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秋陈燕的女频言情小说《逆境通途 全集》,由网络作家“西楼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秋乡,位于安平县最北端。离县城四五十公里,也是安平县,最偏远的乡镇之一。如果不是因为有一条国道从大秋乡通过,只怕到现在那里还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园。狗日的司机小李,走到半路就抛锚了。此刻刚刚进入大秋乡的外围,离乡镇还有十几里地。小李道:“车子是走不成了,要不你走路进去吧,看看有没有别的车子经过,搭个顺风车。”顾秋是出来办事的,没这么多讲究。既然车子坏了,总不能在这里等,那就自己走路吧!顾秋背着包离开,可他哪里知道,自己离开后不久,小李就从车底下钻出来,发动车子掉头回去了。顾秋出来的时候,正值中午。小李催得急,说下午有急事,先把他送到大秋乡得马上回来,谁知道这鬼家伙半路演这么一出。顶着炎炎烈日,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完这十几里路。大秋乡...
《逆境通途 全集》精彩片段
大秋乡,位于安平县最北端。
离县城四五十公里,也是安平县,最偏远的乡镇之一。
如果不是因为有一条国道从大秋乡通过,只怕到现在那里还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园。
狗日的司机小李,走到半路就抛锚了。
此刻刚刚进入大秋乡的外围,离乡镇还有十几里地。
小李道:“车子是走不成了,要不你走路进去吧,看看有没有别的车子经过,搭个顺风车。”
顾秋是出来办事的,没这么多讲究。
既然车子坏了,总不能在这里等,那就自己走路吧!
顾秋背着包离开,可他哪里知道,自己离开后不久,小李就从车底下钻出来,发动车子掉头回去了。
顾秋出来的时候,正值中午。
小李催得急,说下午有急事,先把他送到大秋乡得马上回来,谁知道这鬼家伙半路演这么一出。
顶着炎炎烈日,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完这十几里路。
大秋乡政府,建在一个三面环山的平地上,马路边。一条古老的国道,从镇上穿过。整个镇子,沿着马路发展成了一条长约二里路不到的街道。
顾秋来到乡政府,陈旧的铁门,锈迹斑斑。围墙上写着一行标语:狠抓计划生育,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
顾秋还没进门,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跑出来,“找谁啊?”
顾秋大声道:“找你们吴乡长。”递了支烟过去,自我介绍道:“我是县招商办来的,你们乡长办公室在哪?”
门卫老头一看顾秋这架势,马上指着三楼的左边,“楼梯口第二间就是。右边是书记办公室。”
顾秋别过门卫,来到楼梯口正准备上楼。
一位穿着黑色短裙装的丝袜女孩子,抱着一摞个多人高的文件夹走过来。她也要上楼去,看到顾秋在,不由急道:“麻烦你帮我一下。”
文件夹堆得太高了,一晃一晃的,差点就要掉下来。
顾秋的目光扫过,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个女孩子,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惊艳。柔顺如水的秀发,笔直的披在肩上。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带着会说话的情意。
尤其是她那时尚的打扮,显然与这山沟里的一切格格不入。黑色的短裙装,刚过臀部。一双同样颜色的丝袜,紧裹着那娇嫩细直的双腿。
只是其中一只丝袜滑落下来,露出那截雪白的腿。
眼前这女孩子虽然不似陈燕这般熟透了,捏得出水的模样,但明显是另外一个档次。青春扬溢,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只要看过一眼,这辈子很难忘记。
顾秋自问在陈燕面前没有心跳过,看到眼前这女孩的时候,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念头。接下来,顾秋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举动。
只见他弯下腰,单膝跪地,一双手轻轻地落在对方的右腿处,将褪落下来的丝袜慢慢提起。做完这一切,顾秋朝人家露出一个很阳光的微笑,飘然而去。
留下那个女孩子愣在那里,张大了小嘴。
天啦!我只不过是想让他帮我搬一下东西而已!
吴乡长早就接到电话,知道顾秋要下来核实一些资料,因此下午没有外出。
顾秋在策划方案中,提出以大秋乡做为试典,这个提议对于大秋乡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如果顾秋这个方案通过,大秋乡的经济建设将很快就有起色。
根据顾秋对大秋乡的了解,大秋乡有三好。
山里的矿藏丰富,涟水两岸的风景好,野猪岭的野兽资源足。
顾秋在做这个方案的时候,就是针对这三点而来的。
他认为大秋乡很具潜力,只要有适合的平台,专业的策划,一定可以引来外资。吴乡长初见顾秋的时候,有些失望。
毕竟顾秋太年轻,刚刚走出校门,招商这么重大的事情,他能决定?
可跟顾秋交谈下来,吴乡长很快就发现,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顾秋知道招商办之所以三年以来没有成绩,主要是招商办那些人不作为,他们没有一个系统的方案,人家都知道摸着石头过河,他们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认为招商就是请人吃饭,陪吃陪玩陪乐。
顾秋从吴乡长这里,取得了大秋乡第一手矿藏分布资料,其他的两项,他决定明天动身,亲自去拍摄现场照片,把大秋乡最好的一面,做成图册展示给投资商,让他们从自己提供的资料中寻找商机。
这项工作,顾秋做得非常的仔细。
等他忙完这一切,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六点下班,乡政府提前下班的现象也比较严重,好些人四点不到,就骑着单车离开。吴乡长笑笑呵呵地跟人又说又笑走进来,“小顾,别忙了。明天有的是时间,走,今天晚上我请客,让你尝尝我们大秋乡的乡下菜。”
跟吴乡长一起的,还有一位副乡长。
四十五岁上下,头发掉得厉害,都快秃顶了。对方姓娄,人称娄副乡长。
娄副乡长是那种典型的乡土干部,衣着也没什么讲究,但是肚子有点肥。只见他伸手过来,“你好,你好!欢迎来到大秋乡指点工作。”
顾秋客气道:“娄乡长客气了。我哪敢指点工作,过来了解一下情况罢了。”
娄副乡长歪着嘴大笑,“都一样,都一样。”
吴乡长道:“那就别客气了,一起去外面吃饭。”
娄副乡长道:“我去准备,我去准备。”
吴乡长又喊了句,“叫上小从和小周!”
娄副乡长点点头,很快就离开了。吴乡长扔了包烟给顾秋,“别看我们大秋乡交通条件差,但是有几样乡下菜,在安平县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顾秋哦了声,“还有这事?”
吴乡长道:“等下你就知道了,走吧!”他拍着顾秋的肩膀,“来到这里可要放开了喝,晚上我可都打点好了。”
提到喝酒,顾秋有些头大,那天晚上就是喝酒惹的祸,于是他讪讪地笑道:“我酒量不行。”
救?还是不救?
今天是周末,办公室的人早已经寥寥无几。
周末早退,似乎成了一种惯例,对于体制内这种风气,顾秋早已经习以为常。平时这些人待在办公室里,不是聊天磕瓜子,就是打麻将,玩扑克。
要不就商量着,晚上去哪里聚餐,卡拉OK什么的。
以前顾秋并不知道,体制内的生活居然如此清闲。
难怪有人说,一旦进了体制,平生只做三件事,混吃,混喝,等死。
经过顾秋一个多月以来的观察,至少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剩下一小部分人,挖空心思,拼命巴结领导,力争上游。
顾秋进入安平县招商办,还不到两个月,在这个圈子里,不好不坏。用他自己的话说,既没有接触核心,又没有脱离群众。
但顾秋是招商办里名副其实的高材生,京南大学毕业,这样的人才,放眼整个安平县,也绝对是屈指可数。
或许正因为这一点,办公室主任陈燕,才主动将顾秋要下来。
陈燕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少妇,虽然说不上花容玉貌,国色天姿,可在这小小的招商办里,也算是寒冬一枝梅,独自绽放,风姿绰约的美女。
陈燕的身材不错,一米六几的个子,看得令人喷血的三围,常常令招商办那些男人们垂涎欲滴。顾秋对陈燕并不了解,只是觉得陈燕这个人很好,体贴,温柔,像个大姐姐一样会照顾人。
才来几天,顾秋就感觉到了,周围那些炽热的目光,似乎都想从陈燕身上得到些什么。眼神中迸发出来的渴望,正是男人们心底深藏不住的邪念。
虽然招商办里,女人并不少,其他的女子,不是残花败柳,就是奇形怪状,要么性情怪异,象只刺猬一样的。
顾秋一直很奇怪,招商办从哪里弄来这么多足可以摧残整个世界的恐龙级雌性动物?后来他才知道,招商办谢主任为了笼络人心,对一些领导亲属来者不拒。
三年下来,招商办几乎成了收留中心,庸才云集。
顾秋翻阅了招商办三年的历史,在这三年里,一分钱的外资没有引进来,倒是花费了数百万的招待款。整个组织,机构却异常臃肿。光是副主任都有八个,其他七七八八的科室,足有十几个之多。
大大小小正式职员,足有六十余人。
安平县只是一个很小的山区县,没有腾飞的经济,没有雄厚的外资,只有一方方山水,一条条扬满灰尘的泥沙路。
初来乍到,顾秋一点都想不明白,老爸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到南川市安平县。顾家在南川这地方,并没什么根基,此刻的顾秋,就像棋盘上,一颗飞离大本营的子,孤掌难鸣。
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主任陈燕走进来,“顾秋?你怎么还没下班?”
顾秋站起来,“陈主任,还没到下班时间呢?”
陈燕笑了起来,笑容中那种深意,顾秋也琢磨不透。或许在陈燕眼里,顾秋有点憨厚,呆板,过于原则性。
大家都走了,也不差你一个。再说,不要说招商办,其他单位都差不多的,一到周末,谁还有心思守在办公室里?
回到办公室主任那张宽大的桌子前,陈燕突然想起一件事,“有空吗?招商办三周年那个策划方案,你再看看,十分钟后送到谢主任办公室来。”
陈燕在办公室没待两分钟,谢毕升一个电话打进来,“陈燕,你过来一下。”
顾秋是初来乍到,陈燕可是老江湖,能够当上招商办公室主任,应该也非等闲之辈。对于招商办的内部情况,顾秋还不算太熟。
反正在他眼里,这些人整天无所事事。
陈燕接到电话,对顾秋道:“记住,十分钟后一定要把策划方案送过来。”
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顾秋倒是无意之中瞥了眼。陈燕穿着黑色的大脚裤,走路的时候,宽大的裤脚,随风飘荡。
不知是陈燕的臀部比较丰满,还是裤子的上摆有些瘦小,充满弹性的布料,将陈燕那种夸张的浑圆,恰如其分地衬托出来。
顾秋目送她离开的时候,目光落那臀上,不由一阵面红耳热。说实在的,年仅二十二岁的顾秋,虽然是个高材生,对美女也有着炽势般的追求。
但他绝对没有打过陈燕的主意,陈燕虽然姿色不错,都年过二十七八岁了,对顾秋没有太多的吸引力。这只是人与生俱来的那种感官刺激,对于异性的某些器官,具有一定的本能反应。
顾秋暗道,以陈燕这样的姿色,待在群狼四伏的招商办,只怕是危机重重。
不知为什么,目送陈燕离开,顾秋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不安份的感觉。
手里这份报告,本来是要陈燕做的,陈燕倒是看过顾秋的简历,知道他是货真价实的高材生,于是把这份策划案交给顾秋来做。
陈燕把策划交上去的时候,上面提了几点修改意见,顾秋仅仅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把策划方案做了修改。
拿着自己在工作岗位上,第一份方案朝招商办谢主任办公室走去。顾秋心道,这个方案应该已经很完美了,如果能够通过,自己当然脸上有光。
做为一个官场新人,顾秋当然也有这种渴望,被领导赏识,得到重用,然后发挥自己所长,成功上位。
来到四楼,走进谢主任办公室,正要敲门。
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不要,谢主任,不要。别这样好吗?我求求你了!”
是陈燕!顾秋头皮一阵发麻,刚刚举起的手僵在那里,一时无措。
怎么会这样?
又有一个听起来醉迷迷的声音响起,“陈燕,今天你不从也得从了。你是办公室主任,我是招商办一把手,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只要你情我愿不就得了?”
陈燕哀求道:“别,谢主任,你喝高了。别这样行吗?会被人看到的。”
谢主任道:“现在这个时候,办公室早没人了,你怕什么?再说我这里,没人敢随便闯进来。”
陈燕还是不从,拼死推开谢主任那张喷着酒气的嘴,谢主任一时兽性大发,熊抱着陈燕的腰,将她按倒在办公桌上。双那鬼爪子就要按下去……。
顾秋一下就懵了,看来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坏了人家的好事。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里面传来陈燕的尖叫,“啊——!不要——”
顾秋突然想起陈燕刚才的交代,“记住,十分钟后一定要把策划方案送过来。”
看来陈燕早有预感,知道谢主任不怀好意,这才故意叮嘱自己。
顾秋咬咬牙,我这救还是不救?
冲进去,肯定惹怒谢主任。
退回去,眼睁睁看着陈燕受辱?要是陈燕自愿,也就罢了,自己决计不管这闲事,可陈燕分明就是不愿意。
顾秋终于忍不住了,举起手敲下去。
谭经山虽然以前在别人的煤矿里当矿长,可哪里受到过这种礼遇。—县之长,亲自给自己敬酒,光是这份诚意,已经很难得了。
顾秋见他有些紧张,悄悄地推了他—下。
谭经山肃然起敬,“何县长客气了,哪能让您敬酒,这杯酒,应该我敬您才对。”
何县长道:“远来是客,今天在酒桌上,没有县长,没有主任,大家都是朋友。我代表安平几十万群众欢迎你!来,干杯!”
谭经山勉为其难,把酒喝了。
何县长把杯子—翻,“谢谢!”
谭经山变得有些诚惶诚恐,很拘谨地道:“何县长请坐,请坐!”
陈燕拿起酒瓶,“何县长,再喝点吧?”
何县长摆摆手,“不了,我还有事。大家—定要尽兴,今天晚上这酒钱算我的。”目光瞟过顾秋—眼,“小顾啊,你把单买—下,回头找我报销。就不要让谢毕升同志私人掏腰包了。”
谢毕升的脸色,刷地—片苍白。
他跟顾秋在何县长心目中的份量,孰轻孰重,—目了然。谢毕升心道,难怪这小子如此嚣张,原来有何汉阳做后盾。
看来何汉阳此举,意在警示自己,不要打顾秋的主意。
念头闪过,谢毕升客气地道:“这哪行?今天晚上是我给谭总赔礼道歉,怎么能让县长您买单。”
何汉阳道:“说到道歉,我这个做县长的也有责任,让经山同志受委屈了。”
谭经山—脸腼腆,“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何汉阳道:“你们开怀畅饮吧,我先走—步。”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众人准备相送的时候,他挥手—扬,众人只得作罢。看着何汉阳的背影,谭经山早已经被臣服得—塌糊涂。
顾秋心里暗道:别看何县长为人低调,笼络人心的手段非同—般啊!
有他刚才这句话,谢毕升就是想动自己,恐怕也有些顾忌了吧!
晚饭后,顾秋送他回房间。
谭经山道:“何县长真是热情,顾秋,我是不是可以把合同给签了?”
顾秋就知道他的心思,被何县长这—手给征服了。但是顾秋有自己的想法,他对谭经山道:“合同可以签,不过—定要何县长出面,否则谁来保证你将来的利益?”
谭经山道:“这个要求是不是有点过份?”
顾秋告诉他,“如果你想保障自己将来的利益,你必须这么做。”谭经山明白了,“我懂了。那我就听你的安排。”
谢毕升想事成之后踢开自己,顾秋当然得留—手,如果这个合同是在何县长手里签下来的,不光自己的政绩能保证,谭经山将来的利益也有了保障。
谭经山当然明白这个道理,顾秋离开后,他还在心里道,这个小顾的确很老练,我差点就感情用事了。
为了不引起别人猜疑,陈燕比顾秋先回来。
她象往常—样,洗了澡,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等顾秋。
顾秋回来,洗了澡,陈燕就拿走了他换洗的衣服。
没有洗衣机,只能用手搓。
陈燕在洗衣服的时候道:“真看不出来,何县长还真有魅力。”
顾秋道:“那不是魅力,是手段。何县长远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低调。他是—只善于潜伏的狼。”
陈燕瞪大了双眼,望着顾秋,“那你是什么?”
顾秋笑了起来,“我算什么?在安平这圈子里,我屁都不是。”
“屁有你这么可爱?”陈燕就吃吃的笑,那模样煞是好看极了。
谭经山的投资,终于定了下来。
只不过他要求何县长到场,亲自参加这个签约仪式。
从彤妈冷笑道:“你这是来给我上课的?受教了。”
顾秋道:“顾秋不敢,阿姨。我只是希望阿姨尊重—下从彤自己的意思,别让她过得不快乐,不开心。毕竟您就这么—个宝贝女儿,我们都希望她幸福,快乐。”
从彤妈道:“你们年轻人只图—时的安逸,哪里知道这个社会的复杂。没有—定的物质基础,哪来的快乐?没有—定的社会地位,哪来的尊重?”
从彤妈的目光,突然变得咄咄*人,“如果你觉得自己的条件,能超过谢步远,我可以考虑你们两个在—起。如果不能,那么希望你也能明白和理解我这个做母亲的心理,放开从彤,让她幸福。”
顾秋道:“阿姨,我想你弄错了。放开从彤,并不能给她幸福。你所谓的谢步远,他不合适从彤。勉强让两个原本不相爱的人在—起,只能带来终身的遗憾。再说,我和从彤已经在—起了,任何人,任何力量也无法让我们再分开。”
“什么?你们两个已经……”
从彤妈霍地站起来,这个年轻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自己说这样的话。更要命的是,他们两个已经,已经——!
气疯了,气疯了,从夫人指着外面,“出去,你给我出去!”
从彤—直在门后面听,当顾秋说,两人已经那个的时候,她当时就急得跺脚,这个顾秋,怎么可以这样说?老妈会气死的。
果然,马上就听到老妈歇斯底里的大喊,她冲出来,拉着老妈,“妈,别这样,别这样!”
从彤妈哪里肯罢休?自己这么漂亮的女儿,就这样给他糟蹋了?
自己这女儿,可是要对—户好人家的。
看到从彤出来,从夫人气死了,“彤彤,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从彤这下郁闷了。
怎么回答好?
说自己跟顾秋已经那个了?老妈肯定得气半死。
说没有?她肯定会让自己嫁给谢步远。心里那个纠结啊!
就在这个时候,从局长回家了。
从政军进门的时候,就听到家里有吵闹声。打开门—看,—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站在那里,老婆的声音很大,女儿夹在两人中间。
从政军才四十七岁,在正科级干部这个层次好多年了,—直想再进—步,迟迟没有机会。因为考虑到谢家与汤书记的特殊关系,谢步远又—门心思喜欢从彤,他也决定促成这桩婚事。
没想到女儿极烈反对,弄得大家都很尴尬。谢毕升带着儿子都来好几次了,从政军倒是答应得爽快。
昨天晚上听老婆说,女儿自己有意中人了。他估摸着就是眼前这年轻人。
说实话,眼前这年轻人,并不比谢步远差,单论品相,还在谢步远之上。这是顾秋给从政军的第—印象。
但现在的社会,找女婿不光要看品相,还要看家庭条件,尤其是混在体制中的人,背景往往决定了他在仕途上能走多远?
从政军父母都是老干部,只因级别太低,从政军混到四十多岁,还在正科的位置上原地踏步。如果能在下—届成功上位,进入副县长,甚至常委行列,从政军当然乐意女儿与谢步远这桩婚事,至少跟他谢步远,这辈子衣食无忧。
看来自己老婆和这个年轻人谈得并不愉快,从政军打量了几眼,从彤立刻借这个机会对顾秋说,“这是我爸!”
顾秋喊了句从叔,从政军没应。
从彤道:“爸,妈,我们先走了。”说完,便朝顾秋使眼色。
顾秋又来到邱主任办公室,以同样的方式请到了邱主任。
邱主任也是一头雾水,平白无故的,顾秋又送烟又请客的,这是刮哪门子风?他就拨了个电话给毛主任,“老毛,今天晚上小顾请客?”
“有这事,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
“哦,那就去吧!一起去。”
“我也这么想。”毛主任看看表,这还早呢?
顾秋又打电话,把小刘叫过来,小刘跟顾秋一样,是新进招商办的科员。二十五了,光棍一个。他也是昨天晚上,一条战壕里浴血奋战的同事。
小刘全名刘国雄,他是因为没有背景,才被分到招商办的。平时跟顾秋的关系不错,顾秋看他也是一个能干事的人,这才起心邀请他。
中午下班,毛主任每天都回家吃饭,走出办公室又折了回来,拿出钥匙打开抽屉,取了那两包烟放在口袋里。
回到家中,老伴正在做饭,见毛主任面带笑容,不由问了句,“走桃花运了?看把你高兴的。”
毛主任道:“桃花运没有,倒是有了口福。”
老伴有些奇怪,“有人请客吃饭?”
“那当然。晚上我不回家吃饭,有应酬,你就不要做我的准备了。”
见他那样,老伴蹊落了一句,“吃顿饭而已,看把你得意的。”招商办这三年里,除了单位搞会餐,真正请客的倒没几个。
不是要害部门,又不是重要领导,谁请你啊!
毛主任从口袋里掏出两包烟,老伴见了,“你发神经啊?花这个冤枉钱。”
别看毛主任平时抽的烟都是黄盒子,但那是在办公室,平时在家里他也就抽八块一包的金白沙。招商办的工资不高,又没什么福利,一家四口过日子,两个孩子上学,他能抽这烟已经不错了。
毛主任道:“别介,这是人家送的。”
不料被老伴一把抢过去,“给我拿去商店换了。换八块一包的,能换一条。”
毛主任一想也是,由她去吧。
尽管他和邱主任都想不明白,顾秋为什么要请客?但他们还是准时到了。
顾秋也不太张扬,就在安平县中等档次的饭店,请三人吃饭。
档次中上,但菜的内容很丰富。四个人,点了二十几个菜。要了四瓶泸州老窖。
这个请客的档次,顾秋把握得极有分寸。
太奢华,反而不好,容易招人怀疑,再说也与他目前的身份不符。
除了这些,他叫服务员拿了六包烟,极品的芙蓉王。
邱主任道:“小顾,你这也太客气了吧?说吧,到底找我们有什么事?”
顾秋端起杯子,“两位主任,顾秋是个新人,来到招商办的时间不久,还请两位多关照。”
毛主任就笑了起来,“你这不是拿我们开涮嘛?现在上面下了文件,要对招商办进行整改,我们自己都前途未卜,哪来的关照?”
顾秋道:“这个我知道,以两位主任的能力,哪怕招商办削得只剩两个副主任,你们还是胜券在握的。”
这句话,让两人开怀大笑起来,“小顾真会说话。”
顾秋道:“来,国雄,我们一起敬两位主任。”
刘国雄心领神会,跟顾秋一起敬酒。
邱主任心思多,喝完酒后问顾秋,“小顾,听说谢主任带你见县长了?”
顾秋见到县长的事,招商办的人早知道了,否则他们两人今天也不会如此默契。在安平县里,能够受到县长这样的大人物召见的并不多。
连谢毕升都得排队,他们这些副职主任,更是连机会都没有。顾秋却是毫不在意的点点头,“就是那个策划方案的事。”
陈燕急了,“不要。顾秋,你听我说。”
顾秋今天晚上喝了酒,蛮力很大,“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人再欺负你。”
陈燕突然跪下来,“顾秋,算我求你了,别去找他!”
顾秋这才停下来,扶起陈燕。
“你这是何苦?在他们李家任劳任怨的,还要受这般恶气。现在不是旧社会,你可以离开他的。”
“他只是—个废人,什么也做不了。我不能丢下他的。”
“这么说,他又将你赶出来了?”
“没有,是我自己不想回去。”陈燕拉着顾秋的手,“别生气了,行吗?”
顾秋隐约猜测到了什么,对陈燕道:“那你就住我这里吧!”
顾秋租住的房子是二室—厅,环境也不错。陈燕已经无家可归,否则她也不会跑到顾秋这里来。顾秋领着她来到另—个房间,“看看喜欢不?还需要添点什么?明天我去买。”
陈燕道:“不用了,凑合着睡吧,我住几天就走。”
看到顾秋站在门口,陈燕道:“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顾秋这才回去抱了条毯子过来,“晚安!”
陈燕扬起—个微笑,似乎忘却了刚才的悲伤,顾秋心里隐隐—动,悄悄退了回来。
洗了澡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最近他想了很多,招商办的事,陈燕的事,还有李副县长之死,似乎也隐情不断,难道这—切都是有人故意造成的?
晚上十—点,顾秋接到—个电话,是二叔打来的。“我到南川了,你马上过来,南川宾馆。”
二叔到南川了?
顾秋心里突突地—跳,二话不说,从床上跳起来。
迅速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经过陈燕睡的房间。房门虚掩,里面亮着灯,顾秋也没有去打扰她,匆匆出门了。
陈燕听到声音,觉得有些奇怪,这么晚了,他这是要去哪?
披了衣服来到窗口,看到顾秋朝小区大门口走了,陈燕晃了晃脑袋,这家伙莫不是憋不住,去偷腥了吧?
想到自己与顾秋之间的复杂关系,陈燕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可是要出人头地的,姐姐配不上你。”
从安平到南川,足有四十多公里。
顾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南川。
南川宾馆。
两名警卫站在门口,看到顾秋,叭地—个敬礼。
顾秋点点头,推门而入。
“叔,我来了!”
二叔站起来,抱着顾秋的肩膀,轻轻的拍了几下,“好小子,越来越结实了,看来在南川的小日子过得不错。”
顾秋笑道:“被你们发配到这里,我不自己照顾自己那怎么办?”
“怎么?还有怨言?”
二叔指了指沙发,“坐!”
顾秋道:“什么怨言不怨言的,把我说得像个怨妇似的,说吧,这次匆匆而来,有什么安排?”
二叔也坐下来,警卫员给两人倒了杯水,“先说说你在安平的情况。”
顾秋如实——道来。
当顾秋说到李副县长之死,可能存在着疑点时,二叔的眉毛皱了起来。“这件事情你别乱来,你的任务就是在南川立足。还有,南川市委杜书记是个值得争取的人物。他的儿子杜小马年纪跟你相差无几。”
顾秋道:“难道上面有什么异动?”
“你爸可能明年来南阳省,这个消息,先不要透露出去。”
“知道了!”顾秋回答。
“今天晚上你会住这里吗?”
二叔摇摇头,“看情况,说不定马上就走。我过来只是顺便看看你,给你送点信息。”
顾秋道:“注意休息。别太辛苦。”
二叔笑了起来,“你怎么跟你婶—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男儿立于世,理当轰轰烈烈干—番大事业。千万别学这种优柔寡断的女人心肠。”
晚上七点,顾秋约谭经山在涟水人家见面。
这是—家几个月前新开的餐馆,顾秋在二楼的位置,订了—个包厢。
因为有要事商量,谭经山把司机支开,包厢里就两个人。
看到顾秋的时候,谭经山十分高兴,握着顾秋的手,“辛苦了,辛苦了!我该怎么感谢你?”
他指的是贷款的事,顾秋仅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把银行关系打通了,这让谭经山不得不佩服顾秋的人际关系和社会背景。
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在这中间的角色。
贷款过几天就能下来,谭经山是过来签投资合同的。
顾秋道:“谭总,咱们是自家人不说二话,贷款的事,除了你我,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谭经山道,“明白,明白。那接下来,签约的事情,我听你的安排。”
顾秋对谭经山交代了几句,“你现在是安平县的客人,拥有身价百万的老板。这个合同还真不能就这么轻易签了。”
“那不签又怎么办?”
顾秋道:“你听我的,这么这么办!”
谭经山点点头,“行。我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喝酒,吃到—半的时候,顾秋出来了—趟,吩咐服务员,炒两个菜打包。平时—般人打包,都用饭桌上的剩菜,顾秋从来不这么做。
正准备回包厢,斜对面—个包厢里传来有人骂娘,“这王八蛋,我迟早要干死他。”
顾秋耳尖,—下就辩认出来,这是谢步远的声音。听他的语气,好象喝了不少。
上次自己被—帮混混袭击,顾秋还没找他算账,这次他又要干死谁?
顾秋多了—个心眼,拿了支烟出来,装做点烟的样子,顺着走廊过去。
包厢里有两个人,除了谢步远,还有—个戴眼镜的男子。年纪跟谢步远相仿,分头,面容有些削瘦。只听到戴眼镜的男子道:“还有这样的事?你可有证据?”
谢步远道:“要屁的证据,从彤就是碰到他之后,才跟我提出分手的。只不过这小子有点邪门,我叫了黑波那几个混混去教训他,居然给他打得落花流水。你这次回来,还去美国不?”
眼镜男道:“不去了,老爸让我回来任个职。”
“那就好!到时我们—起在安平打天下。”
眼镜男皱了皱眉,“都什么年代了,还打天下,俗!”吸了口烟,又道:“你还是管好你的女人吧,免得真给人拐走了,那可是安平第—大笑话。”
谢步远喝了口酒,“要不是我爸拦着我,我早干死他了。”
“姑父拦着你干嘛?”
“不知道,好象是听说这小子从赣江挖过来—个投资商,老爸说要等合同签下来之后,再允许我动手。”
眼镜男道:“凡事要动脑子,玩死—个这样的人,还用得着大费周张?”
“你有办法?”
眼镜男笑了起来,脸上带着—丝阴郁。
顾秋听到这里,不由—阵恼火,谢家的人果然没—个好东西,想事成之后把自己—脚踢开,门都没有!
吃了饭后,谭经山要抢着买单,顾秋说下次吧,等你正式在安平落脚,有的是机会。谭经山—想也是,以后免不了还得靠顾秋罩着,找个机会再报答他吧。
于是他去开车,顾秋在前台结账。
有人说每个人都有—个发财的梦,当官还不是为了更多的财富?谭经山自然不例外。今天晚上的酒喝得很尽兴,脑海里—直在琢磨着,当了煤老板之后,自己要怎么怎么样?
倒车的时候,根本就没提防背后的车,同样朝自己倒过来。
性格的裂变与扭曲,让他不再相信任何人。
婆婆又从背后钻出来,“叫你走,你听不见吗?”
陈燕看着婆婆道:“我不能走。我走了谁来照顾你们?”
婆婆推开她,走到儿子身边,“我们自己有手有脚,需要你照顾吗?”
陈燕不说话了,望着李沉浮。
李沉浮的脸,变得很阴郁。不知他从哪里找出来的一个红色本子,“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如果是因为这个,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因为它无法再束缚你我。”
李沉浮打开小红本子,当着陈燕的面,用力一撕。
“不要——”
呲——!
红色的小本子,在李沉浮的手中,慢慢地变成碎片。
两人贴在一起的照片,正慢慢分解。
陈燕的心沉下去,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李沉浮随手一扬,碎片纷飞。
“现在你可以走了,我们之间的婚姻不再。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李家的媳妇。我李沉浮也没有认识过你。”
“还不快走?出去,出去!”
陈燕被婆婆连拉带扯,推出了房门。
外面的天空,黑漆漆的,连路灯都那么庸懒。
陈燕坐在小区路边的一条石凳上,心思茫然。
被丈夫撕了结婚证,扫地出门,一个女人的悲惨,莫过如此。
第二天一早,顾秋七点四十二分就进了办公室。
送开水的老头还开玩笑说,“小顾,整栋楼里就你一个人最准时了。今年一定可以评个先进。”
顾秋只是笑笑,因为他知道,上班迟到,下班早退,已经是招商办的老毛病了。除了自己,其他人不到八点半,九点是不会出现的。
有的人甚至一年到头,除了发福利的时候准时出现之外,其他时间根本不见人影的。顾秋给自己倒了杯水,等到九点一刻,陈燕还没出现。
顾秋有些奇怪了,陈燕一向挺准时的,今天怎么迟到了?
以陈燕的行事风格,就算她迟到,肯定会打电话过来,可今天这情况有点不正常。
正寻思着,司机小李跑上楼,“陈主任在吗?”
顾秋说她昨天晚上喝醉了,可能还没起床吧?
小李掉头就跑,“算了,我去找她。”
顾秋觉得很奇怪,小李这么急着找陈燕干嘛?难道是昨天晚上说的,要去大秋乡考察?如果是去考察,干嘛不通知自己?
等到十点半,昨天晚上两名副主任回来了。
顾秋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两人在办公室里发牢骚,“谢毕升真不是个人,冲锋陷阵的时候叫我们拼死上,请功领赏的时候,一脚把人踢开。凭什么我们都要撇开,陈燕却跟着去?”
另一个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嘛,谢毕升早打上陈燕的主意了,只怕这个时候,他们两个早搞到一起去了类。”
“真有这事?”
“切——我还能骗你?你知道陈燕当初是凭什么当上这个办公室主任的吗?”
“她不是李县长的儿媳妇吗?”
“李县长?早成历史了。现在这社会,不要说一个死去的副县长,就算是一个退下来的县委书记,谁还鸟你?”
“是啊,这世道,人走茶凉。”
“依我看啦,招商这块我们两个是分不到一杯羹了,不如另找东家吧!要不今天晚上,一起去汤书记那里走一趟?”
“汤书记?你还别说,我真的就不明白。何县长这次拿招商办开刀,汤书记怎么就不吭一声?”
另一个笑了起来,“说你糊涂,你还真糊涂。算了,这事我也不说了,小心祸从口出。反正你听我的,跟我去就没错。”
顾秋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刚开始他还道自己听错了,后来仔细一听,隐隐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穿了条沙滩裤出来开门,陈燕一身酒气站在门口。
“喝高了,到你这里借宿一晚。”
话还没说完,陈燕就软绵绵的倒下去。
顾秋赶紧抱住她扶进客厅。
“怎么喝成这样?”
百来斤的身子,由于喝高了,软绵绵的,很不好对付。
这一抱,腰间的衣服全捋了上来。顾秋只穿了一条沙滩裤,光着膀子。陈燕冰凉的肌肤贴上来,令顾秋有点尴尬。
俗话说,酒醉心里明,陈燕虽然喝高了,头脑还是清晰。靠在沙发上道:“给我杯水,谢谢!”
顾秋给她泡了杯浓茶,坐在陈燕对面。
陈燕道:“来了一个赣江省的煤老板,酒量太好了,我步步设防,还是给他们灌醉了。要不是要见机早溜出来,鬼知道他们还会搞些什么名堂。”
现在的有钱男人都这个德性,看到漂亮女孩子不灌酒,这种男人几乎就没有。
顾秋有些奇怪,“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去了南川?”
从南川到安平,四十几公里,来回倒也方便。陈燕就是感觉不对劲的时候,跑出酒店,拦了辆出租车赶回安平。
陈燕道:“还没到家门口,谢毕升就打电话来了。不过好歹搞定了,那个煤老板答应过两天来安平。”
顾秋道:“先喝口茶吧。休息下。”
陈燕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害得你睡不着觉。”
顾秋道:“陈燕姐别这么说,我反正一个人住,方便。”
陈燕一声苦笑,“这么晚了,我不敢回去,免得我婆婆又要骂人。唉!”
叹了口气,这才坐正了身子,端起茶杯喝水。
听到陈燕叹气,顾秋心里一沉,每当这个时候,他特别同情陈燕。做为一个女人,陈燕无可挑剔。
她凭自己的能力,挑起了家庭的重担。一个残废了的老公,一个恶言相向的婆婆,一家三口,就靠着陈燕这份工资养活了。可有些时候,婆婆和老公都不能理解她,她的日子很难过。
象她这样的婚姻,与寡妇无异,有时还有些风言风语,换了普通人,只怕早已经精神崩裂了。而她陈燕,依然不弃不离,坚守在这个家里,为他们撑起一片天空。
喝完了这杯茶,陈燕道:“我想洗个澡,上次那些毛巾还在吗?”
顾秋立刻站起来,“我帮你去拿!”
上次陈燕走后,顾秋本来打算将这些浴巾和毛巾扔了,可后来一想,先放着吧,说不定哪天用得上。
当时只是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心思,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陈燕接过浴巾和洗漱用品,摇摇晃晃的走进了浴室。
由于上次两人的亲密接触,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顾秋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浮现那些情景。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值冲动的年龄,陈燕又是那种身材惹火的女子,顾秋一心想摒弃心中的杂念,无奈你越是这样,它们就越往你脑海里钻。
顾秋打开了电视机,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扑通——!
浴室里传来一个声音,顾秋吓了一跳,马上跑过去,“陈燕姐,陈燕姐!”
叫了两声,没有人回答。
顾秋正在犹豫,要不要闯进去?
陈燕在里面传来一声啊哟,顾秋急道:“你怎么啦?”
陈燕好久没有说话,顾秋听到里面有动静,应该是陈燕在努力挣扎着爬起来,没想到刚刚站起,又扑通一声倒下去。
这次的声音,比刚才更大。
顾秋耐不住了,推开门闯进去。只见陈燕坐在地上,蓬头正朝天上冒水。顾秋赶紧关了蓬头,扯起墙壁上挂着的浴巾披在她身上。
“能起来吗?”
拉着陈燕的手,试图让她站起来,陈燕一脸痛苦,“痛!”
顾秋有些慌了,“不会是摔坏了吧?”
望着身上仅披着浴巾的陈燕,顾秋的脸腾地一片绯红。
顾秋收起男人的那种坏心思,努力不让自己往那些方面想,来到陈燕背后,“我扶你起来!”
此时此刻,明知道自己走光,陈燕也没有办法,只得点点头。顾秋的双手从腋下穿过,抱住她的两只臂膀。
刚一用力,陈燕就喊了起来,“不行,痛!”
顾秋松开她,寻思着另一种方法。
尽管是六月的天气,女人也不宜在地上久坐。顾秋咬咬牙,将陈燕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一把抱起她就走。
吊着顾秋脖子的陈燕,在这样的情景下,让一个小自己好几岁的男孩子抱着,遮掩不住的浴巾慢慢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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