿回印鉴,哪里用得着找什么正式的理由。
沈星渡不相信雁南飞真的想带她去,用得着等上两日。
“该就寝了,福福出走这几日,东躲西藏,应该累坏了,你也该早些休息才是。”
思索间沈星渡被雁南飞抱在怀里,意识到雁南飞要抱她去卧室,挣扎大呼:“你要干什么?
你要睡就睡,你抱着我作甚?
我不去!”
雁南飞却一步未停,径直将沈星渡抱到将军榻上,塞进被子里。
自顾自开始换寝服。
“抱着你,自然是要就寝,为了找你我两天未合眼了~”
“你要找的是福福!
我又不是你的狐狸!”
沈星渡才从厚重的被子里挣扎出个狐狸头,瞧见眼前一幕,心下一颤,热气蒸腾,僵在原地。
男人宽肩窄腰,麦色的皮肤,强劲有力的肌肉线条,伤痕交错的宽广后背,正低头系着那寝服上的两根系带。
他这手,是不是也太笨了点?
这么两根带子系了好久。
她若不是狐狸爪子不分叉,都恨不得伸手帮他赶快系好!
沈星渡哪见过这场面,等她发现自己已经盯着人家看了许久,眼神慌张的左顾右盼。
“咻”的一下,又将头缩回被子里。
隔着被子闷闷的对雁南飞喊话:
“雁将军请自重!
我......我如今虽是狐狸身,怎么说也是未出阁的小姐,断不能和陌生男子睡在一起!
这成何体统?让我今后还如何做人?”
雁南飞理都不理,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热乎乎的胸膛贴着沈星渡。
她刨着三条好腿还想跑,却被雁南飞长臂一揽,轻而易举拉回滚烫的怀里。
窘迫哀怨的抬眸望着这不讲道理的可恶男人。
雁南飞却像是早就困的不行,在沈星渡耳边嘟囔道:
“你以为我为何不眠不休非要找到福福?
没有他,我真睡不着。
如今只好由你代劳了。
等你换回去,你不说,我不说,便不会有人知晓。
别闹腾了,我太困了。”
太近了!
雁南飞均匀的呼吸就在眼前!
他就这么睡了!
沈星渡哪里睡得着!
她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回太傅府看看,瞪着眼睛等着他睡熟。
他不肯带她去,她就偷偷去!
这样瞪久了,沈星渡觉得这人睫毛倒是挺长,还挺浓密。
浓眉如峰,鼻梁和脸颊形成坚挺好看的角度。
他没有一处像陆邵。
陆邵面白似玉,眉目如画,总带着三分笑意,就连脸上的线条也是柔和的。
而他的皮肤被太阳晒成小麦颜色,透着健康的光泽。
五官深邃好看,浑身上下都像是硬邦邦的。
若是他睁开眼看她,她总觉得他眼中有锋芒。
那大概是上过战场,见过生死的人身上特有的气质吧?
这会儿他闭着眼......
沈星渡不知不觉伸出爪子,鬼使神差地抚上男人的脸。
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又立刻像被烫到一样收回爪子。
缩在男人怀里,直到他睡熟了翻身的时候,立刻拖着自己的伤腿从他怀里拱了出来。
一蹦三跳的溜着墙边,藏到将军府夜里送水的马车上到了城南。
又一瘸一拐东躲西藏,天大亮的时候才摸到了太傅府。
一进门就遇到两个浣洗的丫鬟在小声嘀咕。
“星渡小姐也太可怜了,怎么就夜不归宿还晕倒在林子里,这下全京城都知道了!
她醒了以后,该怎么活啊?
前厅可是陆少爷来了?
陆少爷可真是情深意重,他是来看望星渡小姐的?”
“你个痴傻的!
这样的话可莫要让主人听了去!
你还不知道吗?
陆少爷已经和老爷定下要娶二小姐了!”
“昂?那星渡小姐怎么活?
谁不知陆少爷和星渡小姐......”
“嘘......”
小丫鬟的嘴被另一个年岁长些的丫鬟捂住。
大宅院里最忌讳下人背地里嚼主人的舌根,若是让人听见了,非发卖了不可。
沈星渡躲在假山石后头,听了满耳。
怪不得雁南飞拦着不让她回府,她果然已经身败名裂。
接她回来的马车必是故意张扬,再被有心人顺水推舟的去以讹传讹。
不消半日,太傅大小姐失节的消息就可传遍京城。
她原想去看看自己的身体拿回她的印鉴,既然陆邵来了,她改了主意。
他已经和父亲定下要娶月娥,如今该在自家发愤图强,准备来年省试才对。
这个时间往太傅府跑是为了什么?
想到父亲对她态度的变化,沈星渡心里像揣着沉重的石头,苦涩的药,隐隐有了判断,却仍盼着不是真的。
她不明白一向最疼爱她的父亲,为何会同意了陆邵和月娥的婚事。
还一直瞒着不让她知道。
她和陆邵,父亲是支持的,两家长辈也都乐见其成。
每逢节日里两家见面,礼部尚书夫人也总会慈爱的领着沈星渡的手,对席间所有人夸她好看,有福相。
就像夸耀自家未来儿媳没有两样。
她心情惴惴的躲到父亲窗边往里窥探,陆邵果然正在屋内。
“沈伯父,晚生从小把星渡当妹妹看待,星渡的事,我实在于心不忍,今日贸然来访,是有一个提议,想与伯父商量,还请伯父听了莫要怪罪。”
好一个把星渡当妹妹看待!
沈星渡在窗边听着,心底发出冷笑。
她这个妹妹年年岁岁给哥哥送去的写满相思的信。
寻遍大江南北找到的世间独一份的礼物。
还有双方父母众多场合的默许。
全京城都知道她沈星渡是要嫁给陆邵的。
这一切,就被这么一句“当妹妹看待”轻易抹杀掉了。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日思夜想,竟然像个笑话。
“哦?星渡与你也算从小的情谊,也难得你有心了,有什么话你且道来。”
“伯父,城里都在传星渡的事,如今她又昏迷不醒。
想到星渡未来的境地,我实在疼惜这个妹妹,有心在迎娶月娥的时候,一并将星渡纳过门来照顾。
不知伯父意下如何?”
好一个纳过门来照顾!
好一个深情少年郎!
沈星渡气到极致,自己都未意识到身体在微微发抖。
倒让那陈靖北说中了,陆邵真想着娶她们沈家双姝,坐享齐人之福!
这么多年,沈星渡看陆邵都带着懵懂少女看情郎的滤镜。
觉得他品格高洁,志向高远。
竟不知他如此无耻,真厚着脸皮向父亲开口?
父亲一贯疼爱她,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无耻的要求?
沈星渡等着看父亲大发雷霆,也许还会将陆邵赶出府去,甚至上陆府给自己讨个公道!
下一秒,沈星渡就听到她这辈子听过最伤人的话,从沈太傅嘴里说了出来。
“如此倒也不失为一个两全的办法,你也是有心了。
有你和月娥照顾她,我也放心许多。”

原来她昨晚拍下的这只玄狐是某位将军豢养的?
沈星渡得救了,她被陆邵缓缓放到地上。
“家父乃礼部尚书陆冉之,在下单名一个邵字。
这位是晋县知府家的大少爷,陈靖北。
我二人在此狩猎。
偶然捕得此玄狐。
不知是将军爱宠,多有得罪。
我回去就命人将医治费用送到将军府上,还望将军勿怪。”
那领头的人叱责几句,打发了陆邵二人。
沈星渡套在捕兽袋里挣扎,又被从地上捧起,恭恭敬敬的递到一个温暖宽厚的手掌之中。
当她被从捕兽袋中解救出来,再次见到光明的时候。
日光太刺眼,她眯着眼睛从金色光线里,见到一张五官立体,英挺好看的脸。
小麦色的皮肤,冷冽的目光。
靑虚虚的胡渣。
与她在京城常见到的像陆邵那样的读书人的气质大不相同。
沈星渡劫后余生,腿上剧烈的疼痛让她控制不住的浑身紧绷发抖。
湿漉漉的狐狸眼可怜巴巴看着眼前人。
那人却像教育自家孩子一样,沉声道:
“你这小东西,知道害怕了?”
那人大手轻抚着沈星渡受伤流血的后腿为她检查,眼神里藏着关切。
“腿断了,怕是要受些罪。
若不是我找了你一天一夜,再晚一刻你就变成狐狸围领了。
看你下次还敢乱跑!”
沈星渡听着男人的自言自语,觉得这人倒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可怕,至少对她轻声细语,还挺......温柔的。
受伤的腿被男人摆弄着,沈星渡突然感到裆下过凉风,下意识害羞的用尾巴将该遮挡的都挡住。
男人露出疑惑神情。
接着双手将沈星渡举起看。
自言自语道:
“是福福没错啊?”
沈星渡哪里受得了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盯着看?
热气瞬间从尾巴尖烧到耳朵尖。
羞愤之下,“嗷呜”一口咬在男人手上。
留下两个小小的齿痕。
“嘶~还学会咬人了?!”
“你活该!
谁让你......
谁让你不要脸!”
沈星渡实在没受过此等屈辱,明知男人听不懂她说话,还是忍不住骂上两句。
可男人却愣住了。
面色一沉,冷声问:
“你是谁?”
随行的将士见他面有异色,冷声问话,又不知问谁,只好拱手上前请示。
“雁将军,您问哪个是谁?
今日随行的是天字号甲辰小队。”
男人轻轻挥手,示意他退下。
又捉住沈星渡的后脖颈,低声逼问:
“你到底是谁?
附身在福福身上?
竟能人言?
若是有什么冤屈,说出来,我许能帮你一二。
若是想作恶,我认识不少大师,必饶不了你!”
沈星渡大为震撼,认真打量着雁南飞的神情。
他竟然能听懂她说话?!
明明之前不管她怎么哭喊,陆邵一个字都听不懂!
而且,刚刚那将士称呼他为“雁将军”!?
整个大兆只有一个雁将军!
就是大兆战神雁南飞!
十七岁上阵杀敌,以一敌百,一战成名。
是三朝宰相的雁家,唯一的武将!
而她变成了雁南飞的狐狸!
沈星渡睁大了狐狸眼,眨巴眨巴的试探着又说:
“你能听懂我说话?”
“我耐心有限,给你最后三句话的机会解释。
对付妖邪,我有的是办法!”
好凶的男人,好强大的压迫感,不愧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战神。
沈星渡承认自己有点怂,还在斟酌三句话从哪儿说起。
他却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三、二......”
“我不是妖邪!
我是沈太傅嫡女沈星渡!
我昨天在黑市拍下这只玄狐。
他跑了,我追他。
然后天上突然打雷!
我被雷击中了。
再醒过来,就变成狐狸了!”
沈星渡挥动着狐狸爪,手舞足蹈人里人气的解释。
想起这两日的委屈,再加上腿伤实在疼的厉害。
说着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又控制不住的往外流,全都落在马背上。
雁南飞却不大懂得怜香惜玉,眉头微蹙沉声问:
“你是沈星渡?
你如何证明?”
她能怎么证明?
沈星渡从未想过有一天需要证明自己是自己!
很是为难的将狐狸眉毛皱成一团,绞尽脑汁的思索。
“我是追这只狐狸的时候,和它一起被雷击中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我的身体一定还在林子里!
你的狐狸恐怕此刻就在我的身体里!
不信你现在就派人去找!”
雁南飞招手叫了士兵近前,低声吩咐几句。
就有将士带着一小队士兵调头进山了。
有雁南飞在,应该比她自己找要容易许多。
沈星渡松了一口气,一路咬牙忍着疼,安静的被雁南飞抱在怀里回了将军府。
许是怕总对着一只狐狸说话,有损大将军威名。
雁南飞一到将军府,就屏退左右,一只手臂夹着沈星渡,用手固定住她受伤的那只腿,不让她乱动。
一只手提了药箱来。
雁南飞动作极快,都不知他从哪儿变出来的剪刀,“咔嚓咔嚓”两下剪掉箭头箭尾。
说了句“忍着点。”顺势就将剩下一截箭身拔了出来。
沈星渡猝不及防,疼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她很想咬住嘴唇,可狐狸没有嘴唇可以咬。
她只好浑身颤抖着咬紧牙关,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见沈星渡疼成这样也不吭声,雁南飞眸底掠过一抹玩味,快速往伤口上倒上金疮药。
又熟练的用木棍和绷带为沈星渡固定好伤腿。
沈星渡惊讶于雁南飞动作的熟练,忍不住轻声问:
“没想到大兆战神,还会治狐狸?”
雁南飞完全不像沈星渡认识的那些少爷,需要等着人伺候,一边自己动手将药箱收拾好,一边随口回答:
“上了战场什么都得会,自己给自己包扎也是常有的事,治狐狸、治人有何分别?”
雁南飞习惯似的将沈星渡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一下一下拍着沈星渡的后背。
拍完还会顺手捋一捋她的大尾巴。
也不知道是变成狐狸有了野兽的脾性?
还是他用了什么手段。
沈星渡明明满心拒绝。
她正天人交战,羞耻异常。
有士兵来报:
“回禀将军,昨夜沈家大小姐确实在林中晕倒。
被今晨上山的樵夫发现,太傅府已经把人接走了。”
“接走了?”
沈星渡顿感不妙。
夜不归宿,还失去意识,被樵夫发现。
哪一条,都足以让她身败名裂。
只好气息微弱又泪眼汪汪的伸出狐狸爪,同眼前沉默不语的男人谈条件。
“雁将军,你也想把你的宠物找回来吧?
你带我去太傅府,我得和你的宠物狐狸换回来才行!”
沈星渡背地里在生意场上驰骋多年,颇有一番谈判经验。
非常知道要从对方的需求出发,方能达成合作。
谁知雁南飞却不为所动,向后一靠,姿态慵懒的倚在圈椅里。
深邃的黑眸微挑,睨着她,笑了笑。
“我只要个暖榻的活物就可以。
至于内里是你,还是福福,对我来说有何分别?
我为何要为你趟这浑水?”

听到和自己有关,沈星渡晃了晃狐狸脑袋,恢复了一丝清醒。
雁南飞面对皇帝的问话,还是同在太傅府一样坚定,丝毫不见动摇。
“是,我要娶太傅嫡女沈星渡。
明日就遣媒人去沈府提亲。”
皇帝抬眼睨了雁南飞一眼,又垂眸专注棋局,看不出喜怒。
“听闻沈家嫡女从小被沈太傅宠坏了,六艺不通,徒有其表。
你那老古板的父亲能同意?”
沈星渡眨巴着狐狸眼大大方方的盯着皇帝看。
原先她虽经常参加宫里的宴会,但每次都是远远的看一眼皇帝。
或者走近了,却又只能垂头回话。
从来没有近距离仔细看过皇帝到底长个什么样子。
如今她只不过是只狐狸,小动物天性自然不怕任何人,想盯着谁看就盯着谁看。
皇帝身材高大,果然和说书先生说的一致。
是个行军打仗的武夫出身。
他比谁都清楚军队的力量,却在掌握政权之后施行重文轻武的仁政。
雁南飞伸手执黑子,先一步下在了皇帝要落子的位置上,坦然回答:
“我早就立了府邸,雁大人若不同意,我自己将人娶回府便是。”
他称呼自己父亲为雁大人。
沈星渡想,难道是父子之间有隔阂吗?
皇帝动作微顿,换了地方落下白子。
“放着公主不娶,宁愿违背父母之命,也要娶沈家嫡女。
那沈星渡有什么好?
从前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皇帝这是在为四公主找雁南飞的麻烦。
沈星渡回头看向雁南飞,突然感觉非常抱歉。
自己在皇帝嘴里被说得这样糟糕。
如今又是这般窘境。
实在是给无辜丢了爱宠的雁将军拖了后腿,平添了不少麻烦。
沈星渡想,福福一定对雁南飞非常重要,他才能乐意帮助自己至此吧?
“沈星渡好也罢,坏也罢,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只想与她共度余生。”
雁南飞这样坚决的回答,沈星渡震惊看向他。
为了一个宠物狐狸,雁将军何至于此?
竟然在皇帝面前扯下这样的弥天大谎。
还是说,其中有什么缘由,雁南飞不愿受皇家掣肘,宁死也不愿娶皇家女?
雁南飞真不怕得罪皇帝,皇帝一怒之下治他的罪吗?
就是父亲沈太傅在皇帝面前也绝不敢如此回话吧?
沈星渡紧张的看向皇帝,生怕他一怒之下,真的下旨斩了雁南飞。
可是皇帝看起来并未有多惊讶,只是停下手中棋子,直视雁南飞:
“哦?
若是你执意要娶沈家嫡女,孤就下旨免了你的护国大将军的官职。
收回你的将军府邸。
还让你去阵前当一个冲锋营里的急先锋。
你还坚持非她不娶吗?”
不像文臣们或者文采飞扬,或治理有功,或斡旋官场就能平步青云。
武将的升迁可是用命拼来的。
雁南飞年仅二十有三就身居护国大将军之位,是大兆开国以来都找不出第二个的真英雄。
沈星渡慌了神,小爪子推着雁南飞的手臂对他说:
“雁将军!使不得!
我不嫁了!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你我非亲非故,我不能总这样连累你!
皇帝怕是要趁机收回你手中的兵权!
你可千万不要上当!”
这代价可太大了。
若是之前接受雁南飞的帮助,沈星渡还能用自己手中的财富将人情还上。
如今却是还不起了。
沈星渡没想到事情会闹到皇帝面前。
一时间慌了手脚。
雁南飞伸手从腰间解下一块金色雕花带黑色长流苏的虎形牌放在石桌上,默默向前推到皇帝面前。
恭敬起身对着皇帝拱手道:
“大兆的兵,乃是陛下的兵,臣不敢存半分私心。
陛下想要拿回去,随时可以。
而臣与谁结亲,是臣的私事。
就是臣的父亲也改变不了臣的心意。
臣娶沈家嫡女的心意已决,请陛下明鉴。”
说完对着皇帝深深作揖。
皇帝因雁南飞此时看不到他,片刻卸去伪装,看向雁南飞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欣赏和满意。
雁南飞看不到,被放在石桌上的沈星渡却看得清楚。
太奇怪了!
堂堂一国大将军,为了个女子,将虎符都交出来了。
这可是统帅三军的信物,分量堪比传国玉玺,岂是说交就交的?
如此意气用事,至家国安危于不顾,这个皇帝到底在满意什么?
仗着皇帝听不懂,沈星渡当着皇帝的面对尚在垂头行礼的雁南飞说:
“雁将军,我觉得皇帝是在试探你。”
果然皇帝将石桌上的虎符又推了回来。
沈星渡看着皇帝的动作,一颗心终于彻底落了地。
看来皇帝并不真的想收回兵权。
“雁将军还是年轻气盛了些,何必如此冲动?
是该早日成家,也好收敛收敛脾气。
将虎符收回去吧。
你先下去,让沈家嫡女单独来见孤。”
沈星渡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皇帝要见她做什么?
难不成是要给四公主出气?
雁南飞也没有料到皇帝会有此举。
收回的动作僵在半空。
“怎么?还不下去?
就那么舍不得你那沈小姐?
孤又不吃人!
单独问几句话而已,你何必如此紧张?”
“是,陛下,臣告退。”
雁南飞抱着沈星渡就大步往庭院外走。
“怎么办?
福福一定会露馅了!
这下我死定了!
皇帝会把我当成疯子关起来的!”
沈星渡实在无助,自从她变成狐狸,事情越发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只有雁南飞一直沉着冷静的陪在她身边,像个定海神针。
可是现在就连雁南飞脸上都神色凝重,沈星渡越发觉感到绝望无助。
“雁将军,要不咱们三个逃跑吧?
我其实......”
沈星渡话未说完,就被雁南飞打断。
雁南飞低声对怀里的沈星渡说:
“别怕,还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我有办法。
你去御膳房偷块鸡肉来,我在刚刚的园子里等你。
一定要快!
迟则生变!”
说完就偷偷将沈星渡放下。
沈星渡不明白偷鸡肉做什么,但是她知道事态紧急。
问也不问,没有丝毫迟疑,四脚一落地,就一蹦三跳的拖着伤腿往御膳房的方向跑。
好在她来过宫中,地形还算熟悉。
如今变成狐狸,鼻子也灵敏起来。
几乎一路闻着饭菜香气,拐了两个弯就找到了御膳房。
事情过于顺利,一排刚出锅的芙蓉鸡整整齐齐放在台案之上。
沈星渡趁人不注意,叼起一只鸡就跑。
她多少有些好大喜功了,忘了雁南飞说的是“一块鸡肉”。
小小的一只玄狐,嘴里叼着整只鸡在御花园里飞奔,实在很难不惹人注意。
“快!有狐狸偷鸡了!快捉住她!”
御膳房的人手忙脚乱的追着沈星渡身后跑。
沈星渡三条腿跑的飞快,差点就要回到刚刚那个花园了,迎面撞进一双葇荑,顺势被抱进一个香气袭人的柔软怀里。
沈星渡定睛一看,真是冤家路窄,竟是四公主福康。
“我认得你,你不是雁南飞的狐狸吗?
怎么跑来宫里偷鸡吃?
翠珠,你是不是正缺个围领?你看这毛色可好?”

“这与若岚无关,请雁大人往事莫要再提!”
若岚是谁?
为什么雁大人会认为雁南飞要娶她,和这个若岚有关系?
沈星渡收回放在雕栏画栋和茶杯桌角上的心神,转过头去看雁南飞。
见他神色虽平静,眉宇间却像结了霜。
太阳穴靠近发髻位置的血管一跳一跳的。
雁南飞的内心绝不像表面这样平静。
京中各府之中有这么一个叫若岚的女子吗?
在脑海之中搜寻许久无果。
沈星渡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在意,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沈大人慎重的盯着儿子,半晌才说:
“不是就好。
我虽看不上沈家,沈姑娘却是无辜的。
咱们雁家没有纳妾的传统。
我与你母亲也是从小青梅竹马,三媒六聘,然后有了你们兄妹六个......”
雁大人还想再说,却被雁南飞一声冷笑打断。
“呵~这样的传统,我看父亲不必遵守也罢。
纳了妾又如何?
就是休妻再娶也不会有损你雁大人的威名。
何苦为了世人口中的贤德,白白蹉跎了春秋?”
沈星渡皱着狐狸眉头,震惊的看向雁南飞。
雁大将军在她心目中的正面形象碎了一地。
她们沈府也不是一直没有妾室,只是母亲蒋氏霸道善妒。
姨娘们娶回来,总也留不住。
不到二年,不是跟人私奔,就是投井投环。
夫妻二人为此争吵不断。
直到沈太傅这几年,年岁大了,才终于消停了些。
唯剩下的精力都花在了钻营官场之道上,再无别的想法了。
沈星渡也不是没有受过这方面的教育。
除了雁家,大兆大多数的名门贵族还是遵循为家族开枝散叶的原则。
婚后有了长子,再过一二年,便由正室帮着丈夫张罗几房妾室,这才算得上是德贤兼备,令人称颂的贤内助。
可沈星渡从心里还是不能接受。
她喜欢陆邵的时候,喜欢的热切。
实在想不通,这世间怎么会有女子愿意与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她当时同陆邵讨论过这个话题。
陆邵那时笑着刮她的鼻梁,许诺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妾。
如今话音犹在耳,她自己却差点沦落成妾。
原以为雁将军志存高远,无心宅第间。
谁承想却与自己的父亲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天底下哪有儿子劝说父亲休妻纳妾的道理?
沈星渡简直听糊涂了~
雁大人却没有预料中的暴怒,倒像是早就习惯了雁南飞这样阴阳怪气,瞪着雁南飞上下打量着,转身欲走。
末了扭头扔下句:
“这么晚了,用了晚膳,就在府里歇下吧!
待会去给你祖母请安!
不孝的东西,还要老人家惦记着你!”
这才甩袖而去。
因着时间实在晚了些,待雁南飞被老太太拉着手问长问短,问东问西。
从冬日的棉服可够穿,到新妇进府花园可有找人修剪,都事无巨细的逐一问了个遍。
料想这老太太年轻时候可是个管家的能手。
所谓的请安,干脆变成了家庭晚宴。
席面就设在老太太院子的前厅里。
雁大人才受了儿子的气,命小厮传了话,在书房忙正事,晚膳不来了。
头一个进来的是个顾盼之间藏着万种风情,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
妇人腰肢纤细曼妙,身材婀娜,人未到场,笑声先至。
“老太太今儿个可好,摆了这么大的席面宴请老三,我们几个家里的米虫权当是沾了老三的光来老太太屋里打牙祭了~”
老太太见了妇人,立刻笑着佯装嗔怪:
“就属你嘴馋,旁人都没到,就你领着昭昭和南荀先来了!
还不快入座?
都是你爱吃的,可别说是沾了老三的光!
我这里什么时候,好吃的都有你一份儿!”
妇人由老太太伸手亲热的拉着入了座。
沈星渡心想,这就是雁南飞的母亲吗?
除了眉眼间有几分相似,这脾气可是天差地别。
“飞儿你可久没回来了,人家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你这是治理天河去了吧?”
妇人巧笑盼兮,玩笑着将对雁南飞不回雁府的埋怨说了出来。
既带着关心和长辈的责怪,又不令人反感。
真是一把调理后宅的好手!
沈星渡仔细看着她,感叹雁府确实家风优良,亲人之间也真诚热络。
这么开朗善谈的娘,怎么生出来这么个冰块一样的儿子?
“飞哥哥!你可回来了!你都多久没见我了?看我又长高了没?”
一个大眼睛的白净女孩,见了雁南飞眼睛一亮,笑着迎上来。
在雁南飞面前转了一圈,粉色的百迭裙散开来像一朵盛开的夕颜花。
“还是个矮冬瓜~”
雁南飞一点也不知情识趣。
气的女孩当即捶打过来。
“讨厌死了,你回来就知道气人!
不理你了!”
说罢女孩又将目光挪到沈星渡身上,歪着脑袋看了半天突然问雁南飞:“飞哥哥,你这狐狸是原来那只吗?”
被看出来了?
沈星渡吓得背毛都炸开了。
女孩又盯着沈星渡眨了眨眼,疑惑道:
“怎么感觉比原来那只好看了呢?
之前那只总感觉眼神有点呆呆的。
只盯着你看,别人的话他都不听的。
这只怎么感觉有点美艳娇羞,倒像只母的......
而且你看她的表情!
谁说话她都看着,就像能听懂似的!
快给我抱抱!”
说完就伸手从雁南飞腿上将沈星渡掐住咯吱窝,抱了起来。
然后整个脸都埋进沈星渡怀里,蹭来蹭去。
蹭的沈星渡痒痒的,眯起了狐狸眼。
“好软啊!三哥,不如让这狐狸给我变个三嫂出来吧?”
“哈哈哈!”一旁的少年被逗的前仰后合,将沈星渡从女孩手里接过来高高举起。
“昭昭,这你就不懂了!
三哥这只可是至尊罕见的玄狐!
你让玄狐变个嫂子给你!
是想让咱们大兆的雁大将军以后娶个黑脸婆娘吗?”
说完也学着昭昭的样子把脸往沈星渡怀里钻,打算来个深度吸狐。
吓得沈星渡急忙用小爪子抵住男孩越靠越近的脸。
“雁将军救我!”
雁南飞抢先一步,拦在男孩的脸扎进沈星渡怀里之前将沈星渡抢了回来,男孩一头扎了个空。
反应过来懊恼的埋怨起来。
“三哥,你也太小气了吧?
让我玩会儿怎么了?
以前不都是可以给我们玩的吗?”
“现在不行了,你嫂嫂不让!”

旁边叫做翠珠的小宫女刚扬起眉毛,话音未出,就被打断。
“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微臣的狐狸野性难驯,容易伤人。
还请公主殿下将狐狸交给微臣。”
福康公主抬起头,见是来寻狐狸的雁南飞。
平日里不动如山的雁将军,为了找他的这只宠物狐狸,脸上难得的流露出一丝紧张。
刚刚在宫中听宫女传信,说父皇传了雁南飞进宫商议。
原以为是雁南飞终于想通了,答应了这门亲事,兴冲冲的跑过去。
谁承想竟然听到,雁南飞说他只想与沈星渡共度余生。
笑话,若不是看他长得高大英武,颇有几分男子气概,嫁到雁家又能避开和亲远嫁的风险,她才不会多瞧他一眼。
自尊心受挫的福康公主,这会儿抱着沈星渡起了报复的心思。
“雁将军,好久不见。
听说你拒绝了父皇的指婚,执意要迎娶沈家嫡女。
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性子。
你这狐狸不错,不如你将这狐狸送给我。
我便当做是你拒绝我的赔礼,你总不至于舍不得吧?”
沈星渡期期艾艾的对着雁南飞求救:
“雁将军救我,福康公主要杀了我......要杀了你的福福给宫女做围领!”
雁南飞目光坚定的直视沈星渡,却对福康公主道:
“微臣刚刚已经说过,微臣的狐狸,野,性,难,驯,今日在沈府还咬了沈家二小姐,还请公主爱护凤体,将狐狸还给臣。”
雁南飞说到野性难驯的时候,是一字一顿的看着沈星渡说的。
沈星渡一下子,听懂了。
一口咬在了福康公主手上,趁机要跑。
没想到福康公主却是个狠角色,被咬出了血都没松开手。
始终掐住沈星渡的后脖颈,让她逃脱不得。
眼里竟然还爆发出兴奋,称赞似的说:
“果然野性难驯~
不过我从小与父亲一同狩猎,一只狐狸可难不倒我。”
福康公主手上流着血,抓着沈星渡,笑着质问雁南飞。
“我怎么觉得,这狐狸刚刚咬我是受了雁将军的指示呢?
你这狐狸很通人性啊?
我更想要了,怎么办?”
雁南飞瞬时沉了脸色,好看的眉眼缓缓眯起来。
沈星渡第一次见雁南飞那样的表情。
就连福康公主都迟疑了。
“福康!不许无礼!”
两厢僵持之际,刚从南书房回来路过的太子及时出声制止。
走近了见福康手上流血,太子又吩咐身边内侍:
“去,快去请太医给福康公主诊治!”
然后一脸无奈的对还抓着狐狸不放的福康公主劝道:
“你还不快把狐狸还给雁将军!?
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太子这话听着多少有些意有所指。
福康公主是太子一奶同胞的胞妹。
他有意提点福康公主不要为了男人争风吃醋,丢了皇家颜面,失了君心才是大忌。
雁南飞收敛了表情,片刻回复面色平静,对太子行礼: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谢太子殿下解围。”
福康公主失了面子,心中不忿,突然趁所有人不注意,将沈星渡举起朝着地上掷去。
若是没有受伤,以福福的身体,是完全可以承受这一掷的。
可惜如今沈星渡腿上还带着伤,若是这样被扔到地上,只怕摔不死,也要摔残。
雁南飞动作极快,一个闪身,将沈星渡稳稳接住,向怀中一捞,让力道都卸在他怀里。
沈星渡翘着瘸腿,结结实实的撞进雁南飞怀里。
“雁将军,鸡!鸡!鸡!”
雁南飞见她用瘸腿指着滚落地上的鸡,眉头蹙起。
“福康!你太放肆任性了!还有没有点公主的样子?
还不快跟雁将军道歉!”
太子知道雁南飞极爱护这只玄狐,有意与他拉近关系。
把四公主嫁给雁南飞也不乏他的推波助澜。
谁知结果却弄巧成拙,如此便更加不能失了气度。
太子心里发苦,福康被母妃宠坏了。
生在皇家如此没有城府,以后嫁到哪里,都要受苦。
福康公主果然不听劝解。
“他不过是一介武将,我凭什么给他道歉?
再说是他的狐狸先咬了我!
我还在流血呢!太子哥哥只会偏袒外人!
如今一个畜生都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这样的公主谁爱当谁当,我不当也罢!”
福康越说越怄气,双眼蒙上雾气,委屈的抽搭起来。
太子不仅不哄,反而怒极。
“混账!道歉!”
吓得福康公主身子瑟缩了一下,忙偷眼看向太子。
见平日里待她温和宠溺的太子,此刻已经失去了好脾气,温和神色全都收起。
福康公主立刻噤声,对着雁南飞面无表情,眼睫带泪的道歉:
“今日让雁将军看笑话了,是福康的不是。
福康身体欠佳,先回宫休息了。”
说完带着随行宫女扭头便走,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太子也寒暄几句,带着随侍离去。
“鸡,雁将军,你看这边的鸡腿没有碰到地,还可以吃,你要鸡干什么?”
雁南飞从地上将芙蓉鸡捡起来,选了鸡腿未沾土的一小块肉扯下来。
又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药丸,用鸡肉裹住。
转身回到刚刚的院落。
福福还坐在石墩上等着。
雁南飞走过去,趁着周围的宫女不注意,将裹着药丸的鸡肉塞到福福嘴里。
福福砸吧着嘴,一脸满足的吃了下去。
沈星渡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掉在地上的鸡肉是给她自己吃的。
早知道就回去再偷一个干净的了。
“雁将军,你给福福......不对,你给我吃的什么?
那药丸子是做什么用的?”
“是救你用的!”
话音未落,就有宫人来传话。
“见过雁将军,陛下在那边等急了,问您怎么还没有让沈小姐过去叙话,命奴才过来请沈小姐。”
“刚才碰见福康公主和太子,说了两句话,耽搁了。”
对宫人解释完,雁南飞就对福福说:
“星渡,陛下要见你,我就在此处等你回来。”
见福福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宫人走了,沈星渡忍不住问:
“雁将军,让福福自己去面圣能行吗?
福福一句话也不会说,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沈星渡一焦虑,话就多。
她见雁南飞似乎胸有成竹,又不肯透露半句。
瘸着一条腿,围着雁南飞问东问西,想知道个究竟。
雁南飞只是盯着院门的方向,坚定回答:
“不必担心,要不了一刻钟,福福就能回来。”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