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好一个“家里没你不行”。
无非是自己疯玩回来发现家里一团乱,想要个收拾屋子带做饭的罢了。
我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是吗?家里没我你可真是太‘难’了。你觉得我会像以前一样,看到这些就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帮你收拾烂摊子?”
他似乎完全没听出我话里的反讽,还以为我只是在跟他撒娇闹脾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是啊老婆,我知道你最爱干净了,你回来肯定看不下去,到时候家里又会焕然一新了。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我就是个生活白痴,你回来吧……”
“回来?回去看你表演‘生活残疾人’吗?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我已经失去了耐心,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我突然明白了。
原来家务活都是给“看不下去”的人干的,而不是给嘴上说着自己“有洁癖”的人干的。
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林女士,您好,您的住院费用还差一些,请尽快补缴。”
我叹了口气,摸索着从包里翻出银行卡,心疼得像是要割肉。
这可是我最后的家底,两万块。
我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说,没事的,眼睛才是最重要的,钱没了可以再挣,眼睛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交完费,我去找医生了解情况。
医生大概给我讲了一下手术的风险和费用,说保守估计,至少还得八万块。
我心乱如麻。
我去哪里搞这八万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