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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萧玉衡盛栖月全局

一揽秋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找个机会解决了便是,合计也不是什么大事。盛若妍不知她所想,捧着瓶子疑惑的回了宅院。待洗漱后,她坐在铜镜前。竹韵拿来惯用的膏药要为她涂抹,盛若妍却摆了摆手烦躁道:“抹了这些天了,也没见有什么成效,不抹了。”竹韵素知二小姐的性子,也不敢出言多劝,正要转身,却见她拿起大小姐给的膏药,直接往脸上涂抹。竹韵吓了一大跳,忙拦道:“二小姐使不得,您与大小姐不和,万一这里面......”盛若妍挥开她的手,一边取膏药往脸上涂抹,一边恨恨道:“怕什么,若是这药里添了毒物,我的脸毁了,那便要大姐给我负责一辈子。”竹韵愣了愣,这话乍一听,是有些许道理。可从二小姐口中说出来,怎么怪怪的?-宁逾白带着葛婉儿回去后,连夜请了大夫过来,为葛婉儿诊脉。大夫把过脉只道...

主角:萧玉衡盛栖月   更新:2025-01-18 1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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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玉衡盛栖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萧玉衡盛栖月全局》,由网络作家“一揽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找个机会解决了便是,合计也不是什么大事。盛若妍不知她所想,捧着瓶子疑惑的回了宅院。待洗漱后,她坐在铜镜前。竹韵拿来惯用的膏药要为她涂抹,盛若妍却摆了摆手烦躁道:“抹了这些天了,也没见有什么成效,不抹了。”竹韵素知二小姐的性子,也不敢出言多劝,正要转身,却见她拿起大小姐给的膏药,直接往脸上涂抹。竹韵吓了一大跳,忙拦道:“二小姐使不得,您与大小姐不和,万一这里面......”盛若妍挥开她的手,一边取膏药往脸上涂抹,一边恨恨道:“怕什么,若是这药里添了毒物,我的脸毁了,那便要大姐给我负责一辈子。”竹韵愣了愣,这话乍一听,是有些许道理。可从二小姐口中说出来,怎么怪怪的?-宁逾白带着葛婉儿回去后,连夜请了大夫过来,为葛婉儿诊脉。大夫把过脉只道...

《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萧玉衡盛栖月全局》精彩片段


找个机会解决了便是,合计也不是什么大事。

盛若妍不知她所想,捧着瓶子疑惑的回了宅院。

待洗漱后,她坐在铜镜前。

竹韵拿来惯用的膏药要为她涂抹,盛若妍却摆了摆手烦躁道:“抹了这些天了,也没见有什么成效,不抹了。”

竹韵素知二小姐的性子,也不敢出言多劝,正要转身,却见她拿起大小姐给的膏药,直接往脸上涂抹。

竹韵吓了一大跳,忙拦道:“二小姐使不得,您与大小姐不和,万一这里面......”

盛若妍挥开她的手,一边取膏药往脸上涂抹,一边恨恨道:“怕什么,若是这药里添了毒物,我的脸毁了,那便要大姐给我负责一辈子。”

竹韵愣了愣,这话乍一听,是有些许道理。

可从二小姐口中说出来,怎么怪怪的?

-

宁逾白带着葛婉儿回去后,连夜请了大夫过来,为葛婉儿诊脉。

大夫把过脉只道:“贵夫人身体康健,并无大碍,腹中孩儿也安然无恙。”

宁逾白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送走大夫,葛婉儿将两袋银子掏出来,洒在炕头,用小称细细称量一番,发现有一百二十多两,顿时喜不自禁:“宁哥哥,这么多银子够我们用上两年了。”

宁逾白看着桌上白花花的银子,区区一百多两,哪里买的回他丢失的颜面?

日后若是传出去,那些同僚又该如何看他?

想到这里,心中顿觉一阵烦躁,他抓起桌上的银子就要往窗外扔去。

可是临要松手,又泄了气。

罢了,如今这些银子,还要留作他和婉儿办婚宴用。

用盛家的钱办婚宴,想想心中的郁气便散了大半。

盛栖月啊盛栖月,纵然你再如何贪恋我,我也绝不可能回头!

-

第二日。

盛栖月和两个丫鬟一起扎完马步,洗漱一番后用膳。

清裳累的腿脚酸痛,口中却道:“小姐,您知道昨夜咱们离开流月河,又发生何事了吗?”

“何事?”盛栖月顺着她的话茬问。

清裳笑嘻嘻道:“昨夜有个男人也上了船,竟那么巧的,也被一个达官贵人撞下船,被捞上来后,这人问那贵人要银子,不然则言要去报官,说他故意推人下水,意图谋害人命。”

“谁知那贵人根本不吃这套,差小厮将这人绑了,直接要以讹诈罪名送去官府。”

“那人急了,在流月河畔放声大喊,言他不过是效仿当朝状元,为何宁状元可以,他不行?还说那贵人只欺压他一介平民。”

“这件事在整个京中都传开了,还流出了一个歇后语。”

“什么歇后语?”盛栖月这会子,倒是真来了几分兴趣。

清裳学着早上婆子给她传话的模样,掐着腰挤眼道:“状元落水-----讹人银钱。”

盛栖月用帕子掩唇轻轻笑了笑,心中既无快意,也无波澜。

权当是不相识的人,流出的笑料,供她消遣罢了。

待用完早膳,她想了想,又差清裳去唤府中三小姐过来。

清裳疑惑:“小姐,您与三小姐素来无交集,怎会想到她?”

清叶怼了她一句:“小姐吩咐你去,你就赶紧去,问那么多干嘛?小心小姐恼了,治你个办事不力的名头,把你赶出府。”

清裳吐了吐舌头:“小姐才不舍得呢,我可是小姐最最最得力的丫鬟,略略略。”

说罢,笑跑着去寻三小姐了。

盛栖月坐在桃花树下,喝着新进的明前龙井,看着不远处荷塘刚冒出的青翠碧叶,粉嫩花苞,心静如水。

三小姐盛清茹得了信,提着裙摆匆匆赶来。

临到跟前,放下裙摆,施施然上前,俯身行了一礼:“大姐姐。”

盛栖月笑笑,指了指身侧的位置:“坐吧。”

盛清茹坐下,身板挺直,袖中飘出几分浅盈盈的香气,甚是好闻。

盛栖月瞧着她这副不骄不躁,沉静安然的模样,心中有几分赞许,像是个正经门户出身的大小姐,不失侯府风韵。

盛清茹是府中柳姨娘所出,柳姨娘当年趁着盛父与赵姨娘闹小性子,使了些手段,才从一等丫鬟爬到姨娘位置。

赵姨娘得知后大怒,冷落了盛父一月有余。

后来还是盛父百般承诺,日后绝不会再踏入柳姨娘院中半步,又送了赵姨娘不少名贵首饰头面,这事才作罢。

盛父确也做到了承诺,这些年从不见柳姨娘分毫,更遑论这个女儿了。

盛清茹这些年,得亏她娘林氏宽宏,该给的月例银子衣裳首饰之类的,不曾少过半分,才能安然活到如今。

“听说你擅制香?”盛栖月眸中含笑望向她。

盛清茹一听这话,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女儿家闺中消磨时间的闲事罢了,倒是劳烦大姐姐挂心了。”

“不过若是大姐姐喜欢,我也可以为姐姐调制喜欢的香料。”

盛栖月放下茶盏,笑容深了几分:“我打算开个香料铺子,但又苦于不认识擅制香之人。”

盛清茹闻言,怔愣住,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大姐姐会对自己说这种话。

她这是,想让自己去......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那一刻,她心底咯噔一下。

一股无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有兴奋有激动,亦有忐忑恐惧,还有诸多她言不上来的情绪混杂。

“可我只在闺阁摆弄过,恐怕不能胜任。”她有些怯懦,忧心误了大姐姐正事。

盛栖月收敛眸中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的凝着她,只问:“你行吗?”

盛清茹心底再次咯噔,大姐姐眼睛太过明亮,她甚至不敢与她对视。

她搅动帕子,嗫嚅道:“恐怕......恐怕......”

盛栖月起身,走到她跟前,双手搭在她两肩,锐利又沉静的目光直直盯着她的眼睛,逼她不得不与自己对视。

再次发问:“你行吗?”

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咚”的一声砸在盛清茹的心口,发出沉闷闷一声响。

大姐姐的眼睛明亮又璀璨,仿佛一道光,照到了她心底某个角落。

那里藏满了自卑、怯懦、恐惧与忧虑,可对上她的眼时,那些情绪瞬间便被驱散,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打碎,又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迅速建立。

她咬了咬唇瓣,胸腔一股热气汹涌澎湃向上蒸腾,逼得她喉咙涌出两个字:“我行!”


上次的俸禄,赔给了同僚,只能等下月了。

葛婉儿瞪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是有银子,可那些都是她爹娘给她的体己钱,如今看宁母这架势,她敢拿出来吗?

拿了一次,就有两次、三次,等银子都掏空了,自己还指不定过什么日子呢。

她倔强着一张脸,不说话。

宁逾白真的烦透了,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能怎么办?

难道要逼死他吗?

宝珠揽着自家小姐,满眼仇视的瞧着这屋子人,心底一个劲儿的替自家小姐委屈。

他们葛家虽算不得富裕,可小姐往日也是不用干任何活计的,也是被老爷和夫人宠着长大的,哪里受过这种气?

连怀孕吃个酸橘,都跟踩了宁家命根子一样,真真是气死人!

事情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还是宁父叹了口气,劝自家老婆子别为难孩子了。

宁母抹着眼泪进了灶房,摔摔打打做一家子的饭食。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呐!

-

安盛侯府。

长公主带着儿子去见林氏。

林氏瞧见未来女婿,笑呵呵嘘寒问暖。

萧玉衡也是恭恭敬敬回话。

聊到婚礼正事,长公主嫌儿子碍事,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逛逛。

林氏忙道:“月儿还在自己院子里待着呢,盛管家,你带世子去寻大小姐吧。”

未婚夫妻还是要多见见,培养培养感情。

“是。”盛管家点头。

于是乎,萧玉衡就这么被带进了栖月阁。

盛栖月正躺在院中美人榻上,手执一卷书,听到丫鬟的通报,只道了声:“让他进来吧。”

萧玉衡虽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是大白天的进入女子闺阁,还是头一回。

院中景观清新雅致,左侧有一大片荷花池,炎炎夏日,荷花盛开,带来满眼的青翠嫩绿。

右侧栽种了几棵桃树梨树月季,如今正值月季盛开时节,各色花儿润比攒温玉,繁如簇绛绡。

花簇丛林下,女子穿着浅黄色纱裙,裙尾拖曳,手执一卷书册,慵懒的倚在美人榻上,当真是人比花娇。

女子瞧见他进来,只微微抬了抬眼,便又垂眸望向手中书卷。

他笑笑,走上前,遮住花林缝隙露出的一抹艳阳,垂首瞧了一眼问:“在看游记?”

盛栖月点头:“随手拿的本闲书,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这本《山川风月志》写的倒是极好,各处名胜风景迥异,瞧着便让人心驰神往。”

“你读过?”盛栖月诧异的看向他。

萧玉衡笑吟吟点头:“往日祖父逼我读书,我便在外面套本孔孟,内里偷偷放着这本书,细细研读。”

盛栖月想想那画面,便觉得好笑:“你倒是个聪明的。”

萧玉衡坐下,自顾倒了一杯茶,抿了口道:“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小聪明罢了,上不得台面,不过这书中所述之景,我倒是好奇极了,不知是否真有这样的地方。”

盛栖月笑着坐起身,没多说什么。

她上一世拘于内宅,没机会去瞧去见,自然没什么发言权。

“你说,等我们成婚了,能不能一起出去见见?”萧玉衡双眸亮晶晶的望着她。

盛栖月惊讶,神色有些呆愣,她还从没这样想过。

可是细细琢磨起这话,她还真有几分意动。

上一世自己终日困顿内宅,最后患了病凄凄惨惨死去,重活一世,若还活的如此寡淡无味,总归是差了些什么。

“可是我是女子,如何能出远门?”心动归心动,理智依旧尚存。


一旁侍奉的丫鬟听了,不由暗自咂舌。

夫人也太宠小姐了吧,东街那可是燕京最繁华的地界。

这铺子赵姨娘曾托侯爷向夫人讨要多次,连大少爷也提过,夫人都不曾松口半分,如今随手就给大小姐了?

盛栖月拿着令牌,欢欢喜喜的搂着林氏道:“谢谢娘,娘真是这天底下最最最好的娘亲了。”

“等来日孩儿赚了钱,定要给您置办贵重的首饰头面,包准让娘亲走出去,京中贵妇人个个艳羡。”

林氏听着她这些炮轰似的小甜话,乐的合不拢嘴,口中却念道:“娘哪里指望那么多,你也别太有压力,办不好就找娘亲,娘亲想办法给你解决。”

盛栖月连连点头,好听话跟雨点子般往外冒,直到林氏肉麻的受不住推了推,她才转了话题:“娘,晚上我要出去一趟。”

“晚上出去作甚?”林氏不免有些担心。

“今日城西流月河要办游船宴,听说还会放烟火,孩儿跟人约好了要去凑个热闹。”

林氏听了,笑着道:“难为你主动想出去,那便去吧,记得多带几个丫鬟仆从,注意安全。”

盛栖月笑着应声,还多问了句:“娘,你也总在府中拘着,要不要跟孩儿一同出去?”

林氏连连摆手:“娘都这把年纪了,跟你们这些小年轻有何玩的?不去不去。”

盛栖月见她确实没有半分想去的意思,便作罢了。

-

天色渐渐暗沉。

临要出门前,盛栖月换了身应景的水蓝流沙裙,面料柔软光滑,静看恍若一汪波光粼粼的湖面,光彩动摇。

清裳帮她梳了个凌云髻,发心簪上梦蝶轩藏金花钿,两侧别满了珠钗金翠流苏步摇。

清叶则是帮她描眉添脂。

直到两个人觉得自家小姐,完美到全然无可挑剔时,才罢了手。

盛栖月瞥了眼镜中的自己,唇红齿白,娇艳明媚,全然无前世那般愁容病态,轻轻笑了笑,起身带着清裳和清叶往侯府大门处去。

萧玉衡的马车早早备在门口,见侯府大门开了,他抬脚跳下马车,正要进去,一眼便瞥见了被丫鬟婆子簇如星月般走来的女子。

水蓝色绸缎衬得她光容鉴物,艳绝惊人。

一颦一笑,一举一措,皆流淌着神妃仙子的华光与气度。

他一时呆愣住,向来厌恶诗文的人,脑子里都不自觉蹦出一句:

珠初涤其月华,柳乍含其烟媚,兰芬灵濯,玉莹尘清。

直到盛栖月走来,鼻间盈满清新香气,他才堪堪回神,笑意盈盈望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栖月妹妹上车。”

盛栖月浅浅一笑,在他的搀扶下上了车。

眼见着萧玉衡也要上马车,清裳这回念起上回之事,便没再阻拦。

车轱辘滚动。

萧玉衡坐在盛栖月身侧,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饰,乐道:“妹妹与我倒是心有灵犀,今日所选衣物颜色竟是相同。”

盛栖月朝他身上看了一眼,是件水蓝色锦缎长袍,颜色确实相近,可细看之下,依旧能从微末处瞧出差别。

她笑:“倒真是巧了。”

萧玉衡见她笑了,又打开桌上匣子,从中拿出一碟松仁奶皮酥递到她面前:“上次在宫里,见你用了块奶皮酥,想着你许是喜欢,便让府中厨娘做了份儿专门带着,现在还是热的。”

盛栖月看着桌上精致可口的点心,唇角不觉扬起,伸手捻了块儿轻咬一口,连连点头:“好吃,这比宫里的味道还要胜几分。”

萧玉衡也捻了块送进口中,细嚼一番,似是想到什么,又从袖中掏出一份册子递到她手里。

“这是我偷偷从母亲那里拿的聘礼册子,你瞧瞧可有哪些不满意?”

盛栖月愣了一瞬,睁着清澈水眸怔怔望着萧玉衡。

哪有女儿家越过父母长辈先看这些的?

萧玉衡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笑着道:“无事,我背着我娘偷来的,她不知道,此事也就你知我知。”

盛栖月觉着好笑,可在他的眼神鼓励下,还是打开了册子。

当看清长长的聘礼单子,罗列着各种商铺田庄金银首饰,以及各类繁琐珍奇物事儿时,不由再次愣住。

这恐怕是把半个公主府掏空,给她做聘礼了吧?

“我娘说了,你是她从小看到大的闺女,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你。”

“这些东西恐怕还不够,我娘还在跟我祖母他们商议,看看还能不能再拿出些看得上眼的填进去。”

盛栖月合上册子,一时间心底涌满各种情绪。

上一世嫁宁逾白,别提聘礼了,就连他大婚那日的喜服,都是盛家出的。

那时她家中人都劝她,咱们盛家不缺银钱,嫁宁逾白只图他样貌好,才华出众,让她少计较这些,莫要因此与夫君生了嫌隙。

她也一直谨记家中人教诲,婚后从不与他提及这些,就连他每月俸禄连自己开销都供不住,还需她出银子补给时,她也未曾流露半分怨念。

可到头来,他却那般......

盛栖月在心底讽刺一笑,收回思绪看向眼前人。

撇开那些糟污的名声来看,就这身不输上京任何男儿的好皮囊都值得她嫁,更遑论他金尊玉贵的身份与品性。

马车轱辘停下,嘈嘈人声散去,外面传来马夫的声音:“世子,前面马车已经备好了,您现在要下去吗?”

“嗯。”萧玉衡应了声,才冲着盛栖月温和道:“栖月妹妹,流月河畔人多,若是让一众人见你与我同乘一辆车,恐污了你名声,我先换辆马车,待会儿再与你同游。”

盛栖月看着眸中盈满光亮的少年,微笑颔首。

萧玉衡快步从车辕跳上另外一辆马车,与她招了招手,车轮再次滚动。

-

宁逾白近日有些烦躁,圣上的旨意下来了,他依旧还是前世那个从六品翰林院编修。

可赐下的宅子是官邸,只有三间屋子,一家人住下,他连个书房都辟不出来,每月还要增收五百文钱赁金,与他预想的差距有些大。

葛婉儿也有些失意,屋子小,她随口说两句话,便能被宁父宁母听到。


盛栖月故作镇定的提了句五年后,上京五岁孩童都能背诵的诗试探。

萧玉衡愣了会儿,拱手求道:“好妹妹,你也知道哥哥不喜诗文,别提这种东西了,扰的我脑袋痛。”

盛栖月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没有半分说谎的意思,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这些只是巧合?

临到宫门停放马车处,盛栖月在丫鬟清裳的搀扶下上了车,萧玉衡也要钻进去,却被清裳拦住。

顶着他凌厉的眼神,清裳缩了缩脖子,弱弱道:“世子,这是小姐的马车,您不能上。”

“那你为何能上?”萧玉衡反问。

“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当然要上去照顾小姐。”

萧玉衡思忖片刻,冲着身边小厮吩咐:“你去给我找身丫鬟的衣服,我换上再跟栖月妹妹同乘一辆车。”

小厮的脸都绿了:“世子......这......”

他们世子可是个男人,怎么能穿上丫鬟的衣服?

这传出去,估计满京城都要笑话他们了。

盛栖月听了,先是愣住,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早听闻长公主之子不拘世俗,今日一见果真是。

“清裳,让他上来吧。”

若是不让他上马车,恐怕自己也不用回府了。

清裳还想要说些什么,余光瞥见萧玉衡的眼神,又闭了嘴,默默移开身子。

萧玉衡直接原地跳上马车,坐到了盛栖月身侧,口中还念叨着:“这才对嘛,我都答应了太后好生护送妹妹,非得坐在旁边亲眼见着,才能确保妹妹安然无恙。”

盛栖月觉得好笑,端着茶盏抿了一口,想到刚刚他劝自己莫要低嫁的那番话,心里倒是对他有几分好感。

“栖月妹妹,外祖母这些日子为你的婚事诸多操劳,你可曾有心仪的男子?”

萧玉衡自顾的端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

盛栖月摇了摇头:“不曾。”

经历一遭生死,她哪里还有那闲心谈情说爱?

萧玉衡凑近,眨巴眨巴眼:“那妹妹嫁我可好?”

“噗!”盛栖月刚入口的茶水顿时喷在他脸上,自己也被茶水呛住,掩唇轻咳起来。

萧玉衡连忙掏出帕子帮她擦拭,关切问:“没烫着自己吧?”

盛栖月闻言,抬眸,对上他被喷了水的脸,一时间竟不知说何是好。

明明这句话该自己问,怎倒反过来了?

“没事。”盛栖月摆了摆手,接过帕子擦了擦唇。

萧玉衡见她无恙,这才用她手里那方帕子,擦干自己脸上的水,声音格外真诚:“我知你是觉得我这番话鲁莽了,可你无心仪之人,我也尚未婚配。”

“你母亲和太后想阻止你进宫,四处为你相看,我母亲想让我安分,有个人管着,成日在我耳边念叨亲事。”

“我们俩简直天作之合!”

“若你与我在一起,我母亲为人豪爽,定无婆媳之争,而我虽行事浪荡不守规矩了些,但也从不涉及那烟花之地。”

“日后你成了我娘子,你说一我绝不说二。”

盛栖月对上少年清亮的眸子,只看到了一汪汪的至真至诚与期待,除此之外竟无半分杂质。

她心绪紊乱,连呼吸都顿住。

经历上一世的辜负与背叛,她的心已冷若冰霜,不想再全心托付于任何人。

可如今听着这番言论,她竟不觉有些意动。

她作为安盛侯府嫡女,祖辈素有军功,外祖家又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皇帝多有忌惮,想拿她入宫做人质,若等皇帝金口一开,她断无任何回旋余地。

可若是嫁入公主府......

长公主只有萧玉衡这一个儿子,如珠似宝的疼宠。

他在京中名声奇差,胸无点墨,好生事端,先皇在世时都拿他无奈,还断言此子不堪大用,劝自己女儿再生一个。

长公主气的不行,和自己父皇大吵一架,愤愤离去。

与他在一起,倒是能打消不少皇帝对侯府的忌惮。

“栖月妹妹,栖月妹妹?”萧玉衡见她一直愣神,忍不住出声提醒。

盛栖月攥着衣袖望着他:“若我与你成婚,你敢保证定不会亏待于我?”

萧玉衡笑吟吟反问:“妹妹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我母亲?”

是了,长公主为人最是豪爽仗义,与她母亲还是手帕交,若是嫁与他,凭着这层关系,自己也断不会受欺负。

“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为何选我?”盛栖月认真看着他。

萧世子虽名声顽劣了些,但也从不做那招人厌的烂事,天灾连年会去京郊广布粥鬻,夏季热暑亦会搭凉棚,为百姓寻一片庇护。

这样的人儿,有个顶顶好的样貌和家世,又有皇帝这个亲舅舅在,想娶个端方持重的世家贵女,算不得难事。

为何独独要选她?

萧玉衡脑中闪过一瞬梦中的画面,梦里的女人......

他轻咳一声,收回思绪望着她,声音诚挚:“栖月妹妹,我待你虽算不得情深义重,可你我自幼相识,也有几分情意。”

“如今你身陷囹圄,我便不能袖手旁观。”

“不过你也不用怕我委屈,能娶到才貌双全的妹妹,是我一生难求的福气。”

盛栖月听着这番言论,倒像是发自肺腑,没有如何如何情深,更没有所谓的生死相随,只有一腔热情与豪意。

她的心渐渐定了。

“好,我答应你。”


“她一个奶娘生的女儿,自小的眼界和所受教育就在那里,可你不一样,你可是堂堂正正侯府二小姐,说出去外面人都要敬你三分,若是你成日拿着奶娘女儿那一套行事,你自己觉得行得通吗?”

盛若妍顿住,虽然想为自己姨娘辩解,可是细细想想还真是,她在外与那些贵夫人小姐交谈,也断不会提自己生母,恐被人笑话了去。

“今日你拿清茹管铺子一事来质问我,我也想问问你,你的能耐能让我用到哪里?你是善于管家理账,还是像三妹一样能制香,亦或是有个远近闻名的好名声,能引得京中贵人来铺子喝彩?招揽客人?”

“若你有才,能替我谋取利益,就算把我日后所有嫁妆铺子交给你,我也没有任何不情愿的,可你有吗?”

盛若妍彻底噎住,她哪有大姐姐说的这般不堪?

她搅动手中帕子,既觉得有道理,心里又有几分委屈。

盛栖月见她这副模样,缓和了语气道:“当然,你也有你的优点,听劝。”

盛若妍猛地抬眼望向她,想听她多说两句自己的优点。

“上次我不过教训了你一次,这段时日,你行事说话都开始有了规矩,就连我母亲都夸你,像个大家闺秀了,这便是长进。”

盛若妍顿时心里喜滋滋,口中却道:“夫人谬赞了。”

盛栖月笑着道:“母亲轻易不夸人,能这般说你,自是你值得。”

盛若妍唇角不自觉翘起,无论如何也压不住。

她其实也没那么好的。

哎,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盛栖月见她心情转好,又道:“今日你既然来寻我,没去父亲那里闹,说明你心中敬着我这个长姐,那长姐也把话放在这里,若是你日后有想做的,自己又有能耐做的,大可以来找我,只要你确实有能力,无论如何我也会助你。”

“当然,若是你日后看中哪家好男儿,人家也中意你,你也大可来找我,能帮你之处,我绝不敷衍。”

盛若妍猛然抬眼看着眼前人,眼底闪烁着晶晶光亮。

“当真?”

“骗你于我有何益处?”盛栖月挑眉看向她。

盛若妍想想也是,连忙高高兴兴起身行了一礼:“多谢大姐姐。”

这回陪着面前人一起用膳,盛若妍吃的欢欢喜喜,格外心服。

往日娘总对她说,夫人嫉妒她得侯爷心,大姐姐怕自己日后嫁的更好,如今细细想想大姐姐说的这些话,倒是更有几分道理。

她若嫁得好,也能帮衬家里一二,大姐姐何必跟她过不去?

想明白这些,盛若妍又开始琢磨起来,自己是不是也该学点正经东西,像三妹那样能为大姐姐出力?

-

盛云笙和盛云舟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

小厮走进来将姜汤呈上来,恭敬道:“大少爷,这是大小姐吩咐奴才们为您准备的姜汤,您昨夜受了风寒,快喝些暖暖身。”

盛云笙接过,心上一暖,妹妹确是记挂着他的。

喝完姜汤,洗漱一番后,唤来小厮问了声时辰,已是巳时末了。

他赶忙换了身衣服去寻盛云舟,盛云舟也已装扮好,正要出门寻他呢。

两兄弟凑到一处,丫鬟过来报:“大少爷,二少爷,大小姐说公主府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口了,您二位若是洗漱好,直接去前厅。”

两人对视一眼,又一起去了前厅。

看着大门口那两辆华贵异常的马车,都不由暗啧一声,这萧世子真是个会享受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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